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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1-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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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歌盘腿坐在床上,看着陆之南里里外外的忙碌,从他丢下筷子后,便没有他要做的事情了。陆之南洗了碗,又涮了锅,把桌子推到墙边,塑料凳也放下面搁好,屋内被他收拾的井井有条。
  门口的柜子上搁着两个易拉罐和几个塑料包装,本来是在桌子上,却被陆之南收拾到了那边。
  楚歌说:“帮我拿个薯片。”
  伸手可及的东西,原本满心以为陆之南会立即递给他,熟料却大出所料。
  陆之南拒绝:“不可以。”
  楚歌不太理解。
  床边倏地一沉,是陆之南走了过来,坐在他身边,开口时十分严肃:“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讨论一个问题。”
  楚歌说:“什么?”
  陆之南深吸一口气:“我不在的时候,你天天都吃这些垃圾食品吗?”
  楚歌:“”
  突然心虚。
  大概是因为心情太过于放松,以至于完全没有紧张的感觉,楚歌都没有一丝遮掩,表情明明白白。
  陆之南幼年时便长于察言观色,更何况两人相依为命三年,对于楚歌的情绪他无比的熟悉,此刻一见着这样子,便什么都明白了,当下眉峰就深深蹙起。
  楚歌试图分辩:“其实,我也没怎么吃的啊,这些都是你们周虚周教官的。”
  也就来了营地可以洗劫周虚的办公室才这样的好吧,在北方异能所的时候鉴于应苍反对也没怎么买,更早在梅斯塔利亚基地也就不说了。
  陆之南目光幽幽:“难怪都说周教官最近迷上了薯片可乐,天天都让人开四个小时的车去营地外面买。”
  楚歌:“”
  陆之南说:“放风的时候我都遇到过一次,他搬了两箱可乐六件薯片。”
  楚歌点头如捣蒜:“对对对,都是你们周教官,他喜欢吃这些垃圾食品。”
  “但是,”陆之南加重了语气,“周教官又买了六件啤酒,他跟我闲侃说,只有啤酒是他自己的,可乐薯片都是给同事的。”
  剧情转的太快犹如龙卷风,楚歌懵逼脸:“啊哈?”
  陆之南忽的一笑,露出两只浅浅的小笑涡儿:“哥,原来那个同事是你啊。”
  楚歌:“”
  突然丧失了语言功能。
  陆之南说:“以后别吃这些了,没什么好处。”
  楚歌不开心:“小兔崽子,长大了,就开始管你哥了。”
  陆之南垂下了头:“我不管你,谁来管你呢?”


第59章 Act1·畸骨
  陆之南道:“你不要我管; 那你要谁管啊。”
  语气听上去倒是有点儿像赌气。
  楚歌登时就给乐了:“成成成; 听你的,不吃行了吧。”
  陆之南是个行动能力极强之人,堪称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将垃圾食品打包装好; 看样子下一秒就会丢出去。
  “别啊,你周教官指不定还要吃呢。”
  于是手顿了一下,又被放回在了桌子上。
  陆之南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专注而又认真。
  楚歌说:“我脸上长了什么东西?”
  陆之南摇头:“没有。”
  楚歌说:“那你嘎哈这么看着我。”
  被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陆之南的两只眼睛又黑漆漆的,给人以无限压力; 楚歌有些不自在。
  他想要找个话题来转移一下陆之南的注意力,忽的想起了一件事儿,就随意的开口:“你跟褚游是怎么回事; 怎么在营区里打起来了。”
  陆之南反问道:“那你帮他还是帮我。”
  这小孩儿
  楚歌哭笑不得,都多大的人了; 语气怎么听上去还是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也没变得成熟点儿。
  或许是觉得自己这口气特像争风吃醋; 陆之南懊恼的低下头。
  楚歌忍着笑:“当然帮你啊,你是我弟,我不帮你帮谁。”
  那一语入耳,陆之南手指僵硬了一瞬; 很快便恢复如常。
  这样微小的动静; 楚歌并不曾注意到。
  陆之南恨恨的说:“他自找的; 活该,没被打的满地找牙都算我下手太轻了。”
  哟呵!
  这听上去,恨不得现在还把褚游捉过来打一顿啊?!
  楚歌耐心问他:“到底怎么了?”
  陆之南咬牙切齿,面部肌肉不住抽动,语气愤然:“我去问他有没有见过你,他却误导我你已经,已经”
  那一个字再也说不出口。
  如此不详的字眼。
  无数次梦魇中见到暴风雨中再无呼吸的身体,陡然惊醒吓得冷汗满身,恐慌与惊悸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层层叠加,又被人刻意误导,以为成真。
  倏忽间,陆之南就红了眼眶,他猛地低下头去,抵着楚歌肩膀,不教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没事了,没事了,我不是在这里吗啊,之南,别想了。”
  楚歌不住拍着他的背脊,肩部的衣料却被眼泪浸湿,那温热的泪水仿佛透过了衣物阻隔,直直浸入皮肤,淌入心底。
  他叹了一口气。
  以贺钦的手段,把他直接咔嚓了也是极为有可能的,他还记得那个时候贺钦给他的感觉,如同一块冷冰冰的黑铁,浑身缭绕着深不可测的黑雾,就寻不着一丝半点儿的善意。
  谁知道他会活下来呢?
  假如他熬不过去觉醒药剂的反应期,也是只有一个“死”字的。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楚歌也并不想要再提。
  偏偏这时候,陆之南却问道:“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么多年都不曾回去。”
  楚歌把这些年经历,简单的跟陆之南说了一下,当他说到自己离开营区、被送往梅斯塔利亚基地的时候,陆之南倏地瞪大了眼睛,很是不可置信。
  见着他神情,楚歌心中微微一跳,问道:“怎么了?”
  陆之南喃喃道:“梅斯塔利亚基地?可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他抓着楚歌的手,因为过于激动,声音高亢到了极致:“你在医疗所吗?哥你是医官对吧可我去了好些次,为什么一次都没有遇见你!”
  巨大的信息冲击令楚歌头脑一片空白,他嘴唇轻轻颤抖着:“你去过?”
  “我就在梅斯塔利亚基地里。”陆之南大声说,“这一次就是通过了选拔,前来参赛的。”
  悲喜交加,教人无法承受,陆之南怎么也没有想到,楚歌竟然也在这里。
  “原来我们在同一个地方,却从来都没有遇到。”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在梅斯塔利亚基地了”
  陆之南霍然道:“是又回了这个营区吗?”
  楚歌摇头:“不,是北方审判所。”
  他凝视着陆之南的眼睛,示意着听自己说。
  陆之南安静下来,依旧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却是一个害怕他抽身离去的姿势。
  七年的分别,在战火硝烟中度过的年年月月,说起来,却如长流细水般平平淡淡。
  他说自己一开始去梅斯塔利亚基地医疗所的时候,被当成了关系户,后来依靠实力得到了尊重。说后来有一次遇见了应苍,便被应苍调去了北方审判所,通过考核加入执行组,又被营区暂时借调到了这边来。
  楚歌握着陆之南的手,想要将他的手包裹入掌心里,然而那并不是他熟悉的孩子的手,一时间并不能握住。
  陆之南手指微松,嵌入了他的指缝中,十指贴合无间。
  幼年时的小孩子已经长大了,都可以反抓着他了。
  楚歌仔细端详着陆之南,微微的笑起来:“一开始我在北边儿执行任务,本来是不打算接受邀请,来这边做医疗官的,还是应老师给我派了事儿”
  像是想到了并不曾前来的后果,陆之南手一紧。
  楚歌喟叹:“幸好,最后我来了。”
  陆之南也笑了:“我本来觉得这个考核没什么意思,参不参加都无所谓,都打算把名额让给别人还好,我没有让出去。”
  楚歌想要捏一捏他的脸,然而陆之南的脸颊,已经褪去了婴儿肥。他的五官长开了不少,眉锐唇薄,神似贺钦,唯有眼瞳清澈,盈盈含笑,冲淡了那一分凌厉气。
  眼前人已是英气勃勃的少年人,楚歌遗憾的放弃了那个想法,轻声问道:“那你呢,之南,在贺家还好吗?”
  ——不好。
  没有你的日子里,怎么可能会过得好。
  挑起唇时,话锋却与内心截然相反,笑意轻松悠然:“还好呀。”
  他说起自己六年来的学习生活,却隐去了其中种种波折不提。一方面是并不觉得那有什么艰难的,更多的,却是下意识不想要楚歌担心。
  楚歌又如何听不出来,然而陆之南想要瞒着他,他也会配合的当做不知道,并不再问了。
  皆是娓娓道来自己的经历,两相对比,不免教人感叹,世事造化之弄人。
  梅斯塔利亚基地,本应当成为他们的交点,偏偏楚歌刚刚离去,陆之南才又来。
  本该早一年就相遇,也不至于像过去那般,楚歌只知晓陆之南被贺家流放,陆之南只知晓楚歌被送走,两人拼命地打听,却谁也联系不上彼此。
  然而命运就是这样的奇妙,兜兜转转,在这山地的营区中,终于再度重逢。
  。
  陆之南说:“那时候我问褚游,他却骗我,我在幽林里遇到了那群变异狼,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楚歌斜他:“没事打什么架,你要是没躲开,被一口咬在脖子上,扛都扛不过去。”
  陆之南愤愤道:“是他活该,再来一次,我也会揍他!”
  楚歌冷冷看着他:“你想过我没有。”
  骤然听到这句话,陆之南攥紧了拳头,浑身血液上冲。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褚游是要考核进入执行组的人、而楚歌又是受应苍所托,看护褚游的人,所以就责怪他了吗!
  陆之南心里酸涩,怔怔的道:“哥哥”
  “要是你没有躲得过去,要是你被咬碎了喉骨,要是我稍微去晚一点,或者说,没有那么快的找得到你”楚歌几乎说不下去,想到那样的场景,他就要喘不过来气,“你想过我将会看到的是什么吗!”
  仿佛有一桶雪水从天灵盖上泼洒洒浇下,把那些胡思乱想的苗头浇得一丁点儿火星都不剩。
  陆之南蓦地一窒,刹那间想起闭目前的最后场景。
  天昏地暗,影沉血昏,那遍地的鲜血与碎肢。而他,就在狼口之下,永远的失去了气息。
  直面死亡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将将相遇,便是永远别离。
  他看着兄长的眼睛,看着那里面沉甸甸的痛苦,是后怕与恐慌交织出的情绪,仿佛被带入了灰暗而绝望的情绪里。
  那个时候,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他的半边身体都被咬的粉碎,也就差那么一点点,便要活不过来。
  而倘若他将咽下最后一口气,便是把人世间最痛苦的绝望留给了楚歌。
  “是我错了。”陆之南扳着他的肩膀,想要把他从那段灰暗的记忆中摇醒过来,他强迫着楚歌清醒,一字一句的说,“我不该让自己身处险境,以后我会保护好自己。”
  “乖。”
  少年时的习惯到现在都没有改,楚歌还是没有忍得住,揉了揉陆之南的头发。他朝着陆之南唇角微弯,于是,那原本隐着的酒窝儿,便浅浅的漾在颊边。
  鲜活的、温暖的、生动的笑容,再不似梦里,无法触碰的遥远与冰冷。
  陆之南鬼使神差的凑了过去。
  却在下一秒,陡然惊醒,掩饰般的轻咳一声:“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第60章 Act1·畸骨
  那一瞬的气氛有一些古怪。
  楚歌只看着他猝然偏过头去; 耳边被什么湿热柔软的气息擦过; 随之而来的便是如常的问句。
  他心里隐隐约约觉得适才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陆之南眼眸漆黑; 墨色沉沉; 如同火山口顶的湖泊,强行压抑下去所有激烈奔涌的情愫。
  “很简单呀。”楚歌说。
  陆之南完全不相信,他的半个身体都快被咬没了; 怎么会这么快的就恢复如初?眼下他运用异能自己感觉,甚至没有半点儿的异样,反倒觉得身体被洗涤了一般; 上上下下神清气爽。
  楚歌忽然间玩心大起,拍了拍他的背:“叫我老师我就告诉你。”
  。
  进入营区一段时间后,学员们的医疗课即将被提上日程。天天都在教官们的高强度榨压下累的如同死狗; 喘气都不行,听到了之后上医疗课简直就是久旱逢甘霖。
  无他; 一个是课程会轻松点儿,另外一个; 给他们上这门课的终于会有妹子了,而且据几名接受过治疗的学员形容,那还是个美人儿。
  到课程开始的时候,他们都抱着这样的幻想。
  直到年轻的医疗官终于从门外走进来; 朝着他们转过了头。
  学员们:“???”
  一马平川是怎么回事?说好的美丽温柔的小姐姐呢!
  想归这么想; 但是并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来。
  而当课程开始后; 接触到一些奇妙的紧急处理方式,他们就更没有空胡思乱想。
  。
  下课后,办公室里。
  周虚说:“咦咦咦,你不是不去教课的吗,说他们没有治愈异能教了也没用。”
  楚歌幽幽道:“万一有谁天资聪颖呢?”
  周虚:“”
  他还是好好的翻过这一次的名册的好吧,压根就没有谁有相关的异能!
  但楚歌愿意去教课,周虚是双手鼓掌赞成的:“那成,挺好的但是你不能教了一半就跑人啊,有始有终的你知不知道!”
  楚歌吐槽:“你其实就是想欢送我离开你办公室吧!”
  周虚心想那当然是的,终于不会窝在他椅子上打游戏了,好好一个异能者过的跟不思进取的普通人差不多。但这话哪儿能说啊,万一撂担子了不是,于是他说:“哪里呢,你看昨天我出去,这些不都给你带了么。”
  冰柜里镇着可乐,透过玻璃窗还可以看到其后红色的铝制易拉罐。
  楚歌面无表情:“免了,垃圾食品要少吃。”
  周虚:“???”
  楚歌苦口婆心:“周教官,不是我说你,啤酒你也要少喝你知道吗,小心对身体不好”
  周虚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简直怀疑眼前人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生物附了身。
  闹哪样啊,小陆医官,之前喝可乐吃薯片最起劲、怎么劝都劝不听的,可不就是你么!
  。
  课上,教过了一些手法后,会让学员们自己实践。
  他们两两成组,和伙伴一同,彼此实践。楚歌则是四处游走,看看有没有哪里做的不太对,好加以纠正。
  他走着走着,便走到了陆之南那一边。
  先开口喊住他的却是陆之南的搭档,一脸笑意:“陆医官。”
  那是梅斯塔利亚基地的人,楚歌去北方审判所之前就已经在梅斯塔利亚了,他是认识医疗所头号选手小陆医官的。
  楚歌也笑了一下,但很快就收起来,说:“现在这个称谓不对。”
  另一边。
  陆之南眨巴眨巴眼:“陆教官。”
  楚歌瞪他。
  陆之南接收到他的眼刀,脸颊边漾起来人畜无害的小笑涡儿,看起来要多么天真就有多么天真,就如同一个真心的小学员。
  梅斯塔利亚基地来的另一位睁大眼睛,他没看错?平常冰山脸的贺之南居然还会笑,还笑的这么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楚歌被他眼睛闪呀闪呀,觉得自己简直腮帮子都疼。
  他怎么就失了策!
  让陆之南喊陆老师陆之南不喊,后来才反应过来,在营区里,就算他暂时担任教职,那喊法也是“陆教官。”
  楚歌低气压的离开了。
  陆之南的搭档问他:“陆医官好像不高兴?”
  小陆医官有没有不高兴不知道,但小陆医官的弟弟很不高兴:“陆医官,不是教官吗?”
  他搭档一听,一拍大腿,语气骄傲的不得了:“这你就不知道了,虽然现在陆医官离开了,但好歹,他也是咱们梅斯塔利亚基地走出去的人啊!你来得晚不晓得,以前陆医官堪称是咱们基地,医疗所里的定海神针。”
  陆之南一脸愿闻其详的表情:“真的?”
  那满脸的求知欲,一下子就激起了搭档诉说的愿望,之后,见缝插针,开始滔滔不绝的跟他科普小陆医官在基地里的各种事迹。
  陆之南认真的听着,把这言言语语记在脑中,把心里的那幅拼图,一点一点的拼凑满。
  他听着搭档那满满都是正面褒义的描述,忍不住唇边就带上了几丝笑意。
  却把他的搭档给惊住了:“小贺,你好像还挺高兴的你以前认识陆医官?”
  当然是。
  在你们都不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存在于我的生命里了。
  然而这话,却并没有说出来。
  陆之南含着点儿笑,解释着:“之前我在丛林里受了重伤,当时差点就死了就是陆教官,他在丛林里找到了我,把我给救回来的。”
  搭档恍然大悟:“救命之恩啊?”梅斯塔利亚基地里,有不少都受过。
  陆之南点了点头,笑意蕴在心底。
  又岂止呢?
  。
  楚歌翘着脚,坐在操场后的小楼二层上。
  他这个坐姿其实是不太雅观的,奈何身边没有人看到,也就随着他。
  反正在营区里,更加随意的坐姿也不是没有的,训练的累了,什么口吐白沫死狗瘫都有。
  周虚过来的时候,就看着他搬了个椅子,坐在二层上,遥遥的往着操场下望。
  那里,是一群正被操练的快要瘫倒的学员。
  周虚吹了个口哨:“怎么转性子了,我听说你这几天都泡在这边。”
  楚歌感叹:“我在感受青春的活力”
  周虚:“”
  一个寒颤差点没从地上摔下去,他抖了一下手:“我说小陆啊,你就是关心你们那个北方审判所的学员,直说就是了啊,也不用天天这样,跑到这边来守着啊!”
  操场上训练告一段落,暂时休息三分钟,楚歌看着陆之南走到树边坐下,咕咚咕咚喝水。
  周虚还在唠叨:“你现在能看着他,那以后呢?他叫什么来着哦,对,褚游是吧,以后是去执行组的,他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你还能继续这么寸步不离的守着。”
  楚歌心不在焉道:“我跟他一起出啊。”
  周虚:“???”
  二脸懵比。
  顺着楚歌的目光朝下一望,视线的尽头,一棵树的下面,站着的就是褚游,此时他低着头,正在和一名喝水的学员说话。
  休息时间倏忽即逝,又开始整装列队。
  “我说不至于吧,小陆你不用对褚游这么关心吧。”
  楚歌眼见着陆之南归队,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心不在焉的说:“关心什么?”
  周虚又重复了一次:“就算应苍要你照顾褚游,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楚歌这次,总算听清楚了周虚的问句,想了想,跟他解释说:“我们以前是同学。”
  “同学?”
  “嗯,同班同学,后来他转去中央学院了。”
  周虚“哦”了一声,回忆刚才那样专注的目光,还有喊了几声,才转移过来的注意力,还有更早之前,直接冲到密林里去救人的举动。
  直到这个时候,都依旧朝下看着,唇边带着不自觉的笑意。
  周虚恍然大悟。
  感谢细致的观察力,感谢一双火眼金睛。
  早说呢,原来是青梅竹马呀!
  。
  楚歌对此浑然不觉。
  他回过神来,问:“嘎哈啊嘎哈啊有事儿吗周教官,没事儿就别来烦我啊。”
  周虚一脸诚恳:“我知道打扰你了小陆,不过现在是真的有事儿。”
  “嘎哈?”
  “营区缴获了一批药物,相当的古怪,想让你去看看。”
  楚歌心想着他又不是专业的药剂师,就算去看了能够看出来个什么,直到真的去了才知道古怪在哪里。
  老远还未曾靠近,心里就有些淡淡的不适,在那一边,聚集着的异能者们,无论是什么系的,全都站的老远,不乏楚歌医疗处的同事。
  以那个搁着银色小手提箱的桌子为中心,周围起码五米,都是没有人的。
  一个个看上去都相当的痛苦,恨不得马上拔腿狂奔。
  源头全部都在那个箱子中。
  。
  楚歌脚步顿住了,他的眉尖不自觉蹙起:“箱子里装着的是什么?”
  系统说:“我觉得你应该能猜得到,我都看到了。”
  他们俩都明白,楚歌能够看到的东西,系统也能够看到。
  何况其中的能量,是那么的暴烈、那么的浓郁,即便隔着一层金属的外壳,也几乎要溢出来。
  周围漂浮着柳絮一般的游丝,那颜色是漆黑如墨的,仿佛拼命要钻到人的骨头里去。
  而游丝黑絮的源头,那个银色手提箱中。
  透着明亮透白的金属,楚歌却看到了一团黑暗的光芒,浓重而压抑,邪恶而可怕。
  那个箱子如同恶魔之物,从内到外,都透着妖异而不祥的气息。
  。
  “解毒剂呢,你们打了吗?”楚歌霍然转头,问向四周。
  有人点头也有人摇头。
  “全部去打上,离远一点!”考这么近,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
  周围人退的退,散的散,立刻就分散开去。
  楚歌深吸一口气,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亲眼看见,有那么一丝半缕的黑絮,就那么飘着、飘着,进入了人的身体里。
  “从哪儿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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