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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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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一回 。。。
犹睡朦胧中,但觉身子被人轻摇晃,我不自在睁了眼,面前却感一片朦胧。轻启有些干裂的嘴唇,叮咛了声,“别吵,让我再睡会儿。”我以为,项禾要催我去开店门了,我便往被子内缩了缩,企图再赖上一赖。若是以往,我绝对不会赖床的。
“快起来,把药喝了。”床边传来项禾的声音,不知道是我幻听了还是他转性子,我却怎么听他的声音都觉得和善非常。我揉了揉眼,认真瞅去,讷讷地问,“你没事吧!”
他不同我废话,绕手就将我扶起,浓重的中药味顿时充斥在口鼻,项禾又说:“先把药喝了再睡。”碗沿贴在唇边,他促声。
不得已,我张口,及其痛苦的、大口大口的把一碗状似农药的液体咽下了喉。喝完药后才再发傻地追问着项禾,“干嘛让我吃药。”
项禾倒是会挑时候说着不甚好笑的笑话,“没事儿吃着玩玩,既防病又强身。”他说完就出去了。
门扉合上之前,我还依稀地听到项禾叹了声,“看来病的不轻呐!”
我眨了眨疲重的眼睑,却是抵不住昏沉沉的脑袋直往下坠,意识渐发迷糊,很快又将自己陷入了梦境。
。
睡梦中,意外地遇到了撒拉,那只将我的死活置之度外的天使。我所有的意气早已被现实消磨殆尽,这会儿再看到撒拉倒是没有以往那般激烈,只不甚有力地同他打了个招呼,“看到你还活着,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伤心。”我其实好想问他,你怎么有空来我梦里做客!但我终是没有问出口,我甚至连同他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是一种折磨。这个办事不牢的二货,我算是栽在他手里了。
撒拉同沮丧,挨在我身边坐下,那失落的样子好像刚刚被人开除了一样。他叹气,“西西,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呵!”我无力一笑,反问他,“你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有事,别难过,会好的。”我不禁要开始佩服起自己来,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反安慰起撒拉来,若不是他我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于是,撒拉把事情的始末都跟我说了一遍。原来,他没有能力把我送回去,所以就冒了个大不韪,其实也就是他单方面违反了合约——把我的身体弄来跟我的灵魂汇合。如果我没有就此事而起诉仰或控告他,他就不会有事。他还说,灵魂空置久了会出问题,所以,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同样是难为,但好歹是为了。而他为了自己的面子问题,并没有把自己的工作失误上报给自己的主管知道。以至,我不得不在秦国真身上阵。我不禁要想,就算我想投诉他的服务质量不行,那也要让我找到管制他们天使的相关部门才行呀!遂,我想到了一个最为实际的问题问他:“那,我还可回去么,我还回得去么?”我现在自然不能问他我什么时候死,我死了就没了。
撒拉吱吱唔唔着,又是语气不详,他只说:“你再给我些时间,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嘴角轻搐,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直追着他问,“是不是我回不去了,我要待在秦国到老到死。”这并不我所想要的,这也不是我的初衷,我甚至是受害者,一句戏言,如斯下场,我现在的肠子估计都是青的了。
“不会的不会的,西西,只要我重新上岗,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弄回去,你要相信我。”撒拉看着我越来越眯起的眼瞳禁不住缩了缩脖子,赶忙捂上自己的嘴。恍似自己太过冲动,把不该说的话也一并泄露了出来。
——重新上岗。
这等高亮字眼我自是不会漏掉,一不留心,咬牙切齿言道:“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被停职了,所以你才会这么清闲地跑到我梦里来找我陪你唠嗑,是不是。”
撒拉窘了,整张脸由白转红,由红转白,低头再低头,怯懦地吭了声,“你放心,停职不是开除,我会被复职的。”
眦之,我抚额,萌生想死的冲动。
“你走吧,趁我还有人性的时候。”低着头,我闷声说着。我怕我看着他的时候会忍不住萌生杀人的冲动。
“西西……”撒拉还想说什么来安慰我,却在看到我圆睁的瞠目后攸然紧闭起了双唇,摆着双手直后退着,“我走我走,我马上消失。”临消失前,他又不惧死地补充了句话,“但是,你在这段时间里千万不要做出什么有违历史的事出来,也不要去干预周围事态的发展。总之你要切忌,自己只是这个时代的一个过客,我迟早都会把你弄回去的,等我……”
在我一拳挥空后,除了撒拉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脑海中久久无法挥去外,他的身影已彻底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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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咝……”随着咚的一声响,我已在睡梦中倒抽了一口凉气,麻麻的感觉顿时从手肘处传来,令人顿时清醒了来。我眨眨了眼睫,才发现,我把自己摔到了地上,难怪会痛。
我揉了揉手肘,拾起被子抖了抖搁回到床上,夕阳的余晖洒在窗棂上,浅浅的暖。这时我才想起来,早晨的时候项禾给我灌了一碗汤药,抬手抚额,黏黏的汗湿感,原来我还真生病了。
出了门,来到店堂内。里外着不见项禾的身影,而店门却是大敞着,我不禁要佩服他,这等做生意的手段,真是……
我轻摇了头,怪人自有怪人招。挽起袖子,拾起抹布擦拭着柜上的货品。
“西西!”突闻急促的脚步声从店门口传来,在听到声音时候来人已进入到店堂内。
“诶,我在这儿。”习惯性的,我应了声,从柜子底下站起身。视线恰好对上了堂中寻视而来的目光,他气喘吁吁着,我甚至看到了他脸上有汗水淌过的痕迹。他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像是在探寻着什么,眉头时皱时舒,脸上的表情也是极具戏剧性的变换着。最终,以失落收场。
我绕过柜子,几步冲动他跟前,不自觉的抓着他的手臂,“奚祁,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是,我比他还要激动了,我怎能不激动,他是奚祁,那个二呆子。
奚祁又是一惊,凝眸重新打量起我来,不太确定的问我:“你,当真是南西西!”显然,他对以前那个南西西印象比较深刻,对于女装上阵的我,显然有些无所适从。他不着痕迹地别开我的手,再问道:“你是女的!”问这话的时候,我甚至明显的看到他的脸颊上微微地泛起了红霞,是那种情不自禁的脸红,仰或是心知肚明的快乐。
我轻咳了声,开始编扯无耻的谎言,“是,我一直不敢跟你说,是怕你看不起我,我一直以来就是女扮男装在宫里任职。但我如今已经自由了,你还会接受我这个朋友么?”我避重就轻地说着,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奚祁,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头给摇了。
奚祁转回眼,直望着我,介于接受与否中摇摆不定。毕竟,我这个样子跟芈八子的样子还是有差别的。再怎么说,音容相貌就是天地之别,这样一个南西西,不知道奚祁要怎样来接受。
奚祁虽有犹豫,但他到底还是心慈之人,弯唇一笑,便说:“我自然会接受你。”
——我自然会接受你!
听之,我感动了。毫无征兆的,泪流便夺眶而出,这是这些天来我听到最为窝心的话,就算奚祁现在还不大肯定我的身份,可他依然选择相信我、接受我,这便的够了。
“你,你怎么了。”奚祁慌乱着双手在我面前晃着,有些无措,却又使终不敢触及而上。
我一抹眼角,笑着说:“没事,我没事,我就是太开心了。”
他松了口气,看着我时,眼中笑意绵绵。
。
原来,是那个卯石将军无意中跟奚祁谈起有我这样一个人,才使得奚祁冲至奢斋来。我虽不明奚祁对之前那个南西西存有怎样的感情,但我却希望,从今往后他的好不要再这般博。
也正是奚祁,让我知道了咸阳宫内的一些情况。
“皇城内永远都会有无尽的是非,你如今能够全身而退,也算是明哲保身了。”他这话说的有些惆怅,令人听了也要跟之低落。
我试探性的问着:“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儿,疫情跟流民事件不是都已经过去了。”
听我这样问,奚祁倒是好奇了,带着探索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直为我解释,“戎王与太后暗通曲款,如今二人业已明正姘居。山东列国无不耻笑秦国,戏称秦有二王。”
我禁不住倒吸了口气,脱口问出:“太后不是已经……死了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戎王与太后姘居,连我都不敢做的事……
奚祁忙捂住我的嘴,低斥声,“此语切不可在人前妄言,免得招至祸端。”
我乏了乏眼,任由着奚祁保持这个举动。他一窘,迅速撒开了手退开一步,强自镇定着说:“你一个姑娘家居于项兄处恐多有不便,不若。”他顿了声,眼角瞟来,觑了我一眼,“府上人多热闹,屋舍略有余,你若是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我迫不及待地抢断了奚祁的话,不论他是出于什么想让我去他家居住,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奚祁绝对不会有坏心眼。
他没料到,我一个姑娘家脸皮却是如此厚实,甚至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脱口说出。奚祁稍愣,旋即才笑说:“好,待会儿我就跟项兄说说此事。”
我重重地点了头,期待着早些跟奚祁走。非我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只是项禾那个榆木疙瘩根本不需要伙伴,我真若再跟他呆在一起,兴许哪天我也成榆木了也说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更更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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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二回 。。。
我不知道奚祁跟项禾都说了些什么,只当我要跟奚祁的走的时候,他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误以为我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攀附上奚祁这个权贵,遂抛弃了他这个绩差股!但我只是历史洪流中的一个匆匆过客,我不是应该让自己的生活更优越些,活得更洒脱些,这样也好弥补我那不自由的四年深宫生活。而不是蹲在他这间奢斋内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于是我离开奢斋,跟着奚祁来到了这幢咸阳城内数一数二的大宅子内,打算着过上一阵养尊处优的的日子后,便就可以得瑟得瑟衣袖不带走一片情感。
堪堪踏进相府,就被满目张结的喜色所摄,难道说嬴稷当真要跟凰姬成亲了?
奚祁看我盯着廊上结彩的仆人一时困惑,忙就笑着给我解释,“过几日便是父亲大人的寿辰。”
我了悟,樗里疾貌似近六旬了,这可是大寿,是得好生庆贺一番。如此,我也就明白了,卯石将军护送那个亦竹小姐来咸阳,是给樗里疾贺寿来了。也就难怪我为何会觉得这两日街市上的车辆往来频繁了,原来是为了此。
“奚祁哥哥。”正想着,远远的就听到从渠桥上传来的呼唤声,转目望去,那身着华丽,犹如一只彩凤朝着我们的方向款款而来的人不正是,亦竹。但听她那一声奚祁哥哥,可谓是外酥里嫩,听的人骨骼都要为之绵软。我只觉得脚后跟一软,差几未让自己跌了个跟头,奚祁却展颜一笑,迈步迎上佳人,口中直说:“慢点慢点,别摔了。”
我瞪大了眼,看着眼前这状似郎情妾意的一幕眼珠子几尽脱窗,这是什么情况?才将领着我回家,扭头就去跟别的妞卿卿我我。还是说,我一直以来就误会奚祁对我的感情,不,那甚至不叫感情,只是他的同情心作祟罢了。我甚至可以自称为是一只被他拾回家的流浪猫,仰或是流浪狗。
“南姑娘!”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又传来惊喜的呼唤声。我揉了揉耳骨,不用看也知道,始作俑者必是那个卯石将军。
。
卯石将军还在为我昨天的不辞而别而耿耿于怀,当不含蓄遇上更不含蓄的时候,我含蓄了。“其实,嗯,将军也算是客承于相府,我自有自知之明,遂也不便在此多打扰。昨日走的匆忙,倒是未来的及跟将军道别,失礼之处还请将军多多包涵。”
卯石将军大笑了声,倒是个豁达大度之人,并未就此而跟我纠缠不休,只夸道:“奚祁公子交友果是广阔,咸阳城虽说不大,但若想要找出一人还得需费些时候,没曾想我才跟公子说完,他便将你给找了回来。”
我一愣,忍不住抽笑了声,“原,原来如此。”合着,是这位卯石将军求着奚祁,他才把我带回相府,原来不是他自己想带我回府的。那么,我岂不是又在一厢情愿了。转念一想,好在,好在我没有对奚祁说过仰或是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来,否则,这脸便就丢大了。
卯石将军未有多想,理所当然地应着:“南姑娘孤一无依,在咸阳城若是没个依靠倒真是会举步维艰。我,只是想帮帮姑娘,你不会不高兴罢。”
如此直白的话语只差没让我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咳了几声,忙说:“将军的好意我实在是感激不尽,只是此处毕竟是相府,将军始终也是要回防。将军放心,我虽说是一个人在咸阳城,但还不至于令自己饿上肚子。”诶,他这好意怎么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可若是奚祁对我说同样的话,我会不会欢欣鼓舞呢?
“西西。”正想着呢,奚祁就找来了。
“诶,我在这儿。”借机,我离了小亭朝奚祁走来的方向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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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转眼就看不到你,以为你走丢了。”他轻笑着,有点憨傻的感觉,更有种阳光普照的暖意。
我转目四望,并没看到亦竹,这便二百五地笑问着:“亦竹小姐呢?”
“她们都被父亲大人唤去了,你陪我一起去罢,我介绍你们认识。”他说的认真,却让我听了提不起半点兴趣,去见樗里疾,我认为能免则免,免得我看他不顺眼,起个什么冲突就不好了。
“是阿,我方才也同恩师提过此事,西西大可放心在相府住下,没有人会为难于你的。”卯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也改口喊我西西了,而且还是那么的顺口。不仅是我,就连奚祁也怔仲了下,看了看卯石,又看了看我,好像有一种被叫做误会的情愫在他的眼中滋生蔓延。
我当即转身面向卯石,与奚祁挨了挨,手肘轻触他臂,说道:“你可还记得以前跟我说过的事。”
奚祁呆了呆,随即会意,点了点头,“当然,给你讲述一些楚地的乐闻趣事儿。”他脸微红,低声又唔了句,“原来你还记得此事。”不知是否我幻听了,我甚至还感觉到奚祁在说这话时不小心透露出来一丝细微的喜悦。但刚才看到他跟亦竹二人之间的关系时,我将他现在的表现归类为习惯性脸红与善心肠的表现,并未就此而心神荡漾,或是把持不住。
卯石见我二人往来之间暗擦轻燃的火花视而不见,硬生生挤进我跟奚祁之间,“走吧走吧,别在这儿杵着了,我带你去见相爷,西西。”不由纷说的,卯石已拽起我的手腕朝着小道那头走去。
我被半拖拽着,不由自主地就往前直走,回头只见奚祁失笑着摇了摇头,旋即迈步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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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石很是热情地在樗里疾面前介绍着我,其中还不忘添油加醋将我的身世狠狠地做了一番人工渲染,我颇感无奈,却又不好将他打住。毕竟他这是在为我说服樗里疾,虽然我不怎么稀罕跟这个老不休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跟奚祁同住在一个屋檐,我却是相当之非常的乐意。遂就随卯石极尽煽情之能事将我的悲惨经(书)历(网)无限放大之。
在卯石歇下一口气后欲再阵劝说之词时,奚祁也来掺和了句,“是阿父亲大人,南姑娘孤苦无依,又曾对卯将军有恩,不若就让她留在府上。”奚祁这话说的,我都要不好意思了。我,我几时对卯石有恩了,我怎不知。他们二这一唱一和的,当真把我这个当事人当透明人了。
本来还闭目倾耳的樗里疾,在听到奚祁也站出来替我说话时,不免睁开了眼,目光接踵而至,直直落在了我身上。我对樗里疾那犀利的眼神特别反感,这便将头扭向另一侧,打算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想我跟他斗了这二三年,却不想真身上阵了,还得受他那贼目的审视,当真是令人难以平愤。若非看到奚祁还有卯石的面子上,想必我早已转身走人。
“你叫南西西。”樗里疾终于是开了口,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令人生厌。
奚祁轻推了我下,我不得不敷衍地应了声:“嗯。”
“姑父,您就别再难为南姑娘了,既然奚祁哥哥跟卯将军都这样说了,您便让她在府上住下了罢。反正府中空置了诸多院落,而且我们几个年纪相仿,将她留下不也可以给府中增添点热闹。”亦竹适时地上前打了个圆,说的话既好听也在情理之中,让人想挑毛病都不知该往哪下手。最为重要的是,她的样子看起来顶多也就是十八岁的样子,喊我一声姐姐也不为过,但听她说话的口气,我明显就比她矮了半截。
樗里疾琢磨着亦竹的话,不知是自己想通了还是刻意卖了这个面子给亦竹这个外甥女,只听他笑说着:“好好好,亦竹所言正是老夫所想。那你便在府上住下罢,正好跟她们几个凑个伴儿。”说罢,意味深长地瞅了我一眼。我却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这老头儿,果不是善类阿,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寻机把我给赶出相府。毕竟像他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里怎么容得下我这种没身份没地位,况且还是个来例不明的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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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樗里疾允我住下后,我们这几个女眷们就被遣出了厅堂。而他们几个男人就围在一块也不知道在讨论什么,总之我回头的时候,仍见他们聊的火热。
“你就是西西!”一时失神,凰姬已凑上前同我热情地打起招呼,但听她这略带惊喜的口气,显然对我有着浓厚的兴趣。
凰姬的笑颜很有渲染力,我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笑,“嗯,凰姬,我可以叫你凰姬么?”我们相互间挽上彼此的手臂,似分开许久的恋人那般,竟似有千言万语要向对方诉说一样。
也许是我之前就被凰姬那冷艳与脱俗的气质所吸引,但一直碍于没有合适的时机可以同她亲近一二。而凰姬自上次与我有过一次较近距离的接触后,或许她多少着从奚祁的口中听说过一二关于我的话语。这便使得我们二人在没有深入接触的情况下对彼此都起了莫大的好奇心。于是这一碰上面,便就惺惺惜惺惺了。
“嗯,可以,当然可以。你真的是西西!”凰姬还沉浸在我的性别上转不过弯来,再追问了遍同样的话语。
“四儿。”突闻有声打断,我跟凰姬皆愣。
说话的却是采姬,她的视线从我的脸上直接忽略而过落在了凰姬身上,凰姬怯了怯,生生收敛起雀跃的颜色,闭了嘴,速速缩回自己挽在我手上手。低声道:“四儿知错了。”
我不知道采姬在这个家里是一个怎么样的地位,但按理来说凰姬跟奚祁是正妻所出,地位理应至高,而庶妻所出的采姬跟珏姬应该无甚说话的权力才是,却不知为何,凰姬如此惧怕采姬这个姐姐。
“大姐,你就随她罢,这好不容易来了个伙伴,又是跟四儿这般的投味儿,你就别再对她如此严苛了,好歹四儿往后就是王后了,我们见着她可还得行礼呐!”同样驻足的珏姬在侧冷嘲热讽地说着状似戏言的话语,我却听着怎么都觉得刺耳,倾身未迈步,便被凰姬往前的一步阻了去势。
“二姐言重了,四儿一日是姐姐们的妹妹,一辈子也是妹妹。四儿与西西方才失仪了。”凰姬就这样唯唯诺诺地阻在我跟前,说着近似于道歉的话语。我却纳了闷了,我们刚才怎么失仪了。
于是我似乎忘了,大家闺秀是不被允许大声说话乃至作出太夸张的情绪起落,纵然我还是芈八子的时候也一直保持着大家风范,即使失仪那也是威仪的表现,绝绝不会有谁敢说我失态、无德。而我现在,籍籍无名的可谓称得上是一个群演,一个将由路人甲提升至有几句台词的群演。而我方才跟凰姬的举措,似乎有抢戏的嫌疑,于是便招致了主角们的不满。
。
凰姬如此低眉顺眼的说辞也不能换来采姬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她穷追着,似被凰姬抢了老公一样。架势作起,正欲再行教育之能事,那边厢却有人抢先她一步发了言,“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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