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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傻夫-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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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翡忽地抬头:“你的意思是,这背后,一直是爹在助推!”
  温言没有见过这位高家老爷。但就秦厉的分析来看,此人隐藏极深,看不出底细。
  先是娶了漕帮蒋家大小姐为妻,借漕帮之势发展自家生意。后又扶持樊家上位,里应外合,搞垮蒋家。给樊家造势,让漕帮更上一层楼。前几日码头事发,樊家抄家灭族,高家顺势接管漕帮,声势浩大。
  昔日江州四大家族,如今只剩高裴两家,高家势大,裴家式微。若非碍着蒋家还有人在,可以造出战力很强的战船来,想必高老爷早就灭了裴家,在江州称霸了。
  “依我看来,樊姨娘母子两个,怕是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
  高翡一时有些怔怔。
  她虽因为娘和蒋家的事儿一直埋怨爹,可从小到大,爹对她的疼爱是真。哪怕自己与他冷眼相对,爹都始终温柔待她,让她想去恨,也恨不起来。
  几人唏嘘间,忽闻管家来报,说是高家老爷来了。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温言眯了眯眼。
  高老爷名唤高振,年过半百,倒是精气神十足,一身素色衣衫,将人趁的沉静安和。
  他身后跟着陈大夫。
  陈大夫精明的小眼睛溜溜一转,见到了温言,立马鬼哭狼嚎的扑了过去:“亲人哪!亲人哪!这些人忒凶残,把我一个老头子绑到了千里之外,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呦,都折腾散架子了。”
  温言一时愣怔,随即翻了个白眼儿。得,真是瞎操心了,这老不正经的,只有他折磨别人的份儿,别人可别想从他身上捞好处。
  他斜睨了高振一眼:“看来,这人也是对他毫无办法,才将人带来这里吧。”
  高振自打进门,视线便落在温言身上,眼里从震惊,到欣喜若狂,再到平静祥和,叫温言一时摸不着头脑。
  这人这幅神情,也忒会装了。
  “你就是温公子?”
  温言点头。
  高振看着他,也跟着点点头。眼里的满意丝毫不加掩饰。
  “陈老先生,人你也见到了,是否可以说说当年的事儿了?”
  高翡闻言一震。
  陈大夫看了眼温言,温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爱说不说。
  陈大夫哼了一声,亏得他一路上装疯卖傻,生怕这温言被人算计了去,还替他隐瞒。
  合着人家根本不上心。
  陈大夫捋了捋两撇山羊胡,道:“这事儿啊……”
  温言抬手打断:“说重点。”
  陈大夫瞪了他一眼:“温言确实并非温家人。”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安静如鸡。
  陈大夫满意的抖了抖胡子,继续道:“当年,我上山采药,不慎跌入山谷,恰逢温老爷驾车路过,将我救起。我得知温老爷是往江州城求医的,便自告奋勇的替那小公子诊病。小公子病重,已无回天之力,还没到江州城,人便没了。温老爷伤心欲绝。
  “正准备回村替小公子筹办后事,又于途中救下一蒋姓妇人,蒋夫人身体极弱,怀中抱着婴孩儿,眼看着就要饿死了。温老爷痛失爱子,对蒋夫人更是同情。可妇人病入膏肓,能撑到那时,已实属不易。”
  “临去时,蒋夫人将婴孩儿托付给温老爷,并请求切莫让人知道这孩子的来历。”
  “我与温老爷一商量,将蒋夫人葬在离温家祖坟不远的地方。又将小公子与温夫人葬于一处。处理完这些,我便随温老爷一道回村。因伤心过度,没多久,温老爷便去了。”
  高振听得此事,神情有些怆然:“不知蒋夫人,是得了什么病?”
  陈大夫想了想,道:“蒋夫人本就体虚,产后没有好好调养,一路流浪,风餐露宿,更是雪上加霜。”
  “都是我,害了阿媛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温言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高振愣了愣,叹了口气,道:“当年,我也是迫不得已啊。翡儿,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诺大的蒋家,怎么能被一个家奴出身的樊家给扳倒呢?”
  高翡冷笑:“难道不是你从中助推?”
  高振摇摇头:“你爹若是真的图谋蒋家,大可从你娘身上入手。”
  “若不是你纳了樊姨娘进府,娘又岂会遭那贱人陷害。”高翡说道。
  “翡儿你不懂,蒋家会造战船的消息不胫而走,朝廷已经注意到了咱们。若不出此下策,朝廷势必出手对付蒋家,到那时,谁都保不了蒋家人!”
  “蒋家有内鬼,若非如此,蒋家的秘密也不会泄露。只是不知这内鬼究竟是何人,爹才借樊家来打压蒋家。一是借此堵住朝廷的嘴,二是要查出蒋家隐藏的内鬼。”
  “当年我追查到淮州,本以为可以水落石出,解决了此事。没想到还是被那人逃了。再回江州时,你娘她,她就出事儿了。听府里人说,是游湖时不小心落了水。可爹哪儿信啊,派人调查很久,都没有任何线索,也只得作罢。”
  高振说的声泪俱下,俨然一位痛失爱妻爱子伤心欲绝的三好男人。
  不过温言内心却毫无波澜。
  他只是在想,高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跟了秦厉这些年,他习惯性的将任何接近他们的人往最坏处去想,从各个角度分析他们的目的,不让别人有一丝一毫的可乘之机。
  那么,按照最坏的方向来看,高振这个人接近他的目的,还是为了蒋家。
  这么多年,蒋家战船的秘密都不曾为外人窥得,足以说明蒋家实力不俗,或者换句话说,当年蒋家败落,也并非什么莫须有的内鬼,而是蒋家急流勇退,保存实力。
  高家樊家努力这么多年,都毫无成效,这才将主意又打到了自己身上。
  毕竟自己如今的身家——北部第一商。
  南部是大楚腹地,日后若要扶持温瑾登基,解决北越问题之余,首要的便是稳住南部。
  一旦南部动荡,大楚势必岌岌可危。
  而江州这个南部重地,却把持在高振手里,无论他打的什么主意,温言都要加倍小心与此人周旋。
  若能兵不血刃解决南部问题,于怀远来说,也能省不少力气。
  但这个高振明明隐藏很好,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跳出来……
  温言觉得,若依高振此人性情,即便劫持了陈大夫,即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不会如此直截了当来认亲。
  如此急切,那就说明一定有什么环节出了差错。让他不得不心急。
  温言觑了他一眼,心道,樊家那事儿,他参与了多少,还有暗处搞破坏的那股势力,他又是否知道?
  高振知道今日认回温言无果,倒也没有太过气馁,而是好言说了几句话:“樊氏母子,我已料理了,高家如今只有爹一人,温言若是想去,随时欢迎。”
  温言笑道:“一定一定。”
  打发走了高振,温言叫高翡给陈大夫安排了住处,如今扶风口码头被封,若要回北部,只能绕道淮州,走陆路。陈大夫回去也没什么事儿,索性就跟着温言住下了。
  安排了陈大夫,温言径自去找高翡:“关于蒋家的事儿,你了解多少?”
  这话问的高翡一脸懵。
  她只是忽然发现,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好像还是一无所知。

  第89章

  温言的身份已经确定了,他也没什么好辩驳的。虽然对便宜爹没什么好印象,但对于高翡这个便宜姐姐,温言还是有几分亲近的。
  看着高翡一脸茫然的表情,温言有些同情。
  “当年蒋家出事,大舅舅带着蒋家人离开了江州,我一直都在暗中与表兄联系,一边又盯着高家樊家的动静,时不时的与表兄传递消息。只知道他们在淮州隐居。一旦发现樊家人有动作,我便及时通知表兄,让他们注意隐藏行踪。”
  “温言,难道蒋家真的,在韬光养晦?”
  温言摊了摊手:“我也不确定,只是从高家樊家以及江州水师的举动来看,蒋家要么逃离后隐藏的极好,要么就是在密谋些什么。要知道,除了独立的淮州之外,湖州以及半个郴州,都是依附于江州。南部拢共就这么大块地,偏偏淮州独立出去了。而偏偏,淮州是在蒋家去了以后,才开始逐步发展。”
  “淮州不在沿海一线,其商业方面比之江,湖二州相距甚远,在南部也相对贫穷。但一场水患,朝廷分文赈灾款都没有拨,淮州不但自己安置了灾民,缓解了灾情,甚至灾后独立了出去,你不觉得,这很奇怪么?”
  虽然秦厉在南部没有渗透多少势力,但各个州府还是有他们自己的人的。尽管不能得到最关键的消息,通过一些细枝末节,联合眼前发生的事儿,温言多少还是能猜到一些的。
  高翡揉了揉眉心,她自幼便是高家大小姐,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从不知勾心斗角算计人心。娘去世以后,她能做到今天这般小心谨慎,已实属不易。
  裴明是个生意人,裴父过世后,裴家大小事都由裴明来扛,精力有限。二人光是对付樊家就已经耗费很大力气了,哪有心思去考虑蒋家在做什么呢。
  对于高翡来说,只要蒋家人都安然无恙,那便好了。
  然而今日听温言一言,她觉得她的世界崩塌了。
  她一直以为她自己在奋力保护的人,或许,根本不需要她的保护。
  温言安抚的拍了拍高翡的肩膀:“都是猜测,你做的很好了。不过既然高家出手了,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你要干什么?”
  “明日启程,去淮州!”
  高翡道:“我这就给表兄送信。”
  “诶,不必了。也许,他们已经知道了呢。”
  高翡一片茫然。
  温言并不言语,他也只是想试探一番。
  “我们不直接联系蒋家人,我带着温朗去淮州,开酒楼。”
  秦厉带人绕路淮州走靖州,穿过栖霞山脉到了晋州地界,此时已过半月。从晋州到随州,快马加鞭,也要十日功夫。
  而就在此时,前线传回战报。
  韩瑭败了,边城破了!
  北越一举入侵,直逼阳平关。
  韩瑭不知所踪,秦厉派去守鹰角峰的人,无一生还。阳平关驰援滁州的兵马在鹰角峰遇伏,死伤惨重。
  楚清河示警。
  此情此景,与当年宁王那场战役,如出一辙。
  灵山深处,两个相携而逃的背影,狼狈不堪。
  “妈的这帮北越狗,看新爷我怎么收拾他们。”冯新一瘸一拐,骂骂咧咧。
  “新哥你别骂了,省省力气吧。”陈六一手拄着佩刀,一手扶着冯新,艰难的往深山走。
  他们二人,是守鹰角峰唯二的幸存者。
  暗红色军装满是血污,盔甲早已破损,被丢弃在路上,陈六的佩刀已经卷了刃。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兵器相撞的声音。
  “这里有血迹,快跟上!”
  冯新将刚要吐出的血水咽回到肚子里,骂了句:“真是阴魂不散。”
  陈六看了眼冯新的腿,嘴唇轻抿。
  趁着冯新不备,陈六抬手将他打晕。
  边儿上有处山洞,陈六将冯新安置在洞口,又在四周掩上树枝。
  追兵越来越近,陈六故意弄出动静,将人往相反的方向引……
  他们从鹰角峰一路奔逃,早已迷失了方向,此刻已不知身在何处。
  灵山山脉绵延千里,他的目标是找到队伍。
  鹰角峰发生的事儿太让人难以接受。他们奉命暗中协助康潜把守鹰角峰,没想到,康潜居然临阵倒戈!
  在他们抵达鹰角峰的那日,便已落入了康潜的圈套。
  他们根本不是在守,而是故意将北越兵马放过去!滁州已经全线被北越占领,若不出所料,阳平关派去的援军,此刻也定然遭了埋伏了。
  他得赶快找到秦十八,不能再往前线调兵了。
  近六月的天气,随州已经暑气升腾了。
  阳平关地处风口,燥热的风裹挟着砂砾,直往人脸上扑。战旗迎风猎猎作响,一派肃杀之气。
  城墙上并肩站着两位将军。一位年近四十,身形瘦削,两鬓夹杂些许白发。正是阳平关守将楚清河。
  另一位是个少年小将,身姿挺拔,红色的盔缨随风飞扬,趁的少年愈发夺目耀眼。
  “温玉,怕么?”楚清河声音有些沙哑。
  温玉朗声大笑:“怕甚!北越若敢侵我阳平关,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楚清河也笑,他说:“我第一次上战场是十五岁,比你如今大了两岁。少年人,意气风发,正是好时候啊。”
  远处传来一阵轰鸣,卷起阵阵尘土,温玉抬手挡了挡,灰尘散去,见前方场面,温玉登时惊了!
  “北越铁甲兵!”
  北越国境有大片草原,战马多,兵马强盛,尤其骑兵。而大楚境内山多林密,不适合训练骑兵。且这几年大楚内斗消耗太多,国力衰微,兵马孱弱。
  北越铁甲兵是一只骑兵队伍,兵士身着铁甲,执长矛。战马亦配铁甲,可谓刀枪不入,是一只战力很强的兵马。
  而这五千铁甲兵只是前锋军队,身后还有两万北越步兵。皆持攻城器械,云梯,冲车,甚至还有投石车。
  阳平关仅有三万兵马,驰援滁州派去五千,皆陷落埋伏。而今只余两万五千军。
  虽说双方在兵马人数上对等,但实力却相差悬殊。
  “看北越此番装备,是誓要破了阳平关了。”楚清河一脸严肃。
  大楚与北越交战数十年,独独那一次让北越逼近了阳平关,但却未曾踏入一步,就被信王打回草原去了。
  而今,北越卷土重来,兵马器械皆更上一层楼。阳平关,危在旦夕。
  “战况我已传信十八叔,只要我们能守五日,必有援军来。”温玉道。
  号角响起,攻城战一触即发。
  温玉第一次真正意义的上战场,仿如人间炼狱。
  秦厉走到随州府境内时,手里的战报已经摞成了一摞。
  他眉头拧的死死的,愈发察觉事情的不对。
  北越虽说进兵突然,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但据后来探查到的线报,北越此次出兵十万。
  而攻破滁州逼至阳平关的只有两万五千军,那么剩下的兵马,在哪儿?
  韩瑭率军八万守边城,即便战力再弱,也不会败与北越区区两万五千人。要知道,当年可是韩瑭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如今溃败的如此迅速,那八万人只剩一万残兵,到底什么样的阵仗能败了七万人马!
  秦厉的心一刻都不曾放下,这里的事儿,太诡异了!
  同样坐不住的还有宁淮,或者说,是朱淮。
  他一脸阴鸷:“明明已经传信北越暂不出兵,他们怎么就出兵了!扶风口码头的事儿还没解决,谁让他们出兵了!”
  何平战战兢兢侯在一旁,他确定那封信的确亲自交到了赫连敏城手里,哪成想,事情发展到今日这般地步。
  他们本打算在北越进兵时抵达郴州,渡江过江州,借郴州之力以及江州水师,将北部兵马全部拦截在漓江以北。让秦厉的人和北越兵马相斗。
  不仅如此,还给了北越一张北部六州地形图,并交代韩瑭暗中协助。事成之后,承诺划分滁,随,闵,冀四州给北越。
  只是眼下才走到冀州地界,便被北越兵拦了去路。
  “韩瑭又是怎么回事儿?居然放了北越兵过滁州!”朱淮脸黑如锅底。
  他在北部经营多年,只有韩瑭手里的八万军。如今韩瑭连人带兵马不知所踪,他焉能不气。
  好在他这几年将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南部以及朝廷中去,北部本就是他引诱北越的诱饵,丢与不丢,于他而言并无差别。
  只要能离了冀州,一切都不算晚。届时占了南部东部,与北越划江而治,这也是他的初衷。
  但偏偏,他过不去。
  这些人就像猫捉老鼠一般,他走到哪儿,就在哪儿设卡拦截。被困已有半月,他如何不急。
  扶风口事出,姐姐还有那两个小崽子至今消息全无,他手里的筹码一颗接一颗的丢,他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
  秦厉抵达阳平关时,楚清河和温玉已经守了整整十日。却没有等来秦十八的援军。而秦厉收到的战报却是,秦十八派兵五千增援阳平关。这五千兵马,于途中遇伏。
  然而很快,秦厉又发现了不对。
  估算双方战斗力,北越铁甲兵若全力攻城,阳平关绝计守不到三日,却硬生生撑了十日。
  也就是说,北越军的主要目的,至少就目前来看,他们是不想攻破阳平关的。他们在打援。
  没错,他们的目的是在消耗秦家军兵力!进而再一鼓作气,踏平阳平关!
  就在秦厉想通关节之时,一封战报让他险些从城墙栽下去。
  “韩瑭投敌,北越十万兵马绕路打通闵州冀州关卡,直逼随州下河军镇。”
  他们被包围了。
  阳平关受困,秦十八将兵马调至前线,却正中北越下怀。
  他们要围剿。
  陈六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找到了秦家军,然而却为时已晚。
  灵山如今仅余一万兵马,于整个北部形势来说,杯水车薪。
  谁能料想,韩瑭投敌,放了北越十万军马过境!
  朱淮就是再愚钝,此刻也反应过来了,北越背弃了当初与他的联盟。
  于是,秦厉收到了这样一封信。
  “联手抗敌,事成之后,温凌温瑾必毫发无损交与你手。”

  第90章

  这封信同样也变相承认了五年前杀入温家的人,便是圣远堂,是朱淮。而与朱淮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眼前的情况,让秦厉别无他选。
  比起北部的肃杀紧张之气,淮州倒是一派祥和。
  温言温朗叔侄二人悠悠哉哉,在淮州城大街上闲逛。
  不得不说,经历那样一场可怕的水患,淮州百姓的生活反而愈发好了。走在街上,谁人不夸一句陆总兵好。
  温言选铺面的事儿进行的异常顺利,今日便是与那铺主人签订契约。
  温记酒楼选的铺面在一条小吃街边上,算不得什么好位置,但有江州元宝虾的名声在,铺面选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然而签契那日,对方来的人却叫温言大吃一惊。
  “柳嘉宣!”
  柳嘉宣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温言。
  温言如今二十来岁年纪,早已褪去青涩,样貌愈发俊朗,端的一位沉静内敛贵公子。
  柳嘉宣想起昔日种种,竟有一丝恍惚。
  不再锦衣华服,不再霸道蛮横,柳嘉宣这几年变化着实不小,倒叫温言刮目相看。
  “这铺子是你的?”
  柳嘉宣点头:“我们柳家在淮州有生意,当年事发后,我们父子二人便一路往淮州来,打算东山再起。只是南部不比北部,这里世家豪族数不胜数,我们努力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个小商户。”
  “你也知道,我们柳家是做布庄起家的,在南部,最不缺的就是布料生意。爹最近打算去进一批好料,无奈银钱不够,这才想将这铺子抵出去。”
  柳嘉宣在淮州五年多时间,想来对于淮州的世家大族也有一定了解。温言闲来无事,便与柳嘉宣聊了聊。
  温言这几年名声响亮,柳嘉宣自然也是听说过的,故而温言问起淮州的情况,柳嘉宣也知道,他要在淮州发展了。倒也没藏私。
  “淮州往大了说,有两大商户,一为严家,一为莫家。虽说两家分庭抗礼,但莫家有江州高家的支持,于漕运上便捷不少,到底压了严家一头。这两年,其他一些家族也隐隐有靠拢莫家之意,严家举步维艰。”
  “江州高家……”
  温言寻思,高家的手伸的够长啊。
  淮州虽然政治上独立于朝廷,但诺大淮州总要有经济往来,高家借机分一杯羹完全在情理之中。
  “温言,你的事儿我都听说过。我想,你这温记酒楼一开,淮州必定有大半的人坐不住。你也知道你的双面绣生意太火爆了,不知多少人惦记呢。”
  柳嘉宣着实钦羡,想当年,是自己又蠢又笨,双面绣和胸衣背后的前景,他一点儿都摸不透,如今已是悔之晚矣。
  温言在江州选了裴家合作,在淮州……从柳嘉宣话里的意思,他倒是十分推崇严家。
  倒不如,去严家走走看。
  几人从茶楼出来,温言便准备回客栈,给严家递帖子。柳嘉宣签了房契,拿了银钱,也往自家走。
  途中碰到两个男孩儿,大的有八九岁,小的有五岁光景。
  两个男孩儿怯怯的看着柳嘉宣,大的那个率先张口:“公,公子,可不可以借些钱与我,我家夫人病了,要喝药才行。”
  柳嘉宣打量了两个小孩儿,见小孩儿衣着是上好锦缎,不似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他笑道:“小弟弟,你家大人呢?”
  “我娘病了,叔叔也病了,没有大人。”小的说道。
  柳嘉宣耐着性子道:“小弟弟你家在哪儿,我送你们回家,顺便给你找大夫好不好?”
  两个孩子连连摇头:“不好不好。公子你且借钱与我,待我找到二叔,我就把钱还你,绝不赖账!”
  柳嘉宣觉得这两个孩子太奇怪了,可眼神又很真诚。
  受不了这等无辜的小眼神,柳嘉宣蹙了蹙眉,还是拿了一两银子给他。
  “请公子留下名讳住址,日后必定奉还。”
  柳嘉宣不在意的笑笑:“算了算了,不过一两银子,快回家去吧。”
  那大的孩子执意不肯。
  柳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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