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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喜-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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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咝,轻点轻点。”他那一用力,倒是令我倒抽了口凉气,吃痛不已。哪里是我不想擦药酒啊,这哪容得我有这个闲情来擦啊。
  
  “我先送你回去罢,夜里雾重风凉。”不再说什么,他已迅速将我的鞋袜重新穿上。可我明明感觉他自己其实也是很非常的失落呀,为何反到做起好人来了。我是不是要担心,其实他是一只大尾巴狼,借送我回去为名,行OOXX为实。
  
  。
  
  木易真男人,送我回去直接用抱的。这,似乎还是我第一次被男人抱,就这样连一个招呼也不打,我会害羞的。
  
  途经太后寝殿,意外的发现露台上站着个人,只随意披了件外袍,负手而立,看起来很深沉的样子。嗯,跟木易给人感觉似乎挺类似的。
  
  很显然,木易对那个人视而不见,他更没有停下脚步跟人家打个招呼的意思,就这样拽不拉唧的直直走过。
  
  “站住。”低喝声传来,真是好熟悉的感觉啊,当时我挺着一个肚子去找夷的时候,木易扶我离开,夷也是这样喝停了他。可似乎今时不同往日,木易更是不太爱鸟夷,依旧未有动容,充耳未闻。
  
  “本王让你站住。”赫然间,一袭白影已经横亘在我们面前,断然阻了去路。
  
  木易冷笑了声,甚至想都不想的便把我朝夷丢去,就像在丢一件东西一样,那样的随便与……痛恨!“戎王若是连太后的上宾也感兴趣,本候绝对不会同你相争。”
  
  好在夷没有袖手,否则这摔下去,估计有的我疼。
  
  夷抱着我,虎视眈眈盯着木易,其中腾起的怒火一点也不比木易低,“木候需知本分做人这个道理,逞口舌之快非智者所为。”
  
  我听不太懂他们之间的对话包藏着何意,但无论如何,这两个人之间似乎结了不浅的梁子。我心猜,这个结极有可能是芈八子这个女人。而且木易从一个庶长鱼跃成候爷,若非有芈八子出力,想他熬到老也爬不上这个位置。
  
  木易不再争什么,只是瞥了我一眼便就扬长离去。而那一眼中,我似乎看出了些许——歉意。
  
  。
  
  等到夷抱着我回到屋内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挪了挪脚,口气不悦,“时候不早了,戎王还是请回罢。”说着已伸手弹了弹衣袖,我可还记得,他刚干完什么事,被他抱,我还真是不太稀罕。
  
  他真是一句话不说离开了我的房间,但谁知道没过一会儿又折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陶瓶。
  
  “喏,你是要自己擦还是想要本王代劳。”他不像是在开玩的跟我说着,微敞着衣襟伫在我跟前说着近似于威胁的话语,我似乎没的选。愤愤然接过陶瓶,去了塞,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个味道,这个呛人鼻的味道。
  
  已经有多久没有闻过这种味了,没曾想再次闻到还是忍不住喷嚏连连。我忙将瓶子递开老远,皱着眉头直说:“我受不得这味儿,多谢戎的好意了。”说话间,已有手绢递到我的口鼻下方轻轻掩住。
  
  我讷讷抬了眼,才发现,夷已经把瓶子接去,坐在一侧将我的脚搁在自己的腿上,药油拭上,轻轻揉着。我不由自主的缩了下脚,却被那只扣住脚底板的手紧紧的扣住不放,揉抚继续,但那刺鼻的味道却渐渐的远了。嗅着手绢上的香味,我忍不住又多吸了几口。
  
  “西西。”
  
  “嗯。”我本能的应了声,抬眼对上了夷望来的目光,我忙缩了脚,往后退了步,口气略微的和缓了些,“有劳戎王了,夜已深了,你还是快请回去歇息罢。”
  
  夷却撇嘴轻笑,“你怎么跟木易走在一块儿了,还……”
  
  “我……”我张了口,却差点就脱口说出被你们激烈的战役吵得夜不能寐,这才有幸撞上木易。轻笑了声,改口道:“我,认床,睡不着就到花园去走走,这便遇上了同样失眠的木……候爷。”
  
  夷跟着也笑了,倚身往扶手上靠了靠,“本王也睡不着,不若你就陪我聊聊天。”
  
  我不自在地抽笑了声,我说着玩的,别当真啊,我很困了,别整我啊!
  
  于是他说到做到,天南海北的拉呱儿着跟个婆娘似的,我倚身在墙上早已是频频掩唇打着呵欠,他却都视而不见,摆明了想整我。渐渐的,我除却不时嗯啊哦地应称着他,眼睑已经情不自禁阖下再阖下。
  
  只是在一个不经意经赫然惊醒了下,恍惚着神情左右瞥了眼,然后继续点头嗯嗯啊啊的应和着他。我想,他就算再有精力,在做完那么费体的事后,理应会困乏才是,遂我再熬一熬,他一定也撑不了多久了。
  
  当我的眼睑再次不自觉的阖上后,就再也没有掀起的力量了,身子逐渐放了松,往一侧轻轻滑了去,倚在一个宽厚的臂膀上蹭了蹭,随即躺倒。口中仍旧自觉或不自觉的应和着,应和着,就跟产生了某个效应似的。
  
  依稀中,只觉有热气吐在耳窝边,我缩了缩脖子,呢喃了声,“不要闹了。”
  
  “西西,你是不是还记得我,你一定记得我是不是。”他继续蛊惑着说,脸颊上一阵揉抚,暖暖的很窝心。我下意识往温暖的发源地蜷缩起身子缓缓挨近,至于萦绕在耳边的声音,我只碎声碎语唔咽了声,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回应。
  
  突觉身子腾了空,熟悉的怀抱中我找寻着熟悉的感觉,不自觉眨了眨眼,朦胧中,似乎看到夷正冲着我微笑,我亦是弯唇笑了,埋首他颈窝蹭了蹭。恍惚中我感觉自己还叮咛了声:“夷,别再叨叨了,我困。”
  
  身子一软,我甚至感觉到了被缛的柔软质感,舒了口气,彻底放松了身子。意识渐去前,又觉得唇瓣上一阵温热。
  
  直至一阵窒息的感觉袭来,我再也忍却不住拧起了眉头,扭动起身子。
  
  猛然间才发现,夷正伏在身上毛起了手脚,我挣扎着,好不容易挣开了他的缠绵热吻,“你在做什么。”喝声不低,令我自己也跟着清醒了过来。




74

74、第七四回 。。。 
 
 
  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更没有半点害臊,眼中闪烁着灼人的火焰。他甚至才跟芈八子行欢做乐,扭头就想来跟我套近乎,若非碍于我现在的身份,我非得将他按倒狠狠的揍一顿。
  
  “你想做甚。”我挣了挣被他钳住的双手,问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事。可我偏偏还要装着傻,芈八子的试探我不会不知,她嘴上说着大方的话,其实又有哪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男人跟别人分享。
  
  他再俯身,往我唇上亲了亲,直说:“你是我的芈儿,对不对。”他就这样信誓旦旦的说着,纵使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他也是认定了。
  
  我气结,掰了句:“我想你是喝多了,快放开我。你说的人是太后,她就在宫内,我是南西西。”这两个人我都得罪不起。
  
  他却不疾不徐的慢慢道来:“我不管你是真无知还是装无知,但你的种种表现都已经表明了你就是我的芈儿,那个跟我在一起四年,并且替我生了儿子的芈儿。”“你若不是,为何厌松花味,而喜青荷;她不擅饮酒,却在每回醉酒后都会说些只有我知道的话。”“哦,还有,我已经两次听闻你连呓语都是唤着我的名字。你说,这是所谓的钦慕我呢,还是,其实本来你就是我的芈儿。”“最重要的是……”他故意顿了声,凑到我耳边轻吹了口气,舌尖轻舔着耳垂转而轻轻吸吮。
  
  我不禁战栗了下,缩了缩脖子,避开他的接触。随即就听到他补充说明:“最重要的是,你身上敏感的部位都能说明你就是我的芈儿。你说,可还需要我给你更有利的证明。”他施力压来,顿时令我动弹不得。
  
  我再度挣扎着被他钳制住的手腕,呼吸有些吃力,困难地说着,“如果说我是你的那什么,那此刻在宫里的太后又会是谁。”
  
  这是一句无懈可击的话,他除了从我的言行举止上能够证明我就是以往那个芈八子外,却不能证明尊享在甘泉宫里的那个芈八子是谁。所以,夷在听到我这样说后,顿时就泄了气,他蹙起眉头,凝视着我,“你,当真不是?”他仍存有侥幸的心理。
  
  我多么希望我就是,但此时此地让我如何能够承认。旋即卯足了劲儿狠狠地说:“不是不是,我是南西西,如果就连这个名字也触犯了谁,我以后不叫南西西便是。只求戎王高抬贵手,别再找我麻烦了。”
  
  手终是被松开了,身上的压力也跟着没了,我忙翻身坐起,揪着被子便就以避之唯恐不及之状缩到了床角。夷坐在床沿,微低着头苦笑,低声道:“对不起。”旋即便离床扬长而去。
  
  我看轻落不止的纬缦心悸难平,方才我若是说错一句话,也许就已经被他给鱼肉了。然后……不敢想不敢想,我要活着等撒拉来解救,我不想再卷入到他们的恩怨纠葛当中。由木易跟夷的对话不难听出,也许木易早就被芈八子潜规则了!而我,非但不能表现出任何一点的思念之情,还得佯装着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
  
  由于昨晚那接二连三的折腾,天已大亮我却是怎么也爬不起来,挣扎了几次,最终还是妥协给了温暖的被缛。
  
  没过多久,阿裳就来促我起床。“姑娘昨晚歇息的可好。”一改昨天的沉闷,她的态度明显的变了,我有些受宠若惊地巴望着忙进忙出的身影,讷讷问着:“可是太后唤我了。”
  
  “没,太后还未起身。”阿裳微笑着说,已将一袭淡紫色的宫衣展在我面前,“太后吩咐,要将姑娘服侍妥当。”
  
  我满是欢心的展开双臂任由着阿裳服侍,待将束好腰带,我已止不住在镜前打了好几个圈,这衣衫真好看,不自觉的我已笑开了花。
  
  未嫁人的姑娘多半是不结发髻,诚如这个时期的大多数女人一样,阿裳只以一根香木簪将我的一头秀发束在了背后,松松垮垮的,但就是不会掉,而且还比我自己随手乱掇拾来的好看。
  
  。
  
  早膳准备的很 丰(书)富(网) ,总之都是一些合我口胃的小菜,阿裳见我吃的开心她也跟着开心,在侧不忘频频给我布菜,可她明明才十九岁,为何现在在我面前却明显的令我感觉她比我老道许多。
  
  我晃了晃脑袋,不觉好笑。以她的资历,我现样这副尊容自然是稚嫩了很。寻了机,我不忘重复着昨晚未完的话题。
  
  “对了阿裳,我曾听太后提过,她当时服了戎王的丹药后就已经……”我挑眉示意着她,有的字眼是不可以随便说出口的。阿裳心领神会,坦言道:“这事就连宫医也参悟不透,太后的确是有一刻,就在戎王陪赴同往的前一刻,太后又奇迹般的复活了。”
  
  我点头频频,芈八子没具体说她是如何回的魂,而我若想知道是否有关撒拉,势必又要等到下次再见到他才能给我解惑。
  
  一抬头,便瞧见阿裳正盯着我不眨,目光中闪烁着探索的神色。见我看去,忙就收敛起不明的神色,带着我前往芈八子的寝室。
  
  。
  
  阿裳掐算的时间堪堪好,我们到的时候芈八子跟夷才将用完早膳,不知是我多心了还是什么,经过昨晚那个小插曲后,夷的态度明显有所改善了,至少不再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我打量。
  
  见我杵在殿中,他只跟芈八子耳语了句什么,便就离开了殿阁。
  
  那边厢,芈八子忙招呼着我,“西西,来。”
  
  我施着不算太快的步伐来到她跟前,“太后才将用完膳,不若让西西陪您到园子里走动走动。”
  
  她犹豫了下,似乎不太情愿出这个殿门,我续说:“进食之后活络一下四肢有益消食,也有利于保持健美的身段。”如此一来,她也就没有什么好犹豫了。我不禁要想,原先我好不容易保持下来的身材,估计会被芈八子这一系列不良的生活习惯所毁。
  
  。
  
  宫人距我们十步以外跟着,我搀扶着芈八子,下了阶来到花园。经过观察我得知,芈八子应该没有怀孕才是,不知是哪个胆大的家伙敢造这种谣,也不怕为自而招致杀生之祸。然而芈八子要说的话倒实实令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前番生下逸儿后,身子骨愈感不如前,宫医开列的补药治标不治本,不知你可有何良策,以助本宫调理好身子。”她步履缓滞,转眸瞥了我一眼,并不因我惊愕的表情而动容。反说:“逸儿这孩子虽讨人欢心,但终归是不应该。”
  
  我一吓,“太后欲何为。”她,该不会是想对逸儿怎么样罢,再怎么说,他也算的上是她的孩子。纵使对待嬴稷我也没有太过残忍。
  
  “呵呵。”她笑了声,淡淡的,我听不出是何意。“你务需紧张,我知道那都是夷的意愿,并非你的本意。而你对稷儿的亲厚我亦不会忘,本宫只是担心稷儿将来容他不下。”
  
  我仔细一想,这何尝不是我当时所担心的问题,所以我才会狠心将逸儿留给夷,这样一来至少可以避免他们兄弟之间的正面冲突。然而在我病危的那刻,嬴稷就已经知晓了我们的关系。所以说,对于夷身边这个小王子,大家应该是心知肚明才是。
  
  “你认为,该如何处理。”见我犹豫了这么久,她反问我。
  
  我踌躇着,说:“不若,让戎王将小王子送回义渠抚养。”这样至少可以保证逸儿的安全。
  
  芈八子哧笑了声,无奈摇了摇头,“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夷的为人,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离开自己。真若离开,他会带着逸儿一起。”最后一句话,我似乎听出了她的不舍。可她真若是在乎夷的话又怎么会跟木易……
  
  。
  
  花园的那一头,我们恰好瞧见了有二人正嘻欢其中。待定睛看去,却原来是嬴稷跟亦竹。
  
  我大感诧异,“大王怎会跟亦竹在一起?”亦竹坐在秋千上,嬴稷在其后给她荡的不亦乐乎,那是发是内心深处的喜悦,绝非是刻意为知。可他明明跟凰姬有婚约,而亦竹不是樗里疾叫来跟奚祁培养感情的吗?他二人几时搞在一块儿了,况且亦竹才进宫几天,是我眼花了还是他们发展太过于神速。
  
  “哦,这丫头很是招人喜欢,稷儿在相府那晚就看上她了。我这也是刻意将她留在宫中,倘若稷儿真喜欢,便一并纳了。”芈八子呵笑着,同看着远处的二人,理所当然地说着令我相当之不满的话。
  
  我说:“那凰姬又当如何?她可是与大王有婚约在身,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大婚在即,如果大王这时想要毁婚,相爷那里恐就说不过去了。”若真是这样,那就等同于掴了樗里疾一个耳光,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唉。”她摆了手,怪我大惊小怪,“凰姬依然会是稷儿的王后,而亦竹这丫头么……”她琢磨了下,“可将其纳为夫人。相爷府地有二女飞上高枝,他该高兴才是,决计不会有何不满的。”
  
  “只是。”
  
  不待我再往下说什么,她又将我打断,“西西,你现在首要的事是帮助我如何驻颜,而非这些家长里短。”
  
  心下一震,她这是在提醒我,别再多管闲事。我扯着笑,“西西逾越了。”
  
  也确实是,嬴稷要娶谁关我什么事,他就算把樗里疾家里所有的女人都娶来当老婆也与我无关。要是再较这个真,那我真就是二百五了。
  
  于是芈八子决定,以后关于修身养颜这个重任就全全委托于我,每天至少要待在宫里半日陪她。她说不仅仅是为了帮助她尽快恢复亮丽的容颜,这也算是她对我的感激。
  
  我直想说,有你这种感恩法吗,你怎么不给我几大车的金银珠宝仰或是赏几个美男子给我暖床。说白了无非还是自己自私。
  
  芈八子决计没有我当初的恒心,在逛了一圈花园后她就说要回寝室歇息,美其名曰给我点时间好准备准备,实则还不是她昨天夜里搞的太过激烈所致。我倒也不说什么,应承着明日再进宫,这便离了甘泉宫,出了皇城。
  
  。
  
  “奚祁!”宫门前,我却意外的看到奚祁守在那儿。经我这一唤,他迅速转过身,对上我的时候展颜微笑。
  
  “你怎么在这儿。”我记得,我昨天进宫的时候吩咐他不用等我,看他这身衣装,该不会在宫门前守候了一个晚上罢。
  
  他扶上我的手臂,令我可以倾力往他身上倚去,笑说:“我才待了一会儿你便出来了,听说你成了太后的座上宾。”他这轻描淡写的说辞却更令我觉得是在刻意掩饰什么。
  
  我抬手揉了揉奚祁的面颊,蒙尘不说,还很冰凉。我抿了抿唇,只道:“快回去罢,免得相爷担心。”说罢挽上他的手臂。
  
  “你在看什么。”才走出两步,就见奚祁回头频频往宫门内瞧。我好奇同望,除却守城的禁卫,什么也没有呀!
  
  奚祁失笑着,摇头,“没,没什么,我们回去罢。”他神色未变,倒也不像有事的样子。
  
  直至走到街尽的时候我还不忘回眼看了看有些模糊的皇城,城上似乎站立着一抹人影,迎风恍惚,瞧不太清。拐过道,我们便双双走在了回相府的街上。




75

75、第七五回 。。。 
 
 
  回到相府的时候却见樗里疾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远远的看去,却感觉这一夜之间他似乎苍老了不少,本是老壮的身躯却无端端的平添了一股子萧瑟。我跟奚祁互望了一眼,我想,他又该拿我们的事大做文章了罢。
  
  奚祁略知我心,轻抚着我的手背以示安抚。旋即不多说什么,扶着我一起朝樗里疾走去。
  
  “爹。”
  
  “相爷。”
  
  我们双双唤了声他。
  
  樗里疾回身,深深地望了我们一眼,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他没有就我们亲昵的举措而不假言辞。转而看向奚祁说:“你去收拾收拾,明日一早赶赴睢阳。”
  
  “睢阳!”奚祁稍讶,随即说:“可是表妹她……”
  
  我亦了悟,睢阳不正是魏良人的娘家,而魏良人正是奚祁的表妹。看樗里疾哀伤的模样,兴许是魏良人出事了。
  
  樗里疾紧紧闭起眼,沉重道:“良人一直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导致郁积成疾,恐时日无多。”
  
  奚祁不自觉垂下了手,表上面情霎时凝滞,他呆呆地问:“怎会这样,上回来书不是还……”甚至,我可以感觉的出他对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无法接受的心理。更甚至是超出了亲戚之间的情义,似乎。我知道我不该在这种时候去瞎想什么,可偏偏我就是忍不住要想,种种迹象表明,奚祁远走他国当真是因为游历求学么?而又是那么的巧,在魏良人被驱逐出境的时候他又回秦了。如今听到魏良人时日无多,他那种痛心疾首的表现又跃然于面上。
  
  我被自己的猜测所震撼,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樗里疾靠近奚祁一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道:“去见她最后一面罢。”
  
  。
  
  看着奚祁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在房里来回踱步,我的心亦是紧紧的揪着。仆人正在收拾着行装,我杵在一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可在对上奚祁那阴郁的面庞后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西西”他转身,对上了我,踌躇着不知该跟我说什么。可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分明透露出了他此刻矛盾且又焦灼的心情。
  
  我上前,展臂抱住了他。直说:“奚祁,你别这样,她会没事的,我陪你去。”魏良人能有今天下场,间接也是我造成的,不论是让自己的良心好过点,还是存有什么私心,我想我都必须陪着奚祁一起去睢阳。
  
  “可是。”奚祁犹豫了。
  
  环抱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我柔声说:“让我陪着你,此距睢阳路途遥远,非个把月回不来,我一个人待在府中也不知道怎么跟相爷他们相处,你就让我陪你去,这样也有个伴。”
  
  沉默了片刻,有手轻轻落在背上,气息直扑耳际,但闻奚祁言好,互相间拥抱紧紧。
  
  。
  
  待一切准备妥当后我才想起芈八子让我每天进宫半日这事,一时之间倒是令人懊恼不住,奚祁稍有失落,却也没有勉强什么,反倒安慰起我。但我去意已决,这便趁夜进宫打算亲自跟芈八子告假,有的事还需自力自为,若是让别人带话,也许她会觉得我不把她放在眼里。
  
  有了芈八子给我的腰牌,纵使是宫禁了,我依然可以畅通于皇城而不受阻。路遇禁卫只稍亮一亮牌子,他们便就恭恭敬敬退开一条道让我先行,一路火急火燎来到甘泉宫,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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