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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傻夫-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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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小厮皆掩面,裴明生无可恋。
果不其然,只听扑通一声,池塘被砸出一个巨大水花……
高翡本想来看看结果,岂料遇到了这事儿,她忙扯着裙摆往后退了两步,同情的看了眼裴明,嘬了嘬嘴儿。
裴明:是亲夫人么!
听见动静的温言忙小跑着出来,瞧见裴明一身狼狈,捂着惊讶的小嘴儿,又看了看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秦厉,一脸懵。
“裴少爷,您没事儿吧。”
裴明苦涩摇头:“没,没事儿。”
秦厉怒道:“我敬裴少爷是个君子,却不想,竟是个惯会偷窥的无耻小人!”
这帽子可就大了,裴明赶忙给高翡使眼色。
高翡好看的眉头挑了挑,见裴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心中了然。上前对秦厉道:“我家相公是拿温公子当亲弟弟看待的,这当中,必是有什么误会了。”
“误会!裴少夫人,这厮先是偷看我二人洗澡,今又故意将我夫郎推下河,偷窥他换衣服。怎么,莫不是裴少爷有什么特殊癖好。”
眼看这帽子越扣越大,裴明急了,刚要说出口,被高翡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秦爷,今日这事儿是我相公唐突,至于这个中缘由,请容我们稍后再解释。”
见秦厉根本没有消气儿的意思,温言小心的扯了扯他的衣袖:“怀远,算了,他们可能不是故意的。反正都是大男人,我又不损失什么。”
秦厉气结,涨红了脸,看着温言半天说不出话来。
什么叫都是男人!
他是他的男人!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看!
温言见他胸口起伏,真正是气极,赶忙朝高翡使眼色。高翡拖着浑身是水的裴明溜溜走了,转头还朝温言柔柔一笑。
秦厉气的肝儿疼。
“好了好了,别气了,我日后小心些便是。你们才刚达成合作协议,别因为这点儿小事儿损了和气。”
秦厉声音拔高:“小事儿?!”
“好好好,是大事儿,大事儿!但是现在还有一件更大的事儿!”温言眨了眨眼。
“何事?”
温言:“咯吱咯吱。”
秦厉双眸倏地睁大,怒意沉沉的眸子登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高翡走出不远,不放心温言,又回头瞧了瞧,瞥见刚才那黑着脸的秦爷此时乐的像个傻子,不免心有疑惑,这温公子,是怎么哄的人?
再瞧身边这个沉着脸的相公,高翡又祭出那温柔的笑容,道:“明哥,我们回房去。”
这语气暧昧,带着几分柔情蜜意。叫裴明郁结于心的火气,登时纾解了。
一场硝烟,就这么被和平的化解了。
事后,高翡柔柔的躺在裴明怀里,道:“明哥,你真的看清楚了?”
裴明想起刚才那事儿,仍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小妻子刚刚哄的他很舒服,他也就大度的不计较了。
“嗯,我这目力,你还信不过?不过,他的年龄不对啊,小了一岁。”
高翡道:“这人你也见了,他的容貌与母亲有七八分相似。再有那屁股上的胎记,尤其是胎记旁边那个月牙状的疤痕。你忘了,那是你想抱弟弟,弟弟大哭,我手忙脚乱的抱过来哄着,指甲不小心抠到了,当时流了血,母亲还给咱俩好一通训斥。”
“这么多巧合在,他一定是弟弟。至于年龄,这其中便大有文章可做。许是当时出了什么状况,不得已而为之。”
“原以为通过双面绣可以查到母亲的死因,没想到竟误打误撞的叫我找到了弟弟。明哥,你速速寻个稳妥的人,去秀山村打听当年给温家接生的稳婆。咱们这边的动静,怕是瞒不了樊姨娘多久。”
“只因双面绣问世,她就疯了一般的要杀掉温言,若是被她知道了温言的身世,必然会更加疯狂。”
裴明郑重点头:“我知道了。”
温言再见到高翡时,发现她待自己愈发的热情了,这感觉,就好像这人是自己的娘一样,事无巨细,照顾的非常妥帖。
搞得自己一头的雾水。
秦厉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那个被他扔下池子里的裴明,每次见到他都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像是在憋着放大招一样。
总之,这对夫妻的行为,太奇怪了。
不过,眼下除了发展势力,还要着手对付樊家的事儿,秦厉要往黎县走一趟,临走时在温言身边多加派了人手保护。
青石从温朗那里拿到了消息,樊家接手的那批货,三日后到。
“大少爷,您脸色不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青石关切问道。
温朗手捂着腹部,摇了摇头:“酒喝的多了些,没事儿。”
为了从周三口中得知货船具体到港时间,温朗费了好多口舌,极尽阿谀奉承,将周三灌的五迷三道。周三这人嘴也是硬,温朗愣是陪他喝了几大坛子酒,才套出话来。
温朗滴酒不曾沾过,猛然间喝了几坛子,身体受不住,吐了整整一夜,险些昏死过去,这会儿站着都直打飘儿。
瞧着天快亮了,温朗交代了些细节,便叫青石离开了。自个儿则打了盆冷水,冲了个澡。天亮以后,还得去铺子做虾。
曼夫人这些日子十分紧张,一连好多天都不见人影。进出不便,便将两个小的留在樊府。只叫樊二管家日日往他们这院子送两份元宝虾。
许是吃的腻了,俩孩子最近胃口不大好,人也蔫蔫儿的。曼夫人不免有些心疼。可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不能出半点儿差错,只得事成之后,多补偿补偿吧。
匆匆回来看了眼,曼夫人又出去了。
樊二管家照例来给送虾,但见二位小少爷神情怏怏的,对这虾子也不似往日那般热情了。
“是不是元宝虾不合胃口了?”
阿瑾道:“就只有两种口味的虾,早就吃腻啦。哥哥,咱们来的路上,是不是听说过有人还会做富贵虾。”
富贵虾?樊二管家支楞起耳朵。
“哎,倒是听人念叨过,可是咱们没见过那人做啊。”阿凌毫不惋惜的摊了摊手。
“哦?那富贵虾是怎么个做法啊?”樊二管家随口问了句。
阿凌托着下巴做冥思苦想状:“哎呀,肯定要有虾子嘛!”
这不是废话!
阿凌又道:“这虾啊,听那人说,是要用蛋液裹了下油锅炸的,你想想,炸出来的虾,金灿灿的,油汪汪的,像不像闪亮亮的金子!”
樊二管家听了听,这不是很普通的做法嘛。
阿凌继续道:“我还打听了,那人有秘方,说是在虾子里加一种秘料,一准儿叫人回味无穷。”
樊二管家眼前一亮,忙将脑袋凑了过去,小声道:“是什么?”
“凡榭耶。”
樊二管家一头雾水:“什么东西?”
阿凌一字一顿:“凡,榭,耶。”
樊二管家挠了挠头,寻思,自己这是魔怔了,一个屁大点儿小孩儿说的能信?放下虾子,也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可转念一想,这小孩儿都能说出做法来,也不像是唬他玩儿的。也许真有这种秘料呢。
府上左右无事,他便往铺子里走一趟,周大郎是做虾的好手,兴许他能参透一二。若真能做出富贵虾来,岂不是生意更上一层楼。
顺便,也瞧瞧那些学做虾的学成什么样了,实在不行,他还是先将人给纳了,他可有点儿等不及了。
温朗看见樊二管家,尤其是不怀好意看向自己的眼神,胃里便开始汹涌翻腾。实在没忍住,哇的又吐了一通。
可给樊二管家心疼坏了。
“这是怎的了,都这样了还来做活,赶紧寻个大夫来!”
温朗虚弱的坐在一旁的矮墩子上,无力的摆摆手。
“二管家有事儿?”
“啧,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你了?”樊二管家摸了把温朗的手,笑眯眯道:“别说啊,今儿还真有点儿小事儿。我刚听人说了一种富贵虾的做法,说是有种秘料,叫什么凡榭耶的,我听着怪别扭的,也不知是不是那人胡诌,就想着来问问你……”
樊二管家叽里咕噜说了半天,温朗只觉头皮要炸开了。
凡榭耶?
番泻叶!
江州一带来往客商多,大多数人都讲官话。而在随州,用他们的方言来说番泻叶,就是凡榭耶这种读法。
要知道,温朗对番泻叶那是恨之入骨。当初就是这东西,害得他在容老爷面前丢了人。
这人故意说,在虾子里加番泻叶,那不正是让他记恨许久的被宝叔坑骗事件!
所以,所以,真的是家里来人了么?
温朗头痛欲裂。
不对,青石在黎县,若是家里人寻来,青石不会发现不了。难道是自己想多了,这只是个巧合?
后面樊二管家说了什么,温朗不知道。
当晚,他就召了青石来,让他传信秦大,分派人手过来,仔细查探。
第85章
紧张的空气依旧在蔓延,扶风口码头暗流涌动。
周三汉子一如往常守在码头等货,昨夜喝多了酒,今儿早上起来头晕沉沉的,便顺手又提了一小坛子酒去上工,打算透一透。
“都抓紧点儿,把这边清理干净了,这批货贵重着呢,坏了一处,老子拿你们脑袋填补。”
周三骂骂咧咧,瞧见樊大管家来了,忙乐呵呵的迎了上去。樊家两位管家是都是樊府家生奴才,大管家负责漕帮船上往来的生意,二管家负责樊府在黎县的生意。
今日这批货尤为重要,大管家亲自来盯着,一同前来的还有曼夫人,以及江州水师总兵张达麾下一位随军参将,此人姓刘。
此时暮色降临,江面上雾气重重,影影绰绰的,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驶入港口。一众船工七手八脚的将那庞然大物停靠在码头。
秦厉隐在暗处,待那东西靠近了,他仔细一瞧,瞳孔猛的一缩。
青石也一脸震惊:“战,战船!”
那庞然大物正是一艘巨大战船。只见船上设楼三重,列女墙战格,树幡帜,安置抛车及射箭抛矛的穴口,仿若一座城垒,十分坚固。
刘参军一脸骄傲的指了指那战船:“曼夫人,如何?”
战船外观尤为壮观,叫人心头震撼,曼夫人也惊讶不已,却面上不显,只道:“再继续看看。”
刘参军不悦的哼了一声。
江州水师虽不是大楚兵士最多的水军,但却是装备最精良的一支。全军两万人,装备重型战船五艘,中型战船十艘,轻小型战船各二十艘。
而眼前这艘战船构造,并非传统江州战船,而是在原有战船基础上,加固防守,改良工艺,使得战船更加坚不可摧,战力更强。
依大楚律,军中不可私造兵械。朝中专门设有兵械坊,战船制造便由兵械坊统一管理。至于民间商船,朝廷指定高家独家制造。虽说是指定的商船制造商,但商船与战船泾渭分明,一经发现商船私改,便是诛九族的罪名。
不过既然有江州水师的人在,看来这艘战船应该是水师私造的,秦厉暗暗蹙眉,继续观察。
只见远处一艘轻型小船靠近战船停下,从船上下来几人,先是朝曼夫人拱手致意,然后便登上战船,左右查看,时不时交头讨论几句。看样子,是在验货。
为首那人查验半天,方才慎重的朝曼夫人点了点头。曼夫人一招手,便听一声哨声响起,在寂寂黑夜尤为清亮。
秦厉目光落在那身着紫衣的曼夫人身上,隐约觉得这女子有几分眼熟,却想不出在什么地方见过。
今日三人,代表三方势力。刘参军显然代表江州水师,樊大管家自是代表樊家,那么这紫衣女子代表的是……圣远堂?
一直有消息称圣远堂的人在黎县,只是自始至终没有查到圣远堂在黎县的头目。或许,正是眼前这女子了。
秦厉收敛心神,屏息凝神,他能感受到这周围布满防守,都在伺机而动。
哨声响过不久,便见前方缓缓驶来一艘货船,样式与普通商用货船无异。
船一靠岸,刘参军招呼身后军士上船查验,半响过后,军士下船,与刘参军说了两句。刘参军又亲自登船看了看,只见他点点头,一挥手,便有停靠在后面的马车上前。
军士们开始从船上往下搬东西。起初是一些从夷人那里走私来的货物,数量不多。后来搬下来的是几口大箱子,瞧军士吃力,想来是很有分量的。隐隐听见些细微的脆响,依秦厉判断,箱子里装的,应该是兵器。
再后来,军士又搬了几口小箱子出来。小箱子数量不多,但刘参军却十分紧张重视。
“都轻点儿,莫摔了!”刘参军死死盯着那些箱子,一脸严肃。
秦厉眼眸微眯。若他所料不错,这三方势力是在交易。刘参军以战船交换了紫衣女子手中的货,樊家掌漕帮,给这两方行方便之路,从中获利。
而紫衣女子手里的货,当属最后几箱子最为关键。或许,能换得战船,也是全赖这几箱货。
“青石……”
秦厉刚准备吩咐青石上前查探,忽听一声尖锐的呼啸声,随之便是无数火箭袭来,犹如雨下。不过瞬息之间,便见江面火势迅起,染红了半边天。
秦厉猛的一惊:“撤!”
不过落地功夫,便听身后一阵巨大的轰鸣之声。秦厉回头望了一眼,只见江水迸发,似海啸波涛,汹涌翻滚,十分凶悍。
他脸色变了几变。今日之事,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估。
圣远堂手里有如此威力无穷之物,又与江州水师交换战船。其目的不言而喻。他们也想控制郴州大月港至扶风口码头一线,这两处至关重要的港口,扼其便可控制江州,郴州,甚至控制整个南部经济。
自己此番前来,自然也是这般打算。只是没想到被圣远堂抢了先。今日原本是打算探探圣远堂的底,顺便破坏他们之间的合作。
但没想到,还未等自己动手,就被人抢攻了!
到底是谁!
青石惊了一身的冷汗,他显然也没想到,今日这事儿竟这般惊世骇俗,幸好他早已摸清了码头布放,若是撤退时慢了一步,他们今日可就全交代在这儿了!
黎县不大,码头出了这么大动静,县里定然也不会安稳。
衙门里的官差都被县太爷派出去巡夜去了,今夜码头的事儿,作为一县长官,又是与樊家穿一条裤子的长官,他自然也都清楚。
只是不知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竟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如此一来,怕是明日江州就要来人了。
县太爷愁,樊家人更愁。
他们此番也是背着高家人做成的这事儿。其实早在很久以前,樊家便有自立之意。
虽说表面上与高,裴二家并称江州豪族,但樊家是以奴才之身起家,往往被真正的大族所不齿。
再加上樊家有今日,都是高家在扶持,樊家不甘屈居人下,便想早早脱离高家管制。
樊三老爷喜隽秀少年,曼夫人投其所好,一来二去的,通过樊三老爷搭上了樊家家主,私下也做成了不少生意。
通过樊家人,曼夫人又联系上了江州水师刘参军。几人合伙谋事,才成就了今日之事。
谁承想,东西还没到手呢,就被人一把火给灭了!
怎一个愁字了得!
黎县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温朗默默等在元宝虾铺子的后院儿,他身边站着一位青年,名唤赵玉,是青石留下保护他的。
周三汉子白天刚离家,赵玉便带人绑了周家人,解决了那几个看着温朗的守卫。将温朗带至元宝虾铺子,等候与青石会和。
温朗面前跪着两个中年男子,被捆成了粽子,鼻青脸肿,一个劲儿的给温朗磕头求饶。全然没有往日趾高气昂的劲头。
“小老爷,我们不该起了色心,不该绑了您,可,可那天什么事儿都没做成,您这气也撒了,就,就当个屁,放了小的吧。”樊三老爷一点儿骨气都没有的哀求着。
“大郎啊,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真心想要纳你进门。平日对你也照顾有加,看在这份上,您,您饶了我,我再也不敢肖想您了。”樊二管家急急道。
温朗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的盯着二人。
樊三老爷和樊二管家嘴皮子都磨破了,可这人什么话都不说,就盯着他们看,盯的头皮发麻。
许是温朗烦透了他们求饶的声音,终于很给面子的开了口:“我答应了那人,若能逃出来,会替他报仇。”
樊三老爷张大嘴巴看着温朗。
温朗缓缓道:“他死了,要报仇,你得给他偿命。”
樊三老爷瘫坐在地,吓的尿了一地。
樊二管家刚要松口气,就听温朗对他说:“怎么办呢,我只要看见你,就会想到那些屈辱,只有你消失了,我才安心。”
赵玉说道:“少爷,这两人对你不敬,看我先阉了他们,再找几个壮汉来弄弄,保证叫他们生不如死!”
樊三老爷已经吓晕过去了。
温朗抿了抿唇,他盯着樊二管家问道:“那日,你从何处听来富贵虾的秘方?”
樊二管家都吓懵了,一听他这么问,赶忙打起十二分精神,道:“是,是曼夫人带来的小公子。”
温朗急道:“多大年纪?”
“其中一个约莫八九岁,另一个五岁左右。”
温朗急急起身,使劲儿扳着樊二管家的身子:“你说的当真!”
樊二管家忙不迭点头。
“人呢?人在哪儿?”
“就,就在樊府西侧春园里头住着呢。”
温朗忙回过头对赵玉说:“还不快派人去!”
赵玉往窗外打了个响指,便见几道人影闪过。温朗舒了口气,心里直叨咕阿弥陀佛。
赵玉指了指昏死过去的樊三老爷和二管家:“他们呢?”
温朗蹙眉看过去,脑子里闪过那些遍体鳞伤的无辜少年,还有那双绝望空洞,染着血色的眼睛。这两人所犯罪行,就是死一万次也不为过。他甚至想按照赵玉的方法来做,让他们也尝尝崩溃绝望的滋味。
可是话到嘴边,温朗叹了口气:“让他们……自行了断吧。”
说完,匆匆关门出去了。
好似应景一般,今夜没有月亮,夜晚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温朗默默蹲在地上,双手覆上脸颊,触手一片湿润……
赵玉抱着剑,倚在门框上,看他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还有传来的闷闷的呜咽声。
直到码头那声巨响,温朗猛的站起身子,他死死抓着赵玉:“是码头那边么?”
赵玉点头。
温朗心里一哆嗦,怎么,怎么这么大动静,宝叔和青石他们……
赵玉按住想要往外冲的温朗:“别冲动,情况不明,咱们再等等。”
睡梦中的阿凌和阿瑾也被震天的响声惊醒。暗处守着的护卫神情很不好。
等了足有小半个时辰,终于见到一身血污的曼夫人。
“速速离开此地!”
只吩咐这一句话,人便昏死过去。
护卫片刻不敢耽搁,将两个小的直接从被子里拎出来,乘着夜风离开了樊府。
阿凌颇有些绝望的垂下了头,泪水顺着惨白的小脸悄然滑落。
第86章
看着眼前这个黑瘦精壮的少年,秦厉的眸子微微红了。他摘下鬼脸面具,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来:“好小子,居然学会了我的虾,还传出了名声。”
温朗撇了撇嘴,用手指头比了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儿,宝叔你肯定藏私了!”
秦厉扑哧一乐。温朗也傻笑着挠了挠头。
半响,相顾无言,空气略有些许沉闷。温朗终是承受不住,扁了扁嘴,猛的冲进秦厉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宝叔,宝叔啊,我,我好苦啊,我好想你们啊!”
秦厉轻轻的摸了摸温朗的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青石也跟着抹了抹泪:“大少爷真是吃了不少苦头,那樊家今日摊上这事儿,也是活该。”
说道樊家,温朗猛的抬头:“宝叔,我,我找到阿凌的踪迹了,已经派人过去了。”
秦厉陡然睁大眼睛:“在何处!”
“樊府。”
话音刚落,便见刚刚派出去的人火急火燎的回来了:“少爷,我们晚了一步,那些人不知何故,匆匆撤走了。守卫皆是高手,我们的人都不是对手。”
“走了!怎么会,这么晚……”
秦厉瞳孔猛地一缩:“那些,都是什么样的人?”
“除了江湖高手护卫之外,还有两个孩子,和一个受了重伤的女人。”
瞧见秦厉脸色不好,那人忙补充道:“我们搜查了他们所在的院子,在其中一个房间的桌腿边上发现了‘凌’和‘瑾’两个字。”
温朗急的大跳:“一定是阿凌和阿瑾!”
“这里也有字。”赵玉隐在角落里,声音略有些低沉。
他指了指面前的一张桌子,果然,在桌腿上也刻着歪歪扭扭的两个字。
凌和瑾。
“他们来过!”温朗吃惊道:“对!我,我想起来了,前段日子,樊二管家日日都要来点两份虾带回府去,如此看来,定是阿凌来过这里,还留了字希望我能看见。但后来不知怎么了,没有办法出府,只能日日订一份虾回去,还故意与樊二管家透漏番泻叶的事儿……”
“阿凌一直在想办法联系我,只是那时,我,我根本不知道……”
温朗有些绝望的看着秦厉:“宝叔,我们差一点儿就找到阿凌和阿瑾了。”
青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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