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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鸾凤和鸣-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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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萧彧松了手就要下床点灯,流光握住他的手不放,她挪动了一下身体,挪到床沿,说道:“你就这样点灯,别松手。”

“好。”萧彧用力握了握她,告诉她他就在身边,另一只手从桌上拿过来烛台,点上,烛光瞬时照亮了整个屋子。

有了光,流光明显舒了一口气,她看着站在床前的萧彧,歉意的笑了笑,说道:“对不起,做了噩梦,我害怕。”说完,她把身体往内里又挪了挪,好让萧彧上床,“你上来吧。”

萧彧就着两人相握的双手坐上了床,看着流光的脸色好了些,这才说道:“躺下来吧,我就在你身旁。”

“嗯。”流光点点头,躺下了。

萧彧伸出另一只手来,揽住了流光,把她抱入怀中,流光这才松开了紧握住他的那只手,缩进他的怀里。

萧彧轻抚着流光的背,良久,听得她不再喘得厉害,眼睛也不再死瞪得溜圆,他才出了声问她:“好些了吗?”

“好多了。”流光笑了一下,对萧彧说道:“谢谢。”

萧彧略显油腔地笑了,他说,“谢什么,娘子?”

噩梦的恐惧感骤然俱消,流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萧彧见她笑了,安下了心,问流光:“不怕了?”

“嗯。现在好了。”

萧彧松开了紧抱着她的双手,两个人分了开来,重新躺好在床上,烛火的光晕一闪一闪地,映在屋子里的光影圈儿忽大忽小。

萧彧转过头来看向流光,她的侧脸就在眼前。

“梦见了什么?”萧彧问道:“甚少见你这般害怕的模样,能说一说么?”

“宁熹,是宁熹,他要杀我。”流光没有多想,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她侧过头来看着萧彧,抽出手来按住胸口,说道:“宁熹拿了把剑刺进我这里,祁珩在他背后看着我,他们俩看我的目光,好似我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是我夺了他们的爱人。这儿,好痛,好痛。”

萧彧皱起了眉头,他握住流光按压在胸口的手,说道:“你想多了,这怪不了你的。”

“可是他们在怪我。”流光应着萧彧。夺了郁流光身躯的人,是她呀,他们如何能不怪罪于她?

“他们不会。”萧彧肯定地回答流光:“他们不会怪你的,这怪不了你。是你想得太多,太过自责,你爱宁熹,不是么?因为你爱他,所以你自责,你愧疚,这才做了这梦。梦里的情形,不是真实的,他们并没有怪责于你,怪责你的,是你自己。”

听了萧彧这话,流光仔细地思量了一番。是的,宁熹从来就没有说过怪她夺走郁流光身体的话来,他只是问她,郁流光是否真的回不来了。是她自己潜意思里认为自己夺走了宁熹的爱人,她喜欢宁熹,所以,为宁熹的悲伤而伤感,心痛。就如同她以前对待那个男人那样的矛盾,她心疼于他为她和他之间感情的纠结,她想放了他走,却又对他万般不舍。她想解放了他,却怎么都放他不下。

想明白了这些,流光看向萧彧,说道:“萧彧,谢谢。”

“想通了?”萧彧笑了笑,看着眼前这般认真的容颜,他的心里,有些发酸,可是,他还是指点了她这迷津,他希望看见的是她幸福而快乐的笑容。纵然是有一日她离去,那也是他对她的一种纵容。如此地在她身边,看着她,对他而言,就是一份满足。

“嗯。”流光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嘤咛应了萧彧的话。她将两人相握的双手松了开来,扯了扯被子,给萧彧盖上,自个儿也睡好了,对萧彧说道:“睡了吧,我没事了,明日,我们还有好些活儿要干呢。”

想起这间木屋悠然的矗立在这清幽的山谷之中,左邻右舍都是些热心肠的大叔大婶们,还有那些天真的孩子,快乐流淌着小溪,待得集日后家里还会住进一群活泼的小鸡小鸭们,流光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

她的脑海里想象着这些快乐的情景,甜甜地,入了梦乡。萧彧看着她嘴角微微翘起的睡颜,无声地笑了笑,也睡下了。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零九章 杏仁茶

木材行的工匠如约到来,他们的活计做得很快,不过几日功夫,一所木栅栏环绕在外的小院成了形。李婶乘着集日进城,给流光带回了十来只小鸭子,又帮她用竹条编制了一圈围栏,把小鸭子围进去喂养。这所小院有了小鸭子们的加入,欢笑声时常活跃在其间。

到了下旬,萧彧按例要去鸳江楼报到,他和那一回捎带他们的车把式谈妥了价钱,每旬第一日来接他们,第二日再将他们送返。有了固定乘载的马车,他们进城就方便了许多。

待得到了城里头,流光想要独自逛逛,就先下了车。她和萧彧已是说好了,他先去茶楼,等流光玩够了,再到鸳江楼同他会合。萧彧不放心她自个儿一个人,却见她兴奋得紧,不好扰了她的兴致,只得牵就了她去。只是,说定了最迟不过午后她就得去找他。

流光自来到这儿,就没有独自出过门,每一回,明里暗里都有人跟着她。这一次,少了那么些尾随其后的随从,自由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打定主意要在城里逛个够!不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流光走了两三条街,腿脚就已在喊累了,看着对面街角边的茶摊子,她很不争气地走过去坐了下来。

“姑娘要喝碗茶吗?”茶摊子的老板很是热情地迎过来,问道:“咱们这儿的杏仁茶最是香甜,姑娘可要尝尝?”

“成,就一碗杏仁茶。”流光点点头,老板殷勤地应了声“好勒!”,在炉子上捣鼓起来。

流光伸了伸双腿,握拳在腿上轻锤了几下,就在这个时候,从街对面跑出来个孩子,他笔直地朝着街道中间跑过来。恰巧,街道的一头疾驰过来一辆车辇!亏得那车夫及时勒住了马缰,[3uww小说网·www。3uww。com]不然,他就要生生被那两匹马踏在蹄下!

“哪里来的野孩子!怎么不看着点儿!”车夫勒马停下了辇,张口就开骂那孩子。车辇里头被这突然的一勒马,都往前跌了一下,额头差点儿撞上车壁。里面的丫头稳住身子,扶着自家小姐坐好,掀了帘子斥责车夫:“你怎么驾车的?这般鲁莽,伤了小姐如何是好!”

孩子被那车辇吓唬得傻愣了一下,回过了神,立即嚎啕大哭起来。

车夫挨了斥责,胸口里气闷,狠瞪了那哭嚎不停的孩子一眼,那恶狠狠的一瞪,吓得孩子顿时止了哭声,看着他直发抖。

这时,车辇里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来,玉手一出,柔和的女声随手而至。

“可有撞到了人 ?'炫书…3uww'芹儿快去看看。”

从车辇里出来个丫头,往马匹前看了一眼,见那孩子跌在地上发抖,一脸子的不耐烦。转身向着辇子里头说道:“小姐,不碍事。并没有撞到人,不过惊了个孩子罢了。”这声音,就是方才斥责车夫的丫头。

辇子里头的小姐听了芹儿这话,从里头出来了。芹儿忍了不耐,扶着她下了辇,说道:“小姐,公子还在等咱们呢。”

“我知道。”那位小姐睨了芹儿一眼,抽了搭着芹儿的纤手,走上前去,抱着孩子站起来,问道:“可有伤着哪里?”她的语气甚是温柔,带着明显的关问。孩子最是能感受善恶之意,她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关切的言语驱走了恐惧。他止了颤,对着她摇了一摇头。

那位小姐对着孩子温和的一笑,问道::“你家在哪?我让人送你回去。”

孩子尚未说话,芹儿跺了跺脚,嚷道:“小姐!”他家公子还在等着她们呢,这时候了,还送人回家干嘛!

“小同!”街对面的铺子里冲出一位妇人,发疯似的拨开周围的人群,急切的心情溢于言表。她本是在铺子里转悠,忽然发现没了儿子的踪影。街道上的动静很大,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都围着车辇子看热闹。那妇人一听说马匹撞倒了一个孩子,心下一紧,就怕是自家孩子出了事儿!拨开人群一看,一位美貌的姑娘抱着儿子温和地说着话,她拍了拍胸脯,暗道好险!幸好儿子没有事儿!

“娘!”孩子见了娘亲,嬉笑颜开,伸出手来就要娘亲抱。那位小姐将孩子递与妇人,赔礼道:“车夫鲁莽,差点儿伤了令郎,实在是抱歉得很。”

“小同没有受伤!”孩子一回到母亲怀里,就对母亲言道。妇人见那位小姐言辞恳切,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对着她点了点头,说道:“无事,小同并没有伤着。”

既是自个儿的辇差点儿撞上了人,那位小姐的态度也着实诚恳得很,她对那抱着孩子的妇人说道:“夫人,您请上辇,我先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谢谢姑娘。”妇人摇头,指了指街尾,说道:“我家就在那儿,自个儿回去就成。”说完,她抱着孩子转身往自家的方向走了。

没了戏看,周围的人群都各自散了。那位小姐正要上辇之时,流光从茶摊子起身,说道:“夫人请等等。”

抱着孩子的妇人停住了脚步,流光从茶摊子前的街边拾起一面拨浪鼓,赶上前去,递给小同,问道:“是你的吧?可别弄丢了。”

小同接过拨浪鼓,笑得一脸灿烂地说道:“谢谢姐姐。”

流光笑道:“不用谢。”

妇人对着流光说了一声“谢谢。”抱着孩子走了。

流光回转身来,瞧见那位小姐对着她笑了一笑,她也笑着对她点了一下头致意,这才走回茶摊子坐了下来。

车辇跑了起来,街道上恢复了平静。

“姑娘,您的杏仁茶来了!”茶摊老板端上一碗热腾腾的杏仁茶,送至流光跟前。流光轻一颔首,从荷包里摸出铜板,放到老板手中,老板接了,笑着道谢。

流光尝了一勺,味道确实香甜得很,很是合胃口,点头赞道:“味儿不错。”

这时没有什么客人,老板并不忙碌,他端了一根条凳坐下来,看着流光吃茶,说道:“秦小姐最是和善,可惜跟在她身边的却是个势利的丫头!”

流光疑惑地抬起头来,“老板说的可是方才那位小姐?”

老板点点头,说道:“那位小姐姓秦,是咱们曲县令的表亲。”

哦?莫不就是曲松年的表妹?她曾听萧彧提过,曲松年的父亲就是周山县的县令。她那个丫头这般的赶,急得不行,是赶着去鸳江楼的吧。

老板见流光不接话,以为她不信,又对她说道:“秦小姐从不低眼看了咱们,我那婆子说,她还见过肖小姐给乞儿送吃食呢!”要他说,这位秦小姐比县令夫人都心善,他那夫人,见了普通老百姓,嘴都能昂到天上去!

流光笑了一下,低头吃起她的那碗杏仁茶来。这时过来了一位吃茶的客人,老板忙着煮茶,再没有功夫同流光闲话。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一十章 白玉指环

流光慢悠悠地吃完了杏仁茶,味道很好,她的心情很是不错。时辰差不多了,问明了老板从这儿到鸳江楼怎么走,她便迈着缓慢的步子,往鸳江楼走去。

迎上来的伙计就是那日她和萧彧来鸳江楼的那一个,茶楼的伙计瞧的就是脸色,熟人熟客都谨记在脑海里,一见进门的是她,立即认了出来。

“萧夫人好!萧先生正在阁楼里陪着东家说话呢!”伙计说着,引了流光进内堂。流光摆了摆手,说道:“你去忙吧,我认识路。”

那伙计自个儿忙着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鸳江楼内堂里的茶园今个儿热闹得很。早先来的客人们入了座,曲松年宣布了萧彧今日到场,喜好萧彧琴艺和画作的文人们顿时沸腾起来,纷纷遣了家仆再去通知没有过来的画友。今个儿的社题是牡丹,来园子里的客人里还有好些女客,这些,都是酷爱作画的官家家眷,也有一些,是青楼里卖艺的女子,不过碍于名声,她们大多用的是雅号。牡丹这题,很对了她们的胃口。

这些女客里面,有些听过萧彧之名的,仰慕已久,如今曲松年话一出口,好些个年轻女子,拿着帕子遮了面容,一同遮去的,还有面上的倾慕之意。

流光进园子的时候,客人已经很多了,他们三三两两各自分了桌,有些在持笔作画,别的人就围在一起观看,时不时传来议论和赞赏之声。她穿过园子,走到阁楼前面,正好萧彧同曲松年一道出来。曲松年对她一笑,两人互相点头致意,他便出去招呼客人了。

萧彧将她领进阁楼里面,坐了下来,问道:“怎么才来?”他在鸳江楼里左等右等不见她来,很是担心她又走叉了路,这下一见了她,立马就是一问。

流光笑了笑,说道:“城南的杏仁茶很不错,我吃了碗茶才过来的。”

萧彧点头,对她说道:“松年的表妹今个儿也过来了,呆会子你同她见上一见,你们两个女人也好一块儿说说话。”他怕被那些画友给牵绊住了,顾不上她。

“好。”流光望了望园子里热闹的情形,狡黠一笑,问萧彧:“我瞧着好些慕你之名而来的女眷,今**怕是抢手得很。”

萧彧睨了她一眼,笑道:“我有娘子你了。”

“行啊你,”流光扑哧一笑,说道:“呆会儿我便和你一块儿出去,让那些个女子都碎了芳心一地。”

萧彧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今个儿的彩头是个白玉指环,我瞧着样式不错,和你很配,一会儿我去给你赢回来。”

“不是说彩头是你的一曲么?”流光一指屋里早已摆好的那张琴,疑惑地问萧彧,这,还是他告诉她的。

“那便换回来就是。”萧彧说道:“此前松年已定下社题和彩头,呆会儿等他们出了结果,我去奏上一曲,给你换了那指环回来。”

“你真好意思!”流光瞅着他,有这么做打工仔的吗?她怎么觉得这员工比老板还刁钻一些。

说话间,茶园子里面又是一阵闹哄,听那声响,好像是众人都在推举着谁的画作。流光悄悄地探出头去看了一眼,他们围在一起,品赏着一幅画作。她转过头来看向萧彧,问道:“可是他们出了结果?”

“嗯。”萧彧应了一声,走到琴台前,端直身体坐下来,双手一抚一挥,清澈的琴音从指间流淌开来。琴声传入园子,众人不约而同的静了下来,凝望着阁楼里面的身影,认真的倾听这丝竹之音。

萧彧这一曲,清脆明亮。琴音如清泉一般,潺潺流过人的心底,甘甜而绵长。流光沉浸入这乐音之中,好似山谷之中的那一条小溪,溪水流淌,她便在那木屋之中,小溪之旁,静静地聆听,哗啦啦的流水之声。

一曲罢,众人意犹未尽,纷纷走进这阁楼里面,欲言又止地看着萧彧。萧彧轩立,笑道:“方才获胜之人是哪一位?”

从人群中走出一位女子,赫然就是曲松年的那位表妹秦小姐!她同萧彧大方地行了一个礼,说道:“久闻先生之名,这一曲浑厚淳朴,曲高和寡,妙技难工,闻者畅快淋漓。”她的语气里,并没有一般女子和男人说话的那种羞涩。

“秦小姐缪赞。”萧彧回了她一礼,说道:“今日获胜者是秦小姐,便请了松年取出彩头来。”

“彩头在此呢。”曲松年早已将东西备下,只等胜者一出,便要取出来。他从阁楼外走了进来,手中持一方盒,在众人面前打开,里面静躺着一只白玉镂空雕花指环,很是秀气,尤其适合女人佩戴。

曲松年拿着方盒展示在众人面前,介绍道:“这枚指环颇有些来历,据传出自皇宫,后来流落民间,我有幸巧见了它,用了十幅典藏的画作换了回来,的确来之不易。”

与会的文人莫不感叹此物的不寻常,秦小姐上前来对众人施了一礼,款款说道:“小女子曾听闻鸳江楼的旧例,起社之时,优胜者可请萧先生为其奏演一曲,今日我虽胜出,先生却是已抚了一曲,倘若再得了这彩头,岂非坏了咱们鸳江楼的规矩?”

言罢,众多俱都点头称是。曲松年更是尴尬,获胜的是他的表妹,她又拒而不受这彩头,眼见着大家都赞同她的话,他自个儿也犹豫起来。这时,萧彧走了出来,对着众人一拱手,说道:“秦小姐不愿受这彩头,萧某却是想要得紧,何不让萧某再奏一曲,与松年换了这彩头回来?如此,既不会坏了这规矩,萧某也能得偿所愿。”

“此法甚妙!”曲松年掌一拍,连声叫好,众人纷纷附和。如是,萧彧走回琴台端坐,又是一曲从手下流泻而出。

一曲作罢,鼓掌叫好之声不绝于耳。曲松年将那方盒郑重地交予萧彧,萧彧接过,他拍了拍萧彧的肩膀,笑道:“此物到了你手中,也不枉我那十幅典藏之作!”众人点头称是,流光在一旁看得无语得很。原来,她以前当做助兴的琴音,居然这么值钱!早知道她就把萧彧早些推出来卖艺赚私房钱了,把他藏在府邸里,太浪费资源了!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一十一章 秦静蕊

白玉指环甚是难得,受邀前来的客人们倒也并不介意萧彧得了去。与会者大多是官宦子弟,见多了这些个珍品古玩。彩头,只是起个吸引众人参与之意,所以,大家对萧彧将这枚指环囊括毫不介怀。倒是那些个难得出一趟门的女子们,很有些失落。

萧彧将那枚指环悄悄塞给流光,曲松年重新将众人引回茶园,萧彧见状,出了阁楼,在园子里招呼起客人们。众人三三两两的分散开来,赏品着大伙儿的佳作,偶有意见相左之时,也会起了纷嚷之声。

流光不好出去露面,就在阁楼里头呆着,秦小姐也没有出去。她和秦小姐在城南已是打过了照面,众人出了阁楼之后,两人相视一笑,互相点头致意。

“你不出去看看吗?”秦小姐先打开话匣子,和流光攀谈起来。午时她在街上见了她,就对她很有好感。

“不了。”流光摇了摇头,看向窗外,说道:“我在这儿看看就成,不去凑那起子热闹了。”

秦小姐颔首,挑了流光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了,跟着她一起看窗外园子里纷纷攘攘的众人。园子里热闹得紧,交谈争执之声不绝,秦小姐笑道:“表哥创了这鸳江花鸟画派,起社均以花鸟为题,我瞧着这园子里的人,可丝毫不比那些鸟儿逊色。”

“是呀。”流光点点头,也笑了起来:“这人景,却是更胜一筹。”像一幅画卷,在面前呈展开来。

她转头看向秦小姐,说道:“花鸟之色,比不得人之各色,若是将各色人物形态描绘得活灵活现,更要费一番功夫。”画花画鸟,不过取其娇艳之美,灵动之气,而描绘人物,却是要将人看进了骨子里去,方可将这人之各态刻画得深邃入骨。

秦小姐很是赞同流光,她对流光笑着说道:“我叫秦静蕊,你呢?”

“流光。”两个字,脱出口来。

“可是流光飞舞之流光?”秦静蕊问道。

“是。”流光点了下头,笑了笑,说道:“曲大哥和萧彧方才便要将你我引见,现下他们倒是省了些事了。”

秦静蕊笑道:“午时那一面之缘后,没想还能在这儿再见到你,也算是你我二人的缘分。我们俩看着年纪都差不多,便直呼了名字,可好?”

流光微笑着说:“甚好。”

“你们俩都认识了?”萧彧忙着待客,嘱咐了曲松年照看流光,曲松年在园子里四下看了看,没有见到流光和秦静蕊的身影,便想着她们是不是还在阁楼里,走进来一瞧,秦静蕊和流光谈得相投得紧,两个人都是一脸笑容。

“表哥。”

“曲大哥。”

秦静蕊和流光一同与曲松年见了礼。秦静蕊对曲松年说道:“对不住表哥,差点儿扫了表哥的颜面。”她指的是那枚指环,她拒而不受,便是不给他脸面。

曲松年根本不介怀此事,摆了摆手,说了句“没有的事儿。”,转向流光,对她说道:“萧先生还要一会儿功夫,你和静蕊说说话,等客人们散了,他就过来,他担心着你无趣,让我先过来看看。”

流光笑道:“不妨事的,曲大哥你们忙吧,我和静蕊正聊得欢呢。”

秦静蕊也说道:“表哥你就先出去吧。咱们俩不用你操这份闲心。园子里的客人,你们招待好了便成。”

曲松年无奈得摇了摇头,迈出阁楼。他走了以后,秦静蕊凝着流光,问:“你是在这儿等萧先生的?”

“嗯,”流光点了点头,说道:“他是我相公。”

秦静蕊有些诧愕,她瞪着流光的发式,问道:“你的发髻……?”

流光尴尬地垂了脸,小声说道:“我不会梳头……”

流光的头发,一直是曼箐她们打理的,后来和她们分散后,就一直是随意地扎起马尾,这么长的头发,她还真不会捣鼓那些各式花样的发髻,萧彧更不用说,她怎么梳,他怎么看,丝毫没有微词。这马尾,就成了流光日常的发式。

“扑哧!”一声,秦静蕊就笑了出来。她见流光低垂着头,以为她恼了,赶忙与她道歉,“对不起,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

“没事儿。”流光倒真没有恼,她确实不会梳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秦静蕊提起这话题,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见她没有恼怒,秦静蕊便放下了心,她对流光说道:“要不,我教你吧?”

“不用了。”流光摇摇头,“我和萧彧都不介怀这个,就这么着也成。”

她说的是实在话,往日里曼箐她们给她梳头,总要捣鼓好一阵,发簪花髻,都有讲究,麻烦得很,她可没那闲心,每天就顾着侍候头发,反正马尾一条,也方便得很。

“这倒是,萧先生是个自在随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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