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相濡以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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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在你第一次叫我哥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京城吗？”
　　“不是李子把你忽悠过来的吗？”还有什么吗。
　　“你也说他忽悠，我比你还年长九岁，能看不出来吗。其实碰到小亦那天，刚好是我忒迷茫的时候。当时刚回港没多久，也没有什么朋友，碰巧被他赶上了，他说让我到这边，就想全当散散心也好。”江耀想到当时的情况。
　　“就这么来的，那伯父伯母能同意吗，毕竟现在港城还没回归，那里的生活和这边一点都不一样。”现在两边的风气可是很敏感。
　　“这就是我要说的，我和父母都不知道怎样相处，悲哀吧。”两世都没有学会，“可是，他们是我的父母，生养孕育了我，我不知道怎么相处，也就不怎么回家，但是节假日的时候都会回去，即使不回去也会给一些零用钱，虽然他们不缺这个。但这是为人子女的本分，所以你以后不想回家也别勉强自己，但是为人子女该做到的做到就好了。我的父母是不需要我在面前尽孝，而你的父母还没有到要你床前尽孝的时候，该给父母买的买了就好，你现在还是个穷学生呢，别人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没有吃他的喝他的又不欠他的，拿出你在外面做事的气魄。有时候也可以学学他那六亲不认的无赖样。”想到李亦仪那偷了腥的样就乐，不得不说万事一念之间。
　　“谢谢你！”虽然他没有多说什么，可岳明心里暖和。
　　“谢什么，人这一辈子很快只有对自己好点，活得快活点才能对得起自己，在老的时候才能说声，这辈子足了。”上辈子一直都没有想明白，现在清楚了，幸好不晚。
　　岳明也是个“苦孩子”，虽然家室显赫，据说她姐姐总想从他这里掏两个钱，而他妈眼里只有哥哥姐姐，究其原因是他小的时候正逢混乱，放他在爷爷那儿长大。现在岳明的妈就觉得这个儿子可有可无。
　　说起这个李亦仪也一脸唏嘘，他小时和岳明的情况一样，可李家父母呢，母亲从不舍得对儿子说一句重话，可以说是惟儿命是从。李父呢也差不多，儿子吩咐的事尽全力办，的确“吩咐”，可能是李亦仪一直吩咐惯了，李父也没觉着不对，而且儿子想怎样都行，也不怕他儿子长歪了。
　　李亦仪说起这些旧事时，还见缝插针的说，这下该放心他爸妈会接受他了吧。他活了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宠孩子的，真是同人不同命。
　　上完课回去已经十一点多了，李亦仪把车停好，就去回房给李老打电话，电话里李老说他也刚到家，下午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如果过来就来吧，别忘了从路上买点菜回来。
　　李亦仪放下电话就去书房找江耀，“阿耀，老爷子说他在家，咱们现在去吧。”
　　江耀放下书，“你去把莲姐做的点心拿车里去，我回房换件衣服。”
　　“好，我在车里等你。”李亦仪走了出去，“莲姐，点心放哪里了？”走到厨房时莲姐和郑婶正在准备午饭。
　　郑婶递给李亦仪一个竹制的四层食盒，“都放这了，还热乎着呢，刚出锅没多大会。”
　　“麻烦你们了，对了，岳明他中午回来，做上他的饭。”
　　“不麻烦啦。”莲姐还想说什么，看郑婶在一旁，也就没再开口。
　　江耀换好衣服就去了前院，到时李亦仪已经在车上了，打开车门把放在座上的食盒拿在手里上车坐好，“走吧。”
　　李亦仪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白衬衫陪着黑色领带，穿着一条黑色修身西裤，脚上是一双油光蹭亮的黑皮鞋，手里还拿着一件黑色的西服，“啧啧，丑媳妇又不是去见公婆，用的着捯饬成这样。”说着打个转奔出门去。
　　“我这新女婿第一次去丈母娘家总要像样，不然怎能指着‘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呢。”江耀笑呵呵的说。还真有点紧张呀，司令啊，终于能见着活的了。
　　李亦看他高兴的样也就没说什么，伸出手往江耀头上胡搂一下，趁机还使劲揉揉，把江耀干净利落的短发弄成了草窝。
　　“好好开车。”江耀用手从新理理头发。
　　两人买好菜车开到大院门口时已经快十二点了，李亦仪说：“到了。”江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门的一边站着一个抱着枪的卫兵，李亦仪车开到门边把车窗放下，稍微停顿一下就进去。
　　“不用下车检查吗？”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我回家检查什么，外人进去才要检查呢。”
　　江耀看着周围和普通民房没有多大区别的地方，不知怎么却有一种庄严神圣的感觉。
　　“下车，傻坐着干么呢。”说着把江耀手中的食盒拿了过来，就推门下去了，江耀这时才反应过来忙推开车门下去。
　　李亦仪把车上的菜拿下来看到江耀还站在那一动不动，“咋了？”
　　“紧张。”江耀下车站在院里，再走几步推门进去就是客厅，但是脚却迈不开步。
　　“拿着。”李亦仪把食盒递给江耀，“走了，老头还敢吃了你，矫情。”说着一手拎着菜，一手握着江耀的手，走到门前用脚踢开门就进去。
　　进去后看到李老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李亦仪高呼道，“老头，我们来了。”
　　李老拿掉老花镜抬起头就看见他和一个面容精致，气质温和的人走了进来，整齐的西装越发衬出来人英挺的身姿和干净的气质。怪不得这混小子会看上一个男人。
　　“来了就来了，还要我去接你去。”李老没有好气的说，又一脸和气的对着江耀说：“快坐。”
　　李亦仪拿过他手上的食盒放在李老面前，接着拉着他坐下，“这是江耀，跟你说过。食盒里是他带给你的点心，还热着呢。这就是我爷爷，你想叫什么都成。”说着向江耀努努嘴。
　　“浑说什么！小江，叫爷爷就成。”李老看坐在沙发上的人，交的握双手正显示他此时的紧张，面上却一派从容，听到他的话而抬起头，他才看到那纯净的眼眸，随后脸色变得越发温和。
　　看到和他爸的年龄没差的老人，江耀正不知如何是好，想叫“首长”却听到老人说出的话，忙道，“爷爷好，我是江耀。”
　　李亦仪献宝的把食盒打开，“爷爷，尝尝。”说着还拿一个萝卜糕递给老爷子。
　　“滚一边去，我给小江聊聊天。”说着还向李亦仪挥下手，“小王不在，去做饭去。”
　　“啊？”江耀疑惑出声。这里只有三人，李老不可能叫他去做饭，那就是李亦仪，可他可是从没见过这人做饭，别说做饭，吃饭都是端到这大爷面前的。
　　李亦仪看老爷子这样见机收拾他，只能认命的起身，拎起菜篮。见江耀也跟想着起身，“你坐在这儿陪这老头，饭一会就好，他要问你什么，想不理会就装没听见。”走时还趁江耀没有注意瞪了李老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做饭

　　见江耀心思不定的总往厨房看，李老的那个对男孙媳妇纠结的心总算好受点，“坐着吧，咱爷俩说说话，那小子懒得油壶倒了都不扶，难得这么听话，让他自己忙活去。”
　　江耀听着李老的话，只能坐好，可事，李亦仪做的饭能吃吗。
　　“小李子怎么把你糊弄过来的？”李老好奇的问。
　　“是我想过来这边看看。”总不能真说，在港城时李亦仪见天的缠着他吧。
　　“多大了？”
　　“二十五，比您孙子大九岁。”说完江耀不安的看了他一眼。
　　“大蛮多的，都大这么多，怎么还能被他忽悠过来。”还以为他是刚出校门呢，瞧这脸不还带稚气吗。
　　听到这话江耀心里一叹，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都想捂脸，这不是重点吧，接下不应该说，“你是怎么骗他的？”这才合理吗。
　　“爷爷，他真没骗我。”江耀无奈的答。
　　“你家有姊妹几个，父母都干什么？”骗没骗他还能不清楚。
　　“四个姐姐和两个哥哥，父母原来做生意，现在在家，生意都给哥哥姐姐打理。”
　　“你兄妹很多，就不用担心香火的问题，李子也有个弟弟，所以他也没这方面的担心。”这就好了，家里孩子这么多，应该也不会太计较儿子跟男人走的事。
　　江耀此刻是彻底放开了，合着他一路担心老人会不会怪他，都是他自个杞人忧天了，怪不得能养出李亦仪这个奇葩。
　　“你是真的要和我们家小李子在一块？”他最担心的是这个。那小子是个无法无天的主，还真怕那小子混来。
　　“他要是愿意，那我就和他过。”以前他就特别渴望家庭的温暖，想要携手一生的的感情。
　　“你以后就不会看上别的人吗？”李老不相信，听说那边的人都是很开放地。
　　“爷爷，有您孙子长得好的有几个，有您孙子长得好又比您孙子有本事的又有几个，有您孙子长得好又比您孙子有本事还比您孙子年轻的该没有了吧。”江耀好笑的说。
　　“那是没有，这样的话，等港城回归了，就让你家人过来咱们聚聚，就当把你们的事办了，你也别有意见，你们两都是男的不可能结婚，现在呢，以我的身份也要考虑很多事。”李老看着江耀说。
　　“爷爷，这个我理解，婚姻也只是个形式，家人见不见没多大关系，只要您接受我，不讨厌我是个男人就好了。”江耀激动的说。港城回归还要十二年呢，没想到老人家想的这么长远。
　　“不过呢，你们的关系，咱们的人知道就好了，在外边注意点，他是个不管不顾管了的主，你多看着点。以我们这样的家庭没有人敢轻易去动，闲言碎语却从避免不了的。李子有个外号叫‘无赖’，虽然是开玩笑的，也不乏又有人整天说李家大小子是个无赖。外人如果知道你们的关系，恐怕会给你们带来很大困扰。”关键是，那些人说的还会很难听。
　　“我听您的，不会让别人知道的。”他有时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现在很好很快乐。但是，又觉得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没必要管别人怎样。因此，李老的交代在江耀看来没有什么。
　　“那就好，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就行了。”李老只能这么说，就是男女两口子闹得没有发看的也有很多。
　　“老爷子，洗手吃饭，阿耀端菜。”李亦仪在厨房里喊不知道在说什么的两人。
　　清蒸排骨，清蒸鱼，炒小青菜，干煸豆角和剁椒鱼头，还有一个紫菜蛋花汤，看着很好看。李亦仪把饭盛好了，没有分主次，几人就随便坐下。
　　李老看着桌上的菜吵道，“怎么都是淡的。”
　　“不是还有个剁椒鱼头？”李亦仪拿着筷子淡定的说。
　　“别以为我不知，鱼头你用的只是柿子椒，不但不辣还有点甜。”早知道就不让这小子做饭了。
　　“别忘了你有高血压。”随即挑了一块没有刺的鱼肉夹到江耀的碗里。
　　江耀尝着味道居然很好，于是边吃边看两人唇枪舌战。
　　“我的身体好的很！”
　　“对了，我看厨房里有很多辣椒酱，还有红烧肉，走的时候就直接带走了。”李亦仪说着帮他盛碗紫菜汤，又分别给江耀和自己各盛一碗，对老爷子的怒视，看也不看。
　　“你敢，我儿子让你好好照顾我，你就这样对我！”
　　李亦仪悠悠的看着他，“你儿子是我老子，你说我是听我老子的还是听他老子的。你答应我会均衡着吃饭的，行了，赶紧喝汤。”
　　“江耀，你看看这个不孝子，就这样对我，这种人你也要。”说着话老爷子还得意的向李亦仪瞟了一眼。
　　“老爷子，过了啊。”说完看江耀一下，意思是可千万别听他的。
　　“爷爷，喝汤，凉了就不好。”说着把汤递到李老手里。祖孙俩没老没小的斗法，可是为什么要拐上他呀。
　　“哼！”李老顺势接过碗。
　　江耀苦笑不得的看着低头吃饭的两人，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吃好饭李亦仪收拾碗筷，江耀正在帮忙，李老看着说，“放在那，让他自己收拾！”
　　“对对对，我自己收拾。”拿走江耀手里的筷子，低声说，“你去陪陪老爷子，这气还没消呢。”说着就把江耀往外推。
　　江耀无语的看着这人，只能去洗手好陪老爷子聊天。
　　李亦仪收拾好又把点心放在冰箱里，拎着食盒去了客厅，也不知道老爷子和江耀说什么，两人高兴的哈哈大笑。
　　老爷子看李亦仪走到沙发边坐下，手里的食盒随手放在桌上，也不说话了，装着谁也不理，江耀看他这样忍的好辛苦呀。
　　“别装了，没有拿你的东西，刚才剁点饺子馅放在冰箱里了，想吃的时候让小王给你包。”
　　“行了，行了，走吧，别在这儿气我。”一回来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他不就是偶尔多吃点肉吗，吃好他就去锻炼了，还总是不依不饶的。
　　“那我们走了，你少吃点，从今儿起我会天天打电话回来。”
　　“滚，没完没了！”
　　江耀笑着起身说，“爷爷，改天再来看您。”
　　“再来就你自己过来，要不就别来。”他现在看到小李子就闹心。
　　出了大院门江耀才说，“老爷子太有意思了，你也是的，正吃着饭你和他吵。”没想到他们两人的事就这么简单过了。
　　“没事，老爷子跟我吵习惯了，若不跟他吵吵，又该说我不关心他。”李亦仪无感的说，习惯了呀。
　　“还能这样，对了，老爷子说以后咱们在外边注意点，别让人看出来。”随即江耀把老爷子的话转述给他。
　　“过几年等我站稳了，没人敢说什么了，咱们就不用像搞地下情的样。”李亦仪拉着江耀的的手说。
　　“嗯，过些年我闯出名堂来，到时咱们要宣告全世界。”江耀双手握着他的一只手。
　　“你到是自信啊！”李亦仪听他的话笑了起来。
　　“那当然！”江耀颇为自恋的说，“我从小就弹钢琴，练吉他，每天练声，还有你教我的功夫，我这么全才的人哪里找的到。”
　　“对哟，到时侯如果有人问李亦仪是谁，我会回答，李亦仪是超级巨星江耀的爱人啦，好不好？”
　　“好，到时如果有人问，你知道江耀吗？我就回答，他是我男人，行不行？”李亦仪配合着说。
　　“小亦，你知道吗？今天是我很开心。”头枕在李亦仪的肩上江耀的思绪不禁飞远，两世加在一起，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满足，这个比他小九岁的男人，比前世那个恋人小了十几岁，今天却做了前世那个男人一辈子不敢做的事，而且还给了他完美的结果。
　　“今天见个老头儿就这么开心？”李亦仪一手长着方向盘一手揽着江耀的肩，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嗯。”
　　李亦仪逗他说，“那要是见了我爹妈和李小四，岂不是开心死了。”
　　“是啊，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　　


☆、接机

　　自从大院回来后，江耀又去过几次。有些时候是李老打电话叫他去，有时候自己去，而李亦仪每次去经过大院都只是看一眼。有次他在大院里总共没待半个小时，气的李老骂说他比首长还忙，拿着拐杖撵了出来。
　　自从那次后李亦仪还真的忙碌了起来。三个工程队的进程都到了最后封底阶段，两人有时候实在太忙，晚了就住在那里。
　　由于他们给钱爽快，只要按照要求建就没有什么多余的事情，再加上大兵们的威慑，农历十月底就建好了，总共两个月的时间，即使李亦仪也没想到。
　　这时的京城还没有下雪，三个工程队的人合在一起，粉墙的粉墙，铺地的铺地，还有一些杂事，幸亏大学时间自由，不然真够累的。
　　而江耀这时候刚好忙完，在每月月初时把图纸交给厂长他们，就没什么事了，等老爷子回大院的时候见天的去大院，有次陪李老遛鸟的时候，遇到人问他是谁，李老说是他干孙子。
　　自从和李老混熟后衣着也随意很多，一身休闲薄袄，配上他那讨喜的娃娃脸，乖巧的问声“您好”，只把人乐的打趣李老这个孙子好，看着就比他们家小李子靠谱多了，李老越发喜欢江耀陪他到处逛。
　　这天江耀刚好在家，碰到难得回来一次的李大少。谁知李亦仪开口就问，“你这段时间这么忙？”
　　“不忙呀。”他很闲的，闲的李老去军营，他就在家看书打发时间。
　　话说李亦仪的书真多，五米长的墙壁大的书架上都是书，他原以为是像后世一些人装脸面用的，结果好多书都有翻过或者用笔画过的痕迹，才知道李亦仪都看过。
　　“你说实话，要是忙我找厂长说说，我有几次回来拿文件都没有看到你。”不忙怎么见不着人。
　　“不用去，我去大院了。”他还以为李亦仪见天的忙，原来是错开了。
　　“哦。。。对了，晚上我回来吃饭。”江耀动了动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人又走开了。
　　晚上多日未亲近的两人一上床就难舍难分，李亦仪帮江耀舒缓出来，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好像要把这段时间的都补回来，最后分开时两人都在大喘气。
　　“阿仔，阿仔。。。。。”
　　江耀气吁不稳的问；“干嘛？”
　　“没事，就想叫你，再过几天就不忙了。”李亦仪满脸歉然的看着爱人。
　　“我没事，以后说不准我比你还忙呢，天冷了，你注意点，别当个自己身子骨好。”现在仔细看着才发现他比前一段时间清瘦了许多，才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啊。说着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让自己正对着他。
　　“怎么了。”看着眼前的爱人。
　　“瘦了，心痛。”江耀顺口说出这句话就不好意思了。
　　李亦仪看着面庞爆红的爱人，第一次感到别样的幸福，“以后都不会了，但是，你也不能让我心疼，知道吗？”
　　“知道了，我比你大好多，不会让你担忧的。”每次都用这么老气横秋的语气跟他说话，也不知道谁是大的。
　　“你只要不在我眼前，我就会担心，笨蛋。”敲了敲爱人的头。
　　“你才是笨蛋，还是个小笨蛋。”说着就要掐他的脸，“咦，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李亦仪仔细听了听了，“是电话响，我去接。”说着就起身，又把被子掖掖，屋里虽有暖气天也冷啊。
　　“穿上大衣。”
　　“好，你别动。”看他听话的把棉大衣穿上，江耀就没再起来。
　　谁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江耀一个人在那忍不住胡乱猜想。
　　“阿仔，书房好冷呀。”李亦仪浑身冰凉的爬进被窝，冰的江耀打个哆嗦，京城的天是真冷，就那今年到现在还没下雪呢。
　　“谁的电话？”
　　“咱爸。”
　　“李叔这时候打电话什么事情？”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就是李父，因为他父母就没有来过电话，他的家人只有大姐打过几次。
　　“小四学校放假，明天上午的飞机，下午和我一块接机，成吗？”他爹真放心，让一个小孩自己坐飞机。
　　“还有谁？”听李亦仪说过，他弟弟在二房排行为四，全名叫李亦思，现在八岁大，比他大姐的女儿还小四岁呢。
　　“就他自己，我爹把他送到飞机上，让他自己回来，真是不是谁带大的孩子谁不心疼。”李驱虏同志是又犯二了。
　　“啊？他才这么小！？”他碰到的这是什么样的一家子。
　　“就是，你不知道，去年他过来的时候还没有到我腰呢，不知道今年长高了吗。”这么长时间不见真想的慌了。
　　“你刚才说不是谁带大的孩子谁不心疼，什么意思？”江耀疑惑了。
　　“小四是我从产房里抱出来，那时候爷爷和爸都不在家。他快要出来的时候，家里就我和一个小兵，当时很慌的。后来小四出生了，医院里的阿姨说产妇要做月子，不能劳累。每天都是我抱小四，那个小兵做饭。”他擀面条和包饺子还是跟那个小兵学的，老爷子和他爸回家了，他就跟他们说多亏了那个小兵，过了几个月那个兵就被送到军校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混的怎么样。
　　“你那时候才多大？”江耀心疼的慌，多大的孩子就要照顾母亲，照看幼弟。
　　李亦仪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没事，都过去了，你不知道，小四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哥哥，后来我爸回到家，小四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谁，不知道把我乐的。”想到他爸那憋屈的样他心里就痛快。
　　“小四没有见过李叔的样子吗？”江耀疑惑了。
　　“见过，我经常拿着我爸的照片告诉小四，你以后见了这个人，就问他是谁。”
　　“你可够坏的。”江耀好笑的看着枕边人。
　　“谁让他一年半载不回家的，明天下午和我一块去吧，然后回大院。”
　　“直接来家，老爷子说最近他都不在大院。”江耀想到上次老爷子跟他说过的。
　　“对了，老爷子过年都不会回家，一直过了年初四或者初五，阿仔，你回家过年吗？”李亦亦真的希望他不回去。
　　“不回去了，前几天大姐说他和爸妈去加拿大二哥那里，我说不去，所以，亦亦今年哥哥陪你过年啦。”去了就会遇到前世那人。前世他们成年后的第一次相遇就在在这年的春节，现在他有个这么爱他的人，即使他的爱只有一年，可一年没有任何烦恼的爱也够了。
　　“那谢谢哥哥了，弟弟好爱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