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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发某个条件以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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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起落落的心情没有影响白榔说话的逻辑,“你自己开的口,什么事情都可以,什么时间都行。是我强迫的?”
  “是是是,是我自己,我不该表露我的不满的。能为我们少爷做事,真是我的荣幸。”萧沿几乎是机械地进行着自己的动作,嘴上也不闲着,能呛就呛,呛不过就算。
  “嘁。”白榔发出短暂的声响,然后没再说什么,他们彼此都刻意不提的,但又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存在着,那个任务,做是不做?做,对不起自己;不做,好像也没对得起自己。
  这边两个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不远处看见整个过程的人却呆若木鸡,黄尚愣了好一愣才扭头对着黑长直说,“我看错了?!那个贫困生端着食堂饭坐在了白少的旁边,还用自己拿上来的筷子伸进了白少的菜里?”
  语气之沉重,态度之不可置信,身边的人也是同样的心情,“太过分了!”烈焰红唇一面涂着自己大红色指甲油,一面时不时盯住萧沿,传送着自己的诅咒。
  黑长直同学却很快恢复冷静,“应该是菜里有白少不喜欢的东西,看上去是在挑菜,虽然的确有点难以接受。但是白少太自律了,这样有点人烟味也好,以后商场各路打交道也会稍微好一点。”
  “话不是这样说,就怕白少没怎么接触过下等人,就以为这些下等人是很不在乎他的身份的,说不定是想交个所谓的真正的朋友。”说话的人规规矩矩地穿着校服,要不是从来都和黄尚一起,但看他,真不像是不爱读书,总惹事的人,虽然他的确是最低调的。
  烈焰红唇欣赏着自己漂亮的完成品,像弹琴一样跃动着手指,话里却没带着优雅,“你是不是傻了?白少是那种傻缺?!最中二的时候,也不会有这种智障想法的!”
  低调同学没有反驳,事实上,他刚说完自己也觉得荒唐。
  白榔和萧沿都没有注意到这边一行人的动静,一个安静地挑胡萝卜,一个安静地看挑胡萝卜,这一个场景似乎发生过无数次一样,娴熟。
  而事实上,在最开始白榔和萧沿真是好兄弟的时候,白榔只是自己安静地把一片肉上的胡萝卜挑下来,就被萧沿看见了,知道白榔不喜欢胡萝卜以后,他就让厨房不要再做胡萝卜,他自己陪着白榔不吃。
  有时候,爸妈回来了,他们会点菜,菜里既有胡萝卜又有白榔喜欢的东西时,萧沿就会第一时间帮白榔挑好,白榔自己安心等着。
  后来两人之间变得奇怪,互相挑刺,互相看不惯以后,胡萝卜就不是禁令了。但是白榔会每次自己挑了扔到萧沿的碗里,看他生气就开心;萧沿开开心心地吃了,还说‘谢谢弟弟’,看到白榔闷闷的就高兴。
  说起来,他好像是吃了好多次白榔的胡萝卜——了,刚吃了一口的萧沿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脑子不受控地歪离了方向,一往无前,然后他呛住了,在白榔莫名的眼神里,开始了一长串惊天地泣鬼神的咳嗽。
  最后缓过来的时候脸都红了,然后看到自己的餐桌边上搁着一碗汤,白榔低头吃着自己的饭,也不吭声,但萧沿知道,这是弟弟孝敬他的,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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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一算时间,两个人互相扮演着各自的角色已经有将近小半个月了,究竟萧沿是怎么想的,白榔靠在床头,自己也想不明白。
  拖鞋宝贝已经埋怨了他很久,说他一点都不积极,迟早会输,白榔左耳进右耳出,只当是苍蝇。
  “喂?”白榔决定还是要谈谈,至少他们不能就这样被——“宝贝”牵着走!
  “我是白榔。”
  “哈。我知道你是白榔,弟弟,你忘了有个东西叫备注?”萧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欠揍。
  白榔只想立刻挂断电话,“穿着你的拖鞋来我这里,我把地址发给你了。”
  萧沿莫名其妙地接收到了莫名其妙的命令,然后不等他询问,就只听到了,“嘟嘟嘟——”
  等了有大概一个小时,坐在沙发上已经很不耐烦的白榔终于听到了门铃响的声音,皱着眉头开门一看,一身睡衣的萧沿踩着拖鞋站在门口。
  “我可不是请你来睡衣趴体的。”白榔浅浅地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背对着萧沿进屋,任由萧沿自己进来,顺便关门。
  “弟弟,我的拖鞋脏了可不能穿进来了,身为主人都不给客人找双能穿的拖鞋吗?”萧沿进屋摘下了自己的眼镜,他的度数很浅,在家的时候一般都不喜欢戴着眼镜,至于这里,弟弟的家怎么就不是哥哥的家呢?
  “你的宝贝。”白榔懒得和萧沿说话,直接开口提示他,他决定要摊开讲了。
  而萧沿盯了白榔两秒,然后勾唇笑了,“哦~怪不得少爷要喊我穿这一身来,我说过的,只要我能做的,任何时间都可以~”
  萧沿刻意放柔的话,配合他初显的磁性声线,听上去就能让人酥了骨头,而白榔却只瞥瞥他,觉得他又犯病了。
  然后安静的下一秒,萧沿伸手解开了裤子系绳。
  

  ☆、第 6 章

  看着打算露某飞行动物的萧沿,白榔扔了一个抱枕给他,“缺食物缺水了!?也是,现在你没钱嘛,买不到那些用品,靠自己,显然技术不行啊。”
  听着白榔的话,萧沿眉毛一挑,然后走进他,“弟弟,哥哥技术不行,要不就亲身试验一下?没有实践没有发言权啊!”
  “行了!说正事,拖鞋说句话。”白榔不想再和萧沿多扯,踩踩自己的拖鞋,示意它打个招呼。
  “守方你好,我是攻方的宝贝。”拖鞋宝贝的声音很正经,似乎是觉得应该要保证自己的厉害,所以格外严肃。
  萧沿终于也认真起来,不过认真之前还是要为自己解释一下,“你说这个宝贝啊,我还以为你说的是,我的‘宝贝’呢!哥哥也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想给你看看的,生怕打击到弟弟的自信心啊。”
  白榔这次是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确实,哥哥你确实是要好好担心,千万别打击到你‘弟弟’的自信心啊!”
  两者的“弟弟”都不是彼此口中的弟弟,但是两个人都听得明明白白,有些糊涂的拖鞋宝贝为了不给自己的游戏者丢面儿,不发一言假装自己听懂了但是不屑参与话题。
  萧沿和白榔一直对望着,谁也不服谁,但真要脱了裤子比一比,说句实话,现在他们还真没这个脸,最后还是萧沿先移开了视线,瞅着地上的拖鞋,他有些遗憾地开口,“我也希望那个宝贝是拖鞋,可惜了,我那边的是个书桌,没什么意思,一板一眼的。”
  所以就算让他重新回去带来,也不行。
  还想让这两个宝贝见面,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意外收获的白榔死了心。所以他就不应该操心这些事,算了,得过且过吧,完了就回去迟到,大不了又是一份检讨。
  白榔从沙发上起来,打算回房间休息了,刚想让萧沿走的时候把灯关了,门也关好,有声音就先从后面传来,“弟弟,有点晚了,我和你睡吧。你这边还真不一定能打到车。”
  白榔的步子有些微的停顿,然后继续走,没答应,但是也没拒绝。
  萧沿懂白榔的意思,自己也站起来跟上,一边走还一边说,“其实吧,这个游戏虽然有点脑残,但是挺不错的,至少时间很充足啊。这快半个月的时间,我已经把古诗词都背好了,虽然我确实很不喜欢,但是没办法,谁让学校要考试呢~”
  自己说着话的萧沿没注意到白榔停下了步子,他转过头,看着对他的愤怒一无所知的萧沿,一字一句地说,“所以,你这段时间什么都不说,自己闷头闷脑地复习了语文?!”
  萧沿有些刻意地歪了脑袋,“是的呢。哥哥是不是很聪明?突发考试再也难不倒理科小能手了呢!”
  呵呵。白榔扯了扯嘴角,然后说,“哥哥,我的房间不喜欢古诗词,装着古诗词的脑子不允许进去,我的偏房也是一样,不走就睡沙发吧。”
  说完,白榔就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一片寂静中,萧沿可以非常肯定说,他听到了反锁的声音!
  “你想好了吗?再不抓紧做任务,你会输的。说不定萧沿就是假装消极,毕竟你只要不赢,他就赢。他可以什么都不做。”
  这话,白榔不是第一次听见,只是他听了也不以为意,因为他以为关于两个人事,如果萧沿真的有想法,肯定是明明白白地和他下战书。
  但是为什么现在更生气了呢?
  因为萧沿不说,所以他也不说;但他自己在想,想很多,但都没做;因为他还想着要和萧沿商量,之前就说过的,找萧沿是他在任何情况下的第一智障反应,但是往往他都继续了。
  然而萧沿却不是,他不是什么都想着白榔的,没有考虑过他的语文也不好,都不和他提一句,就自己暗戳戳地开始复习语文。
  在他自己忧心忧虑的时候,萧沿却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甚至都做完了。
  就像他把萧沿当成自己的第一死仇,但萧沿却好像不是,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对手一样。
  生着闷气的白榔,他的怒火都要点燃拖鞋宝贝了,在宝贝忍不住再开口之前,白榔做下了决定,既然萧沿完成了语文复习任务,那他就完成这个游戏任务吧,他至少得赢一个。
  ―――――――――――――――――――――――――――――――――――――――
  萧沿最近有些苦闷,因为白榔不再找他,喊他帮忙了,他的饭菜里也再也没有胡萝卜了。
  慕容雪最近有些痛苦,因为黄尚一行人又开始欺负她了,并且逐渐发展到一见面就针对她。
  黄尚最近有些哀怨,因为白少突然说,他想体验一下平民爱情,选定了目标是慕容雪,方法是英雄救美,于是他又开始欺负人,但再也体会不到欺负人的快感了。
  白榔最近很愉悦,因为萧沿的表情最近就像是便秘一样,总是愁眉苦脸的;
  因为拖鞋宝贝说,任务输赢只是第一瞬间的事,所以只要慕容雪喜欢他的那一瞬出现,他就赢了。至于以后有可能发生的,灰姑娘发现王子只是玩玩儿,于是心灰意冷收回爱情的戏码即使在以后出现,也和离开的白榔没有关系了。
  更因为,他也开始背古诗词了,文科能力不强也没关系,半个月背几首古诗词,那还不简单?如果有时间的话,他还可以背英语单词——诶,算了,单词是不可能背完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背完的。
  “喂?白少。我已经让人堵了慕容雪了,就在厕所里,门反锁了,英雄可以出场了。”黄尚站在楼梯一边,执行着自己不为人所知的‘光荣’任务。
  白榔在休息室里,听到黄尚的话,他看看手机的备注,然后才回话,“是你自己关住她的?”
  “不是啊,我是让别人进去弄的,再怎么样,我也不好进女厕所吧?”黄尚说得理所当然,显然是没有注意到一个他应该要注意的事情。
  “哦,是吗?所以我就要进女厕所吗?”白榔话说得不轻不重,但是却让听话的人一抖,“白少,对不住,是我脑子缺了,我重新安排,重新安排。”
  黄尚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缓慢地吐出一口气,擦擦自己还没冒出来的冷汗,然后唾弃自己,真是蠢蛋,怎么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他可是以后要带领黄家走上最高峰的继承人,怎么可以犯错?!不可饶恕,罚自己今天只吃一碗饭。
  慢慢走远的黄尚完全忘了还有个无辜又可怜的少女还被关在厕所里,瑟瑟发抖,要被逼得破口大骂了。
  中午,就在黄尚纠结于自己要不要遵守自己的处罚,不加饭的时候,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盯着一头湿趴趴的头发冲上了三楼,其后跟着好些个看热闹的人。
  黄尚也没心思吃饭了,冲上来的人是慕容雪,看那样子黄尚就知道她的来意了。
  “黄尚!有意思吗?我根本就什么都没惹到你们,把我关在厕所隔间里,还让人给我泼水,你是玛丽苏小说的小女生吗?幼稚、恶心!”原本因为白少不想和慕容雪计较的黄尚是真的被气笑了,真是好大的胆子,敢这么说他。
  黄尚本打算回击,却发现原本在吃饭的白榔已经站起了身来,本以为白榔会帮着慕容雪说话,然后让他示弱道歉,却发现白榔只是自己随意地脱下了校服外套,这时候的秋天不冷但也不温暖。
  白榔脱衣服的举动在场的人除了背对着他的慕容雪没看见外,其余的人都看见并且没忍住发出了抽气声,该不会真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察觉周围人的震惊的慕容雪,疑惑地转过身去,却一扭头视线就变得昏暗,隐隐约约薄荷的味道,是从被扔到她脑袋上的衣服传来的,然后她听见声音,漫不经心地,好像越来越远的声音,“虽然已经不能更狼狈了,但也没必要不断刷新自己的底线。”
  原本以为是又要被针对,想要把头上的衣服扔回去的慕容雪,一腔的勇气和愤怒都重新变成了柔弱的眼泪,她又不是真的不在乎,浑身湿漉漉,这一路被风吹得很冷,旁人像看小丑的眼光也刺得她生冷,可她不想再麻烦萧沿,自己武装自己想要保护自己,却在孤立无援的时候,被人保护了。
  明明话说得一点也不好听,冰冰凉凉的,可是就像薄荷一样,虽然吃进嘴里很凉,但却能品尝到甜味。
  坏蛋,真是坏蛋,慕容雪像鸵鸟一样躲在衣服下面,放纵自己无声地流泪,但却在心里告诉自己,这真的,真的是最后一次哭了。以后谁再怎么欺负她,她都不哭。
  终于没有眼泪的慕容雪,可以脱离保护罩继续战斗的时候,拿下衣服,三楼只留下了她一个人,而旁边桌上却放着一套干净校服。
  看着那套校服,慕容雪心中满是疑惑,却暖意不减,回想起来,其实白榔真的没怎么针对她,都是别人。
  

  ☆、第 7 章

  “你现在打算开始做了?”
  白榔没有察觉的时候,萧沿已经进了他的休息室,关上门倚在墙边看着白榔若有所思的样子。
  正在看书的白榔回头瞥了一眼他,轻轻“嗯”了一声没说别的。瞧见白榔这样的随意态度,萧沿暗下了神情,手指轻敲着自己手臂,看着白榔平静的后脑勺,萧沿觉得有些讽刺。
  “我还以为对于企图控制你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你都不会接受,消极反抗或者主动回击,都行。结果你思考这么多天,是打算按着那所谓的游戏规则走,是吗?”
  白榔捏着书角,闻言有些发愣,却随后跟着嘲讽笑了笑,“那又怎么样?我什么都不做,等你赢吗?”
  萧沿想不想做,那是他自己的事情,白榔已经没有再去探索的想法了,他们早八百年就绝交了,前不久只是被猪油糊了脸,所以行错了事,和平可不适合他们。
  “弟弟,没想到在你心里,哥哥是这样的人啊。”萧沿第一时间察觉到了白榔的冷淡,相应的,他自然也换了态度。
  “哥哥可把你一直放在心上呢,总想着你能不至于那么让人讨厌,看来,是哥哥对你的期望太高。哦不,有可能不是这样,说不定真的是慕容雪足够吸引你呢,所以忍不住要珍惜这最后的时光,弟弟,你是哪一种呢?”
  哪一种?是让人恶心,还是虚情假意。
  白榔回身看他,眼里是让人熟悉的冷酷。也对,现在的萧沿才是真正的萧沿,他也才是真正的他,他们合该是如此对立的。
  至于萧沿说的话,究竟是真心还是气话,大概连他自己都捉摸不清。
  “哥哥,你说错了。我只是顺势而为,现在你接触的东西是我们所能接触的吗?不是。除了消极对抗,我们不会有任何可以反抗的余地。换一个世界呆一个月,一个月以后你就可以回去原本的世界,可如果下一次是六个月,一年,甚至十年呢?你还能不能真的回归原本的生活?你能天真下去?当然了,哥哥怎么会没考虑到这个呢,我真是多话了。”
  白榔一个字一个字说出的是他深思熟虑过的,他从不凭借意气行事,萧沿只是催化了他的动作。而他的决定早就做好了,只是以为可以和萧沿互相分享,再加完善而已,现在没有意义了。
  萧沿闻言,脸上的表情显得深沉,他的确考虑过,只是以他的性格,会更倾向于先保持不动,观察下去。另一个原因,也许是因为他不太能接受这种游戏任务,要陪一个陌生的女生玩一场罗曼蒂克的游戏,他真的没兴趣。
  更何况,在和慕容雪接触的过程中,他实在找不出她能被他看在眼里的闪光点。
  行事鲁莽,没有自知之明,总想着说不定会有帅哥对她一见钟情,这就是她第一次见面就去白榔一桌的原因。更甚者,对于外貌和金钱,慕容雪总觉得自己可以两者兼得。
  所以空有外貌的‘萧沿’一直是她的预备军,而两者皆有的白榔就是她的理想情人。
  至于之后发生的让她应接不暇的事情,终于让她明白她太过高攀了。于是转而在想,也许她和黄尚会是欢喜冤家的一对,所以总能欺负她的黄尚,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确想,另一方面也是慕容雪刻意往黄尚身边凑。
  只是有白榔这个大BOSS在前,所以没人发觉而已。
  但这瞒不过萧沿,应该说,她瞒住了设定中的‘萧沿’,但却暴露给了真正的萧沿。
  所以在发现白榔开始要接受任务,要和慕容雪发生感情之后,萧沿完全不可接受。这种感觉就像什么呢?就好像是发现,自己为自己命中注定的宿敌准备好了一环又一环,甚至在最后都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结果临了开头,宿敌说,不好意思啊,我突然吃坏肚子了,所以这次就算你赢吧,恭喜你啊。
  忒不得劲儿,还憋屈。
  “弟弟,不觉得恶心吗?”萧沿太知道怎么激怒白榔了,他的命门,“果然是阿姨的儿子,手段高啊。只做了一个动作,就让慕容雪消除了对你的恐惧,并且再次对你萌动芳心。恐怕你再随随便便做些什么,你立马就能完成你的任务了。祝你赶快成功啊,我亲爱的弟弟。”
  冷漠的白榔再也无法冷静,一双眼睛死盯着萧沿,看着隐隐还带着笑的萧沿,白榔心里清楚,萧沿就纯粹是为了让他不好过,但是这个钩他必上无疑,他忍不了!
  一个字也他妈的不想说,白榔扔了手中的书就向着萧沿冲了过去,并且毫无留力,萧沿也像是从自己话说出口的那一刻开始,就蓄力发动。
  在不大但也足够的休息室里,两人就像是以往的偶尔几次一样,不再是小打小闹,而是真的被掀了逆鳞,往死里打,打得最狠的一次。
  霹雳哐哐的声音不断响起,休息室里放着的椅子早就被撞到边缘去了,萧沿和白榔两个人你压着我,我骑着你,在各自不断涌起的怒气中,两个人不断地朝着对方揍去,原本现实生活里就还没消的淤青,好不容易因为换了个世界而隐去,现在又回到了两人的脸上。
  “我艹你!你给老子记住,你要是敢为了这区区一个游戏任务就动手动脚,老子回去也要废了你。别让老子看见你就觉得反胃恶心!”萧沿占据了上风,整个人跨坐在白榔胯间,这个姿势有多暧昧,唯一在场的两人都无暇顾及。
  萧沿狠狠抓住白榔的领口,眼角青红地盯着白榔的眼睛,他说话的呼吸声全都吐在白榔的口鼻间,白榔没有做声,暗自发力,拐住萧沿的脖子,腰一用力,就和萧沿换了上下。
  白榔坐在萧沿肚子上,双手狠狠按住萧沿的双手,背脊紧绷,头跟萧沿的头平行而对,慢慢放松下去,让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地缩小,就在两人的鼻尖将要触碰到的时候,白榔停了,“你给老子听好,我妈怎么样,我怎么样,你他妈没这个资格说。”
  “我是你哥!我没资格,就你妈有资格是吗?可她稀罕这个资格吗,早八百年前就扔到垃圾桶里吧?”萧沿扯着嘴角笑笑,嘴角已经破皮的伤口被扯得有些疼痛,他却毫不在意,只为了让白榔更加生气,所以硬是让自己笑着戳白榔的心。
  白榔的眼睛一点一点变得毫无生气,就在萧沿绷不住不想笑的时候,白榔却突然笑了,他松开了萧沿的手腕,慢慢直起身体,“萧沿,早八百年你的资格也被你扔进垃圾桶里了。”
  白榔把自己被扯开的领口随意合拢,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没再看萧沿一眼。
  而萧沿躺在地上,眼下颧骨和嘴角都是青紫和血红,他没在意自己的伤口,只是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的眼睛,遮住了满眼的疲惫和困惑,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是他自己扔掉的呢?他这个弟弟就是存心不让他好过所以这么说的吧?
  明明,明明是他自己从没给过他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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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的校园注定不平静,走出休息室的白榔,顶着脸上的伤口在学校晃悠,虽然已经挑了人少的路,但还是被许多人瞧见了,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几分钟,所有人都知道了,白少爷被人打了!
  随后也离开休息室的萧沿则顶着一脸类似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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