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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喜-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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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的事,但隐约中我可以感觉的到,你跟太后以及戎王之间的关系必不一般。”
  
  “奚祁……”我低唤了声,想要说什么,他已摆手制住了我要说的话。
  
  “我知道你不告诉我这些事一定有你的苦衷。现在好了,项兄在咸阳城已设法拖住太后的注意力,为免被她识破,你们还是不可以掉以轻心,进入邯郸才能算是脱险。”手被执起,有物冰凉滑入腕上。我低眼一看,却是那串我曾觊觎过的紫水晶。
  
  “……”我张了张口,还不待说什么,奚祁便就低指在唇上,他说:“这一别,也许我们再无相见之日,唯希望你能够快乐,我便就安心。”瞥了眼道前伫立的乌莲,再说:“乌莲乃是扁鹊的关门弟子,有她在,戎王决计无恙。”
  
  身后传来了守城将士的催促声,奚祁扭头示意了眼,“快走罢,别再耽搁了。”
  
  “奚祁。”我唤了声他,却早已哽咽不住,不顾时间迫人,直扑进他的怀抱。“对不起,对不起……”我甚至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他竟默默为我做了这么多事,他甚至不惜犯险也要将我们送离。
  
  。
  
  马车驰出,尘土飞扬,但仍是阻不了函谷关前那抹令我今生今也无法忘怀的身影。唯希望他能够找到一个真正爱他的女子,至少让我会好过一些。随着马车越来越快的飞驰速度,函谷关的影子也越来越小,但那抹伫立在关前的影子却依旧未动,恍似化石般朝着我们的方向看来。
  
  车帘落下,我回眼看了看静静躺着的夷,旁边还睡着逸儿。我弯唇笑了笑,心中暗道:我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
  
  。
  
  途经河内的时候被驻守的将士阻下了去路。原来整个秦国都在抓捕我跟夷,所以各方出入口的盘查愈发的谨慎,甚至到了错抓也不放过。我心下忐忑不已,将逸儿往缛子下掩了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而且乌莲也在路上给我们易了容,只稍我自己不露出马脚,一定不会被识破。
  
  车帘被掀起了,有二三甲胄齐整的将士探着脑袋来将我打量,窃窃私语着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乌莲亦是被拉到一旁盘问着什么。我略微紧张地在衣袖下揪紧了双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的样子。
  
  河内不似其他城镇,这里是与他国交连的地界,所以盘查起来也比他地更加的严苛。其中有一名将士想要上车来检视,我却挺身拦住,直说:“我家夫君身染重疾,不宜吹风见光,还请各位将军行个方便。”说罢已不着痕迹地将两颗珍珠塞进了离厢门最近的那个人手里。
  
  “都堵在这儿做甚。”一声震耳的叫嚷传来,却令我的心不自觉的紧了紧,这个熟悉的声音不是,卯石!
  
  众人退开,一个身披银甲的将军靠上前。略显熟悉的目光投射而来,我左右闪烁着不知该如何看他。透过眼角斜斜看去,卯石那双犀利的眼眸仍旧在打量着我。一个不经意,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眯了眯眼,竟自盘算着。
  
  身侧,有一将士附在卯石耳边低语着,如此近距离之下,我却是不偏不倚地听了来。“将军,我看他几人的体貌特征颇像国府所通缉的那几人,不若先将他们扣下详细盘问,免得漏网之鱼。”
  
  “混帐东西。”不料,卯石扭头就朝着那个将士斥去,“通缉上说了其中一名女子乃是孕妇,你看他们哪个像孕妇了。”
  
  “她,她。”将士不知死活地指向我,不待他说什么,就已被卯石给狠狠地推开,“她什么她,她一个体态臃肿的妇人便就是孕妇了。”说罢转身面向在场的其他将士,扬声道:“你们都听好了,罪犯乃是一对年轻的夫妇,女子身怀六甲,男子身染重疾,其中还有一名孩童。看到这样的几个人都需仔细盘查,切不可有所疏漏。”
  
  众众齐齐应承。随即又有一名将士怯懦地询问了句,“那,这辆马车……”
  
  卯石又再瞥来一眼,旋即道:“一对翁妪,放行。”
  
  “放行……”当即,这一声放行便传向了关卡处,左右让道,乌莲亦是回到马车上。
  
  车帘缓缓落下,我终是对上了卯石的双眼,这一眼便确定,他已将我们看穿,唯不知他这样一个有节操的将领为我们开了后门,心里会否留下疙瘩。
  
  我甚至不敢同他说一句话,只是望了他一眼,所有的感激通通由这个眼神传递给他。诚如在函谷关时奚祁助我们出关一样,欠他们的,我想我这辈子也无没法还了。
  
  。
  
  一路上未敢多歇,直到真正踏出雁门关的那一刻,我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站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回身望向雁门关,所有的恩怨都将隔绝在那扇亘古而又庄严的大门后。
  
  唯令我担心的是,夷若是醒来,他又该如何来接受,接受义渠被秦国侵吞。他将由一个部族的王沦落成一个平头百姓,更甚至要过上隐姓埋名的生活,他曾经的理想,他曾设想着要一统西陲的梦想,此生都将成泡影。
  
  “……娘。”身后,乌莲抱着还不太会说话的逸儿。这一路上,他已经咬着不太清晰的音调碎声地唤我娘了。我一直教他唤爹来着,可偏偏他先学会叫娘了。
  
  我轻扶着肚子,小家伙正在里头欢快地闹腾着,好似要应和逸儿一样。我弯唇笑了笑,转身打算回到马车上。
  
  蓦然间,我怔住了,脚步滞下,笑容僵在唇边。那个倚靠在马车边上的人,不正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悉心照料的人么?
  
  他看着我,展颜微笑,柔和的轻风拂过,撩乱了披散在他肩头的发丝。绚丽的阳光下显得整个人溢发的卓绝,我晃了晃眼,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一路下来,他已近昏迷了一个月,如今站到我面前,我却是不怎么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西西。”他低声唤,我不禁扬起唇角笑颜如花。未再犹豫,我已举步朝着他们走了去。
  
  我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一定会幸福快乐地生活在这片大草原上。在这里,有爱我的人,还有我爱的人,人生如此便就无憾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正文部分在此完结,番外将会陆续放上~~
奚祁是杯具了,但他不是圣父,不为成全而成全。四儿也是个杯具,如果以史来论,大王将来真正会娶的王后是楚王妹。夷的下场不言而喻,所以在末尾来个了逆转,至使他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也不算有违历史。所以最后,真正站在历史前沿的,只剩太后跟大王。嗯,就是这样了。




96

96、一家四口 。。。 
 
 
  经年之后,我们已经在草原上落地生根。跟这里的大多数人一样,我们也成了游牧一族。白天,夷都会带着逸儿到不远处的山坳里牧马、放羊。而我则是留在家里,既要照顾安儿,又得给乌莲打打下手,根本就是离不开家。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乌莲是夷的妹妹,她会出现在咸阳城全都是因为夷。而芈八子当时为了能够将义渠吃下,这便以我的名义诱骗着夷进宫。
  
  其实那晚,在甘泉宫内早已埋伏下三百刀斧手,夷若是不喝下那杯蓄有巨毒的酒,想必连同我在内也不能幸免于难。夷之所以能够保住性命,全因我们在甘泉宫相遇的时候他就已从我身上拿走了乌莲交给我的救命丹药,所以我那时才会误以为将丹药落在宫内了,而夷更为了能够骗过禁卫的眼睛,任由着我全情悲恸而无所动容。但也不可否认,他当时的确是命在旦夕,若非我直接将他带到乌莲那,怕是多耽搁一刻,真就要遂了芈八子的愿。
  
  她在下令处死亦竹跟木易的时候就已经愈发的没有人性了,所以对夷,她同样能够下的去手。如今,秦已彻底平定了西陲各部,魏冉有勇有谋,加之向寿这个毛头小子返回咸阳城后被芈八子大加提拔。不得不说,现如今的秦国业已是如日中天,唯不知的是,在我有生之年能否看到嬴政统一中国。
  
  。
  
  小道外奔腾不止的响动提醒着我,是夷他们回来了。我抱着安儿出了楼门,下阶的时候就瞧见林子内袭起的阵阵烟尘。
  
  “安儿,你爹回来了。”我亲了亲安儿舞动的小手,抱着他一齐转看向那方。
  
  “娘……”远远的,就听见逸儿叫嚷不住的唤声。
  
  我笑不住声,朝着他们直挥手,嘴里念叨不住。“慢点慢点。”
  
  夷一手抱着逸儿就从马背上旋身落在我跟前,他看了看我,又转眼看向安儿,俯身就往他小脸上亲了亲。笑不拢嘴,直道:“宝贝儿,想爹了没有。”
  
  这个空当上,逸儿早就从夷的手上挣脱滑落到地上,貌似在发脾气似的,哼哼了声就昂首走到楼阶处坐下,以无比哀怨的眼神瞅了瞅我。
  
  我瞥了眼想看向我们却又故意装酷将头撇向一边的逸儿,轻推了推还在跟安儿逗闹的夷,低声问询。“诶,逸儿怎么啦!你是不是又凶他。”这一对父子,越来越让我头疼,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能杠上。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逸儿就非得闹着要跟我睡,岂料被夷一凶,不得不噘了个小嘴悻怏怏地回到他自己的屋子去睡。
  
  听我这一说,夷瞥了眼逸儿,抿了抿唇,忍住了笑。他将安儿放回到我怀里,转身走到逸儿旁边坐下。我抱着安儿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心尖暖暖的,甚感幸福。
  
  也不知道夷附在逸儿耳边说了什么,他竟似羞似怒地冲着夷重重地哼了声,而后又似怕被夷抓住揍,撒腿就冲我跑来。“娘,爹坏,爹坏。”他就这样抱着我的腿,略带着哭腔撒着娇。
  
  “怎么啦!爹是不是又吓唬你了。”我蹲身,一手抱着安儿,另一手抚了抚逸儿的小脸,绕手就揽着他坐到我的腿上,附在他耳边低声问,“告诉娘,娘替逸儿修理爹。”
  
  岂料小家伙还是惧夷更多,悄悄地瞟了眼面带微笑的夷,缩了缩脖子,甚是气妥地说着差几让我厥倒的话。“娘每次说替逸儿修理爹,可为什么每次都被爹压在身下。娘,爹坏,他又欺负你又凶逸儿,我们带着安儿逃吧!”
  
  “噗……”夷再也忍不住哧笑出声。
  
  我嘴角抽搐着,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如此深奥的话题。遂,敛了敛容,瞪视了眼在侧幸灾乐祸的夷,旋即又亮起笑脸对上逸儿,他正满眼期待地瞅着我不眨。我清了清嗓子,道:“晚上跟娘亲同屋睡可愿意。”
  
  只瞧逸儿愣愣地点了点头,不经意瞥向夷的时候又不自觉地顿住了头不敢再点,生怕夷会冲过来打他屁屁。
  
  夷仍在忍笑,压根就没有因为我这样说而感觉到压力。
  
  。
  
  饭后,我收拾着碗碟,扭头向一旁陪着安儿玩耍的逸儿道:“逸儿,去把弟弟的衣衫拿来,我们来给弟弟洗白白。”
  
  逸儿很是欢快地应了声,蹬着小脚步朝屋子里跑去。不一会儿就抱着给安儿换洗的衣服搁在小凳子上。“娘,逸儿也要洗。”
  
  “待会儿跟你爹一块洗。”我边说着边将衣袖挽起,转身就去打热水。
  
  逸儿不依了,追上我直撒娇,“不嘛娘,我不要跟爹一块洗。”
  
  “那你想跟谁洗呀!”不期然的,夷将马、羊关好回来了,踏进屋子的时候正好接上逸儿的这句话。
  
  逸儿怯生生地缩了缩脖子,嘀咕了声:“我想跟娘洗。”
  
  “嗯。”夷应了声,颇具威严。“带上衣衫跟爹一起泡澡去。”
  
  我正好提着水回来,夷顺手就接去,倾倒进安儿用的澡盆里。我一手叉腰,喘了口气,“湖里水凉,还是在家里洗罢。”我自然是知道,逸儿是怕跟着夷去洗冷水澡。虽然说现在是夏天,但入了夜,温差还是挺大的。
  
  “你会把他惯坏的。”夷假意板起脸来说着令逸儿不敢忤逆的话。
  
  我抿唇笑,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由夷管教着逸儿,逸儿现在甚至胆大到想要去骑马。我还不时为此笑话他连羊都骑不上就想骑马,结果他真的有一天骑着羊回来给我看,为这事儿足足乐了我好一阵子。由此可知,他这性子十足十随了夷,既好强又倔强。
  
  。
  
  才将哄着安儿睡下,屋前就传来了逸儿得意的哼哼声,那是隔壁阿漠大叔家的小女儿教逸儿唱的曲子,我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逸儿那稚嫩的童音哼哼出来的调子还真不赖,干干净净的,听着很'炫'舒'书'服'网'。
  
  我揉了揉肩,坐在床上/炫/书/网/整理着衣物,多半是逸儿跟安儿的衣衫,安儿还好,再怎么长也有逸儿的衣服可以穿。可逸儿现在一天一个样,好多衣衫都不能穿了。想来明天又得托阿漠大叔带些布料回来,否则逸儿今年的冬衣就没有着落了。
  
  “娘。”屋前,逸儿欢快地叫唤着直往屋内跑来。
  
  “嘘,小点声,安儿才睡着呐。”扶住扑抱在腿上的逸儿,绕手就将他抱起,凑近嗅了嗅。“嗯,真香。”
  
  适时的,逸儿已在我脸上重重地啵了声,我频笑不住,直说:“好了好了,快上床躺着。”
  
  就在逸儿爬到我身后的时候,夷进屋了,“怎么,你还真打算要儿子不要老子了。”他倚身在门边半是调笑地说着,那轻挑的眉眼分明就是在示意着我,他想要干嘛。
  
  我抱起/炫/书/网/整理好的衣衫搁到橱子里,夷却自身后将我抱了个满怀,扭头朝着正襟危坐的逸儿命令道:“乖乖回自己屋里睡去。”
  
  逸儿瘪了瘪嘴,很是麻利地从床上爬了下来,我甚至还听到他嘀咕了句,“坏爹,又要欺负娘了。”
  
  一个忍俊不禁,我失笑了,以肘触了触身后的人,“听到没有,逸儿对你可是很有意见呐。”
  
  夷却将我扳过身来直抵在了衣柜上,笑说:“他已经长大了,不可以再般宠溺着,会把他惯坏的。”
  
  我挑眉,三岁的孩子叫长大了。“那么,我是不是也将你给惯坏了呢,夷。”说罢绕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嘴角轻撇,已有盘算。
  
  夷抵近,直直含住了我唇,用力吸吮着。我倒也算是配合,这般吻得彼此晕头转向,双双朝着床榻的方向转移。
  
  “西西。”夷有些迫不及待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衫,唤我的时候声音明显变得急促。我却勾住了他的手,制止他的举动,“夷。”
  
  他俯身,衣襟已大敞,二话未说就在我唇上用力嘬了口,“你可别又说什么我不心疼逸儿只顾着满足自已的欲望。”
  
  我抿了抿唇,爱笑不笑着:“不是,我是想跟你说说乌莲的事儿。”
  
  “唉,她的事改天再说,我们先办正事要紧。”说罢眯眼笑了笑,“不若,我们再给安儿添个妹妹如何。”
  
  “好啊。”我甚至想都不想便就应承了他,随即又以无比哀怨的神情瞅着夷,“只是。”
  
  “怎么啦!”夷挑眉,似有预感。
  
  “今日身子不便,恐得歇战几日。”我颇具委屈于满面地说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夷不眨。只见他本来还高涨的情绪瞬间跌落谷底,微偏着头睨了我一眼,便有给我算日子的架势。最后,不甚情愿地从我身上撤下。
  
  “诶,将逸儿唤来。”看着顿时蔫了气儿往屋外走的夷,我扭头朝他吱唤了声。岂知夷才将房门打开,逸儿就从夷的身边挤进,蹦扑到床上,直嚷嚷着,“娘亲真捧,娘亲真捧,打倒坏爹。”
  
  夷瞪来一眼,逸儿瞬间萎靡,缩在我的怀里不敢再造次半声。我在笑的同时,不忘嘱咐着夷,“明天早上记得去把乌莲唤来。”
  
  “嗯。”夷无力应了声,随即将房门合上。
  
  我揉了揉逸儿的身子,威胁道:“以后要听爹的话,爹是刻意让你跟娘睡,知道了吗。”
  
  逸儿懵懂,呆呆点了点头。我瞥眼屋外,抿了抿唇。
  
  现在没有了身份的束缚,我们这一家子生活在塞外倒是惬意的很。如今唯令我们操心的就属乌莲的终身大事了。前不久听说草原上出现了一个中原来的汉子,正四处打探着乌莲珠下落。后来才知道,那人原是项禾。前时他之所以对乌莲的反应这么大,原来是同门中人的缘故,亏我当时还以为项禾瞬间转了性子。原来他老早就对乌莲有意,只可惜了乌莲那颗石子心,根本就不把人家项禾当一回事。遂也不让我们参合其中,只是苦了项禾,草原这么大,要找着我们还得再费一费劲呢。
   

作者有话要说:




97

97、前传之一 。。。 
 
 
  
  当我来到那家位于老市区里的一条老街道上的一个老胡同内的老房屋时,我还以为走错地方了。但门牌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一长串前缀的会计师事务所,正是于筱给我介绍的那个单位名称。在我还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从里面出来了一个人。
  
  乍看之下,猛然想起,这个人不是人才市场上遇到的三高负责人,我当时还质疑他来着,没曾想,于筱给我介绍的人竟是他。
  
  撒先生跟我在人才市场看到时一样,热情不败。笑的时候可以杀死一千只蚂蚁,不笑的时候可以迷晕一万只苍蝇,我收了收乱跳的心肝,扫视了一眼富丽堂皇的办公场地,没曾想这里是金玉其内败絮其外。在这种环境下工作,无污染,无噪音,还可以对着撒先生这样的妖孽,别说是签合同,签卖身契我也干。
  
  撒先生的面试很简单,不像某些大公司,还要过五关斩六将才能入围。就像是在聊家常里短一样,聊了一些锁碎的事。撒先生甚至没有问我关于会计的一些基本知识或是业内的一些动态,随和的令人发指。虽然我是应届毕业生,但我几乎是每天的寒暑假都会找一些单位实习,总的来讲还是积累了一些经验。
  
  看着撒先生,我不禁要想,如此年轻有为的老板,要是能把他发展成自己人,那得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呀!于是乎,这个面试在双方都满意的情况下结束了。而我更是在错感神经混乱的前提下,只稍稍的扫视了几眼合同前页的几个硬性条款,就迫不及待的跟撒先生签了用工合同。
  
  在我还以为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的时候,其实自己已经掉入了某个缺德天使的圈套中。
  
  。
  
  要回去的时候,撒先生竟好意的邀请我一起去吃晚饭,这一度令我的左脑陷入瘫痪状态,就这样心潮澎湃地跟着撒先生一起吃了日料。
  
  我正吃的起劲,撒先生问我:“西西,你都有些什么样的愿望。”他一救世主再现的嘴脸,令我一度产生了幻觉。以为自己上了天堂,此时正跟耶稣共进晚餐。
  
  撒先生觉得自己这样说还不够具体,遂又强调了一遍,“是那种,人力难以做到的,比方说飞天或是遁地。”他说的很认真,表情也很严肃,令我想笑又给活活的逼了回来。我咽了咽声,努力让自己的样子看起也是严肃认真的,我说:“时下不是流行穿越么,其实我最想的就是穿越到我们中国古代的三宫六苑去过把瘾。你知道的,古代的宫廷生活,那诱惑,诶诶……”我这说的认真,倒是让一旁听的撒先生纠结起了眉头,眼珠子转悠着好像在盘算着怎样替我完成心愿。莫名的,我只感心肝轻颤,一个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撒先生则是更认真的看着我说:“今晚你回家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一定会将你送去中国古代的三宫及六苑。”
  
  我抽搐着嘴角,撒先生说的一口不流利的中文也就算了,怎么连冷笑话也讲得这么没水准。但他毕竟是我未来的老板,我怎么也不能不给他面子。于是我说:“您请我吃这一顿我已很感激了,别的愿望就留着我自己以后慢慢去实现,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正所谓吃人家的嘴软,虽然撒先生的样子看起来挺二的,但他的外表已足够弥补他这内在的缺陷,所以我不打算去跟他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撒先生也不跟我啰嗦什么,转头就投入到吃食行列。我倒没多想什么,只期待着明天去上班的时候可以让我遇上一些好相处的同事。
  
  。
  
  一夜无眠,亢奋到天亮。
  
  当我再次来到事务所的时候,一如昨天的空荡让我惊悚不已。哪有什么同事,里头依旧只有昨天傍晚面我试的撒拉先生。
  
  他今天换了一身休闲西装,领口的扣子有意的褪开两粒,一头碎发打理的很是朝气蓬勃,整体给人的感觉既干净又利落。他一见我进门就不由纷说道:“我昨天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至于你那个愿望,虽然难度系数是高了点,但我一定会尽力帮你达成的。”
  
  我稍愣,凝视着他半晌这才想起来昨天的戏言,不禁哧笑。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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