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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祸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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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公主走了,我该高兴才是,没人再去害我最爱的人。可她偏偏救我而死,我便是有点良心,就算不死去活来,总要黯然神伤不是?
约莫这就是愧疚,愧疚最为可怕。
弥补不来的。
如今,她走了,成全我和沈墨,她最爱的人和最恨的人在一起,我如何叫她安心的走?
我日日夜夜见着沈墨,便对不起公主,心煎熬着。
我若日日夜夜不见沈墨,却又无法正视自己的心。
我陷入这个怪圈无法逃脱,一切都是命罢。
沈墨愿意常伴我左右吗?
我不知道。
“你想些什么,这般痴呆?”他手里端着碗药,我不必看,一股熟悉的味道早就飘来。
“我如今真是个药罐子,天天吃药吃药的我如何受用得了?”我嘴里哀怨个不停,手上也不忘推开已经到达我嘴唇前的汤药。
我半睁半闭着眼,见他温婉一笑,唇勾一勾,“你怎的如今这般小家子气?倒像个姑娘。”
我干咳一声,不是像姑娘,我本就是姑娘。
继而又瞥了他一眼,沈墨啊沈墨,你连这都猜到了?
反正都被看做姑娘了,干脆矫情到底,“我偏就不吃这个药了,这苦我是受不得了。你催我吃药这么殷勤,想来你是爱这味道的,要吃你自己吃好了。”
这般矫情话语自己说来着实大大恶心了我自己一把,沈墨若是识相该掉一身鸡皮疙瘩然后走人的。
谁料他竟真的端起碗,喝了起来。
我抿抿嘴,翻了个白眼。这沈墨着实是个倔脾气。
他轻柔的把药碗放下,双手却托住我的面庞,一个柔柔的吻覆了上来。
我略微吃惊,以柔克刚的道理我倒是瞬间懂了。
他这轻柔的吻里带着苦涩的药水,顺着吻痕流进我口中。
我舍不开他的吻,又极为讨厌这药。
好汉不吃眼前亏,痴汉得吃吻边药。
于是,那一大碗苦的要死不活药,硬生生叫他的吻解决了。
多么苦涩的吻!
喂我喝完了药,他倒一点不觉得尴尬,不愧是出了名的沉稳内敛,平淡温雅,做什么事情他都承受的来。
他笑问我道:“苦不苦?”
我道:“不苦,很甜。”药是苦的,吻是甜的。
我极为不要脸的说了出来。反正都在一起睡过了,亲过了,说些情话也没什么问题不是?
他轻轻撩拨我面前碍眼的发丝,却皱起眉来:“阿思,你早晚知晓,这都是苦的。明明是苦,何必说成甜?”
他是在说我和他没有结局的吗?
若不撇开终是苦。
汉字的道理也还真是形象。
我凑近他的耳畔,轻声道:“珍惜当下,顺其自然,好不好?”
“那幅芍药太子送的不成?”,他望着墙上的芍药,那幅画静静挂在墙上。芍药花花在深秋依旧妖娆。
春去花还在。
但是他故意扯开话题是什么意思。。。
男子汉,大丈夫,沈墨你这样对我了,要负责的。
“太子送的,你若不喜欢,扔了便是。”我云淡风轻答了他。
他笑我:“你这性子,未来天子送的东西你也敢乱丢?”
“你教我弹琴罢。你瞧,我教你画丹青,寥寥数日你都能分辨我和太子的画作了,我们师出同门,画法相似,你都识别地出,可见我教你教的好啊。”
我勾唇一笑,“你那琴技藏着掖着的,教不会我,可是怕我全学去了?”
我也学他,扯走话题。
他无奈摇头,给我作揖,“柳师父教诲的是。我即刻取琴来好好教您。”
我暗笑,他竟也会有痴傻的时候。
说说笑笑的,只觉病痛也好了几分,沈墨是爱我的罢。
不用他说,他也不必说,我们心照不宣。
第27章 巫山云雨?
都说逝者已矣,该看淡还是要看淡,但是记忆总不会轻易放过你,它日复一日地侵袭,如飓风席卷,如洪水泛滥。
“公主要走了,你去看看她罢”,沈墨眼中秋波泛起,丝丝悲凉闪过。
我道:“不过一副躯壳,有什么看头。”无意却扣紧了按在琴弦的手指,我哪里有颜面瞧她去。
朝廷不日就要出兵讨伐天泽,天泽国君白慕颜我倒是恨之入骨,碎尸万段不必,至少也要千刀万剐了他。
带兵出征的只能是我爹,骠骑战神柳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老爹带兵出征那天,我站在城楼上,望着那支声势浩大的柳家军迎着朝阳的第一缕光芒,朝着遥远的远方迈进,斗志昂扬的将士们不破天泽终不还。
他们才是最可悲的人物,相比他们,我失去了的,我以前的所谓悲凉,所谓凄厉,不过为赋新词强说愁。
只怕他们马革裹尸,白骨如山而回时,家人们也只能遍识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人去了,空留一个烈士之名。
我知道,这是乱世,就算没有公主这个导火线,没有白慕颜大闹我的婚礼,这仗也是必打的。
阿娘却也跟着老爹去战场了。
我这点倒搞不清,老爹一向治军严明,如今肯让阿娘跟着去,倒也舍得下我独留将府。
阿娘临走给了我封信,交代我无路可走危急时刻打开看,我甚为欣喜,到底她们还是记挂着我的,总还是给我留点后路。
阿娘最是慈祥,最是疼我。
我把信撂在了一边,心意到了便成,我有太子和夏倾羽,怎么走投无路,怎会彷徨无助。这信自然是多余的。
曲终人散,人都走了,清净是清净了,到底也空虚寂寥。
不想给老爹惹麻烦,花铭是在众人眼中是太子好友,我便打着花铭的名义出去潇洒玩乐,却只觉不尽兴,各处晃晃悠悠竟不知不觉来了皇宫,想来是少了那个爱陪我玩乐的人人。
只是许久不见,皇宫早已是物是人非。
上次错过了见公主,去见了太子,如今,只得见太子,永远错过了空空在大殿里等我的任性刁蛮的女孩子。
我见太子,他倒有闲情雅致,逗着几只鸽子玩,丝毫看不出他那里日理万机来。
秋风乍起,他的衣袖缱绻,眉宇之间多了几分猜不透的王者该有的孤高与冷漠,高处不胜寒。
我和他,终究是君臣关系。若他不是太子,不出生在帝王家,想来我们日后还有交集,他做了天子,便是这命,身不由己。
我怔怔看着他,隐在门外的枯竹后,竹隙里看着他,日后,我面对的是一个帝王。
非要什么直观的东西来形容他在我心中的位置,大约是太阳了吧。夺目耀眼,光芒四射,命定了的孤高桀骜。
他手中一个枯枝,逗着几只鸽子跳来跳去,一会飞到他手上,一会落在他的肩头,一会饮饮水,一会叫唤几声,倒也趣味十足。
我看在眼里,想着,我不就是那几只鸽子的化身么?天天敢跟太子叫板,时不时撒撒娇,矫情几分,与他大闹,这换作一般人谁敢做?
而太子完全挑逗之态,虽则对鸽子温柔以待,到底只是以王者之姿,君临九天,俯瞰万物。
竹林在秋风声中沙沙作响,几片枯叶落下来,踩在脚底,沙啦沙啦,除此之外,一片静谧。
我嗤笑一声,太子朝我看来,眼中却透出欢喜,闪烁着恍若饿狼捕捉到猎物般的光芒,嘴角微微扬起,妩媚妖孽。
难道我来的很合他意?
我傻笑,我傻笑完了继续干笑,干笑不成便皮笑肉不笑,总之太子笑,我总要陪笑的不是?
他冲我摆摆手示意,道:“阿思,过来。”
我面带微笑,步履轻盈,顺手折了个枯枝,走到他跟前,和他一起逗起鸽子来。
小鸽子甚是讨人喜爱,自来熟得紧。
一个劲的蹭我的脸,扇动着翅膀围着我转来转去,飞得不亦乐乎,我也随着它们闹腾起来。太子目光却有些许诧异,一味看着自家鸟儿遭我调戏。
我笑太子:“你养的可是个好玩物,人见人爱,见人便爱的主不成?”
他收敛起他的笑容,撇撇嘴巴,“阿思此言差矣,我这三只鸽子,可是挑拣得很,除了你我只见它们对一人这般样子过。”
哦?
我略显惊讶。
这三小只竟也是识主的?
“它们偏爱面善且性情温柔的人,想来你是。”太子给我解释。
我白了他一眼,太子可跟什么性情温柔挂不上边,他倒喜爱给自己贴金。
他只是看着我笑,倒也没说什么。
三小只此时飞累了,落在他肩上,小嘴巴啄着自己的羽毛,头儿一点一点,甚是可爱。
我瞬间想要收为己有,只是得看人家主人的意思。
我道:“这两天将府人少了许多,难免无趣,这鸽儿可否借与我玩两天,也好打发时间,改日我定当还你。”
他柔柔的笑转为邪魅一笑,道:“左不过几只小鸽子,你喜欢,我便送与你,只是,你夺人所爱,该给我点补偿才是。”
他修长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然后,笑容变得不可捉摸,不过在我看来,那是□□。
我瞧着形势不大对头,便干干笑声,“夺人所爱,实非君子所为,这鸽儿还是留着给你解乏罢。”
他身子往前倾,一手环抱起我的腰,一手拖着我的面庞,肩上的三小只很是识趣地欢叫着飞开了。
没良心的小东西,我暗骂。
我此时就与下势,着实不大占上风。
其实,对太子我好像从没有占过上风。
我病没有好利索,身子虚,站不结实,需要靠着手臂的力气站着,他抱着我,我也便顺势双手叉住了他的腰身。
他感受到我的手臂上的力量,挑挑眉毛,笑问道:“阿思,你可还记得上次你来这里?”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谁知道我为了站稳抱着他,他会想歪成什么样子。
“上次?”鬼才记得上次来这里有什么事情,我此刻大脑一片空白。我挤出一抹微笑,摇了摇头。
然后
然后
他吻了我。
再然后
再然后
他抱起我,柔柔道:“我着实也是个温柔的人,小鸽子们也很喜欢我的性情”,他居高临下对着怀里的我继续道:“上次,我吻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我比较关心你怎么知道我质疑你性情温柔不温柔,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
“装不知道”,我鬼使神差吐出了大实话。
“你既站不稳,我抱着你便是,何必自己硬撑着?”他皱着眉,很是嗔怪。
我微微一笑,暗道,你把我放下来我也站的稳的。
只是,在他的淫威之下,我还是不说的好。
他把我放到软软的床上,眼神却有些迷离,压着声音,无极限地靠近我,霸气不失礼貌道:“阿思,你同意吗?”
我只要不傻,早猜到他想干什么。
同意个毛线啊!
不同意也过不了他的关。
这约莫说的就是霸王硬上弓罢。
我默不作声,他大约以为这是默许。于是大肆撕扯开我的衣衫,炽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霸道粗鲁却又缜密无间。
我的肌肤贴上了他的胸脯。
□□焚身。
我默默闭上眼睛,半推半就么?
我这么做,着实对不起沈墨。闭上眼睛,想的见的全是沈墨的深邃如墨的眼眸。一股莫名的内疚由内而外萦绕我,挥之不去。
我若真和他巫山云雨一番,日后怎么又脸面见沈墨?
只是,这生米马上要被拿去煮成熟饭了,我这生米身不由己。
没事瞎跑来找他做什么,我恶狠狠痛骂自己的蠢。
第28章 假的
青天白日里,我和太子光明正大地便要做这种事情。只听得门外竹子沙啦沙啦伴着风声响着,似乎警告我不要,不要。
我却和太子缠在一起,准确来说,我被他缠着脱不开身,他正在兴头上,我若推开,着实不够给他情面,我若不推开他,葬送了我的。。。
我的衣衫被他扯的只剩薄薄一件散散地挂在身上,外衫什么的早已战败躺尸在地,他温润的气息笼罩着我,凉凉的唇落在我的鼻尖,眼睛,额头,肌肤之上,手也很是没规矩地摩挲,碾转。
最怕他那一双桃花眼万般迷离看着你,妖气肆虐,邪邪笑着,眼睫毛长长的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简直撩拨地我情迷意乱,哪管什么爱谁不爱谁的。
早已被他他搞得完全丧失了反抗意识的我,反而□□缠身,想着和他做便做了,只要我在上面,再说他还附赠几只小东西,也不算亏。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我反手把他摁在身下笑道:“我该在上面才是!”
他只顾在我身上下功夫,到没注意到我还有力气反手把他摁在身下,他无奈笑笑,“阿思,你何时这般霸道了?”
他轻轻喘着气,额间析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大约只觉我的话好笑,不自量力,谁料,他到底道了声:“好。”
秋风这时候透过窗子吹进来倒显得格外凉爽。窗子吱呀吱呀被风摆弄着。
正如我一样,被他摆弄。
他双手环着我的腰身,我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虽则看着占优势,他双手之力便可以随意支配我,我倒像是个孤孤零零站在台上不知道唱哪出戏的尴尬主。
那他又是唱的哪出戏?
说好的我在上!
他微微挺起上身,待和我的头交错,他却不经意地咬着我的耳朵,用时而力时而轻柔,手也不忘到处游离。他定然春宫戏看了不少,什么手法倒都用得上。
我暗笑他,他咬我的耳朵,我便撕扯他的衣服,一味往地上扔去陪我的衣服去,也算两平。
只是他舍不得狠狠咬我,我却最后把他扒得不剩什么。
“你输了,嗯哼。”我朝着他朱红的唇瓣狠狠吻去,妖孽一般的脸蛋,现在就要被我享用,我倒底心里像是有小鹿在蹦哒一样地欢快。
“阿思你倒长进了。”太子笑我。
我便继续吻他,想着以此堵住他的嘴。
门子也吱呀吱呀随风响起来,我心道,这门窗着实惹人烦,扰我好事。
我抬起头来,却大吃一惊,不知哪里该有个地缝叫我钻进去。
夏兄半倚门窗,负剑而立,面部没有一丝波澜,只是云淡风轻靠着门子呆呆看着我们两个奸夫淫夫,几片枯竹随他一起飘进了屋子。
我们两个恍若石化一般,定定在床上。
大约这就是捉奸在床了罢。
以前日日担心怕和沈墨被捉奸在床,虽和沈墨没做什么,到底看在旁人眼里不好。
如今没被捉到和沈墨的,倒被夏兄撞见了我和太子造就的这个活春宫,连解释也不必,我们在干嘛,是个不傻不疯的都看的出来。
“我只当你们在切磋棋艺,看来我来的不巧了,你们继续。。。继续。”他嘴角微扬,笑着道出来话,继而转身却消失在门外。
我的□□似被泼了一大盆冰水,乱了的意,迷了的情全都清醒回来。哪还有兴致,悻悻放下身下太子,便爬下床去穿衣服。
“你怕什么,夏兄又不会乱说什么。”太子坐起身,一把拉我入他怀里,“都做到这份上了,放弃了难免有些可惜,焚琴煮鹤大煞风景不是?”
你说的焚琴煮鹤大煞风景的只怕是夏兄罢。
我拉拉身上半挂着的衣衫,苦苦笑笑道:“我一时失了兴致,下次再说罢。”说罢,推开了他,迅猛地穿好衣服便要往门外走去。
我的手臂却被他紧紧握住,他此番真真是依依不舍了。
他眼中划过一点哀凉,容颜上泛起失落之感,他还真是是小家子气。
“说好下次便是下次,我应允你。”我安慰他,也算是对他的补偿,“此番我着实没了感觉,你便放过我罢。”
他无奈地扯出一抹笑:“阿思,只怕过了这次你再不愿上我的床。”
我一把鼻血没憋住便喷了出来。
这种事情做做也便算了,还说的这么直白。
不愧是言兄,不愧是太子,不愧是将要继承江山干一番千秋伟业的江浩言。
我撇撇嘴,甚为不好意思道:“你个死相!这种话不要乱说罢。”
着实难为情,着实脸面上挂不住。
他□□着上身,坐在床上,终究是没有拉住我,我匆匆忙忙出了宫,一路上各个小厮小宫女们见我问好,我也只是怯怯地应和应和,生怕看出我在太子殿里干了什么。
挂着一副做了亏心事,偷了东西的表情回了将军府。
一路上看人都是侧目,不敢正眼看一个人。
几天后京城便流言四起,只道一向风流倜傥,轻易不动声色的花公子认了怂,进趟皇宫不知经历了什么,再也风流不来了。
尤其这文雅的茶馆里,流言更是可笑到荒谬。
“他许久不现身,那天现了身,听说从皇宫出来的,宫人们道他见了人只是哼哼呀呀,踌躇不语,只怕再也做不了太子身边的红人。”一旁的小哥指手画脚,很是形象地给人解说。
“看来公子榜首的人不过如此,听说他在民间也是个唯唯诺诺之辈。”,不知哪里来的声音。
“哈哈哈哈”,一个很是放荡不羁的男子饮完手中的茶,把弄着杯子,笑得很是放肆。
一个眉目清秀的白衣少年边摇扇子边应和小哥:“这岂不是说我们也有机会去服侍太子?”
众人哄笑。
却大多是支持之声。
大家的茶前饭后,我倒是贡献了不少。
我凑近嘴边的茶水着实喝不下去,反而被呛了一口,瞬间黑线,民间眼中我这花铭身份到底是太子的什么人。
更让我感到服气的是他们的想象力,我想,花铭这个名字我许久不用,大约被人淡忘,如今这一倒是用不得了,大概以后我也不必打着花铭的名号出来混了。
只可惜,我经历的是假的巫山云雨,偏又受了真的冷眼相看。
着实赔了!
第29章 下棋
天越来越凉,我便日日打着天凉的幌子没敢真的再进宫找太子。
不知不觉竟也立了冬。
恰立冬这天是个大好的天气。我这大懒人在屋里钻不住,裹上毛大氅来了花园里享受阳光。它软绵绵晒在身上,拂去寒风的凛冽。
花园里不复春光好景,花草虽说凋零,没了争奇斗艳的百花,没了苍翠欲滴的绿树。到底还有阳光肯眷顾这里,覆上一层光纱。
更何况,沈墨难得闲情雅致给我弹曲子听,他搬了琴到不远处的湖边,冰冷的湖水范迎风起涟漪,泛起波光,一闪一闪,倒像是沈墨的星眸一般醉人心意,如此倒也别是一般景色。
夏兄从渝州回来便一直住在将府,实则他这种居无定所的人的定所大约便是我将府了罢。
在此蹭吃蹭喝多年,打着太子的名号住在将府,他自然不说搬走,我也巴不得他住在这里给我解闷,自小到大,我和他鬼混地日子不比和太子鬼混的日子少,只是他性情较为冷淡些,想来是个慢热的人。
我思忖着,仔细算来他与我认识七八年了。我们的关系不痛不痒,称兄道弟自然没什么问题,旁的我倒没打过他的主意。
我自来喜欢沈墨,对太子是半推半就,对他则是敬而远之,只将他当兄长看待。
只是,想起那日叫我家兄长无意之中撞见我和太子在床上颠鸾倒凤,这心里便不是滋味,总想着借机解释解释,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启齿。
沈墨悠悠道:“柳公子觉得今日曲子难听了不成?你好似不大爱听,不如我换一首。”
我心里想来想去没个头绪,脸上也便阴晴不定,在躺椅上翻来覆去,没个安生。
沈墨大约看出来我的心思,却又琢磨不透我想些什么,便问了句。
“怎会,大荣第一国手的琴艺我若嫌弃了,是要遭天谴的。”我不再翻来覆去,心神虽则不定,身子却定住了,我望着沈墨道:“沈公子不嫌弃的话还请继续。仙乐听不累的。”
一旁的夏倾羽却半眯着眼,嘴角含笑,仰头望着天空,习武之人多能经受得住得严寒冰冻,他穿的极为单薄,外面只一件玄色外衫,衬着他瘦削的面庞,柔软的阳光晒得他身上檀香气息四溢。
许是习武之人,无论他怎么半躺不躺,怎么个站立法,身板都直得很,一身浩然正气,凌然于世。
我方纠结该怎么和兄长解释,他却忽地扭头看我,道:“阿思,仙乐听不累,弹的人便不累么?我记得你棋艺似乎不太好,闲来无事,我瞧你是闷的紧,不如我教教你,也好打发时光?”
教不会了,我顶讨厌下棋的。
可以这么说,我下棋的技术渣到大约可以把发明棋的人笑活过来。
我才要回了夏兄的盛情,脑中一个灵光闪过,记得那日夏兄道了句什么以为我和太子切磋棋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也算是个和他解释解释那天事情的好由头。
顺便也可以让沈墨休息会,弹久了,着实累。我乐滋滋笑道:“那便承蒙夏兄指点了。”
湖边弹琴的沈墨止住了音,琴弦却还在微微颤动,他道:“可巧,我曾见书房里一副好棋,如今倒派上用场。”
沈墨没有走近我们,有夏兄的地方,他一向不爱接近,夏兄也不情愿接近他,他们之间若没了我只怕要冷战的。
不过,夏兄大度,刚刚还怕他累着,要和我下棋解闷,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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