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禁阅·熹微-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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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短短几日，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这些夫人可都高傲的很，怎么会看的上来自平民区出生的莫诀商。
　　从攒动的人影间能隐约看到少年那暖如春风的笑容，毫无慌乱的应对每一个夫人的谈话，对应的完美无缺，从那些夫人发出的笑声就能感觉的出来那和乐融融的气氛。
　　他那表情和那天对她的冷漠完全不一样，她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容貌对那个少年甚至没有丝毫吸引力。
　　比起莫诀商身边围绕的是女人，莫爵这边则多是男人，其他家族的少年公子们像是众心捧月似地站在莫爵身边，会场边围上站着几个赫赫有名的家族长辈和衣冠楚楚的政府高层，不乏社会名流和艺术家，觥筹交错间注意着宴会上的各个家族的后辈们，时而点头时而交流几句，像是在品鉴他们似地。
　　按理说，莫家虽说是一流家族，但远远够不上顶级豪门，这样的晚辈生日是没资格让老一辈折节下交甚至亲自到场的，但如果这位晚辈的生日是一场对年轻人的盛事呢？
　　意义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几年前，莫爵在生日会上举办了一场才艺交流大会，根据古时儒家孔子的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为比赛项目，从文化、武学、品德全方面搜罗人才，年轻人都有傲气都不想默默无闻，这里就是被莫爵创造的展现舞台。
　　竞争是必然的，让一些原本默默无闻的分家子弟、纨绔子摆脱被人排挤嘲讽的地位，成为焦点，甚至很多被政府当权者选中，到了军机部，财务部，外交部等等，这让他们扬眉吐气，继承家族并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他们也不用叛出家族就能受到尊敬，更让每年的今天成为备受关注的盛事。
　　而身为大会的发起者，莫爵理所当然的收获了众人的关注和推崇，在众多青年才俊中脱颖而出被华夏上层关注，这也是为什么短短几年，莫爵能聚拢一批人才能卓绝的男女成为以他为中心的小团体，包括向来独来独往的穆少。隐隐有华夏第一贵公子的称号，但也只是隐隐。
　　有一个男子像一座大山，永远压在所有小一辈的心中，华夏顶级豪门唐氏大公子，年纪轻轻就成为上将，立下赫赫战功，从小士兵一直到现在成为最年轻的上将，唐凌像是一座里程碑，就算是莫爵，也无法越过他，即使他常年在外不太出现在人前，却没人能够忘记他，不论是顶尖的外貌还是那身铁血彪悍的气质，都让人过目不忘。
　　没有唐凌的比照，莫爵也逐渐崭露头角，绽放自己的光华。
　　这场每年一度的盛世，虽然不会出现像唐凌这样的妖孽，但还是聚集了一大批天才，相当于选拔华夏新一代的人才，这也是为什么在包厢里，那些看热闹的人要说在莫爵生日宴会上看戏，一个从平民区被领回来的私生子，从小没有系统的教育，还在高中就辍学了，这样的人注定要在交流会上出尽洋相。
　　莫爵甚至不需要动一根手指，就能不着痕迹的将这位隐性的竞争者兵不刃血的踹入谷底。
　　上辈子，莫诀商的确是被人羞辱至极，特别是跟在莫爵身边的小团体，将他的尊严踩到脚底，让清高的他自杀未遂，也是那次未遂让他知道了真相，他的心脏在18岁之前不能停止跳动，他莫决商的存在意义就是当莫爵的心脏容器！
　　万念俱灰的莫诀商，才想尽办法离开莫家，遇到了穆少，也只是拖延了一年，努力的想要活下去，最后这颗心脏还是被挖走。
　　缓缓伸手覆在自己心脏上，强劲有力的跳动着，这次只要他不愿意就没人能动这颗心脏。
　　绵绵边应付着夫人们，边不着痕迹的扫向分布在宴会场的男男女女，果然看到前世的一些熟面孔，未来末日的能人异士和之前在包厢里对他不好怀疑的男男女女，收回目光，心中计量着。
　　即使浪费些许时间，他也要给莫决商和前世不同的结局。
　　如果他没记错，这次的交流会一样会特别争对他。
　　很多世家也都收到了这方面的消息，莫家“失散”十几年的儿子被找了回来，这次莫爵生日会也是向大家介绍这个少年的机会，只是有多少人愿意正眼看这个空有身份没有地位的私生子。
　　莫爵与众人寒暄完，亲切的招呼莫决商，将他介绍给众人，十足的兄长风范，和煦温暖，像是冷漠的莫家唯一的太阳。
　　在众多公子哥隐含的蔑视中，绵绵不受影响的一一见过，得到了不冷不热的招呼，显然他们也只是给莫爵面子罢了。
　　这样毫无芥蒂的介绍同父异母的弟弟，雍容大气，难怪前世的莫决商就算最后一刻也没恨过莫爵。
　　绵绵再一次肯定，这人在末日，一定会成为自己最大隐患，最大的敌人。
　　这次他不再那么听话，莫爵又会怎么对付他？还能摆出这副好兄长的模样吗？
　　就在这时，夏楚楚见缝插针的走了过来，熟稔的打招呼。
　　周围公子哥们的眼神，从轻蔑到嫉恨，显然是将绵绵当情敌了，这莫决商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个土鸡变凤凰，他本质还是个土鸡，哪里比的上他们！
　　年轻人的劣根性，对超越自己的存在会羡慕嫉妒，但对不如自己的人，又被爱慕对象特别对待，总是会生出阴暗心理，想方设法要好好打击对方。
　　暗潮汹涌间室内的灯光缓缓暗了下来。
　　刚才还金碧荧煌的室内像是被黑暗侵蚀了，很快，这座特意为这盛事改造的圆形建筑再次亮　，由微弱的光芒渐渐能视物，柱子上镶嵌着古代流传下来的夜明珠发出了莹莹之光。
　　这座仿华夏古国的建筑一共有5层，每一层相当于环形看台，环绕着一楼的圆形大厅，看了台一共能容纳千人。从每一层往下看，都能看到比赛双方的对战情况。
　　大部分来客都不是第一次来，纷纷向楼上走去，不管是来看热闹的，选人才的，还是来参赌的，很快将五层楼的看台都占满了，当然那群权贵人士拥有VIP看台，哪里都是有特权阶级的存在。
　　谁都知道，莫爵生日会只是个幌子，这交流会才是重中之重，这是能够改变华夏上层未来格局的地方。
　　夏楚楚身边凑来一只英俊的脑袋，那上面是促狭的坏笑，后面跟着小团体里的几个公子哥们，“你们又想干坏事了？”
　　她太了解这群人的秉性了，虽然都不是好东西，但就是该死的护短，该死的讲义气，莫爵既然是众人的老大，那自然是要打击一切与莫爵作对的势力。
　　他们没有正恶之分，心里向着谁就帮谁，杀人放火也没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后期他们背叛莫爵，一股脑儿的跟着绵绵后，死心塌地没有二心。
　　“楚楚姐，发挥你的所长，让待会的抽签仪式尽量都抽到莫诀商如何？”
　　青年才俊少说也有百来号，也没有那么大的舞台供所有人发挥，所以莫爵特地让夏楚楚做了一个抽签系统，里面有所有贵族区在场青年的名字，进行摇号对赛。
　　虽然打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口号，但里面有多少指望着靠着交流赛出名的，谁愿意相让。
　　夏楚楚望着昏暗中莫决商冷漠的侧面，点了点头。
　　得到想要的答案，刘逸青得逞一笑，招呼着身后的人，“走吧，我们去找个好位置看戏~！”
　　十五分钟后，交流会正式开始。
　　中央大厅一块特别定制的LED巨型屏幕分隔成黑白两方，所有名字快速撩过，屏息的目光等待上方显示的名字。
　　名字滑动的越来越慢，最后停格。
　　莫决商VS曲阳。
　　绵绵听到自己的名字，并没有多少惊讶，有那位黑客小姐在，他被选中的概率太大了，只是这曲阳，却是让绵绵重视的人。
　　这人精通乐理，在末日更是首创利用乐器攻击丧尸的乐器天才，这种人，不狠狠在他的专业上打击他，是绝对不可能得到他的尊重的！
　　这个人才，他提前拿下了！
　　晦暗的光一闪即逝，绵绵又恢复了冷静，迈开步伐，走入大厅中央的舞台区域。


第97章　法则10：遗音
　　大屏幕上，出现了这次的对战项目：乐。
　　每一项比赛的具体项目都是保密性质的，由各个领域的泰斗出题，只有到了比赛中才会揭晓，即使身为比赛主办者莫爵也是不能透露的。
　　也正因为这样的神秘，才让年轻人趋之若鹜，每年猜测也都是五花八门。
　　在对战台四周分布着数量庞大的围观人群，他们有些来自各大学院的高材生，有些则是各个领域有杰出表现的青年。
　　其中一个属于华夏最具权威的音乐学院所组成的队伍，曲阳正是学院当之无愧的音乐首席，虽然学院总有很多人想拉他下马，但这个人在技巧上几乎是堪称同龄人无敌手。
　　这群有着无比傲气的音乐生，都不是轻易能被折服的，而他们也将是未来音波攻击的主力，即使末世强者遇到他们也只有头大的份，谁愿意被音波共振。
　　他们中有一部分人根本不认识绵绵。
　　“莫决商，谁？”音乐系的特色，话不多，他们更爱用音乐表达情绪。
　　“莫家的私生子，刚从平民区带来，第一次参赛。”
　　“呵呵……”延长的音调，充分体现了不以为然。
　　“带摄影机了吗？”
　　“自然，这可是给咱们系长脸的机会，待会就能实时上传到交流平台。”交流平台，囊括华夏所有区域的网络平台，用户遍布平民、贵族区，能够上传、下载、分享、转载信息等，往往一件爆炸性的新闻能够在短时间内被转载几十万次不等。
　　他们的对话很轻易的传到身边的曲阳耳里，他斯文干净的脸上依旧从容，没人看的出他在听到“平民”两字时，眼神瞬间一紧。
　　他是自卑的，若不是被师傅收为古琴世家嫡系传人，他还继续在贫民窟里饥寒交迫，只是现在这骨子里的自卑被他掩盖过去。
　　每个人只看到他多么轻松的赢得每一次比赛，却不知道他在背后日以继夜的拼命练习，冷暖自知，他的成就是把自己生命里的时间全部贡献给琴。
　　因为他害怕失败，他害怕再次成为那个被人肆意嘲笑的人。
　　于是，骨子里的善良被压制了，他要成功就必须打败所有人。
　　“老大，你就上去随便弹一圈算了，反正今年的冠军肯定还是你！”这人是曲阳的忠实捍卫者，八卦通，外号小六子，虽然一脸奸贼相，却是个心思简单的人。
　　小六子的话到是不错，自从这赛事开办到现在，曲阳都是当之无愧的冠军。
　　冷漠是曲阳的伪装，对小六子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即使这么随意的回应，也让小六子很开心。
　　曲阳抬头，望向第二层看台的座椅上，坐着品茗的老人，老者放下手中的碧螺春，眼神掠过绵绵，几十年来阅人无数，似乎看出了什么。
　　老人凝重的点了点头，一双浑浊的眼睛透着沧桑感，古澜不惊的心是经历世间沉浮后的沉寂。
　　若是绵绵看到，他定然对这位老人是有印象的，这人是曲阳的师傅，音乐界的泰斗，在前世就是这位老人的牺牲才换回曲阳的性命，这才刺激曲阳创造了音波攻击。
　　若是有机会，他希望能救下这位曲老，不仅因为可以多一份强大的战斗力，也因为这老人那份对生死的淡薄和人性的真情。
　　曲阳轻颔首，似乎读懂了老人的意思，眼神中透着对老人的濡慕。
　　楼上的看台，在报出对战名单时，此起彼伏的嘘声在开场就把气氛蒸腾出不一样的赛前意味。
　　绵绵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几处，是那群夏楚楚的爱慕者。
　　但很快就被一群夫人们毫无形象的加油声给盖过了，这其中还有刘夫人。
　　“阿清，那个在给莫决商加油的人里面，我好像看到你母亲了？”那位激动呐喊，挥舞小旗子的优雅女士真的是他们印象中的刘夫人吗？
　　“你、看、错、了！”刘逸清上眼皮一跳，一字一顿回答。
　　他感到自己被莫决商踹到的小兄弟又在隐隐作痛了，森森的蛋碎，蛋蛋的忧桑。
　　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母亲从那堆夫人堆里拉走，这种被扯后腿的感觉让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就算不说，他也知道了，母亲欣赏的青年，就是莫诀商！
　　用眼神狠狠剐了一眼莫决商，哪里有当初追求人时，觉得对方又是可爱又是傲娇，这简直就是一只美人蝎，现在恨不得生吞下肚以泄心头之愤。
　　那么多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绵绵当然感觉不到刘逸青那森森的爱恨交织，他站到从大厅中央升起的环形舞台上，微微垂着头，微长的额前碎发将他的表情遮住了，看上去就像是丧失斗志似地，越发助长周围的倒喝彩。
　　但被刺激了的夫人们，也同样形成了阵营，为绵绵呐喊助威，声势浩大，一时间还没开赛场面就前所未有的火热。
　　曲阳一袭浅灰色暗纹唐装，走动间衣摆翩然，步伐犹如弹奏的琴音，眼神平静，心中却带着一颗不能输的决心，不论面对谁，他都不会轻敌。
　　从他出现，火热的气氛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喧嚣声渐渐消失。
　　他就是拥有神曲称号的曲阳。
　　在他们站在舞台两侧后，中央形成凹地的瓷砖缓缓上升，将两架乐器展现在人们面前。
　　试题终于要出炉了！
　　抽气声不绝于耳，是华夏古国据说已经失传的乐器：箜篌！
　　两架乐器分别被侍者小心摆到参赛者面前，摆在绵绵面前的琴体浑厚，龙身凤型，洛以玛瑙，琴漆有断纹，古言云，断纹琴音质透彻，名贵非凡。
　　“曲阳，曲阳，曲阳！”安静的会场炸开了锅。
　　曲阳即使年纪尚轻，却有大批音乐拥护者，音乐无国界，不论是平民还是贵族，都喜爱对梦想执着的人。
　　他是年轻人追逐的目标，告诉世人音乐是可以成为天籁的。
　　参赛组的规定，在抽签两人后，输者离场，任何挑战者都可以上台继续与胜者比赛决出胜负，这样循环下去最终决出冠军。
　　但乐组中，只要曲阳一上台，就定了乾坤。
　　不少人与音乐学院的人一样已经拿出了手机、摄像机等工具开始上传各大网站论坛，准备在第一时间将赛况传输上去。
　　而事实上，每年的这个时候，蹲在电脑前等待赛事的人有很多。
　　他们在赛场外，也是屏息等待着决出胜负的那一刻。
　　曲阳端坐在箜篌前，双手抚上琴弦后，琴音一出，就像是羽毛划过清澈泉水的声音，在耳膜间轻轻振动，空灵宛若冰雪中的潺潺溪水，整个人都融入荷塘月色之中。
　　一曲结束，是所有人尚未恢复的沉醉摸样。
　　曲阳并没有得色，他平静的伸出一手，像是邀请绵绵。
　　绵绵置若罔闻，像是被锤子钉在了原地，没看任何人，似乎隔绝了所有喧嚣谩骂。
　　“下去吧！”
　　“脸皮真厚，还赖着干嘛！”
　　“别丢人现眼了，下去，下去！”
　　“下去下去……”
　　就算是赛场中，唯一偏向绵绵的贵妇人们，也在这样排山倒海的怨怒中暗暗担忧的望着绵绵，只希望他能快点下台，不要再自取其辱了。
　　二楼落地窗后的帘子被拉开了一角，一位贵气的妇人将整个赛场一览无余，青年的步伐不轻不重的踩在俄罗斯毛毯上，错身站在她身后，“母亲，还在生气吗？”
　　“早就不气了，那败家子，我不会再给他一分钱！”妇人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宛若有粘稠的液体糊满了眼。
　　“等等，爵儿！那孽畜竟然要准备演奏了！”时时刻刻关注的莫夫人发现了异常。
　　若说曲阳会箜篌，没人会怀疑，但莫诀商怎么可能会？
　　莫夫人顾不得仪态，撩起裙摆就快步走出房间。
　　莫爵晦暗不明的眼神注视着台上的莫诀商，少年还透着青涩的脸却充斥着成熟男人味，诡异的融合在一起形成特殊的魅力，修长白皙的指腹隔着西装，摩挲着心脏处，死死揪住衬衣。
　　又发作了！
　　紧紧抓着窗边的沙发，剧痛让他抓破了真皮靠背，露出了里面白色棉絮，莫爵的脸刷的白了，牙齿几乎被咬断，像被搅碎的心脏如同一根主脉，控制着将身体抽紧割断。
　　没人能体会一个随时要进入棺材的心，就像他莫爵永远都是孤独的一样。
　　舞台上，像是雕像的绵绵动了，浑身的气质一下子变了，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古韵，看台上，钻研华夏古国的礼仪老师眼神一亮，招呼着身边的曲老。
　　他们都是这次赛事的评委，坐在最佳位置评判赛事的比分。
　　“曲老，快看！”
　　曲老眼神凌然，他似乎看到一个真正的琴圣灵魂，那一举一动间都带着写意自然，像是和大自然融为一体，这样的气度胸襟，是刻苦钻研琴技的曲阳完全比不上的。
　　琴，并不是技巧决胜的，而是心，一颗与琴意融为一体的心。
　　过于追求胜负的曲阳，本末倒置了。
　　绵绵似乎与那箜篌相得益彰，那双黑曜石似地眼神缓缓闭上，双手抚上晶莹的琴弦上，一根根坚韧剔透，像是在倾诉琴的精神。
　　这模样，更像是在和琴做交流。
　　许多观众本想再录完曲阳的曲子后，就关掉现场直播了，但看到绵绵那浑然忘我的状态，不知怎么的，继续录了下去，甚至有人调整镜头，以特写和近景镜头来拍摄。
　　绵绵透过琴圣的悲伤的心，似乎真的感受到这把琴的情绪，手指不自觉的动了。
　　这一刻，绵绵整个人在瞬间融入万物，随着音符的流动，铺天盖地的悲凉渗入整个会场的角角落落，似乎要从心底蔓延而出。
　　每个人仿佛能看到有一个男人，带着痛彻心扉的痛苦，如杜鹃啼血般一丝丝蔓延开来，随着指尖在琴弦上的弹拨，一股股苍凉悲怆驻进了每个人心里。
　　琴音，情音，袅袅似梦……似穿越千年。
　　动听的琴因结合完美的演奏，让人潸然泪下，不少夫人少女已眼眶通红。
　　直到弹完最后一个音符，绵绵在体会着琴圣带给他的震撼于余韵，许多人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而二楼的裁判席上，三位音乐界的泰斗在回神后，忙碌的计算两人的比分。
　　讨论激烈，因其中一位泰斗是曲老的弟子，这结果还是未知数。
　　在转播屏幕上的比赛实况戛然而止，出现了两人的比分。


第98章　法则11：爆满
　　唐朝大学，虽不是华夏最负盛名的学院，但出来的人才质量却是最高的，从学院出去的人才很多都是各大行业的领军人物，学院拥有所有科目类的佼佼者，为什么他们没有参加莫家的人才交流大会？原因很简单，因为学院是平民区最顶级的学院，所收的学生都是平民区的。
　　平民占华夏百分之90以上的人口，虽然没有贵族那样争对性系统教育，奈何基数庞大，从全国各地的精英都集中在这里了，可谓人才济济。
　　这些依靠自己的能力成为天之骄子的人，远比贵族区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们懂得吃苦，毅力惊人，他们更适合在险恶的夹缝中谋得活路。
　　在唐朝大学的小型演播室中，坐着几个学生，他们正抱团在一块儿看交流大会的赛况。像他们这样关注这场赛事的各个学院和社会人士比比皆是，秉着一股劲儿在心中与贵族区所谓的人才们较量。
　　这个时候门被突然打开了，但屋内的人并没有回头看来人，因为他们被直播里弹奏的音乐给吸住了所有注意力。
　　若是绵绵看到就会认出来，进来的人在末日是有名的火力输出手，外号火枪的殷焰。
　　他与曲阳不同，像他这样的人天生身心强大，没有自卑心态，极为藐视所谓的贵族，而交流大会对他而言只是调剂品，他不认为自己会输给贵族区那群软蝦们。
　　“殷焰，快来看开场赛，太激动人心了！”缓缓回过神，才注意到金门的殷焰。
　　“这比赛一年才一次，这样你都能晚到！错过了今天，要等365天才能再看到。”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殷焰转头将视线扫过屏幕运用特写镜头拍摄，正结束弹奏等待比赛结果的绵绵身上，痞痞地勾起唇角，“每年不都是差不多的结果，浪费时间。”
　　说着，也席地而坐，随性至极，那身发达的肌肉和强健的身躯是经过日积月累的训练所铸就的。
　　“这次不一样，这人很可能能打败曲阳！”
　　“我觉得不是可能，是一定能！”另一个人插嘴道。
　　虽然系别不同，按照音乐系对他们的评价，就是一群莽汉、粗人，其实对曲阳的概念还是被艺术系的人教育后才知道此人技巧多么多么高超，他们也就如同牛嚼牡丹，对牛弹琴，纯看热闹，每年六项比赛顺序不同，为了不错过射、御两场比赛，他们不得不从交流大会开始就等待观看。
　　每年自然也看到乐的比赛是最快结束的，颇有种曲阳一出谁与争锋的味道，这也间接证明了此人的确是专业领域的强人，也就认同了，但今年却不一样。
　　就算不懂音乐的他们听了那位叫莫决商的人弹奏箜篌也觉得曲子里有感情，心里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喉咙酸酸涩涩的。
　　也许是被他们紧张的模样带动，殷焰也紧紧盯着屏幕。
　　屏幕上出现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