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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1-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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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要在家里,寻找到蛛丝马迹。
  或许那是一个他认识的人。
  否则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眼前的布置那样的相似,为什么他会有一支一模一样的钢笔。
  他拼命地想要回忆,回忆那个人究竟是谁,然而越是想,头脑中的痛楚就越剧烈。
  他的记忆断了片,有那么很长的一段,他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祝陆九同学生日快乐,鹏程万里。”
  可是他根本就想不起来,陆九究竟是谁。
  他在家里仔仔细细的搜索,却什么照片都搜索不到,只能够找到一些陈旧的教材,只有一些发黄的试卷。
  应该是与他同级的学生,有两张题目一样的月考试卷。
  而他甚至还帮对方改过卷子。
  线索被寻找了出来,心中有些微的兴奋,那就像是一直困扰着自己的谜团即将被解开、一切问题都水落石出。
  楚歌他想要去学校问询,直到真的走到了大门外,才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现在正在假期里,没有补课,学生老师都不在,只有保安守着大门,他根本就找不到人。
  。
  “所以你为什么不联系以前的同学呢?”
  楚歌苦笑了一声:“我也想啊,可是联系不上。”
  他在医院里住了两年,出来之后,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那个时候,好像是没有多久,学校就找了过来,原来当初他的入学资格就一直保存着,他就直接去上了大学。
  楚歌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是以他几乎假期全部都泡在了学校里,很少回家。
  或许因为昏迷太久,很少有同学来看他,渐渐地,也与以前的同学断了联系。
  庾建武叹了一口气。
  楚歌说:“我大概看了一下他的名字,不太像是真名,叫做陆九。”
  “陆九?”庾建武重复道,“要我帮你打听一下吗?”
  楚歌点头:“那就谢谢了。”
  精神域被污染,或许在局里,名字叫陆九
  庾建武突然间反应了过来,一拍桌子:“陆,陆九,那不就是维和中心里的那个谁吗!”
  楚歌愣了一下。
  “嗨呀,不就是他吗,一开始,主任想叫你跟他比划比划的,那个掰一掰手腕的对象啊!”
  。
  穿梭过了花园与喷泉,走过了灌木与林荫,楚歌站在了维和中心的大楼下。
  以前饭后,闲逛散步的时候,他曾经来过这一边,但一开始是刚刚入职,不怎么了解,后来被分入了人渣改造中心,知道自己没办法调动,出不去,心里烦,于是散步的时候都避着这边走,越发的不往这边靠近了。
  然而这一次
  楚歌深吸了一口气,直直的朝着大楼走去。
  他想要进去找一个人。
  未曾料想,出师未捷身先死,才走到了门禁处,就被拦住了。
  相比于局里的其他几个中心,维护中心是保密层级更高的部门,需要更严格的手续。
  而他没有身份验证,进不去。
  。
  “想好了吗?”
  “想好了。”
  “不辞职了吗?”
  “先借调到其他中心试试吧。”
  “那就好。”主任一下子都笑起来,“小楚,你总算从牛角尖里出来了你的评级结果一直都不错,你想暂时借调哪个中心里?”
  “和平维护中心。”
  空气一时静默。
  “怎么想转到维和部去?那里的任务,一向都是最艰难的,对执行者的要求特别高”
  “挑战一下自己吧,既然换个风格,那不如就挑战最高难度的。”
  “但是”
  “怎么了,不可以吗?”
  “如果去其他中心,你的评级结果可以直接先过去上手了,但是维和部”
  楚歌敏锐的意识到了她的未尽之意:“比较麻烦?”
  主任道:“要进维和部还要先进行考核,比较麻烦。”
  楚歌看着她,倏尔,微微的笑了一下:“没关系,我不怕麻烦。”
  他一定要进入到维和部去。
  。
  型号相同的睡眠仓,却不是他习惯的那一个。
  楚歌拉开舱门,准备躺进去。
  边上的工作人员看着他的资料,劝说道:“小伙子,你真的要去考维和部啊?”
  楚歌一笑:“是啊。”
  工作人员道:“你的这个评级,想去哪里不成,放出风声去借调哪个中心分分钟就会来抢人,你怎么就想去维和部?”
  楚歌说:“因为我想确定一件事情。”
  “那也用不着去维和部那边确认啊,我跟你讲哦,里面的全都是一群疯子,不是疯了就是已经疯了。”
  楚歌道:“那你知道陆九吗?”
  “他?”工作人员一愣,“知道啊,不过,早就已经不接任务了吧”
  楚歌看着他:“为什么?”
  工作人员道:“我记得是生病了吧,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执行任务了。”
  “什么病?”那声音却有一些急切。
  工作人员警惕的看着他:“等等,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啊,我也是要遵守保密条例的!”
  楚歌:“”


第136章 Act3·裂魂
  翡冷翠的夜色像黑铁一般冷硬。
  分明是一个清丽缱绻的名字; 仿佛从喉间翻滚、从舌尖溢出时; 都如同情人间温存的爱语。
  款款多情。
  每一个字符,每一个音节,都闪着琉璃般莹亮剔透的光泽; 仿佛最出色的匠人精心打造的工艺品; 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然而从繁华的码头遥遥望去,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与冷凝。
  。
  ——哗哗。
  ——哗哗。
  ——哗哗。
  淙淙水流声如环佩琳琅; 不绝于耳,日涅河发源于北方斯坎迪拉维拉山脉,流经了南方广袤的土地; 辗转了南方诸多行省,终于在海德格尔山下收束、汇聚。
  夜晚的日涅河面,水平有如明镜。
  船只顺流而下; 一路穿梭,终于停靠在翡冷翠城外的码头。
  天风在那一刻唱响。
  。
  骑士们全幅盔甲; 立在宽阔的甲板上,遥望着离开了一段时日的圣城。
  迎面的河风柔软而湿润; 每一滴水珠,都携刻着翡冷翠的气息。
  远离了战火与喧嚣,这一座城市,依旧像梦境中一般美好。
  骑士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为首的骑士沉着开口:“公主殿下醒了吗?”
  “大人; 还没有; 殿下依旧沉睡着。”
  骑士轩长的眉微微皱起; 棕色的眼睛里,有一抹若有若无的忧虑。
  良好的视力让他看到了码头上一字列开的那一行人,一致的服饰,相同的华美,那是来自于宫廷的侍者。
  而白色骏马上,穿着朱红色袍子的那名金发青年——
  “那是王储殿下吗?”他亲自来迎接公主了吗?
  恐怕——
  “是的。”
  。
  船舱之中。
  连缀着的、悬挂于帐顶的夜明珠正散发着柔和辉光,明珠足有婴儿拳头大小,每一颗都价值连城,却被人随意的串起,当做照亮的器具。
  轻纱薄帐里,有一抹娇小的身影。
  陷在柔软床褥中的那抹剪影依旧在昏睡,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散着,苍白的面颊殊无血色。
  就像是油画中的睡美人,正等待着命定中人唤醒——
  骑士不由自主朝前走了一步,未妨着身上的盔甲发出了“嶒崚”的声响,也就是那一刹那,惊醒了埋身守在床边的侍女。
  “夏尔大人”
  侍女睡意朦胧,见着是他时却陡然间清醒,立刻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守在床前。
  “公主殿下还睡着,大人有什么事吗?”
  骑士再也不能往前走进一步。
  他深深的望了眼帐幔中的影子,收敛了所有的情感与心绪:“准备下船,目的地到了。”
  “我们到了翡冷翠吗?公主殿下从小生活的地方?”侍女的嗓音天真且烂漫,还带着微微的好奇。
  玻璃窗外,映出了潺潺水声,剪剪风声。
  夜色在薄纱里变得温软,也教骑士的唇边,漫起一丝转瞬的笑意:“是的,翡冷翠。”
  那些历史学者的课堂上,那些神官法师的憧憬里,那些吟游诗人反复传唱的故事中——
  光辉所在之地。
  翡冷翠。
  百花之都,埃德加的圣城。
  。
  码头之上。
  穿着朱红色长袍的俊美青年唇边噙着一丝薄薄的笑意,遥遥的,朝着靠近的船只挥舞着手臂。
  那大概是太过于兴奋,以至于尊贵的王储殿下都会做出这样不符合身份的举动,他身边年迈的老者大惊失色,忙不迭的提醒、劝诫,却被王储不耐烦的按了回去。
  “格伦!”
  王储殿下大声喊着骑士的名字,可是他的眼神却透露了,心思早已经飞到了另一边去,他问:“你终于回来了,阿佳妮,我的妹妹呢?”
  显而易见的,王储殿下冒着夜色出现在翡冷翠的码头,为的并不是他们这群远道而归的骑士。
  为首的骑士遥遥的向着他行礼:“幸不辱命。”
  岸边早已经等待着一架装饰繁复华美的马车,想必正是为了公主殿下而准备。
  格伦夏尔目视着王储兴奋、焦虑的面容,倏尔,眼神颤了颤。
  他看到了王储的那个眼神,贪婪的望着从船舱中被抱下来的那抹身影,舍不得有半分离开。
  ——如同巨龙看着最心爱的珍宝。
  。
  意识朦胧而昏沉。
  富有规律的马蹄声惊破了夜色,一列队伍正在中央大道上疾驰,偶有旅客、平民好奇的张望,想要知道是哪个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公开违背禁令,在中央大道上以如此惊人的速度行驶。
  他们的心脏又在看到马上人镶金嵌银的骑士服时“咯噔”了一下,在看到马车壁上铭刻的纹章时,猛地缩了回去。
  宽阔的大道两侧,竖着一排又一排笔挺的黄铜路灯。
  昏暖的黄光从高处洒下,照亮了拐角处的马车壁,也清晰的照亮了车壁上的纹章。
  荆棘的花纹蜿蜒交错、一路蔓延到了最深处,交缠在一起,那样的花纹让每一个心怀异议的人都牢牢地闭上了嘴巴。
  他们还不想死。
  ——哒哒。
  ——哒哒。
  ——哒哒。
  在那一片不断响起的、富有韵律的马蹄声里,似乎有隐隐的欢声与笑语。空气中弥漫着化不开的香气,微醺,就像是宴会上的香槟被摔碎,芬芳的酒液沿着桌布与大理石流淌。
  他想要知道那个香气的来处,想要找到那些欢声笑语的发源地,然而昏沉的身体却成为了最大的阻拦。
  意识仿佛是清醒的,身体却不得动弹。
  有一只手轻柔的抚摸过了他的面颊,就如同春风最温柔的呢喃,燕子最温软的低语。
  “阿佳妮,我的玫瑰”
  模模糊糊的声音,带着隐约的叹息:“你可真是心狠,当真抛下我,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
  马车匀速的行驶,即将到达目的地。
  中央大道的尽头,那座恢弘壮丽的建筑,正等待着小主人的归来。
  宫廷大门轰然打开,迎接着归来的两位殿下。
  然而马儿并不曾停下疾驰的马蹄,经过了波光粼粼的翠湖,经过了玫瑰盛开的花园,幽香与酒气混合在一处。
  遥远而不可捉摸的地方,夜莺正在纵情歌唱,热情的鸟儿并不知疲惫,也并不知停歇,它的歌声就像水晶罐子里贮存着的蜜糖,带着丝丝化不开的甜意。
  它唱着摇曳的林荫,唱着沉暮的夜色,它拍打着翅膀飞上了橡树枝头,看着翠湖边上疾驰的马车。
  绕湖而行后,马车终于到达了终点,停留在了一幢华美的宫殿前。
  威风吹拂过了车窗,掀开了轻薄的白纱,夜莺看到了车内仍在沉睡的那抹丽色。
  于是它改变主意了,它变换了曲调,歌声像三月的春风吹拂过霜冻的大地,像维琴察湖面将要破冰的轻擦。
  它唱着归来的公主,唱着温柔的月色。
  。
  洁白的大理石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而侍女们已经排在门外,等待着外出归来的主人。
  身体似乎晃动了一瞬,离开了那个柔软的怀抱。
  他不自觉的哼了一声,耳边却听到了一声无奈的轻笑。
  有人环抱住了他的身体,从马车上走下。
  走过了静谧的夜色,走进了华美的宫殿。
  而歌声依旧在梦境中缭绕。
  。
  锋刃,寒光,鲜血。
  血腥从梦境中诞生,从最污浊不堪的脏污里,生出了最娇艳、最秾丽的花朵。
  那是一朵血色的玫瑰。
  夜莺依旧在歌唱,仲夏夏夜荒无人烟的空地里,长满了尖利的荆棘。
  缠绕的荆棘刺穿了柔软的心脏,将其中滚烫的鲜血一点一点沥出,化作了任由汲取的养料,浇灌给了初生的玫瑰。
  于是柔软的花瓣不复纯白,鲜血以棘刺作为甬道,给它染上了浓烈的的颜色。
  如此的艳丽,张扬到只要见着一眼,就再也不会忘记。
  血玫瑰。
  。
  他不停地挣扎,不停地喘息。
  那个梦境是如此的绚烂,绚烂到几近旖旎,旖旎到令人心悸。
  逝去与死亡,那些晦暗的、衰败的、昭告着不详的色彩,在玫瑰血色的花瓣中,缓缓地绽放。
  那是铺天盖地的血色,滚烫,浓稠。
  于是他呻吟起来,陷入了某种挣扎不出、逃脱不了的痛苦。
  那个抱着他的人将他放上了柔软的丝绵,满怀惊慌的按住了他的肩膀。
  “阿佳妮,不要怕,是我。”那个人安慰着说。
  一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他,像是想要平缓掉他的挣扎,一下又一下拍抚着他的背脊,抚慰的温声犹如缓缓奏响的提琴:“哥哥在这里。”
  然而那并不能够使他安心。
  就像从一个噩梦中坠入了另一个噩梦,从粘稠的血色进入了窒息的黑暗,他翻滚着,拼命地挣扎,想要逃避那将人溺毙的海水。
  “阿佳妮,阿佳妮”
  宽抚的声音忽的停顿了一瞬,就像是有什么被打破。
  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了他的手指,仿佛在沿着指节缓慢的摩挲,摩挲着其上不明的异物。
  ——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枚蔷薇花指环?
  疑问从心底滋生,刹那间长出无数藤蔓,那只手紧紧地捉住了他的手指,就像是想要确认某一种情况。
  于是他更加剧烈的挣扎,逃脱了握住他的那一只手。
  在那个人再一次想要捉住他手指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柔和的女声响起:“西瑟殿下,克里斯汀小姐正在外面到处寻找您。”
  一声低缓的咒骂,带着说不出的不耐与恼怒:“告诉他,我不在这里。”
  “恐怕不行。”侍女说,“克里斯汀小姐在翠湖边上看到了您的马车,她已经朝着这边过来了。”
  “该死!”
  压低的声音,毫不掩饰的咒骂,足以昭示那个人心中是有多么的无奈与不满。
  眼眸深深的望着陷在丝绵中的人,牢牢地握着他的手,依旧是不愿意放开。
  “时间已经要来不及了”侍女说,“西瑟殿下,克里斯汀小姐已经快要绕过翠湖,她马上就要来了。”
  那个人迫不得已的站起,怀着某种说不出的恼怒。
  就像是喜悦被惊扰,美梦被惊破。
  一时间寂静。
  然而下一刻,宫殿里响起了褡裢锁扣闭合打开的声音,是轻微的、并不引人注意的声响,却被另一双眼睛所捕捉。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侍女没有想到会见到这一幕,尊贵的王储殿下竟然试图摘掉公主手上的蔷薇指环。
  “拿走某个不应该存在的东西。”王储殿下不容置疑的说,他看着立在一旁的侍女,眼神中怀着某种警告,“这样劣质的玩意儿,原本就不配戴在阿佳妮的手上。”
  他脱下了那枚指环,藏匿在了宽大的衣物里,轻轻的将床上人的头部垫到了枕头上。
  “阿佳妮,我的妹妹,明天我再来看你。”
  尔后,转过了身体,匆匆离去。
  。
  朦胧的混沌,持续不退的高烧。
  “殿下,殿下,您醒过来了吗?”
  一声低柔的呼唤,仿佛正贴在他的耳廓旁。
  那是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瓷器互相碰撞的清脆声响。
  倏尔,又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在昏沉中辗转了多久,他终于从混沌里睁开了眼睛。
  光怪陆离的色彩在那一刻褪去,化作了一片纯白的梦境。
  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眼前的色彩终于清晰了下来。
  入目的是洁白繁复的蕾丝帐。
  一抹温柔的身影正守在床边,当看到他醒过来后,眼瞳中蓦地迸发出了一点惊喜的色彩。
  那是一个穿着牙白色袍子的侍女,此刻正双手合十,并拢在了胸前。
  亚麻色的麻花辫垂在了胸口,而侍女的眼神看着他,有一种纯粹的虔诚和喜悦:“谢天谢地,您终于醒过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看着那名侍女,那像是幻觉,又像是花了眼,眼前仿佛有一段文字在浮动,教他说不出的困惑。
  “索菲娅?”
  楚歌欲要问询,他咕哝着想要开口,然而喉咙里仿佛含着一块巨大的粗炭,嘶哑疼痛。他想要掌控住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浑身软绵绵的,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视线的尽头,在那个侍女的身旁,有一只小木架。在那个木架的上边,整整齐齐的搭放着水盆与毛巾。
  尔后,侍女将毛巾里的水拧干净,轻柔的替他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继而抽出了柔软的丝绵枕头,垫在他的头部。
  楚歌还不明所以,就见着她侧身端来了一只洁白的瓷碗,用小匙拂了拂,凑到了他的唇边。
  侍女劝慰的声音十分轻和:“殿下,您该吃药了。”
  那个瓷碗的水面上还泛着蒸腾的热气,只要用眼神一瞧,见着那浓郁的、深琥珀色的光泽,就能够推测出这碗药汁的味道会有多么的糟糕。
  ——别。
  楚歌想要说话,喉咙却说不出的干涩嘶哑。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侍女的小匙已然落在了他的唇边。
  蕾丝帐里的人没有丝毫喝药的意味。
  侍女不得不柔声哄劝:“殿下,您生病了,需要喝药,才能够好起来。”
  楚歌依旧没有回答,直楞楞地看着她。
  侍女以为是小公主又要逃避喝药了,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才能劝说公主将这一碗珍贵的药汁喝下。然而她全然不知道,楚歌的怔愣的缘由并不如她所想。
  。
  那段文字依旧浮现在眼前。
  一开始的时候是没有的,直到侍女出进入了他的视线中才出现。
  突兀的到来,过了这么久,也未曾从脑海中消失,告知他,这绝对不是某一种错觉。
  一字一字,无比的清晰——
  人物索菲娅
  身份公主殿下的贴身侍女,???
  备注???
  除却第一项人物以外,第二项的身份与第三项的备注里,都有连串的问号。
  而他所得到的有效信息——
  也只不过“公主殿下的贴身侍女”这一个而已,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在以前的所有任务里,楚歌都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场景,以至于他乍一见到,整个人都愣神了一瞬。
  也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那名侍女秀眉微拧,忽然起身不知道不知道走向了何处。
  她离开了楚歌的视线,同一时刻,那段文字消失的就像出现时那般突兀。
  楚歌沉默了一会儿。
  眼前的这一切实在是超乎出了他的想象,他需要一点儿时间来消化一下,最好有人可以给他解释,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
  所以
  “统,统子,刚才那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沙沙的电流音在脑海中响起,就好像眼前这个情况十分正常似的:“还能咋,人物介绍呗,不然你怎么执行任务啊楚三岁。”
  这语气听得跟他少见多怪一样。
  楚歌深吸一口气。
  他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为什么我以前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文字?”
  系统说:“楚三岁我喊你三岁你还真的就当自己三岁了啊?你以前执行的是人渣改造中心的任务,现在执行的是和平维护中心的任务,中心变了当然模式也会发生变化。就算你现在执行的只不过是个考核任务,但是标准一类的都是朝着维和中心看齐的啊?!”
  楚歌:“”
  可以,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换个中心,信息告知方式也出现了特色变化,姑且可以理解。
  那么那些问号呢,根本就是什么讯息,也没有给他的好吧!
  。
  疑问还没有来得及出口,刚刚离开了他视线的侍女又回了来,这一次,手上的不是瓷碗,却是绘制精美的小瓷碟。
  侍女牵着裙角,坐在床边:“殿下,等喝了药以后,再吃一颗蜜果,口里就不会苦了。”
  琥珀色的药汁被再一次端了起来,凑到了他的唇边。
  楚歌抬起了眼瞳。
  像是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一样,侍女说:“药汁里面不能加蜂糖,否则会影响药性的,殿下。”
  甫一入口那苦涩的滋味就让人拧起了眉头,下意识的想要推拒,可是侍女的力气却出奇的大,竟是牢牢地压住了他,让他不得不喝下。
  当药汁见了底后,侍女立刻就取了一颗蜜果,放入了他的嘴里。
  一丝丝的甜意从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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