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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月无边-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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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她。这下也不知谁看不上谁。”
萧家老四地注意力却不在这里,他严肃地说道:“我与三哥商量了,兹事体大,一不小心便是族灭之祸。不管这事是不是大嫂做的,既然这个卢氏娘子认定是她,那就只能是她了!”顿了顿,萧家老四说道:“亲家那边,我已派人去交待了。母亲,你说是让人暴毙,还是幽禁的好?”
萧老夫人咬了咬牙,她涩声说道:“果然是她做的!”与这个大媳妇斗了多年,萧老夫人其实是知道她的。因此她一开口便是肯定。
闭了闭眼,萧老夫人又道:“暴毙吧!”
“可是母亲,暴毙的话,容易生出闲话,恐怕对二个孩子和大嫂的娘家孙府都有不利。”他所说的二个孩子,是萧大夫人亲生的儿子。
萧老夫人冷笑道:“为了这个蠢货,至今各大世家都对我们不满,便是大儿停了职,他们那口气也还没有完全吞下去。上次尚氏阿缇说话就很不中听。为了整个萧氏,为了让他们满意·只得牺牲一些了。对了,处理这个毒妇后,记得跟各个世家说一声。还有,那卢氏娘子既然说,不想公开这事,这事便烂到肚里便是。”
“是。”
“你大嫂的娘家孙氏那边,别让他们知道事情与卢氏娘子有关,万一又来个蠢货想报复,我们说不定就彻底的得罪了那人。”
“是。”
“花园中知道这些事的人·全部下噤口令,让她们便是死,便是把自个的舌头割下来,也不许说出一个字!记着,那贵人连这样的玉佩都舍得给卢氏娘子,却还任由她做着贱活,过着苦日,那定然是玩起兴了的,你们不能扫他的兴!”
“母亲说得是。”
卢萦先行回到了府中。
坐在院落里,卢萦抬头看着天空上的白云·一时思潮起伏。
良久良久,卢萦叹了一口气,暗暗想道:这下真的不好办了。
以往,她也借贵人的势办过事,可那些事,归根究底是因他而起,所以卢萦借起势来,完全问心无愧。
今天就不一样了。
今天是借他的光,托他的福,以权相压·从而解去了她的一次生命危机。
寻思了一会,卢萦暗暗想道:罢了,先找个时间向他说一声谢吧。
下午时分·一阵敲门声响起,卢萦连忙走了过去,还没有开口,萧燕激动得都要唱出来的声音传来,“阿萦,快开门,快快开门。”
卢萦吱呀一声把房门打开。
萧燕正带着两个婢女,满脸堆欢地站在外面。看到卢萦·她冲上前便抱住了她。
紧紧抱着卢萦·萧燕激动地说道:“阿萦,谢谢你·谢谢你,你这次可算是给我和我的弟弟打开一个敞亮的前程了。”
她激动至极·把卢萦一放后,整个人在院子里旋转欢笑起来。欢笑中,她格格乐道:“阿萦,我好开心好开心,从我母亲死后,我这是第一次这么开心。”
转眼她又叫道:“阿萦,等我弟弟放了学,我就带他过来,你对我们姐弟有再造之恩,我不会让他忘了的。”
乐了一阵,卢萦没好气地说道:“还要笑多久?”
“我就要一直笑下去。”萧燕还在转着圈,还在格格笑着,她快乐地说道:“阿萦你知道吗?我今天一直想笑,可在府里,我不能笑,我得忍着,好不容易来到你这里,你还不许我笑个够?”
“好,那你笑吧。”卢萦走进厨房,准备烧点水。刚一动·两婢便跑了过来,笑嘻嘻地把她的事都接了过去。一个十四岁的瓜子脸小婢女笑道:“卢氏娘子,这等事便交给我们吧,你去陪着我家姑子乐呵。”
语气也是没上没下。
卢萦被两人赶出来时,萧燕还在旋转,还在欢笑。卢萦正要开口,眼角瞟到萧燕虽是欢笑,却泪流满面的,心中暗暗叹息,只能假装不知。
好一会,萧燕抹了把眼泪,声音沙哑地说道:“阿萦,我,我真正感激你。”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我弟弟,今年不过十三岁,可他到今天为止,已落过湖二次,中过毒一次,从山上摔倒过一次,还有走失过一次······整整六次死里逃生啊,阿萦,我真怕,我随时都在害怕,有一天他又因为一种查也查不出的意料而让我再也见不到。”
转过头,她看着卢萦喃喃说道:“若不是奶奶疼我,若不是我外公家势大,还有伯父一直关照着。若不是我大舅舅直接说了,有我姐弟有一日,便大家相安无事一日,如果我姐弟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管原因,一定会让我父亲所有的嫡子死光光。若不是阿缇她们,还有她们的家族一直欢喜护着我,阿萦,我可能早就死了。阿萦,你知道那种害怕吗?你明明知道什么事都是她干的,可你就是找不到证据,一不小心那坏事儿还罩在你身上……阿萦,你感受过吗?”
卢萦自是摇头。
萧燕上前抱着她,把脑袋搁在卢萦的肩膀上,萧燕喃喃说道:“我一直以为,这样的日子我弟弟会永远过下去。而我,便是嫁了逃了,也摆脱不了她地控制······阿萦,你知道我有多感激你吗?”
卢萦伸手反抱着她,轻声道:“好了,都过去了。”转眼她又问道:“你还没有说,你们家族决定怎么处置你那个继母?”
“哪有什么处置?”萧燕朝着卢萦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说道:“她上午突然心疾发作,猝死当场!”
居然暴毙了?
这个萧氏,做起事来还挺干脆嘛。
记起正事,萧燕从袖口中掏出那块玉佩递给卢萦。玉佩被她装在一个极为精美的玉盒里。这玉盒,是用上等的羊脂白玉雕成,晶莹剔透,雕工精美,光是它,便值得数百两金。
把它交给卢萦,萧燕认真地说道:“我奶奶说,你交待的事,我们萧府不敢轻忽,我们不会让今天的事流露出去,不会让你为难半点。”顿了顿,萧燕看到卢萦二话没说便收起了那玉盒,心下十分高兴,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卢萦身份特殊,害得萧氏一族都不敢对她施恩。便是那么一个玉盒,也是几个当家人商量了半天,才觉得可以拿出,又不担心坏事二人说了一会话后,卢萦想起一事,问道:“阿燕,你知道这成都共有多少位大儒,他们的脾气爱好如何吗?”
萧燕立马点头,“我不知道,不过我家族里有人知道,我明天问清了来告诉你。”萧燕又抱着卢萦的手臂,把脸搁在她的肩膀上喃喃说道:“阿萦,我今天不想回去,我要与你睡。”
卢萦道:“好。”
“逗你的。”萧燕抿唇乐道:“你这地方太旧太小了,我才睡不惯呢。”说到这里,她又道:“阿萦,我给你一个庄子可好?”问得小心翼翼。
卢萦寻思了一会,抬头说道:“庄子就不必了。等我想到了赚钱的生意,我们不如一起凑个份子?”
“好啊好啊。”
看着卢萦,支着下巴的萧燕突然吱吱直乐,“阿萦。”
“恩。”
“你今儿可真威风。”
“我奶奶还叫我在你面前小心点,让我别大咧咧地得罪了你呢。她都不知道,阿萦你就是这个样儿。在汉阳时,我们当面说你破落户,你一副冷淡淡浑不在意的样子,现在,你把玉佩一甩,把我那不可一世的继母对付了,也还是这么一副冷淡淡浑不在意的样子。
我啊,我就知道阿萦就是阿萦,不管是好是坏,阿萦就这模样。”
这话听了让人心暖。
卢萦抬头冲萧燕笑了笑,继续低着品着自己手中的白水。
萧燕还偎在她身上叨叨着,叨了一阵,她慢慢闭上双眼,过了一会,当卢萦发现她过于安静时,才发现萧燕这么靠着她睡了。
见自家姑子睡了,一婢从卢萦的榻上拿了长裳给她盖上,另一婢小心地说道:“我家姑子平素警醒得很,还老是睡不着。卢氏娘子,你让她打一下盹好不好?”
卢萦淡淡地点了点头,慢慢喝着白水,看着天上的流云,一直没有动。
萧燕一直睡到卢云放了学,才吓得一跳而起,她胡乱擦了一把脸后,大呼小叫着赶了回去。
萧燕一走,卢萦便一边给弟弟弄饭,一边跟他说起今天发生的事。
一直以来,卢萦都是尽量把自己身边发生的大小事告诉卢云。她要让他心中有底,知道自己这个姐姐帮过谁,得罪过谁。这些事,也许在某一天,会影响到他的命运。
第二天,卢云准备上学时,看到姐姐一袭男袍也在那里忙活,不由问道:“姐,这么大早你去哪里?”
一句话落地,卢萦却似若有所思,好一会,她才说道:“我想去拜见那位贵人······他给的玉佩救了我一命,于情于理,我得上门道谢。”苦笑了一下,卢萦喃喃说道:“对这样的人,想表示感谢,都拿不出合适的礼物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玉佩玉佩
牛车走了一会,卢萦突然说潘!“还是共城南镜园吧。
驭夫在外面叫道:“小姑子,这都走了一程了,你又改变方向……,”
不等他说完,卢萦便淡淡说道:“加你三个铁钱。”
话音一落,驭夫便安静下来。
不一会功夫,牛车停在了镜园外。相比起贵人上次特意告知她的那个偌大的宅院,这镜园则秀致自然得多。
卢萦把铁钱给了驭夫后,提步朝大门走去。
等她走近,还没有开口,一个年长的门子便说道:“是卢氏娘子吧?请进。”
这里她才来第二次,这门子便如汉阳那里的门子一样,态度恭敬,一副任她通行的模样。
卢萦抿了抿唇,点了点头后,提y入内。
正是春好日丽时,镜园内鲜花盛开,典缠蝶恋,配上袅袅而来的丝竹音,给人一种说不尽的缠绵排恻和安逸和乐。
卢萦走了一会,一个青衣人向她迎来,面无表情地说道:“卢氏娘子,这边请。”
“是。”
卢萦跟在他的身后,朝一个庭院走去。
这庭院中,姹紫嫣红,不时的儒士和护卫进进出出,看到卢萦过来,他们瞟了一眼,便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不一会,那护卫便带着卢萦来到一个书房中,他说道:“稍侯,主公稍后会过来。”
“多礼了。”
护卫退了出去。
这是一个布置精致的书房,除了一色玄紫相成的塌几地毯,显示出主人的尊贵外,便是一排排的书简口卢萦随意瞟了几本赫然都是传说中始皇焚书坑儒时坑了的孤本。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不一会一个少年出现在门口,朝着卢萦行了一礼,“可是卢氏?主公唤你过去。”
“是。”
卢萦应了,跟在少年的身后走了一阵倾听着四周传来的弦乐声,卢萦好奇地问道:“主公现在何处?”
“主公正在议事。”
得到这个回答,卢萦一怔。她抿着唇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容我稍侯片刻,再去惊动主公。”
那少年回头看着她,说道:“主公唤了让你前去。”
儿…是。”
不一会,卢萦来到一个穹形大殿外,她出现时正好看到一排儒生和四个青衣护卫整整齐齐地跪在殿前,显然刚才有过一番ji烈的争持,一个个磕得额头青紫有好些还流着血,有的则在哽咽。
而那贵人则半闭着眼唇角泛着一抹讥嘲的笑容。
看到卢萦过来,一个青衣护卫连忙上前,他朝着卢萦行礼道:“主公在里面,你进去吧。”
他看样子就心情不好,而且,这些人谈的显然是正事卢萦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资格在此时入内。
因此,她脚步不进反退,淡淡说道:“主公事忙,我还是侯着吧。”
“卢氏进去尽然无妨。”
看着催促自己的护卫,卢萦瞟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我知道自己的本份。”
见她执意不肯入内,那青衣人压低声音,求道:“主公每次见到你,便心情大好。阿萦现在进去,许能救得几条性命,岂不是大好?”
卢萦瞟了他一眼,淡淡说道:“阿萦只是一个妇人,一个玩意儿,当不得阁下这般hou望。”
说罢,她转身向着远处的花园中走去。
看着卢萦的身影,那少年撞仆向这青衣人问道:“要不要再劝一劝?”
“不必。”青衣人摇了摇头,他苦笑道:“这卢氏一直聪明过人。”转眼他又叹道:“确实不关她的事,是我过了。
卢萦站在花园中,闲着无事,她便一边走动,一边欣赏起景色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的,几声惨叫陡然传来,卢萦回头看去时,四周又恢复了详和悠闲。
正当她再次转头时,只看到一排青衣人走过来,每两个青衣人,便抬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这么粗略一数,赫然有五具尸体!
……,卢萦的脸白了白。
迅速地,她低下头来。
正当她低头一动不动时,一个舒缓的脚步声来到她身后,紧接着,贵人淡漠的声音传来,“怕了?”
卢萦回过头向他福了福。
“过来。”
卢萦从善如流,缓步走到他面前。
贵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打量着她的脸色,贵人讥笑道:“真个冷心冷肺……,居然脸色不改!”
……其实不适是有的,不过她现在练就了面瘫神功。
卢萦没有在意他的嘲讽,她微笑看了一眼旁边的湖泊,说道:“春风徐来,水波不兴。如此良辰美景,主公可愿与阿文乘舟游于湖山之间?”
贵人盯了她一眼,也笑了笑,“倒是会转移话题。”
他没有松开卢萦的下巴,而是低下头专注地凝视着她。
盯着盯着,看到卢萦虽然面无表情,那耳尖却是可疑地红了一点,那人不由压着声音,磁沉地笑道:“原来还是会害臊的?”
卢萦木着脸静静地说道:“是主公你靠得太近。”
以他的容颜,她怎么可能做到完全无感?
贵人又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他凑近她,吐出的气息低低地扑在她的脸上,声音更是温柔如水,“这血的味道,香甜否?”
这问话一出,站在不远处一直低着头,个个都当自己不存在的婢仆们,齐刷刷一跪。
这一阵“扑通扑通”的跪地声,着实惊动卢萦。
卢萦瞟了他们一眼,然后,她收回目光,抬头看着这贵人,卢萦好不自然地回道:“血便是血,谈不上香臭。”
听到她的回答,贵人慢慢收起了笑容,淡淡说道:“不错,血味就只是血味,无复香臭。”
他松开卢萦,松开双臂道:“给我换衣。”
“是。”两个婢女走上前来,不一会,便给仙换了一袭月白色的长袍。然后,解去他的束发,用一根普通的玉重新束起。
只是这么一转眼,这人便由金马玉堂,大权在握的权贵,变成了俊美儒生。
这样打扮的他,整个人比起往时,少了几分咄咄逼人的贵气和强烈的存在感,多了几分清俊优雅。
没有想到他的贵气被抑后,竟是清俊若此。
在卢萦朝他打量时,贵人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扬起唇角,磁沉的声音透着几分笑意;“没有想到,阿萦今日会主动前来。”
卢萦被他捉着手,便不能行礼,她一边跟着他向前走去,一边清声说道:“卢氏昨日借用郎君的玉佩,从而得免一难。今儿前来,是想向郎君道谢。”
“道谢么?”他笑了起来,这笑容,恁地懒洋洋的。瞟着卢萦,贵人慢慢说道:“阿萦应当知道,这世上,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轻易接到手中的……那玉佩,我原以为阿萦永远也不会用。”
……,卢萦脸色终于变了变。
其实她自接过那玉佩时,便感觉到了不安。
现在听了贵人的话,她终于明白过来。
确实是,这世上,不是什么东西都能伸手接的。有的东西,一旦接了,便得付出代价。
而那块玉佩,上面刻着龙纹,写着“疆”字,不用提醒,卢萦也知道,它是眼前这个人的信物。
接了这等信物,她还想与他摒清,已有点荒唐,也违反了这个圈子的行事规矩了。
卢萦脸色变幻着,那贵人静静地欣赏了片刻,突然说道:“你不是想游湖吗?走吧。“
说罢,他牵着卢萦,一个箭步跳上一叶扁舟中,命令道:“走吧。”
“是。”
一个青衣护卫跳上轻舟,长橹一划,那扁舟便如箭一样冲向湖水中央。
镜园中的这个小湖面积并不大,就在轻舟转过一个小山,卢萦以为已到了尽头时,赫然发现,原来那小山后是一条长长的河道。
指着那河,贵人微笑道:“从这里可入长江。”
这人竟然把长江与自家庄园内的小湖泊连通起来。
就在卢萦寻思乱想时,贵人的手握住了她的,同时,他温柔低沉的声音传来;“阿萦可要握紧我了……我幼时被水淹过,可惧它了。”
他的手心,确实是冰冷的。
卢萦连忙抬头。
灿烂的阳光下,这人的含着笑,俊美的脸上一派雍容,哪里有半点惧怕?
可他的手着实是冰冷的。
而且,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并没有说假话。
卢萦牵紧他的手,忍不住说道:“主公既然不喜,我们回去便是。”
“不喜便要回头?”贵人哧地一笑,慢腾腾地说道:“这世间可供玩乐的事儿不多,享受恐惧,便是其中之一,阿萦马上就会明白这理儿。”
很快,卢萦便明白他的意思了。
却是轻舟一旦入长江,那水流立马变得湍急,变得不再温身。每一个涡流,可能都是一个陷阱,轻舟明明走得好好的,却会在突然之间向下猛然一倾,或者连头到尾重重撞上一侧的山崖!
此时正是朗朗白日,数百步外正驰来一只大船。那大船上正在湍急的河流中上下起伏着,引得湖上的人尖叫阵阵。这时,有人注意到了轻舟上的三个人,顿时,一双双惊骇的,同情的目光向这边扫来。
风声浪声中,卢萦隐隐听到;“这么俊的人!”“他们不要命了?”“快上前,把他们拉上来。,……”
卢萦看了一眼,网一回头,一个大浪便从数十步远的地方滚滚而来口风堆着浪,浪叠着浪,越近,那浪水越高,开始还只有二人高,一眨眼间,便变成了三人高,四人高,那腾空而起,排山倒海的架式,仿佛下一秒便会把轻舟倾覆,把三人彻底打落在湍急的河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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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补上昨天欠更。昨天突然停电,一时猝手不及。
看到有读者留言,说起郭圣通和东汉初的那段历史。呵呵,我这里再说一遍,这文是真架空,南朝春色写了真实历史后,我自己觉得写起来很被动。因为任哪一个我喜欢的美男,基本早早就定了亲有了官配的,还是架空自由些,我想把女主配哪个便配哪个,想把男主写多漂亮便有多漂亮。呃,我的意思是说,这文除了个别名字外,其它没啥真实的,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查资料,更没有丢详细了解东汉初那段历史。
真实的历史,总带着点残酷和无趣,还是这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更有趣些。呵呵。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赢了
这时,那摇舟的青衣护卫大叫道:“卢氏娘子小心!”
卢萦知道他唤自己小心的原因,不管什么时候,他能护的,会护的,只会是贵人,而不是她。所以他提醒她,让她护着自个儿。
漫天巨浪中,卢萦回头看向贵人,只见他含着笑负手而立,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浪头下去,他便是有冲天的权势也救不了他的性命!
感觉到卢萦的目光,贵人回过头来,他朝着她灿然一笑,这一笑,那满口白牙在阳光碧浪中发着光,“阿萦,你可以抱紧我。”
他下颌微扬,朝着那越来越近的大湖,以及一湖上瞪着两人叫的叫,发的发呆的路人点了点后,对着卢萦慢慢说道:“青天白日的,连见证的都有不少,阿萦,你今番抱了我,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今晚回去,是要侍寝的!”
他似是认真,又似是戏谑,只是那双合着笑看着卢萦的眸子,带着某种刻入骨髓的不在意。
似乎,他对于她能成为他的人,并不在意,他对于马上能得到她的身子这回事,也不在意。也是,这世间的美人也罢,繁华也罢,对于他来说,还有什么值得惊喜的?
”…几乎是突然间,卢萦明白过来,早在那天贵人给她那块玉佩时,便已打定了主意,要收她入房。
也许是她乱了他的心,也许是他发现,对这个妇人,自己关注了太多。
原束他是想过放养她的,可当他发现自己关注太多在意太多时,他想到,该适可而止了。
这世间,有很多狩猎游戏纵然有趣可那游戏一旦变了味,换了调,玩玩而已变成了上心,唾手可得变成求而不得,就没意思了。
他是想,他该收手了。
不过出于对她地看重,他还是愿意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
在这人的目光紧迫盯视下,卢萦淡淡地说道:“好。”转眼她又说道:“不过今日如果我不曾抱了郎君那玉佩,便当是郎君赏给阿萦的玩意儿,不管阿萦日后如何使用主公一律不管!”
这话一出,贵人双眼微眯他紧紧地盯着卢萦,紧紧地盯着,直是目光如灼。转眼他灿然一笑,亮着那口雪白的牙齿,温柔地应道:“好!”
至此,交易送成!
卢萦是怕死!
汉阳虽是靠湖她也在七岁那年无意中摔下河道后,发现自己很喜欢那种荡漾中湖水中的感觉。虽然之后的日子里,她没能再玩几次,可要是说她非常惧怕水,那也没有。
是,这种冲天巨浪,那种就要窒息,就要灭顶的恐惧,确实能毁去一个人所有的理智口确实会让一个正常的女人轻易地投降。
只是,卢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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