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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发某个条件以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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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运的脸色还是不好,看那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和眼袋,一看就是熬夜熬的,伍梁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让自己冷静一下,估摸着是自己睡糊涂了。
  就在他平静后,覃运开口说话了,他才发现,这是覃运回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陪我出去夜跑吧?伍二。”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却让伍梁听得后颈发麻,直觉要拒绝。
  可拒绝的话堵在嘴边,最后挤出去的是,“我才吃完饭,跑不了步。出去附近走走,行吗?”
  “行的。”
  于是覃运就拉开门出去了,伍梁虽然有些犹豫,但很快还是跟了出去。慢慢走着,他发现他真是睡糊涂了,居然会觉得他们老三可怕,恢复过来的伍梁也就不再落后一步,而是和覃运平行。
  嘴上也不再沉默,而是不断和覃运说话,聊着这一路路过的情侣们,虽然一路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但也却好不热闹。
  一直到,伍梁说出,“老三,你说李大和阿四现在,是不是在嘿嘿嘿?”
  始终沉默迈着脚步的覃运停了下来,嘴巴一动一动张开,就像是谁在握住他的嘴扳动着,没有口型,却有清晰的话,“没有,他们做不了了。”
  

  ☆、第 15 章

  萧沿和白榔看着前面的两人慢慢向着后操场走去,心里不免放松下来。后操场总是人多,谈恋爱的小情侣,一个宿舍结伴夜跑的同学们……直到深夜都未必能寂静下来。
  “你说,那个覃运是不是那什么?”白榔眼睛盯着前面昏暗的两个背影,可能是因为他们显得太自然和平常,所以白榔倒也不觉得太过焦灼。
  萧沿略退后了白榔小半步,在白榔看不到的视区里,他像是出了神一般,尽情地看着白榔的侧脸,因为昏暗,所以模糊,在这片模糊中听到他的话,萧沿随意地“嗯?”了一声。
  然后白榔就察觉到了萧沿的走神,他立刻停下了脚步,偏头看着萧沿,“你怎么了?中邪了?”不怪白榔的第一反应,毕竟现在应该是灵异片嘛。
  萧沿低垂了眼帘,然后好像是习惯一样,伸手去扶自己的眼镜,却摸了空,愣了一愣,然后突然地笑了起来,“弟弟,我忘了带眼镜了,什么都看不清,你扶着我走吧~”
  白榔挑眉,“哥哥,我要是没记错,你的眼镜度数也不过100度吧?”
  萧沿伸手揽过了白榔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朵说话,“呵呵,弟弟你记得很清楚嘛,真关心哥哥。不过哥哥真的看不清楚啊,这么危险的时候,你不忍心放我于危难之中吧?”
  萧沿说话的呼吸声喷洒在白榔的耳朵尖上,昏暗的夜色遮盖了害羞的鲜红。“滚滚滚。自己跟着我走,别耽误了,你看覃运和伍梁为什么停下来了?”
  原本还在相(打)爱(情)相(骂)杀(俏)的萧沿和白榔同时看着前方蓦然停顿的两个人,然后诧异地发现,那两个人放弃了继续前行,而是转身回来,原本已经并肩行走的两人,突然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覃运在前,伍梁跟着在后面走着。
  萧沿白榔和覃运伍梁之间也就隔了不到100米的距离,他们再不行动,两队人就要狭路相逢了。说是狭路,也没错,这条通向后操场的路,两边都是繁密的树木,也正是因为此,才是众多情侣选择的约会地点。
  如果白榔和萧沿此刻足够冷静理智的话,他们就会想清楚,立马转身退后才是最好的选择,然而不知是被这昏暗夜色,还是被这灵异现场影响着。白榔和萧沿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旁边——
  隐匿在路边的树丛里,萧沿和白榔腿挨着腿,肩并着肩,借着夜色,两人不止隐藏着自己的身影,同时也一边将自己的视线放出去,观察着路过的覃运和伍梁。
  呼吸声一点点变得深重而缓慢,两个人的喘息声混杂着在一起,却都没办法把自己的注意力投放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一丁点,因为两人的眼睛都眨也不敢眨地盯着外面,从远处走进的人。
  之前隔得远看不清楚,走近了才发现,覃运在前行走着,像是正常人一样走动着,然而那双脚,抬起的高度却极其地低,这样的走路方式,本应该是可以发出“娑娑“声响的,然而萧沿和白榔几乎停止了自己呼吸声,却仍旧听不见本该可以听见的声音。
  这就和之前覃运的古怪一样,让人心中发怖,细思极恐,然而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跟在覃运身后的伍梁就像是和覃运复制粘贴的一样,前进时脚抬起的高度,行走时出脚的选择,甚至是腿部抬起的幅度都是一样的。
  同样地无声,同样地古怪,萧沿和白榔更加挨近了彼此,眼睛紧盯着覃运和伍梁,却不敢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
  直到覃运和伍梁走过去,只留了他们的背影,萧沿和白榔才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
  白榔站直身体,他往右转去,想和萧沿说些什么,却发现萧沿也转向了他,只是近距离里,白榔发现萧沿的视线是越过他在看他身后。
  白榔整个头皮发麻,他只略微往后转动了一点,就猛地被萧沿拽动了手腕,扑进了他的怀里,他立刻挣扎起来,却被萧沿一手按住脑袋,一手环住腰,压制着他,不许他动,更加不许他回头去看。
  在白榔没法挣扎出去的时候,即使视线略微有些模糊,萧沿也还是睁着眼睛看着覃运和伍梁离开的方向,在那里,原本应该彻底走离的两人突兀地停住,然后几乎是场景重现,只是现在,换了环境,多了一颗头。
  两个人的头转动了近260度,从右往左,从前往后,四个眼睛和萧沿的一双眼睛隔树对望,不知过了多久,覃运才又移开了视线,没有重复那260度的旋转,而是将剩下的100度转完了,然后心满意足地带着伍梁回去。
  剩下萧沿还怀抱着白榔,缓慢地平静着自己的心情,至于这个缓慢是有意还是刻意,佛曰,不可说。
  白榔已经停止了挣扎,在感受到萧沿的身体逐渐褪去了紧绷之后,白榔也慢慢平静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察觉到萧沿怀抱他的力度还没减去,于是他伸手戳了戳萧沿的腰。
  然后清楚地感受到了萧沿因为笑而起伏的胸膛,很快,萧沿伸手扶正了白榔。
  关于这个拥抱,白榔接受了善意,于是体贴地跳过了这个拥抱,维护了自己对手的敌对尊严。
  “你看到了什么?”白榔只开口问了正事,然而忽略了萧沿的失落。
  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烫的腰,萧沿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我们估计是被覃运发现,甚至是盯住了。还有那个伍梁,脑袋也能扭,而且这次两个人一起扭,360度。”
  萧沿漫不经心地说着,他亲眼看见的恐怖画面就这样被他平淡地复述给了白榔,“弟弟,我们是不是要自保啊?”
  “怎么保?你对他的了解很深吗?公共课同学。”白榔也跟着萧沿离开,两个人慢慢向着自己的宿舍走去,他们心里都知道这件事是不能善了了,甚至是想逃避直接输掉也没办法,那个东西肯定是要找上他们的,总会在哪一刻就缠上他们。
  然而对手就在身边,不管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自己长久的习惯,他们都不会明显暴露出自己的担心,于是用一种散漫的随性态度来掩饰。
  这一天晚上,萧沿和白榔罕见地没有再斗嘴互怼,而是各自安静地洗漱,因为拖拖和桌桌这次的身体实在有点让他们难以使用,于是萧沿借了白榔的漱口杯,白榔用手洗了澡。
  躺在床上,白榔盯着门顶的玻璃,思绪纷乱无法入睡,死者控制要在10名以内,可是他们现在根本一点头绪都没有,虽然很明显可以看出伍梁已经被那个覃运,可以说是“同化”了。
  但是拖拖却没有得到消息,也就是说,虽然被同化了,但是不算死。可是已经被覃运同化的伍梁完全陷入了危险之中,“死”会不会是随时都可能发生的呢?
  白榔脑子里想着事情,视线慢慢收回,随意搁置着。
  今天只有几分钟不到的时间,伍梁就被“同化”了,也就是说,那个“覃运”似乎可以很轻易地就完成“同化”,但他们却完全摸不到头脑,会不会到时候被同化的人早就超过了10个,甚至在不知道的时候,他们也被同化?
  白榔尽可能地平静下来慢慢分析,白天的时候,覃运还在不断地敲门,如果他真的很厉害,那么为什么不直接进去呢?还在敲门,为什么?敲门代表了什么?
  还有那个“同化”,虽然之前也没有隔得太近,但是白榔可以确定之前的伍梁是有自己的意识在的,转折点在哪里呢?为什么不在更安全封闭的寝室,而一定要在外面呢?
  白榔陷在了自己的思绪难以自拔,他轻轻地翻了个身,平躺起来,正打算再重新捋一遍的时候,他突然僵住了,刚刚一瞟而过的玻璃上似乎又贴了什么。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去,和一双阴冷的眼睛对上,然后那双眼睛的主人似乎笑了,说是似乎,因为那张脸上的笑容就像是被人用手刻意地拉上来的,诡异而夸张。
  白榔就那样安静地看着,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响,他看着那个人慢慢地滑了下去,算着时间,那个人的脚应该已经落在了地上,意料之中的,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声响。
  然而下一秒,在这深夜里,骤然响起了敲门声。
  一下,两下,三下,……
  是认同吗?因为开了门表示认同吗?
  “嗯?怎么啦?谁在敲门啊?”陈安似乎还没睡,在床上坐起来,脖子上缠着耳机,他飞快地边问边下床,“我是覃运。”
  “啊?有事吗?马上。”陈安迅速地回答。
  这一问一答几乎就在两瞬之间完成。
  “不,别开门!”
  “不要开门!”
  白榔立刻出声,和他几乎重叠着的是萧沿的喊声。
  然而迟了,陈安按下了门锁,轻轻的“吱呀——”一声,门开了。
  

  ☆、第 16 章

  门开了。
  白榔和萧沿坐起身来,同时目不转睛地看着门口,陈安不明所以,他抬头看着白榔,“白榔,怎么了?”
  在陈安的背后,一个人慢慢走了进来,还是一条黑色运动裤,白色上衣,覃运就站在陈安背后,一动不动,好像在等着陈安回头看到他。
  白榔看着陈安,他不知道现在覃运的目标是不是陈安,但是此时此刻的覃运太诡异了,“陈安啊,你能帮我拿一下我的耳机吗?在,在萧沿的桌子上。”
  陈安立刻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去了萧沿的桌上,懒得点灯,于是摸摸索索地在桌上寻找着。失去了目标的覃运冷冷地看了一眼白榔,然后很快又重新盯住了陈安,在他即将迈动步伐重新跟上陈安之前,先被白榔吸引了。
  在床上的白榔和萧沿对看一眼,白榔指了指陈安,然后指向萧沿,最后伸手一划,示意覃运归他。在发现覃运真的把目标定为了陈安时,白榔立刻下了床,没有抑制自己声音,用下床的声音吸引了覃运。
  而萧沿则同时下去,拦住陈安想要往后看的动作。
  已经下了床,和覃运面对面的白榔,看着覃运已经没有了人气儿的眼睛,他皱起眉头,在覃运开始张嘴打算说话之前,他抬起脚,一脚把覃运踹了出去,顺手一关,就把覃运关在了门外。
  考虑了一下下,他紧跟着开口,“我们宿舍的萧沿、陈安、李东一和白榔,都不认同你。”门外没有了声音。
  “怎么了?诶覃运呢?”看着白榔一系列动作的萧沿,倚在书柜上笑得腮帮子疼,也就没拦着陈安往回看。
  “没事,赶紧睡觉吧。”白榔拍了拍手,就像是在扫去什么尘埃。
  反正那都不是人了,动作粗暴点也就粗暴点吧。怕有什么用,看见才怕,为了不怕,就让自己看不见吧。
  瞥了一眼萧沿,白榔也不和他说话,自己往上爬躺倒在床上,双手合拢放在肚上,打算入睡。摸不着头脑的陈安也就很快上去继续玩手机了,带着耳机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萧沿也悠哉哉地上了床,但却没有在自己的床上停下,而是多走了两步,单单伸手撑在白榔的上方。
  白榔睁开了眼睛,看着萧沿翻了个白眼,“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担心你会后怕得睡不着啊~”萧沿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白榔胸口勾画着圈,然后很快被白榔伸手打开了。
  “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白榔翻个身,把萧沿的视线留在背后。
  萧沿看了看那边沉浸在视频里的陈安,还有那边睡得死沉的李东一,他轻轻笑了声,然后站了起来,彻底溜到了白榔的床上。感受到床的振动的白榔还没回身,就被一条手臂拦腰搂住了。
  “你——”
  白榔还没出完声,他的手就被萧沿完全握住了,轻轻摩挲着,萧沿的声音从他的脑后传来,“这种时候,你的手怎么会是凉的呢?除了被吓到害怕了,还能怎么解释?别逞强了,我也害怕,这有什么可逞强的,与其一个人辗转反侧和恐惧对抗,还不如坦诚一些。”
  萧沿这样说着,环着白榔的手慢慢拍打着,像是在哄他入睡一样。
  白榔本想要反手挣脱萧沿的怀抱,听到萧沿的话,他却没有了动作。
  “哥哥,怎么,你是真心在关心我?真奇怪,我却只觉得诡异和惶恐,就和你说的我对覃运的害怕一样,现在我也觉得害怕。这算不算坦诚呢,哥哥?”白榔轻声地说着话,话里的嘲讽和随意连虚伪的遮掩都懒得做。
  萧沿浑身一僵,然后收回了手,自嘲地笑笑,“也是,我的确不是真心关心。只不过,毕竟现在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现在的危险,我关心你,不也是应当的?”
  “呵。回去吧。”白榔闭着眼睛,说不上自己的心情如何,只是那些个后怕却消散了。
  萧沿看着白榔刻意放松的背脊,在心里叹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最后伸手轻拍两下白榔的背,然后起身打算回去,回去之前听到白榔的话,“哥哥,何必伪装,我们不是早就认识到我们是相看两厌的关系吗?即使是合作时间,你也用不着委屈自己来说这些话。”
  萧沿没有说话,他表露的是不想承认,而白榔以为的是他的默认。
  这个晚上由恐怖开始,然后由复杂的情绪结束。
  而第二天将所有的情绪都掩藏起来。
  “起来啦,该是‘白榔’和‘萧沿’出去晨跑顺便带早饭回来了。”萧沿在早上六点准时被手机闹钟叫醒,然后又叫醒了白榔,看着白榔一副睡眼朦胧、蹭着枕头要赖床的样子,早上的萧沿觉得自己也格外柔软,不禁就笑弯了眼睛。
  伸手更加揉乱了白榔的头毛,萧沿下了床。
  很快,白榔也终于清醒了过来,摸索着下了床,闭着眼睛完成了一切洗漱工作,然后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萧沿检查了一下课表,发现今天没有课,于是揣起手机和钥匙就准备出发了。看着摊在椅子上的白榔,萧沿抬了抬自己的眼镜,无奈地笑笑。
  也不多废话,直接拉起了白榔就往外走。
  刚走出门,白榔就清醒了,非常自然地把胳膊从萧沿手里捞出来,“唉,走吧,往哪儿跑?”
  萧沿把手放进兜里,“你真打算跑?那你自己跑哦,我在食堂等你。”萧沿说着,脸上带着一种坏笑。
  白榔白了萧沿一眼,然后就不说话了,只管跟着萧沿走,萧沿也不继续打趣,朝着目的地走去。
  等萧沿和白榔解决了早饭之后,他们带着给李东一和陈安的早饭慢慢悠悠地回了寝室,只是在还没走到寝室大门的时候,就发现了异样的人流涌动。
  在学校七点半的早晨,宿舍真的不应该这样喧闹的,白榔和萧沿同时警惕起来,再走近一些,走过了一片遮天挡日的绿化之后,终于明白了喧闹的原因。
  “天啊!到底在干什么?报警了吗?报警了吗?”
  “报了,报了,但是这才两分钟,怎么可能来得这么快?”
  “你说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死在宿舍里了?”
  “不知道,但是那个血真的都从宿舍门里面流出来了。听说发现的人现在已经和辅导员请假,回去休息了。”
  “啊,好吓人,真不敢想象住在那个寝室的其他人还有隔壁寝室的人怎么办,多半都要吓死了,要是我,我肯定要申请换寝的!他们真是太倒霉了!”
  借由宿舍楼下围着的一群人,他们三三两两的话语,将喧闹的由头讲述了出来,而他们话语里的倒霉的宿舍住户刚好就有萧沿和白榔两个人。
  白榔他们旁边的寝室是一个混合寝室,其中一个人有早课,于是七点二十就往外走,结果走近伍梁所在的寝室时,发现了一大片腥红色从宿舍门下流出来。
  一开始他还以为只是什么类似血的颜色打泼了,所以才弄得走廊都是。可是刚想敲门,却因为靠近而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低下头,那竟然是血。
  那同学吓慌了,赶紧跑去了走廊尽头敲响了宿管的门,因为踩到了血,这一路上都被他踩出了血脚印,他一路的尖叫也把很多寝室叫了起来,一开门就看见走廊上的血脚印,然后此起彼伏的尖叫响起了。
  很快,整个宿舍区都知道了。
  虽说有宿管在维持纪律和保持现场,但是萧沿和白榔的宿舍就在死亡现场的隔壁,所以还是被允许经过了。
  死者是伍梁,他倒在了门口,整个喉咙一片血肉模糊,瞄过去一看,大概有四个叉子插进了他的喉咙里。最为古怪的是,那个叉子很明显是方便面里的叉子。
  然而那种连方便面的盖子都不一定能插得进的叉子,竟然完全插进了一个人的喉咙里,这本身就充满了恐怖意味。
  更甚者,是他的姿势,没有任何痛苦,没有任何挣扎,左手向着自己的前方伸去,好像虚虚在环着什么,而另一只手则向身侧外伸出,手掌平摊,俨然是一个欢迎的姿势,两只手合在一起看,再把人从地上扶起来,那么就可以比较清楚地发现,这个动作,就像是一手拉开门,一手表示‘欢迎,请进’。
  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汗毛尽炸。
  萧沿和白榔开了门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在陈安床上,两个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了挂着耳机的脑袋的人,看见白榔就像看见救命恩人一样,一下子就在床上激动起来。
  动作之余,扯掉了耳机,然后在宿舍里流淌的是,XXX相声!
  果然,谁谁都有缓解害怕的“利器”。
  “白榔,你知道吗?伍梁死了,覃运不见了,听他们说,很有可能是覃运杀死了伍梁!”李东一来不及关掉相声集,立刻向着白榔说着。
  陈安抖着手关掉了声音,然后接着李东一的话说:“白榔,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要不是你,昨天晚上肯定覃运就要在我们宿舍干什么了,我们说不定也要遭殃!”
  白榔随意地点点头,“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是覃运干的?”他们第一反应认为是覃运,是因为他们见识过覃运的古怪,以及覃运明显对伍梁的不怀好意。但是这些人也见过了吗?
  “不是啊,但是学校领导说,自杀不可能会是那样的方式,而且那种姿势很明显是后来摆成的,再加上覃运突然不见了。”
  “砰——!”
  好像,有什么,从上面掉下来了。
  

  ☆、第 17 章

  “是覃运。”从外面阳台回来的萧沿看了还躲在床上的李东一和陈安一眼,然后才看着白榔说道。
  那个声响,就是覃运从宿舍楼上跳下来,砸在地上的声音。
  外面一片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里面宿舍却是寂静无比。
  “覃、覃运怎么突然跳楼了,是,畏罪自杀吗?”陈安似乎已经认定伍梁是覃运杀的了,应该说,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然而,外面突然响起的一声惊呼,却让这种猜测更加偏向了诡异的方向,“天呐,又是那个姿势!”白榔和萧沿立刻冲了出去,他们屋内只能看见隐约的人影,却不能看清完全。
  行至楼下,血泊中的覃运腹面朝下,一手压在肚下,一手和伍梁一样伸在侧面,一片血红之中的覃运俨然是和伍梁一样的姿势。
  周围围着的同学知道第一个死者的死亡姿势,眼下再看见了第二个死者是同样的姿势,心中不由得产生了诸多猜测,一个同学贸然说出,“是不是中了邪,或者是鬼啊?”
  即使立刻被学校领导压制,也仍有不少同学听见并且认可了,一时间人心惶惶。
  警车的声音渐近,学校领导也在驱逐同学们了,白榔和萧沿没有再逗留,直接回去了自己的宿舍里。李东一和陈安似乎缓过来了,两个人围坐在一起吃着已经有些凉的早饭。
  “我去一下厕所。”白榔顺手关了门,然后往厕所走去,当然不是为了上厕所,而是和拖拖聊两句,李东一和陈安忙着吃早饭,也没在意,萧沿则取下了眼镜也往厕所走去,“嗯,我也去一下厕所。”
  李东一和陈安原本还不在意,只是突然一齐看向了厕所的方向,紧闭的厕所门好像在嘲讽他们的惊讶,“他们,他们不是在一起上厕所吧?”
  “可能,只是聊聊?”
  李东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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