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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轻狂-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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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萧铭以为沈云初被他的话感动了,心下一喜就,就要去拉沈云初的小手,“初娘,孤只是不喜欢你与荀少师走的太近,是孤心量不够宽,拈酸吃醋了,可这也势必因为孤在乎你啊。你可莫要生孤的气,孤也既往不咎,只是以后谁也不许再说解除婚约这类的话,孤说过不会负你,必然此生不相负。”
沈云初心神有些恍惚,前世她对萧铭百般迁就,甚至为了替他讨两个有分量的侧妃,她不惜下跪,而萧铭却不曾如此软语哄她。
如今他放低了姿态,与她说软话,大抵是有所图,可她实在不知她还有哪里值得他图谋。萧铭已经紧紧地攥住她的小手,她浑身一颤,眼角的余光瞥见皇后近前最受重用的侍女就在不远处,顿时挣开萧铭的碰触,脸时露出尊贵不可侵犯的表情,厉声道:“殿下请自重!”
“是该自重!”是荀阳的声音,沈云初连忙扭头去看,却见荀阳神色凛冽地走过来。
荀阳眸底墨色翻涌,静静地看了沈云初一眼,似乎在责怪她不躲开被萧铭摸了小手,而后才转身对萧铭道:“若是殿下的一番话被陛下听去,不知陛下感慨几何,陛下定然没料到晋王殿下竟是个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纵然如此,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殿下也不该知晓你的言行有伤风化,何况你看阿初,她貌似被你的真情流露给吓坏了。”
萧铭的脸色青白变幻,有种被荀阳扇了耳光的羞辱感,唇角那三分笑意无比僵硬,但是不好跟荀阳撕破脸,扯动嘴角,温文一笑道:“不过是我们之间互诉衷肠罢了,荀少师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众人皆知沈云初与萧铭有婚约,梁王朝的风俗还算是比较开放的,尤其是对于有婚约的年轻男女,是允许他们私下里接触的,互诉衷肠也不算有违礼法。
“阿初的确被晋王吓到了!”沈云初岂会饭放过让萧铭出丑的机会,她顿时装出被吓到的模样,往荀阳身后躲,“阿初从前以为晋王殿下知礼守礼,竟没想到他是个轻浮的浪子,这等轻佻的好色之徒,阿初可不敢嫁。”
“嗯,是不能嫁给这种人。”荀阳温声附和道,“晋王殿下想来也知晓你的心意了,不会再与你说些狂言浪语了。”
萧铭没料到沈云初如此不识好歹,他都主动来讲和了,她还想怎样?竟是如此的不给他留颜面,他眼神幽幽地瞪了沈云初一眼,低声威胁道:“初娘,孤敢跟你打赌,你早晚会回来求孤娶你的。”
沈云初冷笑,“殿下委实多虑了,我宁愿一世不嫁,众生孤单,也不会求殿下娶我。”
萧铭冷哼一声,拂袖道:“孤等着你。”
沈云初望着萧铭气冲冲远走的背影,觉得很解气,荀阳身后的翠丫苦着脸,“娇娇,你又何必惹恼晋王呢?”
“早晚的事情。”沈云初前世与他夫妻七载,岂会不了解他记仇的本性,反正早晚会得罪他的,不如早点与他翻脸,也省的日日看见他心烦。
“先生,皇后娘娘让阿初与她住的近些,好陪她说说话,阿初应下了。”沈云初揣摩不准皇后的意图,想着荀阳素来多智,应该能猜到皇后此举究竟是利是弊。
“皇后娘娘这里最安全,你陪着她叙叙家常也是好的。我这就让墨痕将东西收拾好,给你送下来。”荀阳清泉般的眸底闪过一丝黯然。
“谢谢先生体谅阿初的难处。”沈云初顿时有些心虚,她承认她是为了躲着荀阳。
若是没有在悬崖峭壁上表白的那段,她倒是能坦然地与他住在一处,师徒两人同处一个屋檐下也没什么,可是荀阳竟然对她居然存了心思,而且很早之前就存了心思,这让她内心深处生出一种扭捏的排斥感。
况且荀阳本就是她不敢攀附的高峰,又是皇替尔玉公主挑中的准女婿,将来为了湘王府的百年基业,抑或是为了政治前途,他最该娶的人终究是尔玉公主。她不敢赌,也赌不起,她只想过安稳的生活,她的本能告诉她,荀阳很危险,要离荀阳远些。
这些都没有什么可怕的,最令沈云初害怕的事情是,方才在峭壁古藤上命悬一线之时,她竟然肯为了成全荀阳活命的机会,主动放弃自己获救的机会。
这说明她复仇的心,因为荀阳而产生了松动。她对荀阳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好,动心是有的,可也仅仅是动心而已,这种动心的程度还不足以使她披荆斩棘迎刃而上。她前世的悲剧,导致她再也不敢同前世那般飞蛾扑火,将自己的全部心思都投进感情中,最后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嗯,天不早了,想来你也累坏了,早些歇息,最好躲在房间不要四处走动,明日一早就去为你祖母与你母亲祈福,然后我送你回府。”荀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沈云初却还是听出了落寞。
没过多久,墨痕就将她们主仆二人的行礼拿了下来,翠丫接过去,默默无语,在容女官安排好的厢房里安顿下来。
沈云初想着该早些休息,便早早地用了膳,自然是素斋,清粥小菜,那小菜做得很有味道,她吃着也很满意。
“娇娇,前山那边似乎闹起来了,皇后娘娘传你过去给她个解释。”沈云初尚未歇下,突然有侍女前来传召,沈云初对这位侍女倒是有些印象,确定她是皇后宫中的人,赶紧整了整衣冠,试探性地问道:“天色不早了,不知皇后在前山因何传召我,姑姑可否告知一二?”
香艳段子
更新时间:2013…5…6 15:17:05 本章字数:2930
“娇娇莫要多问了,去了便知。残鮤璨晓”那侍女不欲多谈,只是催促,沈云初也不敢推脱,只好随她前去。山路曲折蜿蜒,虽然天色尚未黑,但是翠丫知晓主子有夜盲症,紧紧牵着她,深怕她有丝毫的闪失。
前山大殿前依然有不少贵族的香客,将正殿门口围个水泄不通,似乎里面发生了什么大事,沈云初淡漠的眸光扫视,见众人大都是女眷,想来皇后出行,此处的男客早就被清场了,心下稍稍松了口气。
众人见沈云初几人到来,似乎认识她似的,纷纷让开一条通道,只是她们看向沈云初的目光,有怜悯有嘲讽也有同情。
有位侍卫摸样的人跪在殿门口,皇后娘娘坐在殿门偏侧,而皎然大师站在她旁边,悲天悯人地看着那侍卫。
沈云初不动声色地将众人的神色收在眼底,料到必然又有人给她下绊子,她恭敬行礼,“臣女参见皇后娘娘,恭祝娘娘喜乐安康。”
皇后盯着她,似笑非笑,目光如刀地落在她身上,沈云初顿时如同锋芒在背,然而没有皇后的命令,她只好保持保持着跪伏的姿势,头紧紧地贴着殿前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一动不动。
直等到连围在旁边看戏的诸位贵妇,都禁不住替沈云初捏把冷汗的时候,皇后这才缓声道:“起吧。”
“谢皇后娘娘恩典。”沈云初扬声谢恩,然后从容起身,姿态优雅地站在中央,等候皇后垂询,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不出丝毫的畏惧与怯场。
皇后具有穿透力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一圈,“初娘,你可认识此人?”
沈云初这才发现,旁边跪着的侍卫的衣服,竟然是晋王府的侍卫模样,她顿时想起萧铭说的那句“孤等着你来求孤娶你”,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稳了稳心神,摇摇头,正色道:“回娘娘的话,臣女家教甚严,从前几乎不曾出过家门,因此并不认得此人,不知皇后娘娘何故有此一问。”
皇后缓声道:“此人欲在菩提寺削发出家,祈求能在削发之前见你一面,还说要当面对你道歉,你当真不认识他?”
沈云初默默挑眉,难不成萧铭要嫁祸给她一桩风流债?她这才将目光落在那侍卫身上,但见他十二来岁,形貌粗犷,浓眉大眼,倒似个忠厚憨实的。
“大娘,你怎能不识得小人呢?”那侍卫一听沈云初说不认识他,似乎有些急了,往她站的地方跪行了几步,“小人是晋王府的侍卫,那日娇娇穿着嫁衣,从沈府出来登婚车的时候,小人还曾与娇娇说过几句话呢。”
众人看向沈云初的目光充满了探究,似乎在猜度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皇后有些诧异于她的镇静,对那侍卫道:“若非皎然大师出面相请,本宫没有多余的时间听你们在这里拉家常,你只说你究竟有何事对不住沈家娇娇便好。”
众人当即心下越发好奇。
方才她们恰好在正殿烧香祈福,忽然有名侍卫模样的人跪在正殿前痛哭流涕,哭得好不悲惨啊,口中嚷嚷着非要见皎然大师然后在寺中剃度。皎然大师出来见他,他却说曾对不住沈家大娘,要求见沈家大娘最后一面,然后断了红尘之念。
众人一听,多像一段风流公案啊,禁不住围在此处观戏,想知道这位侍卫与沈家大娘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恩怨纠葛。此番听皇后娘娘终于发问,纷纷拉长了耳朵,现场一片静谧,只能听到山风的拂过去的声音。
那侍卫叩头道:“回娘娘的话,沈家娇娇出嫁那日,主子因为身体有恙没能亲自去接亲,特意嘱托了小人要多加小心,保护好沈家娇娇,后来婚车行驶到槐树岭的时候,突然遇到了蒙面的黑衣贼人,众位兄弟不敌,便害了沈家娇娇,小人这段日子常常为此事所折磨着,思来想去打算到菩提寺出家,只是始终觉得对沈家大娘不起,若是沈家大娘原谅了小人的过错,小人自此斩断尘缘,为我梁国上下诵经祈福。”
众人听侍卫如此说,看向沈云初的目光顿时变了样,好似是看到肮脏的垃圾那般。
沈家大娘逼迫妹妹称病,自己却代嫁入晋王府,又因为福薄被晋王据婚的事情,在京都的贵妇圈中被人传的沸沸扬扬的。虽然后来施老夫人传出韦氏虐待沈家大娘,故意玷污沈家大娘的流言,但是人们往往先入为主,认准了沈云初是个不敬嫡母欺负庶妹的人。此刻突然听到侍卫爆料她是被贼人劫持才无法嫁入晋王府的,顿时炸开了锅。
众人虽然畏惧皇后娘娘的威严,还是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
沈云初风轻云淡地环视众人,好似她们谈论的人不是她,然后才问那侍卫:“你倒是在佛祖面前说说,你是如何害了我啊?”
那侍卫本能地抬头去看殿中镀金的佛像,只觉得佛的眼睛含着无际的怜悯与警告,他心下一颤,“那贼人太过凶悍,小人前夜吃坏了肚子,没有力气与贼人周旋,尤其是那贼人头领跳到婚车中以后,小人也只能远远地听着娇娇哀戚哭喊,暗自痛恨自己无能。”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的,好似听了多么香艳的段子,交头接耳的声音越发大,有些不善于掩藏情绪的,已经露出鄙夷又同情的神色。
“原来竟是被贼人糟蹋了,但凡要半分脸面,早就一头撞死在婚车上,也好护住家族的清白与颜面。”人群中不知道究竟是谁家夫人先说了一句,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
“纵使不撞死,也要削了头发做尼姑去,青灯古佛为家族祈福,想来韦氏也是个仁善的,这等败坏门风的庶女,早该打杀了!”
沈云初冷笑,这大概才是这侍卫剃度出家的目的吧,若是他诚心悔过,早就默默地削发为僧,而不是在皇后娘娘以及众人面前,将她婚嫁生变的真相挑出来,让她再难做人。
乃父之风
更新时间:2013…5…6 15:17:06 本章字数:2855
皇后娘娘见沈云初在众人的谩骂声中,已经能够冷静从容,当下就有些欣赏她遇事不变的气度,脸上却露出庄严的神情,威严地问道:“初娘,他说的可是实情?”
沈云初神色淡然,冲皇后福了福才轻声解释道:“回娘娘的话,臣女那日并不曾见什么贼人头领,更不是这位侍卫说的那样遭了难。残鮤璨晓”
寻常娇娇若是被人指责失身于贼人,早就吓得花容失色泣涕涟涟,那侍卫没想到沈云初竟然如此镇定,心中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却见沈云初指着他道:“皇后娘娘明鉴,臣女根本不曾见过此人,更不曾与他说过话,他若是当真要在剃度出家前,赎清他在尘世的罪孽,又何必要当着众人的面,诬陷臣女的清白呢?清白与贞洁对女子来讲是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可见他用心何其歹毒啊!”
皇后觉得沈云初所说很有道理,问侍卫道:“究竟是何人指使你来此处败坏沈府娇娇的闺誉?你可知她算半个皇室中人,你这般诬陷她,可是犯了不敬皇室的大罪!”
那侍卫脸色一白,连忙解释道:“小人不曾诬陷娇娇,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小人万万没想到,小人诚心的致歉,竟会给娇娇惹来这样的麻烦,若是早知如此,小人定然不敢在此祈求娇娇恕罪。至于被娇娇误会小人心存恶念,也只怪小人太不会做事,小人愿意一力承担此事情的后果。”
他这番话顿时引起围观贵妇的同情,众人也觉得是沈云初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故意诬陷那侍卫诬陷她,当即对沈云初更加不满意。
皇后有些为难地看向沈云初,“既然他已经觉得皈依佛门,应该不会做出诬陷你的事情,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云初挑眉,这是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了?
“大概是真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沈云初点点头,好似很认同皇后给她预留的体面话,诚恳地对皇后道:“臣女不才,想亲口问晋王府的侍卫几个问题,也好教皇后娘娘与众位夫人知晓,此事究竟是哪里产生了误会。”
皇后颔首,不禁对沈云初产生了浓厚的兴致,“你若是哪里不明白,只管问他,想来他还不敢在本宫面前撒谎。”
这句话便是给沈云初个承诺,不会允许那位侍卫出尔反尔的,更传递给沈云初一个信息,只要她此事做的好,她会替沈云初撑腰的。
沈云初淡漠的眸光扫过围观的贵妇,最后落在那位侍卫身上,问他,“你方才说晋王殿下特意嘱托你要你护我周全?”
那侍卫不明白沈云初为何有此一问,但是在皇后面前他没有出口再反悔的机会,只好按照方才的说法,认认真真地思虑了几遍,觉得没有漏洞了,这才回答道:“回娇娇的话,晋王殿下的确嘱托过小人,无奈小人有负主子所托,这才想要剃度出家。”
沈云初面无表情,继续问:“晋王殿下竟然如此重用你,那么说你的心思才智以及功夫,在众侍卫中都应当是顶尖的?”
那侍卫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当然,小人之所以得主子看重,就是因为小人办事稳妥,功夫也是很好的。”
“嗯。”沈云初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你功夫很好,怎么遇到黑衣的贼人,不上去与他们拼命而是躲在一旁观战呢?”
那侍卫顿时警觉起来,觉得沈家大娘果然是个审案子的高手,回答得越发小心翼翼,“小人方才说了,那是因为婚嫁前夜吃坏了肚子,只好躲在后面指挥兄弟们对抗那些黑衣贼人,小人并不曾躲起来。”
“要你指挥?”沈云初挑眉,居高临下地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给他以威压感,“指挥者往往需具备超强的洞察力,如此说来,你遇事遇事应变能力强,思虑很周全了?”
那侍卫点头,“晋王殿下的确夸赞过小人洞察力过人。”
“嗯。你思虑问题周全,难怪晋王重用你!”沈云初似是夸赞他,但是她话锋一转,冷声反问道:“那么,你怎能不知晓,你若是当众抖出沈府嫁妆被黑衣贼人劫走的事情,会对我造成怎样的伤害呢?”
那侍卫脸色陡变,沈云初却不给她反悔的机会,直接走到皇后面前,对皇后躬身行了礼,扬声道:“臣女的话都问完了,一个备受晋王殿下重用的侍卫小头领,遇事不惊,思虑周全,竟然没料到,当众抖出臣女被贼人头领劫持会毁了臣女的闺誉,臣女不信这位如此多才的侍卫,竟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没洞察到,娘娘您信他是无辜的吗?”
皇后看向沈云初的目光早就不是原来的无动于衷,她精明的眼底划过一抹赞赏,她发现沈云初的心思之敏捷异于常人。她先是问些让侍卫自夸的问题,待那侍卫将自己夸赞到“思虑周全、洞察力过人”的程度,她才抛出真正的目的,让那侍卫自己暴露自己话里的漏洞,打他个措手不及,皇后禁不住赞道:“初娘处事不惊,冷静沉稳,心思通透,有乃父之风啊!”
沈云初有些诧异,父亲常年驻守边疆,皇后竟似很了解他似的,她微微行礼道:“多谢皇后夸赞,臣女愧不敢当!臣女不过是见不得,有人胆敢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在佛门圣地,在娘娘面前,竟也敢撒下弥天大谎。”
这话是指责那侍卫污蔑她事小,在佛门圣地欺瞒皇后,便是冒犯了皇后的凤威。皇后闻言果然凤眸含怒,斥责那侍卫道:“你这欺上瞒下的刁奴,竟然敢在本宫面前卖弄唇舌,颠倒是非,你可知欺瞒本宫是何罪?今日由着你信口开河诬陷沈家娇娇的清白,他日你是不是就敢信口雌黄污蔑圣上与本宫的清白?本宫留你这舌头何用!来人将他的舌头割掉,然后乱棍打死抛尸荒野。”
皎然站出来一声佛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皇后娘娘从该慈悲为怀,可否看在老衲的面子上饶过他?”
其心可诛
更新时间:2013…5…6 15:17:06 本章字数:2697
皇后双手合一,看了沈云初一眼,对着皎然客气回礼,“大师客气了,此是佛门净地,本宫的确不该妄动杀念,这便饶了他的死罪。残鮤璨晓但此事的苦主是沈府娇娇,他险些害的沈府娇娇身败名裂,若是沈府娇娇原谅他的罪孽,本宫便饶了他,大师意下如何?”
沈云初眯眼,想不到在这种关键时刻,皎然这个方外之人竟然会跳出来搅局,而皇后竟将这个棘手的难题抛给了她,是想考验她么?
皎然看向沈云初,宣了声佛号,道:“沈家苦主,能否看在老衲的份上绕过这位有心皈依佛门的信徒?”
在梁国,百姓与帝王都笃信佛教,所以佛教是与皇权并驾齐驱的,梵色的地位超然于帝王之上,皇室中人对得道高僧素来很敬重,这也是皇后之所以不愿得罪皎然,而将这个问题抛给她的原因之一。
沈云初脸上的表情,比皇后更加客气更加虔诚,“他是否是虔诚的信徒,小女子不知,亦不敢妄下断言,但是小女子却知晓,若他当真诚心信佛,方才在佛祖面前就不敢妄语。更何况不论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终究险些害我性命,贵寺若是收留这等的歹人,岂不是成了藏污纳垢之地?”
皎然没料到沈云初竟然敢反驳他的话,而且说菩提寺是藏污纳垢之地,可谓言辞锋利,连皇后娘娘都要给他三分薄面,沈家小小的庶女竟然如此大胆,“沈家娇娇此言差矣,佛曰众生平等,不论是好人抑或是歹人,只要他诚心悔过,佛门都会给他悔过自新的机会。”
“好个众生平等啊!”沈云初温婉笑笑,暗想,看来这老和尚当真要跟她过去了,叹道:“小女子自来到菩提寺,瞻仰佛道,沐浴佛光,顿觉得灵台明净,心思洞彻,只是有一事不明,不知大师可否为小女子解惑?”
“沈家娇娇但说无妨,老衲愿为娇娇解惑。”皎然显然对沈云初方才的夸赞很受用,看向沈云初的眼神顿时明亮了许多。
沈云初问:“佛说众生平等,可有的偏偏长成了温室里被人尊崇的牡丹茶菊,有的只能在石缝中争那一席之地,这究竟是为何?”
皎然思索片刻道:“不论是温室里的雍容自得的牡丹茶菊,抑或是石缝里挣扎求存的小草,都能同享日月光辉,雨水浇灌,待秋季凋谢,往日生机便都是过眼烟云,只看娇娇如何感知又是如何理解。世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我与大师今日不谈佛法,只讲道理。”沈云初心中暗赞皎然果然是个善辩佛法的,不过她今日偏要将这个侍卫处置了不可,“方才小女子被众位夫人逼迫着,以死自证清白,以死保全沈家名誉的时候,大师却不出面为小女子求情,这位侍卫被查明诬陷小女子清白企图置小女子于万劫不复的死地,大师却出面替他求情,这又是为何?”
“这本是俗世恩怨,老衲本不该多管,但是老衲终究不忍眼睁睁看他被处死。”皎然洞彻的眸光与沈云初对视片刻,叹息道:“娇娇心中怨念极深啊!老衲初见娇娇,便知娇娇天资聪颖,佛心通透,定能排除万难,自证清白,这才不曾站出来替娇娇求情,若是因为这样,娇娇才心生怨念的话,老衲愿意道歉,抚平娇娇心中郁结。”
“听大师一席话,小女子顿觉洞明!”沈云初夸赞皎然道,她算是看明白了,皎然大师并非要跟她过不去,委实是不愿意血溅佛门而已,若她心胸稍稍睚眦必报些,或者说,若她还是前世的她,脾气直爽,敢爱敢恨,哪怕在佛门圣地也是嫉恶如仇,那么,她定然非将这侍卫处死不可,那么,她必然会跟皎然大师翻脸。想来幕后之人,不仅很了解她,而且对皎然的秉性与行事风格很了解,知他慈悲为怀,会救下这位侍卫。
人算不如天算,她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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