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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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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霜用脚踢着侍女,把她翻了个个,“你们人类啊,做什么都喜欢偷偷摸摸,有什么呀,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哎,现在想来,王兄真的一点都不像鲛人,还有些像人类。他知道那么多人类的事情,明明和我一样一直生活在海中央,却知道得比最老的木爷爷还要多,就像是,他本身就是一个人类一样。所以他才会看不上鲛人,要和廖昱在一起吧……”
“哎你们看见了吗?陛下对那位公子真的是好到没话说!”
银霜的思绪被打断,小心地趴在门边,听着墙角。
“切,那又怎么样?一个男人,陛下也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阴阳相合才是正道,不会长久的!别看现在蜜里调油,等陛下玩腻了,那公子还不知道要被怎么对待呢!你们忘了先帝的娈宠了?恃宠而骄,最后还不是被剥皮抽筋?”
“哎,皇家~,不都是这样吗?这个时候我看你顺眼了,对你好到不行,下一秒,说不定你在哪儿呢!”
“就是啊,你看着长生宫,之前不是还说,这位说不定能压过那些娘娘,当上王后吗?一夜之间,就被抛到这里不闻不问了!要不是那个公子是不是惦记着到这边转一转,表面上功夫做得足足的,谁还搭理她呀!”
“不是说,长生宫那位是鲛人吗?我听说鲛人全身都是宝,陛下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不拔了鳞片,压干眼泪,炖了羹汤,充了国库,都是怪事!”
“谁说不是呢?可怜哟,还一个劲儿地认为咱们陛下有多么地喜爱她,要不是为了把她吞皮剥骨,物尽其用,估计陛下要恶心死她!”
“可不是?不就是一条鱼?”
“哈哈哈哈,说的是!说的是!”
银霜的指甲长出来插进了巨门,眼中都是怒火,发出‘咯啪’一声。
说闲话的侍女一愣,往周围看看,“哎,你们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没……啊!”
“救命!救,救命!啊——”
月华刚放下手里的书,门就被大力撞开了,又很快关上。
月华疑惑地走出来,就见银霜满身血迹,指尖更是滴着血,眼角的血滴显得她妖冶血腥。他惊了,连忙拉住银霜担忧的问,“怎么了?你这是怎么弄的?有没有伤到哪里?”
银霜眼中的红色渐渐退去,她想起她第一天上岸的时候,廖昱也是这个样子,问着她有没有伤到哪里,紧张地不像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这个,她才彻底喜欢上了这个人,可是现在对上月华,银霜才突然明白,这些天里,她纠结的到底是什么。
银霜很敏感,从小她就知道她的王兄总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她不像其他的小伙伴有那么多的家人,她只有一个王兄,没有多余的兄弟姐妹。她从小,就羡慕着那些拥有大家庭的小伙伴。她虽然也有王兄,王兄很温柔,一点也不像其他的鲛人一般暴躁粗鲁,王兄连为她打架都是优雅的,可是她不开心,因为她感觉得到,王兄不像表面上的那样,王兄也在笑,可是她还是觉得王兄不开心。她的王兄是一个外热内冷的人,独自守护着自己的世界,不允许任何人闯入。她想要亲近王兄,却不知道怎么做,这么一拖,就是百年。
她的王兄为她挡下了所有的痛苦,她找了好久,找不到,她开始怀疑,她的王兄是不是真的变成了云雨,降落在了大海,回不来了。
后来她遇上了廖昱,廖昱对着她的时候,或者说,对着她的,不,王兄的玉佩的时候,笑的很温柔,让她心动。她喜欢看廖昱身上配着那块玉。
她知道的,廖昱调换了真的玉,可就算知道她也没有要回来。虽然偷偷拿走玉不像王兄,但是对那块玉的喜爱却是像极了王兄。
如今细细想来,廖昱的很多行为都和王兄很像,他温柔的时候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极了王兄,会在大风天里站在高处吹风,会在下雨天里摩搓着那块玉呆上大半天,就像是跟着王兄学来的一样。
这些,都是曾让她心动不已的场景。
银霜现在才反应过来,她放不开的不是廖昱,而是她一直渴望得到爱护的王兄,廖昱只是她王兄的代替品,复制品,就是因为廖昱的行为像极了王兄,她才会觉得亲切,觉得安全,就像王兄在身边一样。
也许,她的潜意识里在想着,若是得不到王兄的疼爱,换一个和王兄相似的人也算是达到了心愿。说是喜欢,倒不若说是缺爱下的依赖和寻求安全感。
原来,什么割肉放血都是笑话,她连自己到底要做什么都搞不明白,还傻傻地说要跟王兄抢人,真的是,差劲透了。
银霜抿抿唇,抱住了月华,身上手上的血迹都蹭到了月华身上,埋在月华胸口的声音闷闷的,“王兄,我们回大海去好不好?从今往后,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月华一愣,摸上了银霜的头,“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
银霜把脸换个方向,“我想大海了,也想父王、想母后、想绿衣,而且,明天就是第二十七天了,你陪我回去好不好?”人类好复杂,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陆地太危险了,还是大海安全。再说了,按照那些宫女说的,皇帝,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的温柔都是装的啊,要是,要是王兄吃了亏可怎么好?
银霜已经把先前对帝王的爱意消除干净,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第128章 沧海月明14
“回大海?”月华有些莫名,好端端的,怎么就想起来回大海了?不过……
他推开银霜,眉梢严厉,“你先告诉我,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银霜转转眼珠,“就是,就是……”
月华皱皱眉,“你是不是闯祸了?是不是伤人了?”
银霜转过身,“那有什么?我们鲛人本来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再说了,这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我不需要有什么愧疚心的!”
月华叹口气,走到银霜面前,“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伤了他们?”
银霜翻个白眼,“还不因为她们……”不行,不能让王兄知道,王兄现在被廖昱迷得晕头转向,一定会替人类说话的,现在我可算是明白了王兄那天来劝我的心情了,可是,王兄是个倔强的性子,他认准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拉回来的……
跺跺脚,“没什么!”
月华如何不知道这王城之中的弯弯绕绕,“是不是听见下人说了什么,就管不住自己的爪子了?人死没有?有人看见了吗?”
银霜嘟着嘴,低着头用脚点地,“没死,没有。”
他拉着银霜来到内屋,又吩咐人烧了水进来,“我这里的浴室没有用过,你先在这里洗个澡,把自己洗干净了。今天的事情就给我忘在脑后,烂在肚子里,知道吗?有人问起,你就说你一直在我这里没有出去过,听见了吗?”
银霜扯扯衣服,“哦。”
“嗯?”
“听见了。”银霜小心瞄着月华,“那王兄要干什么去啊?”
月华点点银霜,“当然是给你清理场子,收拾残局去。银霜,你要明白,人类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他们的情感最为丰富,他们不是海洋里的动物,遇到离别,他们会感性得多。他们不像动物,有的人甚至一生都在悼念另一个人。人类也很脆弱,虽然他们跟鲛人很像,但是远远没有鲛人健壮的生命里,一个小伤口都可能要了他们的命。所以以后,不要随随便便伤人了,知道吗?”
银霜低下头,“知道了。”
“乖。”
说着出了门,还吩咐人给银霜准备了衣物。
银霜身上的血沾得很多,月华以为会伤得不轻,虽说银霜说了没死,但是谁知道银霜的没死实在是字面上的没死,我走的时候不断气,那就是没死。
月华到的时候,有的都已经开始发硬了,就那么大大咧咧地摆在路上。旁边已经有下人指指点点,说着耸人听闻的猜测,侍卫队赶了过来蹲在地上正在检查尸体。
月华侧身靠在墙角,“墨七。”
黑衣男子瞬间出现单膝跪地,“公子。”
月华看着那里的人群,捏捏衣角,“你把这件事情拦下来,然后按照规矩赔偿,安抚这些人的家属。对了,记得把尸体火化。”
墨七微怔,几不可查,“是。”
月华叹口气,慢慢踱步返回。
他没有告诉银霜,鲛人的毒素对海洋生物是致命的,但是在陆地生物身上,反而会起到相反的效果。就像是蛇毒合理利用也可以当药材一样,它对人类的作用就像是强心针,可以在危急时刻救命。但是在健康人的身上会怎样,月华不想去想,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若是让人知道鲛人的毒素也能救命,那么鲛人的处境就会更加的危险。
总有人会为了重要的东西做出傻事来。
按照这个样子,银霜必定是有毒液残留的。除了刻意,在鲛人发怒时,也会有毒素渗出来,裹在尖锐的指尖刺破敌人的血肉,然后随着心脏的律动游遍全身。
鲛人这一种族的存在实在是不符合大自然的生存规律,强大,有用,但在某种程度上却也容易受制于人。
廖昱下了朝就急匆匆往紫宸殿跑,然后就听下人说月华去了书斋。
书斋是廖昱亲自设计建造的,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从他出生起,就开始谋划着要弄到些什么东西,五彩缤纷的石头,各式各样的奇怪玩意儿,踪迹难寻的孤本残书,都认认真真地摆放着,等着一个什么人来翻动,来把玩,露出笑意。
廖昱屏退了所有下人,自己一个人踏进了书斋。
银霜在水里泡着,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以她的敏感度和耳力,顿时就知道是廖昱。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想起被吓晕的宫女的话,眼珠一转,从水里爬出来。看了一眼托盘里的粉色衣物,伸手抓上了月华留在这里的外套裹在了身上,抬眼看向房门,露出一个妖媚诱人的笑。
廖昱推开房门,觉得紫光一闪,又忽然消失不见。摇摇头,走进来。
熏香炉里燃着清新淡雅的香料,白色的烟雾缭绕着,侵染着书香。书案上没有书籍,人也不在,莫非是看书看累了?
廖昱笑笑,放轻脚步走向内阁,掀开的珠帘落下,相互碰撞,微微作响。床上鼓鼓的,像是一个人侧躺着。
“怎么总是这样?盖着头怎么好受?”廖昱站在床边,微微弯腰,伸手要去掀开一点,想让里面的人透透气。
手碰到被子才发现,那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廖昱眉头微微一皱,头有些昏沉。
腰上环上一双手,背后有个人贴了过来。袅袅的香气窜入鼻孔,刺得廖昱脑子一震。
他皱着眉拉开腰上的手,气愤地转身,随即一怔,有些惊,有些喜,有些不可置信,“你……”
银霜穿着月华的外套,露出锁骨来,她和月华是真的像,海里的人都是依靠性别来认人的,可想而知,那要像到什么地步。当银霜想要假扮月华时,自然是惟妙惟肖。
鲛人音域很广,她和月华的又刚刚成年,差别还未完全拉开,她模仿着月华的声音,柔柔的,带着引诱,“无良?”
廖昱呼吸粗重起来,像跑完长跑的选手,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如今的人不是累的想趴,而是体力旺盛。
银霜瞥了一眼,廖昱的身体起了欲望,精神还远吗?
廖昱嘴角扯了一下,颤着手急不可耐,一把抱住了银霜,凑在她的脖子里。
银霜刚刚勾起一个笑容,就被推开,随即脖子就被狠狠箍在手里。银霜露出惊愕的表情,扒着廖昱的手,“你……你怎么会!”
廖昱呼吸依旧粗重,身体反应依旧还在,眼睛却是通红,像是被惹怒了的凶兽挣脱了链子,下一秒就要肆无忌惮的破坏。
他咬着后槽牙,恨恨地对着银霜开口,“银霜,若不是你是他的妹妹,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手一甩,就把银霜推倒在地,银霜的肩头露出来,趴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脸色通红,额头青筋也爆了出来。
廖昱瞥过脸,像不愿再看什么脏东西,抬脚就要往外走。
银霜大叫,“等一下!”
廖昱停住脚步,余光也不往银霜那里留。
银霜艰难地坐起来,看着廖昱的背影,眼中有着不解和不甘,“你怎么认出我的?我和王兄那么像。”
廖昱冷哼一声,“他从来不会燃香,身上的气息孤再熟悉不过。至于像?在孤看来,你比他差远了!孤警告你,别再用这些小把戏,孤劝你趁早回到你的水里,若继续纠缠,别怪孤不客气!”
银霜看着廖昱又要离开的步伐,大声开口,“我还有话要说!”廖昱的步伐未停,银霜大叫,“是关于王兄的!”
廖昱步子一顿,眯着眼转过身来,腮帮动了一下。
从长生宫到书斋少说有几里地,月华慢慢悠悠的走回去,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三炷香的时间,这样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半个时辰,足够银霜洗个澡,再整理一下自己了。
踏入书斋就有点奇怪,他记得出去的时候明明是关着门的。
月华走进房门,“银霜?”
房间里有着未散的熏香,月华眉头一动,这是珠晶,是鲛人泣泪未成形的晶石研磨加工生成的香料,是鲛人交欢时常燃的东西,用来助兴。月华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掀开珠帘,“银霜!”
屋子里没有人,那隐隐约约差不多要散尽的香味已经起不到多么大的效果,月华又是个自制的人,自是感觉不到什么,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他太敏感了。也许只是一种相似的熏香,被下人给点燃熏一熏蚊虫什么的。毕竟是夏天,虫子不少。
月华揉揉眉心,“是太敏感了吗?”
身后伸过来两只手,箍住了月华的腰,随即就有一道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温柔又克制的吻点点落下,手也不老实起来,摸索着要去解月华的腰带。
月华歪着头任由他胡闹,覆上了他的手,眼中带着温柔和宠溺,还有些许的无奈,微微笑道,“怎么了?”
廖昱睁开眼,停下解着腰带的手,眼底是化不去的恐惧和担忧,那样深切地害怕着什么。
月华转过身来,抚上廖昱的脸,“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廖昱盯着月华,伸手握住月华的手,歪头蹭着他的手心,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幼崽在寻求安慰。
他把月华的手往脖子上拉着环去,低头咬上那两片带着弧度的唇瓣,压抑着内心的野兽,轻轻撕咬,最后埋在月华的脖子里,紧紧抱住怀中的人。
月华喘着气,被抱得一哼,“轻……轻点儿……”
廖昱却置若罔闻,反而加大了力度,仿佛要把人勒死在怀中。
他在害怕,就算把这人紧紧箍在怀中,还是抑制不住的害怕,怕的眼睛都不敢闭。微微抬起头,脸上是浓重的不安和担忧,还混着些势在必得的阴骘(zhi四音)。
第129章 沧海月明15
银霜跟他说,他的珍宝只有二十年可活了,可是,他连珍宝的名字还不知道……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他,却想要等到他愿意的时候,想要把他困在身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月华感觉到廖昱的情绪,他一下一下地捏着廖昱的脖子,“怎么了?嗯?”
廖昱没有反应,只是闷闷地抱着月华。
月华侧头在廖昱脖子上咬一下,廖昱一颤,手下力道又收紧,月华叫出来,怕打着廖昱的背,“你轻点!我要喘不过气了!”
廖昱连忙放松力气。
月华推开廖昱,两只手捧起廖昱的脸,看着他,又问,“到底怎么了,嗯?出什么事情了?”
廖昱看着月华,两只手覆上月华的手,看着月华的眼神很是深沉,生怕一不小心,这个人就会消失不见。他把月华的手放在唇边,摇摇头,“就是想你了。我好累,你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月华见他实在不愿意说,无奈地叹口气,“好。”
月华躺在床上,转过头看着眼睛瞪得铜铃一样的廖昱,伸手盖住他的眼睛,“不是说累吗?”
廖昱拿下月华的手凑在唇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月华。
月华无奈,往他那边挪了挪,抬头凑到他的唇上吻一吻,靠在廖昱的肩头,闭上眼睛,“睡吧。”
他看了一上午的书,眼睛实在累的不行。月华迷迷糊糊的想,果然一靠近这个人,他就从来不会有失眠的烦恼,不过,这段日子里,他好像……睡得有些多了……
廖昱盯着月华一直看,轻轻吻了一下月华的额头,月华皱了皱眉,继续睡。廖昱把月华往怀里带了带,也闭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已经是夕阳西下了。白天睡觉就是这样,睡得越久越是困倦,月华捏捏额头,睡得多了,有些头疼。
手往一边划拉划拉,空出了一大片,缓了缓劲儿,这才睁开眼,身边没有人。月华有些疑惑地爬起来,衣服有些乱,睡得皱皱巴巴的。
闭着眼打了个哈欠,下地的时候都没什么力气,腿都是酥软的。挪着出了屋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摸摸有些乱的头发,月华觉得自己应该洗个脸。
夕阳血红,有些刺眼。眯着眼看过去,云霞都是红彤彤的,一点一点地侵染,映红了一大片。月华有些恍惚,耳边闪过嘈杂的叫喊声,眼前也是漫天血红,一如天边的景象,很快又消失不见。再睁眼,是光线不足、有了阴影的墙垣绿树,耳朵里剩下的是睡久了之后的嗡嗡耳鸣。
他叹口气,垂下眼皮,“还有什么,没想起来吗?”
月华总觉得还有什么在等着他,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没有想起来,被遗忘在了脑后。
小太监走进来,看见月华呆呆地盯着天边,连忙上前,“公子,陛下吩咐给您温了膳食,您是要现在吃,还是……”
月华深吸一口气,“他在哪儿?”
小太监低下头,“陛下在御书房。”
月华扒拉扒拉头发,直直冲着御书房去。小太监在后边大叫,“哎,这,公子,你不用膳吗?”
月华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吃了。
小太监愣了愣,“这,一天没吃饭,还这么活泼?”
御书房外边有侍卫把守,一个一个站得笔直,月华打中间过,他们就跟没看见一样,连眼珠子都不动一下。
月华见怪不怪,男人的手下大多都是这样,严肃,正经,唯命是从,也只有那个年纪小的小太监看着有些那个年纪的性子,是个人样。月华进去的时候,廖昱正在批奏折,眉头皱得死紧,出现了川字。
替换茶水的宫女端着新茶过来,月华接过她的托盘,作出噤声的动作,让她退了下去。
廖昱不知看到了什么,提着手里的黄色奏折就摔了下去,发出一声冷哼。身边的侍候齐刷刷跪了一地。
月华脚步一顿,那奏折就落在脚前,余光一瞥,就看清了那掀开的奏章里写的什么。无非就是说些阴阳相合才是正道,龙阳之好不合礼法,还有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要求帝王疏远了自己,或者是干脆赐死了自己。
月华把那奏折折起来放在托盘上,一起放在了廖昱的桌案上,清清淡淡说了一句,“怒伤肝。”
廖昱拉过月华,让他坐自己在腿上。方才的怒意仿佛泡沫暴露在阳光下,一个响,就消失不见。
他环住月华的腰,把头埋在月华的脖间蹭蹭,深吸一口气,嗅着这人身上的气味,“干嘛要捡那东西,脏了你的手。”
月华很喜欢拥抱,他活这么久,只跟一个人抱过,也只想跟这一个人抱,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舒服和安心。他摸着男人的后颈,提起了今天下午被掠过去的话题,“银霜上哪儿去了?”
廖昱一僵,几不可查,他睁开眼,那里带着些冷意,语气却没什么变化,“她回大海了。”
月华一怔,回大海?他拉开男人,男人又要往他的身上凑,月华无法,两只手捧着男人的脸,抵着他的额头,微微皱眉,“她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也没有告诉我。”
廖昱拉着月华的手吻了又吻,把玩着月华的手指,有些心不在焉地敷衍,“今天中午啊,我去找你,刚好碰到她,她就让我跟你说一声,结果我一看见你,还有什么能想起来呀?就忘了跟你说,你别操心,她想回就回了呗。终究没人会欺负了她去。”
月华挑挑眉,抽回自己的手,点着廖昱的额头往回推,让他仰起头,“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跟她说什么了?还是你直接赶人家走了?”
廖昱无辜地眨眨眼,一只手还环着月华的腰,侧侧头又往月华怀里埋,“我冤枉啊,我怎么敢啊?你那么疼她,我要赶她走了,你跟我怄气,也跟着走了…那可怎么办……”说到最后,已经不是撒娇的语气,而是带了些不安和恐惧,沉重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察觉到廖昱的手臂微微收紧,月华垂下眼皮,抿抿唇,“不会的。要走也只会跟着你,你是我唯一留恋的,最重要的人。”
表白来的猝不及防,廖昱一顿,抬起头来,眼中有着亮光,声音有些低哑,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喉结,良久才说出一句话来,“你,你说什么?”
月华笑出来,他环上廖昱的脖子,和柔软的东西微微碰撞,温温柔柔,“我说,我喜欢你。不会离开你的。”
廖昱的手抖起来,不是恐惧不安,而是亢奋。他颤着嘴巴扯出笑来,傻里傻气的,他抱住月华,在月华看不到的地方喃喃道,“我等了好久,好久……”
月华觉得今天的廖昱有些奇怪,若是平常,定是已经跟大型犬一样凑过来给他洗脸了,今天却只是抱着,就像是在克制着什么,担忧着什么。
他眯眯眼,会不会是银霜走的时候跟这人说了什么?
“是不是银霜跟你说了什么?”月华抚着廖昱的背,下巴垫在这人的肩头上,黑色的衣服上有苏绣,硬硬的,略有些硌人。
廖昱嗤笑一声,“她能跟我说什么呀?”
月华与廖昱四目相对,良久才开口,带着些看透了的笃定,言语露骨,“那你为什么不吻我了?而且,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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