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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1-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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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连带着熟悉了陆九身边的那堆人。
  而自从乐开颜把他的作业借出去、传遍了一圈之后,突然之间,好像和陆九身边的人,也就熟络了。
  果然抄作业是拉近关系的不二利器。
  系统说:“可不是吗,以前你的作业就到处飞嘛……”
  偏生来了这里后,之前从来不外借。
  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着的,后来便没有人敢朝着他借了。
  楚歌咬笔杆:“那就借呀。”
  他心里没什么所谓的。
  。
  时间就那样一天一天的流逝,好像倏忽间,一个月便过去了,翻到了四月里。
  天气渐渐转暖,然而陆九却乍然相反。
  他的神色转的变冷,不知道是遇着了什么事情,藏在心里。
  周身的气息都是凝结着的。
  看上去还是和平常没有什么分别,可是楚歌何其了解他,很容易就感觉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
  前些时候,陆九还乖乖生生的在学校里呆了段时间,眼下,又连学校都不来了。
  楚歌问乐开颜,只得到了叹气。
  笑笑同学无奈的耸肩,表示像之前那样,老老实实的待在学校里,对于陆九来说才是破天荒的事情。
  像现在这样,两三天见不着人影,在网吧里通宵熬夜,才是正常情况。
  教人头疼。
  楚歌回家后,还遇到楚母问起来,怎么他的那个同学不上他们家玩儿了。
  ——前些时候,陆九倒是常常到他家里来,每次楚母都很是高兴。
  一下子被问着了,楚歌也只有叹气。
  他也想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呀?
  。
  四月初的时候,学校放了三天假。
  传统节日,清明节。
  楚母在广场上的花店里找着了一份工作,正逢着清明节,店里的生意特别好,忙不过来。
  楚歌便去花店里帮忙。
  花店老板的孩子也在楚歌同一所学校里读书,只是不是一个年级,看着楚歌来了,倒是笑吟吟的。
  扎花的工作经由店里的人做,楚歌自然是按照预定的电话,出去送花的。
  大清早的,便抱着花束在学校周边到处的转,爬坡上坎,上楼下楼,直跑的人头晕脑花。
  好不容易回到了店里,脚都沾不了地,歇不了一会儿,又要出门。
  楚歌怀抱着一束白菊花,按照花店老板记载下来的地址,朝着目的地赶。
  看上面的地址,还在学校里面?
  甚至连电话号码,那串数字,看上去都是有点儿眼熟的。
  只是楚歌脑袋混沌惯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应该是学校里的某个老师吧。
  楚歌想,看地址,可不是,正在学校的家属楼么?
  他本来应该打个电话,跟顾客联系一下的,奈何……
  楚歌一摸裤兜,感觉眼前一黑:“老年机忘记带了!”
  当时他跑的太热了,回了花店里咕嘟咕嘟的喝水,后来抱着花束就走,居然把店主配备的、用以联络的老年机给忘在店里了。
  系统:“……可以的,这很三岁。”
  楚歌差点没有飞起踢它一脚。
  这还能怎么办呢?
  系统说:“走快点儿吧,问一下路也就知道了。”
  楚歌苦着脸:“我怕的是送上门了,结果发现人家不在家啊。”
  “怎么会呢?”系统安慰他,“……一束白菊花,一看就是要去扫墓、祭拜先人的,没有拿到花,不会出门的。”
  但愿吧。
  。
  楚歌相当的头疼。
  还好地址是在学校里,最起码前面的路不用他费心费力的去找。
  从学校的后门进去,那里挨着的几栋楼就是家属楼。
  楚歌看了一眼卡片上写着的地址,抬头,对着家属楼下面的门牌号找着,一个一个的挨着看过去,终于找着了二号楼。
  便在这时候,脚步也顿了一下。
  心里不知道是感慨还是唏嘘,渐渐升起来。
  ——这个地方,他并不是那么的陌生呢!
  楚歌曾经很有那么一段时间,住在学校家属楼的二号楼里。
  他再看了一下那个楼层,一时怔愣,便只能够感叹人间的巧合。
  ——也不知道他与陆九搬进去之前,这里住着的,又是学校的哪一位老师?
  楚歌抱着雪白的菊花花束,爬着楼梯上去了。
  又站在了熟悉的门口。
  门铃是坏了的,楚歌屈起手指,敲了敲门。
  过了小会儿,便听到了门里的动静。
  主人家似乎走近了、站在了门边。
  “吱呀”的声响,大门被推开了一道缝隙。
  楚歌正低头辨认着,连忙道:“……老师,不好意思,今天太忙了,耽搁了一阵子。您要的菊花,现在送来了。”
  。
  那周遭的气氛安静的可怕,门内的主人家迟迟没有应答。
  楚歌下意识的抬起头,正对着一张熟悉的脸庞,双目泛着血丝,压抑而又憔悴的。
  震惊之下,连花束都脱了手。
  楚歌失声道:“……陆九?”
  ——怎么订购白菊花的,会是陆九!


第285章 Act6·夜行
  脑子里混沌而又混乱着; 隐隐然间似乎捕捉到了潜藏的真相,却根本不敢去触及。
  清明节,白菊花……
  那昭示着什么再明显不过; 令人根本不想也不敢去相信。
  显而易见的是; 陆九并没有料到会是他来,眼底有些微的惊诧。
  但很快就掠过去了。
  悲伤的气氛音乐笼罩在四周; 如同一团看不见的阴翳。
  陆九哑声道:“……楚歌; 怎么是你?”
  楚歌低声解释:“我平时在这家花店帮忙。”
  ——却没有想到; 这次送花上门会见到自己熟悉的人。
  。
  陆九侧了侧身体; 让开了位置; 让楚歌进屋里来。
  白菊花被放在了玻璃茶几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却是说不出的零落与伤感。
  一杯白水被放在了茶几上。
  楚歌犹豫了又犹豫,却根本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
  那个问题在脑海中缠绕,折磨的他都快要发疯。
  “……你要去祭拜先祖吗?”他听到自己开口,小心翼翼的措辞,明明想问的是另外一个,却在出口的刹那变成了先祖。
  陆九点了点头; 又摇了摇头。
  他并不是那么的想要开口; 每一次提及; 都像是在心上血淋淋的割了一刀。
  他谁也没有告诉过; 学校里,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可迎着那样担忧的目光,心里微微颤着; 终于沙哑着开了口:“我去祭拜我的母亲。”
  。
  楚歌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了楼。
  仿佛灵魂与意识都悉数远去了,被抽离了身体,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
  ——陆九说,他一会儿要去祭拜他的母亲。
  白菊花,清明节。
  陆母去世了。
  在更早的时候,在楚歌还没有到来于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已经在大洋彼岸病逝。
  骸骨被陆九带回,归藏于山间的陵园。
  那么早。
  早在楚歌和陆九还根本扯不上关系的时候,早到他根本没有办法相信。
  事实上,直到现在,他都宁愿相信自己听到的是谎话。
  他不敢相信那位温柔如水、爱子心切的母亲已经离开了人间。
  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提醒陆九,多注意一下陆母的病情。
  可根本,便来不及!
  。
  双腿迈动着,楚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了花店里。
  甫一进去,便吓了老板一跳。
  “小歌哟,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这孩子,刚刚送花出门前,看上去还精神洋溢、活力满满的,怎么就这么一会儿,脸色苍白得跟个鬼一样。
  便是楚母见了,都吓了一跳。
  “外面有些小雨,受凉了吗?”
  楚歌抿着唇,低低地咳嗽了一声。
  “受寒了吧,哎……先来喝杯热水,一会儿就别出门了!”
  保温杯被强硬的塞到了手里,温暖的热流顺着喉管下了肚,仍然驱不散周身的寒冷。
  楚歌摇了摇头,谢绝了老板的好意,打着伞,依旧抱着花束出门。
  他唯有给自己找一些事情,才能够停止下来胡思乱想。
  只要稍稍有一点空闲,陆九悲伤的样子便浮现在了眼前,如同沉甸甸的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未曾料想的死亡啊……
  。
  亲人的离世,对于人来说,是完全无法承受的痛苦。
  在曾经的记忆里,陆九仿佛脱去了任性与软弱,将所有顽劣与惫懒都掩埋在了那个夏天里。
  楚歌曾经以为那已经十分残酷。
  却没有想到,真正的残忍等在此处。
  提前了那么长的时间,足以另一名原本就敏感不稳定的少年,心理大变。
  于是陆九变成了如今这个自甘堕落的模样。
  就好像自己已经把自己彻底放弃,自我放逐入了深渊里。
  。
  楚歌匆匆的找出来一件外套:“妈,我出一会儿门。”
  楚母喊道:“你去哪儿,天都快黑了!”
  楚歌不假思索道:“我去找同学!”
  楚母道:“……是陆九吗?”
  楚歌顿住了。
  他有一些犹豫,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陆九只告诉了他一个人,作为保密,他不应该告诉其他人,即便是自己的母亲。
  然而知子莫过母。
  见着他有些迟疑的神情,楚母便明白了,并不再多问:“记得早点儿回来呀,一会儿天都黑了。”
  。
  天色将晚。
  原本不应该的,这是不理性的,哪怕用脑子稍微想一想,也不会去做的。
  然而心里面却有一股冲动,就像是一簇火苗在跳跃,就像是一团火焰在燃烧,焚烧殆尽了所有的冷静与理智,驱使着他,在茫茫的暮色里冲出了门。
  危墙还是那段危墙,又渐渐飘起了雨丝。
  学校后门外有一家干锅,常做学生的生意,味道甚好,十分受陆九的喜欢。
  楚歌点了小份干锅耗儿鱼,催促着大师傅做快一点。
  系统说:“你上门就上门,还要提着吃的上门,万一人家吃过了怎么办啊?”
  楚歌无所谓道:“吃过了就当夜宵啊。”
  可是他心里却知道,陆九什么都不会吃的。
  ——甚至连回学校家属楼的这套房子也不确定。
  可楚歌心中不知道是从何处来的笃定,坚信陆九就在这里。
  雨丝渐渐飘大了,成了瓢泼之势,站在店内,便能够听到连绵雨声,哗哗作响。
  楚歌不曾带伞。
  店家好心的借了他一把,可迎着瓢泼的大雨,冲出去,变成了落汤鸡。
  一脚就是一个水坑。
  黑压压的夜色里,楚歌冲回了学校,他站在家属楼下,收了伞,整个人都在往下滴水。
  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能够拧出水来,却完完全全顾不上。
  心急如焚,只知道跑到三楼,屈起手指,敲着那扇自己熟悉无比的防盗门。
  门铃是坏的,猫眼内没有光,便是刚才在楼下的时候,也没有亮起灯。
  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就像是主人并没有回到此处。
  楚歌锲而不舍的敲着门。
  湿透的衣物紧贴着皮肤,寒意将全身包裹着,心中却像是有一团火再烧。
  那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久到楚歌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的时候,门突然被恶狠狠的踹了一脚。
  就像是门内的人用上了全部的力道,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声响,与之同时是怒火冲天的驱逐:
  “我叫你走你听不懂吗?滚!”
  。
  在铺天盖地的暴雨里,那一声怒吼都清晰可闻。
  不知道想要赶走的是什么人。
  停顿了有那么一小会儿。
  楚歌低声道:“陆九,是我……”
  门后刹那间安静。
  下一刻,大门霍然拉开。
  在看到门外几乎都被淋成了落汤鸡的人的刹那,陆九粗暴的把人拉进了门。
  。
  “——阿嚏!”
  迎着温热的水流,楚歌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他觉得自己的字仿佛被堵住了,十有八九是感冒了。
  系统不咸不淡的说:“谁叫你顶着这么大的暴雨出门,你不感冒谁感冒。”
  楚歌反驳它:“可是我出门的时候只是小雨啊。”
  系统凉凉的“哦”了一声:“反正感冒的不是我。”
  干净的衣物就放在浴室外,客厅里亮起了温暖的灯,楚歌耷拉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出去,在发现这是整个房子里唯一的噪音后,终于讪讪的放轻了手脚。
  陆九从厨房里走出来,不知道想着什么,听闻动静,抬起了头,漆黑的眼眸晦明,不辨情绪。
  “……这么大的雨,你过来做什么?”
  楚歌讷讷道:“我,我觉得你可能没吃饭。”
  那理由听上去是有一点儿滑稽的,甚至还有些无厘头。
  陆九习惯性的就嗤笑出声。
  那是他用以掩饰自己情绪的习惯,却在发现楚歌抿起嘴唇、沉默站立的刹那,心中骤然生出了一种后悔。
  他从没有想到今天晚上会听到楚歌的声音。
  更没有想到,当他拉开门之后,会在门外看到微微瑟缩的身影。明明被雨水淋成了落汤鸡而浑身发抖,可看人的眼神,却发着亮,含着光。
  ——他不该这么说的。
  这世上会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来看望他。
  挂念着他,惦记着他。
  偏偏他一声嗤笑已经出了口,这时候,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收回。
  他看到楚歌像是有一点点难过,为了他这一声嗤笑而伤心。脸色苍白着,却又抿了抿唇,把他的恶意压在脑后一样,轻声问道:“……那你吃不吃呀。”
  心里就像是被撞了一下般。
  “过来。”陆九说,“陪我一起。”
  。
  或许是密密实实的包装的里三层外三层,下了这么大的雨,里面的食盒甚至一点儿都没有被打湿。
  揭开了盖子后,犹自热气腾腾的。
  楚歌正在掰筷子的时候,就看到陆九又去了厨房,听到燃气灶响了响,转身端了个瓷碗出来,正放在他面前。
  触手滚烫惊人,白雾袅袅升起,迎面就是辛辣刺鼻的气息。
  陆九淡淡的道:“先喝了吧,刚才煮的姜茶。”


第286章 Act6·夜行
  楚歌不由自主笑开:“给我煮的吗?”
  陆九瞪他一眼; 一句“少自作多情”看上去下一秒就要蹦出来。他的表情是那样的生动活现,到最后,也不过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反倒是把楚歌给唬的不轻。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啦?
  四处乱喷洒毒液的陆九忽然会好好说话啦?
  天呐!
  。
  这一小会儿他内心戏极其之丰富; 眼珠子差点转了十八个弯弯; 最后眉也跟着弯起,咕嘟咕嘟的灌着姜茶。
  陆九在一旁坐下; 眼眸微微柔和。
  他道:“这么大的雨; 楚阿姨准你出来吗?”
  楚歌说:“当然准呀。”
  ——他出门的那个时候; 雨又没有下的这么大。
  楚歌补充道:“我还没说我是出来找谁; 她就猜到是你了呢。”
  陆九笑了一下; 些微吃惊,心里却想起来自己曾经跟着楚歌所走过的那条小巷与两侧的危墙。
  天雨路滑,更何况那条路上连灯都没有。
  陆九道:“一会儿跟楚阿姨说一声,免得她担心。雨这么大,明天再回去吧。”
  楚歌点头:“好呀。”
  。
  这套位于家属楼三层的两室一厅,在并不遥远的过去中,楚歌曾经住的有两个月之久。
  阴差阳错之下,他又一次回到了这里。
  陆九并没有说他那一声怒火冲天的“滚”是朝着何人; 他不说; 楚歌便也不问。
  左右眼下的气氛出奇的好; 他并不想要提到不相干的事情; 来打搅这一刻的平和。
  陆九收了碗筷从厨房里出来,注意到他正在看博古架上的相框。照片里是一家三口,男主人高大英俊; 女主人温柔美丽,而唯一的孩子被抱在两人中央,手舞足蹈,正冲着镜头,活泼伶俐的笑。
  此情此景,又何其相似。
  陆九蓦地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去楚歌家里的时候,也是看到了那样一张全家福而出神。
  他很羡慕楚歌,每一晚回去的时候,都有一扇明亮的窗户守候,而他却已经永远都等不到了。
  会给他留一盏夜灯的人已经溘然长逝,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世上。
  不过是……同病相怜。
  。
  陆九走过去,坐在了楚歌的身边。
  埋藏在心里,积郁了那么久的话,此刻竟然也可以平和说出:“这是我的妈妈,她去年生病去世了。”
  楚歌说:“你妈妈看上去很爱你。”
  他没有夸赞容貌美丽,也没有说温柔可亲,却是这样一句话,教陆九愣了。
  “为什么这么说?”
  楚歌示意他去看陆母的手:“你瞧,你爸爸把你抱在了怀中,但是你妈妈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看她的手,虚虚的在你身下扶着。那是害怕你动作太大,摔下来的姿势。”
  身侧久久的没有声音,楚歌侧头去,却见陆九已然眼眶泛红。
  那就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只要被稍稍的碰一下,就会戳的生疼。
  。
  或许交浅言深,或许本不应该询问,可楚歌还是出了口。
  “你爸爸呢?”
  像是骤然惊醒,离开了那场怀念的梦境,陆九淡淡道:“他忙着做生意,根本没有时间管我。”
  ——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道清?
  那其实还有更多的控诉,只是陆九已然不再开口,他细细的想起来,孺慕与敬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消磨殆尽,如今只剩下深刻的恨意。
  这说出去是多么的可笑,一个孩子,却对他的父亲怀有恨意。
  楚歌道:“陆叔叔心里肯定还是在意你的。”
  却像是捅了马蜂窝,点了火药桶。
  陆九瞬间爆炸:“有多在意?还比不得他价值万金的生意,儿子哪里有钱重要?我妈临死前他都还坐在谈判桌上没有赶……”
  他蓦地闭上了嘴巴,吞回去了剩下的话,胸膛急剧起伏着,几乎痛苦的不能够呼吸。
  。
  有什么比这还残忍呢?
  他母亲去世前,最后一个愿望,便是见到自己的丈夫。
  陆九像发疯了一样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可响起的都是冰冷而机械的女音。
  秘书说陆总在首都谈一个很重要的生意。
  到最后一点神采都黯淡下去的时候,也没有等来他。
  在异国他乡,陆九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
  抬望眼,举目无亲。
  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呀……
  连妻子的死都不在乎了,又何况她留下来的这个孩子呢?
  。
  那完全颠覆了楚歌的所有认知。
  他没有想到,陆父与陆九的关系,竟然变得这样的差。
  明明在他的记忆中,陆父尽管一天里十之八九都在飞机上度过,忙的脚不沾地,却仍然深爱着他的妻与子。
  他唯一一次看见陆父失态,就是在陆母病逝的时候。
  为什么会这样?
  这才是真实吗?
  那曾经和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又算是什么?
  尽管心里叫嚣着绝不相信,可脑海中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别想了,这才更符合现实。
  那样幸福美满的家庭,只能够存在于幻想里。
  。
  第二天大清早一起来,陆九就在发脾气。
  老式的楼房,墙壁甚薄,并不那么隔音,楚歌坐在自己的床上,便听着门外,陆九摔东西,“哐啷哐啷”的响。
  说起来有些令人不能够理解,明明是两间卧房,陆九却睡得朝校外的那一间。
  于是楚歌又睡回了他曾经的卧室里。
  他走下床,轻轻敲了敲紧闭的房门:“陆九?”
  卧室里砸得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片刻,传来的人语略带烦闷:“怎么了?”
  楚歌道:“我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你再砸下去,楼上楼下的老师都要来告你扰民了。”
  陆九“刷”的一下把门拉开。
  透过人与门之间的缝隙,楚歌发现屋内已经被他砸得一片狼藉,课本教材,水杯充电器,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陆九烦闷道:“要告就告,反正有的是人去解决。”
  楚歌平静的道:“那还有件事儿。”
  陆九道:“……什么?”
  楚歌说:“我饿了。”
  话音刚落,陆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就像是想要问,这么小的一件事情,竟然要来找他?
  他的手臂紧紧攥着门把,看上去下一秒就会甩上门,送给楚歌一碗闭门羹。
  可到最后,也不过是甩开了门,黑着脸走进了厨房。
  “冰箱就在这里,你不会自己找吗!”
  “主人家都没有动,我怎么好意思去翻冰箱。”
  陆九脸黑的跟锅底一样,摸出来了一盒鸡蛋,他本来把昨晚剩下的干锅辣椒端出来了,结果想了想又塞回了冰箱。
  楚歌连忙制止他:“别呀,我还挺想吃的。”
  陆九冷冷的甩了他一个脸子:“大清早的,这么辣,吃不死你,等着胃疼到上医院吧!”
  满口的毒液到处喷洒,可手上的动作倒是挺麻利的,下了热油就开始煎蛋。
  楚歌喜欢吃单面煎,蛋黄要煎的透透的,不然就是半凝固的液体,他不习惯。
  陆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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