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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月无边-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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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我收下便是。”
说到这里,她抬头说道:“不过那晚冲撞我的,原是夫人的弟弟,要是今日夫人连他一道叫来,更有诚意。”
竟是不依不饶……
杨卢氏狐疑地盯着她,暗暗想道:还真看不出那晚之事,是不是这个卢文所为。
第一百七十章 齐秀山
见自家堂姐亲自上门道歉,这个外地来的小子还不依不饶,一侧的卢姓少女愤怒起来,她脸一黑,深呼吸了下后,才压着声音冷笑道:“卢小郎君看来真是个有后台的,对着我们范阳卢氏,还能如此嚣张,佩服佩服!”
她哧哧吭吭地说道:“这洛阳可不是成都那样的小地方,这里的水深着呢,人物,也多着呢。想我们范阳卢氏,平素里见过的皇亲国戚不知多少,可那些人中,就没有一个如卢文郎君这样张狂的!”
少女还在冷笑连连,她把卢萦上下打量片刻,哧声说道:“小郎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你的父亲当年傲王侯,嘻嘻,那个傲王侯,该不会是如卢小郎君一样,用一张脸傲的吧?”
在一个看重孝字的时代,有一句话叫做祸不及父母。一直以来,很少有人敢在骂阵时,拿对方的父母开刀。因为一旦开了头,那就是不依不饶,不死不休的仇。
而这个没多少见识的少女,竟这么毫不隐讳的讥笑卢萦的父亲,暗指他不过仗着一张好脸行走在权贵间。
这是讥刺卢父是兔儿爷了!
一时之间,卢萦双眼微眯。
她的父亲死得早,在她心中,却一直是高洁而让她向往倾慕的。而且她知道,她的父亲性格与她不同,这话,她父亲如果在世,如果让他听到,会无比在意!
当然,卢萦对上少女骄纵得不知轻重的模样,心下很明白,这番话,只怕是别人教她说的。
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可卢萦,却是实实在在给激怒了。
当下,卢萦转过头来,她双眼眨也不眨一下地盯了那少女一会,突然说道:“你这样不好……”
卢萦说得慢,语气轻淡,一副无比随意的模样,“当今天子重儒学,无论是后宫贵人,还是民间仆妇,都以识字为德,以斯文为美,以雅致为秀……姑子是嫡母养大的吧?可惜了,你被养歪了,这般没有半点书卷文雅气,还总是轻而易举地成为他人手中的刀子,实在是可惜,真可惜!”
杨卢氏:“……”
说实在的,卢萦的话扯偏了,几乎是莫名其妙的,她就扯到了那少女和她的嫡母身上。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眼前这个小郎,竟然这么简单,这么直接的把后宅的阴暗事冷不丁地说出来?
杨卢氏呆了好一会,终于记起了她的小堂妹,便腾地转头看去,
果然,刚才还趾高气扬,很以自己仗义执言,讥讽了卢萦的少女,呆成了木鸡。
一席话把两女堵得傻傻愣愣后,卢萦不耐烦了,只见她挥了挥衣袖,朝着两女蹙眉说道:“两位,现在歉也致了,礼物我也收了。有所谓男女授受不清,两位还是赶紧回去,有什么要事,不如让你们的丈夫或兄长来与我交涉便是。”
说到这里,她衣袖一甩,大声喝道冇:“送客。”竟是转身去得远了。
直到上了马车,那卢氏少女还傻傻愣愣的,过了好一会,她抬起头来看向杨卢氏,艰涩地问道:“四堂姐,他说的是真的么?”内宅争斗,至今虽有千年,可其中很多手段却是不断翻新的。如这种把子弟溺养使其歪苗的手段,在这个时代来说,还是极高明,也极新潮的。卢萦不说,少女根本没有那个意识。
一句话问下,见杨卢氏低头不语,少女又不是个笨的,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当下她咬着唇。
直过了好一会,少女才低声说道:“四堂姐,我恨这个卢文。”
杨卢氏抬头看向她。
少女侧过头看着马车外面,脸色苍白,表情凄然,只见她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道:“四堂姐,你说嫡母听到这番话后,还会对我好吗?”这话一出,杨卢氏瞟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婢仆,没有回答。
少女继续木然地说道:“有些事,你知我知大家知,只要不说出来便一团和气,可一旦说出来,便会在人心上插一根针……四堂姐,嫡母听了这话,我便是如以前一模一样地行事,嫡母也会认为我心中明明对她有怨却强颜欢笑,认为我心机重着。”她双手捂脸,喃喃说道:“四堂姐,我马上就要适人了啊,嫡母都说了要替我张罗了……只是一句话。只用一句话便改变了我的人生,这卢文,怎能如此的可怕?”这少女不了解卢萦的为人,不明白卢萦那个人,她是从来不记仇,因为有什么仇,她当时就给报了!
少女读书不多,不懂读书人的清高,对于自己辱及卢萦父亲的话有多难听,她其实不怎么清楚。不过这种内宅之事,她天天耳濡目染,那还是明白一些的。如,她很清楚,自己的婚姻,自己一生的前程,就系在嫡母手上,所以她一定要讨好嫡母……
而卢萦只用一句话便在她和她讨好了多年的嫡母之间,埋下了一根难以修补的刺,少女都要昏厥过去了。
两女走后不久,天空大晴。
被雨水润湿的大地,开始以最快的速度变得干硬而清爽。
天放晴了,卢萦也没有理由呆在家里不出门了。当场,她便坐着马车上了街道。
这洛阳做为天子之都,不但繁华无比,而且人流如潮。看着街道两侧的店铺,卢萦暗暗想道:洛阳人这么聪明,哪有什么可以让我平白插入的生意?在这里要做什么,只能是仗着后台硬生生地挤进去了。
寻思了一会,卢萦想道:不如还在河运上下功夫?听耿六郎的语气,整个洛阳的河运,他家管了六成,也不知在他家下面接饭吃,会不会令刘疆不快?
寻思了一会,卢萦伸出头来,朝着驭夫说道:“去齐秀山。”
“是。”
齐秀山在洛阳本是一座无名小山,不过自从那里建了几个书院,又碰上当今陛下刘秀几番前去讲经后,那里便成了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圣地。
卢萦一心想着要让卢云成为天子门生,这齐秀山便非去不可了。
正值秋日,自入夏以来的炎热,经过前几日的几场雨后,天气一下子凉了一半。路上的行人,都披上了外袍。
这个时代,锦缎绣帛在不停地研发下,花样质料反复翻新。不过自二百年前起,最好最华贵的布料,有一个重要特点,那就是轻和 bó。
因此,夏日的洛阳街道上,那景观是相当动人的。出身不凡的贵妇贵女,一个个身着轻 bó的的珍贵帛纱……
也因为如此,所以那日杨卢氏落水后,打湿了的 bó帛紧紧贴在身上,丢脸给丢大了。
与这些洛阳人不同,卢萦一直只喜欢广袍大袖,喜欢帛衣上的精致绣花,却不喜欢那轻 bó的布料,就算是方空也不喜欢。
还在寻思着生意的卢萦,看到那些坐着马车的富家子弟们,明明天凉了,却还是穿着最轻 bó的纱帛,然后颈间披一件厚披肩,足下蹬一双厚靴了来抵挡寒冷,不由想道:天下太平,洛阳人越来越富裕,又都是爱奢华的,要是能在这穿着方面做生意,也不失是一个门道。
胡思乱想中,马车来到了齐秀山下。
还没有靠近,前方便喧嚣震天,卢萦令马车靠近少许,朝着一个返程的人问道:“敢问前方发生了什么事?”
那牛车中的是一个中年胖子,他对上卢萦贵气的面容,马上客气在回道:“说是有军士封山。”
封山?
书院之地从来不是皇宫内苑,没有封山的道理。
卢萦寻思了一会,还是令马车驶了过去。
不一会,她便看到那翠绿的山道间站着的一个个盔甲在身,严肃凛然的军士们。
看来真是封山了。
卢萦正准备下令返回,对面的山道上,缓步走下来一群青年郎君,这些青年郎君,一个个身着正装,浩浩荡荡而下,足有五六十个,卢萦一眼瞅去,在人群的后面发现了耿六郎和卢九郎等人。
不过这几位世家郎君,现在正低着头,无比老实地跟着几个与他们面目相似的青年身后。
卢萦目光再一转,赫然发现,走在众郎君左侧,那个一袭便服, bó唇如削,俊美逼人的郎君,可不正是耿左将军?
看到耿二,卢萦又寻了寻,里面没有阴澈。
在卢萦张望时,她身侧的马车中,也伸出不少脑袋在张望,隐隐中,她听到有人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让这些洛阳城最举足轻重的世家郎君来了这么多?”
“可看清楚了?这里的郎君,任哪一个都是不可以得罪的。把他们的面目记在心中,以后见面避让三分。”“是。”
议论声中,卢萦的马车开始掉头。
就在她掉头的那一刻,无意中瞟向人群的耿六轻咦了一声,然后,他转向一侧说道:“那个卢文也来了。”
卢九郎抬头瞟了一眼,他还没有说话,另一个显然是世家嫡长子,做官吏打扮的郎君一侧淡淡说道:“不过是一个外地来的张狂小子,侥幸赢了你们一场而已。也别太看重了。”
他这是告诫。
当下,耿六和卢九郎齐刷刷地低头应道:“是。”
交谈着的三人,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耿左将军,这时转过头来,顺着他们所指的方向,看向混在人群中的卢萦。
第一百七十一章 人成双
不过卢萦这时已经转头,耿左将军只看到她模糊的身影。
便是这一眼,他眉头也蹙了蹙。
这时,耿六也抬头看了一眼卢萦的方向,忍不住说道:“不管这卢文身世如何,光凭其才,迟早能得陛下看重。”
那世家嫡长子淡淡说道:“才是有才,却也太狂,非能福运长盛之人。”
耿六沉思之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传来,“卢文是何人 ?'…fsktxt'”
问话的,正是耿左将军。
在这洛阳权贵年轻一代中,耿二乃是一等一的人物,众世家子都以他马首是瞻。
听到是他问起,旁边的几个世家子齐刷刷回过头来。耿六还没有回答,另一个当日在场的少年郎,已谈笑着把卢萦与杨柽和卢九郎立赌的事说了一遍。说过之后,那少年笑道:“这卢文才智虽是出众,倒不罕有,可那股入了骨的风流味儿,实是不常见。对了,耿六,今晚的宴会你不是请了他吗?”
听到这里,耿左将军蹙着眉暗暗想道:这人居然也叫卢
对于那个路上偶遇,颇有军事才能的少女,他是印象颇深的。不过耿左将军想了想,还是不觉得那时见过的,女扮男装的卢文,称得上“风流入骨,实是不常见”这个评语,便任由那几人谈论着卢文,自个大步离开。
这条路走不通,卢萦实在不愿意就此打道,便让驭夫驶向齐秀山的对面山道。
马车绕着齐秀山转了一个大圈后,终于再次来到了山脚下。
齐秀山上一片安静。因这里离书院甚远,很少有人通过这条路。
望着那耸立的山峰,卢萦想道:这山真是秀美。我且上去熟悉一下。现在的她。已养成了不管走到哪里,都对左近的地形多多留意的习惯。反正她知道自己有分寸,见有势头不对,及时退下是绝对做得到的。
当下,卢萦带着两个仆人,朝着山腰上走去。
齐秀山书院林立。实是因为这山峰极具灵气,峰虽不高,远观却有云雾缠绕。傍晚的夕阳光下,那山头的云雾,经常会叠出各种形状。而且有一种形状还挺固定,那就是云海飘隐到了定程度时,会把藏在它里面的山峰衬得如同仙家楼阁。
卢萦一边走。一边看着天空的流云,山道经行处。到处都是百年千年的古树,风从树丛中吹来,特别的清凉。
卢萦缓缓走着。
走了一会后,卢萦没有注意到,离她仅有三百步的一个山头处,站着几个青衣人。
那些青衣人正在说着什么话,其中一人突然看到了卢萦。不由奇道:“卢小郎?”
这话一出,几个青衣人同时转头看来。
定定地盯了卢萦几眼。圆脸喜笑的执六,也就是郭允笑嘻嘻地说道:“今儿运气不差。”丢出这几个字后,他手一挥,命令道:“命令下去,凡是卢小郎君经行之处,所有岗哨全部藏匿。”
“是。”
卢萦自是不知道这个情况,她一边缓步而行,享受着山间清风,一边琢磨着发财大计。
也不知走了多久,卢萦来到了一个平地上。这里用青石板铺出了一个巨大的广场,站在其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齐秀山上的所有书院,还可以把附近的美景一一收入眼底。
卢萦不由放慢了脚步。
侧耳听了听,见前方的读书声朗朗传来,卢萦想道:难道是封山结束了?我这一路走来都没有半个人拦阻。
想了想,她提步朝前继续走去。
走着走着,她的前方出现一片由百年巨树组成的树林,这个树林经过人工平整,地面很平,不时可以见到石椅石台。
卢萦这时也走得有点累了,一眼看到前方有一丛开得很鲜艳的不知明的花朵,那花的旁边也有石几,便提步朝那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突然的,一个女子娇软的声音从林中传来,“你呀……”
那女声特别软糯特别媚,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能让人从头酥到脚,还连心肝儿也带着颤上几颤。
卢萦也给酥住了,不由侧耳听去。
一个极低极低的男子声音传来。那男子只发出了两个音节,卢萦听不清,可那语气,却令得卢萦下意识地一惊,脚步更是不由自主地向那人走去。
随着她靠近,那女子又娇糯温柔地说道:“阿疆,你过来好不好?”
已然悄悄靠近的卢萦,这时抬头看去。
只是一眼,她便看到,那个侧对着她,站在竹林中,低着双眸,有一张俊美至极的脸的,正是刘疆!
居然在这里遇到了刘疆!
卢萦先是一惊,转眼心下一阵堵闷。
不知不觉中卢萦蹙了蹙眉,她没有躲开,而是另外找条隐蔽的小路更靠近了些。
不一会,卢萦离两人只有五六十步不到的距离了,站在这个角度上,不管是刘疆还是那个女子,都可以一眼看清。
此刻的刘疆,与卢萦一样,一袭月白色便服,除了玉冠束发外,再无任何饰物。
明明卢萦见过很多次他这般便装而行的模样,可此刻的刘疆,还是让她感到无比的陌生。
他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笑。他本来俊美之极,这么笑着,虽然笑得一点也不真切,却给人儒雅亲和之感。
这样的笑容,倒有点像她与他初初相识时看到的那般。
显得温文儒雅,却又不失尊贵的刘疆,那广袍大袖已被一个绝美的少女扯着。而那少女,正仰着头看着刘疆,透过树叶丛透射下来的阳光,斑驳陆离,明明很普通的光线,却因为这面对面站着的两人太俊太美,生生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效果。
林中微暗的光线下。少女的脸孔白嫩如脂。眸中隐隐带着几分泪意,略挑的眼尾处,却又有点红,于是那泪意,便带上了几分让人恨不得搂在怀中亲怜蜜爱的媚意。
这是一个真正的绝色少女,是比卢萦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还要美上一倍的绝色尤物。
这样的佳人,卢萦只有书中见过,只看了这少女一眼。她便不由自主地想道:难怪书中说,北方有佳人,倾城又倾国。原来这便是倾城倾国!
这个想法涌出的同时。卢萦盯着那一对俊男美女,胸口越发堵闷起来。
那绝色少女轻扯着刘疆的衣袖,抬头看向他的眼中。泪光隐隐。她哽咽了一声后,靡软地唤道:“阿疆。你别这样……你知道我只欢喜你啊,早在几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你,便欢喜上你。阿疆,求你了,你别不理我,我知道你也是欢喜我的,这些年来。想当你正妃的女子一个接一个意外死去,这是苍天让我们在一起啊。”
少女说几句。便哽咽一声,说着说着,她白玉般的脸上流下两道泪水来。那珍珠一般的眼泪,便是卢萦这个旁观的女子看了也是一阵目眩。
少女的神态语言,不但深情而且绝美,便如这天地间的极景一样。
在少女的悲泣中,刘疆慢慢伸手,他扯着自己的衣袖,一连扯了好几下,才把衣袖扯开。
一得到自由,刘疆便退后一步,只见他朝着少女施了一礼,唇角带着斯文有礼的笑,只是表情带着种说不出味道的隐忍。只见他垂着眸,朝着少女轻声说道:“表妹,你当知道,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母妃了。”
似是嘲弄似是复杂地说到这里,他低头后退,“时辰不早了,表妹乃是待嫁之身,还是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说罢,他身子一转便想离去。
他堪堪转身,那少女便尖叫道:“刘疆!”
喝得他停下脚步后,少女跑到他身后,泪水汪汪地哭道:“你明知道的,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父皇,我只喜欢你!刘疆,你好狠的心!我,我好恨你!”
刘疆面无表情地提步又走。
再一次,她刚走出一步,那少女马上尖叫道:“刘疆,你敢跨出这一步试试看!”
刘疆止了步。
看到他木着脸慢慢转身,躲在暗处的卢萦,原本心情堵闷的卢萦,不知为什么,竟是心情大好。她歪着头打量着林中纠缠的两人,暗暗想道:从来他在我面前,那是想怎样就怎样,嘴角只一扯,我这小心肝便朝嗓子外窜得起劲……没有想到他也有今天!
卢萦也知道,便是身为太子,便是身为天子,身不由已的时候总是有的。可她以前暗中腹诽过无数次,可断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见到的一天。
这般亲眼看到刘疆木着一张脸,笑容中藏着隐忍,动作温柔中带着几分克制……那情景多眼熟啊?以往他欺负她时,她不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这样隐忍着,克制着,木着黑着。她多命苦?
原来这世上的事,只要敢想,就有成功地希望。像此时此刻,不就是她多时的痛苦隐忍感动了上苍,让她亲眼见到这一幕?
……真似七月炎暑一盅冰水,让她从头皮畅快到脚尖!
什么叫如愿以偿?这就是如愿以偿!什么叫报应不爽?这就是报应不爽!
卢萦索性蹲下来,倚着树干,抱着膝头,虽然自知不会笑出声来,她还是用拳头抵住嘴以防万一,然后,眼神明亮明亮地欣赏起这一幕情景来。
见到刘疆转身,少女便是纵身朝他扑去。眼看就要整个人都埋上他怀里,只听得刘疆突然转身,朝着一侧蹙眉低喝道:“谁?”
这喝声一出,已经冲到了他身前的少女生生止了步。她惊惶地四下看去。看了一会,她颤声说道:“阿疆,你是看错了吧?”转眼她又说道:“他们都在前面观礼,没有人到后面来的,阿疆你一定看错了!”
对上那少女惊惶的表情,卢萦不免有点点失望:她的爱,也不多嘛。
听到少女的问话,刘疆还在警惕地四下张望着。盯了几眼后,他低声说道:“表妹,我得走了。”见少女要说什么,他马上补上一句,“表妹,事已至此,还是别拿家族前程和性命开玩笑的好。”
少女一呆,她先是低低地应了,转眼见到刘疆木着一张脸急速退去,却又由衷的苦了起来。只见她朝地上狠狠一跺脚,压低声音痛苦地说道:“阿疆,你是堂堂太子,是男子汉大丈夫,我记得幼小之时,你不管遇到什么事,从来都是不惊不惧,从来都是挡在我面前。你现在这样,真让我失望!”
她看到刘疆那警惕张望,急急想要撤退的动作,少女的心大受打击,那失望的话,也说得特别真实,特别痛楚!
可刘疆似是没有发现,被一个这样的绝色美人失望,那是多么不男人的事。只见他衣袖一甩,已逃得远了。
……小子,你也有今天?
望着刘疆逃之夭夭的身影,卢萦突然发现腮帮子好酸。
……原来她笑得这么久了?
等到那少女也走得远了,卢萦才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迅速地反其道撤去。
走了一会,她突然止步,也不回头,卢萦扯了扯唇,好不冰冷地哼道:“几位真是忠心耿耿啊!主子忙着享受美人之恩还不够,还给我开出一条路,让我这个男人也上前凑凑热闹。”这个不用猜测,这样的私会,不可能没有防范,卢萦能够走这么近,绝对是有人开了路的!
“……”
直过了一会,郭允的声音才从后面传来,“卢文的胆子变小了。”居然声音闷闷的!
……当真恬不知耻!他还好意思声音闷闷的!
卢萦冷着一张脸磨了会牙,这才慢腾腾地说道:“我有那么大的胆子,有那么强大的心脏吗?你们太子也不敢随意对付的美人,我就敢正面相抗?”
郭允听出了她在磨牙,他过了一会后才苦笑道:“许四娘子其实心眼不坏,我敢担保,阿文只要站出去宣布主公是被人定下了的,她肯定会退缩,也肯定不会报复阿文。”
他又悲苦长叹,“卢文真是铁石心肠。”
卢萦淡淡回道:“我没有,我只是害怕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郭允马上接口道:“这理由挺好的,可奈何我视力不好啊,刚才,我居然看到阿文笑了!天啊,我真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不对,不止是我,好几人都看到了。”说到这里,他非常好心地提醒卢萦,“阿文见到主公被美人缠上,不但不妒不恨,还喜笑不尽……阿文,此事我绝对不会告诉主公。”当然,他这话的重点在这里,“不过,阿文你看,你当时笑得太欢,也笑得太久,再加上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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