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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月无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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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氏,现在应该怕了自己了!
这时的她,压根不知道,明天还有一场硬仗等着她。
跟阿青承诺了以后可能会与平氏多加走动后,卢萦送走阿青。而阿青一走,卢云便神色复杂地走到姐姐身边,问道:“姐,他们为什么给你金子?”
卢萦回头,见弟弟抿着唇,俊秀的小脸鼓鼓的,不由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卢云脸一红,伸手把姐姐打落,叫道:“姐,我是大人了。”“好,你是大人了。”卢萦见弟弟瞪着自己,连忙收起笑容从善如流地摆出严肃的表情。
她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后,叹了一口气,道:“当是事出无奈,我无计可施之下,只能又去了怡园一趟。”
这时的卢萦,收起了白天的沉稳,蹙着眉坐在榻上,她连喝了好几口酒,才低低说道:“阿云,其实,如今的平氏,已是落了翅膀的凤凰。也许,我上一次既然出了手,本就应该做到底。”是的,她还不够狠,要她把那么百多号人从颐指气使打落到一无所有,她还有点不忍心。所以,她还想着,如果平氏不再对她出手,她就放过他们。
想到这里,卢萦又叹了一口气。她闭上眼睛,低声说道:“阿云,你说,姐姐要不要报复平氏?”卢云咬牙说道:“当然要教训他们!”他抬起头,双眼晶亮,无比崇拜地看着姐姐,小声问道:“姐,你有法子?”卢萦“恩”了一声,道:“得徐徐图之。”
话音一落,卢云双眼刷地大亮,他敬仰地看着他姐姐,直觉得姐姐在自己眼中如同参天大树,世间所有风雨都可以对付过去。
姐弟俩说了一会话后,才各自睡去。
一晚无梦。
第二天,卢云才后不到一个时辰,卢府的大门又被人敲响了。
平氏又派人来了么?
卢萦蹙了蹙眉,提步走去。
吱呀一声,她把房门拉开,当看到站在外面的人时,卢萦双眼瞬时一眯!
站在外面的,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黑衣青年。这青年一张端方的脸,光站在那里,便给人屹立如山的沉稳之感。
见到卢萦,他低下头来,朝着卢萦一揖后,青年徐徐说道:“卢氏娘子。我家主人要我转告你,他说,你说的话,他都听到了。既然你也有了这个心意,那就让你自己坐一辆车,从侧门进这怡园。主人还说,他也许会给你一个名份。”
也许会给她一个名份!
他说,要她自己喊车,自己从侧门入那怡园,然后,他看心情,心情好的话,也许会给她一个名份!
卢萦想,这话对于别的与她同样卑贱的姑子来说,也许是正常的。
可对她来说,却是一个羞辱!
卢萦黑着脸,她双唇慢慢抿紧,盯着那青年一言不发。
那青年低着头,也不对上卢萦的目光,脸上毫无表情,只是等着她回答。
也不知过了多久,卢萦才冷笑着说道:“我便是有了那个心意,也不会上赶着给人做婢妾!”昂起下巴,抿着唇的卢萦愤怒的低语道:“回禀你家主人,颜郎虽贵,不过尔尔。”丢下这八个字后,她傲慢地说道:“等下。”
说罢,卢萦走入房中,捧着阿青昨天才送来的几个木盒,她一股脑儿塞在青年怀中,冷冷说道:“回禀你家郎君,这里有三百金,我曾借他名头一用,这三百金对他来说,或许不提一值。不过,他坐在那里就平白得了三百金,那也是幸事一桩不是?若是他还觉得不够,日后我若富贵,会还他一个人情。”
青年腾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瞪着卢萦。
他不敢相信,有一天,他会听到有一个姑子敢这样说他家主子?
喉结滚动了好几下,那青年叹道:“这个,卢氏小娘子,你说你若富贵便还他人情?”说到这里,他不知怎地有点想笑。
事实上,他也笑了。笑得双眼一弯,青年改变主意不再劝说卢萦了,他点头道:“好,我会如实转告我家郎君!”不一会,青年便回到了怡园。
他家主人刚刚处理了一些事,正木着一张脸坐在书房中,弥散在空气中的檀香,以及不远处飘来的静心琴音,让他脸上的戾气消散了些。
见状,青年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
…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奇怪,明明那卢氏娘子说的话极不中听,而他自己又一直对卢氏小娘子颇有好感。可这个时候,自己怎么就不等一等再禀报呢?
大步走到主人面前,青年低下头来。
贵人转头,瞟了他一眼后,淡淡说道:“她怎么回的?”说了这几个字,他向后一仰,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很享受地等着卢萦地回答。
果然是这样。
青年咳嗽一声后,慢腾腾地说道:“我把主公的话转述给卢氏小娘子后,她很生气,脸都黑了。”
“哦?”贵人心情大好,他向前微微一倾,微笑道:“她怎么生气来着?”青年嗓子一捏,学着卢萦的语气尖声说道:……“我便是有了那个心意,也不会上赶着给人做婢妾!”
不得不说,这青年极有才,卢萦这神态语气,那是学了个十足。
贵人听到耳里,勾了勾唇角后点头道:“早知道她会这样回。”说罢,他伸手抚上自个的下巴一会,朝旁边一个美人说道:“拿铜镜来。”
“是。”
一面铜镜竖在贵人面前,贵人朝镜中人看了一眼,抚着下巴很是礼贤下士地说道:“你们说说,一个向来谨慎之人,为何在我面前如此任意枉行,胆大妄为?”
这一点,他一直想不通,周围的人也想不通。
寻思了一会,贵人转过头来“继续说。”
“是。”
青年说道:“卢氏娘子说了这句话后,又抬起下巴,很傲慢地说“回禀你家主人,颜郎虽贵,不过尔尔!”
贵人没有生气,事实上,他发现不管怎么样,哪怕是伪装,他对于卢萦的冲撞,也是生气不起来。
蹙着眉,贵人颇为不耻下问地问道:“她为什么说颜郎虽贵?我又不姓颜。”
青年回得干脆“我也不知。”
倒是角落里,另一个幕僚小心地回了一句“莫非,那小娘子的颜郎两字,指的是郎君颜色过人 ?'…fsktxt'”
这话一出,站在贵人面前的青年嘴角一抽。
贵人脸孔一黑。
他沉着脸寻思一会,还真有可能是这个意思。
到了这个时候,那卢氏阿萦还不忘记调戏自己一句?
懒洋洋向后一仰,贵人道:“继续。”“是。”
青年上前一步,他把手中捧着的木盒放在贵人面前,一一打开后“卢氏阿萦把这个给了小人后”他学着卢萦冰冷地语气说道:“回禀你家郎君,这里有三百金,我曾借他名头一用,这三百金对他来说,或许不提一值。不过,他坐在那里就平白得了三百金,那也是幸事一桩不是?若是他还觉得不够,日后我若富贵,会还他一个人情。”四下再次安静下来。
一阵无比的安静中,贵人摸着下巴问那青年“你觉得,以我的身份,坐在这里平白得了三百金,是不是幸事一桩?”
青年寻思了一会,忍笑说道:“在卢氏眼中,可能是。”虽然这些金子,都不够主公打发一个乞丐用。
摸着下巴的贵人寻思了一会,点了点头以示赞同后,又问道:“对了,她说她以后若是富贵了…
这个,除了我,世间还有谁能给她富贵?她这底气从何而来?”青年摇头,忍笑说道:“属下也是不知。”
“很好。”贵人点了点头,挥手道:“去把她给我带来。对了,隐秘一点,她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吗?”
“是。”
目送着青年远去,刚才还戾气沉沉的贵气发现自己心情很好,因此他噙着笑,手一挥,示意召来几个美人为他鼓琴后,高高兴兴地品起酒来。
品了几口酒,贵人突然叹了一口气,朝着身边一个美人说道:“你说,我是不是有点欠揍?”不然的话,怎么被一个小姑子欺负得不亦乐乎?
那美人没有想到自家主人会这样问,吓得立马朝地上一趴,颤抖着磕起头来,哪里还说得出话?
真是扫兴!贵人蹙着眉挥了挥手,放走吓得战战兢兢的美人,他缓步踱出了书房。
第七十六章 狡
卢萦再次见到贵人,还是在那花园中,那亭台里。
因天空中还飘荡着细小的雨丝,卢萦的头发有点湿,一缕缕粘在她的双颊上。同时,卢萦一路走来,鞋子上都溅了泥。
坐在亭台中侯着她的贵人瞟了一眼后,手一挥懒洋洋地说道:“带她下去,换好衣裳再来。”
“是。”
不一会,卢萦再来时,依然还是一袭红袍,不过这次的红袍,是男子式样。因头发已经湿透,她在梳洗过后,已把长发披散。
衣袍非常慰贴,完全是按照卢萦的身材定制的。可能卢萦也想到了这一点,嘴唇抿得有点紧。
坐在榻上的贵人,身子向后微微一仰,微笑地打量起卢萦来。
这般穿着大红袍服的卢萦,有种奇异的魅力。那披散在她肩头上的墨发,疏淡了她眉目间的冷利,却也增添了几分飘逸,令得这个少女,散发出一种亦雌亦雄的艳色来。再配上她足上刚换上的黑色靴子,卢萦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洒脱中的冷和艳。
这是一种让人渴望征服的艳色。
卢萦来到榻几上坐下。
她垂下眸,慢慢给自己倒了一盅酒后,举起酒盅,慢慢饮了一口。
然后,卢萦转过头,凝眸看向含着笑望着她的贵人,然后,她举起酒盅,朝着他晃了晃后,低声说道:“多谢!”
贵人没人说话,他只是微笑着的,懒洋洋地看着卢萦。
感觉到他眸光的专注,卢萦蹙了蹙眉,低头把手中的酒盅晃了晃,看着那酒水荡起一圈圈的花浪。
现在的卢萦,没有外表表现出的淡定。
她今天那么回复,着实跋扈了些。而且,她现在也感觉到,贵人的目光中有点冷意。因着这点冷意,她此刻不敢太随意。
这是一种下意识中的警惕。于情于理,这贵人都不会真正放任她无止境的嚣张下去,那样,不符合驽下之道。
卢萦垂着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窝下投射出一圈阴影,美丽的面容显出一种无形的脆弱来。
是了,这个还没有及笄的小姑子,一个人挑起家庭的重担,外表表现得再坚强,她也是脆弱的。
这才正常嘛。
贵人低低一笑,说道:“卢异。”
卢萦没有回应,而是抬眸看向他。红袍墨发底,她的乌眸特别黑亮,肌肤也特别白皙。她在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贵人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慢腾腾地说道:“听说,你对我很不满?刚才还发了火来着?这样吧,你当着我的面,把话再说说?”
再说说?让他好当面算帐么?
卢萦抿了抿唇。
她抬着乌黑的眸光看着贵人,也许是看得太专注,也许是今天的卢萦还真的脆弱了。看着看着,卢萦那眸子里荡漾起一层水光。
这个红袍似火,气质既冷利的,又张扬而自信的“美少年”突然之间,竟在这贵人面前流露出难得的脆弱了?
四下好多双目光都朝这边看来。那把卢萦载来的青年也瞪大了眼,他这还是第一次知道,无法无天如卢氏娘子,原来也有这么个,呃,让人心软的时候。
贵人慢腾腾地放下酒盅,伸手抚着额头,他还没有怎么着她呢。
虽是无奈,可到底,贵人还是叹了一口气。
听到他的叹息声,卢萦垂下眸子,隐隐遮住眼底的精光。
她慢慢地举起酒斟,几乎是猛然把它喝了一口后,卢萦陡然站了起来,朝着贵人福了福,涩声说道:“告退。”声音有点哑,似乎在强忍着某种情绪。
于是,说出这两个字后,脆弱的,强行控制着自己脆弱的卢萦,猛然转身掉头便走。
一她也不跟贵人请示,再次这般自顾自离场。只因离场得有点仓促,显得她那小身板是如此的心力交瘁,众人略一犹豫,便看到她兔子一般窜出老远。
目送着卢萦仓惶离去的身影,贵人长叹一声,道:“原来这太嚣张的人,要扳回局面,眼中噙一把泪就可以了。”
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侍卫相互看了一眼后,左侧那青年问道:“郎君的意思是?”
贵人没有回答,他懒洋洋地站了起来。
意思?他的意思不就是,卢氏小娘子在他的面前,也太收放自如了。想嚣张就嚣张,嚣张不了就噙一把泪唬弄他?
卢萦这一袭红裳,着实太耀眼了些。幸好她出门时做过准备,怀里揣了一把铁钱。
租了一辆驴车把自己送回,一入巷子,卢萦便脚步加速。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狐疑地叫唤声“卢云?”
这声音有点熟悉,卢萦回过头来。
她对上的,是看着红袍男装的她,瞪大眼回不过神的王氏少年王尚。
咦,阴澈都走了,他怎么还来阴府?
王尚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卢萦,不知不觉中,他咽有点干,喉结滚动了一下后,王尚收住心神朝着卢萦一揖说道!”阿云,好些时日不见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卢萦,明显没有与他交谈的心情。她点了点头,哑声说道:“王兄,我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说罢,她转身就走。一直等卢萦的身影消失在那扇大门后,王尚还在呆呆望着。
一进入房门,卢萦便吐出一口浊气,用热水洗了把脸后,卢萦用毛巾紧紧贴在脸上,付道:这下越来越难应对了……
敷了一阵,感觉到自己完全清醒过来。卢萦走到自己的房间,慢慢解下了红袍。
把红袍与同样是那贵人所赐的红裳叠在一块,卢萦蹙起了眉。这两件衣裳,都是照着她的身材做成的,不但布料精美,而且式样也不是汉阳能见到的。
她今天去得匆忙,那贵人不可能临时让人给她制了这衣裳。只怕这些是他早就做好了的,也不知还有几身?
不对,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那贵人在她身上,是真花了心思的。
他每次看到自己在他面前蹦来跳去的,也是故意纵容着散散心的吧?
想到这里,卢萦又揉搓起眉心来。说实在的,她现在最大的希望,便是把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握在手。所以平氏也好,贵人也好,她都巴不得远远躲开。
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卢萦走过去打开房门,站在外面的,是黄嫂子和阿青,两人站在一起,黄嫂子脸上笑意盈盈,而阿青则有点不自在”看向卢萦时,也带着微微的歉意。
“你们来了?”卢萦点头”“请进吧。”
态度极为自然,一副早就料到她们会来的模样。
黄嫂子脸上的笑容更谄媚了。事实上,经过昨天那事后,所有平府的人都对卢萦改观了。原来,她不止是真的得到了那贵人的看重,而且,这个无父无母的破落户之女,还是个真有心机的。
瞧瞧她昨天那番应对,一般的姑子,有几个做得出的?不说姑子,便是平氏的郎君,只怕聪明胜过她的也没有几个。
因着这种想法的改变,现在平氏对卢萦的方案是怀柔且多加走动,等找到了对付她的方法后,再来硬的。
见卢萦神色有点怏怏,黄嫂子凑上前嘻嘻笑道:“阿萦啊,这是怎么啦?好象你不高兴?”
卢萦抬眸瞟了黄嫂子一点,没有说话。
三人走入房间,这小院子统共就那么几间房,因此黄嫂子一入内,便瞅到了卢萦摆在床榻上的两件红裳。
在这简陋普通的房间中,那两件用最珍贵的罗绮和锦缎做成的衣裳,是何等华美?黄嫂子一眼看去,便被吸引了目光。
她在卢萦面前,自不会有什么敬畏不敢。当下走过去,把那衣裳摸了两把,又提起来抖动两下后,黄嫂子惊叹道:“天呀!阿萦,你这衣裳从哪里来的?看到这一角没有?这是“方空”这一角,还有这一角,都是用最珍贵的,披垂如雾,轻薄似空的方空纱毅制成的。”
她刚叫到这里,突然记起来,这么名贵的,整个汉阳只闻其名从不曾一见的方空,除了那个贵人,还有谁有?这衣裳一看就是按照卢萦的身段制成的,那贵人,果然对她上心啊。
卢萦正在忙着烧水,听到黄嫂子的惊叹后,她漫不经心瞟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这裳我给了他钱。”
“你给了他钱?”黄嫂子瞪大了眼,她显然无法明白卢萦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好一会,她才好奇地问道:“你给了他多少?”你有那么多钱么?
据她所知,就算把卢萦这一屋子的书全部卖了,只怕也买不到两件衣袍中的任何一件,因为这种衣料根本是有价无市。
卢萦一朝灶里添了一根柴,回道:“那天阿青不是送来三百金吗?我全给他了。”
阿青与黄嫂子面面相觑。
好象,三百金虽然不少,却也远远不够吧?
黄嫂子忍不住诧异地问道:“他收了?”
卢萦点头“恩,他让人收下了。”
黄嫂子发现自己头有点晕,有点弄不清那贵人和卢萦的关系了。
按道理,贵人既然赠她衣裳,那就意味着他对卢萦十分看重。既然看重,又怎么收她的钱?还是这么少,这么微不足道的钱?
她自顾自的沉思,没有注意到卢萦瞟了她一眼,那眸光暗藏精光。
黄嫂子虽然没有看到,阿青却是看到了。很快,她就明白了卢萦那一眼的意思。却是她们回去,各自把这情况跟平府众人一说后,很快的,平家三房和四房,又各送了二百金过来。
这不,卢萦刚用三百金买了一件红袍,这一转眼,又赚到了四百金。伴随着这四百金的,还有平氏众人对卢萦越发恭敬,越发小心的态度。
第七十七章 询问
平白得了四百金,卢云也变得兴奋起来。姐弟两人直唠崂到半晚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送走弟弟后,卢萦读了会书,转身走向市集。
还没有来到市集,一辆驴车停在她面前,同时,一个熟悉的叫唤声传来,“阿萦。”
卢萦抬头。
她对上的,是表情复杂中透着几分黯然难舍的曾长志。
四目相对,曾长志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来。直过了好一会,他才哑声说道:“阿萦,我与平因她……”这个时候他提到平因,表情中没有了温柔,多的是一份漠然。
也许世间事就是这样,因为平因是他自己舍弃的,所以他不记挂不留恋,而卢萦是主动不要他的,反而他一直放不下。
措了措词,曾长志说道:“我与平因,已解了婚约。”
见卢萦乌黑的眸子毫无波澜地看着自己,曾长志发现自己的胸口堵得慌。
要说这阵子,谁家的姑子最受人注目,那必是卢氏阿萦无疑。几乎稍有点门路的人都知道,她深得那贵人看重。
曾长志从来没有想到过,如卢萦这样的破落户,还有一飞冲天的时候。由着这种心态,他在打量卢萦时,越发觉得她美丽无比,气质逼人,实是平生仅见的佳人。
可这种感觉一出,他的胸口堵得更闷了。
说完与平因解去婚约的话后,曾长志低头看着卢萦涩声说道:“阿萦,以前是我不好,我被平因勾住了,迷惑了,疏忽了你。”
转眼间,他与卢萦之间婚变的缘由,便全部推到了平因身上。曾长志这不是他故意推搪,而是他当真认为,是因为平因勾引他迷惑他,才令得他一时糊涂,进而失去了卢萦的。
语气中,竟不知不觉中含了一些对平因的埋怨和不喜。
卢萦微笑道:“何必说这样的话?曾家郎君,事情已经过去了。”
说到这里,她朝他盈盈一福,祝道:“愿郎君到了成都后,顺利安康。”
曾长志一惊,他瞪大眼说道:“阿萦,你你怎么知道我要到成都去?”
“郎君不是说了与阿因解除婚约了吗?”卢萦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若不是要到成都,郎君的父亲怎么会如此行事?”
曾长志彻底呆了。
他瞪大眼傻傻地看了卢萦半晌,脑海中突然泛起父亲说过的话,“长志,卢氏女聪慧过人,你舍她而就平因,实是犯了大错啊。”
这话,他以前听过两次,也心有感触过。可没有一次如现在感触这么深。自己只是一句话她便能推算出自己一家的行动,这种心智,远非自己所及。
呆怔半晌曾长志突然抬起头来,他看着卢萦,又是兴奋又是小心地问道:“阿萦,我,我一直欢喜你,你还是嫁给我好不好?”他无比认真地说道:“阿萦,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你放心那种错我以后不会再犯。我会一直对你好的我父亲,他也会喜欢你中意你的。我母亲你也别在意,你进了我家门肯定会由你掌管中馈的!”
越说,他越是激动,也越是兴奋。
说着说着,曾长志双颊通红,眼睛大亮,心也砰砰地跳得欢。
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他这么久之所以郁郁寡欢,是因为与卢萦解了婚约。他现在才明白过来,只要能够再与卢萦在一起,他就由衷的开怀了。
怎么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么在意她?
这个时候的曾长志,浑然忘记了卢萦身后,还有那个贵人存在。
卢萦对上曾长志迫不及待的,激动得紧张的表情,突然有点想笑。
慢慢摇了摇头,卢萦微笑道:“曾郎,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说到这里,她再次一福,“曾郎慢行,阿萦有事要做。”
说罢,她转头便走。
曾长志无法掩抑住听到她拒绝后那潮水般涌来的失望,那失望是如此的深重,直让他一时之间,都失去了说话思考的力量。因此,他只是伸着头,怔怔地看着卢萦远去。
卢萦走到市集,挑选着东西的她,发现市集中的少年郎似乎多了些有摆着给人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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