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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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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中传来一个只有毛七七才能听到的声音,“宿主今天使用的能量过度,已经没有积分再兑换催眠魅惑了。”
“什么?”毛七七有些恼怒,“我今天才用了两次,怎么会这么快?”
“宿主不知,刚才对重华长清消耗过多,已经不够了,又对明谨施展了魅惑光环,现在宿主的积分已经是负分的状态了。”
“怎么会!就重华长清一个人,还是没有完全迷惑的状态,你竟然跟我说用光了?”毛七七帷帽下的面容有些狰狞,带着些狠毒。
“宿主请注意,当负分达到负100时,宿主就会被抹杀,请宿主仔细考虑。”机械的声音没有感情,不管毛七七的歇斯底里,只是带着些微警告的内容。
毛七七握握手,最后还是活命的念头占了上风,若是为了报仇而把命赔了进去,那可就不划算了。
要不是好感检测告诉她云祲对重华长清的好感度十分不正常,她也不会如此着急,只用等着重华长清落魄的时候踩上两脚就好。
可惜这剧情不知怎么的,也许是因为她的闯入,又或许是因为别的,竟然像脱了缰的野马,怎么也拉不回来了。
不知是她穿了个假越,还是看了本假书,反正一切都不按常规出牌。
直到她被带到一个地方学规矩获得了系统之后,才知道了更多的隐藏剧情。但还是有很多对不上,总之就是大变样。
首先,主角的名字换了,嗯,换就换了呗,华泽月完全没有云祲好记。
然后,那重华长清是真的被娇着长大的,却也的确是被坑大的。被重云杀了父母和家族,下了毒,一边当心肝一样宝贝,一边又丧心病狂地下药。简直就是S和M都具备了。
皇帝对重华长清好,明谨对他好,很多人都对他好,但是,还是那句话,他活不长。
再来,重华长清竟然一点都不像剧情里的那样变态又渣滓,反而像个病弱的谦谦公子,但是,那都是表面,毛七七认为,都是他装的,至少他冷漠无情,蔑视人命,是真的。毛七七恨重华长清也是真的。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云祲竟然对重华有了比爱情还要高的好感度,明显是不正常的事情!剧情崩坏了,当然需要有人把它掰回来。不管是用什么手段,只要可以完成剧情,她就可以回家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作者有话要说:
等等等等,等我码完……(?ω?)





第114章 皇皇者华20
重华沿着街道一直走,哪里都不认识,都是陌生的。他在这里生活了十九年,却连路的尽头是什么都不知道。多可笑,多可悲,他一生加在一起走的路,看的景,还比不过一个小孩子。
他尝过的东西少之又少,不是没有财力,而是不允许。
哦,怎么忘了,那财力,不是自己的。
一生到头,熬不起夜,玩不起游戏,开不起玩笑,走不了长路,跳不过门槛,忤逆不了一些人。他的一生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可这一生的行程,却依旧不是自己的。
他代替一个人活了二十年,傻傻地想着要是自己死了可怎么办,宁愿辛苦一些,也不能走得那么早。
他没有健康的身体,没有可亲近的人,也没有告诉过别人,他有多么地喜欢闻药味,就有多么的讨厌喝药。他的舌头挑的很,很多东西都是不吃的。
他的心里多么的喜欢外出,想笑,喜欢笑,笑点低到难以理解,可是,切忌大喜大悲,他连情绪都要控制着,不能过了线。
不知不觉,就已经站在了桥上。桥上人很多,男男女女,络绎不绝,成双成对,笑意盎然。
“爹爹,抱!”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男子笑着架起小女孩放在了脖颈上,都是宠爱和慈祥。他身边的女子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带着嗔怪笑意,说着埋怨的话,手却虚虚地护着小女孩,满眼满脸,每一个细节都是幸福。
重华看了一会儿,直到那个家庭消失好久,才慢慢回过神来。
父母啊,那会是什么感觉?应该,不会比现在差了吧?
耸耸鼻子,肉香味顺着风飘过来,是桥下不远处的馄饨摊。
兴致一来,什么都挡不住。重华走下去,坐在了桌子边。
摊子架的地方很好,人流不多,不会显得拥挤,对面是繁华的主街,可以看到人群来来往往,还有时不时升起的烟花,绚烂无比,转瞬即逝。
卖馄饨的是个老太太,带着个小女孩,头发花白,却有着笑意。
“小公子,吃元宵还是馄饨啊?”说起话来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
重华想,现在的他,看谁都觉得分外和蔼,除了那些人。
“婆婆,来一碗馄饨,多加辣,多加醋。”
人生没有重来,若是这样,何必活的那么累?贪婪一点,又有什么呢?
“哎。小公子是要肉馅的吗?老婆子这里的馄饨大得很,可也保证好吃!”老人的眼角有沟壑,一笑甚是明显,小丫头躲在老人的身后,小心的看着这位客人。
重华微微一笑,“自然,是要肉的了。”
“哎!很快就来,小公子等一下就好。”
说是很快,就是很快。
老人很实惠,汤是白的,上面飘着油沫子和香菜,红彤彤一片,没有仔细闻,就是一阵酸味扑面而来。辣椒很香,应该是老人自己种的,磨了之后油炒出来,很是诱人。
像老人说的一样,馄饨个很大,堪比他在府里吃的小笼包,招牌上写着一碗里足足有十个,也许是老人心善,还是重华长得好看,老人多给了他一个。
在寒冷的夜里吃上一碗热腾腾、又辣又酸的东西,很是暖和。
重华是不碰辣椒的,吃不了,也不能吃。
只是呷了一口,舌头就火辣辣的,一个吃下去,鼻尖就冒出了汗,嘴巴烫着疼,眼睛也是有些红了,他吸溜着鼻涕,接着吃第二口。
听管家福伯说,有些东西,越是辣,就越是好吃。
“咳咳,咳咳!”一个不注意,就呛住了,重华咳得撕心裂肺,呛出生理性的泪水来,辣味压抑着冲撞,直上脑袋。整个喉管都不是自己的了,连喘气,都成了一种负担。
别人是越吃脸越红,重华不一样,他越吃,脸就越白。
胃里也有些疼了,也是像辣椒一样,火辣辣地蛰着疼,像一团火在烧。吃到现在,连一半都没有吃下去,也不过是吃了四个,一勺子的量。
温尘说,要少食多餐。
重华少食,没怎么多餐。胃本来就是小的,可他想再吃一口,总觉得,过了今晚,就有什么不一样了。
“哎哟哦,小公子,快快快,喝口水,压一压,怎么这么不小心?”老人端过来一碗水,看起来像是面汤,絮絮叨叨地开了口,“我看小公子也是个家里有钱的,怎么,是跟朋友走散了?还是吵架了?”
重华抬起头,有些惊讶。
老人笑笑,“哎哟,别看老婆子老眼昏花,可是有些事情啊,单靠眼睛是看不出来的,还有那么些事情,不靠眼睛,也看得出来。我一看小公子就知道,小公子在伤心,又像是在怀疑些什么。老婆子告诉你,跟着自己的心走不一定是对的,但是也不一定就是错的,只不过,不跟着心走却一定是会后悔的。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本来就不够时间去做什么,已经是如此,还有不如意之事占据了大半。再犹豫过来,犹豫过去,错失了良机,抓不住重要的。要是一直这样到死,回顾往生,没有一件事情是合自己心意的,那该有多伤心啊。这一生,不就白来这世上走一遭了吗?小公子,看你的样子,莫不是被心仪的姑娘拒绝了?哎哟,你不必如此,人啊,失去了不一定是坏事,你还这么年轻,世界这么大,人这么多,总会遇见一个真心爱你的人,陪你度过春秋,埋进黄土。”
重华眨眨通红的眼睛,有一滴泪流下来,重华擦去,“婆婆,要是有一个人对我很好,可是,最后却发现,他不是真心对我好的,那该怎么办?”
老人坐下来,“不要轻易有疑心病,觉得身边的人对你不好。什么是好呀?给了你的,就是你的,那有什么真真假假?对你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就算,就算心是假的,可是行动是真的。他担忧你,心疼你,就算是装出来的,那也是担忧,也是心疼啊。”
“可是,那不就是假的吗?”
老人笑笑,露出几个牙齿,“哈哈哈,小公子,你要老婆子给你多加几个馄饨,老婆子心里不愿意,却还是给你加了。既然小公子都得到了,又何必再介意老婆子是不是真心的呢?他对你好,你就接着,小公子不偷不抢,问心无愧,又何必纠结那人要纠结的问题呢?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要靠经营的呀。曾经有个人告诉我,疑心病,就是用感情作为武器杀了感情。人生本来就是有很多遗憾的呀,正是因为如此,生活才会有值得怀念和回忆的地方。何必抓着些让人不快乐的事情不放呢?你说是吧,小公子?”
重华看着还剩了一大半的馄饨若有所思。
是呀,他的生命,本来就没那么长,迟一点走,早一点走,又有什么区别呢?终究,他在这世上,没什么牵挂的东西。
“重华!”怒极的声音传来,一只大手伸过来拉起重华,带着急切和愤怒,“你吃的什么?!”
重华抬起头,云祲的怒意怕是离着好几米都能感受得到,咬着牙,死死地瞪着重华,责备,担忧,愤怒。像抓到自家孩子调皮的家长,又是气又是恨。
想到这里,重华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自己不会看吗?”
云祲闻着浓重的辣椒和醋味,气得牙齿嘎巴嘎巴响,手下却还是掌控着力度,没能捏疼了重华。
他咬着后槽牙吐出一句话,“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忌口两个字怎么写?!你忘了你躺在床上几个月下不了床的事了?!你就不能爱惜着自己吗?!你!你能不能听一回话!你就不能乖一点!”
重华心里的委屈和怒火瞬间就上来了,一把推开云祲,“是!我不知道!我是躺在床上几个月下不了床,那又怎样?我自己的身体,我乐意怎么糟蹋!”
云祲喉结动动,眼角泛了红,握着拳,气得浑身发抖,却不肯动眼前人一下,只是瞪着眼,咬着牙,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重华别过脸,闭着眼深吸一口气,胃里翻滚着,疼得很,喘着气,“我不够听话吗?我还不够乖吗?是,我没有任性的资本,我是,我是那个人的弟弟,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的身上有责任和负担!我,我,我们,我们月氏……嗯……”
重华捂着肚子躬下身去,浑身颤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已是白得发青,冷汗划过瘦尖的下巴又滴落。
切忌大喜大悲,切忌辛酸麻辣油,不可多食,不可过激运动,不可闻刺激之味,不可吹风受凉……
“君,重,重华!”云祲颤抖着喊出那个名字扑过来。
“别过来!”重华气虚地从喉咙里压抑着吼出来。
他以为是个好人,遇上知己,遇上喜欢的人。
爱情是个美好的东西,可是,它发生的概率太低,很多人终其一生都遇不到。
“无良。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啊……”月华皱着眉,还是吐出一句话来。他也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想起一些东西来。
云祲一瞬间如坠冰窟,重华不再是重华,而是至高无上之人,月氏独华少阳君。
他曾想着,他跟着月华的元神进了三千轮回地,本意是绞杀,最后却因为自身力量被削弱,崖柏木又对他下了控制禁锢的绝对命令,再加上难以违抗三千轮回之力,只是瞬间,就失去了目标和方向,游荡了许多年。直到月华的元神慢慢凝聚起来,达到投入轮回的标准,他第一次遇上不完全形态的月华,那个腼腆内向的云起,他没想过,大杀四方,连众神都闻之色变的人,竟然会是这样的。
后来,他就被攻击了,失去了记忆,游荡在那些世界里。现在想来,那样的力量,怕是天地共主插了手。
要想在同一个世界里遇上一个人是很难的,看起来是月华每个世界都刚好碰上了云祲,实际上,在这中间,云祲已经游荡过很多的世界。
越是想念,就越是美化,印象就越是深刻,甚至压过了崖柏木的命令,想要守护他,那种感觉就像是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一世,又是一世,每一世,君上都在他的眼前消失了,他什么都没有,到最后,还是护不住。
甚至,亲手刺上了一刀。
那一刀,,也在他的心上划了一道,狠狠地,划了一道。
再后来,他的力量越来越大,渐渐地,可以突破崖柏木给他的禁锢,想起的东西就越来越多。
成剑前,为剑后。遇上君上前,遇上君上后。
越是如此,越是悔恨。
他突然就想起了一个禁术,既然有了一笔,划下了一道,再多几道,就完美了。
他不禁会幻想,若是有一天,月华想起他,想起一切,他们会怎么样。那样狠心冷情的人,若不是进了轮回地,怕是连笑都不会了的,更遑论动心动念。
知道他是无良的话,说不定第一件事就是亲手了结了他,果断不犹豫,就像那一日逆着光掘走他一部分的样子,耀眼到刺目。
云祲既是庆幸,又是害怕,又兴奋到发抖。
可真的来到这一刻,巨大的恐惧却奔袭而来,他要失去这个人了。
这种念头一出,就叫嚣着充满了每一个细胞,他不怕这人的弦月,却怕这人的果断。若是他毫不犹豫的转身而去,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不!不可以!怎么可以!发生过的,怎么能说忘就忘,你已经,抛弃过我一次了,怎么可以,再抛弃我第二次!
我是你的,你怎么能……不是我的呢?
云祲目光灼灼,不顾月华的轻吼,蹲下来,笑得温柔,眼中却是疯狂的情感,“胃疼了吧?”
月华看着云祲的样子越来越模糊,胃里的疼痛却像是成了精一般,更加活跃。
云祲揽过月华,拿出怀里的玉,细心地挂在月华的盘扣上,“别再丢了,虽说不是真的,但也差不多了。”
月华靠在云祲身上,已经睁不开眼睛,耳边有着蛊惑之音,说着他听不太懂的话。
手里被塞进一个东西,又被握着往前一探,云祲似乎闷哼了一声,却又带着笑意,“就快了,君上,就快了。你再忍一忍,忍一忍就好,等着我去找你,等着我去救你。”
“啊!”
“有人落水了!”
一声尖叫传过来,人群攒动。
“这是有仇吗?”
“不是,你没看见是那个白衣服的握着青衣的刺了自己吗?”
“人呢?”
“跳河了!”
“哎哟,这寒冬腊月的,不得冻死在里头?”
“可不是,还中了一刀呢!”
“哎……这都什么事呀?”
“可不是吗!晦气!”
护国公重华长清于上元佳节薨,葬于护国寺。帝大哀,举国哀悼,追封为长清公。






第115章 沧海月明1
传说,海水有鲛人,又名泉客,水居如鱼,可活千年,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价值连城;膏脂燃灯,一滴而万年不灭;所织鲛绡,轻若鸿羽,其价百金,以为服,粘尘不污,入水不湿;其鳞,可治百病,延年益寿。死后,化为云雨,升腾于天,落降于海。
湿热的风吹过来打在脸上,脸皮都要被晒掉了。下半身却清清凉凉,好像泡在水里一样。
波涛荡漾的碧海上翘起一块块礁石,相隔不远,被海水冲刷地没有了尖角,像是先前的岛屿被大海无情地吞没只留下了最高的顶部,斜斜突出海面。
还有海鸟不时飞累了停下来歇一歇脚。
海上风平浪静,天上云卷云舒,靠近天际的地方有黑压压的天际线,空气闷热起来。
‘哗啦’
水里冒出一个人头来,碧绿色的眼眸,深蓝的头发,耳朵两侧有着张开的龙鳍,状似扇,偏透明,臂膀处有着淡淡的蓝绿色鱼鳞,额上还有淡淡的细长花纹,看起来妖媚不已,在这深海里,俨然不似人类。
他左右看看,像是在寻找什么人。蓦地,他眼睛定住了,露出笑容,一头扎入海水中。
一块两米长宽的半大礁石一半探入海水,一半露出海面,不高不低,大概有半米。上面背对着趴了一个人,头发被甩在一边露出洁白的脖颈,靠近尾椎的后腰处开始分布透明的鱼鳞,颜色渐行渐深,染成了美丽的冰蓝色,又变深,是蓝是绿还是紫,在海水的遮掩下,看不清明,脸枕着胳膊,放松着的手指尖锐,太阳光下闪着寒光。甩出去的墨蓝色头发摊在石头上,发尾浸入海水,随着波浪翻滚。
‘啪’!
海水溅起来,冲击在礁石上,又流下来。
月华一惊,睁开眼,脸上都是水花,他支起身子看过去,对面坐了一个人,裸着上身,肌肉遒劲,很有爆发力,靠近肚脐的地方覆盖上了层层鱼鳞,下半身已经是鱼身。
正在对着月华笑。
月华又躺下去,闭上眼睛,接着吹风。
这是月华成为鲛人的第一百个年头。前脚还是在上元佳节胃疼到无法自已,一睁开眼就成了水里呼吸的物种,跟人只能扯上一半的关系,转变也是很大了。
直到现在,他能记起来的也只是一个又一个世界经历的事情罢了,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想不起来。可是,云祲好像知道。
最后的那一刻,他抱着自己跳入了那条河,在那之前,他明明还闻到了血腥味,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搞得他一头雾水,好乱好乱。
他叫月华,经历了一个又一个世界,遇上了一个每一世都陪在他身边的人,名叫云祲。那个人,很温柔,很体贴,对月华很好。而且,他好像知道一切事情,为什么月华会在这些世界间游荡,为什么中途会突然失去记忆,云祲知道一切的因与果。
月华始终记得他失去意识前云祲对他说的一句话,他说,君上,你再忍一忍,我很快就去找你,很快就去救你。
他叫他,君上。他要他等一等他。
月华等了一百年,那个人没有来,他还要继续等下去。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就是坚定着那个人的那句话,乖乖待在原地,升不起一丝一毫的放弃怀疑之心。
鲛人是个奇特的物种,是海的杰作,是水族的顶端。
它们就像是陆上的人类,也有帝国,也有王。他们食鱼类,食海藻,织鲛绡。也会生气,也会流泪,累了要歇息,困了要睡觉,他们的血也是红色的,他们也有阶级,分着三六九等。
他们也有野心家,想着清洗世界,占领海的另一端。
那男人见石头上人又睡了过去,挑挑眉,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呲溜一下跳进海里,又爬上月华的那块礁石,下巴枕着手,一只手去拨弄,“哎,别睡了,你都要晒成鱼干了~”
月华不为所动,他在水下呆了那么久,还不让他出来透透气吗?
讨厌水生食物,讨厌海腥气,讨厌炽热的阳光。他不适合做一个鲛人,也不适合成为一个渔民,跟海好像没什么缘分。
“别睡了。你说说你,晚上不睡,白天睡,就你的作息最奇怪,再这样下去,你就会跟那些奴隶一个样,秃了头了!别睡了!阿月,你别睡啦~”
月华叹口气,为什么这几世里总有那么个话痨的青梅,哦不,竹马在他一边唠叨啊?每天都要死黏在一起,好像除了他之外,这还里再没有别的人一样。幼稚得不行。
月华把头往后一甩,湿发带着水珠飞在空气中又落下来,贴在背部,风吹不起来。
“祖宗,你让我睡一会儿不行吗?”
这只鲛人叫绿衣,因为他的鳞片是碧绿色的,不是王族,是普通的鲛人。王族重视血缘,他们的后代都带着显性特征,譬如月华的冰蓝鳞片,时不时变为深蓝色的鱼尾,美丽的头发和蓝紫色的瞳色,甚至于脸颊眼部的细小鱼鳞装饰,额上偏向神秘的花纹。
他们可以与水族交流甚至掀起风浪,他们的力量很大,会选出最强的作为王者,保护族人。
绿衣的名字是月华取的,绿衣的父母在一次巨大的洋流中失去了踪影,只剩下他一人。鲛人寿命很长,一胎多子,但是海洋中天敌众多,危险四伏,远比人类生活得要艰难,小鲛人大多夭折,也因此繁衍缓慢。
犯了大罪的鲛人会被驱逐或是贬为奴隶,剃去头发,剪去耳鳍。并在脸上刺青,脖子上挂项圈,被奴役着织鲛绡,建城堡。鲛人群居,内部禁止厮杀,对小鲛人格外宽容。
也因此,绿衣被成功留在了族群中,成了月华和他的同胞妹妹银霜的玩伴,一起长大。绿衣很强,这里的鲛人王,月华在这里血缘上的父亲猜测,绿衣的父母应该是战斗人员,要么,就是有些蓝鲨的血缘,每次一笑,尖利的牙齿就露了出来,很是渗人。
蓝鲨是这里的特别产物,性狡猾,喜斗好战,凶猛残忍,破坏力很大。要是在人类中,怕是个将军元帅。
但是绿衣不一样,他很强大,却并不打架斗殴,一个劲儿地要坐上侍卫长的位子。无限接近鲛人之王。
在月华表示自己没有兴趣去争这个鲛人之王的时候,还郁闷了好几天。
“你都睡了好久了,别睡了,本来记性就不好,再睡,就傻了。”绿衣对月华不满的表情视而不见,“再说了,你看那边,”绿衣指了指天际,“看,七月了,这个点正是暴风雨多发的时候,被海浪卷进去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还是跟我回深海吧。别皮了,闪电有什么好看的?这又不是陆上,大风刮起来躲进屋子就好,再怎么也不会把地皮掀起来,这海可不一样,光是大风就能把你吹飞出去,更别说是升起的巨浪了,豆大的雨水砸下来,啥也是模糊的。走吧,空气越来越湿润了。”
的确,空气中的水分开始多了,风也有了一丝凉意。月华看向天际,方才还压在很远的地方,是一条黑线的云,已经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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