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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傻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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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嘉宣性子急,还没等进了里屋,就把那包装拆干净了,抖落开里头的平角内裤,啧了一声。
  “这是个啥东西?”
  柳嘉宣摸了摸,纯棉质地,倒是柔软。
  “难不成是……帽子?这形状也太奇怪了吧。”柳嘉宣一边叨咕着一边往头上套。
  只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又给扯了下来。
  “总不会是抹布吧?啧,不对,抹布也不能有这两个大窟窿啊。”柳嘉宣想破了头,也不知这到底是个啥东西。
  同样困惑的还有柳嘉清。
  他自诩聪明机智,可眼巴巴看着手头这布头,还真是给他难为坏了。
  试了无数种方法,总是觉得不对路子。
  “咳咳,嘉清在不。”
  柳嘉清听是柳嘉宣的声音,忙将内裤收了起来,开了门。
  柳嘉宣快速闪身进来,他知道这位庶弟一向聪明,许是他能参透个中玄机呢。
  柳嘉清得闻大哥来意,一脸菜色的看着他,连连摇头叹息。
  “大哥,我看这样好了,咱们去找何公子参谋参谋?”
  “他?他能说?”
  “那些人那是没买温言的绣帕,没花银子就想白得消息,何公子自然不会说。可咱们也是买了绣帕的,与那些抠抠搜搜的人可不一样。再者,大哥可是柳家公子,何公子总不会连大哥的面子都不卖吧。”
  柳嘉宣挺了挺身子:“那倒是,还磨叽啥,赶紧走啊。”
  何公子虽说与柳嘉宣同样喜欢流连清平馆,但二人素来无甚交情。这日柳家两位公子上门,倒叫何公子有些受宠若惊。
  得闻二人是来询问那日的秘笈,何公子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温言他,没跟你说什么?”
  两兄弟摇摇头。
  何公子寻思,温言厌恶柳公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看来是不愿与他多接触,只卖了东西了事。
  既如此……何公子捻了捻下巴,道:“哎,实不相瞒,这东西,我也是研究了好久才得出结论。”
  何公子眼神一瞥,身边小厮乖觉退下。
  柳家两位公子倾身上前,听着何公子在他二人耳边嘀咕,越是听,越觉得浑身血液沸腾。
  “这东西当真这么好穿?”
  何公子啧了一声:“我骗你作甚,您二位也买了,回家去试试不就知道了。我跟你说,穿上那效果,啧啧啧,当真有型!”
  听何公子这么一说,柳嘉清心思歪了歪,温言居然卖这等东西,还真是……
  “何公子真是聪明绝顶啊。”柳嘉宣对何公子赞不绝口,倒没注意柳嘉清的神情变幻。
  何公子头一次被人如此夸赞,还有些飘飘然,想着,若不是一两银子太贵,真该去找温言再买一条换着穿。
  这些事温言自是不知的,这日生意依旧惨淡,他倒是习惯了。刚要关铺子,就见陈六过来了。
  “六子今日下工这般早?”
  “哦,往常也是这个时间,只是往日下了工,都在县里转转,找些零碎活计做,赚几文柴钱。”
  “那今日怎么不去了?”
  陈六双手往袖子里一抄,吸了吸鼻子,道:“还不是县里出事儿了,不敢留的太晚。”
  “出啥事儿了,快说道说道。”
  陈六往四处撒摸撒摸,见没人,小声道:“今儿大清早,有人在南街窄巷发现了一具尸体,是个模样隽秀的小少年,被人奸污致死,尸体惨不忍睹。”
  陈六说的煞有介事。
  温言倒是没什么反应,许是哪家贵公子玩儿狠了,玩儿出人命了呗。
  陈六见温言表情淡淡,又继续道:“这种事儿,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三年前,还有位少年,比这还惨。听说是柳家那位大公子做的事儿,不过人家家大势大,这事儿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陈六话音刚落,只听‘咣当’一声响,吓的陈六跳了两跳。
  唐旭抱歉道:“东家,一时失手,勿怪勿怪。”
  陈六拍了拍胸脯,道:“温言,咱赶紧家去吧。”说着还往屋里头瞅了眼,见到高大的元宝,这才放了心。
  跟着他们一道回去,总归是安全的,元宝可是打猪英雄呢。
  温言倒不在意陈六的小心思,只是愈发觉得唐旭不大对劲儿了。

  第25章

  “六子,你给我说说当年柳嘉宣那事儿。”
  温言那时虽然与容琪在一起,但对于这些事儿,倒是不大爱理会,知道的模棱两可。今日想到唐旭的不对,倒是好奇起来了。
  陈六惯常在县里混迹,很多小道消息,他知道的门儿清。
  “那事儿啊,啧,听说是柳大公子瞧上了一个小书生,正巧那日喝醉了酒,玩儿的狠了些,小书生哪儿经得住,没多时,就咽气儿了。这小书生也是与三五好友一起来的丰裕县,事发之后,那几位好友就去衙门报了官。”
  “那柳大公子自个儿也承认了,就想着拿些钱,给那书生家里赔偿,就当是买了这条命了。几位好友也知道了柳家的权势,便也不做纠缠,只拿了银子返乡去了。”
  “后来再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温言品了品,又问:“可知那小书生姓甚名谁,是哪里人?”
  陈六摇头:“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县太爷压的紧呢,不叫外传。那事儿了结了以后,就再没人敢提了。”
  “哦,这样啊。”
  “嗯嗯,可不是呢,后来也有几起这样的事儿,都叫县太爷压下了,其实不说大家伙也都知道是谁做的,奈何惹不起人家哦。”陈六边说边摇头。
  温言也附和了几句,那柳嘉宣素来蛮横无理,欺凌弱小,这样的事儿,他倒是做得出来。
  柳家就这么一个嫡子,若将家业交到这样的人手里,只怕要不了几年,就给败个精光了。
  温言叹了口气,脑子里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只是再要去想,却是抓不到思绪了。
  还没等到自家院子,就听里头叽叽喳喳的,温言推开院门,只见一地鸡毛。
  温朗温玉正满院子跑着去逮一只老母鸡,鸡毛沾的哪哪儿都是。
  “干嘛呢!”
  温言见满院狼藉,脑子一抽一抽的疼。
  “二叔,快,快抓鸡,别叫它跑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老母鸡见到院门开了,立马拍拍翅膀就要往外头钻,正被元宝一手逮住,拎了起来。
  老母鸡拼命扭动身子,瞪着一对斗鸡眼儿朝元宝叫唤。
  “吵死了!”元宝一皱眉,手上稍一用力,那老母鸡就晕过去了。
  温朗嘎的一下跳了起来:“宝叔,你咋把它掐死了!那可是我刚买的鸡啊!”
  元宝瞪了他一眼:“没死呢!”
  温言见那鸡被制住了,转头又喝问温朗:“搞啥呢?”
  温朗道:“这不是家里有些余钱,想着买只老母鸡养着,下了蛋也好给温凌温瑾补补身子。谁知这老母鸡这么倔,愣是要跑。”
  “花花平日很听话的,今儿也不知是咋了。”
  温言这才注意到,院子里还有个姑娘。生的十分瘦弱,怯生生的站在那里,一身衣服尽是补丁。
  温言想了想,知道眼前这姑娘是同村老李家的,名唤李玉儿。李家老两口生了一儿一女,儿子还是个病痨鬼,比温言还不如。但没办法,老李家就这么一个独子,砸锅卖铁也得治病。看病吃药花了不少银子,整个家给拖累的不成样子。
  李玉儿虽生的漂亮,上门求亲的也不少,可瞧见家里这境况,说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再者李家老两口年事已高,李玉儿也不忍爹娘操劳,这婚事也就耽搁了。
  “李家姐姐莫急,这不是制住了么。许是乍一换地方,不习惯吧。”温言笑道。
  李玉儿瞅着那老母鸡,还有几分不舍。若不是弟弟看病需要钱,这正下蛋的老母鸡,哪就舍得卖了。
  温言瞧着李玉儿神情,心里也是同情。可没办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转头再瞧这几个崽子,一身脏兮兮的,温言揉了揉眉心:“明儿个我去打听打听宁先生的学堂何时招生,整日在家不干正事儿,都给老子念书去。”
  温玉心里一阵雀跃。倒是温朗,吞吞吐吐道:“二叔,学堂束脩不少呢,不如就叫温玉去吧,家里家外的总得留个人照顾。”
  温朗是真心不爱念书,那斗大的字,他瞧着就头疼。还不如赚钱来的实惠,就是他二叔不带他。
  温言瞪了他一眼:“二叔供的起,都多大了,还不蒙学,想当一辈子文盲是咋的。”
  “二叔,我跟温玉都上学去了,家里咋办。”
  “温瑾我自己带,温凌跟你们一起去上学,都快四岁了,话都说不利索,对得起你爹不。”
  温凌一听,忙道:“二叔,凌凌还小呢,还是叫大哥二哥先去吧,我照顾瑾瑾。”
  温言冷笑着看了他一眼:“这回能说利索了?”
  “本来也能。”温凌挺起圆滚滚的小身子梗着脖子道。
  这三崽儿最是懒了,整日除了看着温瑾,就在院里玩儿泥巴,说话是能省则省,从不多说一个字儿。害得他差点儿以为这三崽儿是个呆瓜。
  温言一合计,束脩每年也得不少钱。先把温玉温朗送去,温凌晚个一年两年也无碍。
  “等我先打听好了再说吧。行了行了,温朗快去做饭,饿死了。”
  因着心里惦记元宝治病的事儿,第二日温言早早就醒了,把家里的银子全都带上了,寻思若是不够,就央着何大夫打个欠条。
  只要别要出天价来,总能还上的。
  “温言,你们啥时候出发,我跟你们一道。”刚吃过早饭,陈六就到了。
  温言睨了他一眼,心里明镜似的,六子这是被县里那事儿给吓着了。这人,胆子也是够小了。
  “这就走了,宝宝,快出来!”
  元宝背着一个小包袱,乐呵呵的跟了上去。
  温朗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洗碗去了。他也想跟着二叔做生意呢。
  冯三叔照例等在村口,几人上了牛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儿来,路上倒也不算无聊。
  “六子,我跟宝宝先去济宁堂,你路过我家铺子,告诉唐旭自行开门便是。”
  “好嘞。”
  “言言,怎么又来这里,你又不舒服了?”元宝急道。
  “不是我,是宝宝,何大夫说找到了能给宝宝治病的人,宝宝待会儿一定要听话知不知道。”
  元宝委屈的皱了皱眉:“宝宝没病。”
  温言眯眼瞪了瞪他。
  “好嘛,我有病还不行么。”
  这小声音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温言差点儿一个趔趄栽过去。傻宝傻起来,真是可爱的紧。
  刚一进济宁堂,迎面撞上了容府的周姨娘。
  温言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谁料那周姨娘见着他就跟见着苍蝇似的,帕子一甩,眼睛一瞪,哼了一声,扭着腰枝儿就走了。
  温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脾气也是够大。”
  “先生,听说是容老爷想再求个儿子,头两日又纳了个妾室,那姑娘才十六七,嫩的能掐出水来。这不是周姨娘就坐不住了……”
  “小甲,休得胡言,旁人家的事儿,岂容你胡乱置喙。”何大夫怒斥一声。
  小甲唯唯诺诺的应了声,收拾着东西出来了。见是温言,笑道:“温公子来了,先生等候多时了,快请进吧。”
  “诶诶,就来就来。”
  温言嘬了嘬嘴。怪不得那周姨娘这般火大,原是地位要不保啊。容老爷虽说年近半百,可也算是身体康健,只要没那方面的毛病,再有子嗣,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没再理会这些,温言挑开帘子进了屋,便见何大夫盘膝而坐。
  还没等温言近前,只觉一股气流扑面而来,再一抬头,只见何大夫身边又多了一人。
  温言诧异的睁大眼睛四处撒摸,寻思这人是打哪儿出来的。
  眼前这人一身黑衣,带着斗笠,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叫人看不清样貌。
  “何大夫,这位就是……高手?不知如何称呼?”
  何大夫点头:“这位是老夫多年知己,你可称呼他为纪先生。”
  温言拱了拱手:“有劳纪先生了。”
  边说还边打量了一下,只是那人像座山似的岿然不动,连声都不应。
  元宝不屑的哼了一声:“装模作样。”
  温言使劲儿瞪了他一眼。“休要胡说。”
  何大夫笑道:“老纪生性怪癖,不喜与人交谈,温公子勿怪。”
  “嗨,哪儿能呢,纪先生能治我家宝宝的病,我感激还来不及,就是不知,纪先生的诊金……”温言面有难色。
  何大夫捋了捋胡子,道:“温公子放心,老纪不喜金银俗物,只要温公子答应替他做一件事,便可抵消诊金。”
  温言又犯了难,若是叫他杀人放火,难不成也应下?
  瞧见温言神色,何大夫道:“温公子放心,绝非伤天害理,有违道义之事。”
  温言寻思,就他这穷酸破落样,能干成啥事儿,倒不如先答应了再说。
  双方达成协议,签了字画了押,就算是成了。
  何大夫取了颗药丸给元宝服下,并与温言说了疗伤的过程,务必要元宝放松警惕,真心接受纪先生的真气调节。
  温言心里有些犯嘀咕,何大夫是梁家大哥介绍的,在丰裕县又素来有些声望。可纪先生,虽说是应了人家一件事儿的,也算公平交易。可到底不知底细,将元宝交给他,他这时却突然有些不放心了。
  遂将元宝扯到一边儿:“宝宝,若待会儿觉得身体不对劲儿,可一定要及时止损,切莫叫他伤了你。”
  元宝撇撇嘴,十分不屑的说道:“他还伤不了宝宝。”
  纪先生疗伤,屏退众人,可温言不放心,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索性何大夫也跟着留下。嘱咐温言,切不可乱动,扰了纪先生清静。
  温言点头应是,眼巴巴的坐在一边儿瞅着,生怕一不留神,元宝就会被伤到似的。

  第26章

  没过多久,温言便觉屋中气温升高。
  再瞧元宝,双目紧闭,神情略有几分严肃。额头上浸出了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温言不知内功调息的门道,只是心里干着急,若不是何大夫瞪着他,他早就扑过去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结束,瞧着元宝似乎没什么大碍,温言才略略放了心。
  “宝宝,你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温言一边替元宝擦拭额前汗水,一边打量着元宝的神色,眼里尽是关切。
  元宝矮下身体,十分乖巧的任由温言折腾。
  “宝宝没事儿哦,宝宝身体可舒服了呢,就是有点儿饿了呢。”元宝一边说一边往温言胸脯瞄。
  温言心急,倒是没注意这些。
  “宝宝想吃什么?肉包子?面条?”
  元宝摇头:“宝宝想吃奶。”
  “好好,咱们去集上买些牛奶。”
  “不嘛,要喝言言的奶,温瑾都喝了,宝宝没喝过。”元宝越说越委屈,他都惦记好久好久了呢。
  温言:“……”
  何大夫捻起宽大的袖子偏头掩面,无眼直视。
  温言咬牙道:“跟我走。”
  元宝眼神一亮,猛的点头:“诶诶诶诶,这就走,嘿嘿,吃奶奶。”
  二人前脚刚走,纪先生哇的吐出一口血来,吓了何大夫一个大跳。
  “这是咋了!”
  纪先生盘膝而坐,缓缓调节气息,半响,又咳了几口血,只是觉得胸中没有那么憋闷了。
  “这人,好生厉害。”纪先生摘下斗笠,露出苍白面容,正是梁纪。
  “此话怎讲?”
  “早前在卧牛山,我输真气给他,却被他全部抵挡在外。而刚刚,我的真气辅一进入他的体内,便被他尽皆调用,自行运转疗伤。我内力不及那人深厚,便想分多次缓慢疗伤,也好给自己留有恢复的时间。没想到,这人竟自行吸收我的真气,不过一次疗伤,便损了我大半真气,如若恢复,至少须半月时间。”
  何大夫一听,捋了捋胡子,道:“按说他大脑受损,脑筋不清楚,是不该出现这种情况的啊。”
  梁纪眸色幽深,道:“这人的警惕心已经浸入骨髓了,他接受我的真气,不过是听温言的话,不得不这样做。而真气进入体内,却由不得我来控制了。他的身体似乎自有一套防御的机能。幸好刚才我没有旁的心思,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梁纪说着,又咳了两声。
  何大夫取了固本培元的药丸给他服下,方觉恢复了些许气力。
  “好在那温言什么都不懂,你给他留的药丸,他日日都给那人服用。日后,就算他恢复巅峰,有那药丸的药力在,也必会受制于咱们。”
  何大夫点头称是。
  “如今丞相韩宜江篡了位,虽说有大半朝臣的支持,也算地位稳固。可到底不是朱氏皇族。朱氏旧臣对他不满,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听闻前几日,有朱氏旧臣提议寻回被废的辰王,并恢复其爵位,延续朱氏江山。毕竟朱氏皇族如今,只余辰王一脉了。”
  梁纪嗤笑一声:“呵,这还只是个开始。韩宜江名不正言不顺,那位子,他不配坐。”
  再说温言元宝两人,自出了济宁堂,元宝便似黏在温言身上一样,怎么赶都赶不走。
  温言气极:“若再不听话,晚上自己去东屋睡去。”
  元宝这才老实了,只是那眼神变得无比幽怨,双手叠在胸前,委屈巴巴,似个小媳妇儿。
  温言也是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
  二人往锦绣坊走,见前头围了一堆人,正欲上前瞧个热闹,便有官差喝退了众人,温言亦不敢上前。
  只是听旁边的人说了几句。
  “哎,又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被祸害了。”
  “瞧着面生,许是外地来的吧。”
  “啧啧,造孽哦,县太爷又派官差来平事儿了。”
  “行了行了,快别看热闹了,当心被抓牢里去。”
  温言只在缝隙中瞧了眼,那小公子年岁不大,下身都是血污,一双眼瞪的老大,死不瞑目。
  温言头一次见着死尸,不免打了个冷颤,紧拽着元宝就往前走。
  “言言不怕的。”元宝摩挲着温言的小手,温声安抚着。
  温言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柳嘉宣纵使再胆大妄为,也不至于这般视王法于无物。且不说县太爷治下,出现这等案情,本就是大事儿,若置之不理,早晚必成祸端。再说那随州知府,若要往上爬,也必容不得柳嘉宣这般胡闹。
  柳嘉宣不在意这些,可柳家老爷却不是不懂事理之人。这样的事儿,出现一次两次可以压下去,可这么多年以来,光是被人发现的,都不知多少起了。
  凭柳家的势力,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处理了,怎么会堂而皇之的丢在大街上呢?
  别说温言不懂,就是县太爷和柳家老爷,也是头疼的厉害。
  “嘉宣,爹说过你多少次,你想玩儿,没人拦着你。有范大人,还有你舅舅给你压着,咱们也吃不了官司。可你怎么就这么大意,不将尸首好好处理了呢。这下好了,一连两日,两具尸体,你要范大人怎么做!”
  柳嘉宣揉了揉眉心,宿醉过后,头痛的厉害。
  “哎,这不是,这不是喝大了么。”
  柳老爷气的吹胡子瞪眼。
  秦氏赶紧道:“宣儿喝大了,底下人也喝大了不成。你们是怎么办事儿的?不能替主子分忧,还留你们何用!”
  “哎,行了行了,娘,那时我都叫他们退下了。玩儿的累了,先睡着了,许是那人自个儿跑了吧。毕竟不是在府上,看守也没这么严。”柳嘉宣倒是仗义。
  秦氏更是气了:“你啊你,说你什么好。你舅舅如今正是关键时候,能不能升迁,就看这一哆嗦了,这节骨眼儿上,你不好好做事也就罢了,怎么还尽惹事儿呢。”
  转头又瞪了柳嘉清一眼:“嘉清,本夫人把宣儿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看顾的?是不是巴不得咱们宣儿出事儿呢。我告诉你,别整日里尽瞎琢磨,宣儿再不济,也是柳家嫡出公子……”
  “哎呀,好了好了,这说嘉宣的事儿呢,你埋怨嘉清做什么。嘉清还要忙生意,哪能整日盯着嘉宣呢。”
  柳老爷和秦氏你一句我一句,倒叫范大人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那个,柳老爷放心,这事儿,本官会想办法的。不过,听说皇上派了钦差下来巡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到了,还请柳老爷多多注意些。”
  柳老爷点点头:“范大人放心,我一定好好看着这逆子。”
  “嘉宣,这些日子,你就在府上修身养性。只要挨过了这段时间,你舅舅升了官,少不得咱们好处。”
  柳嘉宣还要再辩驳些什么,被秦氏一瞪,不敢言语了。只是悄悄朝柳嘉清使了眼色。
  这番小动作没有瞒过秦氏。
  “嘉宣,这两日叫柳叔带你熟悉熟悉绣坊的生意。”
  柳嘉宣一听,忙道:“哎呀娘,有嘉清呢,不必劳烦柳叔的。”
  秦氏瞧自家儿子扶不上墙的样子,气的不行。也不知那孽种给嘉宣灌了什么迷魂汤,嘉宣事事依赖他,日后还得了!
  “咱们在吉县选了铺面,这两日就叫嘉清跑一趟吉县吧。”
  “吉县偏僻,再说那铺子还没有拾掇利索,你叫嘉清去作甚。”柳老爷蹙眉问道。
  秦氏道:“这不是叫嘉清去历练历练嘛,日后也好辅佐咱们嘉宣。”
  柳嘉宣听说庶弟被发配吉县去了,心里怪不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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