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凤月无边-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特别是欺负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等当官的来了,酒楼中管事的人也来了,正可一并谈谈。”
“谈什么?”罗子还是一愣一愣的。
卢萦回头看向他,慢慢说道:“我钱不是不够吗?这酒楼的女主人得罪了我,怎么着,也得补偿一二。别的不要,就把这酒楼便宜给了便是。”
眯着眼,卢萦看着视野前方出现在官兵,顺手掏出一块木牌。这木牌是萧燕给她的,凭着这东西,她出入萧府便不用通报。当然,这种木牌不止一块,尚文等府的卢萦也有。
把那木牌交给罗子,卢萦说道:“你拿着这个去见过那些官兵,让他们不要多管闲事。顺便问问这酒楼的主人,告诉他们,这家酒楼,三百两金我要了。恩,这家酒楼,我估计市值在四百两金左右。可大堂中的榻几不是给砸烂了吗?怎么着,也得打个折吧。你跟他们说,我觉得三百两金恰恰好,当然,他们也可以不同意。”
说这话时,卢萦目光一瞟,把停在不远处的一辆牛车收入眼底。
第一百三十章 赶人
说起仗势欺人,罗子其实是做惯了的。不过新到成都,这样子给打击得底气全无,直觉得这地方水深得很,人也畏缩起来。
现在听到卢萦的话,他不由哇哇叫道:“阿萦,这你就心软了。既然咱们后台这么硬,为什么还要给他们三百两?一百两得了,我马上给你拿下!”
卢萦摇头道:“还是三百两金吧,少他们一百两金,算是给个教训一。真要少了三百两,那就是伤了这些人的筋骨了,说不定他们逼得急了,还会做出不可预料之事来。总不能防他们一世吧?”
罗子一想也是这个理。
这时,官兵已然过来,罗子大步迎上去。卢萦则静静地站在一侧,表情悠然自得。
而那牛车中,陈术脸色已变。
他盯着卢萦,脸颊的肌肉狠狠抽了几下,咬牙说道:“这妇人,这妇人!”
这妇人,怎么每次的反应都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被人羞辱了,她不像别的女人一样气得流泪,或失去控制地叫骂出声。而是转过身去,然后,她就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展开了报复!
这哪里像个妇人的做法?分明是个张扬惯了的世家子弟,受了jī不惊不怒,报复起来果断干脆,面对官兵底气十足,,,,想着想着,也不知怎么的,陈术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就在陈术沉着一张脸寻思之时,那仆人朝他唤道:“郎君!”
“什么事?”
陈术随口应了一声,抬头看去,这一抬头,他赫然发现,原本站在街道那边的卢萦,也不理会在酒楼前训着话的官兵,更不在意那个嚎哭不己的肥胖妇人,而是身子一转,直直地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这妇人的行事,永远都不符合正常人的行事规则。陈术脸一沉,命令道:“我们走。”
丹叫到这里,他对上卢萦那张清丽如花的脸,又咬牙冷笑道:“等她过来!”难道他还怕了她不成?
外面的驭夫丹应下,卢萦已走到了牛车旁。只见她嘴角含着笑朝牛车一揖,问道:“郎君可是故人 ?'…fsktxt'”
陈术只是透过车帘缝盯着她,没有理会。
见车主人不答,卢萦扬了扬唇,她瞟了两个仆人一个驻夫一眼,又道:“抱歉了。”
抱歉?怎么突然说抱歉?
陈术等人还在疑惑,卢萦却是突然走出几步,然后她伸出右手,把车帘便是这么一拉!
这举动突兀而唐突,是陈术怎么想也想不到的!
陈术青着一张脸还没有回过神来,就端端正正地对上了卢萦的双眼。
看到他面容的卢萦,却是灿然一笑,只见她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慢腾腾地说道:“果然是故人!”
直到这时,陈术才沉着脸喝道:“卢氏,你,你好大的胆子!”
“是啊,那人也说我胆大太大了。”牛车外,卢萦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到陈术的暴怒,更不曾因自己唐突的行为而感到歉意。只是一派与故人重逢的温文有礼,意味深长地说了“那人”两字后,她盈盈笑道:“哎,这也没办法的事,我生来就是个任性妄为的胆子。”
施施然地说到这里,卢萦朝他一揖,道:“许久不见郎君,今日重逢,可饮一杯无?”
说到这里,她朝着那家还在吵吵嚷嚷的酒楼一指,又道:“陈家郎君可能不知,那酒楼,马上就要改姓萧了。身为萧氏的一个马前卒,那酒楼以后会归我管理。陈家郎君要不要与我前往酒楼小饮几盅?”
姓萧?她的意思是,她是替萧氏出面拿下这酒楼的?陈术脸色微变。
他盯着笑盈盈的卢萦,自是明白她这句听起来简单的话,其中含着的警告和威胁,还有肆无忌惮地张扬。
她是在警告他,让他小心,让他别胡乱出手吧?
这妇人,怎么就判断出自己想对她不利,还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无端端的,陈术背心冷汗涔涔而下,他看着笑盈盈的卢萦,直觉得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似乎能洞察一切。更似乎,自己在丹才做的小动作,她己洞若观火。
不敢拭去额头涌出的虚汗,陈术板着脸淡淡地回道:“卢氏娘子说笑了,这家酒楼姓什么,与我全然无干,我也不会感兴趣。 ”说到这里,他命令道:“走吧。”
“是。”
牛车移动。
走出几十步后,陈术转头看向后面,这时卢萦已转过身,朝着那些官兵走去。看着她修长的身影,陡然的,陈术想道:我经商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这还是第一次不敢正面面对一个妇人。与她说不了两句,竟落荒而逃了。
他感觉到,在卢萦面前,自己无所遁形。似乎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所思所想,她无不了然于心。便连她那看起来冷淡的笑容,也带着几分嘲讽和漠视。
对上这样的人,还真是让人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吐出一口浊气,陈术闭上眼睛寻思道:我定然是累了,太过疲惫了,竟被一个还没有及笄,也没有什么家世的小姑娘给吓住了。
想是这样想,可此刻的陈术,还真提不起力气来阻止卢萦得到那家酒楼。要知道,就在不久前,他还在想着,要在行商一路上,把卢萦堵得无路可走!
酒楼的事很顺利。
当卢萦拿出代表萧氏的木牌,摆明车马要仗势欺人时,不顺利已不可能。
下午时,那酒楼的地契房契便到了卢萦的手中,契主的名字,也变成了卢萦上午时,卢萦对陈术说,这酒楼会姓萧,那话可真可假。陈术便是要查也查不出来。因为各大世家把置下的产业挂在别人名下,是很正常的举动。
酒楼作价三百两黄金同时,卢萦也让罗子塞给众官兵三十两黄金,以感谢他们的辛劳。
酒楼到了手,接下来便是赶人了。
微微关闭的酒楼大堂内那肥胖的妇人正绝望地哭嚎着,而那个店小二,也白着脸流着冷汗看着自家姐夫。直过了一会,他才嘎涩地问道:“二姐,二姐夫,难道我们就没有了法子?那个少年儒生连辆像样的牛车驴车都没有,他凭什么可以强了我们的酒楼去?”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那高大的汉子悲从中来。他狠狠地瞪着那店小二,说哑了的嗓子中带着怨怼,“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人家只是上来吃过饭,问句话你……”气到极点,他袖子一挥直赶人,“走吧走吧,我算是明白了,你这个小舅子我养不起,也养不来。”
汉子的声音一落那肥胖的妇人在一侧尖叫道:“阿根,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明明是那人收卖了官府欺负我们,你怎么能怪到自己人身上?”转头她朝着那小二叫道:“二子,你别走,谁要你走,姐跟他拼了!”
说罢,她瞪着自家丈夫脸上的横肉直抖。
就在那肥胖的妇人以为丈夫会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妥协,会再次低下头一声不吭时。那高大汉子却是哑声说道:“你也走吧。”
“啊?”
姐弟两人齐刷刷抬头看向那汉子。
一阵西西索索声中,那汉子掏出一张帛书扔到那妇人面前,平素憨厚的脸上,已经是木然一片,“这是休书。我养不起你这样的婆娘,你也走吧。”
什么?休书 ?'fsktxt'
那妇人一惊,她呆呆地低下头看向那帛书,她是不识得两个字,可她弟弟识得。就在那小二呆呆地念着“休书”两字时。那肥胖的妇人从喉中发出一声嘶利的尖叫,只见她腾地站起,朝着那汉子便是一扑。
纵身朝前夫扑去,妇人双爪挠向他的脸,张嘴咬向他的肉,尖叫道:“好你个李阿根,你敢休我?你居然敢休我?”
那汉子右手一挡一推,转眼间,便把那妇人给推得向后退出好几步。就在那妇人不敢置信地坐在地上就要打滚撒泼时。那汉子猛然扣住她的衣襟,瓮大的拳头高高举起。
不过那拳头一直没有落下,他只是瞪着妇人厉喝道:“够了!我受够了!齐长秀,你进我李家的门共七年,这七年中,我家从良田百顷变成现在的田地全无,从一家红火的酒楼变得酒楼也没了,从锦缎堆满仓库到现在的什么也没有。齐长秀,娶到你这个破家婆娘,是我李阿根倒了十辈子的霉!再不休你,我怕是连个安身的地方也没了,你滚吧,不要再来了。两个孩子是我的种,以后你不许见他们。”
说到这里,那汉子把妇人重重一推,转过身脚步沉重地离开了酒楼。那妇人还在不敢置信的嚎叫着,一边哭骂她一边看着那汉子,等着他回头,可一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汉子都不曾回头瞟她一眼。
酒楼的阁楼上,早在几人争吵时便己进来的卢萦和罗子,一直在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卢萦看到那汉子离开,看到那妇人和小二还赖在酒楼中又哭又嚎,她蹙了蹙眉,淡淡说道:“去叫几个人,把他们给扔出去!”
“好的。”
“恩,扔出去时,让那些人顺便揍这两人一顿,揍重一点,不过别断了骨头。”
听到这里,罗子却有点不解了。卢萦看了他一眼,想着要培养这个人,便解释道:“这妇人和她的弟弟,一看就是个欺软怕硬,贪得无厌的。对付这种人,一定要狠,还要是不讲道理,仗势欺人的横和狠。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想到躲你我远远的。不然的话,我怕他们会把后半生的不幸和痛苦都赖在你我身上,到时会防不胜防。”顿了顿,她又说道:“之所以不打断他们的骨头,是因这两人已没了什么钱,不能真绝了他们的生路。
罗子受教,他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他的欢喜
收了—家酒楼,接下来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像延请大厨,补充酒楼所需的榻几等物,还有招聘人手等等。
不过卢萦也不急于一时,她先把酒楼关了,让阳婶先住进酒楼照看,让罗子回到汉阳带人手过来。她还要与尚堤萧燕等人商议一下合伙之事,以及到各处酒楼学学经验。林林总总,再加上卢萦还在学习的琴棋书画,使得她忙得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这天下午,卢萦丹从外面回来,一眼便看到一辆马车,以及一个青衣人站在自家门口。
莫非贵人回来了?
不知不觉中,卢萦竟是脚步加速,她急急走了过去,朝着青衣人一揖,朗声道:“君子可是找我?”
那青衣人回过头来。他一看到卢萦,便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
这个青衣人与严肃的执五不同,他长得一张圆脸,平时看不出来,一放松便给人一种他很爱笑的感觉。事实上,他也是个,喜笑滑稽的人,在汉阳时,卢萦与贵人打照面,他都在一侧,不过到了成都后,他就不见了。
见到卢萦,青衣人朝她微笑点头道:“卢氏娘子,我叫执六。”顿了顿,他又道:“主公回来了,他想见你。”
“是。”卢萦道:“我要沐浴更衣,还请稍侯。”
执六点了点头,“尽快。”
“是。”
乒萦动作确实很快,她来不及烧热尔,反正现在天气炎热,便提了点井水洗过头和身子再换了一袭银白色的袍服。
看到梳洗一新的卢萦翩然走来,执六说道:“姑子黑了些。”
她这阵子天天在外面奔波能不黑吗?
卢萦上了马车,当马车驶出巷子时,她突然问道:“君子本来姓什么?”
执六严肃地说道:“我们在蜀地时,一律姓执。”不过转眼他又笑嘻嘻的了,“这种小事阿萦不必费神,到了洛阳你会知道的。”
卢萦安静了会,低声说道:“主公他,要带我去洛阳?”
执六奇道:“那是当然,以姑子的聪慧,难道猜测不出?”
卢萦没有回答。
不一会,马车驶入了镜园中看着这郁郁葱葱的园林,卢萦轻声道:“主公似乎不喜欢太大的府第?”不管是以前在汉阳时的怡园还是这个镜园,相对比一般的世家府第来说都相当精致小巧,因此卢萦有此一说。
外面执六没有回答她的问话。
不一会,执六的声音传来,“姑子,到了。”
卢萦应了一声,下了马车。
她跟在执六的身后,朝那片连着长江的小湖走去。一路上落英缤纷繁花如锦,卢萦抬头看得目不暇接。
当她来到湖边时,那人正站在一棵榕树下吹着笛子。
和风徐来,树下人俊美如日,那样的一个人,仿佛一生下来,便是高倨华堂,轻描淡写间决定人的生死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人的墨发和束发的蓝色丝带一起随风冇飘扬,一袭银白色的儒袍衬得他如此儒雅又随和的模样。
笛声袅袅,乐声如潮水,人如画中人。
卢萦不知不觉中放轻了脚步。
过了一会,那人慢慢放下笛子,回过头来。
榕树下,他华灼的面容被那从树叶丛中透过来的阳光照得斑驳陆离,也许是因为风太软和的缘故,卢萦竟然觉得,这时的他,俊美中透着一种清冽,仿佛能澄澈人心……真是错觉!
在卢萦静静地看向他时,那人也在打量着卢萦。
盯了几眼后,他一脸牙痛地说道:“怎么一月不见,我那白嫩肉球儿似的猫儿,变成了一个黑炭头了?”
卢萦自见到他后,便不经意流露而出的亲近和欢喜笑容蓦地一僵。
他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卢萦走了过去。
朝她上下打量一阵后,他摸了摸腮帮,继续牙痛地问道:“可有沐浴过?”
卢萦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不敢以汗渍之身面见主公。”
她的话音一落,那人却是叹道:“沐浴了,也没能白回一点?”
卢萦脸一黑。
“听说你坑了一家酒楼,正在忙活?”
卢萦淡淡回道:“四百两金的东西花三百两购得,不能算坑。”事实上,如果一个精明厉害的世家管事去办这事,也可能压得到这个价。毕竟,那酒楼在位置上有大缺陷,而且,那家人的经营上也到了做一天生意就要倒贴一天钱财的地步。
不过她也知道,不管如何,由她和罗子去砍价,是决计砍不到这个效果的。
见到卢萦嘴硬,那人低低一笑,转头唤道:“执六。”
执六走了过来。
“派一个人去打量酒楼诸事。”说到这里,他转向卢萦,“平素没事,就不要急着外出了,这般黑不溜秋的,实在伤人双眼。”
卢萦忍不住说道:“只是略有晒黑。”还不到黑不溜秋的地步。
那人也没有理,继续说道:“你学琴所拜的那个女人,在成都都不算一流,从明日开始,我会让专人授你琴棋书画。顿了顿,他突然朝着卢萦—笑。
他这一笑,颇为灿烂,这人本来便俊得像阳光一样耀眼,这一笑直能让人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是在笑容灼目的同时,卢萦突然觉得这人稚气了些,像他的年纪那般,总算只有十八九岁。
看着卢萦,贵人低笑道:“口不与心同……”
什么口不与心同?
卢萦先是一怔,转眼看到他的笑容,她明白过来了。
这人定然以为,自己学习琴棋书画,定为了进他的门后能抬头挺胸……,
蓦然的,卢萦的胫又黑了。
她咬了咬牙,没有反驳。这事是争不清的,说得再多他也不信。
“过来一点。”
卢萦走上两步。
“走不动了?”
卢萦低头,看着自己与他只有两步的距离,她一阵犹豫。一时之间决断不了是应声前行,一直到贴到他的身子为止还是?在船上时,他们都那般接近了,现在她说什么保持距离,显得矫情了些。可她一直存着偻幸,一直想着抽身而退的,便是清名已经没有了,还是要装傻充愣,保持距离的好。再说,他刚才要自己从此在镜园来学习琴棋书画,这事万万行不得。
因此在一阵犹豫后,卢萦低下头来,织是认真地说道:“禀公主,阿萦……”才说了五个字,突然间执六一阵猛咳。而被他这么一打岔,那人也没有再理会卢萦的欲言又止,已把笛子顺手扔给身边的婢女,转身沿着湖边走了起来。
执六轻步走到卢萦身后,“主公丹才的那个笑容,很多年没有见过了。”他的声音很轻,很轻。
卢萦抬头看向他。
执六正在盯向卢萦,见她看来,他压着唇角,极严肃极认真地警告道:“卢氏,给你一个忠告,这一次,不要违逆主公的心意,也不要再胡乱找词搪塞。让他失望的后果,你当不起的!”
他的表情凝重,语重声长,卢萦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来。
再然后,她跟上了贵人的脚步。
贵人显然心情很好,步履中透着一种轻快。他望着不远处的湖山,淡淡说道:“阿萦可喜欢湖中走廓?”
卢萦还在寻思执六的话,便顺口答道:“喜欢。”
“明天就给你建一个吧。”他看着那处山峰,又道:“把那走廓通往那山顶,阿萦若是想,可以从这里一直走到山顶上去看长江流水,可好?”
卢萦呆了呆,她抬头看向他,一时忘了回答。
见她不吭声,那人回过头来。
他的眼中,还荡漾着笑意。
这笑意与刚才他那灿然一笑一样,愉悦和欢喜直从心底透出。
陡然的,卢萦想道,以往每次见他,他总是笑着的,可那笑容从来没有如此刻这般,透着种纯真……他此刻是真正的在欢喜!
见卢萦呆望着自己出神,他扬了扬唇,似笑非笑地问道:“阿萦得意了?”
卢萦一怔低下头来,她刚准备脱口说出自己不曾得意的话,可不知为什么,执六丹才的警告陡然浮出心头,“……让他失望的后果,你当不起。”
低着头,卢萦没有吭声。
在这种情况下,她没有吭声,既像羞躁,也像是不好意思回答。
那人满意地抿起唇角,他端详着那湖山处,又道:“阿萦喜欢杭州么?从长河可以直到杭州,那里有一个西湖,湖景天下无双,下次随我去看看。”
好一会,卢萦才低声应道:“是。”
她的声音落下后不久,又是一阵笛声传来。
却是那人再次吹起了笛子。
光从乐理来说,他这笛子吹得并不是一流。只是不知怎地,卢萦感觉到,吹笛子时的他,处于一种极度放松的状态。
一边吹着笛,那人一边沿湖而行。这时,白灼的太阳被浮云挡住了,再加上湖风吹来遍体皆凉。卢萦不由抬着头,看着这个不如往昔华贵,也不似往昔那般威严,平添了几分随和和儒雅的身影。
她信手摘了一片竹叶含在嘴中,给他的笛声伴起奏来。
竹音清冽,笛声清越,配合在一起,虽不够完美,却格外的让人舒畅。
信步跟在他身后的卢萦,吹着吹着手臂一紧,却是被那人拖入了树荫下。
卢萦抬起头来,那人被太阳晒了一阵后,额头上己有汗水冒出。身边的婢女刚拿着手帕想帮他拭汗,那人却瞟向卢萦。当下,那婢女便低头退后一步,而她手中的手帕,也已塞到了卢萦手中。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转眼间,一个护卫跑到他面前单膝跪下,禀道:“禀主公,耿左将军已然抵达成都。”
放下笛子,卢萦听到他懒洋洋地说道:“到了成都?却不知由何人接待?”
“现已住入尚氏府第,刚才尚府已送来贴子,说是今晚将在尚氏主屋设宴,为耿左将军接风洗尘。”
第一百三十二章 打回原形
“尚氏倒是殷勤。”
贵人转头向卢萦命令道:“去换个装吧。”见她双眼瞪大,他却是一笑,“你还想玩?也罢,戴上纱帽吧。”一脸纵容地允许她乔装打扮的样子。
卢萦却不顾一侧执六使出的眼色,向后退出一步后,深深一礼,“禀主公,阿萦不能去。”
几乎是她这几个字一落地,四周的空气便开始凝滞起来,慢慢的,贵人扬声浅笑,“哦?为何?”明明是在笑着,却让人一种暴风雨就要来临的窒息感。
卢萦抬起头看向他,淡淡笑道:“无根之木,风雨易折。〃
她说,她现在还是无根之木,遇到风雨就会折损。
贵人看着她,懒详洋地说道:“好象有些道理。”
他的语气缓和了些。
按道理,现在卢萦就应该见好补收,可她好象没有这个想法。继续说道:“主公,阿萦还有话要说。”
“说罢。”
”阿萦一直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样加人,也知道以后想过什么日子。”她直视着贵人,静静地说道:“主公现在对阿萦有了兴趣,故而百般纵容。或许有一日主公兴致来了,还会把阿萦收入房中,给阿萦一个名份。阿萦也知道主公尊贵无比,能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