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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夫君暖被单[穿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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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用不上是最好,若是用上了……
  沈归义不敢想。
  别说沈阎罗想要提到去皇宫砍头,便是他,也想。
  可沈归鹤是如此玲珑心思的人?他深居府中多年,府里的风吹草动哪里瞒得过他的眼睛。
  沈归义带着沈凡进来时,他也只是笑了笑:“哥哥,谢了。”
  沈归义一时间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只觉得难受得很。
  “人来了,轩王还在外头,我去外面招待招待。免得人家说我们怠慢了王爷。”说罢逃也似的离开了。
  沈归鹤抬手示意沈凡过去,沈凡赶忙凑了上去,生怕迟疑了片刻便被误解。
  沈归鹤瞧着他动作便又是一个笑容:“别紧张,凡凡,同沈阿么说说,这些年你是如何过的。”
  沈凡也不知道沈归鹤想知道些什么,就把自己记忆中的一一说了一遍。说得口干舌燥时,沈归鹤还唤人替他添了两杯茶。
  这顿天聊到了月亮出头,沈凡肚子打了个空响炮,方才暂且告了一个段落。
  “他对你当真好。”沈归鹤做了个总结。
  这个“他”,指得自然是沈阎罗。
  沈凡有点哽咽,不说不知道,一细数,自家老爹还当真是他要什么便给什么,除开天上的星星摘不下来,水里的月亮捞不起来,其余的,几乎全有了。哪怕前十九年享受的不是二十一世界沈凡,可刻在灵魂里的记忆是如此真实。
  “沈阿么,你跟老爹是怎么认识的啊?”沈凡抽了一鼻子,问道。
  沈归鹤笑了笑。


第71章 
  当年的事情记得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了; 可每每记起来,沈归鹤却都是带着笑意的。偶有坚持不下来时; 他想着那些年的事情,便又有了勇气继续坚持着。
  他生来便富贵,赤德将军这顶招牌带给他无数常人难以企及的机遇。他上有哥哥; 父亲又只一方; 作为幺子又是个哥儿,自然受尽百般宠爱。可他大小便不爱哥儿的那套; 哥哥又是个顽皮的; 上树下水掏鸟蛋射弓箭无不带着他全学会了。
  哥儿软绵绵的在一群汉子中间被照顾得很好; 偏偏他就不吃那套; 非得央着父亲传授自己武艺,舞刀弄枪虽比不得哥哥; 却甚在掌握的武器多; 随手拈来都能一用。加上哥儿心细,文化功课也好; 当时乃是人人扼腕的存在,无人不感叹他身为哥儿身有多遗憾。
  那年先皇举行狩猎大赛,他在哥哥的带领下偷偷进了猎场。按照要求,哥儿是无权参与比赛的。
  谁知道猎场里竟然有埋伏,若非他临危不乱救了先皇一命,还凭借智慧给皇帝出了妥善的点子捉了元凶不说; 也挽救了皇家的颜面。
  先皇要破例赏赐; 父亲却以他是哥儿身; 进猎场本就坏了规矩为由拒绝。先皇无法,权衡后将功劳全推到当时的赤德将军沈老将军身上,赠与赤龙鞭,有先斩后奏之能。沈老将军事后再以自己的名义将鞭子赏给小儿子,皇帝方才罢休。
  沈归鹤在先皇面前自此留下深刻的印象。那些年内忧外患,沈老将军到边关御敌,沈归义也被委以重任。先皇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皇子一个接着一个或被陷害或被毒杀,外戚意图篡权,病危之时晋都竟无一人可信。
  先皇无法,想起沈归鹤,临终前尚且惋惜他只是一介哥儿,并派人送了最后的密信,望他护住凌家江山。
  晋都大乱,一向忠心耿耿的赤德将军府成为外戚的攻击矛头,他出逃找到哥哥,遇到已经和哥哥结交的沈阎罗三人,还有隐姓埋名的当今圣上。
  为护住凌家江山,沈阎罗等人原本是江湖上的逍遥人士,为着一个义字扛起军旗,同沈归义一起杀回晋都,替皇帝躲回江山。
  便是沈阎罗的姓都是跟着沈家来的,他是乞丐堆子出生,原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原姓为何。
  沈归鹤见识了沈阎罗的直爽豪迈为之深深吸引,沈阎罗也看中了沈归鹤身上的豪气,这个哥儿不软儒,让他神魂颠倒。更恬不知耻地讨了赤龙鞭要学那些官家弄个家法,认定了要讨这个夫郎。
  他们没有军饷,沈阎罗等人便当土匪,专抢平日里喜欢收刮民脂民膏的富人官员。沈阎罗也是在那时候出的名。
  沈右的震天锤,花儿么么佛陀,沈左的鬼魅,挽救了凌家江山。
  他们最后才知道皇帝的身份,自然推着跟自己的拜把子皇帝上了位。沈阎罗更是亲自带兵,以沈将军的封号去接了自家丈人,以土匪出生的身份愣是节节胜利,打败匈奴,稳固了江山。
  原以为回晋都便能抱得美人归,从此逍遥自在,谁知得到的却是爱人被软禁宫中,命在旦夕的消息。
  沈老将军同他讲了整整一宿的飞鸟尽走狗烹,才让这位火爆的土匪宁守一个用不进晋都的承诺,带着满腹的恨和不甘离去。
  当时的他自然斗得过皇帝老儿,可沈阎罗不敢,他赌不起。
  出城后皇宫之人快马加鞭送来一封沈归鹤的亲笔书写,和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那孩子,便是沈凡。
  沈阎罗手起刀落,送信人便人头落地。那封书信他却看了百十来遍。那时候他不知道,皇帝打的是要斩草除根的心思,并未想着要对赤德将军府的人怎样。更没想着要对沈归鹤怎样。
  这个哥儿是先皇中意的,众人皆知,他根本就不敢怎样。是沈归鹤亲自喝了碗□□,同皇帝做了场交易保住了沈阎罗一甘人的命。送上孩子乃是给沈阎罗一个挂念,一个牵绊。孩子不过是乱世里的可怜娃。
  “他这个人,粗是粗了些,却是个实打实的铁血汉子。”沈归鹤脸上的笑意暖暖的,沈凡却忍不住抹了把泪。
  屋外,听了全场的沈归鹤沈阎罗齐齐青筋暴起,当年的真相竟然比他们想像真的还要残酷。
  沈归义率先飞身走了人,沈阎罗紧跟其后,两人不发一言离了赤德将军府便过起了招,招招动了真功夫。
  “啊!”
  过招后,两人皆忍不住嚎叫起来。
  “皇帝老儿,老子要了你的命!”沈阎罗直奔皇宫。
  沈归义也不阻止,两人眼球血丝爆裂,宛若地域修罗。
  幸好凌慕华带了人赶过来将两人阻止,否则便是一场大错。
  夜间吃饭时只有凌慕华同沈凡两个人,沈凡也没什么胃口,凌慕华逼着他吃了些,方才放人回去休息。
  如此过了几天,沈归鹤的搬迁酒宴也开席了,无人敢在沈归鹤面前表现出悲伤的表情,大红的灯笼挂得到处都是。
  沈阎罗穿得如同接亲的新郎,亲自到赤德将军府接了沈归鹤。
  沈归鹤如今已经站不起来了,他的身体油灯枯竭,不知是大事已定心中的牵挂没了,还是因为支撑了多年已然支撑不住,这些日子消弱得厉害,每日清醒的时辰亦是越来越少,便是花么么也亲自看了,可结果,不过是叹气。
  沈阎罗将人抱在怀里,坐进桥子,若非周遭没有锁啦声,当真像是来接亲的。
  凌慕华沈凡早早便到了,就是兰王也提前送了礼。这个风浪尖子上兰王是不敢露面的,更何况最近皇帝不知怎么想的,总叫他进宫去,甚至找了不少名医要替他治疗身子。明眼人都知道,皇帝这是中意兰王。
  酒宴都是黑水寨的人自己准备的,只不过这里不是黑水寨,没有后山,食材只能上集市买。吴掌柜带着青哥儿阿土他们一起来了晋都,就是沈凡许久不见的水哥儿也来了。
  “凡哥儿!”水哥儿忍住眼泪笑得苦巴巴的:“不哭不哭,俺不哭,今儿个大当家的办酒席呢。凡哥儿,俺可担心你了。”
  沈凡也是眼泪在眼珠子里打转儿,憋着没哭出来:“水哥儿,我好得很呢。你呢,你咋样?”
  两个哥儿凑到一起话根本就说不完。
  青哥儿又长大了不少,黑水寨的人心也大,三四岁的孩子他们也不担心,就放任着在场子里到处跑。
  青哥儿远远看着凌慕华就跑了过去,上去就是一个满怀小腿抱:“阿爹!”小人儿因为吃好喝好,又有黑水寨一众人的悉心照料,越发出落得水灵可爱。
  凌慕华眉间显少露出一丝柔和来,他弯腰把青哥儿抱了起来,姿势倒是正得很:“哥哥在何处?”
  青哥儿脑瓜子可灵活了,脆声道:“哥哥同石头哥哥在巡逻,打坏蛋!”
  凌慕华扫了一眼就看到了那抹小身影,阿土年纪也不大,但俨然是个小大人的模样,跟在小石头后面有模有样的。
  察觉有人看自己,阿土扭过头,看到是凌慕华,小脸儿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凌慕华见沈凡同水哥儿在说话,过去知会了声,抱着青哥儿才去见了阿土。
  青哥儿挣扎着想到许久不见的阿么怀里,凌慕华愣是没让。
  阿土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小身板儿摆得笔直,努力让自己目不斜视。
  “姑爷。”小石头倒是美滋滋喊了声,那声音还挺洪亮的。
  凌慕华点点头,看向阿土:“身子骨还不曾发育好,适合而止,莫要勉强。”
  阿土受宠若惊,红着脸连个“嗯”字都说不出来。
  许是觉得厚此薄彼不好,凌慕华看了眼怀里抱着自己不撒手,一脸因为没有被送到阿么怀里而不满嘟着粉嘟嘟小嘴巴的青哥儿,想了想,伸出大手在阿土脑袋上也揉了揉:“别站着了,去席上吃些东西。”
  阿土重重“嗯”了一声,同手同脚就近找了个席面,坐下来猛吃起来,呛了好几口。
  沈阎罗这宴会来的都是自己人,剩下的也就凌慕华这个跟皇家闹翻的王爷,还有一个向来胆大妄为的赤德将军沈归义,也没别人了。
  不过单是如此,场子也足够被撑起来。
  整个席面都很热闹,沈阎罗甚至请了戏班子过来演了几出,可谓是十分重视。
  只是席面上却没有沈阎罗的身影,他带着沈归鹤过来露了个面便进了屋,沈归鹤如今的状态,根本见不了人。
  屋里花儿么么更是时刻不敢走远,在沈归鹤这件事情上,花儿么么也不敢托大一人包揽,那个常年给沈归鹤调理身子的大夫也被沈阎罗们想方设法弄了来,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沈归鹤身边。
  那人毕竟给沈归鹤调理了这么多年,总归比花儿么么要熟悉沈归鹤的身子些。
  屋内,沈归鹤又咳嗽起来,这回的咳嗽不同往日,竟是咳出了血。
  沈阎罗目眦尽裂,胸中有痛却无处发泄,隐忍的结果便是脸色奇差,整个人浑身都透着一股冷意。
  “如何。”
  花儿么么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拍了拍沈阎罗的肩膀:“大当家的。”他就说了这么四个字,众人却明白了花儿么么的意思。
  若是连花儿么么都无能为力,这世间不知道谁还有那个能力。
  沈阎罗没吱声,他杵在原地,如同一颗扎了根的树。
  沈归义进来时听到的便是花儿么么这四个字。
  他脚步倏地停住,转身便出了门,随便找了张桌子,昂头就是一罐酒下肚。这些年弟弟身子如何他最是清楚,每每夜深时,他们能睡得安稳做个好梦,唯独自己这个弟弟要夜夜受着病魔的折磨。他都不知道这人是如何坚持了这么多年的。
  换位思考,若是他二十来年病魔缠身,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往常最严重的时候,他看到弟弟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当真恨不得他死了,不受那苦才好。可如今真到了这关头,他又觉得老天爷当真是可恶得很,如此美好的一个人,怎的就不能给些好运气呢?
  大颗大颗的眼泪在这铁血将军的脸上不要命地流,黑水寨吃酒的人默契地没有出声。跟着沈阎罗的人没有那个是白眼狼的,自家寨主的事情便是后来才入寨的也知道了,众人心中都藏着一抹痛。
  沈凡也跟水哥儿打了声招呼,赶紧找到凌慕华所在。
  “凌慕华,我阿么他……”他不是傻子,最近这些时日长辈们的焦虑作为他都看在眼里。
  可沈凡的话还没有说完,屋子里,沈阎罗悲戚的声音响彻云霄。
  “归鹤!归鹤!”铁血的汉子泣不成声,抱着气息渐无的人儿哭得像个孩子。
  沈归义更是飞身将木门撞飞,木片扎了他一身,他却不知疼。可看到屋子里的情况后,他整个人又愣怔在原地。
  原本还充满着欢乐劝酒声的府子顿时只剩下沈阎罗一人压抑的哭声。
  花儿么么带了银针,整聚精会神替沈归鹤吊命。千百年的参一颗一颗递到花儿么么面前。
  沈凡手心里全是冷汗。
  如此时刻,府口竟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喊话声。
  “皇上口谕!”
  这一声宛若平地惊雷,让当年跟过沈阎罗打这江山的黑水寨众人无不想起那段往事。
  沈归义更是提刀飞身出门:“老子宰了你这狗皇帝的走狗!啊!”
  那传口谕的公公不曾想到会有这一出,当时就吓尿在原地,还是他身后的侍卫拦下了沈归义这沉重的一击,捡了一条命。
  “赤德将军!”那侍卫乃是皇帝亲卫,若是亲卫跟来传旨,必定有大事。可沈归义此刻什么都不想想,只想冲进皇宫斩了那狗皇帝给自家弟弟赔命。
  电光火石间,两人已经斗了几个百十个来回。
  那被吓尿的公公被人搀扶着进了屋子,可屋子里近百十双带着怒气的眼睛瞪着他,让他宛若一只肥美的大白兔掉进豺狼窝,双腿弹棉花似的一路失禁被护送到沈归鹤所在门外。
  所幸仁慈的轩王在门外护着,公公看到凌慕华如同看到救命稻草,登时来了力气,扑倒凌慕华跟前,颤颤巍巍从怀里取出小心呵护的木盒:“轩王,皇上命咱家给沈家小爷送解药来。您看……”他这会儿可不敢往屋里去,只能祈祷眼前这位仁慈号称的轩王能够帮个忙。
  外面打斗的沈归义,屋里伤心欲绝的沈阎罗同时冲过来掐着那公公的脖子:“你说这是什么!”
  “解药……解药……”那公公眼泪鼻涕流了一身。
  沈阎罗将人一扔,沈归义捏着瓶子冲进去就要给弟弟喂。
  “等等。”花儿么么赶紧叫住已经近乎疯狂的两人。沈归鹤如今只剩一口吊命的气,哪能胡乱吃药?
  好在皇帝老儿这次怕是终于做了一件对事,经过花儿么么的仔细验证,那药的确是能救沈归鹤解药。
  众人还没来得及松气,花儿哥么又道:“甭高兴得太早。”他一面替沈归鹤把着脉,一面眉头皱得死紧:“他身上这毒也不是一日两日,你们当真以为一个解药就能了事?”
  这当头一棒将众人敲了个头晕眼花,沈阎罗此刻却顾不得其他:“花儿,你甭说别的,归鹤现在可还有事?”
  “暂时无事,至于其他,得等他醒来再做评论。这药……”花儿么么一顿,深情有些不解:“你们最好再找皇帝要些来,他这身子吃这么一次解药可不够,我也需要些做研究。”
  “我现在就去!”沈归义道。
  沈归义这般大张旗鼓去要解药,众人原本都抱希望,沈左等人甚至已经商量了对策,准备食言再偷入一次皇宫。他们虽然不敢明面上同皇家抗衡,但胜在能人异士多,上皇宫偷个东西还是不在话下的。哪里知道解药还真被沈归义给要回来了。
  花儿么么做了检查,的确是解药无疑。众人也不知道皇帝打的是什么主意,如今没人去管皇帝如何去想的,整个黑水寨的人的心都在寨主的夫郎身上。
  沈归鹤这些日子过得有些迷糊,他偶尔清醒时总觉得有些不真实。自己的身体如何他是最清楚不过了,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他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可当他再次醒来,看到那张被岁月洗涤过的粗糙大脸布满泪痕时,他的心脏还是跟着狠狠一疼。
  到底是老天爷想继续折磨他还是开了眼他也不清楚,他精神总是混混沌沌的,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现在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他的状态沈阎罗等人自然也察觉到了,花儿么么给出理由是中毒太久,一夕间解了毒,加上这么多年来病魔缠身,身子骨亏欠太多,余毒又不曾清,正常情况。
  沈阎罗更是寸步不离守在沈归鹤身边。
  转眼间就到了五月。
  天气更加暖和了,沈凡的厚棉衣已经脱了下来,正是百花睁眼的季节的,花儿哥么几个月钻研终于有了成果,给沈归鹤配置了新的调理身体的方子。
  “若是再有下回,你就等着问阎罗要人。花儿我是无能为力了。”花儿么么将药方交到沈阎罗手里,松了口长气。
  他这些日子也是吃不好睡不好,旁人只是着急担忧,他在着急担忧的同时还要想法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沈阎罗郑重接过药,作势就要下跪道谢。
  花儿么么腾地一下就蹿了出去:“我说大当家,你要是敢跪下来,往后甭想找花儿办事!”
  沈阎罗笑得像个孩子。
  众人心病解了,才发现一件事,皇帝老儿对凌慕辰的处决还没有判下来。
  凌慕辰宫变,大量臣子被屠杀,凌慕辰一党又被皇帝连根拔起,朝堂上虚位以待,也就没有人敢催着皇帝拿凌慕辰如何。
  可凌慕辰不除,何以服众?


第72章 
  沈归鹤的身子在花儿么么的药下逐日转好; 最明显的反应便是脸色红润了起来。
  这日天气颇好; 沈归鹤被拒得久了; 便央着自家哥哥带自己出去放个风。沈阎罗那边是说不通的; 那人往年对他是百般的顺从; 可自打知道当年的实情,那人的态度也生硬起来; 但凡有丁点对他身子不利的; 那人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无论你是用软的还是上硬的。
  “你这身子骨刚有了些起色; 可别乱来。”当哥哥的也是坚决不许。
  沈归鹤却是对自家哥哥了解得很; 他也不着急; 只连着一口一口地叹气,小声道:“往日里身子不好,我只当这辈子要据在府中直至化作一抔黄土。哪知道老天爷待我不薄,终究还是可怜了我一回,可……哎,罢了罢了; 我不出去便是了……”
  沈归义挠着头皮; 浓眉拧成一团倒三角:“那也只能出去一盏香的时间。”他话出口又反悔道:“不成,我得先去问下花儿你这身子能不能经受得出外面的风吹雨打。”说罢风风火火出去找花儿么么了。
  沈归鹤颇有些无语地抬眼从窗口瞧了出去; 外面日光正好,哪里来的风吹雨打?
  所幸花儿哥么这个大夫还是挺公正的; 倒是没有因为关心则乱便拘着沈归鹤; 沈归义过去问; 他便给了肯定的答案。
  饶是如此,这个出行还是做了足足有一个时辰。
  府中的人是全部惊动了,因着大伙儿都知道沈阎罗的脾气,所以倒是没有人通知沈阎罗。沈阎罗昨日便被沈归鹤支走了,说是想吃晋都外一百公里一处村子里新开的槐花。那处地方是他们年轻时去过的,沈阎罗清楚得很,二话没说连夜就出了发。
  许久不曾出门,哪怕沈归义严令只给一炷香的时间,沈归鹤也想着多走些地方,多瞧瞧看看。
  他们先去了集市,沈归鹤坐在马车上,车里不但跟了两个下人,便是花儿么么也跟了上。马车上更是应有尽有,就怕有个什么万一。
  沈归义骑着马在提着刀在前头开路,脸上表情如战神降临,吓得一干老百姓躲都躲不急。原本闹市街头愣是被他们一众人弄成了萧条的小巷。
  有大胆的偷偷瞧了几眼,见声势壮大的队伍并没有要为难人的意思,大伙儿方才放了心,后面的街道也才渐渐热闹起来。
  沈归鹤被拘在马车里倒也游得开心,一路上集市边上的小玩意儿当真是每样都买了件,摸了摸瞧了瞧,惹得沈归义这个没骨气的默不作声将一炷香延长到两柱香,才姗姗回府。
  沈归鹤在街上这么一走,整个晋都便传开了。
  “听说赤德将军府的小爷身子骨好了。”
  “真的假的,那位小爷不是病了有二十来年了吗?怎的突然就好了,那位大夫给治的啊?还真神了。”
  “肯定是太医啊,人家赤德将军会让乡野大夫给弟弟看病”
  “我看不像,太医要是能治好,人能病这般久?”
  “可别乱说,谁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
  ……
  宫中,两鬓边生满白发的皇帝听着下人来报,颇为诧异地放下手上的奏折。这些日子的折子其实不多,可他这身子骨却不如往日了,稍微看上一会儿便集中不了精力,效果差得很,以至于奏折少了,他看的时间却比往日多了。
  朝廷上弹劾轩王的折子也没了,多是些报喜的折子,中规中矩的,看久了,竟生出一丝心烦来。
  “噢。沈家小爷上了集市。”
  “回皇上,千真万确,整个晋都的百姓都见着了。只是人一直坐在马车里,赤德将军亲自护送,围着集市走了一圈,方才回府。”
  “沈阎罗可在。”皇帝站起来,负手于殿内踱起了步。
  “回皇上,不曾见到。”
  皇帝轻“嗯”一声,抬手揉了揉额角。
  “皇上可要歇息片刻。”伺候的公公赶紧问道。
  “不必了。”皇帝叹了口无声的气:“兰王身子如何了?”
  公公道:“已稍有起色了。”见皇帝神色间已然有了不满,这公公也是人精,立时补上一句道:“太医说兰王身子骨亏空年月太久,要想恢复得要些时日,以免下了猛药兰王身子受不住。”
  皇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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