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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月无边-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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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心直口快的陈述忍不住问道:“你姓卢?不知你的父亲是?”
卢萦淡淡笑道:“先父已然故去。”
陈述一怔。
在知道卢萦不过是个姑子后,众人注意力大减。不一会,她听到一个声音惊道:“我还以为她是哪一户的名门闺秀呢。原来只是汉阳来的乡巴佬啊?”紧接着,另一个失望的声音传来,“她那样的身份,竟能与你们为伍?”
这两个声音传出后,又是一阵嗡嗡声传来。
不一会功夫。两支队伍正式汇合。
陈氏举家搬到成都,有很多关系都要重新建立。而阿缇王尚等人,背后都有一个庞大的,在成都极有影响力的家族。因此,在有心讨好之下。陈氏子弟与众少年少女。很快便打成了一团。
而有意无意中,与他们没有共同背景和话题的卢萦。已被排除在外。
卢萦也不恼,她重新拿起一本竹简翻看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只听到一个极清脆动听的声音轻轻传来,“听说,你得到了他地看重?”
开口的,正是大美人陈嫣。
卢萦抬起头来,她对上陈嫣水灵灵的眸子,又看了一眼站在陈嫣旁边,身材高大把她的阳光都挡了大半的长相俊挺的护卫,垂眸说道:“不知姑子说的“他”是何人 ?'…fsktxt'”
陈嫣闻言,樱唇一抿,这少女实在生得美,一颦一笑皆风情。不高兴地蹙着眉抿着唇后,陈嫣说道:“你这人,明明知道还这样说话。”
顿了顿,她板着脸问道:“他赏过你什么?可有承诺过给你名份?”说这话时,她双眼不停地打量着卢萦,那姿势,直是恨不得把她的头发丝都看透。盯着盯着,少女的目光露出一抹鄙夷,卢萦听她低低说道:“听说你父母早死了,你就是个连家族都没有的破落户?我才不信以他的尊贵,会中意你这种人。”
卢萦慢慢合上书简,头也不抬地淡淡说道:“这等事,姑子如果感兴趣的话,不妨直接询问他本人。”说罢,卢萦刷地拉下车帘,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困了,姑子请便。”“哗——”地一声,车帘晃荡着,隔开了陈嫣盯向卢萦的目光。
见卢萦丝毫不给面子,陈嫣美丽的脸孔涨得通红,就在这时,文庆策马过来,在后面唤道:“阿嫣?你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陈嫣腾地转头,她看着文庆眼圈一红,泫然欲泣地唤道:“庆哥哥……”她又是委屈又是让人垂怜地瞅着文庆,待得文庆看来时,她转头瞟了一眼卢萦的驴车,哽咽道:“庆哥哥,这人是什么人,怎么在你们的队伍里?”
她低下头吸了吸鼻子,见陈庆靠近,便抬起眼睛,让自己波光荡漾的眸光从长长的睫毛下透射而来,极可怜可爱地瞅着他说道:“阿嫣不喜欢她,可不可以请她离开?”
天空渐渐转暗,马上就要入夜了。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把一个长相出色的人强行驱离队伍,是很容易遇到危险的。
卢萦拉开了车帘。
第八十七章 动不得
让卢萦离开?
文庆眉头一皱,他耐下性子正要开口劝说。只听得马车中传来卢萦的低笑声,“陈氏娘子,你这样可不好哦。”
众人回头,简陋的驴车中,“美少年”卢萦的笑容有点捉狭也有点冷,只听她清清冷冷地笑道:“陈氏娘子,你特意跑来问,那贵人到底许了我什么……明明知道我与那贵人有关连,怎么还能让你表兄把我驱赶出去呢?你就不怕你的表兄会因此得罪那位贵人 ?'…fsktxt'害了家族绝了前途?陈氏娘子,做人可没有这个做法!”
这话恁地尖锐!
如果卢萦没有点醒,文庆都不曾发现,自家表妹那么可怜可爱地一眼,那般温温柔柔的一说,其中竟是含着恶毒心肠!
他不敢置信地瞪向陈嫣,而陈嫣一张美丽的脸涨得通红,眼泪直在眼眶中打着转。
自小到大,她用这一招都是无往而不利,往往利用了别人,那被利用的人倒尽了霉头还一无所觉,有时她眼泪这么一洒,很多人还心甘情愿被她继续利用下去。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伎俩,会有被人一眼看穿的一天!
更重要的是,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看穿她伎俩的人,竟然不顾她的家世地位,直白白地揭了开来,一点也不含蓄,一点也不怕与她撕破脸!
“阿嫣!”就在这时,那护卫心疼地挡在陈嫣的身前,转过头朝着卢萦瞪来,手则按上腰间的剑柄。恨声喝道:“你这妇人怎么说话的?阿嫣心思单纯,你如此编排于她,小心某取了你的性命去!”
这话一出,陈嫣的眼圈更红了。她楚楚可怜地垂着头。时不时地抽嗒几下。
看到陈嫣如此,那护卫正是对卢萦怒目而视。
陈嫣本来就是众人注目的中心,她这一哭,那护卫这么一喝一威胁,顿时嗖嗖嗖,几十双目光同时向这边看来。
阿缇等人连忙靠近,王尚更是直接向文庆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文庆还没有回答,那护卫已冷森森地喝道:“这人编排阿嫣!”
他这么一喝,众人同时看向卢萦。而那些陈氏的护卫。更是团团围了上来。
看到这种情况,卢萦不由一笑,只见她声音一提。懒洋洋地说道:“我有没有编排你家姑子,其实很容易弄清。文家郎君,你可以去问问看,刚才大伙私下里议论我的身份,谈到我与那个贵人的关系时,陈氏阿嫣有没有在一侧,有没有听明白。”
卢萦的话一出,阿缇马上叫道:“这个我可以作证,刚才我们说这事时,她听得可认真呢。还挺不高兴的,怎么啦阿萦?”
卢萦淡淡说道:“没,这位陈氏姑子刚才在问文家郎君我是什么人,说她不喜欢我,还要他把我赶出去。”
嗡嗡声大作。
众人看了一眼懒洋洋的卢萦。又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文庆。又看了一眼泫然欲泣,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和伤害一样的陈嫣。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卢萦的话不多,可句句中的。如果这个陈嫣明明听到卢萦与那贵人有关系,还这样怂恿自家表兄,要么,她是真愚蠢,要么,她就是心肠恶毒。
可不管是哪一点,都让人敬而远之。因此原本走向陈嫣,想安慰她几句的少年少女,同时止了步。而靠近卢萦的人,则明显多了起来。
眼见这情况对自己越来越不利,陈嫣气得哽咽不止。她拭着泪说道:“我没有!你这人,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我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我了半天,她只能哭个不停。
没有办法,卢萦的一席话,把她的后路都挡死了。她发现自己除了哭,竟没有别的反驳之词。
事实上,陈嫣真没有遇到过卢萦这种人。为什么她要这么直接,明明在她生活的环境中,大伙恨得牙齿都咬掉了,表面上也是笑笑呵呵的。明明仇家说了最难听的话,也都是强忍着。
自己的家世远胜过她,美貌也胜过她,她怎么就不多想想,怎么就这么没有顾及?难道她一点也不想到,这般与自己结成死仇,会遭到自己的报复?
事实上,卢萦还真不怕她或者她的家族地报复。相反,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如果放任陈嫣表演下去,说不定会让自己倒大霉。
她把陈嫣的真面目摆出来后,文氏族人是不会对她有好感的。而陈氏一族中,有远见有大局观的人,也会对她不喜……一颗还没有派上用场的棋子,随时想撤,也就撤了。至于旁观的阿缇等成都名媛,也会对陈嫣有了三分排斥之心。
……对于一个把自己当成对手的敌人,何不在她羽翼未成时直接把她打落云霄?也省得她蒙骗更多的人来对付自己。
至于这般结成死仇后,陈嫣或者陈嫣的母亲兄长什么的,非要报复她,卢萦也不怕,因为,她已把她们的仇怨,清清楚楚地摆在明面上了。他们不得不忌讳那个贵人,不得不忌讳众人的悠悠之口,他们根本不敢动手!
眼见四周的目光越来越冷,陈嫣直是哭得梨花带雨,悲伤不已。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
看到那男子走近,几个护卫连忙上前,低声说了几句话。
中年男子一听,脸色不由一变。他走到卢萦的驴车前,深深一揖,道:“卢氏娘子,老夫替我这不孝女向你致歉了。”
卢萦连忙回礼,“不敢,陈公多礼了。”
陈公回过头来,他狠狠地瞪着女儿,看着女儿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美丽无匹的脸孔。他暗中恨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一次陈氏举族迁往成都,固然有家业的原因,把这个千娇百媚的女儿推向那个贵人的怀抱,也是陈氏计划中的重点之重。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被族中寄以厚望的女儿。连成都还没有到,连那贵人的面还没有见,便名声败坏了!
这名声败坏,要是平常,他还能想法子遮一遮,可这里这么多富贵人家的子弟,他能遮谁的口?
气到极点,陈公忖道:罢了罢了,只得别择它法了。
想到这里。陈公青着脸命令道:“带姑子回马车,别让她出来丢人现眼了!”
“是。”
几个婢女上前,推着哭得无比伤心的陈嫣远去。送走女儿后。陈公大袖一甩,铁青着脸大步离去。
陈术向来与这个妹妹交好,眼见她哭得伤心,不由压着脾气远远地瞪了卢萦一眼,向旁边的人问道:“你去问问,这个卢氏阿萦到底是个什么来历,还有,她与众人的关系如何?”
他想,不能让自己的妹妹白受了委屈!因着那贵人的关系,他可能不敢来硬的。可这世间,要用软刀子杀人,那法子多得很。
就在陈术铁青着脸越想越怒时,那仆人走了过来。他低声把卢萦的来历说了一遍后,道:“郎君。那小姑子可了不得。她昨天晚上施法赶走了山匪,那伙人无论上下。都承她的情,感她的恩呢。”
“怎么回事?”陈术连忙问道。
那仆人把昨晚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道:“郎君你不知道,那姑子小小年纪,却把那些护卫都收伏了。那些粗大汉子,一提到卢氏阿萦,个个心服口服呢。至于那些郎君姑子,也是一个个对她赞不绝口。”
陈术沉默了会,说道:“我知道了,退下吧。”
他策马来到陈嫣的马车旁。
感觉到陈术靠近,陈嫣在马车中咬牙切齿地说道:“四哥,你要帮我杀了她!”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恨意和恶毒,“四哥,你快点帮我想法子,我要她死!我不想看到她还活在世上!”
提到杀人,她没有丝毫犹豫。事实上,她凭着自己的美貌,已杀过好几个人。去年时,有个长相俊美的郎君竟然不欢喜她而喜欢她的一个手帕交,那个长相远逊于她的呆蠢之物。她便是通过陈术的手,把那手帕交骗到盗匪手里,让她失了清白后自尽而死。
听到妹妹的要求,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陈术却沉默起来,好一会,他才艰难地说道:“阿嫣,那卢氏女动不得。”
他一句话刚刚落下,马车中,陈嫣已捂着耳朵压着嗓子尖叫起来。
陈术苦着脸,等到妹妹尖叫完了,才低声叹道:“阿嫣,这次你一定要听四哥的,
那卢氏,真的动不得。”这里的少年少女,个个都是富贵人家出身,人人都精通这些鬼诈伎俩。据刚才地探查得知,那卢氏女生活简单,根本没有仇家。自家妹妹,可能是她结下的唯一一个仇家。在这样的情况下,别说自己有动作了,便是自己什么也不做,那卢氏女有什么好歹,别人也会第一时间怀疑到妹妹身上。
那卢氏女,是真的动不得啊。
想到这里,陈术不顾马车中的妹妹再次传来的尖叫,断然说道:“阿嫣,这次你一定要听四哥的。以后,你就不要想这回事了。等父亲他们消了气后,四哥会把你送到洛阳,让你到那里找个好夫婿的。”至于成都,就不必呆了。
马车中,陈嫣还在尖叫,陈术却顾不得她了,摇了摇头后,他把一直跟在陈嫣身边的护卫叫过来,严厉警告他不许打卢萦的主意后,陈术这才策马离去。
第八十八章 入夜
傍晚了。
又要扎营休整了。
望着一个个林立的帐蓬,文庆叫来几个仆人,吩咐他们给卢萦也扎一个营帐后,便走入自己的帐蓬中坐下,闷闷地喝了几口酒后,他把酒盅一放,转过头沉默地看着卢萦所在的方向。
一个少妇走到他身后,福了福后,低声说道:“二郎,奴从陈氏下人那里得了些消息,说是陈嫣善于作伪,其实心肠狠毒。”
“恩。”
“舅舅虽是亲人,可陈嫣所作之事,还是得传到夫人耳中才是。”这世间,多的是只求一时痛快,喜欢做损人不利己之事的人。如果陈嫣心肠狠毒,就得让家族知道,免得到时帮了她,还被她反咬一口。
陈嫣太美,有这样的美貌她要上位很容易,这点不得不防。
文庆点了点头,他目光还在盯着卢萦若隐若现的身影,说出的话有点心不在焉,“这个我自是知道。”
少妇顺着他的目光,朝着卢萦的身影看了一眼,突然说道:“二郎,你欢喜这个卢氏娘子,对么?”
这少妇是文庆母亲派来跟他的老成之人,一直受他尊重。
少年郎陡然被人看破心思,不由脸孔一红,他回过头来,端方的脸孔迟疑了半晌,才唤道:“我……”
少妇温和地看着他,见他欲言又止,她放轻声音说道:“二郎,你当知道,你的母亲还有父亲,不会同意她进门的。”
一句话落地。文庆脸色大变。
少妇不顾他难看的表情,径自说道:“二郎也知道的对不对?不说家世配不配,便是卢氏娘子这种性格行事,便不适合身为文家嫡子的阿庆啊。你看她今日处事。其实可以更温和。更婉转对不对?如果换了别人的姑子,压根就不会与陈嫣对上,你这么看重她,一切交由你处理,难道你还能委屈了她不成?可这个卢氏娘子,却没有这样选择,而是采取了的硬碰硬招数。”
顿了顿,少妇又道:“文氏一族家大业大,兄弟众多。平素夫人们主事,从不敢越雷池一步,甚至。每说一句话都要在心中转三转,这点,奴以为,卢氏娘子怕是做不到。”
可以说,在卢氏娘子面前大落下风的陈嫣,都远远比卢萦更适合大宅门的生活。宅门中过日,可以心狠手辣,可以阴险,可以圆滑,可以装拙。可就是容不得这种张扬自我的女子。
见文庆慢慢低头,用手捂着脸一声不吭,少妇忖道:二郎才起这个心思,不如趁早斩断。
因此,她想了想后又说道:“据奴看来。这卢氏娘子性格如此之强。要她做妾,必是不愿的吧?二郎。她不能做妻,又不是个甘于做妾的性子,再则,她与那个贵人,还有阴氏郎君都有牵扯。你,你还是把她忘了吧。”
把她忘了吧!把她忘了吧!!
捂着脸低着头的文庆陡然声音一提,涩然喝道:“出去!都给我出去!”
少妇手一挥,带着众婢仆低头退出。
走到帐蓬外,她回头看向卢萦,望着这个一袭男袍,看起来真是玉树临风,俊丽动人的“美少年”,摇了摇头,低下头嘲讥地说道:“又不是什么公主郡主,居然还活得这般张扬随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倒想看看,你能张狂到几时?”
据她看到的,除了那些地位至尊至贵的几个外,一般的女子,活在世上哪个不是委曲求全?哪个不是忍辱负重得如狗如驴?她还真想看看,如卢氏女这个活法,能张扬几日!
这少妇的心思,便如后世清庭统治中原时一样。汉人在满人的高压下,不得不屈膝下跪,口称奴才,这般奴才来奴才去的自称了百来年后,陡然看到一个像唐宋时一样,敢挺直腰背,倨傲而坐的同胞,第一反应不是欣慰欢喜,而是排斥嘲笑……
远远的,阿缇便朝卢萦唤道:“阿萦,阿萦!”
站在外面,正看着文氏仆人给自己扎营帐的卢萦应声回头,见是阿缇,她微微一笑。
卢萦这一笑,特别温暖,阿缇不由回她一笑,她小跑到卢萦面前,脸蛋红朴朴地说道:“阿萦,你在这里干什么?跟我到那边聊天去吧。”
卢萦应了一声好,跟在阿缇身后走去。
阿缇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看着看着,她轻哼一声,不满地说道:“早知道陈氏是这样子的,就不特意等着他们了。”这一路来,隶属陈氏的众人在看到卢萦时,虽不至于给脸色,却也是置之不理。
不过这很正常,陈嫣的美貌,放在成都都是罕见的。整个陈氏一族,连同仆人在内,一直都在想着,也许能凭借陈嫣的美貌而飞黄腾达。可没有想到,寄予他们厚望的陈嫣,与这个卢萦才打一个照面便在这些富家子弟面前露了丑,挂了恶名了,这让他们想起来,怎么会喜欢卢萦?
阿缇显然极不喜欢那个陈嫣,她抿着唇说到这里,又冷笑道:“他们还敢说你是乡下来的,他们自己不也是乡巴佬一个?阿萦,我跟你说啊,要是他们敢对你不利,你马上告诉我,我们大伙来给你出气。”
卢萦一笑,低而感激地说道:“多谢阿缇。”
阿缇得意地下巴一抬,眼角一瞟后,她小脸马上一苦。长叹一声,阿缇说道:“阿萦,你说王郎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你看,他一看到我,头就转过头装作没有看到了。”
卢萦顺着她的目光朝王尚看了一眼,心中想道:他可能是对姑子没什么好感吧。可这种话,事关一个人一辈子的名声,那是万万不能说的。
当下,卢萦只能跟着叹了一口气。
不远处。萧燕等人凑成一堆,正说说笑笑着,看到阿缇过来,好几个姑子跑了过来。围拥着两人朝火堆旁走去。
说笑了一会。一个温和有礼的男声传来,“卢氏娘子,刚才舍妹无礼,请你千万见谅。”
卢萦转头,她对上陈术温文尔雅的笑容。陈术这人,生得十分斯文,脸上总是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看人时,眼神十分专注。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他非常看重你的错觉。
此刻也是,陈术专注而温柔地看着卢萦,要不是卢萦知道。她刚才把他妹妹得罪狠了,几乎都要以为,这个少年对她有好感呢。
抬起头,卢萦对上少年黑沉的双眸,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后,端起酒杯回道:“陈郎说重了,阿萦不敢。”
不等陈术回答,一侧的阿缇已尖声说道:“陈家郎君,阿萦是我的好朋友哦,我警告你。你可不许为你那蠢妹妹出头。”
陈术连忙温文地回道:“不会不会,那是舍妹自作自受。”
阿缇轻哼一声,又训了他两句后,又有一个陈家郎君过来了。
这一晚,陈氏几个少年郎来来去去地与众人又是敬酒。又是陪礼。说来说去,都是说自家妹妹心直口快。没什么脑子,因此请大伙体谅她,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免得流言传来传去,坏了她的终身。
说得多了,众少年少女也有点相信,陈嫣之所以说那样的话,不是恶毒,只是不长脑子而已。
得到众人的承诺后,陈氏子弟松了一口气。不过,这里每一个人都知道,便是少年们承诺了不说出去,今天的事也瞒不过他们的家族。也因此,陈嫣不但再也许不了那个贵人,便是成都各大世家的嫡子嫡孙,只怕也不会选择她了。
又是一个明月夜。
弯弯的一轮弦月挂在碧蓝的天空中,几缕絮状浮云点缀其旁。于窃窃私语中,偶尔有一阵风吹来。那风吹在人身上,暖暖的,软软的,似有点凉,又似有点热,便如这春天那躁动的心。
文庆一直在埋头喝酒,在他的身边,王尚双手撑在脑后,一直仰望着明月。
姑子这边,卢萦也安静下来了,她歪着头看着远处,乌黑起伏的山峰,听着众女的嘻笑,心中想道:阿云与人相熟后,很能放得开,说话的时候,也比我圆滑讨喜。等他来了成都,我就带他参加一两次这种聚会,以后再有聚会,就由他一个人去。
卢萦一直知道,交际游冶是她的弱项。事实上,她也从来没有打算过,要通过她本人与人交际来达到攀爬的目的。
正当卢萦胡思乱想之际,突然间,后方的官道处,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
这马蹄声沉闷响亮,绝对不在少数。在这个马匹极为精贵的时候,出现大量马匹的,不是王公出行,便是军队从事。
一时之间,众人齐刷刷掉头看去。
黑压压的官道尽头,数十点火把光出现在眼前。
看着那火把光,陈公惊咦一声,说道:“有点奇怪。”
众人向他看去。
陈公早站了起来,他眺了一会说道:“不过三十来骑,怎么这马蹄声如此沉闷,仿佛上百骑?是了,来的定然是训练有数,精良无匹的负重骑兵。”
他这个结论一出,众人同时好奇起来。不过,这一行队伍足有护卫三四百人,面对三十来骑的队伍,倒不至于害怕。
突然间,阿缇清脆地问道:“阿萦,你猜那是些什么人 ?'…fsktxt'”
卢萦抬头,她看着黑夜的尽头,那一点一点,越来越近越来越亮的火把,摇头说道:“我猜不出。”
这么安静的夜晚,那三十骑引起的地面震动,已越来越大。望着那迅速逼近的骑队,一直闷闷不乐的王尚在一侧说道:“我知道那是什么人。”
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向他。
王尚蹙眉着,目光盯着前方沉声说道:“今天问路时,我隐约听到了些东西。这伙人,应该便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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