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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也死不了[快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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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他便又紧紧地抱住顾言之,仿佛生怕他会跑了一样。
顾言之:嗯???
“你不是一直都在好奇我的身份吗?现在我告诉你了。”不等顾言之说话,秦惊风又说:“……你答应过我的,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
青年的声音有一丝颤抖,这会儿他终于不是那个波澜不惊的秦惊风了。
顾言之被他勒得彻底喘不上气儿,只能用手拍打他的胳膊,示意他松松。
秦惊风又猛地松开了手,但并未撤回这个拥抱,只是动作变得轻柔了许多,像个捧着心爱珍宝的小孩子,处处都透着小心翼翼。
顾言之觉得更加无厘头了,事实上他不仅没弄懂小崽子的身份,更不晓得他为什么忽然发了疯。
“所以你到底是……?”
“我不是秦惊风。”静默了一息,身后传来的声音已经不似青年的年轻与稚嫩,“我叫何轶鸣。”
顾言之:“嗯?”
等等等……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何这个姓氏还蛮少见的,他搜索了一圈记忆,猛地想起好像秦翰的死对头、焚火教的教主就姓何。
再仔细一想,好像副教主的名字就叫何轶鸣?!
但是不对啊!秦惊风是秦翰打小便从外面抱回来的。
而何轶鸣的年纪……好像江湖上早十年就有他的名号了,即便再早成名,也总不会只及弱冠……
“我是焚火教的副教主。”没叫顾言之多想,何轶鸣已经解释道:“秦惊风早在五年前便被秦翰的亲生儿子害死,从那个时候开始,便换成了我。”
入耳的声音比从前要变化了些许,但没有了沙哑稚嫩,反而更加悦耳。顾言之闻声扭头去看,身后的小崽子早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了个相貌——
男子看起来依旧十分年轻,宽额高鼻,刀削似的明朗轮廓,眉毛斜飞入鬓,尽显英俊豪迈之姿。眼窝深陷,当中有一双褶亮的眼睛,眸色漆黑如墨,目光炯炯有神,本是一双凌厉的眼,偏又迸射出继续温柔。
叫人见了便忍不住为之沦陷。
顾言之看傻了。
倒不是对方比先前变得有多帅,而是这人前后气质变化太大,尤其是在自己心中,已经从正道的小狼狗变成了长俩犄角的魔教小恶魔,唯一不变的那两道灼灼目光落到自己身上,顾言之一瞬间就觉得身体滚烫发起热来。
他勉强回神,咳嗽了一声,总结道:“所以秦惊风早就死了,而后换成了你。”
何轶鸣不说话,只静默地观察他的反应。
“可是不对啊!我明明记得何轶鸣十几年前在江湖上就赫赫有名了,你这样子看起来未免太过年轻!”他重点显然歪了。
“年少成名。”何轶鸣微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我与秦惊风差不多大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感谢大家(づ ̄ 3 ̄)づ
晚间困得不行,怒啃了两盒鸭脖,辣的神清气爽(~ ̄▽ ̄)~
第39章 修罗场的老攻13
环抱着他的手臂重新收紧; 顾言之裸/露的后背正贴着这人有些粗粝的外衣,只觉得身上更烫了。
“你是焚火教的副教主; 你打入秦家内部……”
他尽量不看他,舔了舔重新变得干。涩的嘴唇; 说:“你打入秦家内部,是为了与正道相对抗?”
“正道?”性感的男音响起,顾言之能感到对方胸膛一震一震:“你所谓的正道就是以秦翰为首的那群败类?你知道他们之中有多少人打着正道的名义欺压百姓; 多少与朝廷狗官联手偷税漏税却克扣着百姓的活命口粮?就连秦翰; 他还不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编造出焚火教打家劫舍的谣言,正准备在引起公愤后集结武林人士讨伐我们。”
“……”他说的这些顾言之没关注过,通通都不知道。
不过之前那伙儿打劫他和谢云融的人倒真不像是焚火教的,他的的确确疑心过。
“那次我与谢公子在郊外被劫; 那伙人是……”
“是秦翰的人。我受命调查江湖传言焚火教四处烧杀虏劫之事; 碰巧在那里见到那伙儿假扮之人要对你们不利。”
“……”顾言之想,难道那次是我误会他了,其实不是他在跟踪我; 还真是碰巧顺了路?
“秦翰做事很缜密,他已经怀疑于我; 做事也对我诸多回避,所以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的打算,还是你提醒了我。”
“我提醒了你什么?”
“你说那伙人有异样,像是在故意报出自己焚火教众身份,我才想到是有人想嫁祸焚火教,败坏我们的名声。”
“唔; 这么说的话,那些人确实不是焚火教的人喽?”
“不是。”何轶鸣肯定道:“焚火教教规森严,绝不会做那样的事,更何况那些人的尸体我都仔细盘查确认过,确实不是我们的人。”
顾言之对这些并不很感兴趣,他在意的从始至终都是眼前这个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的人。他问:“你曾经说想从秦翰身边取一件东西,是什么东西?”
“是焚火教的圣物,可以帮助修炼焚火心经的教众提升内力。”说着,何轶鸣将他的头扳过来,直勾勾注视着他的眼睛。
顾言之被那双眼睛看着,便不自觉被那黑洞洞的眼眸吸引住了,甚至意识都开始下沉游离,但他精神力强大,又很快回过神来,抬手摸了摸何轶鸣的眼睛。
完全没有料到对方会从自己施展的幻术中脱离出来,何轶鸣愣了愣,就听顾言之问:“你的眼睛……是因为你修炼的功法?”
“是。”
“你说秦翰练了邪功……”
“数年前焚火教内斗严重,以至于圣物和心法残册都失落于外,我奉命外出寻回却遍查不着,最后竟叫我发现了秦翰武功的异常。他借助本教圣物练了那残卷上的武功,但因为心法残缺,以至于不伦不类,变成了一项邪功。”
“秦翰资质极佳,天生骨骼清奇,没理由啊?”顾言之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何轶鸣眸色更显阴暗,仍旧死死地盯着他,仿佛是在不满他夸秦翰。
“咳咳,我不是夸他,我是陈述事实。”顾言之强调。
“很可能是他早年练功过猛伤了根基,以至于日后很难精进。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就算换了个身份,何轶鸣的语气仍会偶尔露出几分那个年龄段独有的稚气:“你没发现他的实力越发不抵从前了吗?”
唔,这个,早些年原主还与秦翰共同练过剑、比过招,但自从顾言之穿过来以后,这种事情便一次都没发生过,他甚至没怎么见秦翰出过手,倒实在难以比量。
不过他猛地想起小崽子在屋顶偷窥的那晚,秦翰竟丝毫未觉,大概真的是不抵从前了吧……
因为已经站在那个位置上了,秦翰又很会经营,想做什么都不必事必躬亲地亲自出手,所以没叫人看出来也很正常。
“焚火教圣物流进了秦翰手中,秦翰利用他练了你们的武功。”顾言之梳理道:“所以为了报复他,你们绑走了谢云融?”
“不是为了报复,只是想让他方寸大乱。但没想到……”后面的话何轶鸣说不下去了。
没想到出现了自己这个意外因素,顾言之在心里替他补充道。
也许对方并没有想对谢公子做什么不利的事,然而在自己几次三番的搭救成功后,焚火教的人也不得不起了杀心。
“我是在那个时候注意到你的。”何轶鸣说着不禁闭眼回忆当时的场景,手不自觉地又抚上了他不甚光滑的脊背。
将谢云融藏起来独自充当诱饵的时候,樊流苏已然受了重伤。秦翰的后宫太多,要不是他身为紫霄山庄少庄主却自愿放弃身份当了男宠,何轶鸣压根儿就不会认识这个人。
那日艳阳当头,万里无云,正值夏季,天气燥热难耐,以至于对方身上的那一身血腥气,隔老远他都能闻到。
他始终记得那人将一柄玄铁重剑插在地上,以此为依托,大口喘气的样子。
汗珠与血珠在他英俊刚毅的脸上合拢、滴落,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就犹如煞神修罗。
但饶是如此,饶是已成强弩之末,这个人却还在他们找到谢云融后,再次提剑而上。
那一次何轶鸣一直都躲在远处观望,没有出手。
他没有料到一个武功顶多算中上等的人枉顾性命、权利拼杀之时,竟会产生那般强大的力量——
樊流苏在打斗中叫来了自己的马,趁机将谢云融扔在了马背之上。其后他重剑一挥,将数名围着他的黑衣人暂时挥退,也跟着跳上马背,狠狠抽了下马屁股。
那马早年便跟着他,极有灵性,嘶鸣一声抬腿便向前奔去。
“放箭!”还沉浸在震惊中的何轶鸣听见了自己身边响起的这道声音。
一声令下,四面八方的箭矢向着急速奔跑的马匹射去……
樊流苏背后的这一身伤,便是那时候留下的。
顾言之觉得自己也很无辜。
那时候他不过是想轰轰烈烈地死而已啊。
“不小心打乱了你们的计划,真是对不起了啊。”顾言之真心实意地道歉:“圣物在哪里?我去帮你拿。”
在秦府潜伏数年只为那一样东西,这无疑是能让眼前之人觉得满足的事情,顾言之义不容辞地应承下来。
何轶鸣惊讶地看他,半天都没有说话。
他记得后来逃跑的樊流苏带着谢云融,与正带着大批人马准备搜山的秦翰汇合了。
何轶鸣因为心中震惊又好奇,便脱去了外罩的黑衣和面巾,回归秦惊风的模样不动神色地出现在了那大批人马中。
远远望见两人一骑从山上下来,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进而全部愣住了。
樊流苏的坐骑已经跑得口吐白沫,但仍坚持着将主人送到它所知晓的安全的地方。
秦翰看清马上的人,心中激动,直扑过去将马上的谢云融给抱了下来。
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谢云融大难不死,再见到爱人时也难掩激动的心情,可两个相见的有情人还没说上一句话,“噗通”一声,樊流苏从马上坠下。
——他后背早就插满箭矢,被秦翰接住,落地后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
因为角度的关系,何轶鸣并不能够看见秦翰或是谢云融脸上的反应。
但他能够看清楚靠在秦翰怀里的樊流苏的表情。
——那是一种痛苦和解脱混合在一起的复杂神情,凄苦当中暗藏欣慰,又带着诉说不尽的钟情。
那时候的樊流苏缓缓张开嘴,嘴唇颤抖得厉害。
他声音很小很弱,但四周万籁寂静,何轶鸣又耳力过人,所以能够很清楚地听见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樊流苏说:“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秦大哥。”
……他到死时,眼睛里都只映着秦翰一人。
但现在复生以后,这双眼睛里头的身影只有自己。
何轶鸣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担心他会因自己是焚火教的人、因正邪不两立而离开自己的想法很无厘头。
樊流苏是个活得相当炽烈而鲜明的人,他一旦喜欢上了谁便会化身烟火,义无反顾地燃烧自己,开出最灿烂的花朵。
而现在那个被他摆在心上的人,是自己。
心中一片悸动,他张口刚想说什么,外面突徒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不是一个人,原本也没有多大声,只是屋内的两人均内力高强,有一丝风吹草动都能够立刻察觉。
对视了一眼,何轶鸣再次纵身跃上房梁,顾言之则赶紧将被脱下的衣服穿上,系好。
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耿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公子,谢公子来看你了。”
“咳咳。”顾言之记得自己“在冷水中泡了一夜感染风寒”的设定,虚弱着声音说:“请谢公子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谢云融独自一人施施然走了进来。
这是他们中毒之后的第一次相见。
他还是穿着与往日别无二致的白衫,容姿绰约长身玉立,只是绝美的面容仍旧带着几分苍白憔悴,看起来中毒后他被秦翰折腾得不轻。
谢云融直接坐到了他面前。
他整个人气质如兰,只是隐隐透着凉意,目光冷冷地看着顾言之,仿佛他之前捂了那么长的时间都是做了无用功。
顾言之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心里想着自己又是哪儿惹到这主儿了?
他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谢云融这个冷淡别扭的脾气。
仔细想想,走过了这么多世界,除了谢云融以外顾言之还从没曲意迎合讨好谁。
以前一心以为他就是自己要攻略的对象,为了回家顾言之可下了十成十的耐心,外加上对方的外貌的优势,顾言之忍起来倒没觉得有多费力。
可一旦确定了自己的目标不是他,从前的种种耐心也瞬间灰飞烟灭、化为乌有了。
他原本就是个万事不过心的人,叫他一起关心太多的人和事还真有点儿困难。
更何况他又不欠他的。
“谢公子有什么事吗?”顾言之轻微挑起唇角,礼貌客气地问道。
谢云融诧异地望着他,半天没说话,在顾言之将要失去耐心时才说:“那天被下药的事现在由我来调查,我过来问问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
“线索什么的,云融不是已经都查到了吗?”顾言之问。
几乎在他一张口的同时,便感到一道锐利锋刃般的视线正从屋梁落到他身上。
……不能怪他叫的亲切,他这完全就是习惯了。
顾言之不自觉地又坐的端正了一些,
谢云融并未发现异样,只说道:“可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那么精密的算计,袁小缘做不到。”
他话里透着谢氏独有的高傲和藐视,谢云融从来都是这样莲花般高高在上的,纯洁而高贵,在他的映衬下那莲花池底的淤泥便只是淤泥,入不了他眼的人永远都是卑贱的。
就仿佛那个很多年前被秦翰关进小黑屋中折断所有翅膀的青年不是他一样。
然而顾言之无所谓他的姿态,只针对他的话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
他之前确实也是这样想的。
“那你有什么想法?”谢云融看着他,目光如注。
“暂时没有。”顾言之被他看得很不习惯,也不想搁他这浪费时间,便生了早把人打发走的心,说:“有什么发现的话我会通知谢公子的。”
谢云融又不出声了。
屋内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顾言之又咳嗽了两声,“我这还病着,要是传染给谢公子就不好了,况且我累了。”
很明显的逐客令。
谢云融依旧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然后猝不及防地问了句:“那天你缘何要那般对我?”
“什么?”谢公子这委屈劲儿,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把顾言之惊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谢云融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说话。
他下唇还破着,隐隐能够看见红红白白的伤口,应该是那天跟秦翰战斗他激烈,给咬的。
“那天在汤池中,你……你推开了我。”谢云融咬牙说道。
顾言之:“???”
他倒是很想反问一句,不然呢?
而事实上他也的确是这么问了。
谢云融的回应是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手就扯住了他的上衣。因着他这几年也同秦翰学了些拳脚功夫,多少有点手劲儿,顾言之的上衣便瞬间被他撕了个粉碎。
顾言之:“……”
他第一反应是怎么今天所有人都喜欢来扒他的衣服?
来不及做出第二反应,谢云融一双白嫩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背部。
顾言之的第二反应瞬间便成了:完了。小崽子,不,何副教主正在屋顶上看着呢!那目光都要把我给凌迟了,谢公子你真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然而没等他说话,谢云融已经说道:“你的伤是为我受的,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个屁。顾言之觉得他今天怪里怪气的,自己看着烦,干脆说道:“不记得。”
谢云融明显一噎,他随后说道:“你拒绝了盟主的的示爱。”
“你还对我那么好……”
等等等等……顾言之改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谢公子别不是对自己产生了什么奇怪的想法吧?要不然他委屈个什么劲儿?!
但是这剧本不对啊!
他在谢云融眼中可应该是头号情敌!就算对方现在对秦翰稍稍死了心,可谢公子是个聪明的人,知道依附于什么样儿的人才能过上他所向往的生活,是以就算他不再将自己视为眼中钉,但也不至于……
这样想着,他慌忙回头望去,对方一双水润的眼睛此时正望着他,竟充满了爱意。
顾言之心里犹如天塌地陷了一般。
不是因为谢云融。
而是因为他心里清楚得很,何轶鸣正在房梁上,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第40章 修罗场的老攻14
都不用抬头向上看; 顾言之就知道何轶鸣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
身后边儿谢云融接着说:“你对我那么好; 我不相信你对我是没有感觉的。”
极度俊美的男子微微垂眸,风神俊茂; 往事便在他心里翻涌上来。
他想起三年前樊流苏偷偷带着他从那些黑衣蒙面人的裹挟中逃出来,将他藏于山间洞穴时的场景。
那时候他受惊过度,脑筋都运转不灵; 下意识地便以为他是要抛下他; 故死死抓住他不放。
然而却只见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的男人痞笑起来,嘲讽他道:“你该不会是怕我丢下你吧?”
那是他第一次发现其实樊流苏也生得相当俊朗风流。
男人宽肩窄腰,腰杆笔直,比他要高出半个头。
那时候的樊流苏略微眯起眼睛; 俯身将唇停留在他的耳畔处; 热气喷在自己脸上,谢云融发现从前觉得平淡无奇的声音正在发出好听的旋律:“呵,真是蠢; 我若是要丢下你,还何必费尽周折来救你。”
那种气势; 那漫不经心里透着的矜贵,已经全然不是对方在秦翰面前做小伏低的卑微样子。
谢云融这才发现也许对方是一块璞玉,只是久经风尘,染上污垢,才令其散失了原有的光芒。
听着谢云融的描述,顾言之摸摸下巴; 完全想不起来了。
他虽然记忆力远超常人,但那么久之前的一个不经意的行为,一句话没过脑子便说出的话,他哪里会记得。
谢云融却全然不介意他不记得了,他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然后脑中画面一转,又转到后来他还是被人发现重新抓了起来,樊流苏带着他拼杀出重围的情境上头了。
他也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不懂拳脚,那场真刀真枪的拼杀打得十分惨烈,谢云融被吓坏了,完全没怎么注意到当时的细节。
但他记得自己被樊流苏扔到马背上,樊流苏纵身上马,从后面紧紧搂着他策马狂奔时的感受。
山林间吹拂过的清风将所有血腥气吹散,就如同他们终于冲出了包围圈、重获新生了一般,叫不自觉地谢云融闭上眼,静静地感受山风拂面,还有自己腰上那一双大力禁锢着自己的手掌。
那时候他只以为他们逃出生天了。
那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
谢云融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中已满是痛楚。
他不知道樊流苏在后面紧紧抱着他时,为他挡住了所有从背后射过来的箭矢。
对方一声没吭。
也可能是吭了,只是马跑的太快太疾,风太大,他什么都没有听见。
所以当他终于察觉到了的时候,樊流苏已经口吐鲜血,回天无力了。
一个曾经被他深深厌恶和不喜的人选择为他而死。对方比他更爱秦翰。
而让璞玉蒙尘的,也正是秦翰。
谢云融痛苦地回忆着这段往昔,后半部分却没敢跟樊流苏讲。因为再回来的樊流苏失忆了,已经不记得他曾经……
其实也不用他说,毕竟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望着谢公子一双光泽翻涌流动的眼眸,顾言之全明白了。
他倒万万没想到当年自己干的那点事儿,不仅让他成了秦翰心中的朱砂痣,更成了谢云融的白月光。
“咳咳。”顾言之咳嗽了一声。他觉得不仅是谢云融的目光,他简直要被上面何轶鸣的眼神杀死了!他都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那种叫人毛骨悚然的杀气了!
不,等等,小崽子不会对他起杀念,毕竟对方偷窥他的时候他也观察了对方那么久,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连最亲密的事都做了,这点他倒是可以确定。
所以叫何轶鸣兴起杀念的对象是……
“我觉得云融你是误会了。”顾言之挠头,虽然他对谢云融没什么感情,他也没有圣母到什么人都在意的地步,但如果何轶鸣在这里伤害了谢云融,他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想想自己的世界进度,他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你误会了。”顾言之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
“你说什么?”谢云融还没有从回忆中走出来便受到了打击,“如果你是在顾及秦翰……”
顾言之打断他说:“那天我推开你不是为了秦翰,也不是怕他发现、误会我们两个,而是因为……”
谢云融怔怔望着他。
房梁上的何轶鸣也不禁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地放在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上。
——他知道顾言之喜欢他了。这两天过得蜜里调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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