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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1-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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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发棕眸的骑士长一怔,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那怎么可以,绝对不行,殿下。”
楚歌说:“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认为我有可能逃跑吗?”
“不。”格伦夏尔不假思索的否认,这样的念头是对公主殿下最大的亵渎。
楚歌急道:“我有预感,前方的路会非常危险。”
格伦夏尔定定的看着他:“正是如此,我们才更应当保护您,殿下。”
。
想要说服格伦夏尔在接下来的路途中不再同行完全做不到,褐发棕眸的骑士长有一万个理由可以反驳楚歌。
譬如前路漫漫、道路多艰,有无数危险,都不是阿佳妮一个女孩子能承受;譬如他们忠于皇家,原本就是被派来保护公主的骑士;譬如他们恪守原则铭记精神,必须遵循和完成自己的使命。
毫无疑问他们每个人都具有骑士精神,就算是常常扯拐子的辛格尔,在做起事情来的时候都毫不含糊,但正正是这样的态度,让楚歌想要说服他们变得无比的艰难。
他欣赏骑士们的精神,但当真真自己面对的时候,又觉得无比的头疼。
很快,就出事了。
。
变故到来的时候,骑士们正在看地图。
在一上午的行程后他们在山间休整,部分骑士去林间打猎,而另一部分则是围拢在了路边。
娃娃脸骑士塞斯克阿尔塞纳打开自己行囊取出了一份珍藏的北方地图,确定接下来的路程,他们原本是希望用憎恶之王给出来的那一张,但是楚歌因为想把骑士团留下,说什么也不肯解读。
是以骑士们只能对着普通地图确认。
而楚歌坐在山路边的岩石上,出神的看着另一端的奥兹纳琴河,雪白的浪花在山林间激荡。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脏忽的微微悸动了一下。
来的突兀,去的也十分突然,可只让人莫名的觉得不安。
他们已经踏上了下行的路程,要不了多少时候,就会走出斯坎迪拉维拉山脉。
“我觉得”他轻声说,“山林里似乎有什么在乱窜。”
“是雪兔吗,或许是松鸡?”索菲娅并不能理解他的不安,侍女笑吟吟的,“昨夜里下了会儿雨,说不定他们还能够捡到松蘑。”
松蘑?
或许吧。
但是去山林里搜寻的骑士迟迟没有回来。
忽然,道旁的树林中响起了一阵人类的惨叫声。
一旁的骑士们霍然惊醒。
娃娃脸骑士面色紧绷:“是约瑟普!”
一个金发绿眼的络腮胡子,为人豪放爽朗,他正是前去搜寻的骑士之一。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骑士们飞快的拿起军用重弩,围成阵列,将公主保护在中间。
而楚歌回头望去,另一边的森林中,满目的郁郁清翠中,忽然有一股红色的雾气爆起。
潮湿的水汽中弥漫开了一股腥甜的气味,迫不及待的钻入了人的鼻腔,粘稠,发腻。
“是血。”
有人遇害了。
。
那是血法师。
楚歌对此并不陌生,他们在前往北方的路途上曾经一度遇到,那一次,骑士们大获全胜。
然而眼下
他们遇到了麻烦。
身形最矫健的骑士全副铠甲,握着精心打造的长剑守在山林外,围成了牢固的阵列,没有一个人敢疏忽。
触目所及是一棵棵挺拔的云杉、冷杉与银松,疏落而又茂密的生长,阳光透过针叶洒下光晕,错落温暖然而让人完全不敢入内。
血雾弥散。
危机潜伏。
第190章 Act3·裂魂
那绝对不会是一个低级的血法师。
单单从它能够杀死约瑟普、却让骑士一点儿求救的信号都无法发出; 就可以知晓了。
血法师一向都是魔族中令人忌惮的存在; 他们的血雾与诅咒让人类头疼不已,很难在障碍密集的地方抓到它们。
何况是山林这样的地形,向来都是血法师最好的埋伏地。
。
在一声惨叫后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约瑟普再无一点儿动静; 所有人都明白他已经凶多吉少。
那个血法师说不定还在树林内潜伏,寻觅着机会对他们发起进攻,而无论是为了死去的同伴还是为了安全保证; 他们都不可能这样直接离去。
格伦夏尔站了出来,他抓起了军用重弩,佩戴着制式长剑。毫无疑问他是这群骑士中最为强大的人; 也正是骑士们的信心所在。
他拥有惊人的头脑与勇气,进入了树林,他的身形十分敏捷; 迅疾到了不可思议。
忽然间山林里云雾大作,下一秒就要将格伦夏尔所吞噬; 然而也就是在那一刻他的脚下仿佛生风身形暴退,手中重弩连珠般射出数箭。
云雾仿佛凝固了; 又一声惨叫响起,教众人提心吊胆。
但是这一次并不是人类的声音,而是古怪的、诡异的嘶嚎,含着某种恶毒的怨恨。
重物轰然落地; 而云雾在那一刻散去。
等待的人依旧不敢发声。
树林里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格伦夏尔握着长剑走出; 他的剑尖上挑着一颗深紫色的头颅。
紫黑色的鲜血顺着头颅的断头不时滴下,落在地上,连土地都变得焦乌。
格伦夏尔嘴唇紧紧地抿着,这颗血法师的头颅上满是血色花纹,无论是图案的复杂程度还是颜色的深浅程度,都远远地超过了在之前遇到的。
“约瑟普呢”依旧有骑士不死心的问。
而褐发棕眸的骑士长最终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
。
这一路来,他们曾经遭遇过普通的魔族士兵,也曾遇见过偷袭的翼生恶魔,更不是第一次遇见擅长诅咒的血法师。
然而这是第一次,有人在魔族的埋伏下,失去了生命。
气氛无法形容的低沉,而他们甚至连去给约瑟普收敛尸体都不能够,他是中了血法师的诅咒而死的,全身的皮肤、血肉、骨骼,都处在那种可怕的诅咒之中,用通俗的方法来说,就是他的尸体已经带上了毒性。
假如骑士们硬要给他收敛,那就只能落得个一同被诅咒的下场。
“难道就只能够看着约瑟普在哪里吗!”
暴尸荒野,成为豺狼的午餐,成为乌鸦的盛宴,被吃的只剩下一具白骨
褐发棕眸的骑士长无比沉默。
他们甚至连进行火葬都不能够,约瑟普被血法师杀死在了最茂密的森林里,身下是堆叠的、厚厚的枯枝松针,他们一旦在那里点火,将会要毁掉的是整个山林。
“至少要把他的铭牌拿回来。”
楚歌不知道铭牌是什么,他只看到了说话的骑士无比悲伤,仿佛是在一退再退后,终于到悬崖边上,提出的最微不足道的一点祈求。
可是那注定是做不到的。
“约瑟普他的全身上下,都被诅咒透了。”
依旧有骑士不信邪,前往了林地里,格伦夏尔刚刚张口,最终又颓然的闭上,不曾制止。他目光转向了身边另外一名骑士,用以示意,那名骑士立刻也跟着进去。
后进的骑士把先进去的人给架了出来,在看到了惨象后,两人的面色都无比衰败。
但他们并不能够在此处歇息,平复心情。
有了一个血法师,就有可能出现第二个,他们必须尽快前行,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
楚歌从没有那么后悔过,他没有驳回格伦夏尔,强行勒令骑士团返回。
就像他一点儿都没有料到,在斯坎迪拉维拉山脉的最后一程,会有那么多的魔族。
仿佛一夜之间从和平的天堂落入混乱的地狱。
埋伏的血法师只不过是起了一个头,在那天下午,他们又一次遭遇了魔族的埋伏。
他们已经提高了警惕,却挽回不了同伴年轻的生命。
又有骑士死在了魔族的手下,是斯文秀气的艾伦,年轻的小伙子直接被魔族破开了肚腹,连内脏与肠子都被掏出,他在取水的路上遇到了魔族士兵,而在等到同伴救援的时候,已经坚持不住,彻底断了气。
楚歌终于知道了他们所说的铭牌是什么。
一个拇指大小的金属铭牌,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荆棘花纹,正中央镌刻着骑士的名字,而最下面,落着他加入骑士团的日期。
这是荣誉的象征。
每一名骑士身份的凭证。
被格伦夏尔小心翼翼的擦干净,珍重万分的收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骑士们削了一块木头,刻下了简短的墓志铭,他们将艾伦埋葬在了荒山上,唯一的标记,只不过插在土堆上的木牌而已。
年轻的小伙子永远的长眠在了北方山脉,他再也不会醒来。
。
烈风席卷过山脉,发出呜呜的声响,然而在那嘈乱的风声里,还潜藏着细碎的杂音。
楚歌闭上了眼睛,耳尖微微翕动。
“是什么声音?”他蓦地开口,近乎于喃喃自语。
索菲娅四处张望:“是风声吧,殿下,山上的风一直都很大的。”
不,不是的,他不会听错。
乍起的山风中,分明隐藏着窸窣细碎的杂音,可能是太远了,索菲娅听不见,却被他捕捉到。
一旁的骑士们也注意到了他与索菲娅的动静。
第一个过来的是格伦夏尔,他本来就在楚歌的不远处,他听到了两人的交谈,眉头紧紧地皱起。
眼下,一刻都不敢大意。
他不敢相信没有,宁可相信确有其事。
“殿下,您听到了什么?”
楚歌凝神细听,喃喃的描述:“频率很快,很密集,就像是像是翅膀在震动,还有一种很古怪的,不像野兽,喑哑撕裂的鸣叫。”
话音刚刚落地,格伦夏尔的面色就变了。
一刹那间,四处所有人都紧绷了起来。
“是哪个方向?“
“左后方!”
“上马!”
众人齐齐翻身,而骑士长的神情凝重到了极致:“快走,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他甚至都没有再仔细判断楚歌所听到的是真是假,没有一点点犹豫,就下达了这个命令。
因为他猜出来了那是什么。
——翼生恶魔!
。
如果是听错了,只不过担惊受怕一阵子而已,而如果是真的
所有人心中一片沉沉。
从翡冷翠前往米迪欧尼恩的路上,他们曾几度遭遇了翼生恶魔,当时有一次十分危险,还是靠着军用重弩度过了难关。
一瞬间,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
与之前还算得上是平缓的速度不同,这一次,众人策马的速度,无不快到了极致。
如果说先前还是在赶路,那么此刻,就彻底变成了逃命!
山间的小道,并不宽阔,事实上,还算得上是有一些崎岖,坐在马背上的身体颠簸到了极致,然而已经丝毫都顾不上,只能亡命狂奔。
——要逃到哪里去?
——当然是没有翼生恶魔的地方。
可是,哪里才会绝对安全?
那些飞行的魔族从何处出现,它们为何会突兀出现在山间,它们速度能否跟得上狂奔的骏马?!
答案令人绝望。
如果是在平原,平坦的、辽阔的、一望无垠的地方,毫无疑问战马的奔腾可以甩开翼生恶魔,他们甚至可以让魔族跟在后面吃一屁股灰最后再无可奈何的跟丢。
然而这里,是山间!
乍现的拐弯、崎岖的山路、回环的地形
无论是哪一点都会将他们的速度拖慢。
而翼生恶魔根本就不用考虑这一点,它们毫无顾忌的飞翔在天上!
。
肉翅震动的声音,越来越靠近了。
嗡嗡喋喋,铺天盖地,夹杂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气息。
它们来了。
这一次,不仅仅是楚歌,连其他的骑士们,也都听到了。
他们在山道上一路狂奔,似乎这样就可以逃出生天,可战马的脚力终究会有耗尽的时候。
这般疲于奔命,根本就不是可以解决掉眼下局面的办法。
格伦夏尔的眉头打成了一个死结,他默默地估算着身后的追兵,飞行的翼生恶魔,还有普通的魔族士兵。
重弩、长剑、人数
转过山坳的时候,他忽然高声喝道:“停下,列阵!”
令行禁止。
即使在高速奔腾中,身后有魔族追兵,骑士们也毫不迟疑的遵循。
楚歌立刻就要勒马,然而就在那一刻,破空的声音划过了他的脑后,有人狠狠地在他胯下的马臀上打了一鞭。
马儿吃痛的嘶鸣。
一刹那间,他胯下的那匹战马,就像发疯了一般,在崎岖的山道上,绝尘而去。
第191章 Act3·裂魂
仓促之间连回头都不能够; 转过山坳的时候他恰恰对上了骑士长的眼神。
晦暗复杂; 沉沉乳液。
“格伦!!!”
凄厉的声音划破了天际,楚歌听到了骑士们下马,听到了机关的声响; 低沉、闷重; 那是军用重弩被架起来的声音。
一刹那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格伦夏尔,这是打算要牺牲掉骑士们的生命; 为他殿后。
这完完全全违背了楚歌的初衷,从头到尾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楚歌立刻就要停下。
他勒住了缰绳。
然而就在那一刻; 又是狠狠的一马鞭,抽在了他的马背上!
亚麻色的长发拂过了他的眼前。
“索菲娅!”楚歌尖叫。
他不敢相信,是自己的侍女; 抽下了第二鞭。
再也停不住了。
一路颠簸崎岖,冷风呼啸过耳; 山间凛冽的烈风犹如刀割,让他连睁眼都艰难。
马蹄声响在他身后; 每当他打算要停下来的时候,就又有一鞭子,抽在了他胯下的战马上。
烈风、树梢、乱石。
楚歌完全控制不住,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流动的河水; 他蓦地蓄力; 蹬开了马镫; 跳进了河里。
“咳咳咳。”
冰冷的河水席卷过身体,楚歌剧烈的咳嗽起来。
下一刻,战马嘶鸣声响起,索菲娅蓦地停下马,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殿下!”
楚歌蓦地反手,挣脱了她,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侍女:“你做什么!”
“按照夏尔大人的吩咐。”出乎意料,侍女立刻就回答,“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一切以您的安全为重。”
那句话她说的是如此的顺理成章,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与心虚。
而她的确是这样做的,硬生生带着楚歌逃离了厮杀的战场。
“为什么我不知道!”
侍女抿着唇,没有说话。
那一刹那间天地陷入了寂静,只有奥兹纳琴河畔水流涌动的淙淙声响。
。
此刻,斯坎迪拉维拉山脉,一处山坳。
骑士们早已经翻身下马,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快步奔上了高处的平台。
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迟疑。
诚然需要逃离时,骑在战马之上能够很好地提升他们的速度,然而眼下,他们所要做的,并不是这件事。
他们不需要逃离。
他们要做的事死守。
战马上驮着备好的武器,长剑、标枪以及轻型弓箭,但是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军用重弩。
只有这样的武器,才有可能射杀死飞行的魔族。
标枪被插在了外围的土地上,重弩的机关已经上好,而长剑随时准备出鞘。
所有人都严阵以待,没有一个人敢有疏忽,因为一旦出现意外,那就意味着他们需要用生命作为代价。
他们必须将公主护送到目的地。
然而这一路上却又有这么多的风波,一次又一次的遭遇魔族袭击。
或许真的就像猜想中的那样,憎恶之王根本就不想要这个新娘,他只不过是想要得到一个借口,借此再次发动侵略。
仅此而已。
。
奥兹纳琴河畔。
楚歌死死地盯着索菲娅:“你难道不是要忠于我?什么时候要听从他的吩咐。”
索菲娅低声道:“夏尔大人也是为了您好。”
就是这样!
固执己见、自以为是,听不进任何反对的意见。
微风吹拂过了河面,湿漉漉的衣物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然而更加冷的,是来自于骨髓里的东西。
楚歌惨淡道:“你真的觉得这样很好么?”
。
这是要做什么呢?楚歌茫然的想。
踩在同伴的尸体上,踏着他们的性命,让自己活下来吗。
所有人都说他是公主,要保护他,哪怕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遇到了危险的时候,他们拿起了长剑,站在他身边,铸成最坚不可摧的城墙,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因为他们是骑士,楚歌是公主。
拿起剑根本就不是公主殿下应该做的事情,她合该被所有人所珍惜保护。
剑是勇士们手中的武器,让他们对抗敌人,战斗到生命的尽头。
可是
他根本就不是公主啊!
他不是格伦夏尔以为的、娇娇柔柔的女孩子,也不是所有骑士们心目中、身体被毁、无比脆弱的阿佳妮,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少年,毫无疑问与骑士们一般无二。
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在遭遇危机的时候他根本就不应该享有这样的保护,而是应该与骑士们站在同一处。
那是他所想的,却不被人理解,就连知道一切真相的索菲娅,也是如此。
楚歌颤抖的开口,想要质问,他的嘴唇因为寒冷而哆嗦,然后就痛苦的扼住了脖颈。
誓言依旧在他的身上延续,无形的禁锢依旧存在,他无法说出口。
一个字也不能够。
反而会带给己身无限的痛楚。
。
斯坎迪拉维拉山坳,高处的平台。
寂静已经完全消失了。
肉翅振动的声音,脚步踏来的声响,铺天盖地,无数凄厉的、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鸣叫与嘶嚎。
黑点在远方的天空中出现,如蝗虫,如乌鸦,铺天盖地。
而平台的下方,山间的道上,魔族士兵出现,烟尘四起。
。
奥兹纳琴河畔。
楚歌拨开了索菲娅,一脚泥巴一脚水的走向了草地里的那匹骏马。
他的战马在他跳进河水后,已经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唯有索菲娅适才骑着的那一匹,还在河边。
楚歌翻身上马,径直抓住了缰绳。
“殿下!”身后传来了侍女焦急万分的叫声,“您要去哪里!”
楚歌蓦地侧身。
那个位置让他足以居高临下看着河水里的侍女,因为冰冷的河水她的面色纸一样的冰白,看上去焦虑且憔悴。
楚歌没有回答。
他的沉默让侍女生出了某种不好的猜想,蓦地道:“不,殿下,您不可以回去!”
“为什么不可以?”楚歌道,“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吗!”
没有再等待索菲娅的回答。
马鞭狠狠地抽在了战马上,他头也不回的朝着来时路绝尘而去。
。
楚歌知道索菲娅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还有一点点理智,如果他的头脑还清醒,就根本不应该做现在的事情。
或许可以留在河边,等待活下来的骑士;或许更有甚者,趁着骑士们拼死为他寻找的机会,离开的越远越好,到翼生恶魔找不到的地方去。
可那个时候,还有多少人,能够活下来呢?
系统幽幽的说:“楚三岁,你这样回去差不多就是送人头。”
楚歌板着脸:“不然你替我操控呗统子。”
系统说:“如果还是在人渣改造中心里那没有问题,但现在是在和平维护中心的耶。”
楚歌说:“小可爱那你可以暂时闭嘴让我冷静一下吗。”
系统:“!!!”
喂喂喂谁是小可爱了啦楚三岁!
“你不要任务了吗就这么回去。”
楚歌面无表情:“与其去守着不知道能不能完成的任务,还不如现在送人头咧。”
。
策马奔回来路,然而眼前的岔道口,却出了一道难题。
他的马一路疯跑,扑刮的树枝让他闭上了眼睛,以至于完全没有记得住道路。
从所在的岔道口朝着山上望去
两条山路都蜿蜒进了郁郁葱葱的树林里,消失在了皑皑白云层层碧空之中。
崎岖的小径,树木遮蔽了视线,山体的转弯彻底遮蔽了之后的情景。
应该走哪一边?
楚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闭上了眼睛,竭力放大自己的五感。
刚才的一路狂奔显而易见的对他造成了不良影响,整个耳膜里依旧残存着烈风呼啸的的声响,还有疾驰的马蹄,轰隆隆的交织在一处。
有那么一会儿,他完全听不出来,究竟是哪一边遭遇了战斗。
是这个样子的。
毕竟,当真已经很远了。
然而嗅觉呢?
凛冽的寒风依旧在山间呼啸盘旋,不过一瞬,原本还清新怡人的山风里,就带上了一丝血腥味。
很轻,很淡。
快的几乎已经要消散,微弱的如同只是错觉。
可是楚歌对于鲜血的气味,何其敏感!
在那样腥甜的味道里,还夹杂着一股化不去的恶臭,那是魔族的血液与人类的血液交织在了一处。
一刹那间,楚歌心中咯噔了一下,油然而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知道骑士们面对的是什么。
行走的魔族士兵,还有飞翔的翼生恶魔。
而对付它们,最好的手段
忽而,他侧过了头。
与之同时,沙沙的电流音响起:“是右边的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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