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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锦-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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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拉心里一阵暖意涌出,但是瞬间又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嫁人也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可是她一个丫鬟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嫁给她喜欢的人了。
营地里好像安静了许多,地上的泥巴经过一天太阳的灼晒也已经变干了。有些士兵将连日换下的衣服都已经洗干净了晾晒在空旷的平地上,远远看去像是飘扬的旗子一样随风飘扬。
如兰拿着长风刻的那只木雕兔子坐在太阳下晒着太阳,她的皮肤白皙,可是却因为白没有血色才不得不在脸上涂些胭脂,虽然出宫她没带什么脂粉类的东西,但是能够和长风在一起她也觉得很快乐。
现在长风跟她聊天累了已经睡着了,她才出来晒晒太阳,她去找过紫洛了,但是图拉腾却说她不在,哼,一定是因为轩辕长风不想见她,躲着她了。如兰这样想着,却觉得更快乐了,因为紫洛越是在乎,她才觉得越有意思。虽然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谁让她喜欢轩辕长风呢,只要她喜欢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看着手里的木雕兔子,她的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紫洛回来后远远就微 瞥见了如兰正捧着轩辕长风原本送给她的木雕兔在晒太阳,她没有说什么,一个人悄悄地去了轩辕长风的大帐,难得如兰没有继续缠着他,可以给他个机会休息了。
轩辕长风其实刚才也不上一真的累了想睡,只是因为如兰喋喋不休的跟他唠叨了一整天了,他的耳朵有些累了,他才佯装休息这才好不容易把如兰支了出去。
紫洛进来他以为是如兰,原本睁着眼睛在雕的一只木簪也赶紧塞到了被子里,这要是被她发现了一定还会要了去,他打算将着木簪送给紫洛公主的。上次木雕兔子的事情他还觉得对公主很不好意思,原本说给她的东西却给了别人。
他现在闭着眼睛佯装睡着了,均匀的呼吸着。
紫洛看他睡着了心想怪不得那个如兰会乖乖地在外面晒太阳呢,原来是没人陪她玩了,她看到他的一只手还露在外面,她伸手替他将手放到被子里去,又掖了掖被角。
她还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熟睡的样子,于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轩辕长风本就装睡,此时他却发现进来的人的气息跟如兰的不同,就连身上的脂粉味道也不相同,如兰身上的脂粉大都非常的浓烈香到让他有些喘吸不过来,但是这个人走路的声音也很轻巧,身上的味道也没有那样浓烈,只是飘着淡淡地花香。
轩辕长风忍不住想偷看一眼是谁,为何要替他拉被子掖被角,而且他也已经从如兰的口中得知,公主不在那么来人一定不会是公主和她身边的那个叫格拉的丫头。
但是这个人就坐在他身边,如此接近的距离,他不敢睁眼。紫洛看了他一会儿,怕如兰进来看到又会引起冲突,所以她只是短暂的待了一会儿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紫洛转过身走到大帐门口,转身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轩辕长风睁开又快速闭上的眼睛,她发现了他的秘密原来他根本没有睡,不禁对他微笑了一下,因为她戳穿了他的谎言。 轩辕长风发现自己装睡正被公主给戳破了,他也没有想到刚才给他掖被角的人竟然就是紫洛,他不好意思地对她笑笑。
紫洛看着他羞赧尴尬的模样,发现虽然他失去了记忆,但某些方面还是像以前一样,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和神态似乎又显现出来了。
见彩云远远地坐在一张椅子上,闭着眼睛,手里还握着那只木雕的兔子,看上去十分惬意的享受日光的温暖。紫洛直接去了图拉腾的大帐,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下了,
“公主,你现在不能进去。”
“为什么?”
紫洛偏要进去,她不关那侍卫的阻拦就要往里闯,她见自己的父王难道也要听这些侍卫的摆布吗?
“公主,王现在有客人,正在商谈要务。王吩咐任何人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入内。”
那侍卫见阻拦不住,只好把图拉腾交代的话有重复了一遍。对于眼前这个公主,他们早就领教过的,就连王都会头疼的人,他们这些奴才能有什么本事阻拦。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违抗王的命令。
“你说是我父王交代的?什么人在里面,神秘兮兮的。”紫洛听他这么说,好奇心更强了,本来也可以不进去的, 但是他这么一说,反倒勾起了她的兴趣。
她伸长了耳朵也听不到里面的谈话声,这让她更是着急,非要进去一探究竟不可。
“这…公主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那侍卫为难的说道。
看着他挡在门口,紫洛想把他推到旁边去,结果推了一下愣是没推动。他就像块石头一样, 挡在紫洛的面前,虽然面露为难之色,但还是恪守职责。
“什么人在外面喧哗?”图拉腾从里面出来,大声地呵斥道。但见是他的宝贝女儿又在胡搅蛮缠,他乐呵呵地笑了,“父王就猜到是你。”
这是从他身后又走出一个人来,这人一袭酱紫色长袍,发髻高束,神色清高。他跟在图拉腾的后面,从大帐之内走了出来。
“小白?”
紫洛惊讶地看着卫空幻,他怎么在这里,这个时候他不是在宫中吗?
“大胆,紫洛怎么这么没规矩。”图拉腾听紫洛这没头没脑地冒了一句‘小白’出来, 这还得了。这天朝的帝上竟被起了外号,他吓地赶紧替紫洛打圆场。
“还请帝上见谅,小女自幼顽劣,是老夫疏于管教了。”
卫空幻见到紫洛听她叫了一声小白,当下的确有些惊讶和羞赧,但是听图拉腾这么一说,他呵呵笑了起来,“是啊,是够顽劣的。”想起她刚来天朝那会儿,不知道闯了多少祸,他要不是救她,也不至于每次被她欺负,到最后还被起了个外号叫‘小白’
164谁更无赖?!
“说谁呢?哼,现在虽然是在天朝没错,可是眼下你也没穿皇袍啊,我顽劣,你偷偷跑出来有算什么?”
紫洛上前搂住图拉腾的手臂,故意撒娇地挑衅着卫空幻。不知道为什么,在外面看到卫空幻就会让她想起那个戴着面具的他,那个时侯他显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才戴了面具。可是那个时候的他,紫洛倒觉得非常好相处,而且还处处受紫洛的欺负,所以当她知道帝上就是小白的时候,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畏惧了。
图拉腾不知道他们之间都发生了什么,觉得紫洛这样说话还是欠妥,他刚想替紫洛再解释什么,但是卫空幻却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对图拉腾摆了摆手笑着说道,“罢了,罢了。总之我是遇上克星了。”
“恩?”图拉腾愕然了,他们两个这又是怎么了,那个冷酷地高傲的帝上, 被一个黄毛丫头这样数落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大帐外面的空气十分的清新,昨天的一场雨过后,仿佛更为万物带来了无限的生机。地上的草儿比先前更绿了,花儿更艳了。
紫洛小声地贴在图拉腾的耳朵上嘀咕了两句,图拉腾面露难色,轻轻地摇了摇头,刚才在大帐之内,他也曾向卫空幻提了一下,可是他却还是要再考虑一下,那么说转眼间对反贼的处斩日期就在眼前了,看来他还是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参与谋反的人。
“什么嘛,我看这根本就是在推脱,拖延时间。”紫洛见图拉腾摇了摇头,马上明白卫空幻还没有决定什么时候要放张彦殊出来。
“小白要不你再请我吃一顿吧,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因为某人不舍的花银子,那次的早餐都没吃饱呢。”
紫洛故意提起他们在白云庵下吃早餐的那一幕,就是为了故意刺激卫空幻。“要是让人家知道拥有着高贵血统的帝上也跟我们一样吃在街上的包子,恩,还不知道是不是新鲜的馅做的。不知道天下人会不会说帝上也很体贴百姓呢。”
卫空幻吃东西向来挑剔,这几乎成了公开的秘密,宫里的人都知道,他吃的东西若是一点不合,他是一口也不会吃的。现在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想让天下人知道,他在路边的小铺子里吃包子。这要是传了出去会让宫里的人怎么看他,让那些御厨怎么说他。
“呵呵,别。我看有空还是去宫里吃宴席吧。”
说完,卫空幻想趁机错开话题,再这样下去会把他在外面的那些事全都被紫洛说出来。那可让他颜面扫地。
紫洛趁机松开图拉腾的胳膊,靠到卫空幻面前,脸上挂着微笑,可是嘴里说出的话,却字字有有一种威胁的语气。
“小白。什么时候放张彦殊出来啊,你考虑了很久了,该不会是想拖延下去就装忘了吧。你难道是小白不是帝上?”
卫空幻脸色瞬间变了,他不再像开始一样任紫洛跟他开玩笑,一提到张彦殊就让他不舒服,他爹差点就让他失掉帝位。颠沛流离了。说放了他,他的心胸还真没那么宽阔。
“不要再这样口无遮拦的说下去了,我说了要考虑任何人求情都没用的。”他的翻脸不认人。着实让紫洛吓了一跳,一瞬间的功夫就判若两人,这脸变的也太快了。
紫洛掘着嘴看着他,心想:“哼,现在身份亮出来了就是不一样了。现在懂得拿身份来压人了。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我父王。现在恐怕你还颠沛流离在异乡吧。”想归想,可是碍于图拉腾,紫洛没有发作出来。却也是满心的不服气。
“那好,君无戏言。你可不要反悔。”紫洛冷冷地甩了一句话,转身就抱着图拉腾的胳膊寻求安慰。刚才卫空幻翻脸无情着实让她有些不舒服,虽说以前也看惯了白眼,受尽了冷落,可是现在的她却有些不习惯了。
“君无戏言?”卫空幻竭力掩饰自己的感情,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月牙似的弧度,“我可什么都没答应你,只是说可以考虑,有什么反悔不反悔的。”
“你…你简直卑鄙!”紫洛一冲动,到嘴边的话就溜了出来,她一定要把张彦殊救出来,无论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她不想再欠一世的情缘。想起张彦殊每次想跟她说话,她都故意躲开,他脸上流露出那失落的神色的时候,她就觉得欠的太多了。
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人,她笑盈盈地朝卫空幻走过去,嘴上却还略带尖酸刻薄的说道,“是谁这样说我皇兄啊,我皇兄若是卑鄙就不会被那些小人给算计了。”
如兰径直走到卫空幻身边,撒娇地说道,“皇兄真坏,来这里也不跟人家说一声。”
卫空幻眼见在这里遇见如兰也着实吃了一惊,她不在宫里陪着太后,又跑出来干什么?难道母后说的她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在这里?
“如兰你怎么在这里?”
卫空幻吃惊地问。
她来了,事情看来变的更棘手了,如兰向来反对把张彦殊放出来,她现在总是希望跟她唱反调。紫洛有些后悔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如果不说或许她还可以有理由救张彦殊出来,但是现在恐怕要复杂的多了。
如兰朝紫洛瞥了一眼, 眼中流露出说不出的得意,她的嘴角泛起一抹诡异地笑容,“人家是来找紫洛的,来谢谢她。当时你不在宫里还多亏她和张彦殊还有…”她故意慢吞吞地说后面的话,引地紫洛一阵紧张。
“还有轩辕将军。”她说轩辕将军的时候故做娇羞地低下了头,这神态谁都看的出她对轩辕长风有不一样的感觉。
“是他们把我和母后接出宫的。”如兰看着紫洛眼中有说不出的诡异,紫洛实在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这个时候说这些话来有是什么用意。
明亮的眼睛充满了笑意,微薄的嘴唇也画起了一个上扬的弧度,衣袂随风翻飞,卫空幻似乎明白了如兰的用意,他怎么能看不出她那点小把戏呢,无非是想替紫洛说话吧。在宫里的时候她们的关系就好到不行,如兰甚至巴不得把所有好的东西都分享给紫洛,这个时候恐怕也是想替她为张彦殊求情吧。
“哦,那你带什么礼物来答谢的。”卫空幻避重就轻,偏开话题,他可不想被如兰那小丫头给牵着鼻子走,他知道顺着她的话下去,她一定会求他放了张彦殊。
“这个…这个嘛,我来的匆忙都忘了,不过只要有心不就好了,再说紫洛也不会跟我计较那些的。”如兰说话间,将那只木雕小兔子故意藏到了身后,她的动作太过明显,就是故意想让卫空幻和紫洛都注意到的。
果然卫空幻一把拉过她的手,从她手里想拿过她纂在手里的东西,“你藏什么呢?拿出来给我看看,是不是准备了礼物不好意思拿出来。”
紫洛朝图拉腾看了一眼,他厚重的双唇紧闭,神色平静,但是目光却是炯炯有神地观察着如兰,他虽然性格粗放,但是粗中有细,如兰的举动太过反常,他觉得这里面有点小文章。
“不是啦,这是别人送我的。”如兰好似拗不过卫空幻,最终木雕兔子还是到了卫空幻的手上,他托在手心里,看着雕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那木雕兔,嘴角露出了好看的笑容,他转身看向一边一直都没说话的图拉腾说道,“看来我们近来要有喜事了。”
如兰一把从卫空幻的手里将木雕抢了回去,仿佛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一个人低着头小心的将那木雕像什么宝贝似的放在手心里,十分甜蜜的抚摸着。
图拉腾呵呵一笑,“喜事?这喜事从何说起啊?”图拉腾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曾经在轩辕长风的大帐内看到他用来雕刻东西的刻刀,该不会是如兰看上长风了吧,这可不行,他知道紫洛和长风的事后,开始有些担忧,但后来还是觉得长风是个不错的孩子,既然紫洛对他有好感,他也没有打算阻止,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好像出现了些麻烦。
卫空幻看向如兰笑着说道,“母后近来向我提起如兰的亲事,我一直没有想好合适的人选,现在看来…”他看了如兰一眼,如兰正在把玩那只木雕兔,好像对他们的谈话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卫空幻接着说道,“现在看来她已经有了意中人了。”
紫洛地心一紧,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难道卫空幻是想要替如兰做主吗?不行,说什么她都不会同意的,说什么她都要阻止,“父王,既然如兰郡主有了意中人,那再好不过了,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照顾长风了。或许由我陪在他身边,他的记忆会恢复的快些。”
图拉腾看着卫空幻,笑着对紫洛点点头,心想:“这丫头,这种事上脑子到是转的挺快的。看来她还真是对长风上心了。那小子几时修来的好福气。”
“好,希望到时候双喜临门,到时候你和长风一起去喝郡主的喜酒。”图拉腾帮着紫洛把长风这边给封死了,这样卫空幻就算想插手也要好好地考虑一下了,如果明知道紫洛和长风的关系还要硬把她们拆散的话,他也不会答应的。这还真是有种先说先赢的感觉。
ps: 天冷了,大家注意保暖哦,现在码子的时候手都觉得冰凉了。
165天牢
“哦?这么说公主和轩辕将军关系不一般了?”
卫空幻听了图拉腾的话也觉得吃惊,但是他还不能确定还是要听听当事人怎么说。看紫洛的样子,图拉腾的话倒不像是在说笑,真有那么点意思。
这时如兰走上前来,拉着紫洛的手大声说道,“当然了,因为她们是朋友,是很好的朋友。其实我和轩辕将军也很要好,也说不定到时侯是我和长风去喝紫洛的喜酒呢。”
说完她笑靥如花看了紫洛一眼,她的嘴角上扬,对着紫洛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卫空幻听如兰说完,他觉得这件事情开始变的有趣了起来,看到紫洛的脸色开始变的那么的不自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竟然有一种释然的轻松感。
“呵呵,如兰郡主真会说笑,现在长风的记忆还没恢复,紫洛还要陪他慢慢找回记忆,要说郡主成婚应该在她们之前才对。怎么说本王也打算等长风恢复记忆再让他们举办婚礼。怎么可以因为小女的事情耽误了郡主的好事呢。”图拉腾脸上的笑容一点都没有减少,他的目光敏锐,正然的盯着如兰。那种目光里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自信,说不出的泰然,甚至有一种非常强的威严。
如兰想继续说些什么,可是当她看到图拉腾那虽然带着微笑,却充满不可抗拒面容的表情的时候,她有些退却了,她不甘的咬着下唇,冷冷地朝紫洛看了一眼。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卫空幻的眼睛,他能感觉到图拉腾说的话都是真的,仿佛他已经默许了紫洛和那个轩辕长风的婚事。但看如兰的反应,看来如兰跟这件事情也有一定的关系,但不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不是那个轩辕长风。
“现在说这些都为时过早了。呵呵,我该回去了。”卫空幻朝紫洛瞥了一眼,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让人难以觉察的笑容。
卫空幻转身背对着如兰说道,“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我…我还要…”
“先回宫吧。”卫空幻没等如兰把话说完,命令式的说道,他的声音里没有半点娇纵,而是带有一丝的责备的声调。
如兰这次没有哭闹,也没有吵着要留下来,她只是不甘心的朝紫洛看了一眼,便跟在卫空幻的身后离开了。
天朝的大牢分为三个部分。一部分是关押那些案子未审还要进行调查审查的,一部分是是已经定案等待发落,或是就地关押的。第三部分就是死囚,这里关押的都是那些罪大恶极,株连九族的。
张彦殊就被关押在第三部分,这里的人被分开关押,张彦殊和张夔他们这些男人被关在一个地方。女囚犯被关在另一边。
一身白色囚服的张彦殊,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他神情憔悴地坐在大牢房的一个角落里。这里虽然铺满了稻草,但是常年照不到阳光的地方充满了发霉的味道,阴冷而又潮湿。他们所有人身穿单薄的囚服,现在虽然已是即将进入四月份。但是天牢的阴冷潮湿还是让很多上了年纪的囚犯,染上了风寒,咳嗽不止。
张彦殊目光呆滞的躲在角落里。他在数着日子等待处斩日期的到来,那是他末日的终结。
看着手上的一道刀疤,他的目光又变的深邃起来,记忆又回到了和紫洛在一起的日子里。当日他被刀子划破手指的时候,她是那样的担忧。还记得她替他小心的处理伤口,替他上药。那段时光仿佛近在眼前。或许那是他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了。
他闭上眼睛,头倚靠在墙上,眼泪竟然不自觉地悄然滑落,幸好天牢阴暗,否则他一定不想被张夔看到。
天牢里痛苦的呻吟声阵阵传来,让人感觉到身体不是在人间,而是在地狱。因为这里充斥着人间最痛苦,最凄惨,最可怕的哀叫声。
阴暗狭长地过道里,时不时地传来囚犯凄厉地惨叫声,张彦殊他们已经不用再被严刑逼问了,他们所有的人再也没有机会。因为张夔犯的死罪,铁证如山,不容置辩。而他们不久便要被送往法场了。
这些凄厉地惨叫声,只不过是让那些濒临死亡边缘的人,心中陡添一份恐惧。或许当他们逍遥自在,以身犯法的时候,想不到这样的结局,可是现在他们能有的只有后悔。
张夔一生风光无限,到老了却是这样的一个下场,他一直都在埋怨,都是慕容庆于把他拉下了水。而且他后悔的是,知道他落魄至此的时候才知道,他流落在外的女儿竟然就是张季如。
这一刻,他只觉得天塌地陷,心里充斥的恨足够将世间最深的沟壑填平。他恨嘉亲王,恨慕容庆于,恨他自己。
可是这一切都太晚了,世上卖的东西很多,可就是从来都没有后悔药。
大牢的门哗啦啦的响了起来,叮当的铁链铁索声音,在现在听来是那样的可怕和令人心惊胆战,因为那里发出的声响就如同索命无常手中的锁魂的铁链。关在这里的人都是即将被送上刑场的人,他们的死期可能随时会因为各种理由被提前。
现在大门一阵响亮的铁锁链响过之后,进来了一个公公两个狱卒。这满脸脂粉气息的公公一进牢门,眉毛就皱了起来,他翘着兰花指用那留着长指甲的手捂着鼻子和嘴巴,阴阳怪气地埋怨道,“这是什么味儿啊,熏死人了。”
他在两个狱卒地带领下一直来到了一间牢房的门前,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狱卒说道,“公公,就是这里了。”
那公公脸上充满了一股无可耐何的表情,他皱着眉头,叫道,“哪个是张彦殊啊?”
牢房里的人开始耸动了起来,张夔看向他的儿子,神情紧张地喃喃说道,“殊儿是为父连累了你啊。”
关在对面牢房的女囚更加骚动不安,裕如甚至开是哭了起来,但是啼哭在这里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没人管,也没有人劝,更不会换来任何同情。
张彦殊从阴暗地角落里走出来,虽然这些日子的牢狱生活使他憔悴了不少,但是他的表情还是非常的平静,他走到牢房门口隔着 铁栅栏说道,“我就是。”
现在就算是让他马上去死,他也不会感到任何的恐惧,因为这一切他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天早一天到来和晚一天到来,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与其活在这不见天日的阴暗牢房里,不如早死早超脱。
那公公松开捂着鼻子的手,上下打量了一下从里面走出来的这个瘦削的男子,鄙夷地说道,“你就是张彦殊?”
张彦殊点点头,“是。”
已经是濒死之人了,他根本不在乎什么礼节之类的,反正横竖都是死了,对这样一个公公他也没有必要再拍什么马屁了。
那公公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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