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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1-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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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那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陆父终于回转过身来,他的面庞是刀削斧凿一般的坚毅,连神情都是平静的。
唯有发红的眼眶,泄露了一切。
一点都不意外两个人都在这里,陆父招了招手。
楚歌与陆九走过去。
落到他身上的目光似乎有些复杂,含着说不出的情绪,最终,化作了一片平和。
陆父道:“小歌,和小九一块儿……去给你陆阿姨上柱香吧。”
。
人往着一旁退却了,只剩着陆九,站在墓前。
陆父偶尔与楚歌闲说起两句,问起以后的规划,楚歌字斟句酌,小心翼翼的应了。
见着他有些紧张的模样,陆父反倒是笑了笑,说,不用这么紧张,他只是想知道,两个人将来的打算。
在妻子骤然离开人世间以后,陆父反而看开了。
这位原本或许还存着一点其他意见的父亲,最终接受了孩子的选择。
“这条路很艰难。”陆父凝望着远方,怅然的说,“你们现在年纪还小,没有见过那么多的人,也没有遇到那么多的事。今后会有数不清的挫折,道不尽的磨难……或许还有外界的压力、他人的指点,每一件,都不是能轻易吃得消。你们真的考虑好了吗?”
年少时候的爱情轰轰烈烈,便是飞蛾扑火也甘愿。
可是最终,人世间并不仅仅有爱情。
那还有躲不开的人情俗世,离不了的柴米油盐。
。
楚歌低低地说:“……我在新闻里看到。不是说,已经要通过新的婚姻法了吗?”
那是现在正在激烈讨论的,承认同性婚姻合法。
在以前爆发了非常激烈的冲突,现在看起来,趋近于尘埃落定。
陆父听了,却笑起来。
他的眼里有一些感慨,不知道是在感慨天真,又或是别的什么。
“小歌。”陆父的口气难得温和,“虽然现在是这么传着的。但等到真的通过的那一天……谁又知道,到底还要多久呢?”
那确然是如此的。
尽管已经说即将通过同性婚姻,但明里暗里还有许多的阻挠。
根本没有办法预料,从眼下到真正颁布实施下来,还要等多长的时间。
在许多人的眼中,依旧谈之色变。
或许在开明的父母看来,这不过是自己的孩子喜欢上了性别相同的人。但是在普罗大众的眼里,却绝非如此。
那更趋近于是……得了病。
不被承认,亦不被认可的。
。
微凉的寒风吹拂过了面颊,楚歌眺望着山下,却不期然间,眼前浮现起了陆九泛着泪光的面庞。
那时候陆九趋近于崩溃,质问到几近撕心裂肺。
他问楚歌是不是觉得恶心,是不是觉得他有病,是不是觉得他是一个精神病。
就连陆九也那么想。
楚歌情绪有一些低落。
那被陆父不动声色的看在眼中,亦是想起来那任性的一幕。
说走就要走,说不走就不走。陆九向来都是那样无法无天的狗脾气,只是他疏于管教,两父子之间交流并不多,甚至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一层。
等到他终于知晓了,妻子……却也已经离世。
若换得早些时候,陆父说不得就要当一回封建大家长,铁面无情棒打鸳鸯。
可是换做了如今……
“我并不是想要说别的什么。”陆父沉声道,“……只是想要告诉你,小歌,现在是我们这一关,将来,你们还会面临更多的压力,更多的挫折,更多的危险。就算你们情比金坚,但并不是所有人,都……”
——会认可。
说不定认为是荒谬的,滑稽的,可笑的。
反对的,驳斥的,不认同的,还有很多很多。
就像层层的阴霾,将会笼罩在人的头顶。
那些话被陆父牢牢地埋藏在了心中,不曾吐露分毫,他并未曾说全,只是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
那听上去甚至是有一些无奈与苦涩的。
楚歌很容易变听出来潜台词。
何况那一声叹息,沉沉的,像是要砸在人的心底。
犹豫了又犹豫,思量了又思量,楚歌问道:“陆叔叔,你是担心我的父母……不同意吗?”
陆父不置可否。
他未曾看着楚歌,而是遥遥的望着天际,明明是水洗过后的蓝空,却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隐隐然间,可以望得见远方城市起伏的轮廓。
而陆父的视线,并不像落在这一处。
他的目光微微有一些恍惚的,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空间,穿透了层层阴霾、重重阻隔,落到了未知的、更遥远的地方。
。
楚歌想要说,自己会想办法说服父母。
他想要告诉陆父,自己的父母其实也很开明,并不抱着古板而迂腐的思想。
他想要说,陆九是楚父楚母看着长大的,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是当做了半个儿子。
有很多很多的话,仔细斟酌着,想着如何开口。
然而陆父却摇了摇头。
“小歌……”他再一次叹气,摇了摇头。
就像从未曾担心过此处。
。
陆父平日里出现在两人眼前并不多,楚歌也不过只见得寥寥几面。
在有限的印象里,陆父一直是个看上去庄严肃穆的人,便是面对着陆九,也常常不苟言笑。
很难想象他会露出软弱的一面。
然而在这料峭的春日里,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叹气。
仿佛是还想要说什么的,但是最终,陆父却并未曾开口。
楚歌道:“陆叔叔,我知道或许以后会有很多的艰难,但我们总不能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就选择放弃当下。”
假如真的有一天,现实会压的人低头……
楚歌微微的低下了头。
他已然答应了陆九。
他既然已经伸出了手,就不会去做先放开的那一个。
迎着他的目光,陆父轻微的笑了一下。
“……但愿吧。”
。
楚歌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会使得陆父看上去这么的忧虑。
就像已经预料到前途的艰险,并不抱着一点点信心。
他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然而这个时候,却又有人来了。
应当是下属,想要汇报一些什么。
楚歌朝后退了一步,陆父示意他继续留在这里,陪伴陆九,而他自己选择了离开。
下山道上,陆父一路前行。
他的影子越来越远,却因为着回环的山道又来到了眼前。
楚歌遥遥的望着,却见着山下有人来,突兀的撞上。
来人身材高大,气势沉峻,迎面而来,不避不让。
陆父的脚步停下了。
或许两人间认识,他们开始了交谈。
在清明的料峭寒风里寒暄着,隔得那么远,听不甚清楚。
楚歌站在高处,只能够隐隐约约瞧见那一处的动静,不知道说了什么,气氛变得有些僵持。
紧接着,匆匆的脚步声响起,又有一个女人,从山道下急急行来。
她踩着细细的跟子,甩开了两边跟着的人,跑的很快,教人直担心会不会摔倒在这湿滑泥泞的山道上。
楚歌依稀觉得有些面熟。
女人跑到了男人身边被一把扶住,稳稳的揽着,她的面容有一些说不出的焦急。
担忧而急切的,却被身旁的男人紧紧扼住。
迎面而立,那是一个近乎于对峙的姿态。
楚歌目光微凝。
他认出来了,这个女人是谁。
下一刻,山道上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第263章 Act5·朝阳
他们吵起来了。
陆父刹那间似乎愤怒到了极致; 甚至抢上了一步。
那一步的距离打破了方才的对峙,就好像火药桶被点燃了。
另一边的女人似乎被吓坏了,一时间都朝后退了一步。
她身旁的男人紧紧揽着她; 赫然与陆父对上。
。
楚歌心中一紧。
两旁跟着的人都飞快的冲了上来; 想要将他们给分开。
陆父被拉到后侧,然而他的手臂直直的指着前方; 暴怒着; 仿佛一头怒火中烧的狮子。
然而另一侧的男人神色淡淡的; 动了动嘴唇; 说了那么几句; 却让陆父所有的怒气,瞬间,像是被冻结了。
甚至是有一些颓然的。
一侧的女人扯了扯男人的衣袖,低低地,不知道附语了什么。
大概是她做了劝说,让那个男人的神情都缓和了些许,不复方才那般咄咄逼人。
男人嘴唇翕张,淡淡的吐出了几句话; 那看上去甚至是彬彬有礼的。
但或许对于陆父来说; 却根本是另外一种意义。
男人却浑然不觉; 或者说; 视若无物。
那是……来自于高位者的气势,甚至让他如此冷淡的对着陆父。
像是下了通告一般,他朝着陆父点了点头; 揽着身旁的女人,并不待得回答,便转身离去。
唯有陆父仍站在原地。
。
楚歌完全听不清他们在说着什么。
但是他却能够确定,他们看上去都已经吵起来了。
眼睛做不得假。
他认出了后来的那个女人,是那个在林荫间误入的、在陆母的葬礼上,自称是陆家远房亲戚的人。
女人关心着陆九的情况,想要打听,却根本不敢上前去问,只能够拐弯抹角的找着楚歌。
如今看来,恐怕根本就是关系十分糟糕的远房亲戚。
脚步声响起,是陆九过来了。
他的眼眶还有些红,但神色已经趋近于平静。
陆九道:“爸爸呢?”
楚歌说:“下山了。”
他并没有把刚才的那一幕说出来。
恐怕陆父也没有想到他会看到,想来陆父也根本就没有告诉过陆九那两个糟心亲戚的存在。
既然如此,楚歌又何必说出来,徒然增添烦恼。
。
然而楚歌不想说,事情却根本不以他的意志力为转移。
下山道上,有人迎面走来,远远地望着,楚歌心中便是一跳。
不动声色的环顾四方,然而糟糕的是,附近都没有另外一条路,想要换道,恐怕还得折回。
那影子越走越近,已经由不得犹豫。
楚歌拉住了陆九,直接道:“我想换条路。”
陆九不明所以:“怎么了?”
楚歌道:“不想走来时候的这条了。”
。
楚歌知道陆九不会拒绝的,因此不待陆九回答,便直接转身。
他才将将跨出一步,陆九便跟了过来,尽管心中不解,但依旧跟着他的脚步。
匆匆间,又走到了环形路入口处,若是再往前,便是他们刚才离开的地方。
楚歌犹豫了一小会儿。
他不太记得路。
陆九看着眼前的标识牌,刹那间,目中便又要有泪水涌出来。
“……走吧。”他压抑着自己,却连尾音都在轻颤,“今天已经看过妈妈了,我们下次再去看她吧。”
他拉住楚歌的手,忍着泪意转身,便在那一时间,见到了来人。
一男一女,气质出众,两名从未曾见过的陌生人。
楚歌心中一跳。
。
退避了又退避,却晚了一步。
还是撞见了。
陆九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他并不知晓,山道上爆发的那一场争吵。
以为着是他们俩站在这里,挡住了标识牌,占了路。
便十分子爵的拉着楚歌,朝着小径草地那一侧靠:“……过来一点,别挡着人家的路了。”
意识到对方似乎看着自己,陆九抬起头,习惯性的礼貌笑了笑。
。
明明朝后退去了,然而那两个人却根本没有往着标识牌前。
女人看上去似乎下一秒就要昏厥,却不知道是被什么精神给强撑着,直勾勾的盯着陆九。
嘴唇不停地发颤,连泪意都要渗出来。
“你……你是在祭拜什么人吗?”
那声音有些压抑,颤抖着,仿佛十分艰难的才问出来。
却让陆九眉心一皱。
这个陌生女人太过于古怪,连带着一旁男人的眼神,也充满了压迫。
陆九并不想要接触,只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的母亲。”
他转身,压抑住心底奇怪的感觉,和楚歌离开。
身后的女人似乎哽咽了一声。
像是还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没有出口。
她身旁的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拐过那个转弯的时候,陆九并不知晓,楚歌下意识侧头,便瞧着那两人,依旧站在原地,目光直直的朝着这个方向。
。
楚歌心中充满了不安,但是又说不清那究竟来自于何处。
那两个陌生人,实在是太过于古怪了。
尤其是他们看着陆九的眼神,不知为何,让人心惊肉跳。
三天的假期,回家以后继续紧张的学习,因为这个时候距离高考,也不过只有两个月了。
满打满算也不过六十天,必须要争分夺秒。
。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陆九出了门,似乎是陆父有事情要跟他说。
然而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回来时却近乎于天塌地陷。
楚父楚母早就睡了,只留下楚歌一个,在客厅里等人。
电话打通了却没有人接,他却又唯恐陆九会回来,只得昏昏欲睡的,在客厅里等着。
夜深人静时分,忽然间,响起了汽车发动机声,停在门径外。
楚歌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便匆匆的赶了出去。
小径上,夜色里,立着一个背影,遥遥的望去,楚歌也认出来了是陆九。
然而那个背影,却整个都近乎于紧绷的。
车门开了又闭,又有身影从汽车上下来。
与之同时,一个轻柔的女音响起:“小九,这是你住的地方吗,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开口的刹那,楚歌便认了出来。
是葬礼中、山道上、墓园里,几次三番遇到的那个女人。
刹那间心中惊疑不定,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九不是出门去见陆父了吗?
。
小径上。
晚风冰凉,吹过了花木,拂过了面庞。
仿佛浸透了沉沉的夜色,挟裹着凛冽的寒意。
从头到脚,冻得透彻心扉。
指尖刺入掌心,陆九缓缓道:“不,这不是我家。”
答非所问的。
廊灯投下了昏黄的光,勾出女人模糊的轮廓,她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出来,还带着笑意,温柔而期待。
凝视着女人的面庞,掌心几乎都要掐破。
有一瞬的迟疑,然而情感早已经压制了理智。
陆九漠然地说:“……从我出生以后,我就没有家了。”
女人原本还带着笑意的神情凝固住了。
她看着陆九,就像是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句话,又像是早有预料却在听到时依旧不能够接受。
单薄而柔弱的身躯在夜风中微微颤抖。
“天冷了,也已经很晚了。”陆九凝视着她,“……想必您的先生定然非常担心您,我就不留客了。”
女人似乎都要站立不住,像柔弱的花叶,被这一番言语上的狂风骤雨打的摇摇欲坠。
脚步挪动了一瞬,陆九看上去下一刻就要上前。
然而从车中赶下来的人停住了他的脚步。
“夫人。”那人说,扶住了女人的手臂。
女人摇了摇头,推开了在自己身边的人,她望着陆九,眼眸里似乎都泛起了水光。
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却拼命地压抑着,不在人面前失态。
女人轻轻的说:“那……那你要早些休息呀。天晚了,过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她眷恋而不舍的看着陆九,匆匆的回到了车上,近乎于落荒而逃。
沉默的少年立在小径上,近乎于一尊冰冷的雕塑。
。
楚歌从台阶上走下去,绕到了陆九的跟前。
只见得他薄薄的嘴唇抿的死紧,脸色在月光下,惨白的跟纸一样。
登时间便吓了一跳。
“怎么了呀,陆九,出了什么事儿了?”
楚歌叠连声的问着,拉着陆九朝着门里走,陆九像泥雕木塑一样,被他拉得给跌跌撞撞。
好容易上了门厅,却怔怔的看着楚歌。
廊灯下,他的神色憔悴不堪,眼球里血丝遍布,像是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绷的死紧的背脊渐渐松下来。
楚歌尚未松一口气,犹豫着是否要问。
忽然间,便见着陆九喉结滚动着,近乎于崩溃的呜咽了声,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背脊。
头颅死死地紧紧地埋入了他的脖颈,抵在温暖的肩膀上,压抑许久的眼泪刹那间便滚落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呀……”
“出什么事儿了,我们进去说,好好说啊……”
“别哭,别哭呀……”
。
温热的液体滚落颈项,几乎烫伤了相触的皮肤,教楚歌都险些慌了神。
一下一下,拍着陆九的背脊,心急如焚。
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让陆九哭的如此的肝肠寸断。
耳边响起的是近乎于痛苦的哽咽,毫无章法的,不停地喊着楚歌的名字。
仿佛是汹涌洪水中将要没顶的人,在失去生命前的最后一秒,抓住了唯一一块浮木。
“我在……”
“我在这里的……”
“我不会走,不会离开的……别哭。”
。
楚歌半搂半抱,强行把陆九带入了卧室。
陆九整个人都泣不成声,哭的快要崩溃掉。
他完全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能够拼命地抱着楚歌,寻求唯一的一丝安慰。
楚歌心乱如麻,却也只能够一下一下的拍着他。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
他小心翼翼的拭去了陆九颊边的泪水,陆九两只眼睛通红,血丝遍布。仿佛被无边的痛苦缠绕了,无比憔悴。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够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话语。
每一句,都像是刀子一样,割在人的心上。
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她说她才是我的母亲。”
“她说他才是我的父亲。”
“她说我根本就不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孩子,她说全部都不是……都不是,全是假的!”
。
若有惊雷炸裂,轰隆响彻。
楚歌愕然。
在陆九几近于崩溃的哽咽里,从那些断断续续的描述中,他终于知晓了发生了什么。
陆父陆母并不是陆九的亲生父母,只是在过去的十七年里将他养大成人。
如今,陆九即将要成年了,于是,他的亲生父母便找上门来了。
在过去的十七年里丝毫不见音讯,从未曾出现过,直到今天。
陆九双目通红:“……既然当初选择了送走我,为什么现在又找上门来啊?”
他看上去是那样的痛苦,被这个突兀消息打击得体无完肤。
楚歌小心翼翼的,试图找到安慰的办法:“……或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呢?”
“原因?”陆九重复着,惨淡一笑,“……还能有什么原因?”
。
茶香袅袅,模糊了人的面容。
原本以为只是去见自己的父亲,根本没有想到,出现的是两个陌生人。
那一声声话语仿佛还响在耳边,伴随着女人激动难掩的神情,急切万分的语气,却教人只回想起,就觉得荒谬。
女人看上去是那样的感动,而在他的心里,热血早凉,只剩下一片冰冷的麻木。
仿佛灵魂离开了躯壳,在半空里看着这一方茶室。
看着这一幕,滑稽而又荒谬的场景。
看着这一处,可悲而又可笑的世人。
“……就因为我对他们的前途不利,于是就直接把我扔掉吗?”
第264章 Act5·朝阳
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玩意儿; 或许来到这世间根本就是意外。
在有用的时候就拉出来随意溜溜,在没有的时候……便弃若敝屣吗?
。
女人小心翼翼的告诉陆九,其实她和陆九的父亲都十分欣喜于陆九的到来; 只是迫于老爷子的压力; 不得不把他给送走。
又能够迫于什么压力呢?
那理由听起来都是荒谬透顶的。
这是老爷子的第九个孙辈,却又因为父亲是他最喜欢的儿子; 而被高看了一分。
满月宴前; 亲朋将至; 老爷子却兴冲冲的请来了道人; 欲要窥测天机。
来者张口便是命克家族; 当即便让老爷子色变。
随即才娓娓道来,原来这小小婴儿的命理将以成年作为分水岭,在此之前养在家中,说不得便会有克家族兴旺发展,唯有送至他处。
但若是在成年之后接回,却对家族大有裨益,可作福星。
女人哭的肝肠寸断,半分也舍不得还在襁褓中的孩子。
偏偏老爷子年纪大了; 别的不信; 尤其信这虚无缥缈的鬼神之学; 铁面无情; 不由分说,便将孩子送走。
那时候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来得及起,只匆匆的挂上了一个行辈:
陆九。
匆匆便到了今日。
再有两月; 陆九便要成年。
原本应该抵着那个日子找回,可是女人再也按捺不住,只想要偷偷地看他一眼,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女人说,要在家族里办一个盛大的成人礼,好好弥补过去的十七年时光,以此宣布他的归来。
……
便说是天坼地柝也不为过。
陆九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会是其他人。
在他的所有记忆里,陆母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温暖与爱,便是陆父,尽管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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