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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鸾凤和鸣-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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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对自己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也觉得十分怪异,她怎么会如此不安?郁渐好好的在这儿呀。而且,她一向就不缠人,就算关系再密切,她也不觉得有把男人栓在自个儿身边的必要,她怎会突然觉得郁渐好似要离开他一样,生出一种孤寂的感觉来。
“长姊怎么不穿好衣裳就过来了。”郁渐抬头望见流光,走过来为她拢了拢身上披的外衣,嘱咐道:“天冷着呢,可别着凉生病了,我陪你回屋把衣裳穿好再出来,可好?”
流光愣愣地随郁渐回去,暗自埋怨自个儿不知道发的哪门子邪疯,穿好衣裳,回到院子里,萧彧和祁珩也都起来了,他们一起往屋顶上扔了十二粒丸子,又拿了丸子粘在门框之上,才一同回屋食用甜丸子汤。
到下午,大伙儿按着流光说的方法烧了一大锅羊肉汤,在碟子里装上辣椒面、盐等调味料,从汤锅里捞出羊肉沾取一点儿调料送入口中,热辣鲜香,驱寒美味。大家都对这羊肉汤赞不绝口,这个冬至算是过得和和乐乐。
用过晚膳,郁渐还要赶回城里去,流光体恤他近来的繁忙,没有多做挽留,只是依依不舍地把他送出庄外,看着他乘的车渐渐远去。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中毒
宣佑二十九年十二月三十这一天。是除夕,宫中照例赐下宫宴,气氛却是分外的冷清。大易在首战失利之后边关连连告危,已接连丢失邛南山和贺鸣山。皇帝愁闷郁结,宫中的嫔妃们都收敛了许多,不敢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惹楮云澜的嫌,而老太后最近也稍稍消停了一些,国家大事,怎么也比一位郡主的婚事严肃不是?只是在暗地里仍旧合计着人选,等战事转好之时再议。
除夕之夜,流光自然不可能再躲在庄上,好在因为边关的战事,太后对她婚事的兴趣有所减退,她才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情,像往常一样当做什么都不知晓地进宫。
宫轿抬至敬和宫外,已有宫嫔迎了出来,流光解下雪氅交予宫女,见礼道:“兰淑妃、宋昭仪,卿云有礼了。”
“快不必多礼,太后老人家等了你小半日,都念叨了好几回了!”兰淑妃亲昵地搀扶起流光。熟络地牵着她的手款步进了正殿,宋昭仪笑吟吟地跟在后头。
“太后,郡主来了!”一进殿内,兰淑妃一声清脆地通报替代了小太监的尖嗓子。
老太后乐呵呵地招手道:“丫头,快过来!”等流光在她身旁坐下,她又语气严厉地斥责道:“传召了你进宫好几回,都说你去庄子上小住了,瞧瞧,这人都瘦了一圈儿!你这丫头,就不知道爱惜自个儿一点!”
“太后~,”流光挽着她的手臂娇唤了一声,“整日里呆在府里无趣了些,庄子上山青水秀,稻香沁人,卿云就想着过去小住些日子,养得水灵些了,让您瞧着我也欢喜些不是?”
“哟~,两月不曾得见,郡主倒真是越见水灵了!”兰淑妃在一旁附和着笑道。
太后笑睨着兰淑妃,“你呀!就帮着她说好话吧!分明人都瘦了,你们还说什么水灵不水灵的!”
“哪有?”流光不依地站起来在太后面前转了一个圈,双臂一展,问道:“太后您瞧,我是瘦了一点儿,人可精神多了!是不是?”
“是,是!就你的嘴儿会说!”太后笑吟吟地把她拉下来坐着,拍了拍她的手。叹道:“都是大姑娘了,当年莫殇头一回带你进宫的时候,才不到两岁呢!一转眼,这么些年过去了,你也长大了,该成家了。”
见太后旧事重提,流光娇嗔道:“卿云还能陪您说话解闷呢!您就这般不待见我,就想着把我嫁出去是不?”
“郡主,话不是可这么说的。”刘贤妃一直坐在太后右下首,听她们说起成家,插嘴说道:“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咱们大皇子都快做父亲了!郡主也该置办置办婚事了。”
刘贤妃这话,是帮衬着太后说的,可惜的是,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过了年,流光就该十九了,比起同龄女孩儿,别人少说都当了一个孩子的娘了,她却尚未出阁。在太后面前,她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便是婉转地说流光岁数大了。这事,太后说得,她却说不得。而楮亭誉府上的那个良媛,从有孕开始,就是一则丑闻,因此,太后越见不喜她的那一张嘴来。
“刘姐姐!”兰淑妃眼尖地瞧见太后微微蹙了一下眉,连忙唤了一声,站起身拉了一下刘贤妃,对太后说道:“太后,家宴就要开席了,臣妾和贤妃姐姐再去看看有何不妥当之处,可好?”
“去吧。”说着,又指了殿上其他几位嫔妃,“你们也都去看看,帮淑妃操持操持。”
“臣妾们告退。”行礼之后,兰淑妃带领着一干嫔妃走了。
太后看向那几个年逾三十仍旧艳丽的背影,轻叹道:“女儿家找个好归宿不易啊,丫头,你有中意之人,就跟哀家说说,有哀家为你把关做主,嫁得一个良人,才是你一辈子的归宿啊!”
流光低垂着头小声问道:“真有会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良人么?”
流光这一句,问得幽幽地。若真是良人,她爱的那两个,为何都弃下了她?良人,不易得啊!
“胡说!怎么没有?”太后严厉地喝了一句,安慰流光道:“你的婚事。自有哀家为你做主!你未来的夫婿,焉敢欺你!”
“太后,卿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是卿云还不想嫁人。”流光低喃地述说着真心之言,“卿云心里有个人还放不下,人说神仙眷侣,要两厢情愿、情投意合才成,卿云心中另有他人,若是嫁了,一朝成怨侣,岂不是害了别人 ?'炫书…3uww'”
“是谁?”太后惊问,忽地想起祁珩,问道:“难道是……?”
“不是,”流光缓缓地一摇头,跪在地上,垂目看着老太后依稀布着浅浅皱纹的手,哀求道:“太后就别问了,卿云今日跟您诉上一回苦,您听过就算了,为卿云心中这苦,只求您再多留卿云些日子,卿云不愿嫁啊!”
“罢了,丫头。你起来吧。”流光坐下之后,太后轻握着她的一只手揉了揉,叹道:“你心里那人,哀家猜到了。你可知道皇帝的打算?”
流光摇了下头。她只知道要替她操办婚事是楮云澜的意思,至于是谁,她确实不知。
太后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你双亲走得早,不然,倒是有他们为你操办,也勿需哀家替你费心,他们……哎!不说也罢。丫头。哀家只能为你拖上一时,不是长久之计啊!”
“卿云谢过太后隆恩。”流光说着又要拜谢,太后摆了下手让她起来。
这时,小太监过来通传说人已到齐,可以开宴,流光便搀扶着太后行至宴上。楮云澜已经到了,他与太后见过礼后,宴上众人又一一问礼,然后一同入了座。
今日是家宴,没有宴请官眷,在座的除了太后、陛下、楮亭誉和流光之外,就都是楮云澜的嫔妃,楮亭誉身边仍旧不见王筱菲的人影,倒是他的那位良媛进了宫,严玉欣的肚子已经有些大了,刚才下跪地时候已是非常吃力,楮亭誉扶着她入了座,太后和楮云澜对她不是很感冒,不过看在她肚里孩子的份上多加忍耐,只是刻意忽视她的存在罢了。
一晚上的宴席,大家都吃得有些意兴阑珊。皇帝忧心战事,这家宴就是走个过场,嫔妃们都不敢表现出太过欢愉,一时间宴上气氛冷清得很。只是偶尔太后提起那么一两件高兴的事,大家都附和着赔笑几句。
宴罢,按例是要聚在一块儿喝喝酒、说说话、演奏几个节目,一起守岁的。上来表演的嫔妃都是壮着胆子出演,曲目歌舞都不敢太过,也就没有什么出彩的能够观看。流光打着瞌睡撑着坐在太后下首,假意观看节目,心思却是飘远了去。
这个时候,宁熹是不是也在西凃皇宫里呢?他们打了胜仗,是否正开怀畅饮?来到这儿近一年了,和宁熹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却让她在不知不觉之间把这个男人深深烙印在心底。
“郡主,想什么这么出神呢!”兰淑妃偶然间发现流光发神,扯了她的袖子小声在她耳边问道。她今儿倒是没有靠着楮云澜坐。反倒坐在了流光身旁。
流光笑着一指正在场上畏手畏脚跳着舞的婕妤,“柳婕妤的舞跳得真好,不自觉就看入神了。”
“哧!”兰淑妃拿帕子掩盖了嗤笑,打趣流光:“郡主真是风趣!”
流光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再作声。
这时太监们上了新进贡的杨梅酒,兰淑妃执起酒壶,给流光斟上一盏,“这是刚进贡上来的梅酒,最适女儿家饮,郡主尝尝吧?”
“请。”流光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确实清香怡人,赞道:“不错,清香可口、酸甜净爽。”
“既得郡主赏识,就该多饮几杯才是。”兰淑妃又给流光斟上,道:“这梅酒是用杨梅所制,不若一般贡酒,不醉人的。”
流光颔首一笑,又是一饮而尽。
不多时,楮云澜看得无趣,找了个借口从席上溜了。正主都闪了人,旁人也没什么心情再看下去,太后年纪大了熬不得夜,等楮云澜回去以后,也休息去了。剩下的人自然是各自散去,回宫守岁。
流光回到临华宫不久,就觉得有些乏力,大约是宴上喝的酒多了些,眼睛也有点儿看不清楚了。曼箐和柳箐煮了醒酒汤上来侍候着她喝下,她勉强地挣扎着起身要喝,竟然胸口一涌,吐出一口血来,然后便昏死过去。
“啪!”汤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郡主!”曼箐惊呼,有些手足无措。柳箐抽出银针往流光口内唾中一探,竟显一丝青黑。曼箐反应过来,嘱咐柳箐道:“你在这儿守着郡主别走开,我去请太医!”
柳箐连忙应下。
流光这次进宫只带了她们两个,此时,别的人她们都不能信任,柳箐懂一些医理,她留在这里是最好的。
“什么?!”正准备宿下的太后被惊动,诧愕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曼箐。
“太后,此事千真万确。求您赶紧召唤太医来啊!奴婢方才已去过太医院,因是除夕,只有一个学徒当值,若是再晚,郡主可就……”说着,曼箐就要哭出来。
“来人,快传太医去临华宫!”太后在宫女的侍候下着衣,又遣了个小太监去找楮云澜,便急不可耐地赶到了临华宫。
临华宫殿内忙碌个不停。禁卫都令早已侯在外面,今日与流光接触过的人,包括宫妃和晚上操持家宴的兰淑妃、刘贤妃,连带一干负责膳饮的宫女太监们,都已传令到场。三位太医在内殿为流光看诊,楮云澜就在临华宫偏殿内一个一个地盘问,寻找着蛛丝马迹。
不久,太医从内殿出来,太后急切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三位太医一同摇了摇头,其中一位站出来回话道:“太后,郡主中毒,其一是因同食杨梅和鸭肉所致。”
“还有什么?!”太后怒问。
那位太医才犹豫着说道:“郡主体内还有一种毒素,下官无能,诊不出究竟是何毒。”
“要你们来有什么用?”太后怒起拍案,案上茶水随之一震,太医们的脑袋也跟着瑟了一下,他们赶忙跪于地上,磕着头连连称道:“太后恕罪!”
曼箐和柳箐在内殿听了太医之言,心凉了半截。诊不出中的是什么毒,便是说没有办法解毒,想到此,曼箐冲出内殿扑倒在地上,哭喊着:“太后,郡主不能有事儿!奴婢求您恩准奴婢出宫回府,请祁公子进宫来为郡主看诊!”
太后正待思量,楮云澜从偏殿走出,“你的脚程慢,朕派人去就是。你还是在这里照看着你们郡主罢。”说完,楮云澜又安慰太后道:“母后放心,卿云她吉人自有天相,兴许祁珩知晓她是中的什么毒。”
太后轻轻点了一下头,又问楮云澜:“查出是何人下的毒了?”
楮云澜摇头。除了太医所说的同食杨梅和鸭肉导致食物中毒外,暂时并未查问出有何疑点。杨梅酒流光和兰淑妃都喝了不少,其他的嫔妃也都喝过,只不过因为膳时流光喜爱那个海蜇皮拌鸭条,她特意吩咐在面前上了一碟作零嘴,别的嫔妃都各自选了作零嘴的吃食,只不过不是鸭肉罢了。
楮云澜考虑到太后年纪大了,经不得这样熬夜,小声请她回去,她偏偏不肯,只得让宫女给她多披件衣裳,以免夜深之时受了寒气。
等不得多时,祁珩一身劲装到了。得了禁卫传递的消息,他提气纵步飞跃而出,直往皇宫的方向飞奔。一到临华宫,顾不上与陛下和太后请安,直闯入内殿,将流光的身子一扶,团坐在床上抱着流光,一手点下几个大穴,一手探上她的脉息。
祁珩尚未探完脉,流光忽然呕吐起来,曼箐她们赶紧将痰盂递上,接下她口中吐出的秽物。好半响,她再也吞不出东西来了,祁珩才将她抱回床上躺好,重新把上她的腕间。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郁渐和萧彧得了消息进了宫。他们进来费了一番周折,所以比祁珩慢了很多,等他们到临华宫的时候,祁珩正和楮云澜、太后禀告着:因同食杨梅酒和鸭肉造成的呕吐,让她将毒素大半排出体外,算是老天有眼,不幸中的大幸。但是毒却是还没有解,所以她仍旧还处在昏迷之中,只不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罢了。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七十章 缘由
流光究竟是怎样中的毒。何人下的毒,下毒之人为何毒害流光?这十分令人费解。陛下和太后都宠着她,她一个郡主,宫中嫔妃与她并无利益冲突,而这一阵子她也低调得很,大多时候都住在锦义府城郊的庄子上,也没有什么招惹是非的机会,怎么会突然就中了毒?
今儿是除夕之夜,明个儿就是大年初一。正月初一,皇帝需亲率文武重臣祭祀皇天,祈求上天赐福予大易,佑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因大易边关与西凃之间的战事接连失利,明日的祭天仪式显得尤为重要。
得知流光暂时没有性命之虞,太后在陛下好说歹说之下,终给劝服回宫歇息,而楮云澜将流光中毒之事暂交予禁卫都令严查之后,也回了乾德宫。
临华宫内殿里,三个男人守着昏睡中的流光踱来踱去。望着她一张略显苍白没有血色的睡颜,焦急不堪。要解毒,必然需要查明她所中的是何毒,偏偏太医诊不出。祁珩也没有见过这种毒物,一时间三个男人忧愁不已。
“曼箐,我来。”
流光的嘴唇苍白而干燥,曼箐用帕子沾了水为她润唇。想着她能喝下一点儿水也是好的,郁渐将流光的后颈托起,好让曼箐喂入的水能顺着她的喉咙流淌进去。不过喂了两勺,见她不能喝了,喂进去的水顺着嘴角溢出,郁渐细致地为她擦拭了一番,又将她轻轻放下。
倘若她一直不醒,如这般食水不进,又撑得住几日?
男人们面露忧色,心急如焚。
“祁公子。”曼箐犹豫了一会儿,轻唤出声。
“嗯?”祁珩微微偏头看向她。曼箐往两旁的郁渐和萧彧轻瞄了一眼,祁珩会意,摆着手说道:“你说就是,他们,不妨事的。”
“有一个人,或许知道郡主中的是什么毒。”曼箐的话一出口,郁渐和萧彧骤然将目光齐聚在她身上,看着她的三双眼睛一瞬不舜,凝神屏息等待着她的下话。
“什么人 ?'炫书…3uww'现在何处?”祁珩追问道。
曼箐迟疑了一下,附上祁珩的耳侧悄声低语了一句,祁珩颔首,转头对郁渐和萧彧说道:“你们照顾她一下,我去去就来。”
两人点点头,祁珩走出临华宫。一个纵身,在夜色中失去了踪影。曼箐在两人探询的目光之下,低垂着脸回到流光床前。
太医诊出流光体内中有异毒,曼箐以出宫回府找祁珩为借口,就要去寻人,楮云澜合计着她一个女人深夜出宫不便,脚程又不如宫中禁卫来得快,没能答应,好不容易等太后和陛下都回去了,她方敢说出来。曼箐是宁熹的人,她自然知晓宁熹将一支西宪卫留予祁珩支使,可惜的是,祁珩只将他们当做普通隐卫使用,未能发挥他们的大用。而这个知道流光身中何毒的人,便就是此卫队之中的一人,这个人的名字,宁熹仅告诉过流光一人,祁珩当然不知,此人,就是萧力。
大约过了一刻有余,两个黑影从临华宫宫墙落下。一个闪身,临华宫内的禁卫尙未察觉,祁珩和萧力已进了内殿。
郁渐和萧彧一抬头,只见祁珩领着一名府中侍卫进来。那名侍卫伸手至流光鼻息间一探,切上她腕间脉搏,郁渐急切地问道:“如何?”
萧力眉间一松,平缓地说道:“二公子不用着急,郡主中毒尚且不深,只须点住玉枕、丹霞二穴,施以迫毒之法将毒逼出即可。”说完,萧力示意祁珩上前相助,两人合力为流光逼毒。
约摸小半个时辰过去,在寒冬腊月里汗流浃背的两人齐齐一收掌,流光的嘴角溢出一缕黑血,然后瘫软了下来。郁渐赶忙将她一扶,拭去血迹扶她躺好,萧力歇息了一小会儿,抱拳一拱,说道:“郡主肝、脾略有所伤,还需辅以药物好生将养,以免留下病根。属下这就先行告辞了。”语毕,人影一闪,又不见了。
流光所中之毒得接,男人们都放下心来。萧彧将今晚上的一切都看进眼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来,宁熹,还是放心不下这个女人呐!
看诊的太医们此时都在临华宫偏殿里,他们虽说诊不出流光所中为何毒,却也不敢就此走人。都揣着忐忑的心情在偏殿里候着,以免郡主有需要他们的时候。萧力走了以后,萧彧迈进偏殿之内,把他们又请回了内殿,三位太医依次逐个地为流光切过脉以后,六只眼睛相互一望,连连惊叹:“解了,解了!郡主中的毒解了!”
郁渐在一旁皱着眉头一撇嘴,萧彧上前微笑着说道:“劳请太医们为郡主开个养脾护肝的方子。”
三位太医点头如捣,不一会儿,合计出一张满意的药方来,萧彧接过来递给曼箐,把太医们送出临华宫,曼箐自是了然地拿着方子去太医院抓药熬药去了。
五更天的时候,楮云澜得知流光毒已解的消息,放心的领着文武重臣赶往祭天坛。而流光亦在一片吵嚷喧哗声中醒来。
看着床前三双关切的眼睛,流光摁了摁闷气的胸口,颦着娥眉问道:“这是怎么了?”她的记忆只停在昏迷前的那一刻,以为自个儿只是醉了酒,才会胸闷气短倍感不适。
“长姊,你的身子可有不适?”郁渐急切地问道。
“嗯,还好。”流光拧着眉头坐起,曼箐赶紧拿了个枕头支在她身后让她倚着。
流光看着临华宫殿内的陈设。顿然想起这是在宫里,愕然地问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这时,柳箐熬好了药,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上来,流光瞟了一眼,耐住不适感奇怪地问道:“我不过是喝醉了酒,喝药做什么?”
三个男人为她操心了一夜,不想她苏醒之后,对昨夜发生的事丝毫没有印象,此时互相看了一眼,哭笑不得。
郁渐接下药汤吹了吹。送至流光面前,说道:“长姊,你不是喝醉了,你是给人下了毒!这是太医开的方子,来,该喝药了。”
流光诧愕地看向祁珩和萧彧,两人皆表示此事千真万确,她瞪了眼郁渐手上那碗药,不情不愿地在他的服侍下用完一碗苦药。萧彧在她喝药的同时,把昨夜她昏迷之后发生的事一一与她详说了一遍,问询道:“你可有怀疑之人 ?'炫书…3uww'”
流光将进宫之后的经过在脑海里一过,一个人的面容浮现在眼前。
楮云澜前往祭天坛祭祀皇天,太后一同前往,兰淑妃便留在宫里照应着流光,以免她有何不时之需。皇帝和太后都不在,照料流光的责任就落在了她的肩头之上,到辰时,匆忙用过早膳之后,急急地赶到临华宫,听闻流光已然苏醒了,露出一脸喜色来。
“快别起来,你睡着就是!”兰淑妃进得内殿,流光正要起来与她见礼,她急忙上前摁住流光的手臂,又把锦被给她拢好,亲切地笑道:“你才刚醒多久?还是躺下等养好了身子再说,瞧瞧你这张脸,白得不成样子了!要给太后她老人家看见了,可不得心疼到心坎上去!”
流光虚弱的笑了一下,顺着她的好意躺下,愧疚地对她说道:“都是卿云不好,还得劳烦淑妃娘娘照看着,让您都去不成今日的祭天大典了。”
“祭天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兰淑妃嗔道:“年年初一都要祭天的,我在宫中二十年了,哪一年没见过?有什么好稀罕的!倒是你,太后和陛下临走之间还特意嘱咐过我,非得你好起来他们才能安得了心。”
“陛下和太后厚爱。卿云愧不敢当。”流光坐起来倚在床头,看着床前兰淑妃关切的目光,淡然一笑,说道:“一个人在宫里闷得慌,我这样子哪儿都去不成,还好有娘娘过来看我,尙能有个说话的人。”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兰淑妃笑睨了流光,“我这不是过来了吗?有我陪着你说话解闷,闷什么呀!”
“娘娘的心意,卿云感怀。”流光涩涩地笑了笑,和兰淑妃闲聊起来。
“说起来,雁忻去了好些日子了,我还没得上个机会去她陵前看一看呢。”说起雁忻,兰淑妃热络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她进宫至今二十载有余,只得雁忻公主这么一个女儿,却是在与西凃国和亲的途中惨遭毒手,她怎能不悲?怎能不恨?
“雁忻命苦,我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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