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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1-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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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歌靠在了窗边,透过了帘幕,伸出了自己的手。
  明月盈盈,月华如水。
  他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只见着了白光漫过手指,于透明的躯体上,镀上一层浅浅光辉。
  那像是穿透过了他的身体,又像是包裹住他的躯体。
  是与白日里炽热的阳光截然不同的一种感觉。
  在所有的认知里,月与日,一个代表了阴,一个代表了阳。
  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楚歌对于日光月光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他什么都摸不到,触碰不到,而眼下,他畏惧着前者,却对于后者没有丝毫不适。
  惧怕光明,习惯黑暗。
  第二天。
  楚歌不死心的又尝试了许多次,在一次又一次灵魂仿佛都被点燃的剧痛中,终于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似乎发生了某种奇怪的转变”
  “我变得害怕阳光,害怕明亮的东西,喜欢待在角落里,习惯于黑暗”
  “我似乎有些不像是一个人了。”
  他是否还能够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当他发生了这样突兀的剧变后,辛幼宁呢?
  。
  楚歌不曾见到辛幼宁,他只是在闻迎皱起的眉头中,在两人的话语中,猜测事情可能并不那样的美妙。
  的确是这样的。
  辛幼宁昏迷不醒,底下的那些支系旁者跃跃欲试,尽管他积威甚重,也按捺不住有人为了利益蠢蠢欲动,想要借此机会分一杯羹。
  闻迎忙的几乎是焦头烂额,一边要处理公司的事务,一面要调查事情的真相,恨不得自己多出个影分身。
  除却夜晚,楚歌再也不能够坐到床头。
  每一次来时,李应总是会拉起窗帘,再一次又一次的反抗中,楚歌终于意识到,那可能是李应有意的反应。
  他害怕真的会有一个鬼魂找上来,所以尽量沐浴在阳光里。
  尽管掩饰的不错,可当初的反应依旧暴露了他的恐惧。
  楚歌说不出自己是什么个滋味,他默然的把自己蜷缩在了立柜与墙壁的夹角处,悄悄的把自己塞进了床底下的幽暗世界里,他越来越害怕光,越来越习惯于藏在看不到光明的地方。
  就像是
  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
  那一天他听到了悄悄的脚步声。
  楚歌耳力极好,几乎是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听到了,他飘出了房门,远远地看了一眼,发现是原嘉澍。
  不知道是要做什么,这样轻手轻脚的大半夜过来,都快要走到原惜白的病房门口。
  楚歌没有出声警示,一方面,那不过是白费力气,另一方面,则是他知道原嘉澍无法靠近。
  果不其然,没得多久,看似空旷的走廊就有人冒了出来,任凭原嘉澍怎么颐气指使,都没有管上作用。
  原嘉澍又一次被架走了,他的神色看上去似乎有一些不甘。
  楚歌茫茫的漂浮在走廊中,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一些疲惫。
  鬼魂是没有什么感觉的。
  可是他却觉得说不出的疲惫,就像是有一股倦怠,出现在骨髓中,犹如沉渣泛起。
  幽幽的暗光中,他缓缓地漂浮入了病房,静静地坐在了原惜白的床边。
  病房内如同白昼。
  守在这里的是李应,他打开了病房内的所有灯光。
  楚歌坐在了病床的另一边,轻轻地伸出了手去,抚过了原惜白的面颊。
  进入夜晚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会舒服许多。
  成为了一个见不得光的玩意儿,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就好像这个样子,可以证明自己的存在一般。
  “我已经活不过来了,惜白”
  “你现在还睡着,还不愿意醒过来,是为了什么难道你想要这样来找我吗?”
  “你听着,我不接受,我不许你这样来找我”
  “我还要等着你,查出来,究竟是谁想要我们俩的命呢,原惜白”
  或许只是在那么一个瞬间。
  楚歌察觉到手下的眼睫似乎动了一下,轻轻地划过了他的掌心。
  然后,又轻轻地动了一下。
  一开始还以为是错觉,下一刻,霍然惊醒,楚歌猛地站了起来,转向了病房外。
  他张口想要大喊医生,在这一刻,却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鬼魂。
  原惜白睫毛扑闪,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
  楚歌一眨也不眨的望着他,几乎要屏住了呼吸。
  那视线是涣散着的,凝不起焦距,渐渐地,渐渐地,终于变得清明起来。
  原惜白的眼中有着不可置信的欣喜,喉头一动,微微的要吐出两个字。
  楚歌认出了那唇形:
  幼宁。
  。
  “谢天谢地,原哥,你终于醒了,你真是把我们给吓死了,原哥!”李应喊过来医生给他做检查,几乎是语无伦次。
  原惜白虚弱的笑了一下,示意他安心,眼神看向了四周,就像是在找什么人。
  李应道:“原哥,怎么了?”
  原惜白轻声说:“辛先生呢?”


第100章 Act2·剜心
  昏迷了好几天; 这才刚刚醒来呢; 别的什么都不问,开口第一句,离不得的就是辛幼宁。
  李应心中叹了一口气; 心想着原惜白这究竟是被什么迷了心窍; 心心念念的都是辛幼宁。然而他在原惜白身边跟随的时日已久,早已经习惯,此刻也并没有的表现出来。
  面上不动声色; 没奈何,摆摆手,只得示意他放宽心:“原哥; 辛先生他方然是在家里的啊”
  原惜白听见了,倒像是没有料到一般,神情中有微微的怔忪。
  李应见着他这个样子; 心里有些发酸,想要令他开心些; 于是便道:“我刚才跟闻迎商量过了说,要是你今天还不醒; 干脆就把辛先生从家里接过来,住在一起,这样也方便你们,相互照应。”
  原惜白像是听懂了; 又像是没有听懂; 目光偏移过去; 轻声说:“辛先生呢?我刚才见着,他坐在床边的。”
  欲言又止的话,卡在了嗓子间。
  ——他现在走了吗?
  李应一愣:“原哥,辛先生一直都没有在医院啊,他在枝白路的家里你刚才看错了吧。”
  不在这里
  那他刚才看到的是谁?
  分明就坐在他的床边,分明就半倾下了身体,是他魂牵梦萦的模样,用着极其专注的目光,定定的凝视着他。
  那双向来冷淡的眼睛里写满了紧张与关心,就好像真的是在担忧他,什么时候才能够醒来。
  这样啊
  虚幻的像是一个没有被戳碎的梦境,天亮时分就会惊醒。
  李应并不知晓他在想着什么,这时候安慰他:“大概是你太想念原先生了,以至于都产生了幻觉原哥。”
  原惜白勉强的笑了一下,目光缓缓地移了开去,长久的停留在了床边。
  片刻后,他叹气道:“大概真的是我看错了吧”
  。
  而在他视线的尽头、病床的边沿,楚歌正定定的立在那里。
  时值夜半,白光冷寒。
  他难以控制住自己,朝着原惜白伸出了手,将将要碰触到憔悴的脸庞时,又陡然顿住。
  楚歌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将手伸了回来。
  系统说:“咋了楚三岁,人家没醒的时候你不是揩油揩的很开心的吗怎么醒了你倒是怂了。”
  楚歌“呸”了一声。
  系统“啧”的感叹。
  过了好一会儿,楚歌才有些犹豫着的,将手收了回来,他看着原惜白的样子,犹豫着说:“先前没有想起来,我不知道会不会给他带去什么不好的影响。”
  毕竟,这个时候,他已经见不得阳光了。
  系统说:“你至于吗楚三岁”
  楚歌并不想理他。
  他看到了原惜白的目光,那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一直都落在了此处。
  倘若他能够拥有实体,那么没有意外,他们,必将是已经对视了。
  然而眼下,只不过是真实与虚幻的视线错开而已。
  。
  医生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检查完毕后,恭喜了一番家属。
  李应很是高兴,转过头来,却见着原惜白的神情有些困倦。
  那应当是精神支撑不住了,又想要睡眠以休息,但不知道是为着什么,依旧睁大着眼睛,望着空荡荡的前方。
  李应提醒他:“原哥时候不早了,你再歇息一会儿吧。”
  原惜白说:“我没事,你先去吧。”
  李应摇头:“我也没事儿,你先睡吧。”
  说是这么说,李应守在一边,却有些打瞌睡。
  他的脑袋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一不小心碰到了墙头,“咚”的一声一下子给撞醒了,陡然睁开眼睛,却发现原惜白还没有入睡。
  明明是早应该睡去了,但依旧强撑着精神望着眼前,就好像含着某种不知名的执拗。
  李应困惑着,迷迷糊糊道:“原哥,怎么还不睡啊?”
  原惜白“嗯”了一声,回答他道:“就睡了。”
  李应迷迷糊糊的又困倦过去。
  夜深人静。
  楚歌站在床边,看着他不断要搭下来的眼睛,已经很困倦了,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
  原惜白说,自己看见了辛幼宁,李应回答他,那是幻觉。
  或许并不是幻觉。
  在那一瞬,也许出于什么不知名的原因,原惜白当真就看到了他,只不过,也就那么短短的一瞬而已。
  却也就因为那一瞬,让他到现在,也舍不得闭眼。
  楚歌心中有些酸楚。
  “你在等谁呢?”
  “你看到我了吗?”
  “不要等了,原惜白你应该休息了。”
  他迟疑了许久,终于又一次抬起了手,靠近了病床上躺着的人。
  若有所觉,原惜白微微的侧过了头。
  竟然像是在他的掌心中蹭了蹭。
  。
  自从醒来后,李应与闻迎都松了一口气。
  先前原惜白和辛幼宁两个人都是昏迷不醒,一加一的威力远远大过了二,两相叠加之下,两人的压力说不出的沉重,李应倒还要好点,闻迎常常忙的焦头烂额。如今原惜白醒过来了,虽然还有些虚弱,不见得能提供什么有效的帮助,但多多少少令人心安些许。
  他依旧是在医院里休养着的,还要观察一段时间,不过与着昏迷的时候相比,已经好的要不少了。
  眼见着清醒的时候渐渐变长了,闻迎思忖着,当即将一件事情提上了日程。
  他需要问原惜白出车祸那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闻迎斟酌着询问:“白少,你还记得,你出车祸那天,之前有什么意外情况吗?”
  虽然已经排查过一次,但总还要听到当事人的陈述。
  原惜白想了很久,才慢慢的开始说,所有的事情经过与闻迎调查到的一般无二。
  他接到了辛致和的电话,交代了李应,然后驱车回辛家老宅。在花园里遇到了一个以前的粉丝,大概交谈了些许的时候,然后又休息了一段时间,便开车下山,准备回家。
  那听上去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闻迎皱眉道:“白少,你是一个人下山的吗?”
  “是啊。”原惜白说,“只有我一个人。”
  闻迎道:“那你有没有注意到,是否有人跟着你下山?”
  这个问题后,原惜白侧眸,想了好些时候,才摇了摇头:“没有,大部分人都留宿在辛家了。”也是他执意要走,否则,也可以住在以前辛幼宁的房间。
  闻迎不太确定:“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这个问话其实是有些奇怪的,仿佛含着某种暗示的意味,联系到之前李应很是凝重的神色,原惜白大概猜出来了一点。
  他笑了一下,很是平静的说:“是有人对我的车做了手脚吗?”
  闻迎点头:“你之前察觉到了吗?”
  “没有。”原惜白摇头,“只是刹车稍微有些不对劲,刹不住。可能是有些疲劳驾驶吧,当时有点累,我记得我是直接踩死了刹车的,但是完全没有用。”
  于是,就直接重下了山路。
  原惜白道:“那么你们查出来了吗,是谁对我的车做了手脚?”
  “暂时还不知道。”
  并不算太意外的答案,原惜白并没有说什么,他想了一会儿,倒是笑了一下,说:“大概是我的运气好吧,都这个样子了还没丢掉命。”
  闻迎欲言又止。
  原惜白看着他:“还有什么?”
  闻迎说:“白少,那个求救电话是你打的吗?”
  原惜白愣了一下,重复道:“求救电话?”
  闻迎点头:“是的,事发之后,李应收到了好几通求救电话,看来电显示,那上面之前还给医院打过一次那些是你打的吗?”
  原惜白摇了摇头。
  闻迎道:“那你有知道,是谁给我们打得求救电话吗,你有看到那个人吗,你有印象吗?”
  他连续的问句,其实问的都是一件事情。
  原惜白的样子看上去像是被他问住了,忍不住就蹙起了眉,闻迎见状,立刻道:“不着急,你慢慢想,白少。”
  原惜白轻轻的“嗯”了一声,他闭上了眼睛。
  。
  记忆在混沌中归位,带他回到那个冷风呼啸的深夜。
  风声,尖啸,嘶吼,咆哮
  车辆像失去了控制的炮弹直直摔下了山崖,他当时在车中,有那么一瞬间,感受到了可怕的失重感,还有身体仿佛扭曲、挤压、折断的痛苦,他是以为自己都已经死了。
  然而意识依旧存在着。
  就像是听到了凄厉的悲鸣,那个声音仿佛椎心泣血,一声声都要渗出血来。
  抱着他,祈求着,哀悼着,嘶吼着
  那就像是一场荒谬的错觉,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不过是一派胡言痴心妄想,可是那双手又是无比的真实,还有那个声音,颤抖着,哆嗦着,仿佛含着无上的痛苦。
  长久的安静后,病床上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的面色苍白而又憔悴,只是漆黑的眼瞳里,却像是倒映了一片湖水,微微的发亮。
  闻迎见状,心中一喜:“你想起来了吗,白少?”
  原惜白点了点头。
  闻迎迫不及待道:“是谁!”
  原惜白嘴唇翕动,吐出来了两个最不可能的字:“幼宁。”
  。
  满心的欣喜登时就如同被水泼了般,闻迎一顿:“白少,这个玩笑不好笑。”
  对于他的这句话,原惜白却没什么反应。
  病床上的人无声的看着他,目光平静且宁和。
  那样如水般平静的目光让闻迎意识到,他是当真这样想,真的就觉得那个时候是辛幼宁救了他。
  闻迎忍不住苦笑了一声:“白少,我老板这个时候都还在休养,醒都没有醒呢。”
  原惜白“啊”了一声,说:“万一他其实是醒了,没有告诉你们呢?”
  闻迎:“”
  怎么出个车祸之后,原惜白就这样的异想天开了。
  他想了想决定尊重病人,不跟他纠缠这个关于“辛幼宁到底有没有醒来”的问题,而是换了一个切入点。
  “我拿到了那天出事后的录像,白少,你想要看一看吗?”
  原惜白点了点头。
  于是闻迎再度将录像拿了出来,打开电脑,点击回放。
  原惜白慢慢的看着,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反应,直到他看到刹车失灵整个车都摔下去,心跳一时间竟然快了半分。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人,倏忽的出现在了屏幕之上。
  一刹那间,心中一定,原惜白情不自禁笑了一下,轻声说:“幼宁。”
  闻迎没有听清:“怎么了?”
  原惜白还要再说话,这时候就听到闻迎说:“白少,你仔细看,接下来的画面可能有一点儿诡异只有你一个人,但是却像是被人抱了出来。”
  满心的喜悦都凝固住了。
  原惜白抬起头,从闻迎的话语里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们看不到他?”


第101章 Act2·剜心
  什么叫做画面里只有他一个人?
  难道不是辛幼宁吗?!
  难道不是辛先生将他从车里抱出来的吗?!
  闻迎说这个话; 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瞬间; 原惜白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是看着闻迎。而闻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侧过头来; 问询道:“白少; 你有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妥?”
  当然有!
  最大的不妥,难道不是明明辛幼宁救了他; 然而闻迎却说只有他一个人吗!
  原惜白开口就要说话,然而将要出口的时候又顿住,他想起来之前闻迎反反复复的问询; 还有李应那十分奇怪的面色,手指都快要掐入掌心里。
  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像是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屏幕上的另外一个人一般,原惜白道:“这是真实的录像吗?”
  闻迎点头:“是的; 第一时间从车里取出来的,没有伪造的可能。”
  也就是说; 这个录像,一定是真实的了。
  闻迎说:“我和李应都觉得事情有一些奇怪。”
  原惜白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
  未曾察觉到的地方; 他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
  原来,不是梦,并不是他的幻觉!
  那个把他从车里抱出来,在他身边嘶吼的人; 当真就是辛幼宁。
  他无比专注的看着这段录像; 生怕错过了哪怕是一分、一秒。
  辛幼宁十分艰难的将他从车里抱了出来; 跌跌撞撞的把他抱到了车前,他的身体上,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鲜血。
  他看上去很是虚弱,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不正常的惨白,又折返身回去,从车里找到了他的手机,一遍一遍的拨打。
  原惜白看到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涌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到了微弱起伏的胸膛上。
  是否只是假想,原来,你也会为了我掉泪吗?
  画面中的一个人身体曲折、昏迷不醒,而另外一个人,看上去是那样的仓皇与绝望,一次又一次的拨打着电话,从始至终都要守在昏迷的那个人身旁。
  那个人俯下了身躯,嘴唇翕合着,不停地对着昏迷的人说话,一声声急切入耳,就好像那样可以吊住昏迷人的意识。
  泪水模糊了面颊,终于在长久的等待中,现出一种近乎于绝望的麻木。
  直到救护车的长鸣声划破了沉沉的夜色,带来了希望的曙光,一刹那间那个人霍的抬起了头来,满目焦躁与欣喜。
  他依旧跪在昏迷的人身旁,就像是想要直起身起来,让出来位置,却因为腿脚麻木而慢了一步。
  于是那些救护车上的人员们匆匆下来,就那样
  将他穿透了过去。
  。
  一刹那间,原惜白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言语与力气,他怔怔的看着这一幕。
  当血泊中的人被抬起来、放入担架后,那个人也顾不上其他,迈开了脚步,急急的追了上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关闭的救护车门中。
  恍恍惚惚的回过了神来,原惜白发现,自己竟然满面冰凉。
  无声无息间泪水落了出来,不知不觉间淌了满脸。
  “白少,白少?”
  有人在叫他,是闻迎,扯出一张抽纸,仔仔细细的给他擦去泪水。
  然而却完全止不住,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的无声流淌,浸了满面。
  “白少,你怎么了,是录像有问题吗白少,白少?我们不看了,不看了。”
  误以为是录像吓住了他,闻迎连忙关掉了录像,合起了电脑。
  开口的声音完全无法止住哽咽,却是带了浓浓的鼻音,原惜白竭力想要控制住自己,道:“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可以吗,一个人待一会儿”
  闻迎担忧的望着他。
  他发现现在原惜白的精神情有些不那么稳定,他似乎相当的激动,就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般。
  好像是如果不答应他,下一秒,整个人都要崩溃下去。
  闻迎说:“白少,你现在的情况”
  原惜白直直的望着他,不说一句话。
  闻迎一顿,只得说:“好,如果有事,就立刻喊我,我就在外面。”
  他退出了病房,带上了房门。
  原惜白仰起了头,他的目光落在了口中,就像是在那虚无的空间里,努力的求证着什么。
  救护车门缓缓关上,隔绝了那两道身影。
  他终于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那个身体,竟然有一些透明。
  昏迷中触摸到他的那双手,并不是温暖的,而是带着一丝一丝经古不化的凉意。
  “你在吗?”他仰起了头,怔怔的问询。
  泪水从满是雾气的眼眶中滚落,沿着面颊滑下,而原惜白却浑然不觉。
  他仰望着半空,颤抖着,哽咽着,哭泣着,就好像祈求,能够在此刻再度相见。
  “辛先生,你是不是一直都在,一直都留在我身边?”
  “你可不可以不要躲着,出来见一见我幼宁,我求求你,幼宁!”
  “你明明那样讨厌我,为什么要救我既然你已经救了我,为什么又不愿意见我。还是说你已经没有办法能够见我?”
  所有人都说那个画面很是诡异,所有人都说那只有他一个人。
  可是他分明看到那不止是一个人,或许也只有他,能够看到画面上的另外一个人。
  “幼宁,你在吗,求你了,我求求你你见一见我!”
  那仿佛是要将所有的泪水都流干净了,原惜白的面上全是濡湿的水痕。
  他死死地盯着空中,怀着某种荒谬而怪诞的期冀。
  楚歌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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