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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夫君暖被单[穿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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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反被沈阎罗埋怨在沈归鹤病危时没有出手。
  沈归鹤已无大碍,时机已经成熟,沈凡也想起了,凌慕华再阻止,却是因为前几日他收到的一封信。
  “十月初五,鲁青山,丽妃真相,赤德归鹤。”


第74章 
  鲁青山是晋都三十里外有名的佛山; 经年的岁月里檀香已将鲁青山熏得佛香四溢。虔诚的信徒们自山脚生生踏出一条古朴的泥泞小路,无人修葺这条路,它就是鲁青山亘古不变的代言。
  十月初五,凌慕华捏着信封里那块同么妃一起下葬手帕同样材质的边角料,心绪万千。沈凡已经睡着了; 这人最近总是有些嗜睡,他原以为是有了身孕; 还特意请大夫过来瞧了瞧。谁知道大夫直言这是白日里玩得太累; 身子疲惫自然嗜睡。
  凌慕华叹了口气,将边角料收进怀中。他坐到榻边; 袖长白皙的指尖轻擦过红鸾帐中那略带胖乎乎的脸庞。
  一晃同这人相识竟也有一年多了,从最初的提防算计,到如今的无条件宠溺; 便是他自己都不曾想到过。他身在皇家早先便知道自己的婚事定然不会如自己的愿,便干脆不动这方面的心思; 让朝中势力断了往自己身边送人的心思; 至少可以躲过几年。
  他也知道那样的法子总归不会坚持太久。待时机到了,他总归还是会娶一个权力的牺牲品,相伴到老。可老天待他不薄; 竟将这么个活宝送到他身边。
  不自觉的; 凌慕华唇边的带了一丝笑容,那笑容如昙花; 匆匆现过; 转瞬凋零。
  他在沈凡额尖落了个轻如羽毛的吻; 转身却走得毅然。
  屋外领凌宇凌辰单膝跪地待命,凌慕华冲两人打了眼神示意两人到远处说话。
  二人对凌慕华伺候得也是得心应手,自然知道自己主子这是怕吵到了里间那位。
  待退至远处,凌慕华方才语气冷漠道:“你二人留在府中,保护王妃。”
  凌宇微微一迟疑,询问道:“王爷,可否让凌宇跟您一起去,凌辰一人留在府中足矣。”他们自然是知道凌慕华收到的信,兰王那边自家王爷没有通知,自家主人总是将兰王放在安全的地方,可此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同凌辰并不愿意让主子身负险境。
  更何况,对方连个名都没留。是敌是友,难说。
  凌慕华冷笑一声:“神鬼何惧!”这便是打定了主意不会让人跟着。
  么妃的事情,他原就不打算让旁人插手!
  凌宇凌辰自然违抗不了凌慕华的命令,凌慕华只带了一把软剑在腰间便出了发。凌宇凌辰担心不已,却见沈凡披着披风悠哉哉从卧房里出来。
  沈凡就不懂了,怎么都觉得他傻呢?凌慕华这丫的纸条天天就大喇喇的摆在书房里,他都不知道看到好几回了,还真当他不知道?
  “你们干什么呢。”沈凡悠悠冲做贼心虚的凌宇凌辰问道。
  凌宇凌辰是得了凌慕华命令不准对沈凡透露风声的,此刻只眼观鼻鼻观心不作声。
  沈凡呵呵一笑:“这主子脑子是不转弯的,下属还是这么蠢。不去找兰王还在这里愣着等着给你家王爷收尸啊。”
  “可王爷……”
  “他说不让你们告知别人,又没说我不能命令你们。我麻烦你们长长脑子啊两位大哥。”沈凡简直气笑了。
  他这段时间一直觉得凌慕华这丫的心里有事,待知道是什么事情后,他便知道凌慕华这丫的打的是单枪匹马去跟人碰头的意思。他就想不通了,咱人多势众那也是资本,怎的就得要去逞英雄。关键是一般情况下英雄都会变成狗熊。至于么。
  凌宇凌辰得了沈凡的命令,八百米加急就翻进了兰王的墙。
  兰王最近忙活着暗中联络自己的势力,刚刚准备就寝。
  “什么!”听闻凌宇凌辰禀报,兰王吓得手脚发凉。他这个弟弟,当真是太乱来了。“会面之地在何处。”
  有了兰王的决断,凌宇凌辰不再迟疑,按照兰王的吩咐立即又去了黑水府去找了黑水寨三位当家。
  结果大当家沈阎罗说什么也不要离开自己的亲亲爱人,二当家睡得跟死猪似的,雷都打不动,最后也只有三当家沈左带了两个黑水寨的土匪赶去救场子。
  凌宇凌辰总算是见识了自家王爷在黑水寨有多鸡肋,往后碰到急事他们还是先自行解决得为好。
  沈左去的时候沈凡也跟上了,一行人穿梭在夜色中原以为会等到一场血腥的战斗场面,哪知道到目的地后只见到一个被凌慕华提在手里吊打的小混混。
  察觉到有人靠近,还是有高手靠近,凌慕华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待看清来人时,他眼中先是出现一丝诧异,而后是愤怒。
  凌宇凌辰十分知趣地退到最后面,装鸵鸟。
  凌慕华快步走到沈凡身边,抬手就替他紧了紧披风:“夜间更深露重,怎的出来了。”
  沈凡翻了个白眼,没理会他反走到被凌慕华吊打的混混面前:“就是他给你送的信?”那口气,活像是捉奸的正牌妇人。
  凌慕华轻咳一声道:“是。”
  沈凡啧了一声:“就这么个人你怕啥?”
  凌慕华知道他这是要兴师问罪,也不反驳,先冲沈左等人道了谢,方才要拽着沈凡回家。
  “得了得了,别拉拉扯扯的。”沈凡又是一个白眼砸过去,当场砸得凌慕华心头砰咚一声响。完了……
  事实证明他这回是真的完了。当晚上沈凡就以要回么家的借口住进了黑水府,连着三天都没有要轩王府的意思。
  那被他抓住的会面人也只是给他带了一封信,并不是背后之人,信中提及在皇帝大寿之日要送他一份道歉礼品,附带一份提前批的利息。
  那利息是一份名单,一份凌慕辰残党名单。
  他不知道对方怎么得到的那份名单,但他和哥哥都不能完全弄到手的东西对方竟然轻轻松松弄到了,这样的势力,不容小觑。
  这件事凌慕华没敢再隐瞒兰王,第二日便去了兰王府。兰王知晓他头一日单枪匹马应约的事情,当头就是一顿批,而后方才听他倾诉。
  “慕华,此事你莫要再一意孤行。”兰王听完道。
  凌慕华道:“凌慕辰已除,我……”
  “你以为自己就安全了?”兰王隐隐有动怒的趋势。
  深知自家哥哥的性格,凌慕华顿时没敢再继续说话。
  兰王叹了口气,忽然道:“慕华,整个皇家我最亏欠的便是你这个弟弟,也只有你了啊……”这是一个上位者的悲凉之处,身在这样的圈子,他们注定不会有太多的真情。
  凌慕华一怔,低声回道:“哥哥,没有下次了。”这回他着实做得不对,可他不甘心,他替自己不甘心,替哥哥不甘心,也替那位可怜的嫂夫郎不甘心。
  在兰王这里吃了一顿骂,回头沈凡那边才真正让凌慕华头疼。沈凡这回是说什么都不乐意听凌慕华这丫的油嘴滑舌解释了。
  尽管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凌慕华油嘴滑舌。这都是夫夫了,按照凌慕华这回这么干的意思,那大难临头的话还不得各自飞?
  再说了,自家老爹也有了自己的府邸,他也不用在赤德将军府蹭吃蹭喝,咱不虚!
  听说轩王妃回么家了,轩王夜夜独守空房。这个消息不知道怎的就传了出去,整个晋都的人都知道了。
  凌宇凌辰都不敢将此事禀报给凌慕华,但这不代表温叔不敢跟凌慕华好好进行一番家教。于是乎,凌慕华最近的日子都在温叔的苦口婆心劝说中度过。
  “王爷啊,王妃年纪小,若是做错了什么您也得担待些。我瞧着前一日还好好的呢,怎的第二日就回么家了呢。” 温叔百思不得其解。
  凌宇凌辰在背后偷笑不已,还是温叔有办法。
  温叔这洗脑的神功当真是绵延不绝,毅力非常,愣是逼得凌慕华整日不敢回门,每每回来若是没带上沈凡,必定被温叔洗落一番。
  却不是他不想带沈凡回来,只是这回一向好哄的人恐怕是真生气了,愣是不听他的话,怎么说都不听。
  黑水府,沈凡拉着水哥儿吐苦水。
  “水哥儿,你是不知道,那丫的总把我当个傻子。你说他两个穴道都懒得点,身边儿一个人活人跑了,我能感觉不到?”他愤愤地咬了一口水哥儿新做的糕点,眼珠子鼓得圆溜溜的,只恨不得将手中的糕点当做凌慕华一口咬死算了。
  水哥儿也是啊了一声:“不是吧,姑爷不是挺在乎你的嘛。凡哥儿,你是不是误会了?”
  沈凡顿时就火了:“我怎么可能误会他!不信你问三爹,还有凌宇凌辰。”说罢,还真叫了人去轩王府请凌宇凌辰。
  见黑水府来人,凌慕华原本还松了口气,以为沈凡这是要回来了,那知道对方竟说是要找自己两个手下。
  他嘴角不可察觉地一抽,挥了挥手还是放了人。这个时候敢得罪了沈凡,他保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凌宇凌辰按照沈凡的要求给水哥儿解释了一遍,证明自家主子是偷偷摸摸以身犯险后,脚底抹油,赶紧走了。
  这种应王妃要求说王爷坏话的事情,他们还是少做为妙,免得那天人家就把这笔债算到自己头上了。
  “现在你信了吧。”两人走后,沈凡一摊手,冲震惊不已的水哥儿说道。
  水哥儿愤愤捏着粉拳:“凡哥儿,咱们不回去了!”
  沈凡连连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咱们黑水寨又不是没有能力多养一个人,我才不回去了。”
  两人就此敲定了要死守黑水府,愣是将凌慕华给坑了一场。
  沈凡暗暗磨牙,旁人只当他是生了凌慕华的气,要来一个离家出走,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看到旁人给凌慕华的书信里提到自家阿么时,他心肝儿有多不安稳。凌慕华么妃的事情他知道得不多,但自从到了晋都以后,这些事情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了些,知道哪些事情是凌慕华的心病不说,结合最近凌慕华千般阻止自己帮助阿么,沈凡心头便警铃大作。
  他得回黑水府来守着自家老爹的亲亲爱人,免得自家老爹发疯。
  他容易么他。
  沈凡在黑水府住下来也没有人赶他,水哥儿更是认定了轩王是个不靠谱的,生怕沈凡因此有了郁结,整日的陪着沈凡,那叫一个无话不谈。
  沈凡没事儿就上沈阎罗那边溜溜,偷偷摸摸观察自己的阿么,见人身体无碍,方才安心。
  转眼间,日子就到了皇帝的寿辰。
  今年发生的事情较多,又歹了个王爷,连皇帝最喜爱的妃子也去了,大臣了煞费苦心联合写了份折子,希望皇帝将寿辰大办了,甚至可以来个大赦天下,美其名曰冲冲喜。
  皇帝不知怎么想的,爽快地同意了,让上奏的大臣们暗暗松了口气。
  皇帝寿辰,各大权贵们便开始了准备送礼的日子。送礼乃是一门非常讲究的事情,里面学问颇多,不过这些都和沈凡无关,他在黑水寨的日子过得有些淡了。
  可凌慕华此时却没有了心思顾及他。
  那封信上的日子就要到了,他要同兰王商量,势必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如今当事人全部不在,就连背后的推手凌慕辰乃至其么妃都死了,断无他人能够解密。
  皇帝的寿宴远在封地的相候们也送了礼上来,不过人却没有来。如今这个时候谁不要想命凑上来宣告想夺权,那就可以进晋都。
  晋都,俨然已经成了众人退而原之的地方。
  这日晋都到处热热闹闹,张灯结彩,连平日里闹腾的孩童爹么都是顺从又顺从,未免在此日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冲撞了皇帝的寿宴。
  兰王的身子也好了很多,这回更是被皇帝钦点为寿辰办理人,可谓是期望颇高。
  不过皇帝也不傻,要他如今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一个身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好全的兰王身上,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如今刚刚能蹒跚着走路的两岁孩童俊王被皇帝钦点要带上宴会,面前群臣。
  俊王的么妃乃是平民出生,选秀命中的,没有背景不说,俊王如今又小得可怜,若是那位王爷想要争位而除去他,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没动俊王,不过是懒得动,看不起而已。
  没有背景的王爷,根本不可能继承大统,甚至就没有大臣愿意将心思放在这样一个孩童身上。
  更何况别的王爷都是十五封王,这位王爷是出生便被封为王爷,直白地表达了皇帝不会让其继承大统变成太子的心思。
  然而这一次,皇帝的态度倒是让诸位大臣疑惑了起来。
  难不成皇帝被自家儿子坑了一把,真要破罐子破摔,死马当活马医将俊王抬上去?
  其实也不无可能,俊王虽然年幼,皇帝的身子却还不错,如今仁慈的轩王逼宫是不大可能的,兰王又是个病秧子,皇帝的位置再坐稳几十年也不成问题,除非轩王发难。哪怕是十年,培养一个太子也够了。
  寿宴上,众臣子心头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
  凌慕华此回也被皇帝叫到寿宴上。他自然不会觉得皇帝这是对他放开了心结,但他着实需要这个理由今日宴会现场。
  他没有忘记那封信上的约定。
  沈凡作为轩王妃,这回也是上了场子的。只不过按照礼制,他并没有同凌慕华坐在一起。头一次参加这样级别的皇家宴会,沈凡多少有些尴尬。好在旁边的大臣家眷们都知道他的身份,了解当前的局势,没人同他话家常,聊人生,沈凡乐得自在,干脆不管不顾,享受起美食来。总归应该无人那般大胆会在皇帝的寿辰上对他这么个事外汉动手脚。便是要动,这宴会可还是兰王主持的,要想把手脚落在他身上,也有点难。
  只是沈凡万万没有想到,动手脚的人没有,他竟会在这里看到当初落跑的文千羽。
  “文家感念吾皇庇佑,特呈上黄金万两,玉如意十对……”后面是一长串礼品清单,无人敢质疑文家首富的家底,单看给皇帝寿辰这礼,便让人瞠目结舌。
  然礼单报完,文千羽一袭青衣直立,手捧描金暖玉折扇,捧手弯腰一脸谦卑道:“吾皇寿辰,身外之物不免庸俗,允瑾不才,备上薄礼一份奉上。”身边人替他端出托盘。
  托盘上盖了锦帕,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皇帝收了礼心情颇好,说了两句好话褒扬了一番文家,便让人将文千羽呈上去的物件送到身前,当着诸位大臣的面掀了开了锦帕。
  “这是……”那托盘中赫然是一张刺绣锦帕,只是那锦帕实在没有出众的地方,皇帝断然想不到文千羽递上如此一张锦帕作为他寿辰礼有何深意。
  然而皇帝没有看出来,凌慕华却看了出来。
  那手帕赫然是陪着么妃下葬的手帕!世间当仅此一件才对。三年前丽妃身死出现第二件,如今第三件竟然又现了世。
  他猛地站起来,引起一阵倒吸的凉气声:“父皇,可否让儿臣看看。”不知不觉中,凌慕华语中竟然带了颤。
  皇帝却无心理会凌慕华,他将盖着托盘的锦帕放下,压下心中对凌慕华失态的不悦,冲文千羽问道:“不知这手帕有何奇特之处。”
  按照皇帝惯性思维,文家如此家底,断然不会拿给他一块普普通通的帕子惹他生气。
  岂知文千羽掀了长袍便跪了下来,双手呈上,头低垂,一脸忠心耿耿:“臣听闻皇上爱妃香消玉殒,皇上必定思念成疾,突又想到三年前秀妃娘娘丢了方锦帕,来文家寻第二件,然此锦帕模样虽简单,制作过程却难,历经三年文家终于制成,特此奉上。”
  秀妃,便是靖王的么妃。而三年前丢的手帕,正是被诬蔑成凌慕华生么棺材里作妖而出的手帕!
  皇帝似是来了些兴趣,金手重新将锦帕拿在手中,仔细瞧了瞧。然帝王无情,他便是瞧,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将手帕又放了回去,竟道:“朕待秀妃谢过。”


第75章 
  “父皇!”皇帝话一出; 凌慕华几乎咬牙切齿。如此有力的证据,他竟然……竟然连记都记不得了。当真是帝王无情,还是刻意为之。“父皇何不仔细看看这锦帕!”
  凌慕华的异动顿时引来皇帝的不满。
  他冷哼一声“轩王”,却只是逼得凌慕华更加冷冽的嗓音。
  “皇上莫要忘了三年前曾亲口说过,这方锦帕天下间只此一张。如今只此一张的锦帕出了第二张!”凌慕华控制不住道。
  皇帝还在迷糊中; 他身边的公公却是想起了那么一桩往事,战战兢兢凑到皇帝耳边嘀咕了两句; 皇帝脸色陡然一变。
  再次看向送上锦帕的文千羽; 皇帝眼中多了两分探究。
  只见文千羽一派谦谦公子做派,眼神笃定; 无一丝的算计之色,仿若真是一个为着皇帝考量的皇商。
  皇帝不至于一切都还没真相大白前就同文家决裂,整个国库大半部分恐怕都要靠文家来支撑。都说官商勾结; 国家同商人其实又哪里分得开?
  “轩王,退下!”皇帝冷声呵斥。
  凌慕华却是了然; 皇帝的作态; 明显是要息事宁人。
  他看向呈上锦帕的文千羽,突然忆起去年文千羽伤及沈凡,他对文千羽动手时这人曾说过知晓当年丽妃一案的内幕。
  凌慕华不再同皇帝争辩; 知道皇帝的性子后他便对皇帝丧失了信心; 如今正值朝纲不稳之时,皇帝又怎会站在他这边?
  他转身便将视线落在文千羽身上; 这人当时一走了之后他们都没有刻意去找。不过凌慕华不是傻子; 文千羽是何等出身; 怎会让自己过得狼狈?更何况文家的人已经知道他的行踪,怎么都不会让他再一次羊落虎口。
  “不知文公子如何确定这锦帕天下此间独一无二。”凌慕华问道。他见文千羽抬头冲自己一笑,那笑里带着狡黠,让凌慕华陡然明白过来,能将信送到他手上却不被反查到身份的,这天下除开文家,还能有谁?
  文千羽知道凌慕华是个聪明人,这要是他很讨厌的地方。前两次他有意给这人绕圈子,就是想气气这人,谁让这大名鼎鼎的轩王曾经捅了他一刀子。
  如今天下大局其实已经定了,他文家自然要站队,不站队的大商贾,朝廷只会辣手相摧。
  这锦帕,可是他亲自监工足足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做好的。当然,这还不包括准备材料。
  凌慕华问话他自然要答,否则如何让当年的事情翻开?如何彻底断了凌慕辰的根脚,如何让皇帝欠兰王轩王兄弟一份愧疚之意,而后心甘情愿立太子?
  文千羽勾唇一笑,他本就长得儒雅白净,如今这一笑更是俊逸非凡:“回轩王,草民家中晋朝第一大染坊,有闻名天下的墨景织坊,更有专为皇家服务的绣娘,单是这些人力便不是一般商贾能够匹敌的。非文家自大,这锦帕只有集齐这些条件,方能成就天下独一无二。不过……”他顿了顿,像是忽地想起了似的,说道:“其实也算不得独一无二,独二倒是算得上。”
  凌慕华不待皇帝说话,直接问道:“如何个独二法。”
  文千羽似不懂般看了皇帝一眼,方又才低下头恭恭敬敬道:“听闻家中老父亲说,早些年倒是为宫中一位么妃娘娘织就过这么一条锦帕,只是当时小子年幼,记不得老父亲说的是哪位么妃了。秀妃娘娘来寻这帕子时,小子倒是正好在,不曾想……天妒啊……天妒啊……”文千羽三言两语便将自己塑造成了一副纯良的姿态来。
  而此时看到锦帕为何种模样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不为其他,三年前丽妃闹鬼一事可谓是人心惶惶,试问沾者皆疯的事情谁能不惧怕?神鬼之事在人对自然的认识还处于茫然时期总会让人心生敬畏乃至恐惧。
  “轩王!”皇帝却不打算让两人一问一答下去。
  凌慕华却当场跪了下来,这是一个机会,若是让皇帝翻了过去,他日便是文家也敢帮他出面。商贾之家再富可敌国,也敌不过皇命难为。
  “父皇,三年前丽妃身怀龙子却意外死亡,父皇可知最终的凶手却正是归结在这样一方锦帕上!那锦帕可是号称天下独一无二的锦帕。么妃因此被开棺,死无安宁。兄嫂么身怀六甲惨死于酷刑,锦帕更被当做邪晦之物毁去。如今独一无二的锦帕却再现人世,望父皇允儿臣重查旧案,为丽妃为兄嫂么讨一个公道!”
  朝臣们那里敢说话?整个宴会陡然变得鸦雀无声起来。便是当年当真被那骇人听闻的闹鬼事情吓着的人此刻谁还不知道是有人作祟?
  皇帝没动,但那双布满阴霾的眼睛却诉说着其主人的愤怒之情。
  火药一点便发。
  隐忍的咳嗽声自宴会上响起,众人看过去,兰王脸色苍白。他颤颤巍巍自软凳上站起来,软凳乃是皇帝给的特权。
  众人只觉得兰王那弱柳扶风的身形一个不注意就会倒下来。
  只见他满脸死灰,就地砰咚一声就跪了下来:“父皇,儿臣也求父皇重查此事。”他说着,苍白的额脸颊上便流下两行清泪。见着神伤。
  皇帝闭了闭眼,事到如今他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朕……准了。”
  留下三个字,皇帝扶着公公的胳膊,缓缓站了起来。他身形陡然矮了下去,按例让诸位臣子自行娱乐,便回了寝宫。
  宫中安安静静的,新入宫的妃子们因着同他年纪差得大,又都是临时凑数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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