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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谋略-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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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侯爷听了瞅了她一眼说道:“往后你不必等我便是,我倒没有那么多讲究!”
倒显得自己多事了!计夫人顿时一梗,垂了眼眸一言不发的坐下。
夫妻两个各怀心事,闷声不响的用过晚饭,当两人相继放下筷子的同时,一旁伺候的紫苏等也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这种压抑的气氛,在一旁伺候着真不是个好受的差事。
“你找我何事,说吧!”花厅中,计侯爷手里端着蕉叶梅花的青花盖碗茶,用盖子轻轻拨弄着手中的茶水,眼也不抬的问道。白日在广恩寺中,甄钰的话一句接一句在脑海中回放,迫得他几欲发狂,苦苦的忍着方能沉下气来。
计夫人见他一回来便是这样,理所当然认为他是去追缅旧相好、沉溺其中尚不能自拔然后把气撒在自己头上,心头也是气得差点厥过去,心尖上一滴一滴的滴着酸水汁。
“侯爷过两日便要上朝了,不知为世澜请封世子一事,侯爷准备的如何了?”计夫人深深吸了口气,和颜悦色的问道。
计侯爷端着茶碗的手一顿,说道:“如今西北正打着仗,殿试又近在眼前,这都是大事,这个当口怎么好提微末小事?过一阵子再说吧!”
计夫人笑道:“话也不是这么说!这两件是大事自然要紧,可也没个为了这两件事便将其他所有的事都暂停的道理!分明是毫不相干的事,又不会影响什么,且不过举手之劳,侯爷何必如此顾虑!”计夫人心头暗暗气愤,一听到“西北”两个字,尤为刺耳。
计侯爷抬起头来,目光沉静,深不见底:“你今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计夫人见他仍是一副不以为意毫不上心的模样顿时火了,没好气挑眉道:“不错,世澜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总要替他打算!看在咱们夫妻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侯爷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计侯爷瞧了她半响,方冷笑道:“怎么?到了如今,连你也认定我是个已经被圣上遗弃的废人了是吗?这么急着找依靠,也要看你那宝贝儿子靠不靠得住!”
“你什么意思!”计夫人脸色大变,惨然笑道:“我能为了什么?世澜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更是计家的血脉,我为他打算还不是为你、为计家!如今你再不提,倘若西北那边打了胜仗,万一皇上趁机赏赐分封,命西北的有功将领接替了你的位置,到时候世澜该置于何地!”
计侯爷听她这么说也有些烦躁。他正当壮年,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积累、打磨历练,比之当年领兵平叛更有建功立业、挥斥方遒的本钱,却不料如此憋屈的出征,又如此黯然的收场!当时尽了全部的心力来平复压抑自己内心的情绪,如今随着时间的流逝,那被压抑下去的情绪反弹上来,心情反而更加的抑郁与失落。
第250章 夫妻交锋(和氏璧加更)
“世宜也在西北军中,我今日去广恩寺,便是替他上香祈福去了。这个时候提出册封世子一事,多少有些不近人情,还是等西北战事结束再说吧!”计侯爷轻叹着,语气很平静。
两个都是儿子,一个在军中打仗生死未卜,他却要为另一个请封世子,这话传了出去,怎么传怎么不好听!况且,他心里也不安。
计夫人听了这话心里越发不快,计世宜不过区区一个庶子,且是发配去了西北,早已相当计家一颗弃子,不想如今请封世子却还要忌着他!
“无论如何,世宜也是计家的血脉。”计侯爷又加了一句。
计夫人不肯死心,说道:“既然侯爷不方便出面,此事我去找皇后说说,侯爷以为如何?”
“你就这么等不及!”计侯爷脸色蓦地一变,厉声道:“我不是说了吗?等西北的战事结束了再提这事!”
“一个犯了罪发配西北的庶子,何至于顾忌到此地步!”计夫人憋了半日的火呼的一下蹿起老高,霍然喝道:“侯爷三番两次的推脱,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莫非,这爵位侯爷还想传给计世宜不成!”
江妈妈、紫苏等从未见过侯爷和夫人撕开脸吵架的场面,更没见过夫人气成这样,紫苏等唬得面白无色,敛声屏息僵立在旁一动也不敢动;江妈妈急得干瞪眼,几次三番想要出言劝慰夫人,话到了嗓子头硬是出不来,她只得拼命的给紫苏等使眼色,紫苏等好半响才醒过神来,悄悄的缩肩弓背垂首倒退了出去。江妈妈自己也无声退了出去,守着门口不许人靠近。
计侯爷也火了,望着计夫人反问道:“有何不可?你既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世宜也是我的儿子,如果他在西北立了军功,封他为世子。将来接掌西南军权,再合适不过!”
“我绝不同意!”计夫人厉声道:“侯爷别忘了他是为的什么去的西北,若是让计世宜承了爵,计家颜面何在!妾身和世澜又颜面何在!”
计侯爷不为所动。一句话冷笑道:“屠狗辈中多英雄,何况世宜出身侯府,便先前有过,那又如何?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夫人敢说这一辈子从未做过有悖良心的事么!”
计夫人听他这话仿佛另有所指,心里“咯噔”一下,抬头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哼!”计侯爷轻轻嗤笑。说道:“没什么,我的意思是,人都是会变的。世霖自打出娘胎体弱,就不说了,世宜从小的学业、生活起居,夫人可没少费心,跟世澜都是同样的待遇,但凡世澜有的。他都有,西席先生、骑射教习教世澜的,也都教他。谁人不赞夫人一句贤惠?便是娘和我,也都觉这天底下再没有哪个嫡母对庶子能够做的比夫人更好!可是如今,夫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倒叫我,不能不感慨了!”
计夫人气血上涌,恼羞成怒,喘着气颤声道:“我对他好,那是因为他识本分,知进退,我也是希望将来他们兄弟能够互相扶持,希望世澜将来有个膀臂。若是他不安本分。我断断不会饶他!咱们这样的人家,嫡庶绝不能乱!这么简单的道理,侯爷难道不知道么!”计夫人说着伤心,不由得滴下泪来,泣道:“如果世澜不成材,是个恶霸纨绔。我自己便先羞死,也没脸再要求侯爷什么!可是,世澜他有什么错?他哪点儿不好?便是太子殿下,也常常称赞他,娘也那么疼他,侯爷若真要将他舍弃,他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计夫人说到伤心处,断断续续的低泣也变成了呜咽。如今,儿子是她翻身的唯一王牌与保障,如果儿子没了前程,她还能争来什么?她贾丽君绝对不能输得这么憋屈,不能就此沦为别人或嘲弄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对象!
女人嘛,年轻的时候比谁嫁得好,到老来自然是比谁的儿子更有出息。年轻时她赢了,如今她同样要扬眉吐气。
计侯爷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想起计世澜,他情不自禁便想起战国时候赵国的名将赵奢和他的儿子赵括的故事,心头一阵烦躁。
计世澜不是不聪明,而是太喜欢卖弄聪明,偏偏还觉得旁人看不出来他卖弄聪明。
这样的人,流于轻浮,注定成不了大事。如果是在翰林院里咬文嚼字,沾沾自喜、偶尔自我陶醉一下倒也罢了,如果想要成为统领一军的核心人物,他不够格。
“我就这么一个嫡子,自会替他打算,他是你的儿子难道就不是我的?我做父亲的,难道不希望他好?”计侯爷低沉的叹了口气,语气也松弛了下来。
也许这就是宿命,纵然计世澜真的是赵括那样的料,他也只能够认了!谁叫他们是父子呢?在他彻底变成赵括之前,他只有尽自己的一切去挽救,去改变,剩下的,便交给天意吧!
计夫人听罢心头一宽,这才慢慢停止了抽泣。拭干眼角的泪痕,柔声说道:“说到世宜,我哪里又忘记了他?他如今在西北,我岂有不担心的!前儿我便派人去莲花庵添了香油钱,替他求了平安符回来!只是这两日忙着,忘了同侯爷说了!”计夫人说罢,抬头吩咐一旁的江妈妈去将那求来的平安符取过来。
江妈妈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计夫人面色微沉,又低喝了声:“江妈妈!”江妈妈这才身子一震,忙答应着去了。
计夫人悄悄打量计侯爷的神色,见他压根没有阻止江妈妈的意思,心头微微冷笑。
不一会江妈妈取来了平安符,双手奉与计夫人,计夫人接了过来,又转递计侯爷:“侯爷你看!”
计侯爷亦未推辞,接过来略略拆开,见果真写着计世宜的名字,这才抬头看向计夫人,缓了缓脸色,低声道:“你有心了!”
计夫人拢在袖中的手抠得手心生疼,面上却微微一笑,有些无奈自嘲道:“侯爷这话言重了,这本是妾身该当的!世宜这孩子从小没了娘,我这个嫡母若还不为他想到,谁为他想呢!侯爷毕竟有朝廷公务在身,家庭之事,哪里又有精力顾得周全!”
他分明,已经再不信任她!非亲眼见过不相信!从前,断断不会如此。
计夫人一腔怨怒无处撒,不由得暗骂计世宜。平安?她巴不得他早点儿死!死了一了百了,谁也没法再找他的麻烦,可不就是从此平安了!
计侯爷点点头,面上也露出几丝欣慰,说道:“夫人这些年来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上。夫人的所作所为,我自是清楚。放心便是,世澜的事我会留心的!时候不早了,我先回书房去了!”计侯爷说着站了起来。
听他这一番似有所指、仿佛有迹可循的话,计夫人心头一阵憋屈,待要问又无从问起,只得起身陪笑道:“侯爷慢走,如今不比从前,侯爷也要早些歇着。”
到底心中憋不住刺了他一下。
计侯爷闻言脸色微变,轻哼一声“夫人有心了!”遂转头出去。
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计夫人的脸色“霍”的沉了下来,咬了咬唇,冷声道:“江妈妈,叫人仔细的查一查,今儿侯爷在广恩寺,究竟遇上什么人了!”
江妈妈吓了一跳,变色为难道:“夫人,这——”
“叫你去便去!”计夫人手中一紧,声音愈加的低沉了两分:“侯爷今儿的态度不对,十来年的夫妻,也不是白做的,他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
春闱会试的榜单很快公布张贴了出来,甄克礼毫无悬念的中了贡士,第四十五名。甄钰拿着那家下人抄写回来的榜单一个个搜寻,从中找到了丁睿的名字,第二十八名,混在众人中,并不显眼。甄钰微微一笑,这个成绩,对丁睿来说,倒是有些委屈他了。
“克礼,好好的准备一下,该参加九日后的殿试了!”甄老爷对侄儿这个成绩颇为满意,用他的话来说,那是“比你老子强些!”
大夏朝的科举考试,与前朝一样分为乡试、会试、殿试,三年一期,新皇登基或者因什么大事大赦天下,也有可能会加开恩科,那是天家的恩典,不算在这三年一期的规矩之内。通过会试的举人称为贡士,贡士再参加殿试,贡士在殿试中均不落榜,只不过由皇帝按殿试成绩重新安排名次而已。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也就是状元、榜眼、探花;二甲三十名,赐进士出身,三甲则人数不等,一般而言在一百三十至一百六十名之间,赐同进士出身。
这些人,都是大夏国未来官僚机构的主力力量,有道是“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大夏朝历代皇帝的内阁中,除了开国皇帝那一代情况特殊,非翰林而入内阁的,仅仅只有当朝的简阁老一人。而简阁老也不能免俗,在入了内阁之后,还到翰林院挂了个闲差一段时日遮人耳目。
第251章 丁睿的心思
转眼又到了殿试这日,为表国家重视人才之意,皇帝亲自坐镇,在乾清宫大殿举行,题目亦是由皇帝当场写出,杜绝了一切作弊的可能性。
因此,只要皇帝不是个宠幸奸佞的昏君,极少有人敢在会试中作弊,因为贡士们参加殿试所有的卷子都由皇帝亲自拆阅,题目又是现场而出,若非有真才实学万一露陷被皇帝问出来,那是谁也担不起的大罪!
殿试的时候,除了有的人因为天子在座而感到紧张忐忑之外,气氛还算轻松。毕竟走到这一步,已经不存在落榜的问题了。再不济也是个同进士出身,而混得比进士好的同进士,历代比比皆是。
只有丁睿的心情格外的紧张,一字一字费尽思量,写得近乎虔诚的认真。他要争的是状元。之前暂避锋芒,就是为了今日大放光彩!
甄克礼却最是坦然,他爹当初也是个同进士出身而已,还是排在倒数的,他也就没什么压力,照常答完卷子,太阳还没偏西,就交了卷子回甄府了。
甄克善兄弟和甄钰都在南熏馆等着他回来,见到满身轻松笑吟吟回来的甄克礼,甄克善羡慕得恨不得以身代之。大哥哥算是解放了,他的苦日子才刚刚起头呢!
“大哥哥,考得如何?”甄克善等笑着上前问道。
甄克礼呵呵一笑,惬意的伸了伸胳膊,笑道:“再不济也是同进士,不想这个了!且看天意吧!”
“大哥哥真正豪迈!”甄克善羡慕之极。
甄克守仰着脸笑问道:“不知圣上出的是什么题目?”
甄克善立刻说道:“诗赋就不知道了,我猜策问定有关于西北对胡战争的吧?”
大夏朝的殿试共分两部分,一是诗、赋各一首一篇;二是策问两道,由皇帝提出关于国家政事、生产、民生或者军事问题,考生发表见解,提出对策。在一天的时间内完成这四道题,难度还是极大的,而一个人的学识修养、思想见解。亦可从中窥见大概。
除了这些,在答卷的过程中还顺带考了书法。
倘若字写得太难看,也是很要命的一件事!读书人都很相信“文如其人”、“字如其人”的话。先帝建德初年间便有一林姓贡士因为字写得难看,最终失去了状元之位。连一甲都没捞上,最后定了个二甲第一名。虽然后来这林贡士受了刺激发愤图强苦练书法,最终一洗前辱,不但进了内阁,而且在大夏朝书法史上亦成一代名师,但他因字难看被降名次的故事还是流传了下来,令后辈学子们引以为戒。
兄弟两个眼睁睁的都望着甄克礼。甄钰也好奇的等着甄克礼回答。
甄克礼笑道:“诗赋无要求,圣上特许随意发挥,且无论新作旧作。策问嘛,倒是问了关于战争的,不过,不是关于西北,而是关于南疆!呵呵,还有一题。是关于吏治。”
甄克善听了十分遗憾,望着甄克礼各种羡慕:“诗赋无论新作旧作?圣上这一次可真宽容!”
甄钰等听毕忍不住都笑了起来。甄克善最怕的就是这个,若果真无论新作旧作。对他来说倒果真是件好事了!
“这两道策问看似毫不新鲜,可正因如此更难出彩,也不知道这一次的一甲会花落谁家了!”甄克守却是如此说道。
甄克礼见他小大人一般的样子呵呵笑了笑,抬眼望了望前方,顺口说道:“状元么,丁睿该是有九分把握的!总之一甲之中,定会有他。”
甄克善有些不以为然,低哼一声,微微调侃着笑道:“大哥哥说的也是,你这位丁兄如今傍上了太子爷。便是不中一甲,也必定前程似锦的。”
甄克礼笑道:“二弟就是这么个直性子!我倒觉得丁兄不是这样趋炎附势之人,他一介布衣,太子盛情相邀,他也只有周旋的份。看事情,可不能只看表面。”
甄克守听了也笑道:“二哥。大哥哥说得对,我也觉得丁公子不像那样的人!二妹妹,你说呢?”
甄钰神思不知又飘忽到了哪里,听见甄克守说话方“啊?”的一声扭过头来,茫然道:“什么?”
倒把甄克礼兄弟三个看得笑了。
正说着,王妈妈从正院过来,笑着说甄夫人叫呢,于是兄妹几个过去不提。
丁睿,太子,甄钰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这一把赌对了还是错了,将真实身份透露给丁睿知道,是不是太冒险了?
无论甄钰怎么琢磨,殿试的结果还是如期出来了。甄克礼考进了二甲,而丁睿,不出甄克礼所料,也不出他自己所料,中了头名状元!
而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丁睿没有像历届状元惯例那样进翰林院任正六品的翰林院修撰,而是由太子请求,经皇帝特准,特许丁睿入东宫,任同样的正六品的东宫府丞。
虽然官阶大小一样,但一个是翰林院常职,一个是由太子亲点的亲信,虽有点儿失却读书人的骨气,但前途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众人无不羡慕叹气,直叹丁睿运气好!
甄克礼呢?补了山西一县知县,已定好了是明年四月份上任。
殿试最终结果发榜之后,众士子们在上京城中一时成为热馍馍。有道是“不欺少年穷”,每一届参加会试的四五千人,而贡士最多的时候也才三百出头,今年这一届尚不足两百。
这不足两百人,都是从天下济济人才中精挑细选、挤着独木桥厮杀过来的,无一不是千里挑一、人中之龙,谁又知道将来的六部尚书、左宰右相、内阁阁老、殿阁大学士不出在其中?
鲤鱼跃龙门成功的这些士子们与那些黯然回乡,准备下次卷土重来的同仁不同,再也不必拿着文章诗稿登门拜访求人指点,因为无人再将他们拒之门外。或是各府拜访,或是举行诗会茶会赏画会,或登高望远或踏青郊游,为着这难得同榜的缘分,也为了将来结交朋友、打下人脉基础,上京中一时之间热闹不已。
甄克礼也在其列,甄钰不时往南熏馆去套他的话,旁敲侧击打听着丁睿的情形,越是打听,越发没底。丁睿由不显山不露水一跃而成状元,的确成为这一届最耀眼夺目的一颗明星,且如今又靠上了太子,大家都以为,如今的他必定会高调出场,风头无二,不料仍是如同往常那般低调,除了必要的场合,几乎不参与众士子们的活动,而是立刻走马上任,低调的在东宫履行自己的职责,俨然已经进入了角色,并且决定按照角色的规则办事。
这样一来,倒令许多对他不服气、不忿、不甘以及羡慕嫉妒恨的士子们改变了态度,对他起了两分好感,就连早已暗中派人紧紧盯着他的皇帝,也不吝的夸奖了他一句“稳重、识大体”。甄老爷等也叹一句“如此年纪这般行事,着实不易!”
可是甄钰那边,心里却越发不安起来,搞不清楚丁睿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丁睿设法约见了她好几次,她心中疑虑犹存,也不敢轻易赴约,全部都推脱了去。直到半个月后的一日,才被丁睿给堵在了街上。
“宝儿,你为何总是避着我?”茶楼雅舍中,丁睿的目光炯炯发亮,脸色却有些微沉不快。
甄钰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咬了咬唇,终又垂下了眼眸,握着茶杯不语。
丁睿目中闪过一抹伤痛和失落,苦笑叹道:“宝儿,要你再相信我,就这么难么!”
甄钰眼皮子眨了眨,仍是不说话,给他来了个默认。虽说后来他是真喜欢上了她,可这份喜欢却来源于欺骗,根植于欺骗,说毫无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何况,他如今可是太子身边的心腹亲信,而自己的爹又是个不站队的,她绝对不愿意为了解决前世的恩怨纠葛,而陷今生对她疼爱有加的双亲兄长于泥淖不拔。
沉默半响,丁睿低声道:“我知道你顾虑什么。可你要知道,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计世澜是太子的伴读,我一介一穷二白的书生,想要用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和忠勇侯府搭上关系,接近太子是最好的捷径。”
甄钰的目光闪了闪,抬头望着他,若有所思。
他说的是“接近”,不是“投靠”。
“可是,太子终究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的身上既然打上了太子党的烙印,难道还能洗的清吗?”甄钰轻轻问道。言外之意是,你既已是太子一党,计世澜就是你同一阵营的朋友,将来两相冲突时,焉知你会如何取舍?
丁睿深深的眸子凝着她,嘴角忽的勾起一抹轻轻的落寞的笑容,他正色道:“宝儿,我丁睿此生只真正爱过一个人,也只对不起一个人,为了她,我已经活在悔恨痛苦中好几年,我原以为,此生便要一直这么煎熬悔恨下去永不得解脱,没想到老天待我不薄,如今只要能够帮到她,我付出什么都愿意!”
“……”甄钰听得心里有些发酸,小小的菱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第252章 慧妃用心良苦
“那天与你分别之后,我在上京中打听到了不少的事,”丁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划过桌面,说道:“邵琬清对不起你,忠勇侯也对不起你,宝儿,这两个人,我都会帮你向他们报仇。”
“不!”甄钰的心一紧,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对上丁睿幽深的目光,她定了定神,摇摇头苦笑道:“忠勇侯的事,你不必管。你若对死去的宝儿还有两分情义的话,就不要乱动忠勇侯。”
丁睿对这话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反而一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的了然。他微微的笑了笑,说道:“以你如今的身份,如果仅仅只想报复邵琬清,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折腾,邵琬清别说搭上忠勇侯府,连上京都来不了!”
“你什么意思?”甄钰的心突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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