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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命不长[穿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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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心】上下颠倒,上有孤岛,下有浮云,分别蕴藏着一件此界难觅的极品仙宝。
司徒文炎望着孤岛上闪闪发光的金如意,筹谋多年的计划快要实现,喜悦将他整个人包裹。
然而,就在他飞至孤岛上空时,双眼几乎瞪裂。
孤岛中央,一个熟悉的人坐在如意树下,把玩着那柄他梦寐以求的金如意,并向他投以一抹了然于胸的微笑。
那个人,离开清正八十多年,已经没多少人记得他,包括司徒文炎,谁都不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
即使容貌更改了许多,但那身上的气息,对,就是他。
司徒文炎一下子跌落在孤岛上。
“你……你还没死?”司徒文炎有些崩溃,他完全看不透此时周彦的修为,也不知这个应该早老死的小门徒为何还活着。上辈子,他和任峰阳的生命中,都没有这个人的影子。
“好久不见。”周彦笑容不变,“严长老。”
名门清正戒律堂长老严文涛。
严文涛见自己伪装被识破,也不再隐藏,露出本来面目。他心中还存着最后一丝希望……进入神王宫时,他动用丰明月赠予的灵识秘宝,查遍整个秘境,都没有修为高于他的灵者。
或许是眼前人身上有宝贝遮掩气息,总之,他修为不可能高于自己。
严文涛后退几步,“你……你想干什么?”
如金子般耀眼的神树下,冰蓝色衣袍的青年五官无可挑剔,眸若星辰,却让人过目即忘,似乎从未相识。他抚摸着天行如意,笑容愈盛,目光渐渐锐利:
“你该想想,八十多年前,对清正的温以初长老做了什么?”
严文涛眼睛圆睁,四肢瑟瑟发抖,“你是,你是回来为他报仇的?不,没有我,他也迟早会死……”
周彦瞬间来到他的身前,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起来,手腕处青筋逐渐暴起,依旧笑着,却是一字一句对着严文涛:
“那,又是谁,准许你,提前剥夺他的生命?”
怎么可能……
挣扎着,严文涛绝望地想到,自己明明用灵识秘宝检测了所有来者……
怎么会有人修为远超过自己……
他的浑身灵力像被什么东西封印住了,想要反抗,却被反弹回来。
“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自己无法反抗?”
此时,周彦的笑容终于变得狰狞许多。
“可惜,我不会告诉你,你”,周彦用力,顺着他的脖子捏爆了他的头颅,“也不会再有重生转世的机会。”
这是第一个。
将严文涛的魂魄收进五鬼瓶里炼化,处理完身上与脸上的血迹,周彦毫不留恋地丢下天行如意,飞身降落道下面的浮云之上。
这件仙宝,才是他进入秘境的主要目的。
至于严文涛,不过是一个宣告他归来的开端而已。
炼化严文涛之后,他得到了对方重生前后的所有记忆。
这是他报复的,第一个重生者。
那些他曾经没有留意的蝴蝶啊。
他们之间注定有一场厮杀,那就何必后退,让出自己的主场?
子魔,方失言,高誊,还有许多,暗处的。
浮云上,一朵小小的莲花,半开半合,散发着圣洁的光芒。莲花身下,是一小盏精巧绝伦的宫灯,系着仙火聚成的穗子。
【引魂灯】。
这才是周彦的来意。
书中,主角经过前辈提点,取走了天行如意,舍弃了浮云之上的【引魂灯】。确实,这件仙宝于当时的他,毫无用处。
比起可以提升气运的天行如意,【引魂灯】简直不配与其相提并论。
然而,周彦找寻此物,却找了几十年。
复活温以初的关键宝物。
虽然,这仅仅是第一步。
【天地之心】的仙宝,只要取走一件,便会引起整座神王宫的坍塌,故至多可获得一件。
周彦用双手捧起【引魂灯】,飞离了这处整个秘境最为神秘的藏宝之地。
神王宫倒塌,天行如意随之被埋藏。
不知道男主还能不能从废墟中找到被埋藏的宝物了。
他能不能出生还是一件未知的事。
☆、月魔的故事(2)
顺手收拾掉一个严文涛,并不是周彦此行真正目的。
时间回到他得到高婵这块灵盘碎片之后。
他如高婵般,走近天宸镜。
其实那些传说中记载有些遗漏。
这片镜子既可看穿人的过去,也会照出人的未来,他最想知道的未来。
巨大的天宸镜在空中不断旋转。
里面显现出了一处洞穴,一张冰床。
周彦握紧双手。
他看到了自己,看到了冰床边悬挂的【引魂灯】,以及床上躺着的,如睡着般的温以初。
他自己主动打开【引魂灯】,放出其中收集的魂魄散体,看着灯火熄灭,冰床上的温以初散落成光点般的尘埃。
他看到自己伏在空荡荡的冰床上,任泪水流下。
他很久没哭过了。
周彦伫立原地。
若以前的他不知道未来,执意要复活温以初,那么现在,他知道了。他舍弃至宝天行如意,取来【引魂灯】,最终得到的结果,不过如此。
周彦抬脚,终究从蜃宫中离开。
如果命定这样,那就由他击碎命运吧。
这世界本来不存在周彦,但他还是来了。
因为一面镜子的预言就放弃,那他真应该在八十年前直接溺死在西江中,再来不浮上水面。
他如今活着,全凭一股复活温以初的执念。
清正。
云萝这个季节盛开的花散发出能笼盖整个门派的香味,林木葱郁,晚霞挂在空中,美若华纱。
掌门高誊从闭关中惊醒,手腕上一粒血红的痣消失,冷汗冒下。
“来人!立即前往东煌,带回小姐!”
“是。”
领到命令的弟子退下。
高誊跌坐在蒲团上。
他上辈子惨死于童命新之手,故重生之后收敛了许多,对其示好以保平安。丰明月和方失言要利用他掌控整个清正,他也照办,当个没有性命之忧的傀儡掌门。
他上辈子的记忆停留在死之前,那时候,丰明月口中极其厉害的一个人物,叫任峰阳的,还没出生。在他活过了自己上辈子的死期后,便丧失了对未来的预知。
他是在将童命新收入门下后不久重生的。
留给他的时间太短了,他只能选择投靠子魔,也就是主动现身,控制他的丰明月。
成为掌门之后,为了保护那块灵盘碎片,他们选择将它变成人形,化身一个名为高婵的女孩,养在清正。至此,大局初定。
他监管了这块碎片几十年,一直没出什么差错,前段时间高婵前去明洲参加名门会武,他以为只是出去玩玩,便允了。
谁知道这一来,对方便葬身东煌!
或许不是葬身……高誊冷汗直冒,心中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有人知道灵盘碎片不在他手上,而是直接化身高婵?
不可能,不可能……
但真的只有他一个人重生吗?
料事如神的子魔和方失言……与上辈子性情变化巨大又神秘消失的严文涛……还有许多,他如今坐在高位,看得清晰的怪象……
高誊起身,走到屋内一个不起眼的传送阵处,穿过其间,决定立刻前往魔界面见子魔。
……
半个月后,今洲。
“你……”
白衣女子骤然倒地。
周彦收下从她身上夺取的第四块灵盘碎片,漠然望着地上昏迷的江子嫣。他接近对方多时,只为这块她自己都不知晓藏于己身的碎片。
一共七块灵盘碎片。
他已经拿到四块。
温息年留给温以初的,鱼齐色手中的,高婵,江子嫣体内的。
还剩三块,分别在任峰阳体内,君魔手上,最后一块下落不明。
但其实《少年行灵变》书中早已经把本该是最大秘密的真相解释出来:
那一怀着月魔对人族无尽好奇与犹疑的碎片,躲在了【引魂灯】灯芯中,需得痴情之人魂魄凝成的泪珠才能引其现身。
【引魂灯】在手,痴情之人又并不难找。
此时周彦已经不再畏惧子魔与方失言,不需要宗门的庇护。
他在银莲待了八十余年,与银莲夫人终究不是一路人,也该离去。
随手设下一个结界,保护江子嫣在其中,周彦头也不回得施法离开了这片树林。
☆、月魔的故事(3)
很多事情,别人只会看到你做到了多少,而不会问你付出了何种代价。
我收下了高婵所化的一片灵盘碎片,自知将被子魔与方失言一干重生者发现。以我的功力,绝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但我既然做下了,便从一开始又做了另一个决定。
跟着木翩龙回银莲的途中,我□□二人,一人伪装回到银莲,一人前去江家附近,借着江子嫣对我的信任,夺取了她身上所藏灵盘碎片。
人永远无法和魔对抗。
纵使我如男主任峰阳那般修炼至九鼎灵尊,也终究只是一个凡人。我可以囚禁子魔,但无法将他彻底消灭。
除非我也是魔。
我提着【引魂灯】,拿着剧情中花过几百字描述的通往魔界的令牌,划开空间,走在深渊大门前的魔魂路上。
有些东西,在我隐居银莲的几十年,早早准备下。
身怀三片灵盘碎片,那些本事远大于我的魔物心怀恐惧,纷纷散开,为我让开道路。
所谓灵盘,本就是魔界的圣物之一。
它的原主人,叫月魔。
最终我来到目的地,魔界的边缘禁地,深渊潜海。
隔绝所有魔物与普通魔族,落入海底世界,便到达深渊大门。传说,这是上界为了平衡灵魔之力的结界。
深渊大门前有三座宫殿,分别是君魔,子魔与月魔的象征寝宫。三座宫殿顶端,盘踞着三位魔尊的代表圣物,玄霄古剑,九尾魔猫,独那月魔的宫殿之上,空空荡荡,连殿中用以联系本尊的供奉泥塑都消失不见。
我既然来此地,这种在魔界内不算秘密的传闻,自然也是知晓的,且比那普通魔族更清楚中间过程。
“你这般张扬?看来真是胆小鬼。”
被供奉的泥塑化作活人,君魔附身而言,带着刺耳的嗤笑声。
他的外形是个八九岁的顽童,扎着一个小辫子,背着一把比他自己还要长的古剑。
我与他通过浮生洞以意识交往五十余年,早就不在意他的嘲笑与狂妄。我还记得他当日对我这般人类的不屑,直到我告诉他,这个世界只有一界,便是一本书,一本叫《少年行灵变》的书。
【气运之子?杀了便是。】
【若杀不掉呢?】
数千年前君魔联合月魔,与子魔大战一场,君魔被囚禁于魔界九重天之上,月魔直接陨落,而子魔自己,则陷入深深的沉睡,醒来后更加脾性怪异。
我本没有与君魔做交易的本钱,我生生为自己造了本钱出来。
【我愿意帮月魔复活,帮你逃离囚笼,击败子魔。】
【月魔不可能复活!】
【你应该能明白,月魔只是一个化身,你可以成为,我也可以,只要我拿到所有灵盘碎片,拿到月魔的本体。】
【人类真是有趣,月魔即是月魔,不是你。】
【我知道。】
张扬一点并不是坏事。
至少子魔知晓他要对付的对象,从普通凡人成为三尊之一的月魔,多少要顾虑些。
纵然他不知,早已经陨落的月魔如何复活,这些事,只有我和君魔知道,而我们两个都不会告诉他。
我轻笑着坐到泥塑的案台上,仰面:“筹划了那么多年,若在这之前被子魔干掉,岂不是亏了?”
“本君那么多年,见多了入魔之人千方百计脱离魔界,没见过你这般自请成为魔主复活的借体的。”
“横竖交易失败与否,损失总是我一人的事,君上无需多出力。”
“你想报仇且复活一人,那人之后看到的,只有月魔,不觉得无甚意义吗?人类奇怪之处,总令本君无可理解。”君魔笑罢,道。
他虽为魔,却不像子魔般我行我素从不考虑理由与得亏。
执念太深,便忘了初衷。
我没有将这句告诉君魔。
世人皆是如此,万事都懂的,却依旧深陷其中。
我从小念书,又看了许多遍的原书,终究变得比书中之人还要痴狂。
我看着仿佛八九岁小孩的君魔重新回到囚笼,魔界九重天之上,泥塑归于死静。
他留了意念在我身上,指引着我如何一步步成为半人半魔。
为了不因此而死,我提前备好了造骨丹与存灵丹,前者用来塑造魔骨,后者则是疏导体内灵气,减少与魔力的冲突。
今日这一场,不过是月魔复活的第一步,借着我已经拿到的四块灵盘碎片,将散落在深渊大门处月魔的魔力引到自己身上,借着这巨大的魔力,改造我从人类到魔族,并随之接受灵力与魔力的冲击磨砺,将我的本体渐渐锻造成能承受月魔魂灵侵蚀的躯壳。
意识中,君魔垫着脚,向我展开怀抱:
“准备好了吗?我们的交易。”
我把自己的手插入深渊大门的入处,默默汲取着黑暗的灵力,开始了这笔交易的程序。
无穷无尽的魔力涌入我的体内。
造骨丹与存灵丹不过能保住我不在化魔过程中死去,无法减轻我所受痛苦。
旧的骨骼被侵蚀化尽,新的魔骨渐渐生长,灵力亦是由魔力取代。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晕过去最后一刻,我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温以初。
他穿着那件素净的湖绿外袍,依旧仙人之姿,笑容若暖阳春溪,将酒葫芦拿在手中,慢慢走入龙牡丹丛中,声音轻缓,却字字清晰:
“今日天色正好,不枉我辞别七音上人,远远回来陪你过这生辰。”
他的笑颜极好看,我这辈子再遇不上第二个如他那般注视我的人。
我俩分明有一万次可以互诉衷肠。然而我是不敢的,我是胆小的。我畅想我们还有一百年可相伴,或许是两百年,更长,直到梦醒人散。
西江葬别后二十年,我逆了他的临终嘱托,冒险夜探清正。他不让我追究,我偏要查个究竟,做了书中人物,我也要做个明白人物。
没成想,又回到了绿篱小院。
院子被废弃已久,又严禁人进入,细细看去,只有些微过去的影子。
我蹲下,抚娑檐下一方案几,那里摆着一副棋盘,棋盘中残局依旧未破。
过去我不懂下棋,对温以初的棋盘不甚关注,如今俯身细看,颤抖着手顺着思路解了那残局。
棋盘裂开,里面有一小堆灰烬。
我施法复原了那灰烬,才发现是两张揉在一起的纸条。
看到纸条上的字迹,我跌落在地。
那是我和温以初有一年共度中秋,放河灯时彼此写下的祝愿。
我写的是:
亲人常在,此生安乐。
另一张,熟悉的字迹,属于温以初的,时隔二十余年,我才知他当时含笑写下的是这五字:
与阿彦长伴。
☆、月魔的故事(4)
身体被撕裂的痛觉仿佛又经历了一次。
高誊从静坐中惊醒,冷汗不止,掐了数个清心咒也无济于事。
他自重生之后,自以为是天命所归,可主宰此生,收下童命新,表面远走他乡,实际在暗处提前取走童命新的机缘之物,包括一甚是得力的坐骑,几味可助修为大涨的灵草。
他本是心胸狭隘之人,自然不会放过前世虐杀自己的童命新,借刀杀人,命令杜扇的弟子多番欺辱童命新与他属下周顼,并寻机处理这两人。
可尚未得手,这一世的事情并未如前世般发展。童命新身边多出一个周彦,此人后跟随温以初,荒唐至极,二人还成婚昭告天下。
高誊心思不如严文涛缜密,一来二去,即被严文涛识破重生之事,但严文涛却将自己亦是重生之人的事隐瞒得密不透风,若不是子魔出现引诱童无悔入魔,吓得高誊投靠子魔,他还真的要被严文涛玩死。
不过这严文涛当年将子魔所赐咒术下在温以初身上,求之不得便摧毁之,如今横死在外,也怨不得旁人。高誊与温以初无甚旧怨,所作所为,自然为了小命和前程。
他天赋局限,纵使得了那么多原属于童命新的宝物,也达不到对方的成就,若不是投靠子魔,断断拿不到这掌门之位。
只是,人在高位,战战兢兢,在所难免。
尤其,功力不配其位,身侧有猛虎。
妖风忽起,吹开两面窗扉。
高誊心下一紧,挥袖,燃起万千烛火,“来人!”。
门外一片寂静,看守的弟子迟迟不进来。
巨大的鸟影从地上显露。
高誊眼神呆滞得看着四处烛火升起,于空中尽灭,黑夜消退,白昼降临。随那逐渐退去的暗处,一只只剩骨架的巨鸟载着背上的主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是个故人。
纵使时隔数年,对方面貌气息大改。
“周……周彦!”
目睹自己的佩剑穿过周彦的身体,并不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高誊双眼睁得愈发大,声音也颤抖了许多。
至此,他再反应迟钝,也知道自己陷入了对方的阵法结界中。
“你不能杀我!你若杀了我,教主和尊上不会放过你的……”
高誊使出子魔赐予的所有灵器,只求保住性命,然而他的威胁之语只让对方微微一笑。这笑容看在此时的高誊眼里,恐怖至极。
一只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灵兽,从周彦身后露出爪子,缓缓凑近,灯笼般大小的眼睛倒映出他的身影,带有小刺的猩红巨舌舔着上唇。
方才的梦境再现。
“你……你到底是谁?”
就连子魔他们,也不过知道他前世死于童无悔手中,究竟是何死法,只有他与前世的童无悔知道。童无悔并未重生,那便只有他自己……
莫非对方可以偷窥自己的梦境,幻化出这般恐惧之相吗?
高誊固然惶恐,仍未失去所有判断能力。
前世吞吃了自己的那只灵兽,早被自己处理掉了……不可能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巨大的魔力威压倾然落下,他无可抗拒,跪倒于地。
“放过我……我愿意帮您做任何事,真的!”高誊哀求道,他灵机一动,“您想为温以初报仇,我可以帮您监视童命新与周顼的一举一动……”
那人的手落在他的脑袋上,语音冰凉,不带一丝感情,“你对子魔,也是如此说的?”
“不……周彦……”
“我不需要随时会背叛我的仆人。”
用力。
血溅当场。
一如处置严文涛般,将魂魄放入五鬼瓶中炼化。
此人同严文涛一道将周顼童无悔引入子魔麾下,又坐享高位多年,实在不亏魂飞魄散的下场。
甩袖,撤了结界。
既然决定直面子魔,那便要留一点东西,算作拜礼。
他抽下自己头上一枝束发的银簪,微笑中附上属于月魔的力量,置于高誊血淋淋头颅跟前。
月光下,屋内人并无影子,纯黑镶嵌银边的外袍拖于地,身姿欣长,容貌颇为惊人心魄,双目锋利,所看的,是屋外那只骨鹤。
“初渊。”
周彦度入院内,轻声呼唤道。
“从此我们皆是魔,你必定不会嫌弃我。”
白骨森森,初渊侧头,拍了拍骨头组成的翅膀,温顺得趴伏于地,任周彦抚摸头颅。
“但我不知他……我原先深怕他复活后会嫌弃我,现在既知周彦亦将不存,便无所谓了。我欠他的太多。”
院风萧瑟,吹起一地残叶,远处山脉层层叠叠,烟雾缭绕,还是他记忆里那个云萝,那个清正。
周彦抬头,仰望天空明月,弯弯的,形状与他眉心间的红记颇像。
“我们走吧。”
木翩龙发觉周彦的假身消失,急匆匆寻找外婆时,木莲夫人正坐在银莲内某凉亭里抚琴。
她并不擅长这个,琴音错乱,心绪纷杂。一旁的苏细女提剑走近,劝道:“夫人……”
木莲夫人停下手中动作,“你先下去。”
“……是。”江子嫣于家中失踪,清正使者霸占分岛黄尧不肯离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细女不知掌门是否已有对策,强忍着询问的心思,退了下去。
她刚走,木翩龙便从另一边赶过来,一屁股坐在石桌上,向外婆絮叨。
絮叨他这归来途中怎么被一妖女欺辱,又怎么决心断情绝爱,最后回来后,发现周彦不见了。
他说的一堆,只有最后一句入了银莲掌门的耳。
“他果然走了。”
木莲夫人冷哼道,自她发现周彦控制住浮生洞,并将自己拒之门外,便想到对方已经打算脱离银莲。
“掌门,周彦是不是也跟江师妹一样,被魔道之人抓走了?”
木翩龙忧心不已,明洲一行,亲近之人死状历历在目。
“他本身怕已经深入魔道。”
“啊?”
这一句着实让木翩龙错愕。
木莲夫人起身,抓住身旁的【尘兮】圣剑。晴空万里无云,风雨欲来,却不知何时才是真正发难之时。
银莲久经风霜,不知这次,可否挺过去。
她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或许就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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