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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豆南山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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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春丫听了红着脸点点头,不顾祝老太太的怒视,小声解释道:“我从小到大也没有遇到中意的男人,就他我觉得还行。”
祝炎早就料到祝春丫会这样回答,他依旧有条不紊的说道:“嗯,那我问你,你可知道王春家在何处,家里有几口人?”
“这,这咋能问呢?多没礼数。”祝春丫这个时候知道害羞了,扭扭捏捏的不愿意说话,完全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祝炎见状和在场的大家一样,无奈苦笑着,“春丫堂姐你难道没发现吗?你的所有他王春都知道,而且还都是你主动告诉他的,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他有像你那样全部说给你听吗?”
“没,没有。”祝春丫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看着,对自己越发冷漠的大家,很是无助。
“你对他一无所知,就对人家芳心暗许?说点难听的,那就是没有脑子。”祝炎故意把话说得难听了些,这样才能让祝春丫明白这事情的严重性,“而且我再说点两句题外话,那人上来就跟你套近乎,你觉得真正的互相钟情是这样的吗?如果他目的不纯,倘若以后和你成亲了,觉得你没用了,你指不定被他卖到哪个山头伺候没有成亲的老光棍。”
“他,他能吗?”祝春丫生平最怕的是她阿奶,第二怕的就是那些被大家口口相传的山里老光棍,她站在原处打了个激灵,随后看向自家母亲,“娘,我看王春是个书生,书生不能那么坏啊。”
“春丫你是真傻,你用眼睛看,就能看透他心里想啥吗?”祝老太太嫌弃的看了眼祝春丫,厉声说道:“这两天你给我在厨房挑豆子,跑堂让你铁蛋哥和玉竹哥夫帮你跑,那人若是再找机会和你说起咱家的事儿,你就把嘴给我闭得严严实实的,让我再听到你说咱家的事儿,我立马把你送山里去。”
祝春丫想哭不能哭,把声音憋得哽咽难听,“我,我知道了阿奶。”
祝老太太长舒一口气,看了眼身旁红着眼的白珍,心也跟着揪了一下,若不是看在白珍和他家老大实心实意照顾她家阿炎的份上,这样的蠢丫头,她早就安排远嫁她乡了,她见大家都沉默了,转头对着同样犯愁的祝老大淡淡说道,“老大你认识的人多,你去查一查那王春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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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祝老大就查出了王春的背景,原来王春是镇上赌坊的跑堂小厮,仗着自己长了一张斯文脸,那是骗了不少年轻的姑娘,有的甚至被他骗的有了肚子。
祝春丫在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她摊在自家椅子上,捂着嘴巴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嘴里嗫嚅道:“这是不是哪里出了错啊?”
祝老太太看这事到如今还死不悔改的祝春丫,生生被气笑了,“这还有啥出错的地方?你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你长得也不是倾城美人儿,又不是官宦人家的娇女,人家接近你肯定是抱有其他想法。”
白珍见祝春丫被噎得不说话了,忙不迭上前转移话题道:“关键是咱们还不知道这个想法是啥?”
“咱们家没有人认识赌坊的人,而且我之前从王春和春丫堂姐的对话中就听出来了,王春之前都不知道有咱们这家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肯定是听谁说起的,至于那个同他说起咱们家的人,才是咱们要找的人,这个人不揪出来,以后还会继续暗算咱们。”祝炎板着脸,不停思索着王春背后的人,片刻过后,他抬眼看了看在场的大家,主动提议道:“不如我们将计就计,王春想接近春丫堂姐,那就让他接近,咱们在一旁盯着,时间久了他迟早会露出马脚。”
“现在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咱们这个时候若是把王春撵出去,以后说不定还有赵春李春,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他身后的人揪出来。”祝老太太半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转而瞪了一眼,已经消停了的祝春丫,“正好让咱们家的春丫小姐,看看那个王春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我我不想看了,阿奶我知道错了。”祝春丫虽然一根筋,但是好的赖的还是分得清的,早在她听闻王春的坏名声时,对王春就已经没了好感,她如今听祝老太太那话,明显是想让自己做那诱饵,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但祝老太太管她愿不愿意,她冷眼看着祝春丫,说起话来更是不容人拒绝,“你以为你知道错了,我就像以前那样原谅你?你这一次不将功折罪,我肯定是要把你送走的。”
祝春丫瞧着祝老太太那严肃的神情,完全不像吓唬自己,她这一次彻底慌了,她忙不迭上前求饶道:“阿奶,我,我将功折罪,你你告诉我,我该做啥?”
祝老太太与祝炎对视一眼,就开始给祝春丫上起了课,在下午王春再一次出现的时候,祝春丫已经被祝老太太调…教的相当懂事了。
王春如寻常那般,坐在门口的位置,他点了几盘腐竹,在祝春丫过来的时候,眉目传情道:“昨天我突然有事,没有和姑娘道别就擅自离开,着实有失礼数。”
祝春丫脸上堆着笑,心里却对面前的王春厌恶至极,这样沾花惹草的男人,还敢来骗自己,等她有机会一定捶死这个大骗子,不过念及自己现在还有任务,立刻柔着声音,谄媚道:“无事的,这碗豆花给你喝。”
“这……我没有点豆花啊,姑娘。”王春假装轻咳用手遮住自己脸上得意的笑,整理好情绪,装作很纳闷的模样说道:“我记得我明明只点了腐竹,姑娘是不是哪里记错了。”
祝春丫将豆花放到王春手边,面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并背起了祝炎刚刚教自己的话,“我知道这不是公子点的,是我点给公子的,不要钱,权当是我的一片心意。”
“这怎么好意思呢,姑娘你……”王春话没说完,祝春丫就拿着托盘跑进了厨房,王春脸上的柔情立刻变成一种厌恶,于他来讲,祝春丫简直太好糊弄了,如今都会主动给他豆花了,那距离告诉自己腐竹秘方的日子还会远吗?
这种志在必得,让王春接下来的几天,日日都往老祝家的豆食坊跑,而老祝家的每一个人,也开始按照祝炎的安排,渐渐对王春好了起来。
面对老祝家每个人的热情友善,王春仅以为他们是妄想把自己当成了他们的准女婿,王春也更是利用了这一点,开始主动帮忙祝春丫跑堂,这一来二去的他们就像一家人似的,他也摸清了老祝家腐竹一直都是在后院做的,而且听祝春丫说,他们家后院的金桂树下埋着他们家所有豆制品的秘方,这让王春兴奋不已。
在一天的下午,王春在打听到祝炎和家里的男丁要连夜去别的镇上收豆子,他便在晚上带着自己的老朋友甄家老二跳进了老祝家的后院。
“王春,是这棵树吗?”甄家老二自从进了院子,就把自己那双放着精光的小眼睛,瞄在了老祝家院子中央的金桂树上。
王春也是第一次进老祝家的后院,往常他在店铺都有人看着后院的门,如今进来了他还有些不适应,他在院子里巡视一圈,发现院子就只有这一棵大的金桂树,于是他对着甄家老二点点头,便和甄家老二一样撅着屁…股挖了起来,边挖还边说,“你可记住了之前答应我的话,以后你赚钱都有我的一半。”
“成成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甄家老二不耐烦的摆摆手,随后想到之前王春说的话,这棵树下埋的是老祝家所有豆制品的秘方,这若是让他得到了,他做出来的就不只是腐竹了,还有老祝家的新食物豆芽,那他还不赚翻了?分王春点银子也不算啥。
两个人达成协议后,更加卖力的挖宝,奈何这金桂树的根都快被王春和甄家老二挖出来了,也不见任何秘方的影子,甄家老二有些想不通了,他抬头打算问王春这到底咋回事,一抬头就看见拿着棒槌的祝老太太和祝老头子,这下傻眼了。
“来贼啦,快来抓贼啊!”祝老太太在与王春他们对视片刻后,旋即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与此同时屋里的每一个人都跟着出来了,包括祝炎和家里的其他男丁。
“王春,你不是说他们都走了吗?怎么他们现在还在家?”甄家老二立刻把自己脸上的黑布系得更紧了些,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是谁。
王春在看到祝炎的时候,整个人也跟着惊了,随即又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怕是被算计了,转头就要离开,却哪知在这个时候,齐连海带着衙门的兄弟闯了进来,与此同时街坊四邻也都跟了过来瞧起了热闹。
“我们夜间巡逻刚好经过这里,就听到里面有声音,这到底是咋回事?”齐连海举着火把,正色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祝炎主动走了出来,对着齐连海说道:“还好连海兄你凑巧来了,不然咱们一家就要遭贼了!”
“这大半夜的来人家院子挖东西,是盗贼没错了。”齐连海对着祝炎眨眨眼,便按照之前两人商量好的,命令其他衙门弟兄把面前的两个人押住,并走上前拽下了这两个人嘴上的黑布。
随着这两人的蒙脸布被拽下来,在场的大家立刻认出了王春和甄家老二,不禁开始私下议论起来,旁边的祝老太太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啊,王春,我们拿你当一家人,你却伙同甄家老二来我们家偷东西,有你这样做人的嘛?”
“没,没,这是误会……”王春见官差都来了,自己也跑不出去了,忙不迭为自己辩解。
与此同时,祝炎适时打断了王春的话,“我今晚出门的事只与你讲了,你就带着人来了,你跟我说说这是什么误会,若不是晚上我身体抱恙,没有和大伯父他们如约出门,恐怕你们就要入室抢劫了!”
“这……”面对大家的议论,王春也学着甄家老二那样安静下来,他知道今天自己是被人抓个正着,就算怎么解释也是于事无补,他开始思虑自己接下来的说辞,为自己以后减轻刑罚做准备。
奈何王春一抬眼就对上祝春丫那张得意的脸,顿时怒气横生,他玩了这么年女人,居然被一个乡下村姑给耍了,这以后传出去,别人还不笑话死他,他想了想反正自己都要进黑牢了,也不怕再加一个罪,他挣脱衙役的桎梏,抢了衙役的腰刀,朝着祝春丫所在的人群砍去,嘴里怒骂道:“贱女人,看我不毁了你的脸,让你一辈子都没人要。”
许是王春的动作太快了,大家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就在祝炎察觉袁宵和祝春丫站在一起的时候,立刻冲到袁宵身前,用手挡住了即将划向袁宵的利刃,随手把袁宵护进怀里,见袁宵没事这才放心下来,同时也察觉到自己手上的痛感。
“阿炎,你的手有好多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伙伴看书而已,皮断腿骚折腰给咱投喂的营养液,因为你们我粗长了许多,哈哈哈23333
以下是一个孤苦且求生欲极强的作者的保证书
请你们相信我,阿炎和元宵都是我亲儿子,我不会虐,而且我不是故意卡在这的,一会儿去打点滴了,只好明天再续,千万别打我,我是薯片啊,特别脆的那种,一打就碎了,再也找不着了。(角落里瑟瑟发抖)
第四十五章
“阿炎; 你这手臂被刀砍伤了,快止血。”祝老太太刚刚从混乱中缓过神来,如今又被祝炎那满是鲜血的手臂; 吓得捂着心脏往后仰去; 好在她及时被白珍扶助; 她在白珍的搀扶下站稳了身体; 她对着白珍和其他的家里人说道:“快,快找大夫,给阿炎止血; 这血再淌就干了; 我的个老天爷啊,为啥让我的孙子挨砍啊; 你倒不如砍死我这个老太太。”
原本都在关注王春和甄家老二的人们; 在听到祝老太太的那声呼喊后; 立刻都把关注点放在了祝炎身上; 他们一看祝炎那流血不止的手臂,纷纷噤了声; 同时更加瞧不起那王春和甄家老二,算计同行偷盗人家秘方; 如今还蓄意伤人,着实令人不齿!
“阿炎,我给你包扎一下,先把血止住!”袁宵在祝炎愣神之际,撕开自己的外袍; 用撕好的碎布条给祝炎包扎伤口。
祝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看样子很深,红肉外翻,如今汩汩鲜血正从那伤口往外流出,同时他更是注意到袁宵那明显发抖的双手,他主动克制住从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将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放在了袁宵那不停颤抖的肩膀上,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说道:“没事,皮外伤,包扎一下就没事了,你不用害怕。”
袁宵抬头望着祝炎已经泛白的脸,不禁眼睛发酸,他强忍住自己的眼泪,低头看着祝炎那已经将布条染红的伤口,恍惚间想起了自己的曾经,他也曾这样流了满地的血,所以他知道那种冰冷的痛感,他缓过神来,声音干哑中带着痛苦,“咱俩要去医馆包扎!”
“你俩再等等,我刚让你铁蛋堂哥和你大伯去找大夫了,这个时候应该快回来了。”祝老太太从自己的屋里翻出来一叠白布,催促袁宵道:“袁宵啊,快用这布给你夫君的伤口包上,这布比你衣袍的布要软和。”
如此紧要关头,袁宵也顾不上这布有多贵重了,只要能让他家阿炎不再流血,就算是绫罗绸缎他也敢撕敢用。
正在袁宵给祝炎包扎伤口的时候,齐连海快步走上前来,看了眼祝炎如今仍在往出冒血的伤口,眉头微微皱起,对着祝炎说道:“你这伤口要用力用布按住才行,不然血还会流。”
祝炎听了作势用手去按,却被袁宵抢了先,他用自己的双手紧紧按住祝炎的伤口,双目无神似是在想些什么。
正当祝炎想要安慰袁宵的时候,门外祝老大和祝铁蛋小跑着进了自家后院,仔细一看祝铁蛋身后还背着一个小老头。
那白胡子小老头弓着背从祝铁蛋身上缓缓下来,咳嗽了一大阵,随即抱怨道:“没见过你们这么急的家人,我这正在家里睡觉呢,你们把我敲醒,随后又不分青红皂白背着我和我的药箱就来了这里,也就是小老头我脾气好,不然一人一个大巴掌。”
杨大夫是镇上回春医馆的馆主,因身体的原因很少出门应诊,一般都是在医馆坐诊,如今被人强行背到外面,还是有些小情绪的。
祝老大看了眼仍在处理伤口的祝炎,旋即对着那白胡子小老头谄媚笑道:“杨大夫我们也是一时着急,您大人有大量,别怪咱们,还请您瞧瞧我侄子的伤。”
“是啊,杨大夫我家乖孙手臂被刀砍了,您快帮忙看看吧。”祝老太太哪有时间和他们磨磨叽叽,她直接示意袁宵将祝炎带到杨大夫面前。
这杨大夫也知道大家是急的,便不再执拗,走上前给祝炎查看伤口,如今夜黑风高,在外面多站一会儿都跟着打哆嗦,杨大夫看了眼祝炎的伤口,随后又看了看四周的人,在他看见官府的衙役和已经被打趴下的王春和甄家老二时,便知道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抬眸瞧了一眼祝炎,“小伙子,我老眼昏花,你还是带我进屋仔细看看吧!”
其实祝炎本意是不想进屋的,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和齐连海把甄家老二收拾老实了,奈何他现在伤口越来越痛,他此时站在寒风中已经有些受不住了。
正在祝炎难以抉择的时候,齐连海回头看了眼王春和甄家老二,遂即对着祝炎说道:”这样吧,我带着他们回衙门,把他们暂时扣押,明天大人升堂的时候你们再过去对峙,你现在把伤口处理好。”
祝炎站在原地想了想,发现如今也只能这样做了,便点头送走了齐连海和衙门的其他人,同时也让自家阿爷,把那些看热闹的人全都请了出去。
混乱了一晚上的老祝家后院,终于安静下来了,祝炎如今坐在自己和袁宵的房间里接受杨大夫的探诊,他抬头看着正站在自己身侧默不作声的袁宵,扯着嘴角柔和的笑着道:“一点都不疼,血都快止住了。”
“你小子,骗谁呢,你知不知道那刀子再偏一点,就砍到你的手筋了,手筋若是伤了,你以后力气活儿就别想干了,一到下雨阴天你还疼得要命,到时候有你受的。”老大夫被祝炎那吊儿郎当全然不在乎的心态气得倒吸一口气,随后看了眼在场的大家,“这伤口我碰见挺多回了,就算是铁骨硬汉那也有疼落泪的,像这小子笑得一脸不在乎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杨大夫说完,老祝家全家都没了声音,纷纷看向祝炎,有满眼愧疚的,有心疼担忧的,祝老太太则捂着自己的心口处看了眼脸上已经全是汗珠的祝炎,很是着急的问道:“那杨大夫我孙儿现在的伤势如何啊?”
杨大夫察觉自己这话好像吓到这家人家了,又主动解释道:“这小子伤口虽然深了点,但幸而未伤到筋骨,我一会儿帮他处理伤口再包扎上,同时注意这手臂一个月之内不要再做重活,而且还要避水,再配上我家的药,一个月就能恢复完全。”
袁宵站在祝炎旁边听了更是呼出一口气,对着祝炎说道:“还好阿炎没事,不然我……”
“这跟你没关系,袁宵。”祝老太太在祝炎开口之前抢着说道:“阿炎是你夫君,他不护着你,谁还护着你?要怪只能怪那个杀千刀的王春。”
杨大夫在听着大家说话的同时,把自己药箱里的药和其他用品都拿了出来,看着这一家人,笑着说道:“小老头我诊了这么多年,没见过你们这么和气的人家,大伯为了侄子跑了那么远的路,都没吭一声,我当时就在想这是个什么人家,如今看了也便知道了,这是户好人家啊!”
杨大夫说完就开始给祝炎上药,在上药的过程中,老祝家的每个人都屏息凝气,生怕因为自己的声音耽误了杨大夫对祝炎的治疗。
半个时辰过后,杨大夫终于给祝炎上好了药,并包扎好了伤口,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张布帕,擦拭着自己脸上因紧张而不断出现的汗珠,写好了方子,适才松了一口气,对着祝炎和大家说道:“这药过一会儿就不疼了,我开的药一天三次用水煎服,家里若是有余钱,就给他每晚熬锅鸡汤,鸡汤补元气,这样更有利于伤口的恢复。”
“好好好,谢谢杨大夫了,我让我家小子铁蛋儿在把您背回去!”祝老大见杨大夫要走,忙不迭跟上前送人。
那杨大夫一听祝老大又要让那猛汉小子背自己,矍铄的双眸里充斥着恐慌,他连连拒绝道:“不,不劳烦了,你家小子再背我回家,我这老骨头明天就起不来了,你跟着我送我回去就成了。”
“好嘞!”祝老大和祝老太太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去送杨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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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祝炎处理好伤口后,家里人怕耽误祝炎休息,纷纷回到了各自的房间,祝炎则对着仍站在地上不敢上来的袁宵,轻声催促道:“袁宵怎么了?要睡觉了。”
袁宵抬起头看了看正注视着自己的祝炎,嘴上嗫嚅道:“是我不好,阿炎若是不为我挡刀就不会受伤了。”
果然一切如祝炎所想的那样,袁宵又因为自己的事难受了,他长呼出一口气,用没有受伤的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定定的看着袁宵,“袁宵,你过来。”
“唔?”袁宵抬头看了眼祝炎,随后快步走到祝炎身边,与祝炎一样坐在了火炕上,他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他见祝炎许久未说话,便抬头看向祝炎,刚好与正在观察自己的祝炎四目相对,他眼里渐渐有了水雾,声音也是异常柔软,“阿炎,你,你会因为这个厌烦我吗?”
“嗯?”祝炎疑惑的看了眼袁宵,不懂袁宵在说什么,仅是用自己的话继续说道:“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如果讨厌你,我为啥还要替你扛刀?袁宵你知道当时我替你挨刀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此刻的袁宵很想知道祝炎的内心,他侧过头认真的看着祝炎的每一个表情。
祝炎用手摸了摸袁宵的脸颊,随后笑得一脸满足,“我当时就在想,真是太好了,我保护了你,你没有受伤,说真的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会这样想,当我受了那一刀时,我就在想肯定是因为你的缘故才会让我这么勇敢,因为你是比我生命还要重要的宝物。”
“宝物?”袁宵眼里泛着泪花,本来欲哭的脸瞬间变成了一个灿烂的笑脸,一滴眼泪随着他的笑容落了下来,砸在了两个人交握的手上。
“没错,是宝物,是我愿意用生命保护的宝物。”祝炎柔声说着情话。
袁宵那头听得脸红心跳,他主动靠在祝炎的肩膀上,小声说道:“阿炎也是我的宝物。”
“所以说我的宝物,你是不是该为我做点什么?”祝炎单手把袁宵拢入怀里,用脸颊摩挲着袁宵的发顶。
袁宵被祝炎哄得已经不再自责,眼睛明亮的看着桌案上的蜡烛,脆生生的回答祝炎道:“嗯,阿炎你让我做啥都行,只要你想的我都会做。”
“嗯,我让你现在帮我脱衣服,陪我睡觉。”祝炎说着就在袁宵的头顶印了一个吻,缓缓说道:“我现在有些困了,想睡一觉,明早咱们一家还要去衙门。”
袁宵恋恋不舍的从祝炎怀里起来,向祝炎讨了个吻后,适才乖巧的帮祝炎脱衣躺下。
刚躺下的祝炎,因为自己这一天下来,太过疲惫,以至于他一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独留袁宵正着一双满是光芒的眼躺在祝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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