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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祸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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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明就是春天,春风,春日。
  我望着屋里那个在将府陪了我走过春夏秋的人道。
  “你的言论总是稀奇古怪,我偶而也不得理解。”他继续低头擦拭着画,很是专心致志。
  我凑近他,“这副画染了血,不好看了,我改日再赠你一幅便是,你这般劳心费神修整它,倒不如教我弹琴来的好。”
  我的丹青着实不错,但比起他的琴技来,着实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自幼喜好弹琴,后又由于技法独特,极其难学,令人赞叹不已,我如今天天跟着他,也没学到个皮毛,他夸我画的好,我惭愧啊惭愧。
  他道:“你的琴只管交给我,定教你会了。置于这画,我偏偏是喜爱这幅,你不必劳心再画了。”
  我默默点了点头,他说话的声音极其温柔,我醉在他的暖暖语句之中。
  落叶沙沙作响,风声也在附和,秋日,也是可以暖暖的,我静静享受着这番不可多得的温暖。
  “公子,夫人叫您去正厅一趟。”身后的小厮来报。
  。。。。。
  我好好的享受平白给毁了。
  每次都来个煞风景的。
  可叹之前的鲫鱼,刺客,传报的的都只是小意思,真正的大boss白慕颜还没来。
  我苦叹。
  辞别了沈墨,来了正厅。
  娘和公主殿下在一起交谈甚欢。
  我见了她们两个,转头便要溜。
  “不声不响的,也不见过公主便要走,思儿,你如今却是越来放肆了。”一道严厉的声音,是娘的。
  “哈哈,你们交谈如此投入,我怎么能扰了你们?”我这理由虽说牵强,好歹也算是个好借口。
  我暗道,三个女人一台的戏,我不配合出演。
  “你过来罢。”娘朝我招手。
  我走近她们,找了个离她们最为远的椅子坐了下去。
  “你爹进宫,公主殿下说要来看看你便一路回来,你却好生照看公主才是。”娘说的很是语重心长。
  公主怎么出宫来了,上次不还偷偷来看我的吗?如今太子不软禁她我却很是不爽了,她来将军府非得闹得鸡飞狗跳不可。
  心里虽这么想,话可不得乱说。
  我向公主鞠了一礼,道:“公主还是回宫罢。眼下正是危急时刻,将府又是兵将汇集之所,刀剑无眼,伤着可就不好了。”
  “你可是关心我?”公主娇羞笑着。
  你想多了。
  “作为臣子,关心公主是臣的本分。”我回答得不偏不倚。
  娘看着我们这般啰嗦,却慈祥的笑了一笑,“你们俩个打什么太极,从小玩到大的,如今这般客气起来。你啊,好生照顾着公主,为娘就心满意足了。”
  “孩儿晓得了。”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娘,您的心满意足是建立在我的心惊胆战之上的。。。
  父母之命不可违,这公主终还是要照看的。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百千万。
  我认命,我命由天不由我。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第17章 多情总被无情恼
  慢慢我也就明白了一句话,你这一生,万不得怕什么,怕什么便来什么,你也千万不要厌恶什么,你所厌恶的一定早晚会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我呆在沈墨房间里,半拄着脑袋,闷头冥想。
  公主呢,暂且被我打发去做饭了。
  她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玉手要为我亲自下厨,我只盼着她能绕我一命,以后我也好感谢感谢她不杀之恩。
  我着实不太喜欢公主,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喜欢沈墨,旁人无法替代的。
  想着,罪魁祸首却是那白慕颜,他着实可恨。
  若不是他野心勃勃想占领人家风芷土地,拉开乱世的序幕,我爹也不会这般三天两头地往宫里跑,要么就是宰相大伯天天往我这将军府里跑。
  他们这阵势,一文一武,很是拉风。
  大荣有他们,国家想不安康和平都难。
  我虽敬佩他们的忠肝义胆,铁血丹心,可是我爹他这般为朝廷奔波的路上,也不忘把公主带回家来给我,着实是亲爹啊!
  大伯来将府看见公主后,却笑着问身旁的我:“思儿,你可喜欢这公主殿下啊?”
  “公主殿下身份尊贵,我怎敢高攀?”我这般回了大伯。
  大伯却撸着胡子道:“你这般想着很是好啊,公主殿下不该进将府。”
  大伯自小疼我的,每次挨爹骂,他总会跳出来组织。
  前些日子,国事繁忙,我身为宰相,自然也顾不得我,却也不忘在我受伤时候看上一眼,给我送些稀罕玩意儿。
  看来果然还是大伯懂我。
  可是,不是你和爹要我娶公主的吗?
  我一头雾水。
  历来巩固势力的方法,联姻最是简单粗暴,不管你喜欢不喜欢,硬是塞给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这大伯想必也是觉得公主虽然身份好,可到底不贤淑,任性的性子他不喜欢,也不想我取个这样的媳妇儿。
  他匆忙问完了我,便扬长而去,徒留我一人在原地各种苦恼,我却只得顺其自然。
  我看向沈墨,风流如他,聪慧如他。
  他轻轻拨弄面前的琴,琴音清脆爽朗,没有半丝忧郁之气,倒不像他平日里的风格。
  我暗自猜想,这白慕颜指不定哪天就冲进来把你救走,换作我,我也开心得很。
  我苦恼着公主的事情,问道:“沈公子以为公主如何?”
  他端坐在垫子上,身子很是轻缓,随着琴音微微晃动着,柔柔的阳光照进屋里,暗风吹花,花瓣飘来他的身旁,那个阳光下的男子啊,那双清澈的眼眸,那个此生不见他便会叫我悔断肠的男子。
  他启齿优雅,看似随意却深思熟虑后与我道:“公主是个极为好的人呢,你可以把终生托付与她。”
  。。。。。
  好人我也就认了?我还把终生托付给她?
  “沈公子竟也是个爱开玩笑的人。。。”我摇着手中那把夏倾羽给我的破扇子,故作镇定。
  我见他不做声,只是继续弹着琴,便道:“公主她几次三番害你,你却这般为她说情,你倒是个好人。”
  圣母白莲花,正人君子,只晓得以德报怨。
  “她怎么对我也是对我,对你,她却是个极好的人。你可要好生珍惜着,日后成婚,不要忘了给我吃一杯喜酒。”他依然不动声色,毫无波澜的拨弄琴弦。
  我是女的,女的,女的!我不要和她在一起!
  唉,怎么偏就穿越成了个男子,喜欢的人告诉不得,不喜欢的人送上门来却要不得。
  我想着,干脆告诉沈墨我是个女子算了,可是这种事情我若说给他,他只怕也不信。
  反倒可能会觉得我天马行空想象力丰富,为了和他断袖连这荒唐理由都能编篡出来。
  我心中百感交集,不可说,不能说,不敢说。
  我沉默。
  鲁迅曾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我的爱情苗子还没长出来,便是个畸形儿,万不可灭亡了,更是可悲。
  我走到他身前坐下,合起手中的扇子,却不敢正眼瞧他,我道:“沈公子你不懂我对你的心意的吗?我知你不是世俗红尘之人,想必不在意我是个男子。可是,你喜欢白慕颜我晓得,我喜欢你你却不晓得了么?却还这般调说我与那公主的婚姻之事,着实令我心寒。”
  我话音未落,却听得门口一阵哐当声,一托盘子的饭食打碎了一地。
  公主站在门口,这次把她惊吓到连跑也不会跑了,只是呆呆站在门口,失了魂一样。
  “柳哥哥,你这是说的实在话吗?你原来不肯喜欢我,竟因你真是个断袖?太子哥哥与我说我却不信,竟原来。。。”
  她目光呆滞,身体一动不动,单单嘴巴一张一合地道。
  我失了言,事已至此,却也没得什么好说,只盼沈墨给我个好答复,我也好收拾残局。
  他起身,拍打衣裳,整理了衣衫,拉着呆若木鸡公主坐下,又去收拾大块大块的盘子碗筷的瓷碎片,每一个动作我看在眼里,却急在心里。
  大哥,现在不是收拾的时候好吗?
  先让我安心可否?
  他在屋外边收拾碎片边不急不缓地朝着我道:“柳公子既已眷念牡丹芍药,缘何惹本不该恋的明月?花前月下,只是一场大梦,谁又能鱼和熊掌兼得之。”
  他是觉得我不该爱他?
  我爱错了人?
  冥冥之中,老天让我喜欢的人,竟是个心似流水不眷花的人儿吗?
  他把话说完,碎片残渣也收拾的差不多。
  他微微笑着,还是春日般的笑颜,看在我眼中却多了几分萧索。
  他提起笔,在纸上挥舞起来。
  写完后,他将还在一旁呆着的公主拉了出去,与我道别:“柳公子,你且三思而后行。”
  两人出门转了弯,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走近一看,那纸上赫然两行大字:“他朝自有芳菲开,两两花蕊情相对。”
  果真,如此吗?
  笑见不闻声渐悄,多情总被无情恼。
  苏老人家说的深有道理。


第18章 相思雨
  平生不会相思
  才会相思
  便害相思
  曾听过青鸾的传说。
  它有世间无人听过的天籁之声,它为爱情而歌,为爱情而生,一生只为找另一只青鸾偕老相伴。可惜这世间只有一只青鸾,它怎的如愿?
  一日,它偶而望见如镜湖中的自己,以为此生得伴,一曲绝美的歌声响彻云霄,从此青鸾便是那忠贞不渝的爱。
  我那日被沈墨撂下那几句话后,却是更为断肠?他不爱我也便罢了,只当此事并无发生。
  却如何一连几日不曾找我?
  他与公主在一起做伴,倒是安抚了公主不少。小公主必定是被吓到了的。
  可是谁又来安抚我?
  也只有酒肯来陪我罢。
  秋渐入深,夜也微凉,几日来,小雨连绵不绝,却淋不湿人,只觉清爽。
  夜间有酒撑着暖意,倒不觉得凉。
  我闲坐在凉亭之中。孤酌,背灯对酒,暗影成双。秋雨化不开心结,秋风吹不走悲凉。
  酒也拯救不了断肠。
  我一醉,就喜欢抒情,这一抒情就催泪,泪流不止,和酒而下。
  那个梦里的玉人啊,君在何方?
  酒着实不是解愁的良药,抽刀断水,枉费心机。
  几盏苦酒下肚,酩酊大醉,也只是一时之避。
  我醉着举杯,手却颤着,持不稳酒杯,摇摇晃晃一口下肚,“风也潇潇,雨也潇潇,瘦尽灯花又一宵。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纳兰的时,着实应景。
  朦胧的暗夜里,我迷迷糊糊瞧着来了个撑伞的人。
  我却醉意浓浓,趴在了酒桌上。
  来人坐到我的身边,将我架起来,我蒙蒙听他柔柔道:“我只道你不惜命,如何这般不惜命?你却叫我进退两难了。”
  他撑着伞拖着我回了屋子。
  屋子里闷的很,没了外面的清凉,我只觉胃里头汹涌澎湃,翻滚着,我方发现闷在沈墨的怀里。
  清瘦温暖的怀。
  我只觉得倒是对不起沈墨了,一口一口往外吐了起来。
  他却轻拍着我的背部,道:“如今这罪,你怕是必须受了。”
  我吐的昏天黑地,没听得清楚。只隐约抬起眼皮看见那个此刻如玉一眼温和的公子。
  我心中苦闷一涌而出,哇哇哭了起来,“你如何这般煎熬我的心?”
  哭着哭着也就睡了过去。
  我喝了酒,倒没什么特别之处,也就哭哭,叫天喊地,哭爷爷告奶奶的,据说其声惊悚不已。
  这是太子把我灌醉后和夏兄一起得出的结论。
  从此,太子便再没和我一起喝过酒,更不敢轻易把我灌醉。我邀他喝酒,他从来便能敷衍便敷衍。
  。。。
  酒品差连个酒友也没得,所以每次喝酒都是孤身一人。
  一觉醒来便是天亮。
  我迷糊着醒来,正想接着睡,却感觉自己身边多了个人。
  我睡意全无,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微微转头望了望身旁的沈墨,却对视上他的眼,清澈明亮。
  他和我全都衣衫半廠,凌乱不堪。
  昨晚的事情全然忘记了去。
  我一向酒品极差,万一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脸便真是怎么都捡不回来了。
  我此刻内心却又极为复杂极为觉得吃亏。
  他若是和我做了什么,我这对他万般思慕的人却没记起半分感觉,吃亏!
  他若没和我有什么,这么大好良机,我岂不白白浪费?还是吃亏!
  最为吃亏的是,他这般瘦弱,我昨晚软软绵绵,怕是只能在他身下,天理何在?
  我撇过头去,不敢直视他,干咳了两声,道:“昨晚,我可有做什么越规矩的事,我这醉糊涂了,是个。。。王八蛋的德行,沈公子你…”
  “你莫要慌,这不是你朝思暮想的吗”,他摸摸我的头,笑着道。
  朝思暮想?
  沈墨,沈公子,你莫要欺我!
  我着实朝思暮想沈公子,却也没有想过要这般快,都到达了可以灵肉交合的地步。
  这世界上是有容颜如画般的男子,你不敢轻易靠近,你怕他的心灵配不上他的容颜。
  可是沈墨可以,他的身心,我都为之沉沦,心坠入深渊。
  我脸通红,虽然完全不晓得昨夜发生了什么,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欢腾。
  他起身,穿好衣衫,却笑着与我道:“你这醉鬼,一醉就爱胡说乱语,竟还吃酒吃到了吐,害我好一番折腾。”
  所以,昨晚到底什么个情况?
  我心惊肉跳。
  “你不必担心,我只是替你换了身衣裳,你淋了雨,身体受了凉,秋天里却也没有暖炉,我就给你当了一夜暖炉而已。”他说着话便已穿戴好。
  今日一身青色衣衫,晨起他的发还没有梳起,却是一番风流韵味。
  我半躺在床上,想着,便是昨晚发生了些什么,我也更加高兴才是。
  这般想着,面上便流出傻笑。
  他许是见我笑得甚是傻,道:“看样子你的寒气是没了,往日里沈墨孱弱病态之时,承蒙柳公子不弃,我如今却也无法不好生照顾着你。”
  无法不?他很勉强?
  想来这些都是人情吧。
  欠不得。
  他只是来还情的。
  也算有点良心…
  我多少是失望的,还清了,他就走了罢。
  我爱的人不爱我。
  我的爱人不是我的爱人。
  我爱的人的爱人不是我。
  我轻声道了句:“多谢沈公子。”
  他撑伞出门,说要给我端早饭来。
  雨还在下,从昨夜,声声滴到明。
  我听着雨声,看着撑伞出门的沈墨,我想多醉几次,他每每扶我回屋,,我每每依偎他身旁,夜里伴着雨声入眠,醒来后看见最好的彼此。
  我只依稀记得他昨晚像是对我说了许多言辞,如今竟是半点记不参透,我边穿衣服,边想着,却难得头绪。


第19章 画中人
  雨不绝如缕。
  落叶纷纷而下。
  我用完早饭,闲来无事,便去书房找书看。毕竟俗话说得好,书中自有颜如玉,古人的智慧也该去参透参透。
  一进书房,我却瞧见墙壁上挂着那幅我画的沈墨的肖像。有些血染的残迹倒底是去不掉了。
  沈墨倒是聪明,把殷红的血迹擦拭淡去,再着朱色调淡,画了些许桃花入画,白衣飘飘的画中人如今有桃花为衬,他倒显得更是芳华绝代,一颦一笑入我眼中皆是情思万种。
  桃花伴着他的身体,飘落他的身前身上,一纸素卷,却是把他写活,灵动无比。
  他才跟我一起学了几天作画,悟性倒是好得很。
  他的琴技我只怕今生都不得通晓了,说来惭愧。他的琴音落地有声,听了还能余音袅袅,荡气回肠。
  他曾与我说过,我学了他的琴艺,只怕再难学其他人教出来的,只因他的技法特殊,难懂,也是绝妙。
  我轻轻摘下那副画,想着提笔写了几个小字,实则是我自己的鸳鸯小字,他这般爱惜这副画,日后该睹物思人的,我也该写上几笔,给他个念想。
  虽然白慕颜是他的老相好,可我也三番四次救了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不至于记恨我,拿了我的画,就说明他还是对我心存感激的。
  我迟迟下不了笔,恍若绝命之笔一样,下不去手。
  三千桃花开,公子人如玉。可惜,我不是公子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我悠悠一想,虽是绝望,虽是难过,可他被我束缚着不快乐,我又怎会快乐?
  关在笼子里的鸟,要么逆来顺受郁郁寡生,要么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徒留一点叹息,我还是做个善人,放过他,让情也放过我。
  我爱他,我不恨他。
  没有愁苦怨恨,只有哀婉凄绝。
  一句俗里俗气的“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题在画上,足矣。
  我听得阁楼似有些许动静,走了上去,却瞧见画中人手持书册,默默望着我。
  阁楼是矮窄了些的,只够容得下一两人取书放书。是个放藏书的地方。
  阁楼是可以清晰看得见楼下的。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柳公子这般意思我倒搞不清。”他朝我柔柔一笑道着,眼中带些感伤。
  他的微笑,他的言语,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没有不温柔的,我不见他有过别的情绪。
  或者说是略带冷清的温柔。
  刚刚的感伤大约是睹诗思人,思念那旧日情人白慕颜了。
  “我瞧你画艺精进许多,桃花画的着实美,我那幅破画如今叫你装点地倒有了仙道意境,不禁题了个小字上去,这副画也算圆满。”
  我很是理直气壮地道。
  “这阁楼小了些,原该是扩建一下的,我改日修缮修缮,我们出去说道好了。”我招手示意他一起下阁楼,他点点头。
  秋风吹进小楼,带着细细微雨,丝丝凉凉,缕缕缠绵。
  下了阁楼,我方发现他手中拿着本庄周,我笑道:“庄子文字雄美,天马行空,妙趣横生,他自己也是个旷达自然,逍遥世间的主。”
  他深深跟我鞠了一礼,很是客气,道:“柳公子也爱庄周?”
  原来他最爱庄子言论,我以为他会喜欢治世学说,也好做好白慕颜的内贤。
  我摇摇头,道:“这般逍遥,我不可图,也图不来。”
  庄子喜欢清净无为,与沈墨甚为相似。
  “沈公子可对如今世道不满,才来投身庄子中寻求慰藉?”
  他缓缓坐在梨花椅上,边品茶,边道:“柳公子你又不是我,怎知我不满世道,想要治世?”
  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想什么他都猜的出来。
  我听他问得正是惠子庄子对话的口气,便回了句:“沈公子你也不是我,却如何晓得我不知道你不满世道,寻求治国之道?”
  我从袖子里掏出夏倾羽的破扇子,微微摇着。
  毕竟秋天了,风凉的很。
  可是,扇子还是要摇,潇洒也还是要做做样子。
  他勾起薄薄的唇,笑道:“柳公子好才华。”
  他实在折煞我了。
  “庄子的无为而治也是一种好治法不是?”我回了他句。
  他无奈道了句:“你说的甚是有理。不知沈某可否再向你讨教个问题?”
  我听了他的夸赞,甚为得意,再来问我一问倒也爽快答应,我点了点头。
  “公主来了许久,你为何不去瞧瞧她?她那边我和她讲好了的,她只当什么都没发生,你看我们这样时时腻在一起也不算好不是?”
  什么叫时时腻在一起。
  “我们是巧遇好不,花园里那次。”
  “我记得是你派人叫我出来的,而后还遇见了公主。”
  。。。。。
  “凉亭里,我醉酒,你来。。。。”
  “我看你喝醉,淋着冷雨,于心不忍。”
  书房里,屋子里,不是他找我,便是我寻他。
  我们着实太过亲腻了。
  外面确实有了疯言疯语,而且风言风语定然也传到了白慕颜耳朵里。
  自己沈墨没死,却被他人软禁在府里,是我,我也早该恼羞不已,冲冠一怒为蓝颜。
  我合起手中的扇子,攥紧,却是说不出话来。
  我咬咬牙,道:“我去见见公主妹妹,许久不见她,生得很。”
  他笑笑道:“柳公子的扇子好生眼熟,可是夏公子的?你从他走后没事就拿出来扇扇,也不顾个天凉阴寒的?”
  我道:“夏兄此人甚为抠门,认识十几年不见送我什么珍贵玩意,只拿些市井货糊弄我。这把破扇子他用了许久,临去渝州送了我,我也该爱惜才是。”
  我怕他误会什么,解释地甚为清楚,连夏兄抠门都挂出来了,甚为对不起夏兄,他送的小玩意着实还是很好玩的。
  这笔账我给夏兄记下,以后也好补偿他。
  我辞了沈墨,走去了公主住的厢房。


第20章 刀削面
  公主没在厢房里,想来也是,她那调皮脾气,若是能在将府里安生呆一天,就算我祖上烧了高香。
  听人说,她去紫云山的寺庙了。
  我不由得心中一紧。
  爬山去了?
  这公主也有做信女去有所改悔的一天,我这心里着实有些欣慰。
  说好了去找她,就算我不愿去爬山找她,但不去她回来的路上迎一迎,实在说不过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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