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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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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终归是不放心将这样一个危险分子放离,虽然他没有武功,但他却是自扁鹊那么授得的了他的生平所学,不论他吸收多少都是不容小觑的。若不然,他又怎么能够在神鬼不知的情况下混进骊宫,这其中决计不是内应那么简单。我无心杀此人,就好比他无心杀我一样,他甚至在被侍卫押走的时候,还略带歉意的向我陪着不是:“对不起,弄伤你了。”
我轻笑着摇头,什么也没说,看着他被带走,心中五味杂阵。
“咝……”我一回眼就瞧见夷正偏着头往我脖子上轻轻的吹着气,听我这一声倒吸气,忙抬起头,“很疼吧!”说着执起我的手,撩开衣袖,手腕上已现几道深浅不一的淤痕。
我摇了摇头,抬手轻触着脖子,还未触到就被夷给制止了。他的目色略微的沉了沉,说:“不行,那个人该死,绝不能轻饶了他。”
“不。”我反握着夷的手,“换作是谁都会这样。”
“所以才不能再留他在世上,免得留下祸根。”我看到,夷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瞳轻微的收缩了下,每当他欲发狠的时候总是会这样,虽然很少能够看到他的这副模样。但,只要他显露出这副模样的时候,那就表示,他想杀人了。至少,那人的下场一定不好。
我倾身往他怀里倚去,双手攀扶在他的肩颈上揉抚着。我说:“这次听我的,放了他,我相信他不会再来了。”
夷不吭声,只是滑手至腰后紧紧的将我抱住,踌躇良久,终是嗯了声。
身后就是景致秀丽的骊山,而我们原定的游览之行也因这次的劫持被迫暂缓,返回骊宫的的途中就把那人给放了,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归途,我与夷两人一骥缓缓的驱驰在山道上,迎着徐
25、第二五回 。。。
徐的山风,一眼览尽山色,总算是没白折腾这半日。
殊不知,这半日的虚惊,却为往后要发生的事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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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六回 。。。
回到骊宫养息了两日,夷本是打算趁着秋日还未深时再去一趟骊山,权当是弥补上次的缺憾。
与此同时,咸阳城内传来的书信令我不得不滞下游玩的念头,我们甚至是匆匆的返回了咸阳城。
宫门前甫一下得马车,阿裳便就凑上前来扶我。我说:“向寿何在。”
阿裳微躬着身,应道:“公子此刻正等在甘泉宫。”
我不再问什么,加快了脚步往曲廓那头的百花园走去。
临近城门的时候我就与夷分道,他在城中的旅舍暂且住下,待我将事情的原委摸清了他才再回宫。所以我此刻是一个人回的宫,甚至就连嬴稷也不知道我回宫的消息。
一进殿门,就见端坐在席上的向寿匆忙的离席迎至殿门前,“向寿拜见太后。”
我挥了手,阻了他的大礼,说:“将事情的始末再与本宫细细说来。”旋身便就落坐于主席之上,视线停在向寿的身上。小半月未见,向寿倒是知礼了,没有一开口就是姑姑长姑姑短的喊我,想来这一趟蒲城之行令他感触良多。
向寿仍旧拱手朝我一拜,礼后才说:“回太后,右相归朝后非但未受到朝中众臣的质疑,还无故的受到了大王的嘉奖。虽说向寿报仇心切,但也决计不会去平白诬蔑他人。众所周知,右相一生赫赫战功,攻克楚、魏、韩城池亦不在少数,小小一个蒲城又岂在话下,胡衍阐述攻城利弊算得其次。最主要的是,右相曾在军中接见过一位来是魏地的神秘客。向寿斗胆猜测,右相罢战的主要原因会不会是因为这个魏地来客。”
——魏地来客。
我听之一震,掩在袖下的手不自觉的握了握。睨眼向寿不眨,他坦荡面对着我,脸上未现胆怯之色。若真如他所言,这个魏地来客倒是小瞧不得,我似乎已经猜到会是谁了。眼瞳不自觉的缩了缩,绷紧了腮帮几欲发狠。
转念一思,却又觉得这其中亦有说不通的地方,她既是魏人,理应巴望着秦国攻打蒲城,这样一来就可以把卫国逼进魏国的怀抱,这对他们而言岂不有利。若真是她出面干预,我就糊涂了,她的行为利秦而无益于魏,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晃了晃神,收敛住不善的面色,倚身往宽厚的的椅背靠了靠,让自己的身心稍稍的放松了下来,才再说:“大王当真未对右相失职一事加以责难,还是右相在大王面前说了什么,才令大王不多追究此反而还行嘉奖。”
向寿坦言:“非,右相归朝后就连夜入宫,他与大王在华阳宫促膝彻夜长谈。第二日,在以魏将军为首的几员将军共同上疏令大王严待右相无攻而返一事,都被大王强行压制住。朝中多右相党羽,更是无人敢站出来指责右相的不是,这件事在大王的袒护下就这样不了了知。向寿本不应就此事而打扰太后,但……”
我知向寿意,扬了扬手,倒没让他再往下说什么。我说:“你速出宫知会魏将军,明日本宫临朝。”
向寿大喜,忙躬身一拜,应答着:“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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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寿走后,我倒是没能顾及的上歇息,命人去把嬴稷叫来。我这才离开半月,他就想着扑腾出老娘的手掌心,很好,我倒是要跟他好好的联络联络‘感情’了。要不,他都该忘了自己是谁生的。
内寝,阿裳正在身后替我宽除着厚重的衣袍,每每看她抬起头的时候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随口吱了声:“有什么话就说。”我最见不得人家这副样子,明明想说的要命,偏偏又要在那儿装逼。最要命的是,他们在说之前还都爱把那句潜台词先拿出来作铺垫: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阿裳吱唔着,垂首道:“奴,奴是觉得太后这趟骊山回来清瘦了不少。”阿裳说话的声音很小声,纵使她是跟在我身边三年的宫人,也从不敢有任何逾越的言语或举动,主子就是主子,主子跟奴才成为朋友!也就只有在湾台的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套路。
所以阿裳在做任何事的时候都是谨小慎微的,在外,她不仅要时时捍卫我的威严,在内,她也从来不敢有其他的非份之想。所以她在说刚刚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我一个疑心,误以为她想同我套近乎。
我倒没因阿裳的这一句关怀之言而受什么感动,嗯了声,展开双臂令其将衣袖往我左右两边穿上,绕至身前半屈着身悉心的/炫/书/网/整理着衣边,才再束上腰带。其间,未再多嘴半句。
。
“母后,母后……”殿门外就听到嬴稷的略显兴奋的声音一路传来,我欠了欠身,往榻内倚了倚,眼睑轻阖着作假寐状。
“母后。”不一会儿就听到嬴稷在榻前轻唤来声音。我微掀了掀眼睑,瞥眼嬴稷,吱了声:“嗯,稷儿来了。”
嬴稷看着我甚是开怀,连说:“母后回城为何不先派人回来只会,儿臣也好出城去迎。”他脸上一直就保持着进来时的笑脸,好像看到金子似子,两眼放着异光,看的我犹为不自在。
我动了动,刚要坐起身,嬴稷就凑上前来热络的扶着我的手臂,“骊宫的宫人是不是伺侍不周到,这才半月,母后清减了不少。”他这说话的口气倒是尽显一个做儿子的对母亲的关切之情,但我却怎么听怎么别扭。
待坐起身后,不着痕迹的别开了嬴稷的手,绕指拢了拢外袍,往殿前走去。我说:“母后在骊宫这段日子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心神总不能安宁下来,还时常在梦里梦到你父王。”我略微的低叹了声,表面如一,演计堪称一流。
“父王!”嬴稷跟在我身侧讷讷的重复着。
我又再叹了声,说:“是阿,你父王时时在梦里责怪母后,怪我任由着你被权臣愚弄,祖辈传下来的社稷眼看着就要在大王的手里消殆,母后心悸难平,这便就匆匆赶回咸阳。”我歇了口气,未看嬴稷一眼,继续着说:“没曾想,我这一踏进咸阳城就听到城内民众广议右相罢兵还朝且未对外道明罢兵原由,就相安无事的返回相府。”
嬴稷嚅嗫着想要解释什么,“儿……”我挥手就将他打断,自顾自的再说着,“照理来说,右相是大王的叔父,王室宗亲,犯了个事儿,袒护包庇也是无可厚非。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怪只怪右相当初非要在朝上立下壮言。母后只可惜,孝公与商君连手创下的强实基础,就要在我们手上被破坏。此例一开,老部族的那些弊病定是会接踵而至。唉,秦国即将多舛啊!”
我瞥眼看去,嬴稷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紫,他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给自己的叔父开了一下后门,却为此引出这么多的弊端来。而有可能引发这一连串事由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他怎能不吓。
嬴稷勉力打起笑,强自镇定着说:“事,事情不至如此严重吧!”
我撇唇冷笑,樗里疾会给嬴稷洗脑,我直接给嬴稷换脑,看谁狠。
我再叹息,转身对上嬴稷,握住他的双手,给予他鼓励。我说:“稷儿且就当母后是在危言耸听罢。但不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母后都会支持你。”我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嬴稷再不懂,那他真的是可以下台了。
只感嬴稷的手背微颤了下,脸上的笑容已有些撑不住了,纵使他再怎样装作心气平静,但他额头溢出的汗已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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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时的,殿外传来了内侍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上回在甘泉宫挨揍的范岩。他战战兢兢的在殿外禀报着,躬着身把头压的低低,生怕一个不小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他说:“大王,宫禁处传来消息说,咸阳城内如今纷纷在议论大王袒护右相一事,更有甚者已经就愤懑的情绪发泄成书。午后,街巷之上已传阅开去。”
嬴稷大惊,几步冲出殿门,直问:“可有书简。”
范岩唯唯诺诺的从衣袖内掏出几片竹简端举到嬴稷面前,嬴稷一把夺下,逐一阅去。
我心中暗爽不已,如此神速,想来是夷在从中捣鬼。没曾想,我们竟想到一处了,倒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恐怕就连樗里疾也会被一棒打的措手不及。
“母后……儿,儿臣该如何为之。”嬴稷顿时没了分寸,握着竹简片子扭曲着一张脸甚是可怜。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着,“持以公心,重新处理此事,给国人一个交代。”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成功的把这柄无形的利器放到了嬴稷手中,可以预料到,樗里疾这次,再劫难逃,我甚至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很阴险的笑容。
嬴稷顿时颓下肩来,眉中都快挤出一个川字来,脸上更是阴气沉沉,一副鬼上身模样难掩。他虽没再说什么,但我可以感觉的出,他的内心一定是非常的矛盾、煎熬、挣扎。但,我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们叔侄俩当着我的面狼狈为奸,樗里疾老了,是时候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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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七回 。。。
夜里的时候,听宫人说,樗里疾自收到我回宫的消息后就立马进宫要见嬴稷,到这会儿,已经在嬴稷的华阳宫前等候了半日。宫人只道是:刚刚从甘泉宫回去的大王怎么也不肯接见右相,直到现在,他们还僵持不下。
阿裳给我冲了杯参茶,就着还算明亮的宫灯,我倚身在榻内翻阅着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嬴稷所处理的政事。
噼噼啪啪声中更显甘泉宫幽静,阿裳踩着细碎的步子朝我靠来,下一刻我就感觉到膝上微沉。瞥眼看去,原是阿裳在替我盖好滑至脚边的毯子。进入秋天后,西北之地的气候变化尤为明显,树桠上已看不到几片绿叶,厚重的黄色会在不知不觉中覆盖大地,昼夜的温差也相对的明显。只要一个不注意,等我想要再动的时候,往往都已是麻木了手臂,僵硬了双脚。久而久知,阿裳也变得更加细心了,每隔一刻都会上前来替我掖盖好毯子,然后再悄悄的退开。她有时候甚至可以做到不被我发觉,不知道是我太投入了,还是阿裳的举动太轻逸了。
案上堆排着几摞还未检阅的奏疏,看起来量虽多,但内容想来所差无几。至少,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哪卷简书有特别吸引我眼球的地方。我虽言检阅,但到底不可能逐字逐句的去细阅,通卷扫视一眼,看个大概,再看看嬴稷的批阅,也便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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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搁下简书稍事歇息的时候,阿裳又靠了上来。她轻声说着:“太后,右相求见。”
“嗯!”我轻挑着眉,颇为惊讶。樗里疾在嬴稷那儿吃了闭门羹却转道来我这甘泉宫,这于礼不合。为免落人话柄,我大可把他拒之门外,但他若非是狗急了跳墙,想必也不会腆着老脸要求见我。
离了榻,我在殿中来回踱步,反复思考着见他不见。不见他好办,见他,又当作何应对?
半晌,我又唤了阿裳。“替本宫更衣,殿中置屏。”是的,我要见樗里疾,虽然多少着明白了他的来意。但我还是想看看,他的诚意有多少。若是他有诚意,我可以考虑私了,将此事化小。他若依旧强横,那就不要怪我走司法程序,办了他。
待到一切妥当后,阿裳才去殿外唤樗里疾。
我换了身常服端坐在屏后,但还是可以透过云屏隐约的看到外头的情况。
樗里疾脚步甚疾,跨进殿门后几步就来到殿中,可他走路的步子甚轻,且速度很快,待到殿中停下来的时候还可以感觉到一阵风被他顺带着乱来。他在屏前展开双臂,朝着我拱手一拜,道:“老臣见过太后。”虽说是给我行礼,但却很随意,根本就没有做到位,姿态一摆就算了事,我甚至还没让他入座,他就已经死不要脸的在左边的第一个席位上坐下。
我未动声色,说道:“右相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虽是明知顾问,但还是得走走过场,开场白是必不可免的。
樗里疾亦未浮躁了心气儿,他笑说:“老臣听闻太后从骊宫匆匆归来,特来问候。”
问候你妹,老娘好的很。我回笑,“右相有心了,深夜问候,本宫真是受宠若惊呀!”敌不动我不动,打太极装逼谁不会。
樗里疾继续惺惺作态的笑着,以为突然造访能将我吓住,殊不这一局是谁人主导,谁人演。他说:“对了,怎不见戎王归城。”他突然说,好似握住了我的什么把柄,模样很是嚣张。
我不答反问:“右相这话说的本宫就不明白了,戎王有没归城你该去问问守城的侍卫。怎的,右相特意到本宫这甘泉来莫不是追查戎王的行踪罢。”稍停顿了下,我才又【恍【然【网】大悟般惊呼道:“哦……难道右相是怕自家的女儿嫁不出去不成,若真是这样,你该派人去西陲打探打探,说不定戎王此番回去娶了妻成了婚,右相倒是要错失一位佳婿了。”我尤为惋惜的说着,倒是令人难以听出真伪来。
“呵。”樗里疾不自在的笑了声,“太后说笑了,老臣只是随口一问,平日常见戎王与太后走动较近,实无他意,莫教太后误会了。”
就这样虚与委蛇了一阵,还是免不了要带入正题。
我二人纷自收敛住方才和平相处的假相,现场气氛一度降至零下好几度,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樗里疾先发制人,不要脸的说着:“老夫早已得知你与戎王有染,今次之事你若罢下,老夫亦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决计不会把家丑往外抖露。倘若……”他不说,威胁的意味却不因他住了口而停住。
我冷冷一笑,抛开身份地位,只差没挽起袖子冲上跟他大打出手。樗里疾连老脸都不要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自是更不要脸的说着:“右相可真是会说笑,你说本宫与戎王有染本宫就与戎王有染么,那本宫是不是也可以说你与死去的惠文后有染,又或是与驱逐出境的武后有染。凡事得讲究证据,无凭无据,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三朝元老就可以横着走是吧!”
“你,你……”樗里疾拍案立直了身,气血顿时涌上脑门红煞了那张老脸,手指颤抖不住指向我,只差没被我当声气毙。但凡是此时的人都会被樗里疾的言语唬住,但我却不吃他这一套,在现代但凡捉个奸还要提供有利的物证,相片都还不一定能站的住脚,上一段奸情视频也许能说事。他仅凭一张嘴也想定我的罪,当真是幼稚。
我依旧面不改色,道:“本宫看在右相是大王叔父的面上,这事就不与你计较。右相应当自重些才是,你可是我们秦国的首辅重臣,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可都是我们秦国的表率。诬蔑太后,不用我说你也知是何罪。”我大方的说着。
樗里疾那双撑在案上的手已攒成了拳头,除了吹胡子瞪眼外,愣是说不出别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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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片刻后,樗里疾竟自调整好心态,平息怒气,道:“那太后意欲何为?”他也许是觉得跟一个女人吵架有失身份,这便退求其次,反正都摊牌了,就没有什么是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讲的。
我一个忍俊不禁,哧笑了声。“右相莫不是老糊涂了,是你夜半跑到我甘泉宫来,却要问我意欲何为,你这是要唱哪出呀!”
樗里疾虽感窘迫,但他已是不要脸之人,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他未犹豫,说道:“撇开前事不说,蒲城一役不过是太后为报一已私仇而让我秦国出兵,此事一旦公开,不用老夫多说太后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不如……”
“右相莫不是忘了。”我出言打断了樗里疾的话,说:“出兵攻打蒲城一事是大王做的决定,本宫,还劝解右相来着,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樗里疾不料,他连最后的砝码也被我无情的推翻。老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红,气的胸膛急剧起伏,瞠睁的圆目誓要将我瞪死,只差掀桌子冲过来找我单挑。
我无视樗里疾的死相,自顾自的又说道:“同是王室中人,我们的确没有必要斗的死去活来,倒不如这样……”待感慨过后,我倒是要给他出起主意来,樗里疾未表态,等着我继续往下说。我睨了眼屏隙外僵坐着的人,这才缓缓道来,“右相征战杀场多年,为我秦国立下了赫赫战功。但,功过不相抵,绝不能因为一时的失利而晚节不保。所以,右相不如趁着明日在朝上主动请辞,这既体现出了右相的担待,也不至于令大王陷入两难的境地,你说是不是,右相。”
“……”樗里疾无言,霍然立起,身子微颤似难站稳。转头朝我的方向看来时,一字一字道:“难道太后就不担心老夫会与你拼个鱼死网破。”他恶狠狠的说着,恍似一个不小心就会冲上来将我掐死一样。
我很有自信的笑说着:“本宫知道右相不会这样做的,忠诚如你,又怎么会做出令秦国不利的事。”我吃定了樗里疾的死忠,他捍卫祖国领土的那股子气势我不是没瞧过,若真要跟我死拼只会令秦国陷入绝境。所以他这样说,只不过是在吓唬我。
只瞧他重重的闭了眼,身子轻晃了下,好似认命了。
临了,我又再补充了句:“右相不如先回府再好好的考虑考虑,本宫相信右相会出正确的决定。”
樗里疾没再说话,就这样趾高气昂的来,垂头散气的回。
。
未几,我才垂手揉了揉膝,出声唤道:“出来吧!”
缓缓的,自纬缦之后走出一人,是嬴稷。在樗里疾来求见的时候,我就已命人去叫来嬴稷,让他旁听一下他的这个叔父是怎样无理闹事的。
“母后……”嬴稷在身侧细心的将我从席上搀扶起来,甚是愤懑的斥责:“右相真是无理,母后您。”
我拍了拍嬴稷的手,打断了他的话,反而宽慰起他来。“稷儿放心,母后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右相言辞虽多有不当,但他对国的忠心却是不可无视,明日他若真当朝上请辞,你且先好言挽留他几句,切不可一口应下。毕竟他也是三朝的重臣,就算退位也不能让他难堪了。”
嬴稷点头应下,转念又说:“右相若是不当朝请辞,儿臣又当如何。以蒲城之事将其定罪?”
我笑了,“他不会,你且放心好了。”我至少有八成的把握,樗里疾会自己请辞。如此一来,再顺势把魏冉提上来,我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届时,我也就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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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八回 。。。
在第二日的大朝之上,樗里疾果然当朝请辞,虽有不舍,却不是敷衍。因为他是带着相印上朝的,其退位之心坚定。嬴稷看了看我,还未说什么,朝堂之上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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