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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傻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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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转身回屋,忽觉下腹一阵剧痛。
“我说了,茶里有毒。”温凌仗着胆子走到柳嘉宣身边。“只要你听话,不会害命的。也别想着抓了我们严刑拷打,这毒我们没有解药,只有到了江州找到我们的人才有。”
柳嘉宣简直哭笑不得。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不过对于温凌的‘威胁’,柳嘉宣可没放在心上,只当是这俩小的要往江州寻亲去。左右也是顺路,带上他们也无妨。
“成成成,我带你们去江州。”
温言收到掌柜的来信,已是两日后,叔侄二人大喜过望,速速派了人去淮州接人。不曾想,却扑了个空。
眼下是关键时刻,韩宜江也在江州,若是叫他们发现了温凌温瑾,后果不堪设想。
温言发动裴家人沿途探查踪迹,没有注意到,一辆满载布料的马车已经驶入了江州城。
“解药都给你了,你别再跟着我们了!”温凌对身后的柳嘉宣说道。
柳嘉宣笑笑:“谁跟着你们了,我是去温记酒楼找人的!”
说话间,柳嘉宣眼前一亮,挥舞双臂大喊一声:“温言!”
温凌温瑾猛的回头,看见熟悉的身影,简直如遭雷劈!
“二叔!”
温言猛的顿住脚,看着长高不少的温凌还有怯生生站在他身后的温瑾,眼眶瞬间湿润了。
相遇总是如此猝不及防。
“还真是……”柳嘉宣挠了挠头。“问这两个孩子,他们什么也不说,若早知道是你侄子,早在淮州的时候,我就把人给你带去了。”
温凌撅着小嘴儿:“我们一路被追杀,差点儿就没命了,可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温瑾跟着点头:“哥哥说得对。”
温言一把扯过两个孩子,最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要受颠沛流离之苦。
“都是二叔不好。”
亲人重逢,泪满衣衫,叫柳嘉宣这个旁观者也有几分泪目。
“好了,总归是找着人了。”
温言抹了抹眼泪,起身朝柳嘉宣致意:“谢谢你了,嘉宣。”
温言如此称呼他,叫柳嘉宣有些诧异,转而又有几分欣喜若狂。温言这是,认同他了。
“诶,不,不谢不谢。”
温朗还在裴家等消息,见温言带了人回来,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温言没有掺和,由着三兄弟‘互诉衷肠’。他还有其他事要处理。
北部的消息他已经知道了。如今秦厉与秦十八在冀州城汇合,与靳冲对峙。
韩瑭在楚清河的支援下,击败赫连敏城,削其首级,送给了北越皇帝。
北越皇帝见首级,受了惊吓,一病不起,尤其北越此时尚未立储,众皇子开始夺嫡之争,北越内斗,五年内,绝不会踏入大楚半步。
眼下,外敌已退,温瑾也找到了。他们也是时候表明立场了。
就在温言思索该如何渡江时,韩宜江送了一封帖子。
三日后,漓江见。
只有短短六个字,所有人对这帖子都莫名其妙,不知韩宜江打的是什么主意。
“海庄主到了么?”
秦大答:“今晚便到,海庄主只有两艘商船,匆忙改成战船,战力不强,每艘船可容纳三百兵丁。”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温言转头看了眼乖巧的温瑾,有些人,生来就肩负责任和使命,该承担的,早晚要承担。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
温言登上战船之时,方才知道,今日收到帖子的,除了他,还有很多人。
他遥遥望着从大月港驶来的战船,秦厉一身黑衣,身姿挺拔,无论他身边有多少人,温言总是能第一眼就看到他。
两道视线在半空中交汇,温言一身素白衣衫,在浩渺的江面上,显得如此单薄,却又坚韧倔强。
从对方的视线中,他们看到了思念,担忧,安抚,还有希冀。
一切都会好的。
从南面缓缓驶来一艘巨大战船,船上设有城楼,女墙边上站着一位紫袍男子。尊贵中带着一丝慵懒,他高高在上,藐视一切。
“韩宜江。”
温言看着这位大楚皇帝,心绪翻飞。想当年,他初来这里,韩宜江刚刚登基。他那时想的还是吃饱穿暖不饿肚子。不过是平头百姓,这些大人物离他还远着。
没想到,时过境迁,经历种种之后,他竟也在这场纷争中,占有一席之地。
第93章
三艘战船在漓江水面中心位置停下,除此之外,外围还有众多普通商船,船上站满了围观的人。有江州官员,同韩宜江一同出巡的朝廷官员,还有江州有名望的商户等。高振也在其中。
漓江没有封锁,扶风口码头也在今日开放了,虽有禁军保护周围,但并没有阻拦漓江两岸看热闹的百姓。更有胆大者,私自乘自家小船,往前凑过去。见禁军并不拦截,百姓愈发大胆。此时漓江上乌压压一大片,都是人。
如此一来,被邀前来的人,更看不懂韩宜江的意图了。
韩宜江冲秦厉点了点头。“果然不负天宝大将军名号,若信王还在,必定十分欣赏你,只可惜……”
韩宜江望着水面波涛,半响没有说话,似乎沉浸在某种回忆里。
“过谦了,韩丞相。”
对于这个称呼,韩宜江并不怎么在意。
“直言而已,你当得起。”
秦厉道:“比不得韩丞相运筹帷幄。”
秦厉不知韩宜江此举用意,只得小心试探,来往几句,并无甚要紧话。
朱淮心里却总有些不踏实。
韩宜江冷冷的看着秦厉身后的朱淮,稍抬了抬手,便见禁军推搡着一个人到了城楼上。
朱淮见状大惊。
“姐姐!”
事已至此,众人都明白了,韩宜江今日是冲着朱淮来的。
秦厉稍往后挪了几步,意思明了,你们的事儿,你们自己解决。
朱淮早已急红了眼。
“韩宜江,你为一己之私,弑君篡位,构陷忠良,为报信王私仇,诛杀皇子,罔顾人伦,倒行逆施!自登位后,不顾百姓生死,民间怨声载道。又勾结北越,放北越兵马入境,任由其肆意践踏我大楚国土。你罪该万死!”
朱淮先发制人,一字一句,如泣如诉,仿佛受了天大冤屈。
围观众人闻此言,皆默默低头,随行官员们个个敢怒不敢言。有胆大的,心里想着,辰王这时出现,只要他们把握好机会,必能将韩宜江这个乱臣贼子拉下马,迎回朱氏正统。
商户们对此倒是不以为意。而围观百姓却愤愤不已。
若不是随州有温言,淮州有陆琦,百姓哪能过上富足的日子。于他们而言,皇帝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听到这番言论,再想到当年信王反叛,致滁州百姓死伤无数。再有眼前这位皇帝,刚登记之初,大肆抓捕惩戒于民间散布信王不好言论的人,搞得人心惶惶。
还有淮州水患,北部雪灾,朝廷无作为,更让百姓怨恨。
有许多人自发组成一队,将小船划到温言所乘战船周围,形成一种保护的姿态。意图显而易见。
“二叔,那就是抓了我和阿瑾的女人。”
许是早已知道朱淮的为人,他的这番话,在温言这里掀不起一点儿波澜。反倒是看着韩宜江身后那人,心里泛起了嘀咕。
听温凌说,自离开黎县后,他们身边一直有人追杀,若不是因为死了太多护卫,他们俩根本没有机会逃脱。
可再想想,当时仅有一名护卫,追杀者只需动动手指,他们都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可偏偏那种时候,两个孩子跑了。
而后,这女人又落到了韩宜江手中。
他又转头看了眼一脸懵懂的温瑾,心里隐隐猜测,追杀者定是韩宜江,而他,是故意将两个孩子放走的。
可是,为什么呢。
温言没有头绪,只得静观其变。
韩宜江朝朱淮凉薄一笑,指着身后被禁军押着的人,道:“你告诉大家,这个女人,是谁。”
朱淮目眦欲裂,双手紧握着围栏,瞪着韩宜江,眼底尽是仇恨的怒火。
秦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那是永宁公主,朱曼祎!”
话音落,一片哗然。
“永,永宁公主!永宁公主不是早就殁了么!”有官员惊呼。
“不,那真是永宁公主,当年我是护送永宁公主和亲的官员之一,不会认错的!”
永宁公主突然出现,还有消失许久的皇六子朱淮,这当中必然有什么隐秘。众官员窃窃私语,江面上一片嘈杂之声。
“韩宜江,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朱淮,当年与永宁公主里应外合,勾结北越,放北越军马过鹰角峰,拦截阳平关援军,导致宁王战死的人,是你。”
“次年,与朝中大臣联合,构陷信王谋害皇上的人,是你。”
“信王被驱逐北疆,却又被设计与北越勾结,献大楚北部版图,致大楚兵败,险些丢了阳平关。这个人,也是你。”
韩宜江声音沉稳,字字句句,敲打在众人心上。
原本嘈杂的江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好似连风,都停了。
那些刚才还想着迎回辰王的官员们,一个比一个吃惊,恨不得立马跳下漓江洗洗脑。
“不可能,你不要信口胡说!”
“是啊,六殿下,他这般污蔑你,你可不要……”
秦厉冷笑一声:“胡说?那你让咱们这位永宁公主解释解释,为何明明死了的人,又活了呢?”
朱曼祎本就受了重伤,又奔逃多日,此时被禁军架着,虚弱至极。
温凌拉着温瑾进了船舱。外头的事儿,不是他们能参与的。
温朗见两个孩子有些蔫蔫的,斟酌着说了一句:“阿陵阿瑾,那个女人,是大楚的叛贼。他们姐弟手里,染着不知多少无辜人的鲜血。她待你们的好,你们可以记着。但更要明辨是非。”
温凌闷闷点头:“大哥我记下了。”
温朗让赵玉照顾两个小的,自己则探头往外看。
朱曼祎虚弱的笑了笑。
“小淮,咱们败了。”
韩宜江历经三朝不倒,这份将天下人掌握在股掌之中的心智谋略,不是他们能比得了的。
朱淮不愿承认他的失败,可当他看到禁军将圣远堂几位副堂主的头颅高高悬在桅杆上时,他崩溃了。
“韩宜江!你凭什么!”
朱淮声嘶力竭。
“凭什么宫里那么多公主,他偏偏选了我姐姐。你们明知道和亲北越就是死路一条,却还要我姐姐嫁过去。凭什么!”
“这么多年,我们姐弟在宫中备受欺凌,我们不想争的,我们只想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这都不行么!”
“不要和我说什么生在皇家,身不由己。皇家待我母子三人凉薄至极,我们凭什么要为这皇家牺牲!”
“倒不如推翻了去,我们来做这天下的主!”
一干老臣闻此言,皆捶胸顿足,恨自己识人不清。
“当年的□□皇帝就曾言,辰王狼子野心,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我大楚若由这样的人来当皇帝,早晚,必有灭国之祸!”
朱淮知道大势已去,那些憋在心中多年的怨气,此时不吐不快。
“韩宜江,当年劝说小淮与北越合作的人是我。这一切的缘由皆因我而起。今日我赔你性命,你留小淮一条命,可好。”
朱曼祎知道,依韩宜江的冷硬心肠,她这番话,怕是说了也白说。只是人之将死,还是抱着那么一点儿希冀的。
韩宜江冷笑:“你赔?你配么?”
“韩宜江,你有什么冲我来,放了我姐姐!”
朱淮这个人,心思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若说这辈子,他最珍视的人,便只有朱曼祎这个姐姐。
在深宫中度过的那些无数黑暗,若没有姐姐在,他如何过得去。
朱曼祎深知弟弟执拗,更是不愿拖累于他。
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韩宜江身上,朱曼祎用尽浑身气力,猛的挣开禁军禁锢,夺过佩刀,瞬间,一抹鲜红迸出。
她像一只断线的风筝,缓缓倒在了甲板上。
朱曼祎的死,并没有让众人觉得可惜。
相反,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姐弟二人种的因,自然也该由他们来承担这个果。
朱淮半截身子都探出围栏外,想要抓住那瘦弱的倩影,他的目光迸发出滔天的恨意。
“哈哈哈,韩宜江,你指责我们,那你呢,你又做了些什么!”
“你在随州府广征壮丁,为信王修建王陵,壮丁死伤无数,百姓怨气冲天。你为了铲除异己,与北越合作,割让北部六州,任由北越铁蹄踏破大楚河山。又有多少无辜百姓惨死!”
韩宜江看着强弩之末的朱淮,仰头大笑。丝毫不避讳的直言道:“信王为保大楚江山,立下赫赫战功。却被宵小污蔑为叛臣贼子,背负天下骂名,何其不公!他用命换来的江山,凭什么由你们来坐享其成。”
“是这天下人负了他,那我覆了这天下,又有何不可!”
“今日,你们都看到了,信王是清白的!他没有愧对任何人,真正该愧疚的,是你们!真正该受万人唾骂的,是朱淮!”
一败涂地,声名狼藉,朱淮疯了。
在场众人终于明白,韩宜江今日此举,便是要替信王洗刷冤屈。
当年的信王,甚至没有等来押解入京替自己申辩的机会,就被圣上一道圣旨赐死了。
信王府上下,满门被屠。
若非有一半的东夷人血统,信王才是最合适的储君人选。
此人文韬武略,在先帝诸位皇子中,可谓出类拔萃,卓尔不群。
如今知晓真相,真真惹人心酸。
“宜江,你知道么,我此生三愿,一愿我大楚受四方朝拜,四海升平。二愿我大楚江山永固,山河锦绣。三愿……”
“三愿,是什么?”韩宜江笑看着他。
朱信腼腆一笑:“三愿我与宜江,日日把酒言欢。”
韩宜江俯首看着漓江,浑浊的水面渐渐变得清澈起来,他看到了朱信,他在冲他招手。
“宜江,我们来喝酒啊!”
韩宜江朝那倒影笑了笑。
“这就来了。”
第94章
一切变故来的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而此时,漓江江面上,早已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哼,这等心狠手辣,谋朝篡逆的贼子,死不足惜!”
北部有百姓经历战乱之苦,对韩宜江亦是恨之入骨。
百姓骂声一片,朝中官员却慌了神儿。
虽说韩宜江名不正言不顺,可到底也是个皇帝啊。
如今皇帝跳了漓江,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皇六子,受刺激疯了。
他们大楚国,这是群龙无首了啊。
就在一众朝臣骚乱之际。张达率江州水军跪地高呼万岁。
朝臣一惊,这万岁在哪儿呢?
一转头,便见一直被众人忽略的一艘战船上,迎风站着一位白衣公子。
他抬起瘦弱的手臂,高举着一枚虎符,那便朱淮梦寐以求,象征帝王身份的半块虎符。
同时,另一艘战船上,秦厉也示出另一半虎符,是原本在韩瑭手里的。
两块虎符合二为一,可号令天下兵马。
高振只觉情况不对,疯狂向张达使眼色暗示。
张达视而不见。
不多时,众人便见温言的战船上走出一个五岁男童来,那男童身着紫色锦缎衣袍,小步子迈的稳稳的。被赵玉高高举起放在高台处,肃然站立。
阿瑾紧绷着小脸,神情严肃,背在身后的小手却早已抖成了筛子。
“阿瑾,别怂。”温言小声说道。“记着,你才是天下之主。”
阿瑾低头看向温言,一副要哭的表情。
二叔,可不可以不当什么天下之主……
再抬起头的时候,又恢复了刚才的严肃。
众人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毛孩儿!胆敢冒充皇嗣!谁人不知,当年先皇唯一子嗣早已在宫变中葬身火海!”原先支持朱淮的臣子跳出来说道。
话音刚落,一枚利刃裹挟着凌厉气息擦着那大臣的耳边掠过。
惊的他裤子湿了一片。
随后便听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李太医何在!”秦厉扬声问道。
一位穿着朝服的老太医由小徒弟扶着,颤颤巍巍的走到了甲板处。先是朝着温瑾遥遥拜了一拜,接着便面对众臣,解释道:“当年秦贵妃腹中乃是双胎。除了老臣和先皇以及大将军外知晓外,此消息并未外传。”
李老太医德高望重,在□□皇帝时期便任太医院院首,其人刚正,医术超群,颇受敬重。
他说的话,基本没有人敢质疑。
秦厉接过话头,继续道:“当年宫变,情况紧急,贵妃受惊,生产极其危险,只勉强保住一个皇子。本将军在护卫保护下,抱着皇子逃出宫去,在随州府隐居,以待时机。”
“就凭你一面之词,我们不服!”
张达盯着那人,一字一句道:“不服者,格杀勿论!”
若说刚才还看不清形势,那么从张达这话一出口,再蠢笨的人也该明白了。
张达是韩宜江的亲信,韩宜江投江后,张达不但没有闹起来,反而拥护新主。还有一直跟在韩宜江身边的李总管,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这说明什么!
“韩宜江早就报了必死的决心。”秦厉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温言身边。
这叫不会轻功的温玉眼红的厉害。一直指挥着战船,往他二叔那边儿靠。
“韩宜江怎么会……张达就真的甘愿拜阿瑾为主?”温言有些搞不明白了。
秦厉歪头笑道:“谁跟你说,张达是韩宜江的人呢?”
“那难不成,还是你的人?”
“你别把我看得那么高,这个张达,谁的人也不是,他是,大楚的人。”
“大楚的人?”
“张达的心思很容易猜,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南部不能乱。不管这皇帝谁来当,总之,南部不能乱。南部一旦乱了,大楚可就有亡国的危险了。”
“可此人与高家樊家都关系匪浅,这些年在江州,没少作威作福,以权谋私。还有扶风口码头那事儿……”
“言言,凡事都有两面性。南部的形势复杂,世家大族根深蒂固,地位难以撼动。而张达就像一滩水,给他什么样的杯子,他就能变成什么样的形状。但凡有一点儿缝隙,都能给他渗透的机会。”
“张达这个人,可以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未必是个好人,好官。但若江州没有张达,大楚,早就亡了。值得庆幸的是,这个人,没有反心。”
“你对他的评价倒是很高。那若以后,他有了这番心思呢?”
秦厉摇头:“他不会。但凡他有一点犹疑,我们都走不出漓江。可不要小看了江州水师啊。”
“我明白了,这是他的选择,就像韩宜江一样,到了最后,还是选择了这天下。他若不死,争斗不休,这天下必乱。”
“他选的不是天下,而是信王。”秦厉握着温言的手,微笑着说。
温玉刚从另一艘战船爬上来,就见到这虐狗的一面,于是乎,捂着眼睛十分嫌弃的绕开两人,投入温朗的怀抱。顺手把温凌还有站在高台上瑟瑟发抖的温瑾也给拎了回来。
温言回头看着闹作一团的兄弟几人,笑道:“终于团圆了!”
那几个挑事儿的大臣见张达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们,都像个鹌鹑似的躲到人堆里,不吱声了。至于其他随行大臣,只要这大楚还有皇帝,不管是谁,他们都是无所谓的。
更别说,这新帝,可是名正言顺的皇子。扶持新帝的,又是天宝大将军!
高振趁人不备,想要乘船离开江面,却被张达的人给拦了。
张达将人送到温言面前时,温言都懵了。
所以……
“秦将军,高振早有不轨之心,意图在江州称王。下官迫不得已与他合作,不过是为保南部安定。”
高振气的直想骂娘,什么叫迫不得已!当初也不知是谁,配合的不得了,若不是有江州水师的人,岂能那么容易就把蒋家给败了。
说到蒋家,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蒋家人的线索,这事儿也着实奇怪。单凭高翡那丫头,是无论如何都护不住蒋家的,蒋家身后,一定还有其他人。
高振目光猛的射向张达:“是你,是你在暗中相助蒋家。”
张达没有理会高振,而是抬手指了指漓江上几艘气势磅礴的水师战船,道:“自□□皇帝起,边关连年征战,朝中官员尸位素餐,国库空虚,大楚国力江河日下,不比往昔。可我江州水师却依旧是大楚最精良的一只兵马,盖因这战船,都是出自蒋家人之手。”
高振怒瞪双眸:“怎么可能!”
张达道:“蒋家主比高家主识时务,更懂得审时度势。”
温言扯了扯秦厉,小声道:“怀远,我终于理清楚南部的事儿了。”
秦厉挑眉看他,示意他说下去。
温言道:“当年蒋家手里的战船图纸引多方觊觎,蒋家恐树大招风,将计就计,顺了高樊两家心思,退出江州。但那时,蒋家并未投靠朝廷,而是在权衡利弊。后来高大夫人出事儿,蒋家不愿再继续隐忍,才选择了与张达合作。”
“南部重在平衡。故而,韩宜江扶持淮州独立,阻断江州一家独大。当然,江州蒋家退了,但只要有心,难保不会再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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