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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傻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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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你决定就好。柳家主街那几间铺子,咱们留着。这些事儿了结了,温言的绣坊也该开张了。”
“是啊,想不到阿言,竟有如此手艺。”
容进拍了拍容琪的肩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莫强求……
容琪饮下一口花雕,心中泛起无限苦涩。
温言这两日足不出户的照顾元宝,期间何大夫也来复诊一次,开了些药。如今元宝的病,倒是见好了。
陈六从县里回来,带回了几个消息。
说是赌鬼强被捕,顺子失踪了。还有,范有同被押解入京,丰裕县的县太爷也换了人,此人与容琪是同科,只是出身寒门,没钱孝敬,便被扔到犄角旮旯当县官去了。
容琪觉此人颇有能力,便将此人调来丰裕县。
便是如今的丰裕县县令,赵广致。
县太爷上任第一件事,便是审理如意楼以及洪山村庄子的少年绑架案。
众人这才得知,原来近几年失踪少年,都被拐了。
赌鬼强就是诱拐这些少年的人,每拐来一个少年,可得十两银子的赏银。而如意楼是丰裕县一处窝点,负责接收,转移这些少年。洪山村的庄子,便是□□这些少年的地方。等时机成熟,便将人送往各地,贿赂各处要员。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就此落幕,柳嘉清出现了。当堂供认,那洪山村的庄子,以及如意楼,都是自己的。
不单如此,过去几年的少年奸杀案,也是自己做的,并且事后嫁祸给其兄长柳嘉宣。
此言一出,尽皆哗然。
“想不到柳二公子竟是如此畜生不如!”
“枉我还觉得二公子是可交之人,原来竟如此恶毒。”
柳嘉清遭众人唾骂,他苦心经营的正面形象,毁于一旦。看着众人鄙夷,愤怒,不屑的眼神,似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他在柳府里,过的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
他只想有一日能成为人上人,可终究,还是事与愿违。
秦光耀贩卖私盐一事,除却秦氏外,其与众人并不知情。柳老爷在狱中写下休书,休了秦氏女。
容琪也不想赶尽杀绝。
除了秦氏等知情者外,其余柳家众人,全都无罪释放,只是家产抄没,将人赶出丰裕县。
所幸柳家在别处还有些私产,虽然不多,但也足够父子二人生活了。若是经营得当,日后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
出狱的柳嘉宣,只觉一切恍如隔世。
但他也明白,他不再是柳家呼风唤雨的大公子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
这些事儿在温言听来,就像是听故事一样,不胜唏嘘。
如今方辰尚未醒来,唐旭一直照顾着。也是从唐旭口中,温言方才知道,原来他们二人宁愿卖身也要留在锦绣坊,正是因为他们与柳家有大仇,他二人一直在寻找报仇的机会。
当年那个被奸杀致死的小书生,是唐旭的兄长。本是从乡下赶到丰裕县会友,交流学问,等着共同参加府试。本有大好前程,却因宵小毁了一生。
唐旭在得知真正的凶手是柳嘉清时,竟有种悲凉之感。原来这么多年,他连真凶都没有找到,这么多年,他都恨错了人。
第57章
元宝这两日身子见好,温言也放心了不少,夜里不用守夜,倒是能睡个安稳觉。
在自家炕头,如今又放松了心情,温言很快就睡着了。
听着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秦厉睁开眼,侧身拄着头欣赏着小夫郎的睡颜。
看着他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合着,时不时的吧唧两口,像是在梦里吃到了什么好吃的一样。
秦厉越看越是喜欢。
他大手探入温言衣襟,用手指勾出绳子,一块莹润的玉佩跳了出来。正是那傻子送给温言的信物。
秦厉轻笑一声:“你倒是好命,这暖玉可不是寻常东西,不单可以温养身体,还有防毒的功效。若我带着暖玉,那日也不会被那姓何的大夫算计了去,长了一身的疹子。”
说着,又探了探温言的脉搏。在暖玉的滋养下,温言的身子骨愈发好了。秦厉显然十分高兴。这样下去,就不怕他的小夫郎受不住他了。
想到过去那些日子,那傻子什么都不懂,闹出那些丢人现眼的事儿,秦厉就恨不得一掌把那傻子拍死。
不过再一想,也幸好傻子什么都不懂,若不然的话,岂不是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全然不知滋味,都给糟蹋了。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秦厉俯下身,在温言的小嘴儿上,惩罚似的咬了一口,引得温言嘤咛一声,不耐的翻了个身子。
“宝宝别闹。”
秦厉反而更有兴致了,翻到了温言另一侧,逮住温言的嘴巴,又咬了一口。
温言睡梦中,总觉得有只大蚊子在他耳边嗡嗡嗡的,伸手啪的一声拍在了蚊子身上,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脆……
“主上,主上!”
门外等候的护卫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再不走,可就耽搁了正事儿了,只得硬着头皮去提醒。
等到秦厉歪着头,摸着被温言甩了一巴掌的左脸出现后,已是一刻钟后了。
众护卫皆不敢抬头。
秦厉冷冷的扫视一周:“走!”
红袖馆中,云出岫翘首期盼。这两日又谈妥了两笔生意,进账十分可观。正等着主上来,好在主上跟前邀邀功呢。
标志性的北阴大帝面具出现,云出岫抢着上前,将这两日的事儿叭叭叭的全都说了一遍,说完,恭敬的站在一边。
只是预想中的褒奖没有等到,反而等来一声嗤笑。
“秦四,什么时候,这等琐碎小事儿,也要报给我了?”
秦四瞪了眼云出岫,道:“主上,海庄主已经到了。”
秦厉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暗室。
云出岫只觉刚才主上瞟她那一眼凉飕飕的,她扯了扯秦四的袖子:“我说四爷,咱们主上,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我怎么觉得,主上看我,好像不大顺眼啊。”
秦四瞥了她一眼:“主上讨厌女子,你日后,少往主上跟前凑。”
云出岫撇撇嘴,她这是拍马屁没拍对地方啊。
作为秦厉的嫡系护卫,秦卫在当初宫变时,就已牺牲大半。独独剩下一早便被派来丰裕县主持事务的秦大,秦四和秦十八三人。
当中最了解秦厉的当属秦四。
秦四几人一直活动在深山,只有缺银子时才往红袖馆走一趟。从前只觉得云出岫才貌双全,是个人才,但为人高冷。如今被主上召回,与她接触几日下来,发现这女人,神经兮兮的。
秦四瞥了云出岫好几眼,又道:“我是真心劝你的,别打主上的主意。”
云出岫没好气儿的瞪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主上的主意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云出岫一噎,哼了一声,她费力讨好主上,还不是因为只有主上才能解她的毒!
说话间,秦厉已经到了暗室。还未等进门,便觉一股冷厉的气息扑面而来。秦厉非但没有后退,反而直直的迎上那股气息。
两股气息在不大的暗室中对峙着,引得一众护卫纷纷后退。
高手的对决,不是他们小虾米能参与的。
双方对峙许久,这强大的气息方才渐渐消退,紧接着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江湖果然人才辈出,阁下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造化,老夫佩服。”
说话者一身青色袍子,虽已年过半百,却不见一丝老态。正是望海庄的庄主,海富。
“海庄主谬赞。”
海富摆摆手:“阁下扣留我望海庄少庄主,今日又将老夫约在这里,有什么事儿不妨直说。”
“海庄主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秦厉抖了抖衣袖,在海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听闻海庄主祖上,在武帝时期,曾官拜定远大将军。只是遭奸佞陷害,不得不流落江湖。大将军颇有手段,虽落魄,却仍不气馁,创立望海庄,不过几年时间,便跻身江湖几大山庄之中。后得了盐道,做起了私盐生意,望海庄一跃成为江湖第一庄,富可敌国。”
“望海庄所在的北海城,人人生活富足,家家安居乐业,羡煞旁人。”
听人谈起祖上,海富不禁挺了挺胸膛。
“只是……”秦厉话锋一转,海富眉头微皱。
“只是什么?”
“大将军出身将门世家,威武不屈,本该光耀门楣,却不料堂堂将门,毁于奸佞手中。如今自己的子孙后辈,依旧是江湖草莽,不知大将军泉下有知,心里是何种滋味。”
海富定定的看着秦厉,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人说的不错。他们望海庄纵然是江湖第一庄又如何,草莽就是草莽。甚至为了生存,走上了贩卖私盐的道路,可谓愧对列祖列宗。
只是近几年,皇权更迭,更无明君出现。海富对于朝廷,是失望的。
他一心想要在自己这一辈,让海家重回旧日辉煌。可眼见着自己一日日衰老,却始终不得其法,心中彷徨无措,却又无可奈何。
“阁下似乎对我望海庄,十分了解。”
“知己知彼者,百战不殆。”
“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随州至雍州的盐道,还有……望海庄的支持。”
海富瞳孔微缩,不自觉的释放了些许气息,叫人感到压迫:“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厉不以为意:“我用海承旭和一个定远大将军的身份来换,如何?”
海富心里翻涌着,看向秦厉的目光,更加晦暗不明:“我如何信你。”
“海家既是将门世家,相信也是见多识广的。不知这东西,海庄主可认得?”
话音还未落下,一道凌厉的疾风袭来,海富徒手接住那东西,定睛一看,眼睛猛的瞪大:“虎符!”
天下人皆知,先皇登基不过半载,便被韩丞相篡了位。当时与北越战事刚歇,威武大将军依命驻守边城,那另外一半虎符,便一直都在威武大将军手中。
而海富手中的这块,是右半块,也就是本该在皇帝手中的半块。
震惊不过片刻,海富定了定神,道:“如今当政者,乃是韩宜江,你这虎符,并不能代表什么。”
海富虽是这么说,可他心中仍是翻滚不止,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渐渐浮现,叫他坐立难安。
秦厉勾唇一笑:“这天下是朱家的天下,韩宜江不过乱臣贼子,朱氏皇族的人还没死绝呢,岂能容得他来当政。”
海富眸光微闪。他看着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男子,那个叫他坐立难安的念头,让他愈发着迷了。
“放了旭儿,你说的事,我应了。”
“海庄主爽快。”
谈完了事儿,已过三更,秦厉将事情吩咐下去,便匆匆回秀山村了。
温言第二日起床,果然发现自己的嘴唇又红又肿。温朗挠挠乱成鸡窝的头,道:“二叔,你让毒蚊子咬了?”
温言一脸郁结:“可不是,那臭蚊子忒难缠。”
某只臭蚊子丝毫不觉得愧疚,在炕上抻着脖子大喊:“言言,宝宝要撒尿!”
温言:“……”
随着柳家的没落,依附于柳家的何家,也跟着破败了,容进趁机抢占了柳何二家的生意,叫丰裕县其他还在持观望态度的几家,悔的不行,恨没有早些出手。
早前秦光耀还是随州知府的时候,柳家如日中天,附庸者众多。而今秦光耀下马,这些人便成日胆战心惊。直到容琪接替秦光耀,暂代随州知府一职时,这些人更是噤若寒蝉,生怕哪里惹了容家不快,自家也成了第二个柳家。
当然,这当中也有不和谐的声音。信王乃叛逆之臣,容琪奉皇命修建信王陵,这在一众清流文士眼中,容家便是助纣为虐,是佞臣。虽然不敢在明面上说道这些,但暗讽者不在少数。
容琪不理这些谣言,只按计划做自己的事儿。
当容琪宣布要将部分柳家商铺和田产售卖时,丰裕县百姓又炸锅了。
柳家商铺遍布全县,位置都是极好的。还有田地,那都是一等的良田,可遇不可求的。
不单如此,售价竟比市价还低上一成。这可是大好事儿啊!
“嘁,羊毛出在羊身上,虽说这田地贱卖,可赋税持续标高,一年到头,劳心劳力的,还不是都便宜了别人。”
“嗨,这话也不能这么说。田地那可是庄稼人的命,尤其是这等良田。你也知道,咱们丰裕县的良田,都攥在地主老财,还有这些大家族手里,咱们老百姓哪有机会能买到良田啊。如今虽说赋税高了些,可良田亩产也要高一些,算下来,也不算亏。”
“那你可别忘了,这赋税收上来,是干嘛用的。依我看,容琪卖柳家田产,也是为了那位,凑银子呢。”
“行了,你少说几句吧,容大人如今可是随州知府,咱们得罪不起。”
“走了一个柳家,又来一个容家,真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哎……”
得知容琪要卖柳家的地,温言也想去县里瞧瞧,寻思若运气好,保不齐也能买上十几亩田地呢。
只是,元宝这货无论如何都要跟着一起来,那些京里的大官儿还没走呢,万一露了行踪……
温言一脸愁容。
第58章
“言言,你不能扔下宝宝哦。”
元宝死死的拽着温言的袖子,他的手背上,还散落着点点红色,一直蔓延到整个手臂。
“宝宝,你身体还没大好,你放心,我去去就回,不会有事儿的。”
“不好不好,言言去哪儿,宝宝就去哪儿。宝宝可以保护言言!”
温言也知道自己被绑那事儿,给这货刺激了。但县里人多眼杂,万一……可买地机会难得,他也不想错过。
“言言~”元宝扯着温言的袖子晃啊晃,晃啊晃。漂亮的眸子里蓄满了雾气,眼看着就要凝结成泪滴了。
“言言,就带着宝宝嘛。”
温言被元宝打败,寻思着,反正这货精神不正常,也不会有人想到,那个赫赫威名的天宝大将军,如今成了个傻子。
“那好吧,不过你最好蒙上面纱,免得给风吹着。”
元宝狂点头。
只是……
“言言,宝宝不想带粉红色的面纱。”元宝一脸嫌弃。
而作为秦厉,此时他心里却是万马奔腾,恨不得将这小夫郎扑倒在炕上,狠狠惩罚一番。
“不行哦,家里只有这一个面纱。你若不喜欢,咱们到县里再买一条别的颜色就是。”
元宝蔫儿蔫儿的将面纱遮上。
暗地里守着的护卫瞧着自家主上这幅打扮,险些憋出内伤来。
秦厉内心几近崩溃:他不想当宝宝了!
“宝宝,到了县里要听话,不要乱跑知不知道。”温言非常自觉的牵过元宝的手,十指紧扣。
秦厉觉得:嗯,当宝宝,也挺好。
二人手拉手,元宝时不时的在温言手心抠一下,惹得温言嗔怒的瞪了他好几眼。殊不知,这一瞪,温言眼角眉梢俱是风情,叫元宝险些失控。
等到了县里,县令赵广致已经准备好册子,最先售卖的是铺面,温言不买铺子,便闪到一边儿去等着。
杂乱的人群中,容琪一眼就看到了温言,还有他身边那个,带着粉红色面纱的傻相公。
容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元宝五官敏锐,他一早就发现了投射在温言身上的目光。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他眼睛一转,眉梢一挑。抬起二人交握的双手,作势要去挠脸上那又痒又痛的地方。温言赶紧将他乱动的手给拽住。
“宝宝,不能挠。”
“可是宝宝痒,痒死了。”
秦厉一开始不习惯傻子那憨憨的近乎弱智的语调,可他发现,小夫郎很喜欢呢。这不是,说了几天,自个儿也驾轻就熟了。
“宝宝忍忍好不好。”
“可是宝宝忍不了。”
“那要如何是好,早上才刚擦完药,这会儿还没到晌午呢,不能擦药的。”
“言言,宝宝痒,言言给吹吹,吹吹就好了。”元宝矮下身子,拉扯着温言的衣袖,好像一条哈巴狗。
温言耐着性子在他脸上吹了吹:“宝宝乖,宝宝不痒了,不痒了哈。”
其实本来也没有多痒,叫温言这么一吹,不单脸上,这回可是连心肝儿都跟着痒痒起来了。
哎,自作自受了。
容琪站在高台上,将这一番举动尽收眼底。甚至还隐隐的看见那傻相公朝他投递过来的挑衅的眼神。
容琪气的肝儿疼。
这些隐讳,温言是不知道的,只是莫名的觉得他家傻宝好像心情很愉快。
温言晃了晃头,踮着脚往前瞅了瞅:“呀,宝宝,快,前头开始卖田产了。”
元宝一听,果断将温言护在自个儿怀里,腾出一只手来将往前挤的人都给扒拉到后边儿去了。
于是,在一片骂声中,温言稳居第一位。
不过,众人也都知道温言和容家的渊源,如今丰裕县是容家的地盘,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温言啊。
“行了行了,别跟那傻子较劲儿,说不定啥时候,温言就不要他了。”
“可也是,有容大人在,早晚将温言抢回来,倒是可怜这傻子了,一心一意对待温言,到头来还是躲不过被抛弃的命运哦。”
“好了好了,大家都让让他吧,也够可怜的。”
于是,人群自动后退,让出个圈儿来,将温言和元宝二人围在圈儿里。
元宝原本镇定的俊脸,肉眼可见的龟裂开……
你们才是傻子,你们全家都是傻子!
容琪见傻相公难得变了脸色,十分愉快的轻笑一声。
元宝一脸委屈的扳过温言的身子,哭丧道:“言言,他们说你不要宝宝了!”
温言眉头微皱,这些乱嚼舌根子的人真讨厌。
“他们说了不算,言言怎么会不要宝宝呢。”
“他们说那人当了大官儿,要把言言抢回去呢。”元宝翻了个白眼儿。
“听他们胡诌作甚。”
“那言言你发誓,你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宝宝。”
“好好好,言言永远不离开宝宝,行了吧。”温言没发觉,他的语气中带了一丝宠溺。
元宝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对温言十分认真的说道:“言言我跟你说哦,宝宝记性好着呢!”
说着,还朝容琪挑了挑眉。容琪险些吐血,转身气急败坏的走了,半点儿风度都没有。
元宝愉快的抖了抖两条眉毛,完胜!
不过……元宝环视一圈,这些人居然敢瞧不起他,居然说他不如容琪那小白脸儿,居然说他傻!
哼,总有一日,他会让所有人都看着,到底是谁不如谁!到底谁才配站在言言身边!
众人瞧元宝又趾高气昂了起来,不禁暗笑:“那些话,也就这傻子才会信。”
“说得对啊。”
元宝:“!!!”
柳家有良田百亩,还有山地百余亩。温言手头有三百两银子,便拣了毗邻秀山村的王水村的一片地,拢共得了二十亩,花了一百六十两。又挑了一块坡地,花去一百两。也算收获颇丰。
因是衙门主持,买完地当场,便将地契等一应事务办完了。
除了买地的,还有一些佃户也来瞧热闹。这地易了主,相应的地租也会随主家不同而改变。
原先这地是柳家的,又是良田,租子比旁人家高出两成。如今上头加了赋税,租子必然又要再高了。
一层层下来,真正到自己手里的粮,也不过将将够养活自家人罢了。
各家佃户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摊上一个不好相与的主家。
温言带着元宝去了趟王水村,准备看看地里的情况,再见见佃户。
柳家的田本就好,这片田又临河,稻苗长势极好。当中不见一颗杂草,足见佃户伺候的有多精心。
这片地一共佃给了五户人家,温言叫五家人一起过来。知道来了新东家,全都拖家带口出来了。
这当中,年纪大的都有七十高龄,年纪小的,还在襁褓中。无一例外,这些人衣衫破旧,瘦骨嶙峋。
在大楚国,若是自家有田地,日子还算好过些。可那些没有田,只能租赁别人家地的人,能混个温饱就谢天谢地了。看着几个小孩儿瘦弱如鸡崽儿,温言眼眶微微发胀。
其实他也没什么要说的,只是来混个脸熟儿。
“这庄稼侍弄的很好,今年的收成必定也是极好的。有你们这样的佃户,我也放心。这样吧,租子减两成,其余的事项,都照旧。你们若有什么事儿,就到秀山村去找我,我姓温。”
那几人开始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错了,反应了好半天,才知道这小东家说的是真的。有那眼泪窝子浅的,当时就掉了眼泪疙瘩。
“真是遇上好主家了啊!”
温言心软,见不得人哭天抹泪的。只叫这些人寻个时间,到秀山村重新签个契约,便走了。
初来时,他以为那些大人物的事儿,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可如今才发现,只是上头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这些小人物的生死。
看似只是加了一成赋税,可层层剥削下来,老百姓怕是连糊口,都勉勉强强了。
温言只叹自己运气好,若不然,他也要和这些人一样,为了一口吃的,没日没夜的操劳。
虽说他不懂什么军国大事,但到底也是接受过新时代的教育,学过一些历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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