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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男主爱上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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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珏不答,反而问他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容祁想了想后说道:“这顾静之虽然才华绝世,但太过锋芒毕露,得罪了太子,就算躲得了今日,以后也与仕途无缘了。”
容珏听了他这话,原本带着笑意的嘴角立刻沉了下来。
容祁慌了,“我可有说错什么三哥?”
容珏冷冷地说道:“没有,回府吧。”
容祁摸了摸脑袋,不明所以地跟在容珏身后离开了。
此夜之后,苏离短短三日之内又遭遇了两次袭击,都被容珏派来保护他的灰衣人解决了。
另一方面,平东的疫情越来越严重,朝廷往灾区砸下了越来越多的银两救济,可是于灾情却没有任何帮助,百姓们群情激奋,甚至有一些武功底子的农民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借着天灾,振臂一呼,成就一番事业。
皇帝焦头烂额,朝中大臣却无一可解此局。思来想去还是通过察举制度选出来的朝廷官员多是士族名流出身,对于民间的情况总有了解不透彻的地方,于是皇帝灵机一动,开始在各大城市颁布皇榜,召集有能之士为赈灾出谋划策,不论出身,凡有真才实学,提出的赈灾政策有益者可赏金万两。
顷刻间,大批寒门学士恃才揭榜,但每个信心勃勃走进朝堂的人,最终却灰溜溜地夹着尾巴离开了。
此举不行后,灾情日益严重,几乎是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如果再不抑制灾情,恐怕大周乱矣!
而与此同时,群贤宴的事情也开始在民间发酵。
虽然太子下命在场之人不得把当日之事宣扬出去,也命人将苏离的赋文烧毁,但那赋文不知怎么回事,许是太惊才绝艳了吧,读过一次以后居然深深扎根在脑海里,让人过目不忘,如此龙章凤函销毁于世,岂不可惜!
于是几个不畏皇后家势力的大家族子弟,凑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地,居然把苏离的那篇赋文给默了出来,他们几个人各自誊抄了一份,说好了绝不把赋文外传,但又舍不得独自欣赏,你给你的至交知己看一眼千叮万嘱不可外传,我给我的也叮嘱不可外传,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加上当日群贤宴上的人实在太多,顾郎不畏强权挥笔怒斥太子一事早就被传得神乎其神,原本大家还不太相信的,这篇赋文一流出,就全变成了对苏离的称赞和仰慕,还有对太子和齐雪萱的贬斥。
太子的声誉严重受损就不说了,齐雪萱本是天下男子趋之若鹜的绝世佳人,她向太子于万民危难之际进言举办群贤宴的事传得满城皆知以后,风评完全变了个样,由名扬天下的才女变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女,原本被提亲者踏破大门的齐国公府也变得无人问津。
太子愚蠢,齐雪萱不知民间疾苦,其心可诛,这两人因为苏离可以说是尽失民心了。
齐国公府内——
齐雪萱怒不可遏地将桌上的茶具全部推倒,茶具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破碎声。
“可恶——!顾静之竖子!毁我清誉!”
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担忧地对她说道:“萱儿,别气了。”
齐雪萱怒目而视,“我怎么能不气!我早就知道他顾静之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平日里对他那么好,还去给他讨了群贤宴的拜帖,他居然这样对我!以后还有谁愿意上门娶我!”
男人刚想脱口而出说自己愿意,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便忍了下来。
齐雪萱眸光一转,她抓住男人的手臂,恳切道:“钟哥哥,从小到大你对我最好了,顾静之出城不过五日,你帮我抓他回来好不好?”
男人正是齐国公身边的副将钟瑜,从小和齐雪萱一起长大,暗恋齐雪萱,但齐雪萱怎么看得上他,上辈子就让他做了一世备胎,这一世她深知笼络人心的重要性,于是时常对钟瑜说些暧昧之言,把从小只会舞刀弄剑,心无城府的钟瑜牢牢控制在手心。
钟瑜面露难色,“我派出去的人已经莫名其妙折了好几拨了,萱儿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抓顾静之回来做什么?为什么执念如此之深?”
齐雪萱的眼神略带闪躲,“我能做什么呢,我就是想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罢了,钟哥哥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的为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跟他一起长大的的确是没有重生,没有黑化的齐雪萱,钟瑜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她。
钟瑜走后,齐雪萱的表情又恢复了狰狞,去他的什么被最爱的人背叛,她现在就恨不得把顾静之抓来千刀万剐!
长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不知怎么回事,齐雪萱隐隐觉得事情还远没有这么简单……
当日,这篇闹得满城风雨的赋文悄无声息地被一个身穿便服的宦官带进了宫里,皇帝看后大发雷霆,连夜把太子叫进宫里骂了一顿,并罚他在宗祠抄写三日祠文以作惩戒,而齐雪萱则被冠以无德之名,被罚禁足家中三个月,不可出府半步。被天子冠以无德的罪名,齐雪萱怕是穷尽一生也洗不清了,原本还对她有所不舍的才俊们因此彻底断了念想,可想而知齐雪萱今后的婚姻大事该是何等惨淡。
皇帝此举大快人心,原本因为苏离赋文而鼓动不已的民众也被安抚了下来。与此同时,御前侍卫所率领的一支快骑连夜出城,往江北的方向赶去。
今天已经是离京的第七天了,在山野里混了一个星期的主仆两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他们劳顿了七天,总算是找到一家民居借宿了。
二人刚躺下没多久,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躁动。
早就被连续追杀七日弄得疲惫不堪的顾平皱着脸道:“又来?还有完没完了?”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一脚踢开,一支穿着甲胄的军队鱼贯而入,吓得原本抱怨不已地顾平立刻从床上滚了下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怎么暗的耍够了,准备来明的了吗!
领头的御前侍卫中气十足地问道:“谁是顾静之?”
苏离倒是比顾平淡定许多,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不卑不亢地说:“在下便是,不知将军有何贵干?”
御前侍卫挑眉冷声道:“带走!”
说着便叫侍卫给苏离的眼睛蒙上黑布,苏离也不反抗,只是就这样仍由他们带走了,而一旁的顾平急得大喊大叫却无人理会。
公子啊!你不是说七日后会有人恭恭敬敬地请你回去的吗!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苏离被带上了一辆马车,又是几日舟车劳顿后,他被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一个极有威严的声音说道:“自己解开,抬起头来。”
苏离解开黑布以后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昏暗潮湿的牢房内,唯一一处干燥的地方摆上了一把檀木椅,上面坐着一个明黄龙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
苏离立即恭敬地行礼:“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一抬手,“免礼,你就是顾静之?”
苏离答:“是陛下。”
“顾郎好才华,你可知你写的那篇赋文将朕的太子推入了何等艰难的境地?”
苏离听着皇帝的语气,心中一凛,他毫不怀疑这位皇帝陛下会在下一秒让自己这颗人头落地。
他更加恭敬地说道:“草民不敢,草民只是希望能将毕生所学用在真正需要的地方,万没有忤逆陛下和殿下的意思。”
皇帝冷笑,“好一个‘希望能将毕生所学用在真正需要的地方’,你的这篇赋里最后说你的手是用来写下救灾实策的,而不是用来讨好权贵的,可有此事?”
“陛下明鉴,草民人微言轻,所言之事目光短浅,远不及陛下英明,恐不忍陛下垂听。”
苏离满分的拍马技能让皇帝周身原本弥漫的杀气渐渐散去,他想起那篇赋文虽然内容大逆不道,但用词也极为恭敬,有几分意思。于是忽而笑了一声,然后道:“你倒是会说话,如果朕硬要垂听呢?好好说说吧,如果说得不对,这世上便也没有江北顾郎这个人了。”
这做皇帝的果然都是喜怒无常,天威难测。
苏离心中咋舌,面上却十分惶恐地行了一礼,在谁也看不到地方勾出一抹笑容。
“那草民恭敬不如从命了。”苏离起身,挺直了腰板,目光透出一股坚定和清澈。
第66章 打脸重生复仇嫡女7
东宫。
刚从宗祠里回来的太子坐在主位上一脸阴沉盯着座下通报消息的宦官; 他的语气冷得似乎能将周围的空气也冰冻上。
“你说父王往平东调派了新的钦差大臣; 那个人的名字叫顾静之?”
宦官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是,是的; 殿下。”
“混账!我折损了那么多死士却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杀不掉!还让他被父皇找了去做钦差大臣?!”太子拿起身旁的茶杯就往宦官身上砸了过去; 砸破了他的额角; 一串鲜红的血液流过他的脸颊,他却不敢拿手擦拭,只是惶恐地跪在了地上。
“太子息怒。”坐在太子身边的许怀山劝慰道。
“息怒?本宫如何息怒!”太子一拍桌板; “那顾静之写出了那么大逆不道的东西来辱骂我; 这简直就是在侮辱皇室!父皇非但不杀他; 还要委以重任?凭什么!凭他文章写得好?”
许怀山却略微沉吟道:“或许这次真的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太子皱眉,“怎么说?”
许怀山道:“与钦差大臣的调派委任书一起下发的还有新的赈灾十策,这十策我见过; 其中一小部分和朝中大臣提出来的赈灾策略有些相似却更为务实详尽,而大部分的内容却是全新的,所思考的角度也大多从平民出发; 这种思维方式明显不是现有的朝中大臣们可以做到的,我敢肯定; 这赈灾十策定是出自顾静之之手,而且如果真的能实施下去,这次的平东洪灾很有可能会被控制下来!”
太子道:“那赈灾十策我也见过; 说是说的漂亮; 可谁敢去做?那十策里的赈灾核心就是查贪墨; 还银钱和食粮于百姓,可国难时上级贪墨古而有之,而且层层刨削,层层袒护,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朝野上下谁敢去做这样断人财路的事情?”
许怀山道:“所以朝中原有的官员不敢接任此事,顾静之自己提出来的赈灾十策只能自己去实行了。”
“那这可如何是好?万一他真能把灾给救了,那就是立了大功,以后此人若是入仕为官,岂不是时时刻刻都让人想起群贤宴一事?”太子的脸上满是怒意,他本就是个极重声名又心胸狭隘的人,前世因齐雪萱一事耿耿于怀就把原主杀了,此时为了群贤宴自然也容不得苏离了。
“太子莫急,平东可是一块硬骨头,他顾静之想要啃,也得啃得动才行,”许怀山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太子可还记得平东太守杨昀?他是您的心腹,有他把控,顾静之非但翻不起风浪,还会把脑袋留在平东……”
太子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的确有这么个人物,于是冷冷地笑了……
苏离出任钦差大臣无疑是出人意料的。
自从那日在大牢里苏离把原主前世对于赈灾的所有宝贵经验和盘托出后,皇帝便再也没有来过,苏离在大牢里混吃等死了好几天,还以为这皇帝陛下是个不走人设的老油条,谁知没过多久他们就放了顾平进来,还告诉了他皇帝任命他为钦差大臣,即日出巡前往平东的事。
顾平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他家少爷果然是人中龙凤,这下总算是光宗耀祖了巴拉巴拉,苏离觉得好笑又无奈,出言安慰了他几句,顾平这才安分下来,把苏离带出牢门,去往皇帝为他们临时安排的住所。
第二日,苏离受召入宫又在群臣面前一番辩驳申论,其言论务实而且时时刻刻站在百姓的角度上,这是朝中那帮大臣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情,于是最后他们只能心服口服地看皇帝授予他钦差大臣的职位。现下灾情刻不容缓,于是事急从权,次日苏离便领着朝廷的人马出巡平东去了,容珏知道这件事之后出巡的人马已经到了千里之外了。
容珏想了想,当日就以顾大人资历尚浅,在平东恐怕难以施展为由,向皇帝建议指派一名王孙贵胄一同前去,并称太子是最好的人选。
讲道理,协助赈灾的确是太子挽回民心的最好方法,容珏像一个一心只为哥哥着想的善良弟弟,多次阐述太子前去平东的好处,皇帝听后深感欣慰并欣然应允。所有计划准备好之后,临到出发前太子殿下却突然出了事,最后只得由三皇子容珏和五皇子容祁代兄前去平东协助赈灾。
苏离到平东的时候正好是傍晚,平东太守杨昀早就在州府外守候了许久,一看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来了,顿时带着属臣迎了上来,说要给苏离接风。
苏离来之前就知道平东是铁板一块,因为地处偏远,这里的官场还保留着前朝的陋习,只要有人出了事,下级帮上级掩护,上级包庇下级,层层袒护,上下一心,甚至做到了滴水不漏的程度,才让朝廷下派那么多官员都没有查到贪墨的证据,或者说查到了,却没有办法上报。
苏离打着钦差的名头来到平东,已经做好了不死也要脱层皮的准备,此时看见杨昀居然如此盛情难却,想了想,看来是有局在等他,于是嘴角一勾,就答应了。
杨昀在太守府为苏离摆下宴席,席桌上山珍海味就不说了,旁边居然还有几名容姿上佳的美女,苏离一跨进太守府正厅脸色就沉了下来。
“杨大人,你这是何意?”
杨昀见他年纪轻轻又是头一回当官,便把他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小毛孩看待,但陛下御赐的尚方宝剑又让他不得不怵,所以对待苏离的态度就像对待一个亲戚小辈一样热络,他拉着他往席间坐,“顾大人远道而来,我自然要尽地主之谊了。”
杨昀不怀好意地笑,他奉了太子之命一定要让顾静之办不成差事,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把这个人一并拉上船,有这样的把柄在手,别说赈灾一事了,顾静之一辈子的仕途都得被太子捏在手里!
苏离指了指那些美女,“这也是‘地主之谊’?”
杨昀拉着最为貌美的姑娘让她坐在苏离的旁边,杨昀半开玩笑半威胁地说道,“当然了,这些可都是我为顾大人准备的一点小小心意,大人你可千万不要拂了我的好意才是,否则这平东天高皇帝远,顾大人若是出了什么闪失可就不好了。”
为了今天杨昀可是准备得很充分,如果苏离不识相的话,他有的是方法让他永远留在太守府!
苏离眸光闪动,先礼后兵是吗?那就让你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先礼后兵。
苏离忽而一笑,“杨大人这哪里的话,既然是大人的一片心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杨昀爽快地笑了起来,他心道,许公子还说这小子有多油盐不进呢,结果到头来毛头小子还不就是毛头小子……
他心里还没嘲讽完,却只见苏离转头就温温和和地打听了人家姑娘的身世。
苏离:“姑娘哪里人士?”
姑娘娇滴滴地说道:“奴家出身自平东淮安县。”
苏离:“淮安离平东县路途遥远,姑娘怎么会出现在此呢?”
那姑娘还以为苏离想玩什么情趣,于是捏着嗓子我见犹怜地说道:“世事无常,这场洪灾来得太凶猛了,奴家是一路逃亡到的平东县,身上的银两早就花光了,回不去,在这平东县也没有半个亲人好友,今日碰见公子……”
还不等她说完,苏离就一脸疼惜地看着她,还顺手把口袋里的散碎银子也拿出来塞进了她的手里,苏离同情地说道:“真是闻者伤心,姑娘既然如此思乡情切,我这里有一点银钱,是我曾经在江北教书时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积蓄,你拿着这点钱现在就回家吧。”银子当然不是他的,而是他出巡前皇帝赏给他的一笔银钱,他换了细碎银子以作不时之需。
姑娘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这平白多出来的几两银子,心道他还真的信了?这世上难道真有这么傻的男人?
她不知所措地看向杨昀,发现杨昀也抿着唇盯着苏离脸上的表情,看着不像作假,于是对姑娘使了个眼色,让她拿着钱赶紧滚。
这样一来,她的那些好姐妹们看不过去了,纷纷凑上来说自己的身世也很凄苦。
苏离又从口袋里拿出不少散碎银子被眼睛放光的小姑娘们哄抢一空,然后她们就七嘴八舌地道谢说要准备回家去了。
杨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好不容易为苏离准备的美女们就这么被打发走了,耳边还响着苏离那大义凛然的声音。
“天灾人祸,百姓何苦,歌女尚且颠沛流离,更别说其他老百姓了,杨大人我们一定要联手抗灾,还平东百姓以家园,方不负陛下厚望,你说对吗?”苏离一脸悲天悯人,气得杨昀七窍生烟,却又不确定这人是真傻还是演戏,只得应道:
“对,对,对……”对个屁!
第67章 打脸重生复仇嫡女8
美人送不成; 杨昀并不气馁; 他还有眼前这一桌好菜。
哪曾想,还没来得急开口; 苏离就先一步说他们这一路舟车劳顿; 随行来的属臣都饿得前胸贴后背; 既然是杨大人的美意,不妨请他们进来一同享用。
杨昀无法只得同意。
酒足饭饱后,苏离便向杨昀请辞带着属臣去住驿馆了; 碰了一身软钉子的杨昀有点摸不准苏离的脾性,心里暗忖这顾静之看来没那么好对付。
之后的几天杨昀以各种各样的名义给苏离送了银钱,但最后都会被退回来; 杨昀咬牙切齿; 看来想拖顾静之下水是没可能了; 但是他想要从铁板一块的平东官场撕开一个口子也是绝对做不到的事情!
杨昀急忙派人到各个官员的家中再三叮咛; 他还不信了,平东这一块他管辖了七年有余,还治不了一个上任不到一个月的毛头小子?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已经拿到县衙整理出来的可疑官员名单的苏离并没有马上就带人去查抄府邸,而是先到城东的棺材铺里给自己买了一口棺材,隔了一日等棺材做好了才命人带着棺材到各个官员的府中抄家。
苏离手中握有尚方宝剑说明他有杀人的权利; 他身后带着一口棺材说明他也不怕被人杀; 他本来就是孤苦无依的孤儿; 孑然一身却也毫无后顾之忧……众官员们这才明白过来; 这顾静之根本就是硬石头一块!他连死都不怕; 更不怕得罪人,这些惜命得要死的贪官们怎么敢拿自己的小命去撞这块臭石头?
于是不出七日,本来朝廷怎么也查不出苗头的平东贪污一案,在苏离这种不怕死的强硬手段下,除了杨昀那几个藏得极深的老狐狸,贪官死的死,抓的抓,平东官场肃然一清,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好,民心得到了极大的抚慰,就连原本准备趁乱起义的农民们看见贪官们落得如此下场也灭了那些歪心思,把兵器一丢,纷纷回家去了。
苏离的声望在民间大大增加。
等容珏到了平东,查贪墨已经没他什么事了。
容珏看见苏离的时候,后者正下地帮百姓们恢复耕作。
苏离按照农户的要求弓着身子在田地里捣腾,身边忽然传出了一阵议论声,苏离好奇地往后一看,发现一支军队正从田间小径走来,军队的中间拥着一辆辇车,辇车上大夏天也穿得严严实实的人正是容珏。
辇车外头是骑在骏马上的五皇子容祁,他朗声道:“我们是朝廷派下来救灾的皇子,在这里给乡亲们问好,敢问钦差大人顾大人何在?”
苏离赶忙从一旁农户手上接过一块汗巾,把手里的泥土都擦拭干净,再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汗,就从田里艰难地爬上小径,对两位皇子行礼。
“下官顾静之拜见二位皇子。”苏离嘴上恭恭敬敬,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往辇车上看。
平东地处偏远,消息闭塞,苏离早先听别人说过朝廷要派个帮手过来,却没有想到这帮手就是容珏。
容珏如玉的脸颊上带着连日赶来的疲惫,但这隐隐的疲惫之色在看见苏离的瞬间消失一空,他浅浅一笑,身后的背景就仿佛从脏乱窄小的田间小路变成了十里桃林,带着如沐春风的温暖。
他朝苏离招了招手,“顾大人上前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看他笑得那么不食人间烟火,苏离心里早已经按捺不住,表面上却十分克制地迈着小步伐,慢慢地走到了容珏的身前。
容珏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苏离被他瞅得老脸一红,正要开口说话,容珏却轻轻喝住了他,“别动。”
说着,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了苏离的脸颊,温柔地为他擦去上面不小心沾上的泥块,苏离一时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看着容珏温柔细致的动作,心里犹如电流流窜般闪过异样的感觉。
“好了。”感受到苏离的僵硬,容珏特地把拿下来的泥块放在二人眼下搓了两下。
“三殿下好久不见,我本来还以为下次见你是在京都呢。”苏离僵硬地转移着话题。
“是啊,你还说要请我喝酒的,现在地点换成了平东,不知道顾大人这话还算不算数?”
“算!不过今日可不行了,我等会儿还要去太守府上跟杨大人核对贪墨银两。”苏离遗憾地说道。
容珏点点头,知道公事为重,“那我们也去府衙刑讯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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