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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禁阅·熹微-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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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根本就没觉得你……老!”
  时间在白霄身上最大的体现就是日益累积的权势和不怒自威的气势。
  阮绵绵刚舒的一口气就被哽住了,好好的一句关心的话怎么就被曲解了。
  他当然不知道白霄经过怎么样的心路历程。
  只是依稀记得在白展机死前,白霄的身体已经不如以往了,按照这时间来推算,白霄肺部可能已经有肿瘤了。
  见阮绵绵还想说什么,白霄目光再次回到文件上。
  紧绷的嘴角吐了几个字:“回自己房间去。”
  泼洒开来的浓眉蹙起,阮绵绵犹豫了会,才迈步离开。
  白霄的喜怒越来越难以捉摸,心里却无法避免的有一种奇怪的情绪,也许是怜悯。
  看着紧闭的门扉,一个身影无声息的靠近半蹲。
  “主,需要我去收集大少今天的行踪报告吗?”
  “我要的是你们保护他,不是监视。我只是父亲……”像是累急了,桌边放着一杯已经冷掉的咖啡,被他端了起来。
  白霄很看不上这种速食饮料,不论怎么包金包银都是没底蕴的,怎么能和悠久历史的茶相比。
  白霄更常用的是毛尖,碧螺春。
  但此刻,他却是统统灌入,苦涩带着冰凉味道的咖啡冲进胃中,皱起苦涩的涟漪。
  '你竟然是在可怜白霄?'禁书惊悚的问向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的阮绵绵。
  '他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那你刚才叹什么气?'
  '禁书,这攻略的人物是按照什么来划分的?'明明选白廉桦、易品郭就算是白言郞也比白霄容易的多,为什么偏偏选作为父亲的白霄。
  '前世的遗憾。'沉默许久,禁书回道。
  '你的意思说,前世的白展机和白霄就是一对?'
  良久也等不到禁书回答,阮绵绵几乎要睡过去,但敏锐的直觉让他察觉有人接近,快速关掉床案上的台灯。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白霄进来干吗?'阮绵绵警铃拉起,他可没忘了在医院里被差点迷jian的模糊印象,要是白霄想在他清醒的时候干,他就算撕破脸皮也会和他鱼死网破。
  '先看看吧,白霄既然答应了你,应该就还顾及着你们的情谊,你别紧张。'禁书像是忘了之前的沉默,安抚着阮绵绵。
  阮绵绵也开始意识到,也许这个攻略100世还有更深的因果。
  没一会儿两簇燃烧着焰火的视线像是要在阮绵绵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男人静静的望着床上安睡的儿子,似乎只是单纯的看着。
  阮绵绵压抑着紧张的心跳声,不能表现分毫让白霄察觉,黑暗中他能感受到那目光像是滚烫的火,让人窒息。
  被子摩擦衣物的窸窣声,将儿子身上的杯子拉过了肩膀,再看了会才轻叹了气离开。
  阮绵绵睁开了眼,白霄特地过来就是为了给他盖被子?
  门外,靠在墙上的白霄凝视着黑暗的走廊墙面,一动不动到第二天天明。
  木玉叶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静静的走在清晨的小道上。
  细小的尘埃在初阳的曦光下犹如钻石般闪闪发光,沐在微暖的光芒中,几日来紧张的心情他也松了下来。
  昏迷多天的白廉桦总算醒了;他总算把二少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虽然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但人只要活着就有指望不是?
  早上泼水,吆喝的声音远远近近的传来,贫民区这里大部分房子都是平方,有些连个洗浴室也没有,一个刚准备出去刷牙的妇人见到红光满面的木玉叶,喊道:“嗌,我说小叶,难得见你出去买早饭啊!”
  “嗯。”木玉叶放下了笑脸,淡淡点了点头,加快了走路步伐。
  虽然平日里有见过几面,这些邻居也知道木玉叶此人,但有时候半夜看到他和男人搂搂抱抱的,也知道木玉叶可能私生活很乱。
  也许是习惯了木玉叶的沉默,妇女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房间里藏了什么人啊,我怎么有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木玉叶的身影僵了僵,“怎么可能,最近收养了一只猫,它太调皮了,是不是吵到你了?”
  “那到没……”妇人将信将疑。
  平民区也是会定期发食物和登记户口的,但由于这里的治安混乱,经常有不少地头蛇通过各种渠道收取保护费,如果家里莫名其妙多了一口子,那些地头蛇可是会上门弄的鸡飞狗跳的。
  现在二少才刚好了些,他可不能让那些人上门。
  快速进了屋子,将门关上,木玉叶才算松了一口气,看到白廉桦坐在一张木椅上,周身洋溢着静逸安详的气息,身上还绑着一圈圈的绷带,他双腿搁着一块木板,在上面写写画画,脚边有无数个纸团儿。
  这样一个人坐在这有些破烂散发着霉味的房子里,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但他还是奢望着,白廉桦能多待几个日子。
  “先别画了,先来吃点早餐吧!”木玉叶温柔的叫道,只是还带着一丝沙哑,那天的喊叫令他伤了喉咙。
  过了好一会也不见白廉桦有动作,无奈下木玉叶只有走过去,就在靠近二少的1米开外,突然白廉桦抬起头,一张漂亮的脸蛋上尽是鄙夷,如同看着最肮脏的垃圾,“别靠近我!”
  “好好好,我不靠近,那你先吃点东西好不好!”木玉叶笑容一滞,马上又堆上了柔和的笑意。
  白廉桦转头看向桌子上的油条烧饼,蹙了蹙眉,就算在白家不被重视,但物质上也从没亏待过他,看到这有些粗糙的食物,白廉桦几乎没有吃下去的食欲。
  “你要是不吃的话,就不能尽快恢复元气,那还怎么去找你要找的人?”木玉叶也看出了白廉桦的不愿意,但这已经是他跑了好远才买到的,此刻他自己还饿着。
  身上的钱都被那群人拿走了,又辞了工作,而白言郞答应的钱一直没打来,他就靠着一点补助在过日子。
  也许是被说动了,白廉桦放下画板,走向桌子。
  到底躺了很多天,一直喝淡如水的稀粥,一下子碰到民间小吃,白廉桦就算满脸不情愿却还是快速吃了下去。
  也许归功于良好的家教,就算饿级了,白廉桦也是细嚼慢咽的。
  看到他终于肯吃了,木玉叶走到画板边,蹲身回头看了下二少,发现白廉桦没反对,他才将一个个纸团捡了起来收拾,刚巧瞄到一张撕了一半的画纸,虽然只有半边,虽然画工不好,虽然看出大概的炭笔轮廓,但拜他不错的记忆力,那画上的绝对是白家大少,白展机没错!


第41章 法则39:破菊阵
  哑仆不叫哑仆,但她喜欢别人这么喊她,她来白家应征管家的时候就被马上录取了,作为一个残疾人就算要找份体面的工作也不易,更何况是白家管家这样的香饽饽。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清楚的,原因无他,她曾是白家前主母的贴身佣人,一纸终身合约让她注定一辈子要陪着白母。
  只是世事难料。
  当年,她因误打误撞,看到了白家母子在床上的情景,这样的家族丑闻被别人看到了,定然是没活路了,而她很幸运,只是再也不能说话而已。
  她离开白家的时候,白展机已经出生了,还是她一手管到一岁牙牙学语的,她这辈子都没孩子,回来白家也只是想圆个回忆,看看那个小小软软的孩子长的如何了。
  虽然早看不出小时候的样子,但在哑仆心里,不论是白霄还是白展机都像她的孩子。
  兴许是对她还有点印象,白霄想也不想让她做了新的管家。
  自从回到白家,她每天惯例早起,这还是天蒙蒙亮的时候,漆黑的走廊上只有微弱的光线隐隐绰绰的钻了进来,黑暗似乎总隐藏着机关危险,但熟知白家的她并不恐慌。
  在看到白展机门外的黑影的时候,她吓得后退了一步。
  黑影靠在墙上,像是雕塑般动也不动,仿若被抽干了的枯井,他维持这样的动作也不知多久了。
  那身影很熟悉,但正因为熟悉才让人不敢相信。
  白霄最让人信服的并不是他有多大的权势,而是任何时候都泰然自若,了然于胸的气度,这气度从容内敛,让人不由自主的诚服。
  她不敢多看,忙敛下眉。
  在白家,少说少看多做,正要离开却听到白霄幽幽的声音,她慌忙回头。
  晨光从暗紫镶金的窗帘缝隙中透入,在白霄的脸上形成一曾淡淡的蓝光,却依然看不清他的脸色。
  “准备早餐。”白霄的声音干涩沙哑。
  !
  白家的餐厅是摆设,这里没有聚餐,更不用说最容易联络感情的早餐时间。
  也许是接收到哑仆的疑惑,白霄又加了一句话:“我和展机的。”
  哑仆满脸兴奋的点头,这才像真正的父子啊,哪里有一家人不一起吃饭的道理!?
  白展机这一晚并没有睡好,脑子里一直想着白霄半夜潜进来的深意,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依你来看,白霄昨天进来没其他意思?'怎么都想不明白的阮绵绵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怎么还在想这个问题?太草木皆兵了,难道他白霄就不能单纯的为你拉拉被子。'阮绵绵对白霄的在乎程度越来越高,这个苗头可不乐观。
  '别人我信,他……呵。'在阮绵绵心中,白霄就不可能当慈父。
  也许是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刺激太多,他压根就没把白霄当正常人类。
  所以当阮绵绵来到楼下,看到在偌大落地窗边,那个等他一起早饭的男人将他吓的肝胆俱裂。
  男人坐在一张红木椅上闭目养神,在一旁是白氏目前的总裁右西候不疾不徐的汇报声,即使白霄看上去漫不经心,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白家自从白霄接手后,十几年来涉及不少娱乐影视行业,而白氏就是部分产业的总部。
  掀开眼帘,注意到站楼梯口踌躇不前的阮绵绵,一时间竟有些怔忡,白展机的外貌不像他,到是有几分肖似他妈妈。
  白展机的妈妈是白霄吞并下的一个帮派的独生女,生性桀骜,年轻的时候也让掌控欲极重的白霄宠了一段时间,他对那个早故女人的印象模糊了,只觉白展机那双固执清亮的眼睛正是他当年最钟情的。
  停驻的时间有些长了,才隐隐缓住有些外泄的情愫,淡淡威严的声音道:“杵在那儿做什么?吃早饭。”
  右西候这才发现身后的白家大少,传说中无法无天的纨绔子。
  早有耳闻,第一次见到真人,浅浅的打量了眼在那站着的人,外貌很普通,但这种世家子皮相到是次要的,如白霄这种不惑之年还这么妖孽的才是诡异。
  白大少衣着得体,眉宇间流露出一抹坚毅沉稳,右西候虽不掌握实权,但到底做了多年的总裁,看人还是有点眼力的,面前的青年不可能是曾以为的浮夸纨绔。
  果然传言之所以是传言,就因为它不真实。
  哑仆指挥着佣人们井然有序的在餐桌上布菜。
  果然没猜错,真的是一起吃早饭。
  阮绵绵心中一跳,这不就是普通人家的父子的模样吗,白霄是在认真的做一个父亲?
  “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没睡好?”白霄挥手让右西候先下去,亲自为儿子倒了一杯绿茶,蹙眉道。
  “……有点紧张。”阮绵绵随便扯谎,虽然嘴上说紧张,但那双眼闪亮亮的,似乎对父亲的器重感到受宠若惊,像是怕自己让父亲失望。
  白霄敛下眼底的深沉,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白家虽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两人吃早餐的时候依旧保持安静。
  正埋头吃手里那晚米粥的阮绵绵视线中突然多出一双银制筷子,上面夹着一只还冒着袅袅热气的小汤包。
  愣愣的抬头,只见白霄的脸色淡淡的,但表情却是不容置疑的,“年轻人的胃口不能这么小。”
  阮绵绵有一种直接就着筷子咬下那只汤包的冲动,到时候白霄会是什么表情?
  但他是个称职的'儿子',忍着演到底也要等到白霄破攻。
  礼尚往来,阮绵绵也将面前的一只精致的筒仔米糕放到白霄面前的盘子里,遂又快速低下了头喝粥。
  见儿子羞赧的耳廓都红了起来,白霄的心情微漾,唇角也牵出柔和的弧度。
  早餐就在这么看似温馨,父慈子孝(?)中过去了。
  正要踏上去白氏的路上,阮绵绵接了个来自易品郭的电话。
  易太子站在别人怎么想不通的地方,贫民区的一间出租房外,路过的男男女女看到这个光鲜亮丽的男人,频频侧目。
  “展机,你现在在白家?”
  “……”阮绵绵抿直了嘴角,“你派人跟踪我?”
  易太子有了前科,阮绵绵可不怎么信任此人。
  “你忘了,昨晚你回去的时候说过。”易品郭忙辩白,眼珠子却是死死盯着一台小型仪器,这仪器连接送给阮绵绵的那只表。
  而昨晚想看看白展机是否真的回家的易太子,却惊愕了,那只表显示的地址根本不可能出现白大少。
  跟着上面显示的位置,易太子一大清早就跟到这里。
  一间看上去平凡无奇的平房门口。
  对跟来的两个跟班努了努嘴,其中一人上前敲门。
  ——————
  “白……白展机?”许是太过震惊,木玉叶拿着纸片不自觉的将脑中想的说了出口。
  在他心里像二少这样的少爷就适合精细的养在深闺中,然后会有一个清清白白门当户对的女人陪着他,那对象怎么也不可能是男人。
  但要多深刻记忆才能将人不厌其烦的画出来。
  倐地站了起来,二少瞪圆了一双漂亮的眼睛,“你怎么会认识哥哥的?”
  “在会所……”被二少的气势所慑,木玉叶反射性回答。
  “会所是什么?”白廉桦缺乏常识,根本不明白平时大少寻欢作乐的地方是什么。
  但这一反映,却让他在木玉叶心中更纯粹了,让他更有些自惭形秽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出了大少的事情,那自己的 '少爷'职业不就也被知道了。
  “……”
  “不能说?”二少本也是条件反射的问,但对方的沉默却让他觉得这所谓的会所绝不是好地方。
  木玉叶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不自觉的紧绷了身体,这样冷然的二少让他有些害怕,明明是晶莹剔透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冷的表情。
  空气中渐渐滋生了紧张,木玉叶轻颤着站了起来。
  不知是害怕还是担忧二少会讨厌他。
  二少不是个耐心很好的人,更何况是任何与白大少有关的事情,更显急躁,眼底渐渐衍生出不耐烦,“当时哥哥在做什么?”
  在讨好白廉桦。
  虽想说,但直觉告诉木玉叶,若是说了,面对的绝对是二少的怒火。
  “叩叩。”
  “谁?”
  “户口调查。”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贫民窟的治安并不好,这样的借口到不突兀。
  难道是有人去告密了?木玉叶也不管回答二少的问题,急急忙忙的抬腿跑了几步,却不想撞到了前面的桌子,趴跌在地上,腿上的刺痛让他呲牙咧嘴,手上一摸,湿热的红色液体顺着手指滴到地上。
  困难的抬头,边捂着伤口边压低了音量,“快躲起来,不能让人发现你!”
  像白廉桦长的这么俏生生的,没自保能力,又怎么能和那群地痞无赖斗,那群无赖最爱用的伎俩就是利用户口调查的借口。
  二少静默良久,看着木玉叶的伤蹙紧了眉头,直到外面的敲门声频率快了起来,也没有躲起来的意思,他虽是不受重视的,但却是最像白霄的儿子,这种如丧家犬般躲起来的行为怎么都做不到。
  隐约听到门内的交谈声,易品郭对跟班做了个口型,“撞。”
  嘭的一声,本来看上去还像模像样的门,被外力撞破,几个木块随着门锁被一起撞碎,在地上响起几声清脆的敲击声。
  白廉桦忽的转头,就看到门外的几个男人。


第42章 法则40:破菊阵
  木玉叶全部聚集起来的力气在看到来人后,像胀鼓鼓的球泻了气,不是那群无赖!他无力的瘫在地上。
  “易家太子?”白廉桦双眸遽然一黯,缓缓勾起薄唇。
  原本生活在封闭房间里的二少自然不清楚易品郭何人,但现在拥有前世残缺记忆的他对任何有关白展机的事都记得很清晰。
  这些记忆像被分裂了成了许多碎片,也许是执念太深,只有关于白展机的记忆最清晰。
  如果说白霄的放任间接害死了白展机,那么易品郭就是最直接的导因,前世此人在白展机死后也消失了踪迹。
  “你是谁?”面前纯洁犹如花骨朵似得少年精致的宛若上帝之手创造出来的,易太子感觉有些眼熟,但却不记得哪里见过这个少年。
  “哼,这应该是我问你的吧,随便闯入别人的家还问我是谁?”白廉桦柔美的脸聚起讥诮的神情,与外貌截然不同的是他骨子里的倨傲。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们太子说话!”两个跟班钻到前面指着白廉桦。
  “呵,哪里都不缺狗仗人势的!”白廉桦嗤笑着,唇角上扬,那一瞬的风华就连看惯美人的易太子都觉得怔忡。
  “你再说一次!!”两个跟班气的火烧眉毛。
  “退下去!在外面等着!”易品郭冷声喝止,抬步走入室内,反手将踢坏的门又摔上。
  他终于想起为什么觉得眼熟了,这人和白家主有几分相似,只是五官柔美许多。
  想到不久前得到的消息,白家二少失踪,具体原因却是被封锁了,难道就是这人。
  “你是展机的弟弟?”若是这样就说的通了,为什么他送白展机的手表会出现在这里。
  白廉桦没有回答,他就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孤狼,紧惕冷凝的望着易太子,没有一丝松懈。
  没有回答就是默认了。
  “展机很担心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易太子记得大少很是宠溺这个传言自闭智障的二少,声音也放柔了。
  “你这个窥觑哥哥的人渣,别想拿我当借口见哥哥!”一句话戳穿了易太子。
  “你从哪里知道的!”易太子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他和白展机的事情除了当事人和两方家长就没人知道了,这白二少绝不像传闻那样,智障?有说话这么刻薄的智障吗?
  “自己的龌龊事还需要我来提醒吗?”白廉桦说的自然是前世的旧账,偏偏他很记仇,对前世的一点一滴的恩怨都烙印在心口。
  “呵,如果我把你在这里告诉白家,相信不出几分钟你就会被逮回去吧!”易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堂堂白家二少受了伤还要窝在这种破旧的地方,肯定是有无法回去的理由,若不利用就枉费他太子的名号。
  “你想怎样,说出你的条件!”白廉桦知道自己受伤的身体根本无法逃太久,而天朝是白霄的地盘,他要躲太不容易,又不能一辈子待在这种真空地带。
  “我们来合作吧!”易品郭笑的一脸真诚,眼底却是深邃无光。
  易品郭从没放弃要把白展机拖上床的想法,这欲望一直被他隐藏在深处,蛰伏着等待机会。
  一辆低调的黑色悍马缓缓驶进白氏大楼,在这里的警卫都是精挑细选的,即使是警卫的几个小头目也是特务兵退伍下来的。
  而在车库外的保全,他们的职责就是盘查所有外来车辆。
  这辆悍马一路进去却没受到任何拦截,甚至在过了警卫室的时候,值班的警卫A向车位行了军礼。
  警卫B惊奇的小声问道:“李队,这辆车我们不用拦吗?”
  “嗯。”警卫A是典型的退伍军人,并不爱说话。
  “里面坐的是什么人啊!?”要知道之前副市长来也一样要下车检查。
  “我不知道里面坐的是谁,只知道给驾驶位上坐的是右总。”右西候是白氏的最高负责人,也是名正言顺的白氏代言人,年过半百,典型的成功人士,在白氏上上下下具有相当威慑力。
  警卫B这才惊恐的看着已经转弯进了停车场的悍马,能让白氏最高领导人开车,那车上坐的是什么人?
  车子安稳的停在一个车位上,后座的白霄轻飘飘的看了眼右西候,对方意领神会的下了车,将空间留给里面那对一路没说过一句话的父子。
  要说这对父子从某种程度来说还挺像的,非容貌而是气场,只是简单的坐着也让人倍感压力。能在白霄沉默下巍然不动的有几人,至少像白展机这年纪的没多少。这样二十来岁年纪的少年多是虚张声势,里面就个空架子,若非真经历过什么怎么也没那稳重的气质。
  凭着右西候的直觉,白展机不想看上去那么无害。
  之前的纨绔传闻绝非虚的,若一个十几二十几的青年已经心机深沉到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不学无术的,那这青年的心机有多深?
  右西候只觉背脊发凉,突然有些不敢回头看车里的两父子。
  白霄的眼眸宛若波澜不惊的深潭,从车内小抽屉里拿出了一条全新未开封的领带,将包装拆了开来。
  虽然自己常年穿唐服,但是对儿子到是没这方面要求,像阮绵绵的年纪,穿这样的衣服反倒不伦不类。
  阮绵绵一动不动,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不少,看着白霄拿着领带的手接近,隔着衣领似乎能感觉那双手的舞动,浅凉的温度隔着衬衣传到肌肤上,引起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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