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蛮荒忽悠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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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帕你不要死！”
　　祭台周围已经没人了，只有小孩的声音回荡在这片空地上。
　　大树后面，凌霄心跳如鼓，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杀人了。
　　把人当做祭品杀了。
　　这个部落把自家的战士当祭品杀了，凌霄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不是第一次见到杀人，但是却是第一次见到把自家的战士当做祭品杀了的，就为了什么神蛋，还说对方是什么怪物。
　　那个男人到底长成了什么怪模怪样被当成怪物还被杀掉？
　　如果那是其他部落的人凌霄也不说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自家部落的战士要保护爱惜，而别人家部落的战士则是敌人。
　　可是……那是他们部落的战士啊？
　　“白獠，我们还要在这个部落换奴隶吗？”凌霄有点膈应。
　　白獠看了一眼凌霄，见他面色不好看，额角还出了汗，浑身上下都是对这个部落的抵触，便想了想说道：“不换了。”
　　凌霄微怔，这个部落是白獠费劲了力气才找到的，他都打算好了。如果白獠真的要换的话他们也是可以换的，只是要更加小心谨慎挑人，却没想到他只问了一句话白獠就主动说不换了。
　　“你……？”
　　“哼。”白獠哼了一身，颇为不屑，“这个部落连祭祀都要用自己部落的战士，而不是用奴隶，一看他们部落就没奴隶。我们这就回去找下一个部落，到了那里再换。”
　　白獠的脾气有时候是有点怪的，凌霄就信以为真他是真的看不上这个部落，便笑了出来，正要答应，突然安安静静窝在他肩膀的小怪兽拍打着翅膀飞了起来。
　　翅膀非常强壮，有劲儿。
　　小怪兽出生也就三天，翅膀虽然长的大，但应该是飞不起来的。除了第一天从蛋壳里窜出来，凌霄就没见它动过它那翅膀，在白的脑袋上还弱不禁风的差点被吹得从白的脑袋上掉下来。
　　但此刻……
　　凌霄：“……”
　　翅膀有力，还能飞，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被白从脑袋上吹下来。不仅如此，既然它不能飞，那它是怎么从他的怀里到了白的脑袋上的？小爪子勾在一起，尖利的爪子上闪着寒光，一看就很有力气，很锋利，抓东西很稳，不会轻易从哪里掉落下来。
　　之前凌霄担心小怪兽不见了，又担心小怪兽从白的脑袋上掉下来，关心劲儿涌上来也就没有思考到那么多，现在一开始怀疑，之前的漏洞全部出现了。
　　凌霄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白，视线不自觉的放在白的脑袋上。不知道怎么的，凌霄总觉得白的脑袋上缺了一小块的毛。
　　他蹲下身一看，嘿！还真缺了一大块的毛！这里一小块，那里一小块！要是在这样缺下去，白铁定就会成为这世界上第一头秃顶的老虎。
　　要真这样，白以后可真么找老婆？！
　　感受到凌霄的目光和动作，白从其他地方把目光收回来看着凌霄，和凌霄的眼睛立刻对上了。白那圆溜溜的温润大眼看着凌霄更是愧疚。
　　这小鸟好啊！居然一直在骗他！
　　还差点把白给揪秃了！
　　白朝那小鸟低吼大半也是为了让小鸟从它的头上下去。
　　汹涌的怒气从心里涌上来，凌霄从未觉得自己这么愤怒过，不仅仅是欺骗，更关键的是，那小鸟才三天大，这么小都会撒谎有心机了，长大了可怎么了得！
　　必须好好的教训一顿！
　　凌霄站起来，就去教训那小鸟，结果发现小鸟不见了。刚才还飞着，现在连鸟影都看不见了。
　　白獠缓缓伸手，指着空地那边的祭台，幸灾乐祸的说道：“凌霄，它往那边去了。”
　　好哇！不听话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擅自行动！
　　凌霄一边生气一边担心。
　　小鸟好歹也是他决定留下来的宠物，也是上了心的，虽然有点生气，但看着小鸟跑了凌霄还是担心的。
　　生气归生气，担心归担心，小怪兽的翅膀看起来很有力气，但它也才几天大，万一飞不了多远就掉下来了呢？
　　祭台上那边只有一个小孩，凌霄不担心，便冲了出去，决定把小鸟带回去好好教训一顿。一定要把它的性子给掰回来，白是自己人，不能欺负它。
　　凌霄跑了，白獠回头轻轻拍了拍白的大脑袋，轻笑了声，说道：“做得好。”
　　白嘴巴上的胡子动了动，‘哧哧’的叫了两声，温润的眼睛里带着笑意，似乎在说客气客气。
　　另一边，凌霄吭哧吭哧的跑上了祭台。因为担心有人过来被发现，他的速度很快，但他的速度还是比不上小鸟，看见这一幕凌霄非但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更愤怒了。
　　等他终于跑到了祭台的顶端，小鸟早就站在那里了，正低着头啄着什么。凌霄喘着粗气，走过去一把要把小鸟抓在手里，结果小鸟跳了下，凌霄抓空了。凌霄再抓，小鸟再跳，跳来跳去，凌霄愣是没把它抓住。
　　几个回合下来，本来就冲上来有点累的凌霄更是累了，汗如雨下。
　　待在祭台上男人身边的小孩银看着这一切愣愣的，他似乎从他的阿帕被杀了反应就有点慢。在凌霄和小怪兽在祭台上转了一两圈这才惊恐的叫出声来，“来人啊！有人侵犯部落！！！”
　　小孩尖利的声音响起，凌霄抓小鸟的动作立刻顿住。他之前心里眼里想的都是怎么抓住小鸟，一时间竟是忘了还有个小孩在上面。
　　见小孩瞪大眼睛又要尖叫，凌霄立刻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
　　“来——唔！”
　　“别叫，我不是坏人。”凌霄抱住小孩，不让他挣扎，低声说道：“我只是上来抓我的鸟，抓完我的鸟我就走。”
　　小孩哪里听得进去凌霄的话，还在那里一个劲儿的挣扎。但这儿是空地，部落里的人都走了，部落里的人没听到小孩的尖叫，倒是白獠听见了。
　　白獠听到了立马加快了脚步，很快就上来了。见到这一幕，抬起手就在小孩后颈上砍了一个手刀，不让小孩大喊大叫，小孩立刻就晕了过去。
　　“怎么还没把那丑鸟抓住？”白獠不悦的问道。
　　凌霄探了探小孩的鼻息，确定他只是晕过去了，就放开小孩指着一边的小怪兽说道：“它跳得太快了，我抓不住。”
　　白獠：“你怎么这么没用。”
　　凌霄：“……”
　　他没反驳，连一只鸟都抓不住的他看上去还真的挺没用的。
　　没小孩惊叫，凌霄和白獠一起去抓那小鸟。小鸟仍旧跳过去跳过来，跳了几次凌霄和白獠发现小鸟就在那一个范围内跳动，跳也就罢了，还时不时的低头啄一下石台。
　　它居然在吃东西！
　　凌霄和白獠气着了，白獠加快了速度，双手挥舞得如同残影，没几下就把小鸟抓住了。
　　“你再厉害也就三天大，还能跑的过我？”白獠弹了下小鸟的脑袋，冷哼的说道。
　　小怪兽：“……唧唧唧！！！”
　　白獠：“你还凶！还凶！”
　　小怪兽：“……”
　　小怪兽不看白獠了，转过小脑袋看着另一边的凌霄，小黑豆眼亮晶晶的，居然要哭了。凌霄见到小怪兽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心差点都软了。
　　白：“嗷！”
　　凌霄正要说话，突然就听到祭台下面的白嗷了一声。凌霄的心立刻不软了，龇牙咧嘴的用手指戳了下小怪兽的小脑袋，说道：“你看看你把白的脑袋给揪成什么样了，你还让不让它找母老虎了？你等着，等会儿就收拾你。”
　　小怪兽：“？？？！！！”
　　小怪兽见凌霄不心软，又挣扎起来，小脑袋探出白獠的虎口一直往祭台上瞪，一脸渴望急切的样子，就像是看到了最好吃的美味一样。
　　凌霄和白獠一见小怪兽这样子，立马察觉到这个祭台上似乎有小怪兽喜欢吃的，是很喜欢吃的，不然它也不会从凌霄的身上飞出来。
　　凌霄：“白獠，你把小怪兽拿着，我在这儿找找。”
　　“行。”白獠点头，把小怪兽抓得紧紧的，和凌霄一起找，“我们一起，早点找到早点走，这里是祭台，那些战士随时会过来看情况。”
　　凌霄嗯了一声，和白獠在祭台上找着。祭台上什么它也没有，只有因为常年风吹雨打而留下来的风霜，还有青苔。青苔也不多，还是在祭台边缘没人踩的地方。而小怪兽吃的地方则不是在祭台边缘，而是在祭台中间。
　　该不会其实什么都没有吧，只是小怪兽在逗他们。
　　有了前车之鉴，凌霄有点怀疑，但就在这时，白獠从石台上面拿起来了一颗东西，很细很小，只比米粒大上一点，上面沾着血，连本来的颜色都看不清楚。因为带着血，所以刚才凌霄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
　　白獠一把那东西拿起来，小怪兽的小脑袋就朝白獠的手指探去，一边探一边唧唧的急切叫着，“唧唧！唧唧！”
　　一看这样，哪里还不明白小怪兽找的就是这东西。
　　凌霄捏了捏眉心，深觉这小怪兽就是一个吃货。有了目的，凌霄和白獠就在血泊里忍着恶心给小怪兽找吃的，还弄了一张兽皮专门给放起来。见吃的找到了，小怪兽就安分了，乖乖巧巧的待在白獠的手心里。
　　凌霄找着找着在血泊外面也找到了一颗，没带血的。那颗是青绿色的，长条形的，长相有点像稻米，但又不是。
　　算了，不管它是什么，这看起来像是种子，回头还能看看能不能自己种，这也算解决小怪兽的粮食问题了。
　　但当凌霄把那一颗东西放到兽皮上的时候，小怪兽突然唧唧唧唧的叫起来，一脸凶悍不乐意的样子。凌霄动作顿住，白獠又是一指头弹在小怪兽的小脑袋上，小怪兽才安分下来。
　　凌霄又放，小怪兽又叫，几次下来，凌霄觉得不对了。小怪兽好像不吃这没带血的‘米粒’。
　　凌霄：“白獠，你说小怪兽是不是只吃这带血的东西？”
　　白獠沉默了下，“有点像。”
　　凌霄：“……”
　　只吃带血的，没带血的还不要，这种事情怎么看着这么诡异？凌霄朝白獠手里的小怪兽看去，看着看着，凌霄也觉得小怪兽看着不特别起来。
　　沉默了两秒，凌霄继续把那些东西捡起来。不管小怪兽是什么品种的鸟，现在都是它的宠物。而且之前小怪兽安安稳稳的也没发生这种事，头一次这样还是在这儿，还是因为这奇怪的‘米粒’才会这样的。
　　就像是毒贩看到毒品一样，根本不受控制。
　　凌霄和白獠没说话，但他们的意思是一样了，赶紧把东西捡完了走人。等有机会再弄清楚小怪兽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鸟，还有这祭台有什么玄机，他们才不相信这些‘米粒’是不小心掉在这里的。
　　许久之后，凌霄和白獠把‘米粒’捡完了。两人领着小怪兽就走，凌霄突然发现白獠一弯身把那小孩也给扛了起来。
　　见凌霄看他，白獠立刻说道：“这小孩已经见过我们了，他一醒就会把看到我们的事情说出去。祭台是部落最神圣的地方，轻易不能让外来的人上去，只要被发现了，不管有多远，部落里的战士都会找到那人，进行处罚。”
　　“这几天我们还得在这个森林打猎，还要寻找新的部落，我们不能被这个部落追杀。”白獠说着，就拉着凌霄赶紧下了祭台。
　　白在下面等着，见他们下来，矮身让他们爬到背上，拔开腿就跑了。
　　回到他们藏板车的地方，凌霄抱着小孩从白的身上下来，一脸复杂，他们居然把人家的小孩给抢出来了。
　　白獠把板车从洞里弄出来，让凌霄把小孩放上去，说道：“凌霄，等着几天过了，我们就把这小孩还回去。”
　　“好。”凌霄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这几天他们一定会把这小孩喂得饱饱的。
　　没成想这小孩一晕就晕了一个下午，晚上才醒来。
　　凌霄深刻相信这里面肯定有小孩悲伤过度的原因，因为那小孩在梦里都在哭。
　　那是晚上，凌霄把肉汤做好了，就轻轻的去推那小孩。小孩迷迷糊糊的从梦里醒来，只用了一瞬间的功夫就想起了他看到了陌生的战士，还想起了阿帕的死亡，又哭了起来。
　　凌霄一阵紧张，他实在是没有安慰小孩子的经验，干巴巴的说道：“小孩，你别哭了，我们不是坏人。”
　　白獠在一边冷着脸，很有小孩继续哭就给他再来一手刀的架势。
　　凌霄一见，打定主意怎么也不能让小孩一直哭，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可是要一直生活在一起的，这一直哭也不是个办法。
　　他便放下碗，用最和蔼，最友好的笑容对他说道：“小孩儿，别哭啊，哥哥们不是坏人。”
　　凌霄说完，小孩立刻就不哭了。
　　凌霄一阵高兴，就要劝小孩吃饭，结果他刚把碗拿起来，就见到小孩瞪着一双大眼睛，嘴巴轻颤，手指颤巍巍的指着他的肩头叫道：“神鸟！”
　　凌霄：“……”
　　小孩安静下来竟然不是因为他的劝慰，而是因为小怪兽。


第38章　
　　“神鸟！这是神鸟！”小孩颤着声音大叫。
　　神鸟？
　　凌霄和白獠对视了一眼；　小怪兽是神鸟？这下凌霄也没心思哄小孩儿吃肉汤了，把碗放到一边，把小怪兽抓在手里。
　　小怪兽是神鸟？
　　白獠动作更直接，把小孩拎过来，沉着一张脸问，“说清楚；　这只丑鸟是什么神鸟？”
　　就随便捡的一个蛋；　就这么一只丑鸟，居然还是神鸟了？白獠深深的不信。
　　那个小孩被白獠抓在手里；　要哭不哭的，但眼睛一直盯着凌霄肩窝处的小怪兽。凌霄只得默默的把小怪兽拿下来一点，让小孩看清楚。
　　“白獠，你别吓着他了。”凌霄责备的说了句；　随后用嘴温和的语气问那小孩；　“小朋友，告诉哥哥，它是什么？”
　　凌霄自以为自己的笑容还是很温和的，怎么着也不会再把小孩给吓哭；　结果那小孩停了他的话不回答也就算了，反而直勾勾的盯着他。
　　盯得凌霄心里有点毛毛的。
　　小孩还在掉眼泪；　但已经不哭了；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鸟；　盯了一会儿又盯着抓着小怪兽的凌霄。他眼前的大哥哥虽然长得又黑又瘦；　但脸上带着笑容；　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大太阳。
　　小孩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在部落里除了阿帕，谁都不会对他这样笑，而凶残强悍的神鸟在他的手里也很安静温顺。
　　银不会用很多的词汇来表达心中的想法，但此刻他对凌霄的感觉就是又喜欢又敬畏。
　　“大、大人，你们是神使吗？”银连忙擦干眼泪，磕磕巴巴的说。
　　凌霄：“……”
　　所以你盯了我这么久，就得出了这么个结果？
　　他哪儿是神使啊，他要是神使，第一件事就是让神赶紧把他弄回现代去。
　　凌霄刚要否认，就见白獠提前一步赶在凌霄前面开口，指着他说道：“没错，他就是神使，不然他怎么会有神鸟，神鸟怎么会听他的话。”
　　白獠：“神鸟，转一圈。”
　　小怪兽：“……”
　　凌霄咳嗽两声，温声说道：“小怪兽，转一转？”
　　小怪兽沉默两秒，很给面子的转了两圈。
　　白獠没好气的盯了一眼小怪兽，继续对小孩说道：“看见了吧，他就是神使，而这鸟呢，就是神鸟。”
　　白獠对小怪兽一脸赞同，仿佛前几天说小鸟长得丑的不是他一样。
　　小怪兽也仿佛知道有人在赞美它，认同它的地位一样，一扫刚才被白獠使唤的低迷，挺起小胸脯叫得挺欢，小翅膀也扑棱扑棱的扇动，非常有力，“唧唧！唧唧！”
　　凌霄：“……”
　　一看小怪兽这活泼样，凌霄就想起白那差点被揪成秃顶的脑袋，凌霄当即就给了小怪兽一小脑镚儿。小怪兽给弹了下，扇起小翅膀转身就要冲凌霄唧唧的叫，但它一转身看到凌霄严肃的脸，登时就叫不起来了，焉焉的。
　　“唧唧~~~”长着嫩黄的小嘴去蹭凌霄的手指，似乎在说凌霄别生气了。
　　小怪兽竭力的讨好凌霄，凌霄不为所动，此时白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嗷~~~”
　　小怪兽：“！！！”
　　凌霄又轻弹了下小怪兽的小脑袋，低声教育道：“安份一点儿。”
　　“神使！你真的是神使！”小孩在白獠手里又挣扎起来，眼睛里又带了一泡眼泪，哭得嗓子又破了音，“你肯定是神使，你是不是来给我们部落送神鸟的？神使，你不要把神鸟送到我们部落，不要送过去！”
　　小孩记挂着自己的阿帕被部落杀了，祭祀了，所以他撺掇神使不要把神鸟送到他们的部落。
　　“神使，为什么你们不早点来啊。你们来了，我的阿帕可能就不会死了，为什么你们不早点来啊。”小孩又想起了他的阿帕就是为了引来神鸟才被杀死的。
　　凌霄一阵沉默，这个也不是他们能控制的。而且这小怪兽是不是真的神鸟还两说呢，不过凌霄和白獠暂时先认下了神使这个身份。
　　“来，小孩，先把肉汤吃了，吃了再慢慢说。”凌霄怕小孩哭厥过去，连忙哄他吃肉汤。小孩看着肉汤不敢吃，眼睛又一直紧紧盯着凌霄，说：“神使，你快告诉我，说你不会把神鸟送到部落去。”
　　一副得不到凌霄回答就不吃饭的样子。
　　白獠冷哼一声，一手抓小孩，一手拿起肉汤凑到他嘴边，一脸阴狠的说：“快吃！我们是神使，你敢不听我的话。”
　　小孩浑身一抖，差点又要哭了。
　　“你想知道我们会不会把神鸟送到部落去？那你赶紧给肉汤给我吃了！要不是你是个小孩，你以为这肉汤还轮得到你喝？这可是用来喂神鸟的！”
　　说着，白獠从凌霄那里把小怪兽抓过来，凑到石碗旁边，强迫它喝了一口肉汤。小怪兽刚刚就已经吃肉条吃到饱了，现在突然被白獠强迫喂肉汤，差点没呛着。
　　小怪兽：“！！！！”
　　唧唧！唧唧！
　　凌霄：“……”
　　凌霄总觉得白獠在公报私仇。
　　不过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有了白獠的那一番恐吓，那小孩还真的相信了他吃的是神鸟才能吃的肉汤，小孩也安安分分的喝肉汤了。
　　令人奇怪的是，小孩看到神鸟被‘折磨’，竟然不觉得他们渎神，对神灵不尊敬，反而还有点希望小怪兽多受点‘折磨’似的。
　　凌霄看到了这一个小细节，在小孩吃饭的时候把白獠带到了山洞外面，低声对他说道：“白獠，我觉得这个神鸟的身份有点不对劲儿，一会儿去问那小孩问题的时候，我们小心点问。”
　　小孩很快就吃完饭了，凌霄和白獠转身进山洞去问他问题。凌霄担心小怪兽在哪儿小孩会分神，就把小怪兽扔给了白，让它照看着。
　　临走之前，凌霄点着小怪兽的小脑袋教训道：“不准欺负白，白是哥哥，你是弟弟……或者妹妹，总之他是大哥哥，你不准欺负它，听到没有？”
　　凌霄也不懂怎么分辨鸟的雌雄，估计值能等它长大了看它的羽毛，鸟界的雄性为了勾得雌性的注意力，一般都长得非常的花枝招展。
　　等几个月之后，凌霄才发现，小怪兽还真是一个花枝招展的雄性，每天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毛飞来飞去，也不怕辣眼睛。
　　此时小怪兽听了凌霄的话，小脑袋左看看又看看，就是不回答。
　　凌霄又点了点它的小脑袋，说道：“别装听不懂！”
　　小怪兽：“……”
　　“白，你看着小怪兽，别让它飞走了。要是它敢欺负你，你就狠狠教训它，知道吗？”
　　白点点大脑袋，“嗷！”
　　得了白的回答，凌霄这才起身走了。
　　小怪兽被认为是神鸟，那么个小孩都能认出来，没道理其他的战士认不出来。若是小怪兽飞走了被发现了，那就糟糕了。
　　其次，白就是大哥哥，这要是不趁小怪兽年龄还小的时候把它的脾气掰回来，等它长大了谁能治的住它？这个时候必须让小怪兽知道，自家人是不能欺负的，要爱护，要和平共处。
　　回了山洞，凌霄和白獠开始拐弯抹角的询问问题，小孩吃饱了肉，又自己独立呆了一会儿，此时他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但还是因为阿帕的死亡而低落。
　　凌霄装作是神使，白獠装作是护送神使的战士，他们说自己是护送神蛋的，但半路上神蛋自己破壳了，因此耽搁了一点时间。
　　到了这里，才刚刚找到部落还没有把神鸟送过去，就恰好看到小孩的父亲被杀死。
　　说到父亲，小孩神情激动起来，大声祈求着凌霄不要把神鸟送到他们的部落去，他们可以送给别的部落，让别的部落强大起来。
　　凌霄和白獠赶紧抓住时机问小孩这周围是不是还有部落，还有几个部落，还有神鸟是怎么让其他部落变得强大的，最后一个问题凌霄和白獠问得比较隐晦。
　　好在小孩的年龄小也没察觉，加上凌霄和白獠手里真的有神鸟，小孩对他们就有一种天生的敬畏，不管凌霄和白獠问什么都全部回答了。
　　一个多小时后，凌霄和白獠再次出了山洞，小孩留在山洞里，又昏睡了过去，他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询问花的时间挺长，主要是小孩年纪小知道的也不多，而且说话颠三倒四的，凌霄和白獠往往要重复询问好几次才能得到准确的信息。不过虽然花的时间多，凌霄和白獠也基本弄明白了何谓神鸟，以及这片森林里部落的情况。
　　首先，小怪兽还真是一只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