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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谋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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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城没多会,甄钰便嚷着口渴了,要下来喝茶。看甄克善不太为所动又嚷着好累,想要歇一会儿。
甄克善拗不过她,只好扶了她下马,找了家茶馆带她进去。还不忘数落一句:“你一路上话这样多,还敢说口渴!”
甄钰“扑哧”一笑,振振有词道:“就是话多了,所以才口渴呀!”说完还向甄克善眨了眨眼,逗得甄克善也笑了起来。
街市上十分热闹,甄钰嘴里的话自然也没有停下,笑着问哥哥这条街叫什么?都卖什么的?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又问我们甄府在此处什么方向?离这儿多远?皇宫在什么方向?寿阳太妃府在什么方向?等等。
甄克善听她随口问,自己也顺口答,他哪知道甄钰根本就是存了心思的!从前的甄钰没出过门,对上京城中地况自然也不会熟悉。甄钰一边自己观察一边问一边暗暗记住。
接下来的路上,甄钰也没停过发问。甄克善无奈苦笑道:“你呀,这好奇心也太大了!说了这么久的话也不觉得累的,我看你回去嘴巴酸不酸!”
二人进了府,经过外院时倒让外院仆从吓了一跳,外院各人,有的见过二姑娘,有的却是没见过的。没见过的听那见过的唤了“二公子、二姑娘好!”也忙垂首立在一旁行礼,还不忘悄悄瞟了甄钰几眼,一脸的好奇,不知道为何二公子和二姑娘会一块儿从外头进来!
甄克善可没工夫理会他们,反正他们也不敢随意开口乱问什么。
兄妹两个下了马,甄克善将手中缰绳随手朝一个仆役扔了过去,便拉着甄钰进二门去了。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免不了挨一顿骂的了。
果然,甄夫人在正房中已经急得差点团团乱转。不过,她此时还不知道甄钰偷偷尾随白姨娘母子出府的事,还以为她是在府中哪一处玩耍呢,几乎将丫头们都派出去找人了。
一见甄钰叫着“娘”进来,甄夫人顿时放了心,随即嗔道:“你这孩子,怎么玩这么久才回来!”说着又嗔甄克善:“你也是的,不知带着妹妹到哪一处玩去了,也不知道叫人过来说一声,让娘着急了半日!”
甄夫人可没想到甄钰会跟着出府去了。
“娘——”甄克善并没打算瞒着甄夫人。很简单,因为瞒也瞒不过,甄钰从大门进来,看见的人可不少,爹一定会知道,事关甄钰,爹知道了,娘也一定会知道。与其等他们来问,还不如他自己先说。
甄克善正想解释,甄夫人身子突然一僵,脸色突变,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甄克善道:“不对,你不是送你姨娘和三弟出城去了吗?钰儿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再想到自己派去的人怎么也找不到甄钰,甄夫人抖了两抖,厉声喝道:“克善!”
甄克善无可奈何只得跪下忙道:“娘,您听我说呀!妹妹,妹妹——”甄克善觉得那样说出来有点太推卸责任了,话到嘴边又迟疑起来。
“你,你好大的胆子!”甄夫人气得声音发抖。她当然想不到甄钰胆子那么大,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甄克善的错。
甄钰忙扑在甄夫人身上解释道:“娘,娘,不关哥哥的事,不关哥哥的事!是我,是我自己啦!”甄钰说着便将自己如何偷偷爬进白姨娘的行李车中尾随而去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强调说自己是知道哥哥也去料定不会有危险才这样大胆的,求甄夫人不要生气了。
甄夫人如何不气?反而是气都不知道从哪儿撒!
再埋怨儿子当然不行,但又不忍心数落女儿,反而还有点担心女儿在路上有没有再受着什么惊吓了。
“你且起来!别跪着了!”甄夫人叹了口气,想想又不甘心,到底忍不住将兄妹两个都数落了一阵,然后问道:“路上回来可受了什么惊扰不成?有没有耽搁?”
甄钰兄妹哪里敢说茶楼喝茶的事,异口同声的齐齐摇头说没有。
甄夫人无话可说,又训了几句“下次注意!再不许如此!”此类的话,便命甄克善回去了。甄克善舒了口气,瞟了甄钰一眼,规规矩矩告退。心中却道:下次?还有下次?饶了我吧!
晚间甄老爷也知晓了此事,本想说两句甄夫人不小心之类的话,想了想又忍住了。心里却是吃了一惊,没料到甄钰这么大胆!况且,堂堂尚书府千金,这么随随便便出门,就算不发生什么意外,传出去了名声也不好听啊!
于是晚饭后,甄老爷就到了玉玲珑馆。
沈姨娘又惊又喜,美得双眼冒泡。要知道甄老爷一来政务繁忙,二来他是个很自律的人,尤其这三四年来,极少在姨娘们院子里过夜的。
“老爷今儿怎么有空来了?香草,快将上好的铁观音给老爷泡上来!再叫厨房多备热水!”沈姨娘随即笑着吩咐丫环。
甄老爷摆摆手道:“不用了,随便倒盏茶便可。我一会儿还得走。”
“老爷?有事要同我说?”沈姨娘怔了怔,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勉强,她这才注意到甄老爷的面色不是太好看。虽然不至于阴沉,但绝对不是高兴的样子。
沈姨娘到底捧上了铁观音,亲自放在甄老爷身边的小几上,柔声笑道:“老爷有什么事但说便是。”
甄老爷嗯了一声,端起茶碗饮了口又放下了,他抬头望了望沈姨娘,缓缓说道:“这些年你一个人管家也着实辛苦了些,往后夫人出门的时候会更多,我看,以后管出门的事便让夫人院里来管吧,你也轻松一些,好好料理好内院的事。”
“老爷……”沈姨娘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发虚,她整个炫、她脸上的笑容、她的思想一下子统统都僵住了。她没想到甄老爷为什么会毫无预兆的突然跟她说这个事。出门的事都让甄夫人管?那怎么能行!那以后她的人出门办事岂不是都瞒不过甄夫人的耳目了!
“老爷,这些年婢妾可是本本分分的替夫人分忧,为老爷管着这个家,婢妾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老爷生气了?老爷突然间这么做,让府中下人们怎么看婢妾?”沈姨娘心中委屈,声音也带着浓浓的鼻音。
甄老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摇摇头道:“你想的太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事情太多,你可能没那么大功夫照管的过来。”在甄夫人有意淡化存在感教出管家权之后,沈姨娘这些年确实是尽心尽力的替府中打点,什么错处也没有,甄老爷对她不能说不感激的。
沈姨娘心头一松,哽咽着忙道:“婢妾,婢妾并不觉得照管不过来啊!这几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
“正是因为这几年你操心太多,所以如今才难免力不从心,”甄老爷仍是坚持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
“力不从心?老爷这是哪里的话!是不是夫人说的?夫人她,为什么要这样污蔑婢妾!”沈姨娘的声音尖利而恼怒,一脸的怨愤。自甄老爷一说出让她分权的话来,她便想到了甄夫人,并且认定了是甄夫人进的谗言。想到这段时间甄老爷和甄夫人之间关系的和缓,沈姨娘的心头越发添了一根刺。
甄老爷有一刹那的恍神,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沈姨娘。沈姨娘在他面前一直温柔恭谦,举止得体合度,总是浅浅的笑着,说话柔声细语或者梨花带雨的,从来没有过用这种怨意横生的语气跟他说话!
甄老爷突然觉得眼前人有些陌生。
“不关夫人的事,我来找你说这事,夫人根本还不知道。”甄老爷摇摇头,一句话将甄夫人摘干净:“这是我的意思。”
“老爷,您就这么护着夫人!”沈姨娘流着泪,又怨愤又伤心泣道:“婢妾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夫人在老爷面前说道!若是婢妾做错了,夫人只管当面教训婢妾便是,为何要在老爷面前泼婢妾的污水!老爷,您可要将此事查明,还婢妾一个公道啊!”
向来不会主动过问内宅事务的甄老爷莫名其妙的跑过来跟她说要分她的权,如果说这里头没有甄夫人的事,沈姨娘是说什么也不肯信的!她的泪流的很委屈,也很愤怒,因为她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甄夫人究竟说了什么能收到这种效果。
“你要我说几遍?我说了跟夫人无关便是跟夫人无关!”甄老爷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语气也多了几分凛然与不耐。他从未想过,一向柔顺和婉、善解人意的沈姨娘居然不相信他。他见沈姨娘依然以帕拭泪嘤嘤啜泣情不自禁自心底生出几许烦躁,冷声道:“今儿钰儿偷偷出府一事想必你也知晓了吧?”
沈姨娘一怔,没想到甄老爷怎么突然又说到了这事。她点了点头。她是个管家的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既然你已知晓,那还有什么要我说的?”甄老爷强压着不耐道:“二门上的人管事也太不力了,该要人好好的管一管了!”
“这事——老爷怪我?”沈姨娘一怔回过味来,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吃惊的瞪着甄老爷,怒火不可抑制的从心底一窜老高。
第60章 祭祠
“这事——老爷怪我?”沈姨娘一怔回过味来,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吃惊的瞪着甄老爷,怒火不可抑制的从心底一窜老高。
沈姨娘不由大怒,厉声道:“不关我的事!这与我何干?分明是夫人没有管好二姑娘怎么能怨我?”沈姨娘惊怒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婢妾”不“婢妾”了,直接大呼小叫起来。
沈姨娘忿怒之极,当着甄老爷的面好不容易忍着才没有破口大骂出来。原本听说了此事她还跟心腹丫头妈妈们取笑得意了一回,没想到甄老爷居然把这事算在她的头上!她怎么可能甘心承认?
甄老爷脸色愈加不好,淡淡道:“此事夫人有错,你也有错。夫人是夫人你是你,两件事不要混在一起。如果你平日里管得严些,钰儿说什么也混不出去!这一次幸好不曾出事,不然,你自己想想会是什么后果!此事有惊无险既已过去也就罢了!我想着,许是你平日管事太多,一时照顾不周也是有的,夫人好歹一府主母,不管事也是不妥;再者,往后夫人恐怕要经常出门应酬,由正院的人管这档差事最好不过!芸霜,我今晚来跟你说,就是不想让你误会什么。”
沈姨娘越听越窝火,不由得大哭起来,呜咽道:“误会什么?我一个妾室敢误会什么、能误会什么!老爷既这么说便这么做就是!这分明,分明是夫人母女做下的局要害我,夫人母女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老爷也不是不知道!老爷发话了婢妾也不敢争,便由着夫人心意吧!老爷,哪一日婢妾死在夫人手里,老爷好歹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待婢妾母亲和两个女儿好一点!婢妾九泉之下,也会感戴老爷的恩德!”沈姨娘说着大哭。
“你这是什么话!”甄老爷气得浑身直哆嗦,他没想到沈姨娘会如此撒泼撒赖,这话句句挤兑甄夫人,也句句挤兑他,倒好像他们夫妻二人共同谋害了她似的。
甄老爷霍然起身,冷冷道:“芸霜,不用你提醒,沈大娘的恩德我甄格非记得一辈子。敏儿和馨儿是我的骨血,我不比你少疼她们!就是对你,这些年我可有半点儿亏待了你?你说这些话存的是什么心!夫人嘴上虽然厉害,这些年没少跟你作对,但夫人可曾下狠手害过你?你不要忘了,她是甄府的主母,她倘若真要跟你为难,你以为你管着家她就没办法吗?她只要一句话,便可夺了你管家的权,就是我,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拒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甄老爷说毕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他的心里突然感到一阵冰凉和失望,突然觉得,原来沈姨娘并不是他原来了解的那个人。他之所以会过来跟沈姨娘说这番话是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不说,甄夫人多半也会说的,甄夫人和沈姨娘在他心里都是特殊的存在,两人这些日子好不容易消停了下来,他不愿意看到争执再起。甄钰顽皮,常常在府中走动玩耍,甄夫人和上房诸人早就见惯了,她一时不见也不会多想什么!但二门上的人如果上点心,尽职尽责,甄钰是绝对混不出去的!甄夫人视甄钰如心肝珍宝,怎么可能轻易揭过此事!
沈姨娘愣住了,她停止了哭声急急唤了两句“老爷!老爷!”,但甄老爷早已去远了。
“姨娘!”香草轻轻的递上热毛巾,轻声道:“要不要叫人把老爷追回来!”
“追什么追!”沈姨娘用力扯过毛巾拭了拭泪,恨恨瞪了香草一眼:“还嫌不够丢人么!”她怔怔的坐着,心底突然害怕起来,脑海中翻来覆去就是甄老爷的一句话“她是甄府的主母…… 她只要一句话,便可夺了你管家的权,就是我,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拒绝!”
“不,不会的,不会的!”沈姨娘的心突突的剧跳起来,因为她知道,很会,这事很有可能发生。她甚至已经看到了甄夫人脸上得意讥诮的笑。
“姨娘,夜深了,您也早点洗洗睡了吧!明儿还得早起管事呢!”吴妈妈从次间里出来,陪笑着劝沈姨娘,向香草使了个眼色。
“奴婢去准备热水!”香草极有眼力劲的退下了。
沈姨娘轻轻嗤笑,叹道:“这管事不管事,不知还有几天的管头呢!我可得慢慢儿习惯才好,省得到时候一闲下来不知道该怎么过日子了!”
“哟!姨娘,您这话就不对了!”吴妈妈不以为然的笑道:“姨娘您别忘了,这些年府中可都是您当家,人也都是您使出来的,旁的人有那么容易夺了去?别说眼下还没到那地步,就算真到了那地步,只要旁人办错了三两件事,还不得重新交给您来管?老爷是个什么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再怎么着,旁人也不可能把您手里的权全夺了去!其实这都是面子上的,虚的,照老奴说啊,只有银子最实在!手里有了银子,在外边悄悄置几处庄子、铺子握在手里,比什么都强!”
沈姨娘不觉点头,心头一宽,叹道:“吴妈妈说的很是!亏了你老这番话,我这心里可好受多了!”
“老奴也不过小见识罢了!姨娘这会子是心乱了,过一会子不用老奴提醒自个也能想得到,”吴妈妈呵呵笑了笑,又劝道:“老奴只有一句话,旁的什么都好说,只有老爷那里,姨娘不该惹老爷生气!老爷是府中的主心骨,也是姨娘您的靠山,惹他生气了,姨娘有什么好处呢!”
沈姨娘猛然醒悟,心下不禁添了几分焦急:“吴妈妈说的极是!是我一时情急失控了!这可怎么好!”沈姨娘后悔极了,恨不得立刻到甄老爷面前去赔罪。
“姨娘也不必着急,明儿再说罢了!”吴妈妈又赶紧劝道:“明儿等老爷那边也平静下来了,姨娘再让三姑娘过去走一走,有什么解不了的!”
“对、对!”沈姨娘忙道:“吴妈妈你记得明儿吩咐厨房熬一锅鱼头豆腐汤,让敏儿给老爷送过去!”
吴妈妈忙答应了,又劝了沈姨娘几句,便与香草服侍她洗漱睡下。
第二天,等甄老爷下朝处理完公事回到甄府甄夫人处,说起昨日甄钰偷偷溜出去的事,甄老爷便趁势提起让甄夫人院里以后管着出门差事,不料刚提了两句,甄夫人便笑着打断道:“这可巧了,可是老爷昨儿与沈姨娘商量过了?今儿一早沈姨娘便过来跟我说了这事,说是她那边恐怕照管不过来,往后出门的事请我院里的人多操心吧!”
“她说过了?”甄老爷十分诧异,对沈姨娘情不自禁生出几分内疚,笑道:“既然她说过了我也不多说一次!横竖你以后出门的机会也多,由你这边管着这事也便宜些!”
“说的也是,我闲了这么些年,也该有点儿事做了!”甄夫人轻叹一声,笑道:“老爷既这么说了,又难得沈姨娘想得周到,我若再不答应,这个主母也当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是什么话!”甄老爷不觉笑道:“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这种话再也别提!”甄老爷深深望了她一眼,虽然没有明着说,可凭谁都看得出来,他在告诉她,他的妻,这辈子只会是她。
甄夫人心中是温暖的,但是这种感觉中间间断的年月太多,乍然重回,让人除了觉得温暖还有一丝丝的尴尬。甄老爷也觉得了,一时两人都不说话。幸亏甄钰从外头跑了进来,笑着扑在甄夫人怀中叫“爹、娘!”方扰乱了两人的尴尬。
于是夫妻俩很有默契的将话题转到了教训甄钰上边,一人一句的训斥她不知天高地厚、任性妄为,又嘱咐了不知多少句“下次不许这样!”此类意思的话,弄得甄钰十分无语兼无辜。
甄老爷又说了一会子话,便起身去了外书房办事去了。甄夫人这边也吩咐了王妈妈去跟沈姨娘那边交接,将事情接管过来。
“娘,沈姨娘到底是有些手段的,昨儿才跟爹吵架,今儿就主动来找娘服软了!她心思倒是转得不错,这一来可比直接到爹面前赔罪来的更高明些!”甄钰见无人便向甄夫人笑道。
甄夫人叹道:“谁说不是呢!你以为她管家这么多年是白管的?这个女人难缠的紧。”甄夫人微微冷笑,沈姨娘果然是个厉害的,她先是哭闹表达了自己的不满,然后又委委屈屈做好人服软,这一来甄老爷岂能什么想法都没有?别的不说,至少只要甄夫人不主动提,甄老爷是轻易不会再将沈姨娘手里的权分出来。
“沈芸霜就是吃准了你爹是个念旧的人,每每在这上头动心思。亏得是如今有钰儿你提点,哼,若是往昔她到我面前摆出一副主动将差事‘让’给我管的模样,我非啐她一脸不可,更别说答应了!”甄夫人说着,脸色仍是有些不受控制的添了几丝怒气。
“娘,这点小事无需计较!她就是故意要让您生气呢!气不着您,她自个非气着不可!”甄钰轻轻拉扯了甄夫人的衣襟笑劝道。记忆中这种事的确时有发生,沈姨娘以退为进,望望激得心高气傲的甄夫人跳起来。到时落在甄老爷眼中,谁对谁错还不一目了然?
“你说的是!”甄夫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一口答应下来之后,你是没见她那张脸,不想笑还非得作出个笑样子来!听你这么说,我真觉得受的那些暗气都值了!”
甄钰“扑哧”一笑:“她这是自作自受!”
母女两个正说着话,王妈妈已经回来了,一一禀着甄夫人,又将花名册、造物册等各种登记册子一一指给甄夫人回明。甄钰见甄夫人忙着,便回了自己屋子去了。
甄夫人虽接管了这门差事,却并没有动上边的任何一个人,让王妈妈查账及各种记录之后,只命她好生嘱咐那些人,命她们往后好好办事,凡事都要依着府中规矩来,不许再坏了规矩,让每个人画了押下了保证,此事便略过不提。
不两日,甄老爷又带回一个消息,经钦天官择日,二十天之后,今上将驾临宋氏祠堂与忠良祠亲自祭奠为国尽忠的国之英魂。
甄夫人听罢就是一怔,她没想到皇帝找不着活着的宋家人却把主意打到了死去的宋家人头上。甄夫人叹了口气,皇帝要借宋家做姿态,天下谁能阻拦?恐怕还会感念皇帝的贤明吧!
但祭宋家宗祠,总不能没有宋家的人,甄夫人一介女流且已嫁人,自是不能去的了,所以她在冷笑,且看皇帝怎么样。
不料第二日,先后两道圣旨临门,第一道,封甄夫人为西昌县主,赐县主冠服、上用妆花宫缎二十匹、云锦二十匹、金钱蟒二十匹及其他金银玉器若干;第二道,赐甄夫人玄色祭祀礼服、金凤冠,赐甄克善玄色祭祀礼服、素螭宝冠,命祭祀当日母子二人陪祭。
甄夫人当时就懵住了,接旨谢恩后,还愣在那里半响回不过神来。
甄钰却是暗暗心惊,皇帝果然不是一般的厉害,越是不合常理,越是表明皇帝这是屈尊下降、礼贤下士,越是能够激励边关将士、激励天下人。
因要陪祭,少不得要戒斋。甄府上下在甄夫人接旨后立刻忙了起来。甄夫人与甄克善在祭祀十日前由甄老爷亲自送去了广恩寺戒斋,留下王妈妈在府中照管着甄钰。
甄夫人十分不放心女儿,就是有王妈妈在也不放心,但祭祀之事又马虎不得,只得细细的嘱咐了甄钰,又叮嘱了王妈妈及留下的桂圆、莲子、锦绣等人,满怀担忧的离府而去。
甄夫人和甄克善离府,甄钰觉得正院一下子空荡了许多,连带着心里也空荡荡的,当日闷闷玩了一回,早早的便上床睡觉了。
次日醒来,逗了一回廊下的鹦哥,到花园里走了一圈,甄钰闷闷的回到正院,趴在窗前发了一会怔,突然心血来潮命王妈妈准备笔墨纸砚她要练字。
王妈妈一愣,笑道:“姑娘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来了?因见姑娘不用,这些东西早都收起来了呢!姑娘请稍候,怕是得准备好一阵子。”
“去准备就是!”甄钰点点头:“往后就别收起来了!”
王妈妈答应着,唤了小丫头一起帮忙。
好不容易找了出来,锦绣便笑着帮她将阔大的雪浪纸铺呈在书桌上,用手掌轻轻压了压抚平,然后又用玉兔镇纸镇上边角,莲子在一旁轻轻的研着墨,王妈妈又将用来临摹的字帖翻了出来,轻轻抖了抖,笑着摊开放在桌上。甄钰从青玉竹节笔筒中取出一支兔毫小笔,轻轻蘸了墨汁,微微撩了撩袖子,往纸笺上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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