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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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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打开小匣子看了一眼,顺手扣上盖子,淡问:“你错在何处?”
  “媳妇不该这么小家子气,若是分二弟妹、三弟妹一块便没事了。”只承认这一条,就是向侯爷表明态度,甘夫人理应向长公主行君臣大礼。
  定远侯深深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栺地道:“彤儿赠与你,便是你的,送不送旁人是你的意思。”伸手将匣子一推,“拿回去吧。”
  郁心兰微怔,还以为侯爷多少要斥责几句的,可瞟了眼侯爷,面色平静并无恼怒之意,不禁大喜,深施一礼,抱匣子乐滋滋地回去了。
  甘夫人正在房里斥责长女!“……你可想清楚了,到底谁是弟弟!马上去找那个死丫头把东西要回来,明摆着告诉她不想跟她结交。”
  赫云彤满心无奈,拿生病的借口,骗她回来,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她抿了口茶才慢悠悠地道:“女儿跟大弟妹很是投契,怎会不结交?娘您管好侯府的后院便好了,朝堂上的事您就别掺合了,这世子之位连父亲都只怕拿不住主意,您跟着急什么?让二弟、三弟也消停点,别有点背景的官员就赶着巴结。我们才回京几天?就有几拨官员来暗示跟二弟、三弟交好了。”
  甘夫人气得撂杯子,“侯爷的位子便是老侯爷传的,说什么拿不得主意?还是知道要在朝堂上讨论一番,走个过场,你两个弟弟才与同僚们结交结交,这你也要管?”
  赫云彤真想问问娘亲,爵位只有一个,两个弟弟怎么分?不过到底是亲母女,想到娘亲自小的疼爱,少不得要点醒几句:“今时不同往日,边境已经十数年平静了,皇上只怕不会让兵权如此集中,再者皇子们都长大了,一不留神结交了什么不该结交的,卷入到储位之争里去,那可就糟了。”
  甘夫人对此极为不屑,“那又如何,当年你们爹扶持了谁,谁就……”
  “闭嘴!”侯爷铁青着脸大喝,大步走了进来,绝美的脸上怒火如炽,“这是能说的吗?”
  甘夫人顿时脸色一白,不知之前的对话,侯爷听去了多少。
  朝堂上最忌讳的事便是功高盖主,甘夫人还敢在这以功臣自居,不是将侯府往刀口上送吗?
  她其实也是懂这个理的,忙低声下气解释,“我也就跟彤儿说说!以后必定不会了。”
  赫云彤起身后给父亲请了安,又替母亲求了情,道天色不早,便告辞回平王府了。
  甘夫人见侯爷仍有怒色,又再自我检讨一番,侯爷才责怪道:“你如今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话都敢说。”
  “是、、是、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甘夫人拼命保证,侯爷总算脸色缓和了些,对她道:“府中名下的田庄、铺子你列张单子,分四成给西府。”甘夫人呆住,“这是要分家?”“嗯。”
  甘夫人怒了,“凭什么给他们这么多?是他们借着份例的事闹的吗?”
  侯爷凉飕飕地扫了夫人一眼,“你消息还蛮灵的。”
  甘夫人心中一凛,忙解释道:“大哥、大嫂先去厨房了,才去找老大家的,我怕他们不对付,差了齐妈妈去调解,这才知道都闹到您那去了。”
  在厨房里,是谁指引大哥、大嫂去静思园的,侯爷已懒得深究了,只是叮嘱她:“管好后院的事便成!”而后加重语气,“再让我知道你纵容老二、老三跟老大不对付,掺合到承爵人选的事中,你就给我到家庙中反省三个月!”
  甘夫人听得心颤,上午的事侯爷知道了?二十几年的夫妻,她太清楚侯爷的脾气了,不是不允许犯错,但决不允许人犯同样的错。上回燕姐儿百日宴的事,侯爷已经好声好气跟她解释过,点明不让她插手了,这回的事只怕不好糊弄过去。
  甘夫人换上一脸真心悔过的表情,“我确实心思重些,惹侯爷厌烦了。……可我是母亲,自然是任何事都为儿子着想……”
  话未说完,就被侯爷不耐烦地打断,“你是母亲,难道我不是父亲?难道我不会为儿子着想,我会亏着别的儿子?”
  甘夫人垂了头,不敢接话,心里却是不服气的,你当然是父亲,可老大、老四是你的儿子却不是我儿子!
  侯爷原也不指望甘夫人能将长公主的儿子视为己出,便接着斥道:“世子人选已不是侯府的事,彤儿都比你清楚,你却还在这犯糊涂!莫非你真以为多跟朝中官员交好,就有了筹码?告诉老二、老三都给我安份点!”
  言罢,定远侯甩袖起身,甘夫人骇得双手拖拉住他,“侯爷,马上就摆饭了,您这是要上哪?”
  刚说完,红樱挑了门帘进来,盈盈一拜,柔声道:“侯爷,您的饭菜送来了,现在摆么?”
  定远侯回眸瞥了甘夫人一眼,慢慢道:“摆去宜静居。”
  甘夫人的心立即揪了起来,虽不愿却又不敢不放手。定侯爷一弹指的犹豫都没有,大踏步而去。
  红缨心中紧张万分,夫人心情不好,她不得又要吃排揎了。待确定侯爷走远,甘夫人果然发作,怒问:“刚才在外间伺候的还有谁?爷来了也不唱名!”
  红缨胆战心惊得解释:“是侯爷不允婢子们出声……”
  “呯”一个瓷杯砸在红缨肩上,又碎落一地。甘夫人咬牙道:“你们就不会机灵点,提示一下?去!把刚才在外间服侍的全叫进来。”红缨不敢伸手揉肩,强忍着痛去唤人……
  郁心兰回到静思园,赫云连城早回来了,已令人摆了饭,就等她了。郁心兰忙更衣净手,先为相公盛汤添箸,方坐下用饭。
  用过饭回到内室,郁心兰说起方才的事,“父亲好似早想分家,也没恼我上午之事。”赫云连城道:“只是你运气好,父亲先恼了大娘。”沉了沉又道:“以前大娘也不至于如此……强悍,都是六年前的事闹的。”
  大概是以前皇上宠着赫云连城,甘夫人不忿也只能忍着,可眼瞧着皇上看赫云连城和长公主都不顺眼了,因而开始蠢蠢欲动。
  郁心兰愈发觉得皇帝这颗大树的重要性了,别人想靠都靠不上,长公主有先天的好条件,当然得牢牢抓住!
  “想什么?”赫云连城贴了过来,唇温柔却有力度地落在她脸颊上,两只微茧的大手沿着她的腰线慢慢游走,勾出汩汩热浪。
  他正值血气方刚之年,又初尝情事滋味,自然兴头十足。郁心兰原是有些累了,可她也想早些要孩子,在这年代,生了儿子的媳妇才有话语权,况且与赫云连城虽说不上海枯石烂,但也是有情有份,因而便依着他的痴缠。
  待赫云连城心满意足地散了浑身炽热,郁心兰早累得连眼睛都张不开了,坠入梦乡之前,她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疑问,甘将军的死因是瞒报的,这可是欺君之罪,侯爷必定有万全的措施,安妈妈是怎么知道的?
  次日上午,佟孝拿来了郁心兰画图制定的玩具,正是扑克牌、飞行棋、军棋这类,郁心兰验收后十分满意,令他按这样子,每样制作一百副,又给了佟孝一张帖子、一份地址,要他先去与安泰一家接触接触。
  郁心兰自然不会让安泰一家子管一个店面,她打算让佟孝当大管事,负责两家铺子,安泰负责棋牌室,安亦和安娘子负责香粉铺子。帐房则请赫云连城寻两个从军中退下养老的帐房先生。如此一来,财权在自己手里,经营又有人监督着,即使自己足不出府,也不怕旁人贪墨了去。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是秋分节。郁心兰没有品级,只能穿素雅的裙裳,戴点翠镶珐琅彩的赤金簪,站在一众大紫头上珠光宝气的命妇中间,格外另类。
  二奶奶笑着安慰她:“大嫂,没事儿的,待大哥在职任期满两年,便能为你请封诰命了。”
  郁心兰只是微微一笑,无视二奶奶话中的炫耀和挤兑,她又不自卑,自不会在意。
  今日太后也会出席秋分宴,皇后和众嫔妃、公主一早便去泰安宫请安,一同接见内外命妇们。泰安宫外偌大的汉白玉石广场上,众命妇按品级高低分五列一次排好,只等太监宣名入殿。
  太后却不是什么人都见的,一连宣了三次,郁心兰都发觉同一行人中,总有几个漏名的,只怕是不知何事落了太后的眼。
  郁心兰几乎排在最末端,她闲着无事,就从背后打量各人的服饰玩。
  忽然,有一个人的背影十分熟悉,她不禁凝神细看,那人也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略偏了头——竟然是王夫人。
  郁心兰顿时将唇抿成一条线,郁老爹果然为了脸面把王夫人接回来了,还不敢告诉她。
  两个人错开一行,正可以互相瞧个清楚。郁心兰忍着怒意,朝王夫人微笑颌首,而王夫人的眼中却毫不掩饰地射出恨意,故意看看自己脚下,再看看郁心兰,这遥远的距离显示出身份地位的差别,而后得意且蔑视地轻笑,复又转回头去站好。
  郁心兰自不会将这点挑衅放在眼中,若有所思地盯着王夫人高耸且如云插满珠钗的贵妃髻,缓缓地勾唇一笑。
  干等了一个多时辰,郁心兰觉得双腿有灌铅的趋势,可太后的诏见还未完,所有人都得站得风姿绰约,还得如标枪一样纹丝不动。
  在二品诰命夫人中,王夫人是未奉诏觐见的,脸色估计很难看吧?
  正在郁心兰七想八想间,忽然听到太监唱了自己的名,几乎不敢置信,好在队伍排得长,几位太监接连唱名三遍,她才终于肯定了。
  与同时被宣的另四名命妇小心地步入内殿,向太后、皇后、四妃、长公主们行大礼毕后,五人便跪着屏息敛气,等待问话。
  一道苍老的声音却威严的女声道:“哪个是靖儿家的?”便听长公主婆婆小心回话:“回母后,左首第二人便是。”
  郁心兰感觉到数道各具心思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被要求头抬高点,目光却仍落在身前几尺的金砖上,不敢直视。
  太后赞道:“颜色真好。听皇后说你会种睡莲?郁府的温房建好了没有?”
  郁心兰忙禀道:“回太后的话,臣妇不敢当皇后娘娘夸奖,只是会些个小法子罢了。郁府的温房要九月中旬才能建好,移植的睡莲若是能成功,大约十一月中旬可开花。”她不敢将话说得太死,免得没了回旋的余地。
  母后身后坐锦杌的贵人中,忽地有人笑道:“哟,听这声音,真是甜到心里,柔到骨子里,臣妾听着只觉得心都酥了呢。”
  这话听着是赞美,却也暗讽郁心兰狐媚,不然哪会说几句话就能让人“心都酥了”的。
  长公主微愠地抿了抿唇,可人家并没直言,总不能对号入座。
  郁心兰佯装没听出来,小心奉承:“娘娘谬赞,娘娘的声音才真是温柔妩媚,如夜莺啼转。”
  不拿黄莺拿夜莺比,那位贵人被根软刺儿噎回来,也只能捏紧了帕子,强撑着笑了笑。
  太后淡瞥了那位贵人一眼,道:“就你话多!”声音里的不悦让其顿时白了脸。
  随后太后吩咐赏郁心兰一根羊脂玉如意,没问旁人话,便让几人退下了。
  一出殿门,王夫人就死盯着郁心兰手中的玉如意,郁心兰目不斜视回道队伍中站好。又过了一个时辰,召见终于结束,也到了开席的时间。郁心兰轻叹,难怪婆婆要她早餐多吃点,原来要挨到下午两三点才有饭吃。
  女席摆在延禧宫,郁心兰所在的席面比较靠门边了,相熟的几位夫人同她打过招呼,便随引位的小太监去自己的席位。
  忽地有人轻拍她一下,抬头一瞧,原来是赫云彤。郁心兰忙起身行礼:“大姐安好。”赫云彤拉着她笑,“我们姑嫂俩不虚这个礼,来,介绍几位夫人给你认识。”
  因太后和皇后的銮驾还有小半个时辰才入席,不少夫人贵女们都坐在大殿旁的小花厅吃茶聊天。
  赫云彤带着郁心兰认识了四位夫人:大内侍卫总管何夫人,这是赫云连城的顶头上司,郁心兰有礼地打过招呼,不卑不亢的态度让何夫人另眼相看;礼部侍郎府陈夫人、御史府周夫人、刑部郎中府聂夫人,郁心兰与她们一一见过礼,赫云彤特意强调,这些人家都清流——既平素不参与党派之争。
  郁心兰真觉得赫云彤是个妙人儿,结交的朋友也讲究,参与到皇子之争和党派之争中的一概不理。
  赫云彤身为平王世子妃,自是有许多人上前巴结,就连一个宫中女官都过来施礼。
  待女官走后,赫云彤觉得郁心兰神色有异,便问怎么了。
  郁心兰笑了笑,低声道:“刚才那位女官瞧了我一眼,总觉得她讨厌我。”赫云彤微有些诧异,告诉她:“那是沉雁,梓云宫的女官。”
  郁心兰没听懂,赫云彤只好再进一步:“梓云宫是淑妃娘娘的宫殿,淑妃娘娘出自忠义伯府,其母为王丞相嫡长女。”
  原来是王夫人的外甥女,郁心兰暗想,之前在太后宫中暗讽自己的,莫非就是淑妃娘娘?可这么大的事儿,郁老太太怎么都没交待一声?
  赫云彤拉着郁心兰到僻静处,压低声音道:“她是个寡妇,原是敬国公府的二少奶奶,后来到静园庵清修三年为丈夫守孝,两个月前才进宫,月初诊出有身孕,便封册为淑妃。”而后不屑得低哼一声:“是个狐媚子,太后不喜她,皇后……唉。”
  原来如此。
  这世间守寡的女子能得到赞美,但不禁止再嫁,以前也有以寡妇之身入宫的,可都得从最低的品级苦熬,象淑妃这样坐火箭似的两个月便升到四妃之一的淑妃之位,的确只能以狐媚子来形容了。
  原本她狐媚不狐媚与郁心兰没有关系,可她是王夫人的外甥女,这就跟郁心兰关系很大了。
  正思索间,王夫人与几位夫人远远走来。郁心兰忙上前见礼,王夫人虽然讨厌她,却也只能在外人面前上演母慈女孝的戏码。
  好在须臾后,传来太监唱驾之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众人忙跪拜接驾,秋分宴终于正式开始了。
  各色精美的菜肴流水似的呈上、撤换,这类宴会无须守“食不言”的规矩,同桌的贵女们都亲切交谈,也不忘相互给个软刺儿,抬高自己贬低他人。郁心兰只是有礼且生疏地客套几句,全力扑在美食上。
  宴会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众人又转去瀛台阁听戏,太后象征性坐了会,便回宫歇息,几位年级大些的宫妃和怀有身孕的淑妃也随即散了。
  一名小太监走到郁心兰身后,低声道:“淑妃娘娘传你去梓云宫。”郁心兰拔高声音重复一次:“淑妃娘娘宣我去梓云宫?”
  身周的人立即看了过来,小太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低声道:“是,请夫人声低些,会影响到旁人。”
  郁心兰立即拿眼剔他,“你在教我?”
  小太监抹了把额头的虚汗,连称“不敢”又道:“请夫人移步,莫让娘娘久等。”
  皇帝的宠妃是不能得罪的,郁心兰只得起身,正瞧见赫云彤望了过来,忙打了个邀请的手势。小太监领着她没走几步,赫云彤便追了上来,听说是去拜见淑妃,立时道:“我还从未见过淑妃娘娘,一同去吧。”
  那小太监听后,一张脸苦得跟吞下十斤黄莲似的,郁心兰愈发肯定,这其中有阴谋了。
  转过一个路口时,郁心兰察觉到前方的矮丛中有人一闪而过,虽然她不会武功,但前世是做人事工作的,经常下基层去抓中溜的、怠工的,因而练就了一双利眼,她敢肯定那是个男人,不是太监。
    若不是赫云彤陪着,只怕刚才小太监就会往另一条路上带了。郁心兰弯眉一笑,搭讪道:“还未请教公公高姓大名。”小太监只得回道:“奴才小川子。”


七十四章
  待到梓云宫时,小川子的祖宗十八代都被郁心兰问了出来,郁心兰打赏一个二两银子的锞子,小川子不敢接,郁心兰则轻笑道:“办差不力,一会儿要挨板子的,留着买些伤药也好。”小川子顿时抖成了狂风中的树。
  郁心兰与赫云彤没理会他,径自侯在殿外,早有宫女唱了名,一会便有太监来引路,一路行到东暖阁,这是接待亲戚的意思。
  东暖阁除了淑妃娘娘还有王夫人、郁琳、忠义伯夫人王氏和几个不太认识的贵妃,每位贵妃身后都站着一两名少女,显然是她们的女儿。
  郁心兰乘进门的一瞬迅速掠了一眼,心里惊艳了一把,这淑妃娘娘还真是个大美人。
  二十一二的年纪,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最勾人的,是她通身的娇柔,若无骨的杨柳楚楚可怜,可以刺激任何男性荷尔蒙激增,恨不能为她上天摘月下海捞针。
  郁心兰撇撇嘴,暗想,为何她嫁入敬国公府三年不育,进了宫两个月就有了?明明敬国公世子有庶子啊。
  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人已经规规矩矩行完大礼,跪在地上,却没听淑妃叫“平身”,反倒听到淑妃那如夜莺般婉转的声音同王夫人拉起了家常:“二姨母真是好福气,女儿们个个如花似玉,原本我已觉得玫妹妹、琳妹妹已经很漂亮了,却不曾想兰妹妹还要更胜一筹,生生把本宫的几位嫡妹、庶妹给比了下去,难怪太后她老人家都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得不得了,亲赏了一支极品羊脂玉的玉如意呢。”话音未落,郁心兰的身上就被数道又忌又恨的目光盯出了几个大洞。
  郁心兰只说了声“娘娘谬赞,”便懒得出声了。赫云彤却不能不答,她一来有意同郁心兰交好,二来看不惯淑妃那副柔弱娇嗲的样子,便向淑妃道:“娘娘为何不让我弟妹站起来回话?说起来,我大弟与弟妹成亲三个月了,十分恩爱,若是万一已经有了身孕,这跪长了,就可不太秒了。”
  赫云彤是世子正妃,早先在太后宫里已经见过礼,只需纳个万福便行,这会儿早已坐下,捧着彩釉缠枝百合杯品茗了。
  淑妃自认品级还是高出赫云彤一级的,只是听她抬出了子嗣问题,不好驳了她,若是不依,仿佛自己想谋害定远侯的嫡孙似的。于是只能笑道:“是本宫疏忽,平身吧。”
  郁心兰谢恩起身,淑妃又赐了座,郁心兰又得谢恩,搭了点锦墩的边坐下,其实这样坐下还不如站着,于是又悄悄往里面挪了挪,重心好不容易稳了。
  一时间屋内无人说话儿,郁琳老早就不服气,这会儿便问道:“不知四姐肯不肯将太后老祖宗赏的玉如意给小妹开开眼界?”
  郁心兰轻轻一笑,“对不住,我已差人送回侯府供着了。太后老祖宗赏的玉如意,若是磕了、碰了、碎了,那可都是大罪。”
  郁琳只能轻哼一声,她的确有交接时故意害郁心兰拿不稳的打算,可这会儿也没辙了。
  郁心兰感觉淑妃一直在观察她,便垂眸看地,面色平静温然。淑妃正想说些什么,殿外太监又在唱到:十二皇子和秦小王爷到。
  十二皇子和秦小王爷隔着珠帘行了礼,淑妃忙让平身,又道:“都是自家亲眷,不妨事,进来坐吧。”
  于是又要重排座次,原本坐在次席位上的忠义伯夫人和顺国公夫人让出座位,郁心兰也又往后挪了两步。
  秦小王爷一坐下,便不住瞅向郁心兰,嘴里却同赫云彤说话,“几年未见,知道二哥回来了,却总是抽不出空,至今未去拜访,实在失礼。先代小弟向二哥问个好,改日子有空,一定去贵府上坐坐。”
  赫云彤礼节性微笑:“您贵人事忙,说什么失礼不失礼,有这份心便成了。”
  秦小王爷与赫云彤客套几句,又同两位王夫人和几位贵夫人问候一圈,便将目光转向郁心兰:“赫云嫂子也在。”郁心兰起身福了个礼,却连一个字都不回他,反正因着上回赢了他万多两银子,关系也不可能好了,何必假客套。
  十二皇子将眸子转了过来,仿佛是私下交谈那般问秦小王爷,“慎之上回说的,在上巳节上为你抚了一曲的郁家小姐可是这位赫云嫂子?本宫记得那只曲子十分幽怨婉转。”秦小王爷忙回道:“正是赫云嫂子,那只曲子新奇美妙,臣也一直记忆犹新。”
  两人一对一答,声音并不小,郁心兰只觉得热气直涌上面颊——气的。
  上巳节本来就是未婚男女踏青郊游,顺带相看相看的时节。女子抚琴吹箫、男子呤诗作对,都是为了在意中人面前留个好印象,同时将自己的美名、才名散播出去,以便能结门好亲事。又不是一男一女私下幽会,谁没过这种时候?
  可郁心兰已经嫁人了,十二皇子和秦小王爷却提起这话,似乎郁心兰出嫁前中意的是秦小王爷似的,这让赫云彤听了心里会作何想法。
  郁心兰尽管心中怒火腾腾,面上却是不显,仍只是淡然地研究地下石砖的印刻图案。
  但旁的人却不平静了,一会儿不屑地看看郁心兰,一会儿又同情的看看赫云彤。
  赫云彤也憋了一肚子气,恨十二皇子和秦小王爷将这种事端到台面上来说,这不是分明要靖弟难堪么?
  淑妃却觉得这个话题好,立即轻笑道:“真这么好听么?那,赫云大奶奶便弹与本宫听听。”说着又掩嘴笑:“不会只愿弹给旁人,却不愿弹给本宫听吧。”不说她最后这句话暗指的意思,只说这命令的语气,就好象郁心兰是艺伎一般。
  郁心兰站起身福了福,神色淡然道:“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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