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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祸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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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最终,不管爹娘如何做,太子掩盖自己不出援兵之实,必定都会是叛国之罪,而我是罪臣之子。罪臣之子常伴君侧,这岂不是贻笑大方?
  太子这时候叫我到他身边,却是叫我做怎样的选择?


第50章 对峙
  几经周转,我的身体早已拖不住,还没迈进东宫的宫门,便再一次晕厥过去。
  到底东宫伺候周到,一会功夫我身上的寒气便驱散了,人也渐渐醒了过来,太医道我需要静养。
  太子便遣散身边的人,叫我静养。看来大荣这次是要打个绝地反击之战啊。外面风雨飘摇,独宫中归然不动,若无其事。
  一切都是一种诡异的静,可怕的寂。
  此时的大荣,皇上病重,太子监国。
  太子身穿一身战袍,威武霸气,英姿飒爽,与平日里一副儒雅姿态的他大相径庭,他默默坐到我的身边,一如既往带着深深的笑意:“阿思,我说过,会保护你。”
  我并不作理,我无法面对他这样委实不要脸到家的带着问候的面具的邀功。救了我?保护我?我阿爹阿娘怎么便不见你救?
  他拾起我搭在床榻边沿的手,道:“你如今病成这个样子,着实不该惹来白慕颜扰你清净,只是斩草除根的好机会,失而不复得。我日后定加倍偿还你。”
  呸!我狠狠啐他一口,“你竟也好意思说这种无情无义的话!”
  他怔住了。
  我知道,他是未来的皇帝,他要兼顾天下,他也有胸怀抱负,他也有宏图伟志。他凭借一己之力得天下,势必要清除党羽,横扫诸侯。
  看似间接害了爹娘,却是元凶主谋。却要我作陪,要免叫我伤心,不肯叫我知道真相。没有人能做得到,没有人能双全。
  他亦然。
  可他还要装作一切都是原样,哄我开心,骗他自己,他可以强装,我不可以配演。
  我冷冷笑道:“若是拿我换天下,你可愿?”
  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得出,他犹豫到茫目,转瞬他却云淡风轻:“阿思,我不用在你和天下之间做决定,因为我都得到了。”
  他霸道地吻住了我,我推不开,呼吸地甚为紊乱,只觉得有些恶心,口中泛起一股腥味,是一连不停的咳嗽咳出了血。
  他有些失措,把我放平,仔细地拍打我的背,“对不起,我太心急。。。”
  “大荣堂堂监国太子,未来一统天下的国君竟是个死断袖?”我呛了口气,猛地咳了起来,却还要在他面前讽刺玩味儿地哈哈大笑。
  他继续给我拍打着背,给我倒了杯淡淡的茶水,笑笑:“你明明心中不是这样想,何必委屈自己的心?”
  “我就是这样想,就是这样想!”我紧紧接着他的话。
  “你喜欢我。”他质问。
  “不可否认,以前是喜欢,不过那都过去了。”我从他愣愣的手中夺了茶杯,啧啧悠悠喝了起来。
  比否认曾爱过他更残酷可悲的便是,我爽快地承认爱过,但那都是曾经。
  “我不在乎。我喜欢你,你终有一天也会喜欢我,你只能选择我。”他强行把我上身揽上他的怀,“你的夏兄,可惜救不了你。”
  他悠悠扬扬地,挑衅意味十足。
  我有些不明所以,夏兄和他难道不是好兄弟?转而我便释然了,搞笑,这个丧心病狂的太子殿下争权夺利,生杀予夺,杀师父杀忠良,连我的爹娘都不留一点情面,何况一个明面上的所谓“兄弟”。
  我停下吹茶水,面无表情,微微半合双眼,虽则全身酥软,却还是慢慢挣脱了他的怀,我有气无力,道:“他在哪?”
  老天,为什么我的每一段情都这么坎坷,难道被我看中的人都要来个生生死死,坎坎坷坷,难道我注定不还有爱情?
  “何必紧张,他又死不了。”我方注意到,他背上的剑,啊!那不是夏兄的剑么?他款款拔出了剑,剑气还是那么醇厚,凌厉呼啸而来。他轻轻拂碰剑身道:“要我告诉你他在哪里吗?他就在祭坛的天塔之顶。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猖狂,我看不下去,索性一杯水连杯子带水的往他身上扔了过去。
  茶杯碰撞着剑韧,清脆响亮,他前额些许发丝沾上了淡淡的茶香。我呆呆看了他无辜的样子半天。
  祭坛天塔?我方反应过来,倒也不是什么人不能呆的地方,关在天塔,却是何意?
  太子这做作的姿态实在叫老子看了不爽,索性教训他一番,出出气。
  太子不紧不慢抖落身上的水,沾了水的铠甲倒是一擦便干,他轻轻拍拍我的手,道:“真是病得不清,如今连杯子也拿不稳了。我如何叫你欣赏接下来一出好戏呢?”
  见鬼去吧!
  我暗骂。
  我知道,他对我忍耐力绝对超乎我的想象。只是,他利用我,做了一件又一件让我痛不欲生的事情,唯独对我好,我便该对他好吗?
  我自问做不到。
  我冷笑他一声,他却柔柔对我笑笑,“你身体不好,原该好好休息,我不打搅你了。”
  幸好我身体不好,若是身体健全,估计我也受不了他这般□□,早就以死谢罪了。
  他吻一吻我,便收起剑,将要出门。
  我拉住他的手,他眼神中却带了一丝欣喜,“你果然舍不得我,还是说,你还爱着我?”
  “都不是,我想请你把剑还给我,莫要玷污了剑。”我淡然道,我晓得这么说,他最多吃一吃小醋,全然不会生气。
  虽则对他造不成怎样的影响,泄一泄我的气倒也不错。
  他嗔怪地一笑,道:“乖!你夏兄也不见他用过这把剑,着实可惜,他如今在天塔,哪里用的上呢。”
  我“哦”一声,“以夏兄的身手着实用不着拔剑的,他拔剑只可能因为。。。”
  “因为什么呢?”太子凑近我,邪狞地笑起来。
  我摆摆头,拾起床头桌上的一块松饼,道:“只可能因为他要擦剑。”我把松饼递到口中,松软清爽,补充道:“夏兄一向不喜欢让他的剑被旁人的血污了。”
  夏兄只在我面前亮过两次剑,都是剑指沈墨,而剑指沈墨的由头却还是因我而起。
  太子挑挑眉,朝着我的耳畔轻声道:“那。。。用他的血怎么样?”
  “你若是敢,我就死给你看。”我替他拨了拨额前飘落的碎丝,语气甚为委婉。
  他握住我拨弄发丝的手,“你若是敢死,我就叫他陪你一起死。”
  “呦~”我恶笑一声,“关他何事,你扯上他的命,不觉得诋毁阴德么?”
  他不再与我回答,拍拍我的脸蛋,笑道:“乖乖等我回来,着实与他无关。我更想先得到天下。天下不仅没你重要,还没你难收拾,等我收拾好山河,再来收拾你。”
  他出了门,不几时,门外飞来一个插着镖的字条,我看了眼,哭笑不得,他真的对我太过了解!
  字条上赫然写着“伊心所系者夏。”
  我爱谁,我恨谁,我怕谁都尽在他掌控之中。
  不明说,却发来一个字条,这手法真是讽刺至极。
  可悲的是,他都知道,却死不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脑抽了。。。
  哈哈~
  谢谢小可爱的提醒QAQ


第51章 比惨
  我受伤很严重,到底只能病倒在床上,动弹不得,若是强行行动,只怕离死真的不远。
  我索性决定日日在东宫里腻着,以不变应万变,看看太子到底想要做什么,再来决定倒也不迟。说到底,太子还不敢动夏兄,若是动,他早就动手了,也不必这么周转费事地关他起来。
  太子叫大春依旧侍候我,明里说是来侍候我,却也是来看管我的。
  真不明白太子对我一个病得要死的半吊子有什么不放心,还要派专人来看管。这时候,像大春这样年轻气壮的人不该去迎敌么?
  我瞟了一眼大春,问道:“战事如何?”
  大春不紧不慢,笑嘻嘻道:“公子放心,太子殿下早已准备妥当,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我手臂半撑着脑袋,慵懒地抬起头,一手点了点桌上的桂花糕,大春逢迎递给我两块,却劝解道:“太子殿下说公子有病在身,还是少吃为好。”
  我瞪了他一眼,转了转眼珠问道:“你听太子的,还是听我的?”
  我讪笑。
  他尴尬地直直傻笑。
  我转而问道问道:“太子退敌良计却是什么呢?”
  大春只是摇头,我叹口气,心道:也是,大春毕竟只是个小侍读,哪里知道高级军密?
  心下正有些恼火,却听得扣门声,我却纳闷的很,太子一般都是推门直入,直接省了扣门环节。
  会是谁这般有礼?
  大春开了门,见来人我却略微吃了一惊,这不是环锦阁的若蓝姑娘么?
  若蓝出现在东宫,我暗自撇一撇嘴,太子殿下的口味还真是滔滔不绝若黄河水泛滥啊!
  我哂笑一声,勾起一抹淡然的神情,也是。
  这个阴谋的开端就是从若蓝姑娘起的,也该由她来结束。
  从第一次环锦阁见到她那刻起,太子一点一点摸着我的心,送出去,再抓回来,反反复复,欲擒故纵。
  若蓝姑娘美若天仙,多少男人心中的美娇妻,我却是避之不及。
  太子拿她在我身上做了个实验,而后用沈墨给我,我当然求之不得。
  可惜两个可怜人,在太子心中却玩偶一般。不过是达成目的的工具。
  若蓝媚眼如丝,妖媚得恰到好处,娇滴滴问道:“公子可还记得奴家?”
  “若蓝姑娘芳华绝代,我怎敢忘?”我很是柔情看着她。
  做戏嘛,总要认真些。
  我见她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许是只是想起了我,或者我这个大活人来了东宫,她若是不来拜访,倒觉得有些什么。
  我单刀直入,却不跟她废话,淡淡问道:“你如今却是什么身份?”
  她娇羞凝眉,道:“太子殿下说,战争结束便封我做侧妃,奴家原盼着常伴太子殿下左右,如今也算圆了这个夙愿。”
  太子侧妃?
  太子的婆娘多的很,老子才不在乎,就算这个若蓝来的妖艳些,我却也懒得去管,太子早已是过去,所谓逝者已矣,去他妈的!
  我微微点点头,很是高傲地道:“侧妃娘娘却不要再用奴家这种说辞,叫人听了到底不好!”
  “奴。。。”若蓝神色一紧,继而点头笑道:“多谢公子关心。妾身晓得。”
  显然若蓝可比我身份高些,到头来却对我多一分敬重,看来明眼人都知道太子是把我当他的人看了。
  我眉宇神色却淡然不动,想到和她一样被太子戏耍的沈墨,心下却有些堇色,小心翼翼问道:“沈公子,如今在哪里?”
  “沈公子可是个大好人呢。”若蓝扶一扶头上的珠钗,却有些闷声,“沈公子日夜操劳,为太子却是出了不少的力,也算抵了他父亲沈侯的债。”
  沉默半晌的大春却飘到我跟前,点头哈腰道:“公子有所不知,如今朝廷上下大小事务都由沈公子负责,战事在即,可是沈公子谈笑自如,运筹帷幄,一代儒将风范真是倾倒天下啊!”
  总结来说,大春对沈墨真是赞不绝口,溢美之词这般层出不绝,我倒觉得平添几分滑稽。
  我有些好笑,问他们二人道:“沈公子还有这打仗治国的本事?”问出了口,我却悔之不及,沈公子与我朝夕相处这么久,我竟不知他的真学实干,净找他学些子无聊附庸风雅的琴棋书画。
  说来,沈墨有这些才干我不觉得惊奇,反倒觉得高兴,有这些本事,倒不怕太子为难他,负了他。到底敬他三分,善待他。
  才说几句话,我倒有些乏了,懒散地合上眼,道:“你们出去罢,我累了。”
  若蓝还未凑近我,一股浓浓的香气却是早已袭来鼻尖,我笑她:“胭脂味可真浓。”
  她娇嗔道:“殿下说他偏欢喜这安息香,叫我多掺了些进来。”
  安息香,我仔细闻了闻,那一股春夏之交的将府花园里常见的淡淡芍药花香,静静悄悄地杂糅在安息香里。
  我原就喜欢浓浓的味道,如今却是情不自禁道:“我也喜欢浓香呢。”
  若蓝许是会错了意,笑得更为有风韵,脸上爬上几抹绯红色彩云。
  我正声侧目道:“你既做了太子的人,便要一心一意对他好!莫要再旁生枝丫。”
  若蓝有些局促不安,压着声音,很是小心翼翼道:“公子教训的是,我还以为自己是曾经的若蓝,可以像以前和公子那般。。。”
  我厉声道:“莫要叫我公子了,我只是个被关押起来的犯人罢了。”
  她噤了声,掩面道:“公子若不嫌弃,有什么需要,尽管支使妾身便是,本来便是个受支使的命。不比公子命好,生来便得人疼,得人爱,有人照料,到头来做个犯人也要我们这些所谓的主子来照顾。”
  她掩面掩得更加厉害,哭得很是惨淡。
  怎么办?我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这话,我没法接。
  我怔怔看了她一眼,却道:“是我错了,我错了。你却莫要哭了。”好男不跟女斗,本公子大人有大量,宽宥她一次又如何?
  本来,我的悲惨命途是我自己作的。
  人家的凄苦命运是自来便有的。
  着实比不得。
  我替她揾下胭脂泪,女人哭,我受不了,也看不得。
  “改日太子若是对你不好,你尽管找我来,我替你教训他。”反正我也是个不知死活的,教训太子也不算什么。
  我摸摸她的头发,又道:“你命不苦,我定许你做个好主子,肯定好过我这含着金汤匙出生却要被某人关一辈子的有人疼爱的公子。”
  她却哭的更加厉害。
  不明所以的我,觉得自己说的话本没什么问题,怕是她想哭,干脆便不依不饶了。
  没办法,本公子天生善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却不再叨叨,只是默默替她揩泪。
  又宽解她好一阵子,她才好些,我见状方才叫大春送她回屋。
  今天这出戏,名字叫做:比比谁更惨。
  若蓝以绝对优势胜出,柳思铭残败。
  恩,可能我真的不悲惨。
  最多死了个爹娘,没了好友,爱我的人被困着,所爱的人背叛我,我自己只不过是个病得要死不活的半吊病秧子,身边真心假意尚且不说,至少还有人肯陪我演演戏,娱乐一番,倒真也谈不上什么什么惨不惨的。


第52章 心
  据说沈墨温良恭俭让得很,治国领军才能却是更胜一筹。
  如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向披荆斩棘,所向披靡的白慕颜竟然节节落败,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得。
  大荣这时候,只等着翁中捉龞。
  却不知,白慕颜这只死龞躲去哪里。
  好过日子永远长久不了,即使你病重。
  一脸严肃认真的太子蓦地闯进我屋子,我吊儿郎当地躺着,我火速捂住自己衣服叫道:“死断袖,你滚进来干嘛?”
  完全无视威严的太子殿下一脸的认真。
  太子一把粗鲁地把我从床上拽下来,恨铁不成钢道:“瞧你点出息,床是你的谁,你天天上它?”
  我:???
  太子摇摇头,随即强作欢颜,语气甚为平和温柔道:“阿思,我是说,你看起病已经好了呢。”
  我冲他礼貌地笑笑:“干你屁事。”
  “我不会沖你发火的。”太子眉宇之间尽是挑逗,干脆利落地挑逗。
  他道:“听说你对战事极为关心啊,何必偷偷摸摸问大春,难为那些小厮们,直接问我岂不更好?”
  我一脸嫌弃地表情看了他一眼,道:“谁说的,我才不关心。”
  说罢,就要往床上靠。
  他笑笑,一把拉我出了门,“冬将去春将来,阿思。”
  好快!
  时间一直往前走,从未饶过任何人。
  我默默凝视着外界即将复苏的一切,细细感受大地渐渐消逝的阴冷。
  他既然愿意对我如初,我也不矫情,只盼着他开心便好,拿出一副原该有的样子对他。
  假装一切如同从前。
  可惜都是假装来的,我的假装为了我挂心的人。
  片刻,我道:“你的战争要胜利了,我的身体也无大碍了,我是不是可以见见夏兄了呢?”
  他默默不语。
  那个他和夏兄曾做的约定便是,夏兄去蜀国和天泽为他做两件助他得天下的事情,什么事情不得而知,但他则要无条件放了我这个所谓罪臣之子。
  君无戏言。
  我软声道:“我想他。”
  他将夏兄关到天塔,时时刻刻不放人,明显是不肯遵守承诺,什么君无戏言?
  鬼才信。
  “阿思,他哪里比我好?”太子眼神有些黯淡无光,死皮赖脸地问道。
  我便学着他,死皮赖脸没心没肺地道:“说实在的,他哪都比你好。”
  太子说不生气,倒真的不生气,只是挑挑眉,“是吗?那就好,所以我才关他起来,世界上没人比我对你好了。”
  ……
  老子!
  老子!
  老子!
  我欲言你这个王八蛋又止。
  忍了半晌,方道:“原来你也是个嫉贤妒能之辈。”
  他勾唇笑道:“是呢,阿思你才知道啊。”
  我微抬眉毛,愤愤道:“大荣四大公子尽归你手,你也真是…”,我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地道:“风流倜傥,风华绝代!”
  他笑得十分酣畅,仿佛要把一辈子的乐子都笑够。
  我觉得此人这样下去不疯也得癫,便十分热心地道了句:“可惜不得一颗真心。”
  他果然止住了笑,最后一抹笑带着无助的凝滞与沧桑僵化在脸上。
  一阵风飘过,犹且带着北风丝丝凉凉。
  我暗暗为自己捏了把汗,这盆子冷水泼得太是时候,他指不定要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来。
  他定定神道:“阿思,你知道真心值几两钱?”
  我:“啊?”
  “我带你看看真心值几个钱。”他说罢,拂袖而去,背后的清风凌云剑格外刺目。
  我跟上了他去,却来到了城楼之上。他迎着风,俯瞰万物,一副傲然的帝王之相。
  些许清寒侵入喉咙,我却是一阵清咳。
  他道:“白慕颜攻入大荣城中,数十日而不得拿下,缘何?”
  我静静望了他一眼,干咳两声,我哪知道,一向用兵如神的白慕颜为何居然拿不下一个守卫空虚大荣帝都?
  “他有所顾虑的。”太子悠然地负手而立。
  我想都不想便道:“那种杀人狂魔,独一无二的枭雄也可以有所顾虑?他能顾虑谁?顾虑…”
  顾虑沈墨?
  我有些哭笑不得。
  “谁知道呢?”太子笑道:“我猜他有所顾虑,或者我想多了,许是他愿意拖个持久战也不一定。”
  打一国都城打了数十日,战线从天泽拉到风芷,久居大荣而不撤退,也不前进,他一向以速度见名,若是没有神速的用兵,加之粮草供给不上,他的战神名声也便算是毁了。
  我把衣襟拉的紧了些,到底城楼之上凉风吹过,冷得紧,“敌我战况何如?”
  太子见我捉襟见肘的样子,身子微微一震,却道:“冷也不早说,你身子弱的很。”话音未落,他的披风已经披在我身上。
  我抿抿嘴,到底节操什么的在寒冬之下都是骗人的。就算讨厌他,总不至于与他的关心作对。于是,披好他送来的披风。
  眼珠转一转,等他的回答。
  他双眸眯着,桃花眼迷离,“白慕颜今晚必来突袭。”
  是啊,这时候,只有偷袭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我翻了个白眼,“你对战况把握如何?”
  “你若撑得住,便来这里观战,自见分晓。”
  入夜,寒气多少重了些,纵是回了春,寒一朝一夕也是难以驱走的。
  星辰分明,朗月高悬。
  我站在楼台望望远处山上的祭坛天塔之顶,暗自叹声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太子能顺了心,或者在我的点拨下一高兴把里面的人放出来,不觉陷入沉思。
  我越发思念那个对我百依百顺,关心备至的大哥。
  只等战事了结,所有事情有了着落。沈墨和太子都得了闲,我或舍下颜面求他们放了夏兄,或以死来谢欠夏兄的债。
  太子关着夏兄无非怕我趁战乱被夏兄带走,他本就对我不起,杀我全家,我定不会与他为伍,所以就拿着夏兄来威胁,我本无依无靠,没了爹娘,只有一个夏哥哥可以依靠。
  没了夏哥哥,便只能屈从于他。
  好一个逼人上绝路的江言太子。
  大是大非,我千不该万不该继续欠夏哥哥的债了。
  他一个修道之人,却与我纠缠不清,。他从少年看着我长成少年,虽说交情甚好,倒不至于因我丢了性命,余生各自安好罢。
  我拿一生的虚伪和自由换他的逍遥物外,因果循环,我欠下的,果真要还。
  只是,从沉思中苏醒,心中竟觉揪心不已,夜深不知,泪流不止。
  我缓缓转身,却望见身后黑暗的夜色下一道白影,静静立着,不做言语,暗夜模糊,我虽看不清那人的脸,却是知道,他仔仔细细端详着我。
  我苦苦笑道:“是你?”
  心中的积苦,不甘,痛心,喜悦交织在一起,拧做一团,揪心的很。
  我等他很久了。
  他还想着我。
  他神色微俏,声色洒脱温雅:“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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