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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1-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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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
——都走那一边?
开玩笑呢!
他回的是那个破破烂烂的老县城,如果没记错的话,陆九家是在城市北边儿的别墅区。完全就是南辕北辙,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吧!
下意识的就要拒绝:“你跟我不是一个方向的吧。”
陆九道:“是一个方向啊。”
楚歌:“………………”
他眼里的那点儿诧异就这么透了出来,陆九半点紧张都没有,神色如常:“我跟你以前都在县一中,怎么会不一个方向呢。”
连校友牌都打出来了。
楚歌道:“今天又不是周末,你不上晚自习吗。”
陆九道:“你什么时候看我上过了。”
也是。
从以前到现在,十有八九,晚上是不会在教室里看到人的。
这么说起来,这时候回家似乎是顺理成章的。
但是……
楚歌匪夷所思道:“你不是在学校里租的有房子吗!”
陆九脸不红心不跳:“……房子主人回去了,我回那儿不方便。”
楚歌对他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简直是叹为观止,他心想可别瞎扯了吧,那房子你家早就给买下了,也就糊弄糊弄不知情的人。
正想槽两句,这时候,公交车来了,他干脆就挥一挥手,示意再见,直接朝着车门挤去。
走到最后一排刚刚坐下,身边就多了一个人。
楚歌:“………………”
——嘎哈呢嘎哈呢,陆九同学,闲的没事儿干,跑来一起坐公交车体验人间生活了啊?
。
摇摇晃晃了个多小时,骨头都快被颠的散架了,终于摇到了目的地。
楚歌走,陆九就跟着他,从车站走上去的有一段路程,他俩是相同的。
陆九不吭声,楚歌也沉得下来气,总归他没有什么去问的兴趣,陆九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他不好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终于,还是陆九憋不住,随口道:“我俩住的这么近,每天都上学放学,要不这样,你跟我一块儿走吧,反正司机送一个也是送,送两个也是送,还方便一些。”
楚歌脚步迈得轻快:“不用了啊,我自己坐公交就很好。”
陆九眉头微皱着:“你这来回一趟,少则三个小时,多则四个小时,每天都这么跑,吃不吃得消啊你……星期一早上我七点钟准备来喊你,结果你人影都不在了,邻居说你为了赶公交早走了。”
楚歌觉得自己有点儿受宠若惊,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听陆九说这么长的一段话。
但惊讶归惊讶,拒绝也总是要拒绝的。
楚歌道:“是啊,我六点钟起来,刚好可以赶上第一趟。”
陆九心情不太好:“你不累?”
楚歌笑了一下:“习惯了,就无所谓了呀。”
。
陆九十分想要劝说楚歌接受他的建议,但是说什么他都说不通。
那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又产生了。
上一次,还是劝楚歌去医院的时候,也是不久之前。
他隐隐然间有种错觉,仿佛两个人之间,被楚歌划下了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分界线,南北相隔,东西相望。
有种近乎于刻意的泾渭分明。
但是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也有亲近的时候。
——却是在惶然无依、惊慌失措之时。
仿佛清醒了,那道朦朦胧胧的隔膜,就又竖起来了。
陆九遥望着楚歌渐行渐远的背影,看着他拐入了那条深深的巷道,心中弥漫着失望。
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那堵人造的隐形壁垒消弭。
。
楚歌脑海里被踢了一脚。
他瞬间就生气了:“统子,三天不打,我看你又要上房揭瓦了啊……”
系统说:“嘎哈呢,楚三岁,有正事儿要问你,提醒你集中注意力呢。”
楚歌:“说!”
系统道:“人家都千方百计的给你找台阶下了,你嘎哈不肯下啊。你俩关系迟早要破冰,这不是挺好的一个破冰点吗?”
事实上,眼下的关系,已经比最初的时候,要和缓许多了。
楚歌脸都板着:“用不来俗语就别用,什么叫找台阶下!”
系统说:“成成成,那给你递出了橄榄枝总可以吧……喂喂喂,楚三岁,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
这当真是极好的一个契机。
系统还留的有记录,在上一次里,就是楚歌被堵在小巷子口、被陆九救了后,两个人的关系就渐渐好转了起来。
虽然之后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事件推动,但那一次无疑是转折点。
楚歌愣了一小会儿。
小巷幽长,夜风寒凉。
熄灭的路灯照不出人的影,唯有巷口处,有淡淡的月光。
破旧的花台,仿佛在学校后的破旧筒子楼下也见过。
但终究不是一个地方。
那不知是过了多久,他终于叹了一口气:“可是,这不是那段记忆啊……”
第325章 Act7·重爱
从前种种; 终不过是痴心妄想。
这才是被抹去了的现实。
学校后的筒子楼早就被拆掉了; 他已经不住在那个地方了。
。
系统没有听明白。
楚歌有些无奈:“你说的转折点; 我已经遇到过一次了啊。”
马路牙子上,遇到了两方学生火拼对峙; 他被陆九护送走,不就是的么?
后来又发展成了什么样?
以为是转折点,雀跃不住的靠近; 两人之间渐渐熟悉。
没想到陆九却不告而别,一夜之间; 杳无踪迹。再相逢时; 又是那样施以冷眼。
换做是谁,都接受不了。
足以将任何梦境打碎,教人知晓,这是那段曾经的现实,而不是那场虚构的梦境。
楚歌的语速很慢:“我不想……再试一次这样的事。”
倦了。
下意识的想要躲开而已。
系统无话可说; 看着宿主那个沉默的样子; 它找不出来任何劝说的理由。
。
楚歌拒绝之后,陆九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一些失落。
但他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将这些都抛到了脑后。
那天晚上公交车半途抛了锚; 十分不巧的刚好还是末班车,这地方本来就偏僻,上不沾天; 下不挨地。车上的乘客自然不下车要求司机解决问题,没办法,司机只能通知公司,临时紧急再发一班。
就这样折腾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到了终点站,已经比平时晚了不少。
天都黑透了。
平日里楚歌都是走的大路,慢要慢一些,但安全系数却要高上许多。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莫名的心神不宁,他选择了另外一条,抄了小道。
世事总是这样难以预料,在迈出那一步之前,楚歌从没有想到,他说了想要避开,却会再一次撞见。
——狼狈不堪的陆九。
。
拐角处,又斗殴。
隔得老远就听见了拳脚相加声,污言秽语、侮辱谩骂不绝于耳。
楚歌脚步一顿停住,断没有想到,那诅咒里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他几疑是自己听错了。
然后他听到了“咚”的沉闷声响,在不远处回荡,那是钢管敲上了人脑袋的声音。
昏黄路灯下鬼影幢幢,四五个人围住了当中的一个,一拥而上,以多敌少。
其中一人动作稍慢,被当中那人抓住破绽,一拳狠狠地打在脸上,踉跄数步撞上了身后生锈的篮球架。
当中被围困那人转身时露出了凌厉的眉眼,赫然是那张熟悉的脸庞。
陆九……
。
他怎么会在这儿?
楚歌浑身发凉,脚步像是生了根一般,再也不能挪动一步。
陆九的身手极好,面对多人的围攻也没有落入下风,他是被陆父请了专人来调教过的,应付这样的悍勇有余、机敏不足的街头混混,尚还不在话下。
五个人虽然有些吃力,但费一番工夫还是能解决掉。
但他没想到会撞见认识的人。
惊鸿一瞥间,见到了光影交界处僵立的那个人影,脸色惨白的楚歌。
这情形仿佛与许久前的一幕重合了。
陆九愣神了一瞬,动作不免慢了一丝,然而就是那一下的分心,已经足以带来致命的麻烦!
身后有锐物破空声响起,他立刻扭身转离,险而又险的避开了要害,却没有完全躲掉。
腰间一痛,身后那人持刀扎在了他的身上。
血流如注!
。
雪亮的光芒破空而来的刹那,时间仿佛都停止了。
楚歌死死地盯着跟前的那一幕,眼睁睁的看着尖刀插入了陆九腰间,头脑仿佛空白了一般。
他想要示警的,想要提醒陆九,身后有人持锐物偷袭。
但嘴唇哆哆嗦嗦,仿佛失去了所有言语的能力。
报警……
必须要尽快通知警察赶过来,那几个混混已经打红了眼,陆九又受了伤,没有办法再撑下去。
他颤抖的摸进了自己的口袋,无比绝望的发现竟然空空荡荡,没有任何通讯工具。家里只有一只特别老旧的手机,破破烂烂,被他直接扔进了抽屉里,根本就没有带出来。
就那么一会子功夫,陆九身上又被扎了一刀。
。
楚歌手脚发抖,蓦地后退,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小巷。
陆九亲眼看着他离开,一瞬间,愤怒与绝望占据了他的整个心脏。他恨不得冲上去质问,楚歌怎么敢这么做,又有人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问他为什么不这样做。
身体上再痛也比不上心上的痛。
什么都感觉不到了,陆九眼中血丝遍布,浑然不顾自己的伤势,再下手时,狠厉至极,没有收敛哪怕是一丝一毫力气。
他仿佛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杀戮欲望里,戾气与怒意充斥了全身,机械的把一个一个都打倒。
忽然有急促脚步声,还有鸣笛声穿破夜色,远远传来惊呼,冲天而起:
“……大哥,快跑,条子过来了!”
。
瞬时间各人如鸟兽散。
陆九眸光狠戾,一个人站在篮球架前。
他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但抓着生锈的金属架,强撑着不肯露出丝毫弱势。
眼见着来人现身,仓皇的出现在了视线里,陆九心上如同被插了刀,厉喝道:“滚!”
他满脸是血,双目通红,那样子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憎恨恶鬼。
楚歌脚步一顿,被那殷红的鲜血刺的险些要站立不稳。他就跟没听到那个字一般,踉踉跄跄的冲过去,想要扶住陆九的手,却被狠狠地推了一把,撞到了冰冷的篮球架上。
“滚!”陆九又一次吼道,“你走了还回来做什么,我要你来假惺惺!”
楚歌眼前殷红的一片,视网膜里,铺天盖地的都是鲜血。
陆九的样子是那么的吓人,他哆嗦着想要后退,胸中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支持着他站起来,不顾险阻的上前。
“……我们快点走,陆九,要是他们回来就糟糕了。”
“谁要你来关心!”
陆九目光凌厉到了极致,他的眼刀几乎把人戳的要千疮万孔。他看着眼前的人,刚才就直直从他眼皮子底下头也不回离开的人,有无数的恨意,却又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还为了这句话而动摇。
“我就等条子过来……”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看着眼前人的泪水刷的一下子就滚落了出来。
刹那间,所有的言语都哽住了,迎着眼泪,陆九没有办法再吼出哪怕是一句狠话。
“没有,我吓唬他们的,哪里来的警察啊……我们快走吧,要是他们反应过来就来不及了。算我求求你了,陆九!”
。
楚歌抓住了陆九的手,强行拖着他,要他跟着自己走。
他原本以为自己还要费老大一番力气,没有想到轻而易举的就拖动了,入手处一片温热黏腻。
那全是涌出来的鲜血。
陆九满眼都是复杂,被他强行拖着,大半个身体都靠了上去,跌跌撞撞的朝着另一侧的出口移动。
好不容易离开了那个地方,楚歌却发现身后一沉。
陆九失去了意识。
。
他会死吗,他会永远都无法醒过来吗?!
楚歌惊骇欲绝。
刹那间,过去曾经历过的所有任务,连带着所有的场景,都浮现在了眼前。
一个传一个的闭上了眼睛,一个接一个的失去了呼吸,一个比一个死得更加的惨烈。
化作了无法摆脱的梦魇,仿佛要把他拉到地狱深渊里去。
。
眼前满身是血的人影与过去的记忆重合了。
楚歌大脑浑噩一片。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应对了旁人的惊呼,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应付了行人惊恐的眼神。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敲开了旁边的小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借到的电话,怎么拨出了号码,怎么轻手轻脚的给陆九处理包扎。
仿佛那是一个长长的噩梦,遍布着鲜血与腥甜气,他被困在了一片血色里惶急无措,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坐在一片冰冷的医院里了。
。
顶处的天花板一片惨白,小县城处理不了这样的情况,病人被疾驰而来的救护车,拉到了百里之外。
重症监护室外红灯刺目,穿透过了重重黑暗。
明明来到了医疗条件更好的地方,然而楚歌盯着那盏红灯,却如同见着了某种不祥的征兆。
血!
满身都是血,处处都是血!
楚歌来不及回家换一身衣衫,仓皇的就跟着来了医院,惧怕着高处刺目的红灯,想要避开。
低下头,又看到了自己的手掌。
遍布着干涸的血迹。
他背着陆九走了一路,后来又给陆九包扎,此刻,全身上下,都是沾染的鲜血。
渗过了轻薄的衣物,印上了他的身体。
噩梦狞笑着,又回来了。
。
楚歌头痛欲裂,仿佛有万千根银光簇簇的尖针,狠狠刺入了他的脑海深处。
名为恐惧的梦魇啃噬着他的心脏。
“他会醒过来吗?”楚歌哽咽道,“……他会不会出事,求求你,告诉我啊!”
第326章 Act7·重爱
楚歌知道自己是和陆九分开了的。
他甚至丢失掉了这段记忆; 完全忘了有陆九这么一个人。
“源头就在这里吗?”他颤声说; “……后来我就把他给忘了吗?”
浑浑噩噩里,近乎于疯疯癫癫。
系统不得不让他冷静一点:“你又没有出事情; 怎么会忘记这件事呢?”
——可是他忘了。
所以后来; 他自己……就出了事情吗?
。
那话语会让人生出来这样的猜测; 尽管听上去荒谬又滑稽。
但那个结果是注定的; 他忘记了。
于是没有别的话可以说。
楚歌止不住的想; 然而越是想,他的头就越是痛; 仿佛被劈开了一般; 又仿佛浑身都被洞穿。
系统并没有注意; 楚歌也未曾提醒。
却听得沙沙的电流音道:“你想想,不会有事儿的……他后来,不还是在局里工作么?”
——陆九还好端端的待在局里,和平维护中心。
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有这个理由更加可信。
楚歌总算从那种浑噩里解脱出来; 稍稍安定。
然而纵使是知道了既定的结果,心里仍旧止不住的恐慌与害怕。
那完全不受控制。
。
这样的等待最过于难熬。
楚歌坐在重症监护室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听到了响动。
门被打开了; 医生走了出来。
他连忙就要迎上去,没想到直直的就是一句话入耳:“病人的家属呢?”
于是脚步就僵了一瞬。
他根本算不上病人的家属。
他算是什么呢?
恐怕再他人的眼里,只能算一个在同一个班上读书的同学,还是关系不太好的那种。毕竟; 之前陆九扔了他的课桌。
——连朋友都算不上。
。
医生扫向了一边,但是陆九根本就没有家人到场。
他的母亲也早就去世了,剩下一个父亲,陆父却还没有赶过来。
医生的眉一下子皱起,看得出来,进行了那么久的抢救,他的心情或许有一些糟糕。
助理立刻迎了上去,询问他们家小少爷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还要观察一些时候。
。
陆九醒过来了。
终于从混混沌沌的黑暗里恢复了意识,浑身上下仿佛都叫嚣着疼痛。
他尝试着挪动自己,立刻惊动了在一旁的人,他抬头看过去,没有想到正看到了楚歌。
从浅浅的睡意里惊醒了,眼睛泛红,说不出的憔悴。
陆九怔忪了一瞬。
——那一幕不是错觉吗?
昏迷之前他似乎看到了楚歌折回,似乎感觉自己靠上了一双瘦弱却温暖的肩膀,有一双手小心翼翼的替他包扎。
他完全没想到楚歌在这里。
楚歌怎么会、怎么可能在这里!
“你醒了,好些了吗?”
“你渴不渴,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
“医生说你还得在床上躺着,不能动,你别动。”
……
一声声听上去像是十分关心的,连眉目间的神情都十分关切。
询问的声音极缓:“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楚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陆九定定的看着他,蓦地却冷笑起来:“……是么,既然这样,干嘛不让我就在那里死了,免得脏了你的眼睛。”
跃动的喜悦刹那间凝固,楚歌僵硬的看着眼前的人。
陆九顿了顿,依旧冷笑:“像我这样的人,你一直都避之不及,从来都看不上!”
话一出口,他就见得楚歌脸色煞白,嘴唇不住哆嗦,像是被人在心口上扎了一刀。
于是顿时间竟生出来了一点儿悔意。
然而思及从前,又被狠狠地按下去了。
楚歌看着他,嘴唇哆哆嗦嗦:“我,我什么时候避之不及了……”
这辩驳的话语却让原本熄灭下去的心火又烧起来,连带着那点儿悔意,被按消散的个干干净净。
陆九冷冷道:“自己做的事儿,自己还忘了,难道还要我来提醒你……怎么,这次你转性子了,想起送我来医院,不跑了?”
。
楚歌不知道陆九在发什么脾气。
就好像他做了一件特别、特别对不起陆九的事情,陆九一直耿耿于怀,铭刻至今,突然间全面爆发出来。
投过来的眼神含有无限的怒意,却在那之下隐藏了丝丝缕缕的痛苦。
——陆九在说什么?
楚歌颤声道:“你刚刚醒过来,你先歇歇气,有什么事情,等你好些了再说。”
陆九愤怒的看着他,嘴皮子动了一下。
楚歌以为一个“滚”字下一刻就要冲出来,他看着那样陆九含着怨怼的神情,觉得自己再也待不下去了。
他担惊受怕了那么久,得到的又是什么?
陆九劈头盖脸的一顿怒骂,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是嘲讽,就好像在面对着他的时候,只剩下了这样的表情,也只留给他这样的语句。
楚歌蓦地站起来,动作之大险些带倒了椅子。
他垂着头,只觉得心里头像烧过了、又被暴雨浇透了的火堆一样,再也燃不起半点火星。
好像就那样全部都熄灭了。
。
“医院不是我送你来的。”楚歌道,“我只是把你拉到了旁边的一户人家里藏着而已,至于救护车、医院,都是你家里给你安排的。”
“我没忘掉事情,我也没转性子。既然我看到你被人用刀扎了,肯定是会想办法,不能让你在那里出事的。”
“你之前帮了我一次,可能很多次了……”楚歌勉强的笑了一下,吃力的说,“那我总算救你一次,我们就算……扯平了。”
谁也不亏欠谁了。
。
他踉跄着起来,蓦地转身,匆匆朝着病房外走去,那样子看上去甚至还有些落荒而逃。
陆九登时间一口气哽在了胸口,手死死地抓住了指下的床单,青筋突突直跳。
他狠狠地盯着楚歌,看着离开的背影,心中怒火烧到无以复加,开口就要厉喝,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楚歌脚步停了一下。
他像是想要转身,最后仍旧没有转的过来。
陆九只听得他低低地道:“医生让你不要乱动,你家里的人就在外面,我帮你喊进来。”
竟是要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陆九一时间险些气结,胸中那股气堵塞的越来越厉害,他蓦地一下子喊了出来:“站住,我知道你想走,但是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楚歌道:“……什么?”
陆九死死地看着他的背影,压下去了胸中的血气,艰涩道:“……那一次,你明明看到了我,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跑了?”
楚歌怔了怔:“哪一次?”
——还装楞充傻?!
陆九顿时勃然大怒:“你还装不知道?我亲眼看着你跑了!”
他报了个时间,又报了个地点。
。
脑海里四处飘散着的雾气被吹拂开了一个角落。
陆九说曾经有一次,也是这样的晚上,相似的场景,他也是和人打架,一个人遭了四五个人围攻,楚歌明明看到他了,却绕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难么难以想起,却被人逼得,不得不想起。
楚歌闭了闭眼睛。:“对不起,我可能真的没有注意到你……如果是这样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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