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锦-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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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特别是裕如，她刚才还哭的要死要活的模样，适才听到了有人叫她的儿子，她立刻止住了哭声，朝如兰看过去。

大牢内除了如兰踢到的铁栅栏余音还在传播，其余的声音全都停止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有个女子在这里大声的叫着张彦殊的名字。

张彦殊知道她不会来救他，但是现在他还没死，知道如兰和紫洛是不错的朋友，到最后他还是决定出来见见她，不论是出于何种理由。

他站起身来慢慢走到牢房门口，虚弱无力地看着如兰，她看上去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高傲，顽劣。他隔着栅栏对如兰道，“郡主有什么话就说吧。如果是送别的话，我看就算了吧，我现在不需要什么安慰。”

“哼，你想死，可是有人不想你死。”如兰冷笑着看着张彦殊，她发现张彦殊的两颊深陷，看上去他消瘦了不少，这天牢的生活看上去的确容易让人消极与绝望。但是谁让他们是反贼呢，如果今天不是他们在这里就会是她们了。

张彦殊不想听她说些有的没的，自知难逃一死，对如兰的话也没多大兴趣，见她不开门见山说亮话，转身就往回走。

“站住！”如兰突然大声喝道，天牢内本就一股阴厉的气氛，加上如兰嗓门本来就高，这一声让很多人吓的一哆嗦。就连狱卒也都禁不住握紧了鞭子握紧了刀鞘，瞬间的紧张让他们觉得很不自在。

“郡主有话就直说。”张彦殊没有停住脚步，他径直走回那个阴暗的角落，靠着墙壁继续闭目养神起来。

如兰被他的态度气的半死，可是她仍是忍住了，对于一个以为自己要死的人来说，他现在的确也没有什么可怕的。说话无理冲撞都算了，可是她来的目的不是和他吵架，　而是要跟他做笔交易。对是交易，这个交易只会对他有利，如果他也想活命的话。

“来人，把门打开，放他出来，我有话对他单独说。”如兰对旁边的狱卒说道。

狱卒稍显犹豫，如兰立刻斥骂道，“快点。我的话你没听到吗？”

那狱卒手一哆嗦赶紧拿了钥匙将牢房的门打开，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等着。

“如果还想见到紫洛的话你最好跟我出来。”如兰进去走到张彦殊的身边，看着他仍然闭着眼睛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她狠狠地在他身上踢了一脚，扔下那句话就出去了。她走的并不急，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跟出来的。

张彦殊听到紫洛的名字果然为之一惊，是的他的心里根本放不下紫洛。如兰算是抓住了他的软肋了，虽说是他不奢望还能活下去。但是能够再见到紫洛一面也还是他所期望的。想到这里他睁开眼睛朝外看了一眼，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牢房里亮堂了许多，心里似乎又充满了阳光。　虽然他不知道如兰打什么主意，但他是一个将死之人，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他站起身来跟着如兰到了旁边的一间审问犯人专用的密室。

如兰进去后就坐在了那里的一张大椅子上，她嘴角上扬一副得意的笑容好不掩饰地挂在脸上。

“说吧。什么事？”张彦殊说完突然又咳嗽了起来，他在这阴暗潮湿地地方待的感染了风寒，加上他近来又不肯吃东西。所以他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就是这样他还是不肯在如兰面前表现出不舒服来，他勉强压住喉咙的干痒，有些焦急地等待着。

从外面回来，牢房里的人都凑了上来，就连张夔也已经恢复了理智。他紧张地盯着张彦殊，希望他能说点什么。刚才郡主把他叫出去都说了些什么，是不是想放他出去。否则他一个将死之人，用不找郡主大驾光临的来亲自跟他说话，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没想到张彦殊回来什么话都不说，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上的稻草。任周围的人怎么询问，他一句话都没说。他现在的心很乱，他想看着紫洛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是他又不想伤害她。但是若想活着守在她身边，有些事情就由不得他。如兰提出的条件对他来说是致命地诱惑，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该不该和她站在一条战线上。

后来裕如一直在对面的牢房里哭喊他的名字，惹的狱卒一阵恼怒，抄起鞭子朝裕如那边抽了几鞭子，好在隔着栏杆，没有抽到裕如的身上。但是裕如也吓的只是默默地抽泣，不敢大声的叫喊他的名字了。张彦殊看着他娘那副心惊胆战的模样，有恨又心疼。

恨她当是没有好好规劝自己的丈夫，只顾着享受荣华富贵却全然不管这荣华富贵是怎么得来的，现在竟犯下这等大错，落到如此的田地。心疼是疼她这么多年来，对他是百依百顺地呵护疼爱，母亲该做的她做的一点都不比别人少，甚至可以说有过而无不及。

但是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不及他心中的那份负担重了。他走到牢门前，朝裕如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她正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他知道她不放心，还在担心他。

“娘，孩儿不孝，黄泉路上可能无法照顾您了，您老和爹在九泉之下多多忏悔，祈求早日为自己的罪孽赎完罪过，早日超生吧。”说出这些话，张彦殊已经知道自己的决定了，他要活下去。至少也要为张家留个后。

“你说什么啊孩子，郡主跟你说了什么？她难道是想让你比我们早走吗？”裕如惊恐的扒着牢门，她的身子因为惊恐而不住的颤抖着。她这一生没有什么好骄傲的，唯一值得她骄傲的就是她的儿子，现在听张彦殊这么一说，她觉得浑身就跟被抽了骨头一样，全都软了。

张夔也惊的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不，我还有事没做完，我还不能死。”张彦殊突然用力的握住了牢门的铁栅栏，他十分坚定地说道。

“你说什么？难道郡主是来救你的？”张夔的目光突然变的敏锐起来，但是他在心里却还在迅速的算计着，如兰和他们张家的关系。可到最后他也算不出，如兰为何要这么做，她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就算是她喜欢他，那也是牵强附会说不过去。

如兰从牢里出来就直接去了御书房，一进门就直接粘到卫空幻的身边，撒起娇来。她从来都不会乖乖待在卫空幻身边超过一柱香的功夫，每次找他不是跟哪个妃子闹了别扭就是闯了什么祸，怕太后责罚跑来请他帮忙来了。

卫空幻知道她无事不来，故意不理她。

磨蹭了半天如兰还是开口说正事了，她殷勤地替卫空幻捶着肩膀不失时机地说道，“皇兄，你看你不在宫里那段时间，我和母后可没少受罪。整天被关在宫里，连自由都没有，就连出恭都得有人跟着。那一段时间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那段时间她和太后遭受的苦难，卫空幻不是不知道，他微微叹了口气，心想原来她是来这里抱怨来了，这也难怪，一向娇纵习惯的她，那个时候可算是受苦了。他放下手中的奏折说道，“那你说，你想让皇兄怎么补偿你。”

如果是说要什么珠宝玉器，他从来都不会和她讨价还价，而且他也知道如兰虽然顽劣，但是她却从不把那些东西看在眼里，可能她又想在宫里办什么宴会，搞什么花样，想自己玩乐罢了。

如兰听他这么说，手不禁又不停地在他的肩上揉捏着，她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皇兄，其实也不用补偿我，我只是觉得受人之恩，必当回报，你说对不对？”

“对，对啊，你受谁之恩了？”卫空幻又拿起卷宗看了起来，对于如兰的话大可不必太当真，因为她就一个小孩子性子，谁知道她又想干什么。

“是啊，皇兄你也这样认为的对吧。”如兰跑到卫空幻面前瞪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盯着他，他被看的略有些发毛，这丫头该不是吃错药了吧，神经兮兮的。他点头道，“是，是啊。”

“好，你说，当是我和母后被张彦殊救出宫去藏在他的山庄里，也算是过了一段清净的日子，你说这个恩情是不是要报啊。你说我们在危难的时候他肯帮我们，你说这样的恩若是不报是不是就枉为君子了。”她越说越来劲，越说就越不让卫空幻插上嘴。

看着卫空幻几次想制止她，她就更加变本加厉地说的严重，到最后她只说了一句，“反正皇兄也觉得欠人恩情不妥了，是不是不能让我和母后背负这忘恩负义的骂名啊。”

卫空幻的脸色沉了下来，越来说到底她是来替张彦殊当说客的，难道是紫洛拜托她的吗？他不露声色地看着如兰，“你别忘了，他是有恩于你，可是他也是反贼。”

如兰被他看的有些底气不足，虽然之前她根本不会在乎张彦殊的死活，她对刚才自己说的那些报恩的话，之前的她连想都不会想，可是现在不论如何她都要救张彦殊，因为帮他就等于帮自己。

“那我不管，反正你若不放了他，我就不走了。”说着如兰一屁股坐在了卫空幻的书桌上。

“走不走是你的事，这件事情我还要再考虑一下，你若不走就在这里坐着吧。”卫空幻甩下卷宗，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书房。

169被困山中

在天朝待了数日，一切都已经回到了正轨，所以图拉腾已经搬兵回到了莜国。紫洛也没有留下来，她和轩辕长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在他曾经待过的地方一切寻找他过去失去的记忆。

日子一天天过去，可是长风却依旧什么都没有记起。但紫洛仍然头上别着他送的那只桃木簪，和他一起骑马驰骋在莜国的大地上。虽然没有记起什么，但是却还是快乐的度过每一天。

这天紫洛刚陪轩辕长风从边疆回来，她们这次去了图拉腾所说的，长风长大的地方，那里地处荒芜，只有群山和戈壁，苍凉的群山环抱下有一处幽静的山谷。在这山古里有一个山洞，确切来说是一群狼曾经居住地地方，这里就是图拉腾救出长风的地方。

紫洛从马上取下了干粮和水，走到愣在山洞前的长风面前，但是却没有打扰他，而是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现在她只希望他能够早点恢复记忆，这样她们就可以成婚了。这是她对长风的诺言，她说只有在他找回记忆的情况下才愿意嫁给他，因为她还想知道在他失忆前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长风看了一会儿，这里的山洞没有什么特别，就是时间长了里面野草丛生，隐约一些角落里还有一些蝙蝠的粪便。看上去这个地自从图拉腾将那群狼赶走之后，那狼群再也没敢回来。

“怎么样？有想起些什么吗？”紫洛看他有些疲倦地抚摩着岩石，但是却没有丝毫想起什么东西的迹象。

轩辕长风摇了摇头，从她的手里将干粮和水壶接了过去，随便走到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我以前真的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吗？看来我以前的生活过的还是挺自在的。”他自嘲地说道。说完拿起水壶，打开盖子递给紫洛。

“我不渴，你喝吧。”紫洛知道所带的水不多了。她要省着点喝，因为看这天气他们下午是回不去了。

六月的天气如同娃娃地脸，说变就变。刚才还好好的天空上面已经飘来了乌云，看上去不用多久就会下雨的。

轩辕长风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站起身来，朝天空看了几眼，伸了个懒腰道，“看来我们要准备一下了，否则会被淋到了。”

他身手敏捷的到外面找了一些干柴和一些野果，紫洛跟在他后面。打着下手，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捡了一堆的柴草。山洞洞口也已经被长风用一些荆棘挡住了，这种天气就怕会有野兽出没。

天空上乌云一过。大滴的雨水滑落，砸在地上瞬间就被砸起一个小坑。原本明朗的天空阴暗了下来，轩辕长风熟练的点着火，在洞口生起了一堆火。

“看来我们今天要等雨停了再走了，幸好格拉没有拉。她最讨厌下雨天了。”轩辕长风一边说一边拨弄着火堆。

格拉去了天朝，前段日子她也一直陪在紫洛身边，跟着他们各地跑着，帮着长风找寻记忆。可是突然接到天朝帝上发来的信函说是有了孙小虎的消息，想让紫洛过去一趟。紫洛才不肯去，虽说孙小虎就是杀害她的凶手。找到他一切也就终结了，可是紫洛跟长风在一起的这段时光，她觉得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还是眼下的最重要，所以她只是派格拉去看看，她则继续陪着长风按着他以前生活的足迹找寻记忆。

“是啊，要是格拉听到你这么说肯定又要和你急。真不知道她以前那么崇拜你，甚至听到你的名字都会激动上半天。现在都敢和你顶嘴了，都是你把她宠坏了。”紫洛看着外面滴答滴答地雨滴。气势汹汹地砸落在岩石上。

不一会儿，地上就已经积满了雨水，雨滴砸在水面，生成一个个泡泡。

这时紫洛没有听到他说话，这不太像他的风格，不让他说话还不如让他直接当哑巴，紫洛回过头看着他，发现他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后的岩石上。

这个山洞是天然生成的，虽然不大但是却也非常的宽广，一个人站在里面不用弯腰可以自如的走动。这岩石非常坚硬但是若要用利器在上面刻字的话也还是能够留下痕迹的。难道这里真的留有什么秘密吗？

紫洛好奇地回过头，朝她身后的岩石看去，那是一片已经被灰尘掩盖了的石层，但是刚才她们进来的时候，紫洛不小心将上面的一层灰尘给抹掉了一些，现在露出了一些规则的划痕来。

难道他在看的就是这些东西吗？紫洛看的出这只是一些像是尖锐的利器在上面划过留下的痕迹，她看不出这有什么不一样来，但是她见轩辕长风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块岩石看，她起身用手将上面的那曾灰尘全都抹掉了。

灰尘一除立刻露出一大幅的岩体来，上面布满了不规则的划痕。一条一条的从上而下，紫洛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些痕迹，她突然发现了一个现象。这些划痕看上去不是用利器划上去的，更像是用指甲划上去的，有些深，有些浅，。还有一些根本就只是在表面划过，留下不清晰的痕迹。

“长风，你想起什么了是不是？我觉得这些都像是什么东西抓上去的。”紫洛本来想直接说，像是狼爪子留下的痕迹，但是一想到，以前长风就是生活在狼群里说不定这划痕里面也有长风的。如果直接这么说，他或许会有所介怀。

他站起身来走到那堵岩石边，伸手去触摸了一下那上面的划痕，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就在紫洛以为他想起了些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转过身到了另一侧的岩石边，他用手迅速将上面的一层灰尘除掉，那里也露出了一片杂乱无章的划痕。

紫洛更加确定在这个山洞里一定有长风特殊的记忆，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现在他却记不起来了。

“我只是有些模糊的影子，却不是很清楚。”长风依稀能感觉到当年发生的一些事情，很多狼在这里搏斗过，好象是为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长着很长很锋利的指甲，他像狼一样盘踞在山洞的上方，虎视眈眈的直盯着洞口。

可是他却怎么也看不清洞口发生了什么，一定是很重大的事情，否则那群狼不会拼死的搏斗。

“想不起来不要急，或许我们明天在去周围看看，你能想起些什么呢？”紫洛拉过他的手和他回到火堆边，挨着他的身子坐下。

洞外的雨滴哗啦啦地流下，山洞被密如珠帘的雨水遮住，仿佛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外面潮湿的空气全都被柴火堆强大的热气给阻在了外面。

紫洛没有觉得冷，因为她们躲进山洞的时候，还没有下雨，他们都没有被淋湿，可是他们今天是一定回不去了。这雨过之后山路不会那么好走，好在马匹也都已经放到了安全的地方，那个山谷很安全，该不会有狼群也不会有强人。

“以后我们就这样并肩靠在一起，一起看日出，一起看夕阳好不好。”紫洛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一股温暖的热流从他的肩头传到紫洛的身上。那种温暖而又塌实地感觉，让紫洛将头深深地靠在他的肩上不肯移开。

他伸出手来将紫洛的手抓在手心里，温暖涌入了紫洛的心田。他轻声说道，“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我会永远守护你。”

紫洛用里握住他的手，只想那样紧紧的握着，永远都不分离。现在既然孙小虎有了消息那么她这一生也就没有遗憾了，上辈子没有好好的生活，这一世一定不能再荒废了。

长风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辉，明黄色的火焰一直跳动，火光一闪一闪的将他们的影子照映在岩石上。

紫洛忽然觉得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一仰，他已经将她抱在怀里倒在了那柔软的干草上。紫洛的呼吸有些急促，接吻不是没有过，可是像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她还是第一次，她只觉得心跳的厉害，脸颊火热。

他的眼睛有黑有明亮，一如一汪深潭，深到她看不到他的心底，可是却如漩涡一样将她深深的吸引。紫洛忍着狂跳的心想要从嘴里跳出来的那种感觉，看着他的双唇向她压了下来。

她闭上眼睛，只感觉柔软双唇贴在了她的唇上，一阵头晕目眩，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紫洛以为这山洞就将成为他们的新房的时候，他却停下了。

他躺在紫洛身边，伸手为她将散落在耳边的头发掖到了耳后。他双目含情地看着她，道，“傻丫头想多了吧。”说着替紫洛将她有些凌乱的衣服掩了起来。

这让紫洛一阵尴尬，脸上浮现出大片的红晕。她的确以为他们将会在这里洞房，而且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他要她也不会拒绝的。可是现在…看来都是她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多了。她羞赧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不好意思地将头扭向旁边。

他突然伸手过来，一把将紫洛拉到了他的怀里，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他的脸贴在她的头发上，感受着她有些尴尬而又温柔的一面……

170有惊无险

外面的雨声渐渐变大，一点都没有减弱的痕迹。雨声雷声将外界和洞内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一片嘈杂，而洞内则是一片静谧。

紫洛靠在长风的怀里静静地听着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她的心里也宛如揣了个兔子，一直突突跳个不停。她能完全感受到他的爱意，她真的希望就这样两个人静静地依偎着老去。

他的手突然停在了紫洛的肩头，紫洛身子一紧，心里更加乱如一团麻，他该不是后悔了吧。难道他刚才只是为了试探吗？试探她是不是和他一样的心意？

紫洛将头使劲的朝他的怀里又靠了靠，却听到了他的笑声，他这个时候还在笑，难道是他把自己当做是那种轻浮的女子了吗？她有羞又恼地想挣脱他的怀抱，心想真是羞死了。一个女儿家家的这个样子，以后怎么面对他。

谁想到她的头还没有完全转过去，他就一把将她的头用手扳了回来，然后在她心乱如麻的时候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她感觉到他的另一只手在她的肩头轻轻一捏，然后一甩，好象是从她的肩头取下了什么一样。

“你做什么？”紫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他的眼睛中没有任何的戏谑之意，满是温柔地说到，“没什么，只是想好好的看看你。”说这他又轻轻地在紫洛的眼皮上吻了以下，如春风般的轻柔和温暖。

他向来都是一种桀骜不逊地样子，这样温柔她也还是少见，不过也不能说少见，当他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会变的像孩子一样的温柔。

紫洛一转身还是从他的身边坐了起来，无意间一转头，才发现那边的岩石下竟然还躺着一条蛇。她惊叫一声，吓的一下子又缩回到他身边。长风则呵呵笑了起来，一把揽住她的肩头说道，“谁让你逃的，若是不逃就不会看到这么可怕的东西了。”

“你，你还说风凉话，你不去把它弄走啊。”紫洛惊慌地看着那条蛇，不过也到是很奇怪，那条蛇好像一直都没有动过。

轩辕长风轻笑一声，站起身来。顺手从旁边扯了一根枝条，过去把那条蛇挑了出去，“说的也是。虽然不能害人但是看着也不舒服啊。”

“难道你早就知道？”紫洛看他挑那条蛇的时候，那条蛇真的不动，看上去真的是死掉了。

他嘴角一弯，笑着走回紫洛身边道，“你可真迟钝。刚才它就趴在你的肩上，怎么也没见你怕啊。”

紫洛一下子跳了起来，说什么？难道刚才他抱她那一下，只是为了抓那条蛇？她的脸红的更厉害了。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这样的山洞里一定会有蛇虫存在的。她们进来的时候也没有仔细的查看过。

“怎么了？别怕，有我在就算现在再来几条也帮你摆平了。”长风回到紫洛身边用一根马尾草挠了一下她的脖子。紫洛觉得痒一回头想挥手达她一拳，却没想到他一闪正撞在他的怀里。

长风借势一把抱住了她，“不要怕。”

紫洛将头靠在他身上。觉得好温暖好塌实。

外面的雨淅沥沥的下了一夜，外面还时常传来几声狼嚎声，这个时候紫洛就会伸手刮一下长风那直挺的鼻子。

他也只是笑笑，“你该不会是说我是狼吧。”

“你是头小狼，坏的不着边。”紫洛笑着使劲的刮他的鼻子。紫洛枕着他的胳膊。听着外面的大雨声，却一点都不害怕。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么简陋的环境里度过夜晚。以前的时候在慕容庆于的府上虽然过的不好，但是慕容家碍于面子，她住的虽然不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