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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1-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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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脚止不住的痉挛,整个人如同陷入了滚烫的沸水,被活生生的揭下了一层皮。
  他要死了。
  陆之南回家以后将会看到什么呢。
  自己的哥哥像一条死狗瘫痪在地,他开开心心的回家,期待着过十二岁的生日,却只能看到一具没有了气息的尸体。
  不。
  就算他死,也不能死在这里。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的整个思绪,他拼尽全力想要从自己的心脏中、骨髓中、每一个叫嚣着死亡的器官中国压榨出最后一丝力气,即便是动用了异能都在所不惜。
  可是,太晚了。
  毒素经由血液,注入了他的心脏,仿佛有一团星云,在身体深处猛然爆炸,弥散的尘埃堵住了他的呼吸管道,让他发出如风箱般“嗬嗬”的声响。
  他像一团没有筋骨的烂肉,或许不久以后,就会散发出难闻的恶臭。
  他想起来不久以前的分别,在灯火辉煌的礼堂中,那时候还艳阳高照。小孩子撒着娇,依着他说要吃芒果冰激凌蛋糕,他让陆之南玩够了不要忘记回家,不要忘记家里还有一个等待着他的人。
  十二岁的生日。
  多么残酷的不要忘记。
  如果注定迎来的只有死别与分离,他只希望,陆之南从头到尾都不要记起。
  多么可笑又多么脆弱的幻想,他以为平静生活,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不堪一击。
  恍惚间似乎有人揪住了他的头发,如同拖着麻袋一般,把他磕磕绊绊的拖出了房门。
  他一头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冰凉黏腻,空气中仿佛漂浮着馥郁的芒果果香。
  视线的尽头,他看到了扔在门外的钢笔礼盒,已被压瘪的蛋糕包装,还有那些散落的拉花与气球。
  仿佛听闻了一声低低地咒骂,拖着头发的手刹那间松开,他拼命地抬头,只看到那些拉花与蛋糕像垃圾一般被扔下了楼道。
  无边的黑暗中,传来轰隆的闷响,夹杂着天边的惊雷。
  意识涣散前的最后一刻,楚歌回到了小巷子口的那个晚上。
  那一天,他用钢管敲破了人的脑袋,孤独的缩在墙角根下,等待死亡。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戒备的抬起头来,于是,看到了陆之南。
  小孩子缩在巷子口,远远地看着他。又是害怕,又是畏惧,仿佛下一刻就要转身逃跑,最终却走到了他的身前,朝他伸出了手。是怯怯的一声低喊,将他唤回了人间。
  “哥”
  他只想要他的弟弟安安稳稳、快快乐乐的长大,忘记所有的烦恼与忧愁,做那个被宠在怀里的小孩子。
  可最终是他带给陆之南最残酷的离别。
  少年人的瞳孔渐渐涣散开去,黯淡在了泥泞的污水里。
  暴风雨,终于打下来了。


第48章 Act1·畸骨
  六年后; 贺家。
  夜色低垂; 层云蔽月,是万籁俱寂的深夜,忽而听闻一点声响。
  庄园的雕花铁门向两侧缓缓打开; 一辆黑色轿车犹如离弦之箭; 毫不犹豫的驶出了这座历史悠久的老宅,与之同时,寂静的二楼之上落地的玻璃窗前; 被风吹得凌乱舞动的白纱之后,一个身影正无声无息的望着轿车遥遥渐远的影子。
  贺之朗端着手中的高教玻璃杯,轻轻地呷了一口; 馥郁的酒香入喉,注视着那辆轿车沿着曲折公路离开,直到消失在天际尽头。
  他目中有种感慨似的叹息:“我的这个弟弟; 还真是顾念旧情啊。”
  随即又像想起了什么,微微的笑起来:“毕竟; 也还是个美人呢,不是吗?”
  夜色下的花园; 美丽又静谧,黑色轿车绝尘而去后,除却喷泉淙淙的水声,几乎不再听闻其他的声响。
  而在花枝锦簇之中; 掩映的正是厚重悠久的贺家老宅。
  他是如此的想要得到这一切; 偏偏有人对其不屑一顾。
  “弟弟; 你究竟是天真,还是愚蠢呢?”
  。
  七个小时后,天际浮现出一抹鱼肚白。
  贺家老宅终于从夜色里苏醒过来。
  餐厅之中。
  贺钦早已坐在桌前,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对着一桌美味丰盛的早餐,并不曾拿起筷子。他无声的等待片刻,当分针与秒针在同一处重合时,忽而开口:“小少爷呢?”
  佣人们面面相觑,并无一人敢说话。
  华丽的水晶灯悉数亮起,照的这片大厅灯火通明,流溢的光华是如此的璀璨,也映出了贺钦的轮廓锋锐的面容。明明是极平淡的话语,却含着丝若有似无的煞气。
  管家不知去了何处,唯有佣人们守在桌旁。众人小心翼翼,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老宅中住着的两位年轻人,自从小少爷六年前被找回来后,原本的小少爷,就荣升成大少了。此刻贺钦话语里问的是谁,佣人们皆是心知肚明。
  “小少爷,他应该是还未曾起来吧。”
  贺钦眯起了眼睛,随意的扫了眼桌上熨的平整的报纸,目光拂过其上黑字的日期,微微的顿了一下。
  便是这个时候,旋转楼梯上又出现了一个人影,佣人求救般的望过去,却只见着了身材高挑、眉目俊朗的青年,他穿着质地精良的衬衣,快步从楼梯上走下来。
  并不是小少爷,却是大少。
  佣人拉开了靠椅,贺之朗走过去,在餐桌另一侧坐下。
  很早以前,他是坐在贺钦对面的。
  然而自从六年前的今天起,就被迫让出了那个位置。
  贺之朗轻快的笑起来,如同对昨夜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一无所知,仿佛只是随意的问道:“之南呢,怎么还没有下来?”
  天光将要大亮,照彻这一片天地。贺之朗垂下的眸子里含着笑,微微躬身,像是要起来:“今天可是他的成人礼呢,总不能现在还赖在床上。”
  十八岁的生日,贺钦将给他举行盛大的成人典礼,向所有人昭告他的地位。
  六年前将将回到贺家时,便曾经通告全城,贺家的小少爷找回来了,而如今,又是要昭告什么地位?
  众人隐隐约约有个猜测,却不敢说出。
  贺之朗朝着佣人招手,似是要嘱咐他们,去楼上把还在赖床的贺家小少爷给喊起,话语尚未曾出口,便被简短有力的截断:“你去。”
  垂在大腿侧的另一只手微微僵硬了片刻,随即又恢复如常,贺之朗含笑起身,当真便又去楼上,寻找陆之南了。
  可惜,注定要无功而返。
  他不疾不徐的走到了二楼之上,在分叉的路口选择了另外一边,沿着长长的走廊一直走到了尽头。
  厚重的大门隔断了所有动静,可便是不曾推开,他也知晓其中空无一人。
  怎么可能还在房内,昨日夜里,他可是亲眼看着陆之南离去的啊。
  这样想着,却如同什么都不知晓,贺之朗伸手,轻轻扣门,满意的听着其中的死寂。
  他开口,喊:“之南,起来了。”
  就如同每一位真正关心弟弟的兄长。
  许久以后都没听到半分响应,于是他轻快的转身下楼,略略有些惊诧的回复:“之南好像不在。”
  这时候,适才不见人影的管家站立在了餐桌旁,恭恭敬敬的回话:“小少爷昨天夜里就出了门,现在也未曾回来。”
  “有说去哪里了吗?”
  管家迟疑着摇头。
  贺钦眉间凝结出一丝冷色。
  贺之朗坐在另一侧,欲言又止。
  却听闻一声平平的笑声,其中却不含半分笑意,辨不出来任何感情:“又回他的那个家去了?”
  餐厅中人人自危,噤若寒蝉。
  唯有贺之朗,难为的解释:“叔叔,你也知晓,之南他一向都重情的。”
  贺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贺之朗瞳孔微缩,低下头去。
  白雾蒸腾中,贺钦的面容轮廓似乎都被柔和些许,然而众人皆知道,那不过是一时假象,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手腕狠辣的家主。
  他漫不经心的想,这侄子演技僵硬,满口屁话,倒只有一句话说对了。
  之南那孩子,太过于重情,在这一点上,倒是半点也不像他。
  。
  千里之外,曾经在暴雨夜中离开的地方。
  穿梭过狭窄黑暗的小巷,走过残缺破旧的花坛,陆之南终于又回到了这睽违已久的楼下。
  他捏紧了手中的钥匙,抬头仰望着这座灰暗老旧的建筑,拎着手中的盒子,沉默犹如一尊雕塑。
  六年了啊。
  一切都还是老样子,不远处的垃圾箱依旧在那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他仿佛又看到自己推开了流浪汉,疯狂的抢回那个蛋糕的影子。
  是芒果口味的,冰激凌蛋糕,底基是奶酪,外层还撒了晶晶亮亮的巧克力珠,镶嵌着芒果与樱桃。
  楚歌喜欢拈上面的樱桃吃,尽管吐槽了许多次,那里面不知道加了多少色素,依旧乐此不疲。于是,他也最喜欢吃这个蛋糕,他吃里面的巧克力珠,楚歌吃上面镶嵌的樱桃。
  然而那个时候,被暴力挤压、被雨水冲刷,里面那个精美的蛋糕,早就变得稀巴烂,被泡的不成模样。
  任谁也不会再产生半点兴趣,也就只有无家可归的人,才会把那惨不忍睹的蛋糕当成宝贝了。
  他可不就是无家可归的人么。
  手指插入了兜中,触碰到衣袋里冰凉坚硬的物事,心脏仿佛被重重的撞了一下,有无边的酸涩在其中流淌。
  这么多年都不曾修好老旧的声控灯,他沿着狭窄漆黑的过道,缓缓上楼,直到在某个角落处,顿下了脚步。
  六年前他以为自己被抛下、以为楚歌为了钱财不要他的时候,在这个黑暗中的角落、在这个被杂物堆掩的地方,找到了那支钢笔。
  于是,几乎要被毒蛇噬咬、疯狂开来的心脏,终于落到了实处。
  陆之南走到了家门口前,伸出手,敲了敲门。
  “叩叩叩”,沉闷的声响,响彻了整个黑暗的过道,却没有任何回应。
  然而他麻木着,依旧坚持不懈的敲着,直到指节发红,直到手指疼痛,也不曾停下来,就如同一个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人。
  却听得“吱呀”一声,对侧的门被打开,里面传来女人不耐烦的话声:“敲什么敲,这家人早就搬走了。”
  陆之南轻轻道:“搬走了?”
  “是啊,排场大得很,一溜一溜的人,排在楼下等呢好像说这里住着个什么,啊,他们家里走丢的孩子,小少爷什么的,早就把人给带走了。”
  陆之南缓缓道:“我听说这里住着的是一对兄弟。”
  女人恍然大悟道:“你说的大的那个啊?”
  陆之南道:“是啊。”
  女人撇撇嘴,十分不屑道:“跑啦,早就跑了那群人给了他一笔钱,他就麻溜的滚走了,回都没有回来过。”
  “是么?他不是很喜欢他弟弟吗?”
  难得有一名外客,说的还是当年轰动邻里的事情,女人被勾起了谈兴,闻言摆手:“哎,那怎么一样,他是对他弟弟不错,可谁不喜欢钱呢那可是一大笔啊,听说把咱们这个楼买下来都绰绰有余了。”
  “小陆也是的哦,说走就走,连一个再见都不说。你不知道他弟弟,当时有多惨,那群人要带他走,死活都不肯走,留在这里要等他哥哥回来,天天逢人就问,他哥哥去哪里了,心里就不相信他哥会抛弃他。好好的一个小孩子,天天去楼下等,发了高烧,神志不清了都还喊着他哥哥,最后还是我发现的”
  陆之南似乎轻轻笑了一下:“是啊,他哥哥对他那么好,怎么会抛下他呢。”
  女人语气十分不屑:“那还不是装出来的,你不知道他哥以前是怎么对他的果然啊,不是一个爹,就不会尽心。”
  曾经的过往被悉数翻了出来,落在耳中,却如同他人不相干的故事。
  他恍惚的想,自己真的有扒着门框不肯走吗?真的有在这里守了十天吗?真的有虚弱晕倒发起高烧吗?
  可那仿佛是很遥远很遥远的记忆了。
  他手指动了动,触碰到了衣袋中冰凉的事物,突兀间,唇边绽开了浅淡的笑意:“他哥哥不会抛下他的。”
  女人呆了一呆。
  遥远的天光穿透过了铁锈斑斑的栏杆,在那一瞬打在了他的眉眼上,也照亮了那一刻的眼神。
  少年的眉眼漆黑如墨,而其中却有一丝无可转移的坚定。
  女人呆愣了很久,忽然间,心里有个荒谬的猜测,迟疑道:“陆,你是陆之南?”
  。
  老式的拉链灯被扯了一下,屋内却并没有变得明亮。
  是当真很久都没有人回来过了,打开房门的时候,仿佛都有灰尘在空气中散舞,迎面扑来。
  陆之南却如若未觉,关上了大门,隔断了在外的其他所有的窥视与猜测。
  六年未曾归来,早就断了水,也断了电,若非这房子是他家的,恐怕也早就找不着了,没了。
  他站在那里,忽而间,打了一个响指。
  一缕光晕从他的指尖绽开,照亮了黑暗中的屋室,直至光晕越来越大、越来越亮,便轻轻一抛,将那团光晕扔到了灯泡之上。
  刹那间,整个室内轩敞明亮,被照的彻透。
  抬手拂过,指尖若有光晕闪烁,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光刃掠开,削去了桌上所有的灰尘,不过一瞬,那蛛网密布、满是尘埃的桌面,竟变得干净光洁。
  被所有人所称道、足够令人望而生畏的力量,却被他此刻用来,小心翼翼的打扫着这久不住人的房子,直到所有家具被光刃擦拭的干净,明窗净几,一尘不染。
  陆之南站在小木桌前,终于在自己惯常的位置坐下。
  六年过去,他早不是昔日那个还要哥哥抱的小孩,身量长足,坐在小凳上,这木桌子竟是有一些矮了。
  可他如同未曾察觉般,或者说,察觉了也未曾在意。
  他放下了手中一直拎着的纸盒,小心翼翼的展开,刹那间,一股樱桃、芒果混合的果味香气扑面而来。
  是一个芒果冰激凌奶酪蛋糕,有鲜红的樱桃点缀在其上。
  他将手伸到了口袋中里去,取出了那个早已经有些氧化褪色的金属生日牌,插在了蛋糕的表面上。
  高处的暖光犹如萤火的光晕,一点一点消散,在没有人补充能量后,终于耗尽了能量,消失在黑暗尽头。
  狭窄的屋室内,短暂的光明后,又复归于黑暗。
  火花一声溅响,莲花状的生日蜡烛骤然打开,黑暗中响起了电子音乐单调的旋律,一遍一遍,不知疲倦,直至蜡烛燃尽、音乐不再。
  “哥,今天小寿星十八岁了,家里有人等你回来过生日。”
  “你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第49章 Act1·畸骨
  远方的远方; 遥不可及处; 尘埃未尽,硝烟未灭。
  一片哀鸿遍野,不断有伤患被送入了医疗所; 祈求可以保住这一条性命; 祈求自己还能做战士,继续踏上战场。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气息,一丝一丝刺激着人的神经。
  年轻的医疗官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有些吃力的直起身体,因为短时间内消耗了大量能量,他看上去极其疲惫; 面容是浸了水后的冷白,几乎寻不见半点血色。
  一天一夜都不曾合眼,过度劳累的身体不断叫嚣; 可是还有伤患在等待,他并不能倒下。
  周围人都胆战心惊的看着他; 更有部分揪心的目光投到了病床上的伤患上,那个人看上去相当的凄惨; 浑身上下满是污血,肚子破开了一个大洞,肠子横流。
  医疗官未曾开口,只是朝身后伸出了手; 立刻便有人将晶石放入了他的掌心。他五指并拢; 收成了拳头; 短短时间内,那枚晶石中的光泽就急速黯淡下去,从价值昂贵变得一文不名,乃至最终化成了灰白的粉末。
  而他仿佛已经习以为常,弹了弹手指,拭去了手上的晶灰,再度回到伤患身前,将手搭到了破碎的伤口处。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里,即便在过去的时日、在这一天一夜里来已经上演过无数次,他们每一次看到,都唯有惊叹。
  那仿佛是造物主的神迹,伤患肚腹的破口处,血肉像抽芽的枝条一般蠕动,细胞不断分裂、再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修复。
  终于那个被撕裂的伤口愈合,除却颜色看上去非常新嫩、浅淡,甚至完全看不出先前被破开过一个大洞。
  接下来的事情便不由这名医疗官负责,他向后退了一步,将空间让给其他医护人员,却因为消耗过度、手脚发软,身体踉跄后仰,险些栽倒在地。
  立即便有人扶住了他,望着医疗官素白的面颊、触碰到他冰冷的双手,担忧道:“陆医官,你还好吗?”
  一天一夜来数不清处理了多少重症伤患,从一个病区辗转到另一个病区,没有一刻可以停歇。
  医疗官道谢了一声,抽回了手,坚持自己站起来,可是他的语气,虚弱的任何一个人都能够听出来:“还有吗?”
  那其实应该是没有再需要他出手的了,一开始便是处理重症伤患,越往后情况越轻,刚刚那个肚腹破开的士兵其实是后面才被送来的。
  却有人十万火急的跑来,耳语数句,立刻便有人走到了身前:“陆医官,审判所那边送了一个伤患来,您如果愿意可以去看看”
  医疗官并没有应答,可迈动的脚步正是朝着那个方向,他快速的走了两步,忽然间摇晃了一下,险些踉跄倒地。
  这已经是短短时间内的第二次,报信的人连忙将他搀扶住。
  “不是还有医官在那边吗?一定要陆医官过去吗?”
  是先前的人开口,有心想要劝他,满面担忧。
  审判所其实跟他们没什么关系的,就算求助到了他们头上,也完全可以敷衍过去,更不要说医疗所的所长就在那边,完全没必要再过去。
  但其实他们心知肚明,假如那名医官可以解决掉,那就不会再过来,寻找陆医官了。
  “审判所?”
  “是,刚送来的,据说是执行绝密任务,受了重伤。”
  被送来的人,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异能者,哪个不是受了重伤?
  跟在医官边上的人欲言又止,他知道医官已经坚持了多久,在过去的时间里他已经是第七次吸收晶石,这样高强度的劳作足以令大多数异能者崩溃,他眼下需要的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睡眠,好好地休息一阵。
  但那个词好像触动了医疗官的神经,他点了点头,跟着报信人一起过去。
  病房中伤患的情况非常不妙,那应当是异能者,遍体鳞伤,满身是血,肚腹处破开的口子比先前那位还要惊人,几乎是断成了两截,能够活到现在完全就是个奇迹。
  但这些还不是最糟糕的,致命的是,他不仅身体内部的能量暴动,连脑海深处的意识都仿佛被黑絮污染,整个人仿佛都被笼罩在一团黑雾之中,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失去性命。
  听闻的脚步声,见着他来,原本的医官如同见着了救星,叠连声道:“小陆,你快过来看看!”
  那名异能者伤的非常凄惨,据说是从异兽口中逃出来的,几乎被咬成了两半,按理来说早就该死去了,却依靠着源源不断的能量晶石与珍贵药剂,竟然把一口气吊到了现在。
  医官快速的跟他解释,原本是应该送这名异能者去中央城那边的,但是他现在的状态完全支撑不住,最近的基地就在这边,只能送过来,死马当活马医了。
  昏迷中那名异能者不住的抽搐,有人用热巾拭干净了他脸上的血污,露出了挣扎的面颊。
  年轻的医疗官站在原地,目光从异能者面容上扫过,移到那可怕的伤口上,仿佛在迟疑。
  立刻旁边等待的异能者就焦急了:“陆医官,实不相瞒,我家小少爷地位尊贵,如果您能够救他一命,日后有什么要求随便提马上调离这个偏远的基地、去中央城都可以!”
  走廊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的是一声断喝:“闭嘴!”
  那人愤愤的转过头去,在看到来人的刹那,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立刻闭上了嘴巴。
  医疗所所长面皮紧绷,甚至冷淡的看着这个大言不惭的异能者,然而更加可怕的是他身旁那人的眼神,如有浓墨渲染,晦暗的如同山雨欲来。
  这是将他们从异兽口中救出来的那人,来自于神秘的审判所,骇得先前各种许诺的异能者一句话都不敢说。
  一片寂静中,医官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那几乎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的架势,立刻就把他旁边人唬的一个哆嗦。
  医疗所里谁不知道,那个年轻的陆医官,异能强归强,但身体一点儿都不好。
  那咳嗽声渐渐止住了,医官笑了一下,伸出了手,那声音还是虚弱的:“人民军队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啊,小同志。”
  水蓝色的晶石在空气中湮灭成了粉末,年轻的医官转过了身来,露出一张颜色冰白的面颊。他看上去极其之疲惫,可眉眼温柔,笑容温暖,说不出的安定人心。
  来人却是一怔,失声道:“之北?”
  。
  贺家。
  早早发出了请柬、通告了大半个中央城,却于宴会的当天突兀取消,惊破了众人眼珠。
  无数揣测与蜚语像生了腿脚,一夜之间就在全城散布开。贺家家主当年从外面找回了自己的亲生子,许多人都知晓,伴随着他亲生子和侄子的猜测更是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要知道贺之朗最初可是被当成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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