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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鸾凤和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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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珩笑了笑,对她说道:“不碍事。”

流光看他的脸色比昨日里好了很多,出声问他:“好些了吗?”

“嗯,”祁珩点了点头。经过一夜的休整,他的精神好了很多,药劲已散,腰际上的伤处虽还在疼,却没有了昨日中了暗算,全身提不起气使不出力的那种无助。

“待会我们便往镇上去,找个地方让你梳洗一番。”

祁珩拾起搭盖在身上的衣裳,抖了一抖,给流光披上。那衣裳已经破烂了多处,渗出斑斑血迹,可两人身边也没有多余的物什,只能将就着先穿上。

穿好衣裳,流光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祁珩说道:“我们去那儿瞧瞧吧?”

祁珩疑惑地看着她,她接着说道:“雁忻和楮亭襄……不亲自去看上一看,我总是不放心。”

祁珩欲言又止,终是放弃了阻绕她,只是把头一点,应了一声“好。”

见他同意了,流光笑了起来,拿起水囊对祁珩摇了一摇,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取些水来。”

“一起去吧,洗把脸也好。”祁珩叫住流光,站起身来和她一同出了洞子。

两个人一块儿走到河道旁,浇起水花清洗了一下面容和手上的血迹,望了望方向,往他们昨日掉落下来之处回返。那儿并不偏僻,离着官道不远,只是官道建在山上罢了。今日里祁珩确实好了很多,已不再需要流光搀扶着走路,不多时候,两个人就来到了他们摔落之处。

“该是这里吧?”流光犹疑地问祁珩。

祁珩点了点头,指着地上一小块血迹,说道:“是这儿,昨日我们是从这里跳下来的。”

流光见他点头,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就对祁珩说道:“那我们在附近找一找看看。”

“好。”两个人一道沿着山脚在附近搜寻了一番。

流光注意到道旁的地上有一大片暗红,走了过去,她蹲下来仔细地看了看,像是干固的血迹,抬头问祁珩:“这是血?”

祁珩点了下头,面色不愉,终究还是被她发现了。

流光又垂头看了那片血迹的面积,这得流多少血啊?她心里很不安稳,有些惶惶然,是雁忻的,还是楮亭襄的?他们死了吗?祁珩不是说那个叫张润的男人没有搜到他们的尸体?

她站起身来,直直地看着祁珩,问道:“你瞒我什么了?”

祁珩叹了口气,流光更是不安,走到他的面前,问他:“你说啊,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郡主……”祁珩犹豫了半响,终于出了声,他对流光说道:“在山上之时,公主是被熊施意藏在袖内的匕首刺了一刀,再推下来的。”

流光骇然。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祁珩的衣襟,颤抖地出声问道:“你看见了?”

祁珩闭上眼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那女人捂了公主的嘴,没让她叫出声来。我在暗处见了,正要显身,张润他们一伙人拦了出来。他们把药下在那些放箭之人身上。所有的侍卫和隐卫在收拾之前的尸体的时候,都中了他们的暗算。我终究还是没能救到公主。”

祁珩的面上显露出痛苦的神情来,流光强自忍下眼眶中的泪水,对着祁珩说:“不怪你的,这都怪我。我不该信了她的……”话语呜咽。

“郡主……”祁珩抬了手,想要拥她入怀,却堪堪停在半空之中。

流光终是忍受不住,扑向祁珩,手伸过他的腋下,抱住他哭出声来。“雁忻……”

许久,流光才止住了泪,抽噎着松开了环住祁珩的双手,这时看见祁珩腰际的伤处,顿时惊醒过来,“你没有事吧?对不起,我忘了你那儿有伤。”

祁珩摇了摇头,对她说道:“我们去镇上吧,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流光轻应了一声“嗯。”又想起楮亭襄来,问祁珩道:“楮亭襄不知如何了,他会些武功,应该还安妥着吧?”

“嗯,”祁珩答了一声,看了看血迹一旁,果真一两道车辙。他指了指地上,对流光说道:“想是被路过的人救走了。”

流光顺着他的手指一看,略放下了心。

“走吧!”她说道。

祁珩挑了根树干,从腿上抽出一把匕首来,在树上划了几下,收好匕首。两个人一同往镇上的方向行去。

路上他们拦了辆马车,给了些银子让车主捎带上他们两人,很快便到了镇上。小镇不大,名出云。流光和祁珩两个人下了马车,谢过主人,就在镇上找了家客栈歇了下来。

客栈也名出云,流光向掌柜的要了一间房,付了些银子,伙计就领着他们俩往房间走。一路上,那名伙计就时不时的张望一下他们两人。到了房间,流光摸出一小块碎银,对他说道:“小哥,麻烦你去帮我们请一位大夫,我朋友受了伤,需要医治。另外再弄些热水上来,再弄些吃食,你看着拿主意就成。”

那伙计大概是害怕惹上了麻烦,听流光说要大夫,便一个劲地打量着两人。流光无奈地笑了笑,对他说道:“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路上遇着歹人受了些伤,麻烦你了。”

那名伙计看着流光客客气气的态度,长得也不似一般百姓,也就信了她的话,收下了银子,答了声“您稍候着,我这就去请大夫。”这才出去了。

流光转向里面坐着的祁珩,他坐在桌旁,桌上本有茶壶,他就拿了个杯子倒了一杯,放在鼻下嗅了一嗅。流光笑着走了过去,坐下来,说道:“这种地方也不用在意这么多。”径自倒了杯茶,端起就喝。

祁珩释然,端起手中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九十六章 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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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很快便来了,他给祁珩检查了一番,并没有伤到要害,上好了药,重新包扎好伤口,留下个药方,收了银子便走了。

伙计早已备下了热水和吃食。流光和祁珩吃了一些,两人经过这般周折,都没有什么胃口,只是需要吃些食物垫一垫,也就都没有吃下多少。

流光想起他方才在客栈前抽出匕首划拨了几下,同他在山脚下的动作差不多,就问祁珩:“方才我见你在客栈外用匕首划着什么,是标记吗?”

祁珩点了点头,有些吃惊,问道:“那是我们府上的标记,你不记得了?还是你让我们弄成那个样子的。”

“是吗?”流光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我都忘记了。”

祁珩听了流光的回答,皱起了眉头,对她说道:“你近来似乎变了不少。好些事情都记不得了。”

流光心里揣揣不安,只能硬着头皮对祁珩说道:“我自上回从德显镇回来,忘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可能是受了惊吓所致。”

祁珩的面容这才舒展开来。

流光试探地问祁珩:“以前的事,你能和我说说吗?”

“你想知道些什么?”祁珩问。

这让她怎么说?流光想了一想,说道:“就说说你和我怎么认识的吧。我记得你好像是陛下送进府的。”

祁珩的脸色又怪异起来。半响,他迟疑地问流光:“你当真都忘记了?”

“嗯。”流光在祁珩的注视下点了点头。貌似她又蒙对地方了,难道说,祁珩不是陛下送来的?宁熹给她的文书里是这么记载的啊。想到这里,她状若撒娇般拉了祁珩的袖子,说道:“你说说吧,我当真记不得那些事了。”

祁珩轻叹了一口气,眼眸凝视着远处,缓缓地说道:“你父亲和母亲,都曾是我师傅的弟子,只是我入门得晚。我是在山上长大的,自记事以来,就同师傅在寰宇山学武。那一年我八岁……”

“嘿!嘿!”祁珩不懂,师傅今个儿怎么会如此的兴奋。一大早笑意连连地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就让他对着木桩人偶练习拳法。他的手打得都有些痛了,若是平常,师傅早就心疼着让他歇下了,可今个儿师傅就那么一面抚着白花花的胡须,一面傻笑着,眺望着那条自山下通往此处的道路。

祁珩偷了拳法间的空隙,悄悄地打量他的师傅,他确实觉得师傅的模样很有些傻兮兮的。就在此时,他的脑门被狠狠地敲了一下,一个女人闪身而出:“你小子敢偷懒!”

祁珩抬头看向那位敲了自个儿脑门的女人,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得有些妖艳,满脸笑意地俯视着他。那女人细细地打量了祁珩一番,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对师傅说道:“老头子,这小子被你养得不错啊!长大了肯定要迷死万千姑娘!”

“莫殇,你说些什么呢!”自山道上走出个男人,儒雅轩逸,声音如清泉一般,沁进人心里。他的手里抱着个孩子,一两岁左右,脸蛋儿很是可爱,像是个女孩。

“荇凰,给我抱抱。”师傅见了那个男人,迎上前去就要伸手夺了他怀中的孩子,男人无奈,只得递上自家女儿,师傅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副表情,视如珍宝。

“哎,小流光哟~!”留缇老人嘴里念叨着女孩儿的名字,手上搂着孩子摇晃着,那孩子笑逐颜开,乐呵呵的,一点儿都不怕生。

“老头子,你得了我的丫头,就不管我的女婿了是不?”莫殇撅着嘴,一脸的不乐意:“你看我女婿被你累得!汗水都跟着要滴到眼睛里头了,你还不让他歇着!”莫殇一面拿了自个儿的袖子给祁珩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一面指责留缇老人厚此薄彼。

祁珩傻呆呆的站着任由莫殇给他擦汗,她好似说他是她女婿来着。

“莫殇,我们女儿还没有许给别人!”郁荇凰板了脸瞧着自个儿的老婆,这个女人总是说一出是一出,自小到大,就是这么一个性子,任是谁来都没有办法。

留缇老人抱着小流光乐意得很,理也不理他的呆徒弟和那两口子。祁珩完全不知这突然冒出来一对状似夫妻的人是怎么回事。女人揪着自个儿不放,男人无奈得睨着那女人。他对着笑容满脸的留缇老人叫了一声:“师傅……”

留缇老人头都不回,听见自个儿徒弟叫唤,扔了一句:“那是你师兄师姐!”自顾自地逗弄怀中女孩儿。

“谁是他师姐了?”莫殇不依。

祁珩听了师傅的话,乖乖地行了个礼,喊了一声“师姐好!”话音刚落,耳朵就被一揪,“哎哟!”

莫殇拧起祁珩的耳朵,恶狠狠地吼他:“小子,叫岳母!”

“疼……”祁珩可怜巴巴地望着揪着他耳朵的师姐,忍不住叫疼。

“疼!不叫岳母我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疼!”眼见着莫殇就要使劲。郁荇凰赶紧出声制止了自个儿的老婆。

“莫殇,他还是个孩子!”郁荇凰走上前来,拉了老婆的手,解救了祁珩师弟。

“荇凰,这么多年了你都还管不住这个疯女人!”留缇老人虽是逗弄着小流光,却也没有错过背后的情景,他忍不住出声斥责徒弟,管自个儿的老婆都管不住,像个什么样子!

郁荇凰没敢说“师傅您老人家不也拿她没办法”,只是笑了笑,打量了一番祁珩,对着留缇老人说道:“这孩子根基不错,是块料子。”

“那是我教得好!”留缇老人回过头甩了一句。

莫殇立即就不乐意了,指了留缇老人就骂:“呸!老头子你也不害臊!我把这孩子从楮云澜那儿弄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他是块练武的料子!你倒好,给你养了几年就成了你的功劳了?这么大把年纪了你羞不羞!”

“哼,”留缇老人轻哼一声,说道:“你把他偷出来就养在我这儿不管不问的,这么些年了,你还好意思说!”

莫殇听了,扯着嗓子就开吼:“老头子!我让你帮我养女婿那是看得起你!”

“你偷他出来的时候你女儿还没出生呢!你养的哪门子的女婿?”留缇老人也不甘示弱,吼了回去。

“你管我!我就是看中他要他当我女婿了,你怎么着?”

眼见着两个人就要怒骂起来,郁荇凰苦笑着急忙劝阻:“莫殇!师傅……”

看着徒弟的面子。留缇老人不再吭声,莫殇气呼呼地从师傅手上抢下自个儿的女儿,抱到一直呆愣地站着的祁珩面前,说道:“乖女婿,来瞧瞧你的老婆!”说着,把小流光塞到祁珩手上。

祁珩哪里会抱孩子?只能接过抱紧不撒手。流光倒是没有不满他姿势的不对,小手搂着祁珩的脖子,笑得开怀,嘴一张,就叫道:“哥哥!”

“傻女儿!”莫殇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道:“来。跟娘学着叫,要叫‘相公’,来,叫一声,‘相公’”

祁珩手足无措,他感觉出眼前的状况不对劲,可是不对在哪里,他又不知道。手中的女孩儿搂着他的脖子,笑颜如花,“相公”自那小嘴里顺溜地吐出。

“哎,娘的乖女儿!”莫殇摸着自个儿女儿的额头,笑得乐不拢嘴。

郁荇凰和留缇老人在一旁无语的凝视着面前的三人,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模样。留缇老人手痒得很,终究是忍耐不住,上前抢了小流光来,抱得紧紧地,再不让他那女徒弟毒害她了!

莫殇撅着嘴,不乐意。想了片刻,说道:“师傅,到我女婿年满十八,你就放了他下山来找我们,知道了不?”她适时机的换了称谓,叫嚷着要让他师傅放祁珩下山去。

留缇老人回头一瞅那个疯女人,问她:“他去找你们做什么?”

“成亲啊!”莫殇自然而言地脱口而出,把郁荇凰和留缇老人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弯腰正对着祁珩的脸,说道:“乖女婿,记住了,十年后下山来找你老婆成亲,知道了不?”

其实祁珩当时完全不能理解莫殇的意思,她问他“知道了不?”,他就自然地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是,师姐。”

莫殇一手拍向他的脑门,“叫岳母!”

祁珩没有说话。郁荇凰上前来搂了老婆的肩,搂到一旁,悄声说道:“莫殇。你瞧那楮云澜家的孩子是不是傻愣了些?”

莫殇睨了他一眼,说道:“那叫性直!”她凑到郁荇凰的耳边,小声地说:“这种性子的相公才好,以后我们女儿震得住他!嘻嘻……”

郁荇凰无奈得很,看起来他是不能拯救自家女儿于水火之中了。他怜悯地看了看祁珩,祁珩已经跑到留缇老人身旁,直楞楞地瞅着自个儿的女儿,那小祖宗还高兴地手舞足蹈地,正在郁荇凰感叹着他师傅那边的和乐情景的时候,留缇老人怀中的女孩儿乐呵呵地对着祁珩叫了一声“相公!”

“乖女儿!”莫殇听闻,笑个不停,走上前去就摸着女孩儿的脑袋,赞叹自个儿的女儿聪明绝世,小流光见了母亲的笑颜,更是“相公相公”地叫个不停。

郁荇凰扼腕,他的乖女儿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娘!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九十七章 相公

大易宣佑二十年,祁珩奉师命下山,时年方十五岁。留缇老人将祁珩打包送走,自个儿也随了祁珩的后脚出山,自此之后,祁珩再不曾听闻他的音讯。

祁珩来到锦义府,遵照留缇老人的嘱咐,去了郁府寻找师兄,不想得到了师兄师姐双双失踪的消息,本欲回返,却将将行到城门口,就与人起了争执,遭了暗算。没想他被关在太尉朱府不过两三日,又被大易皇帝陛下救出召进宫内做了一名禁卫军副都卫。

此时,祁珩方知晓,这位大易的皇帝陛下,竟然是自个儿的生身之父,师父明知郁荇凰夫妇失踪已久,还让他下山来找师兄,不过是因师父犹豫不决是否应该告知他的身世,便让他下山去碰碰运气,哪儿知道,竟让他给碰个正着!

宣佑五年,莫殇同郁荇凰虽是郎情妾意,却尚未成婚,因其师的关系,两个人俱与楮云澜的关系不错,楮云澜更是对莫殇倾慕不已。莫殇本就是个小妖精,更何况年纪尚轻,更以男人们的倾心得意,不想楮云澜在同她表白之时,他的爱妃为他诞下一名皇子!莫殇一气之下,潜进宫中盗走婴孩,掷于师父,一养就是十五年!楮云澜对莫殇心中有愧,明知盗走皇子的就是莫殇却对此只字不提,只当没有生养过这个儿子。

祁珩回到皇宫以后,楮云澜告知他事情的始末,本想要诏告天下寻回了皇子,却被祁珩制止了。他对自己的身世镇静非常,既是父亲任由莫殇乱来,那么他也当自个儿没有这个父亲便罢了。倒不是说他对楮云澜有多恨,只是他对这位父亲没有那种父子亲情。楮云澜无奈,也只能封了他一个禁卫都卫之职,将其留在宫中。

宣佑二十三年,西凃皇帝宁竡菖下旨送其三皇子宁熹至卿云郡主府邸中与之作伴,楮云澜正愁如何应对之时,祁珩自请辞官入府陪伴卿云郡主。楮云澜意不能决,祁珩掷了楮云澜一句话,收拾好包袱就出了宫。他的原话是:“莫殇师姐已将郁流光许给我了。”

楮云澜再是不愿意,对莫殇却是愧疚得很,心下一狠,追着祁珩下了一道密旨。让他挑选一支禁卫训练成隐卫,带领这支隐卫入府伴佳人。

郁流光此时年仅十二,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可是这丫头自小就鬼精灵,对这些送入府中的男人一点儿都不排斥,也不知道莫殇当年到底是怎么毒害她的,年纪小小一肚子的心眼儿。她看着面前的祁珩,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就是陛下送来的祁珩?”

“是。”祁珩颔首。

“他送你过来做什么?”郁流光对陛下的态度,估摸着也是源自于其母,隐隐有一股子傲气,对他的安排总是不太服气。

“陛下送祁珩来与郡主相伴,”祁珩沉稳地答着她的话,并未因她年纪小就欺她,再说,祁珩的性子也不是那种欺负弱小的人,只是他当时对郁流光并不了解,那个女孩儿哪里是个弱小的孩子?那就是一个糟践男人的女妖精……让人疼进心里了去,遍体鳞伤却不忍伤了她。

“可是我听说你还带着一支禁卫过来的,”郁流光撅着嘴唇,说道:“陛下他该不是在打让你们看住我的主意吧?”

“不是,”祁珩很自然地摇了摇头,解释道:“这支禁卫是我训练的隐卫,意在护卫郡主周全,也只听令于郡主一人,不受任何人支使。”

“给我的?”流光诧异地问祁珩,祁珩坦然地点了点头。虽说楮云澜的意思是护卫他的,不过他很乐意把这支隐卫转送给郁流光。《小说下载|3uww。CoM》

“那敢情好。你就留下来吧。”郁流光收了祁珩的人,也不好把他往外推。人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她年纪虽小,道理却是懂的。

祁珩自个儿也挺乐意的,郁流光心甘情愿地留下了他,他又甩掉了尾随身后的包袱,何乐而不为?脸上不自觉地扬起了笑容。

刚毅的脸蛋上扬起这一抹笑,柔和了整张脸的线条。之前我们已经说过,这位小小年纪的郁流光郡主,就不是一位安分的主子,十足十地继承了她母亲的性情。她看着面前这个满身溢出阳刚之气的男人,心跳砰然加速,顿生爱慕之意。眼骨碌一转,计上心来。

“我以前见过你么?”郁流光笑眯眯地问祁珩:“我看着你挺面善的。”

她就是这么一说,哪里知道她当真见过他?

祁珩此时也不过十八岁,性子又直,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他还没学会那些婉转的说法,很坦诚的回答郁流光,说道:“郡主两岁时,曾见过我,是我师姐带着郡主上的山,我还抱过郡主呢。”

“你师姐?”郁流光疑惑地问。

“就是郡主的母亲,莫殇,留缇老人是我师父。”

“那我不是要叫你小师叔?”郁流光不满地问道,她可不要。

“不用如此称呼,郡主叫我祁珩即可。”

郁流光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起母亲来,她隐约还有些印象,想了想,欲言又止地问祁珩道:“那个……你……,我是说,我,我是不是……叫过你相公?”她话一出口,满屋的奴才都震惊地抬起头来,打量着站在屋内的祁珩。郁流光也有些不好意思,这话她一脱出口,就红了脸。

“郡主还记得。”祁珩自然地点点头,笑了一笑。

这一笑,这位不安分的主儿也不脸红了,也不犹豫了,盯着祁珩打量了半响,狠狠心做出决定,扑进祁珩怀里爬上去就要他抱,祁珩把她抱了起来。郁流光正对着祁珩的脸蛋,她凑上嘴唇亲了他一下,满意得紧,点点头,说道:“相公,虽然我还是很喜欢宁熹的,但是我也很喜欢你,以后你们都是我的相公!”

满屋子的人愕然,听下手中的活计呆愣地站着,一动不动。祁珩思量了一会子,笑着答了一声“好!”郁流光高兴地抱着祁珩直嚷嚷,屋子里下巴掉了一地……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九十八章 摊牌

流光完全没有想到祁珩和那位正主还有这番渊源。搁在这会儿,莫殇那句“女婿”,郁流光那句“相公”,可就把她和他的关系给坐实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这会儿可就是天理!她和祁珩就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

更让她诧愕的,祁珩居然是大易皇帝楮云澜的儿子,楮亭誉和楮亭襄的兄弟!难怪当初她初见楮亭誉和楮亭襄的时候总觉得有一丝眼熟,合着他们根本就是一家人!楮云澜不肯答应楮亭誉的请求原来是怎么回事儿,她才两岁,就被莫殇许配给了祁珩,虽说这个疯女人是为自家女儿找倚靠,可也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就把她许了出去啊!那个楮云澜也真是,别人都偷了他的皇子跑了,他还愧疚个什么劲儿?非要把自个儿的儿子送上门做人家倒插门的女婿!还不是唯一的,这人到底怎么当皇帝的啊?

流光看着面前的祁珩,她更是无语了。那位名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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