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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月无边-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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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卢萦真的怒了。

随着她脸色一沉,腾的一下,原本如煮沸了的开水的码头中,突然安静了不少,好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紧紧地盯来,只等着卢萦发怒或攻击!

只见卢萦沉着脸盯了那老妇人一阵后,右手朝自己束发上一扯,同时,把衣襟向下一拉!

瞬时,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以及没有喉结的玉颈,呈现在众人眼前。

对着一众目瞪口呆的人,卢萦冷笑道:“怎么,还是我强污了你家女儿?是不是她还给我生了一个孩儿给藏在家里不曾带来?”

人头济济中,卢萦清脆的声音中带着冰冷,而那一步一步朝老妇人逼近的身影,正是寒气毕露!

四周已经没有声息了。

说实在的,自从与贵人上了客船后,为了让人造成我是男儿的错觉,卢萦在她的脸上都下过功夫,整理人五官都显得比平时冷俊些,再配上她比一般南方姑子略高的身型,凛冽的气质,说她不是少年,还真没有几个人相信。

可眼下,她露出喉结,披着头发,众人便是瞎了眼,也知道刚才发生的,是一场天大的闹剧!

一步一步,卢萦逼到老妇人的面前。

见她逼来,老妇人惶急地向孙女爬出几步,她战战兢兢地说道:“闺,闺女,是我认错人了,是老婆子认错人了!”

不,你没有认错!你们祖孙俩便是冲我来的,这人群中,还有刀光闪过呢!

卢萦冷笑一声。

她走到老妇人身侧,冷冰冰地说道:“这么说来,你污我毁我,唾我骂我,一句认错人了便可以盖过了?”

她的声音一落,那少女猛然一跪,又朝着她不停地磕起头来。一边磕头,少女一边哭道:“这位姑子,你大人有大量,你就放过我们吧。你发发好心,我们回去就给你立长生牌位。你这么高贵的身份,犯得着与我样这样的人较劲吗?”

“倒是会说话。”

卢萦冷笑一声,突然的,她右脚一伸,朝着那老妇人屁股后面重重一揣,便把她揣得在泥地上滚了几下后落到了河水中。

这一下变故太过突然,少女发了一阵凄厉的尖叫,嘶声哭道:“你也是女人,你怎么能这么心狠,这么恶毒?”

“我心狠,我恶毒?算计人不成,仗着自己弱小,便想拍拍屁股走人 ?'…fsktxt'世间没有这等便宜的事!”卢萦右脚再次重重一踹,把哭嚎着的少女也踢下了河沿。!!!

第一百二十一章 火

卢萦这两下动作兔起鹘落,干脆得很,一般权贵人家的姑子,也有手段狠辣的,不过她们的狠辣透着种骄纵,而不似卢萦这般,透着种男儿的风流味道。

一时之间,四周的声音都哑了,一个个转过头,怔怔地看着卢萦。

懒懒靠着船舷,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这一幕的贵人,面纱下的脸转向执五,无奈地叹道:“你说,她一个姑子,怎么就从来不在我的面前遮掩一下她的坏呢?”

如他的身份,不管是喜欢他还是要巴结他,或者仅仅是引他注意的人,都是尽量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他眼前。

眼前这小姑子,从来不在他的面前遮掩她的坏,与其说,最开始时,他们的相识便是因他识破了她的算计而起,她没有必要遮掩。还不如说,她从来都不曾把他真正放在心上。她的心稳着呢,所以在他面前,从不患得患失,从不害怕被他嫌弃。

想到这里,贵人似笑非笑地低语道:“这个习惯,可不怎么好!”

靠着码头的河水,看似浅,实际上却是可以停放巨船的水泊,那河水深着呢。

那老妇人和少女一被踢到河中,便惊惶失措地拼命挣扎起来。就在她们挣扎得脱了力,开始在河水中汩汩冒着泡向下沉去时,默默看戏的贵人朝人群中点了点头。

当下,两个庶民打扮的汉子从人群中冲了过来,他们跳到河中救起两人,扶着她们湿淋淋地来到卢萦面前紧张地问道:“姑子气可消了?这闹出人命可不好啊。”

卢萦瞟了他们一眼,扯了扯唇,冷冷说道:“滚!别再让我看到她们!”

“是,是。”一边应着,两人一边拖着两个淹得半死的女人退了下去。

而他们一退,四周又恢复了喧哗。只是这些喧哗声,在对卢萦时,都眼神敬畏了些。

而此刻,与卢萦同一客船的众人,还张大嘴,傻呼呼地看着卢萦,一副不相信自己眼睛的模样。

还别说,卢萦这两天扮成少年,当真是惟妙惟肖,当然,她的长相还是女气的,可一切都抵不过她眉眼中的冷情,以及举手投足间的那股子强硬啊。这么一个美少年,竟然是个应该软乎乎的,藏在闺房到岁数就准备出嫁的姑子,还真让人接受不能。

那个喜欢过卢萦的少女也是,她瞪着一双杏儿眼,好一会才咬着唇难过地说道:“幸好,幸好我不喜欢你了……”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会有多么伤心失望。

在四周围观的人渐渐散去时,黑帆船上的翩翩青年,也念着笑上了岸,他明明是在百步外的码头上落地的,却径直向卢萦的方向走来。

一直走到卢萦身侧,青年朝她打量了一眼后,低声笑道:“敢问姑子贵姓大名?”

卢萦瞟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青年笑笑道:“姑子不冇冇说,在下也查得到……浪迹多年,竟是头一回见到姑子这样的人物,着实欢喜。”

他在越过卢萦时,低语了一句“姑子虽与那人兴止亲昵,却还是处子身吧?你那夫郎是谁家子?这样一位美人儿也不沾手,难道他已不行?”说到这里,他露着白牙恶劣地一笑,大步离去。

卢萦目送着他的背影,眉头蹙了蹙。

这时,她一眼看到走上码头的贵人,连忙提步跟上。

走到他身后,卢萦低声说道:“主公,我发现刚才围观的人群中混有刺客,那两祖孙,是有备而来。我在猜想,他们原定的计划量,在祖孙俩激怒我后,再有人趁着混乱,借我的手杀死她们两个或其中一人。只要出了人命,他们便有理由扣留我,然后顺藤摸瓜地束缚住主公你了。”

顿了顿,卢萦瞟向人群,得出结论“主公,这江州的官府,已与匪人勾结。”

贵人慢慢回过头来。

阳光下,他静静地看着卢萦,伸手抚上她的脸,他突然灿然一笑,道:“只凭着蛛丝马迹,便能得出这些结论,阿萦果然聪慧。”

他微笑道:“与官府勾结的,便是刚才与你说话那人。连同那祖孙俩,也是他派过来的。只不过昨晚仓促之下,他弄错了你的性别,令得此番算计不成。”那祖孙俩,只要再纠缠一会,埋伏在人丛中的刺客就会跳出来了。功败垂成,怪不得那人会沉不住气,特意过来找卢萦说话。当然,这也是那青年自信,以为卢萦怎么也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所以敢大摇大摆地现身。

“原来主公什么都知道。”卢萦嘀咕出声。她知道,正是因为自己连续两次都表现不错,贵人才跟她透露这些。不然,便是到死,她只怕都以为一切不过偶然碰巧。

这时的卢萦,已经明白了。看来昨天晚上,自己与贵人在船头你侬我侬,虽似对那几十只船没有留神,可那黑帆的主人,还是不放心,还是动了杀机。今番的出手,他们是想探一探自己两人的底,然后,那人也做了顺手把自己两人灭口的准备吧?

毕竟,如果是昨晚上,客船要河道中出事,可能会查到他们身上。可现在上了岸,通过游侠儿和贱民出手,只要布局巧妙,那是谁也查不到幕后的人的。

可惜,局被自己搅了,打草惊了蛇。

江州城十分繁华,光码头上便人流如潮。客船上的人,这时都已下了船,没有来过江州的人,这时正〖兴〗奋的四下张望着。

卢萦也是第一次来此地,也在四下张望着。

看着看着,她的心下有点失望,暗暗想道:看起来与成都,也没有差多少。

不管是远处的楼阁街道,还是潮水般的人流,还是码头的布局,都与成都没有明显的区别。卢萦以前幻想时,还以为天下各地,城池都完全不同,风景也大异呢。

“主公,这是往哪儿去?”

“往哪儿去?”街道两侧的灯笼光下,贵人的面纱被风轻轻吹拂着,令得他的声音,也因这风有点轻锦“阿萦觉得江州如何?”

卢萦回头看了看,道:“交通要道,繁华所在。”

一开口,便如一个精通军事之人一样,直指要点。

她啊,还真不似一个姑子。

贵人停下脚步,他看了看卢萦后,磁沉地说道:“既然阿萦觉得此地甚好,那我们就不走了。”他微笑着说道:“便在江州多留几日,阿萦以为如何?”

卢萦抬头,对上他的笑,卢萦也笑道:“听主公的。”无比恭顺。

明明她刚出码头便被人羞辱了,然后又从他那里,听到了两人已经被人盯上的事,可这小姑子,却依然应承得如此顺溜,如此平静。

……太不像寻常姑子了。

贵人低头朝卢萦看了一会,伸出手把她朝身上一拉,轻轻抚着她的头发,他叹道:“阿萦,你让我上心了……这可怎办是好?”最后一句“这可怎办是好”透着浓浓地担忧,仿佛他也觉得自个对卢萦上了心,对卢萦本人来说,真不是一件好事。

卢萦唇角抽了抽,忍不住点头道:“这样啊?是挺糟糕的。”眨了眨眼,卢萦认真地说道:“不过阿萦相信郎君,想郎君连滔天巨*都不曾在意,这个,郎君只要愿意,也可以呼吸之间便放下卢萦,不冇再冇对阿萦上心的。”

她真的很诚恳,这是无比的诚恳,渐渐西沉的太阳光中,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盛满了对他的信心,以及支持。

只差没有大点其头了。

贵人嘴角抽了抽,懒得理她。而一侧,青衣人执五则是忍俊不禁地哧声一笑。

渐渐的,太阳转向西边,渐渐的,夕阳西下……

让卢萦奇怪的是,贵人明明说了会在江州停留一阵,这会却牵着她的手,准时朝着客船停留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三人便来到了码头上。

客船上别的人也在络续归来,他们看到卢萦三人,都是目光一亮。

卢萦瞟了那眼神复杂的少女一眼,想到她喜欢执五的事,不由转头向贵人问道:“主公,执护卫可有婚配?”

这话一出,贵人低头,执五则腾地转头,警惕地盯着她。

见状,卢萦一乐,她扯了扯唇,说道:“是这样……”

才吐出三个字,猛然的,一道漫天火光伴随着惨叫声,刺红了卢萦的眼!

她腾地转头。

然后,一阵惊叫嘶喊中,卢萦震惊地发现,那只停在码头旁,正等着他们归来的客船,已燃起了滔天大火。那火势起得很猛,几乎是船头船尾船中一道燃起,大船上显然还有人,有几个人影在烈火中挣扎着,尖叫着,却很快就没了声息!

而那惨叫声中,卢萦清楚地听到,其中有一个,正是那圆胖温和的船主所发出来!

火实在太猛了,而随着吹起的南风,那火势已向停放在旁边的另外两只船上蔓延开来。直到客船燃得差不多时,才有醒悟过来的人冲入河中,淘起河水灭起火来。

陡然的,卢萦转过头来。隔着遥遥的人群,她对上那个黑帆的主人,那个看起来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隔着无数的脑袋,卢萦紧紧地盯着那人。她的目光虽然锋寒无比,却因中间隔了太多人,那青年一直含着笑温文地看着那燃烧的大船,都不曾留意到她。

盯着那人,卢萦慢慢地说道:“主公。”

她的声音有点奇异的冰寒。贵人转头看来。

卢萦还在盯着,她轻声说道:“主公,我来处理此事,如何?”

第一百二十二章 收网

她来处理此事?

一侧的青衣卫执五转过头来看着卢萦,他想,在这江州之地,她一不地熟二不人熟,甚至,她连对手的底细也不曾摸清,又是弱女子,她凭什么能处理这等事?

贵人也挑了挑眉,似来了兴致。

卢萦说道:“那些人在客船准备离开江州之时把它烧毁,一是把我们留在江州几日,好方便他们下手,二来,它迟不烧早不烧,偏在我们都来到码头才烧,那是给我们下马威。”

说到这里,卢萦抬头看向贵人,肯定地说道:“阿萦以为,今明两天,他们便会对我等动手····…对主公和我动手。”因为过了这两天,他们这些人完全可以找到别的船只离开江州,这一场火,对方只是为了把他们困在此地,为防夜梦长,他们动手的时间必然不会拖延太久。

看来,她已肯定做此事的幕后人,便是那黑帆上的青年郎君了。

这时,卢萦还在说道:“既然肯定了他们动手的时间,又肯定了动手的人······那么,我要做的,便是布好局,等着他们跳进来。”她看着他,问道:“主公以为如何?”在等着他回答时,她乌黑的眸子中精光闪动,暗暗忖道:再一次崭露头角后,我就真真可以坐稳他身侧的幕僚一席了。只要得到了这个人的信任和看重,天下虽大,对我来说,却处处都是通途了!

在卢萦地期待中,贵人却是一笑·“继续看戏吧。”

啊?

卢萦一怔,睁大了双眼。

就在那只客船完全笼罩在火焰中,火势开始在转小时,突然的,一阵地震山摇的脚步声,嘶喊声震天介地传来!

卢萦急急回头。

却是西北方向,竟黑压压地冲来了数千人,那些人手持刀棍,一个个衣裳虽破旧·却形容狠戾。在码头上众人的惊叫声中,只听得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铁塔样的汉子厉声叫道:“弟兄们冲啊——这些狗崽子敢烧咱们的船,咱们就去把他们抢个够本!”

这汉子地叫声一落,数百人同时呐喊道:“抢个够本,抢个够本——”一边喊,这些人一边兴奋得嚎嚎直叫。

卢萦还在怔忡时,不远处有个富商叫道:“不好,这些游荡子又借机生事了!”彼时战乱刚平,在这战乱大起的几十年间,通过这个码头上下的富商货船·不知被这种游荡子冲击了多少次,抢掠了多少回。这些人,以往混乱之时,他们是没有理由地抢,现在天下刚刚太平,他们借着那客船被烧一事,竟是光明正大的抢!

与那富商一样醒悟过来已有很多,当下,一阵乱七八糟地叫声响起,“快·快开船。”这是还不曾停靠的。

“护卫——护卫”这是已经停靠在码头上,一时之间开不了船的。

呐喊中,嘶叫声·慌乱声中,码头已成了兵荒马乱的所在。与此同时,那些手持刀棍,明摆着准备抢掠众船的游荡子,是越来越多,在数百江州街头的庶民也加入其中后,这些人形成了一股洪流。

洪流涌涌地朝码头扑来。在卢萦没有回过神时,贵人已牵着她的手向后退去·转眼间·他们三人便退到了一个安全居高的位置上。

卢萦刚刚站定,只听得“扑通扑通”的落水声不时传来。却是那些擅水的游荡子一个个跳到了河水中·朝他们看中的客船游去。而众客船,这时是又急又乱·砰砰一阵猛撞中,有好几只仓促中想要逃离此地的船只撞到了一块,堵塞了整个河道。令得停放在码头处,想要离去的那些船,再也无路可退!

不远处,一个富商扑通一声坐倒在地,脸色惨白地叫道:“完了,完了……”

卢萦心神一动,转过头去。

原来站在人群之后的那黑帆主人,此时已然不见。不对,她看到了,他正策着一匹马,疯狂地朝着南街官府的方向冲去。

这一场变故,不可谓不突然,这边客船起火到一半,这边数千游荡子已倾巢出动。这么一会功夫,他们已跳到了码头的众船之上,与船上留守的护卫船员博杀起来。

游荡子人数极多,而且在不停地增加。不到一刻钟,他们中的一小部份,便成功地占据了一半客船,有的甚至开始从客船中搬起货物,开始撤离。

就在这时,一阵整齐的马蹄声,脚步声传来。

却是南方的街道处,一大队手持长枪,策马而行的骑士冲了过来,在那些骑士的身后,便是上千的步卒。

官府派人来了。

到是来得好快啊!

看着那只由官兵组成的千人队,站在卢萦身侧的贵人突然开了口,“保护好卢氏,我去收网。”

“是,主公。”

看着人群中不知何时挤出的个护卫,看着贵人在他们的筹拥下跳上马背急驰而去,卢萦轻问道:“主公这是前往官府么?”

这小姑子除了那一瞬间的怔忡,又恢复了通透聪明,执五不由赞赏地点头道:“不错。江州府的精兵已经调出,我们的人正可趁机进入官府。”顿了顿,他想到自家主公对这个聪慧小姑子的看重,便认真解释道:“那日晚上你看到的黑帆船和其队伍,是常年顺着长江,在江州,杭州等地游窜作案的悍匪。他们抢掠各地运往洛阳的盐铁粮钱,还与各地的官府相勾结。主公对此事布局已久,这一次便是收网来的。”他又指着那些扑向众客船,与游荡子厮杀的官兵说道:“我们的人不多,不调开这支队伍,江州的贼首会负隅顽抗,一个处理不当,甚至会令得刚刚平复的江州又回到贼寇手中。”

顿了顿,他又说道:“黑帆众船上,都有我们的人在,那一晚你便是不曾出策,他们也奈何不了主公。”

卢萦明白了,那些船上有他们的人在,到时真给围住了,大不了就是提前发动攻击。

两人说话之际,众官兵已一拥而上,看着他们动作敏捷地冲向众船,开始与众游荡子厮杀。卢萦说道:“我们要走么?”

“走吧。”

卢萦被执五安排进了一个客栈。

第二天,卢萦在客栈用餐时,发现江州城完全变了,街道中不时可以看到全副盔甲的军卒,而来来往往的囚车更是不时可见。

隐隐中,卢萦听到好一些议论声,“这一下,江州几大家族倒了多半了。”“是啊,翻了天了。”“说是官匪勾结,盗用官粮。”“此番砍下的人头,没有几百也有上千了。”“是洛阳来了大人物。想那楚贼在此地经营数年,没有想到那洛阳来的贵人只是露了一面,他们便不战自败。”

听了一阵,卢萦想道:原来事情闹这么大。转眼她又想道:既然江州倒了这么多官员和家族,只怕一时之间我们还不会离开此地。

想到这里,她向执五问道:“我可以到处走走么?”

她问的是,江州城是不是完全被他主公控制了,她现在出行,安不安全。

执五点了点头,道:“可以。我会保护姑子。”

既然他说可以,那卢萦吃过饭后,便悠然地来到了街道上。

江州官场上的大地震,显然并没有影响到普通庶民,卢萦这一路走来,发现除了个别街道外,其余的地方,照样人来人往,车马如龙。

走着走着,卢萦突然想起自己答应过的事,便说道:“执五,那日船上那个大眼睛,身材娇小的姑子你还记得么?她喜欢你,要我来问问你成亲了么。”这事,她当时是打算直接问那贵人。不过贵人现在不知忙成什么样,她自然不能去打扰。

执五轻哼一声,“我早就成亲了。”顿一顿,他瓮声瓮气地说道:“这种无聊之事,你也喜欢做?”

什么嘛,她本来就是一个女人,这种事在她眼中,才不是无聊呢。

卢萦懒得说,当下点头道:“我知道了。”

这时,执五突然说道:“我的妻子,乃洛阳范氏之嫡女。”似是笑了笑,执五慢慢说道:“主公的身份,贵不可言,便是我等,也足以适各大家族的嫡女。卢氏娘子,你似乎直到现在,还不明白能站在主公身边,意味着什么。”

卢萦一怔。

她呆了呆,想道:是啊,我还真是轻忽了。这执五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与那人寸步不离,定是极得他看重的。他的身份虽是一个护卫,可这是贵人身边的护卫啊。这样的人,我还这么随便地给他提亲,还真是看轻了他。

见卢萦怔忡,执五看着她又说道:“卢氏,主公虽然对你温和亲近,可你得时刻牢记他的身份。若是别的姑子,能得到主公片刻温情,定会感恩戴德,虽死无悔!卢氏,你其实一直没有想明白。”

卢萦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说,那贵人对她一直温和亲近,所以卢萦对他并无多少敬畏之心,甚至,她都不知道,那人的这种温和亲近,有多么的珍贵。甚至,她还以一种普通庶民的眼光,在琢磨着那人的一切,而忘记了阶层之分,贵贱之别。

这执五的话,既是告诫,亦是提醒。

卢萦寻思了一会,微笑道:“我知道了。”她嘴里说着知道了,可那表情却还是如此随意,执五盯了她一眼,不再多说。只是心中不免想道:罢了,等这小娘子随主公到了洛阳就会明白我的话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相帮

卢萦在江州这一呆,足足呆了七天。七天后,她在执五地保护下,随着一船逆流驶向成都的客船回了家。

一直到进了家门口,卢萦都不知道,那个黑帆的主人被抓了没有。自那日码头一别后,她连贵人一面也没有见到。

进了家,洗了一个澡后,想到自己这次一走便是十一天,卢萦为弟弟担忧起来。去时,她原以为只在那镜园的小湖中转一转,却没有想到一转便进了长江,去了江州。有好些次,她都想开口求贵人,让他飞鸽传书通知一下弟弟,告诉他自己平安得很。

可是,在船上时,并没有飞鸽那玩意儿,到了江州,那人忙着如此大事,她连见他一面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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