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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快穿之达成成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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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快清理掉那些乱糟糟的纸,低着头退出去时却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得到了家主许可能够自由出入这里的人用两只手就数的完,侍女不敢抬头,正要跪下请罪时却被人轻轻止住了。
  托住她的那股力道十分柔和,似是怕伤到她或是顾及到女儿家的清誉,那接触仅仅是一瞬间便消失了,却将她将跪未跪的身体恰到好处地定在了原地。
  那人含笑的声音就在她头顶上方响起,带着难以名状的喑哑的温和:“嘘——不要吵到他。”
  她忍不住稍稍抬了抬头,却只看到一截洁白的衣角在她余光处一闪而过。
  真是……太温柔的人啊。
  侍女收回目光,刚想迈开腿——脚却被黏住一般粘在地上无法移动分毫,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
  人体倒地的动静实在不能算小,更何况侍女手掌上还托着云梵换下来的茶盏,云梵也不能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那样也就太假了。
  他直起身,动作无比自然地将身前的一应纸张扫到身后,随后轻轻瞥了那侍女一眼。
  他还只是个十岁的孩童,但这轻飘飘的一瞥却使云君溯无端想到了流夜仙君——同样的如妖似魔艳色无双,同样的有种冷漠扎人的厌世般颓丧的美丽。
  云君溯静静站立在一旁,如泉水般温润的眸子一直看着云梵,许久不曾移动过。
  云梵自然不会对云君溯的目光有半分反应,毕竟他不知被多少个人用这样表面平静内里深沉的眼神注视过了,适应力是绝对的良好。
  侍女一直伺候云梵的生活琐事,云梵也不可能因为打扰了他这一点小事就治她的罪,所以只是一眼就撤回目光,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下次当心些。”
  云梵如是说。
  侍女急忙低头拜谢,口中吐出的句子却不知为何变了个样:“婳婳只是在落仙湖灵力使用过度有一些累了,歇息片刻便无大碍了,谢少爷不罚之恩。”
  话一说完,连她自己也愣住了。
  她随即拼命想要解释:“不、不是的!少爷!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神色忽然一阵恍惚,话音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瞬,就又接着说了下去,语气与平常无异:“……奴婢也不知为何就鬼迷心窍入了禁地,请少爷责罚。”
  云梵微微一愣。
  云君溯已经开始对他下手了吗?可是……剧情中他诱原主进入禁地时并没有从他身边的侍女入手啊。
  他的惊讶只在一霎那,随后就顺水推舟地放大了脸上讶异的表情:“你入了禁地?!”
  他的声音略有些大,侍女微微发着抖伏在地面上,秀丽的面庞被垂下的黑发掩盖在阴影里,无法窥见表情,也就不得而知她是否是真的在恐惧自身的命运,只能听见她用打着颤的声音勉强回应——
  “是、是的,奴婢曾入、入了禁地。”
  云梵的内心毫无波澜面无表情。如果要走剧情的话他就要只身进入危机重重的陌生地方并且时刻提防着云君溯的针对。
  而被世界的天命之子针对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更何况这是男主修仙世界,不存在双主角的情况,整个世界的气运全部系于云君溯一身。
  云·初来乍到·只修习了基本功·天道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梵深深沉默了。
  他倒不至于害怕,只是觉得有些无奈。
  本来他和男主的对立完全是不必要的。原主的心愿是重振因为他的死亡云君溯的不作为而迅速衰败下去的云家,男主的心愿是寻仙问道,保护自己重要的人。而他们之间的纠葛已经一命一命抵消了,本该再无瓜葛的。
  但云君溯却不知道这其中的种种。
  云梵揉了揉酸胀的额角,半随意半不耐地挥挥手:“本少晚些再治你的罪——你且先退下。”
  侍女婳婳低声应了,退了出去。
  云梵这才把目光转向被他有意无意忽视了很久的云君溯:“‘族兄’寻本少是有什么要事么?没事就少来烦本少。”
  他话说得极不客气,又刻意把‘族兄’两个字咬得很重,表达了他明晃晃的不满之意。
  既然云君溯已经对他出手了,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再对他客气。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不是么?
  云梵知道他有些冲动急躁了,不可否认的是听到小火说这是最后一个世界的时候他心中升腾而起的震动,在这种情绪主导下的他或许会有些不理智,但他并不想改。
  云君溯却也没有生气。他性格本就极为隐忍,更何况现在没有一丝自保之力的云梵在他看来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随他丢一个陷阱就能除去的存在。
  他十分好脾气地劝阻云梵:“观云弟方才的神色,可是想要探禁地?”
  说完,他不待云梵回答,就自顾自地道:“为兄正要劝一劝你,禁地还是不可擅闯为好。”
  他这明明就是激将法。
  云梵腹诽,却也只是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拧起眉毛满脸的嫌弃:“这个还用你来告诉本少?还有,你哪只耳朵听见本少要去禁地的?不知所谓。”
  云君溯面上的表情微妙的顿了顿。
  他这反应……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
  任云君溯再怎么明里暗里激他上当,云梵就是巍然不动。最后云君溯也消停下来了,似乎是放弃了这个计划。
  但云梵却不敢有一刻放松,警惕着男主忽然发力给他致命一击。
  但云君溯却再没了其他动作。
  他们就这样保持着微妙而和谐的平衡等到了跟随流夜去夙息阁修行的日子。
  云君溯眺望着西方夙息阁的方向,思绪却不知道神游到了哪里。
  他想起了这几天困扰他最久的一个问题,有关于云梵与流夜的。但这个问题云梵无法给他答案,只有再次见到流夜时才有可能寻到端倪。
  现在,他只能等。
  夕阳在天边燃烧着最后的辉煌,橘色的光芒铺满大地,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温暖的纱衣。
  云君溯的眼底似乎也燃烧着某种炽热的光亮,那种光亮并不起眼,却深藏在他无波无澜的平静眼眸中,蕴含着巨大而坚定的决心。
  云梵不经意瞥了他一眼,忽然眯了眯眼睛——
  天地仿佛将所有的钟灵毓秀全部加注到了他身上一样,云君溯年轻的面庞虽稍显稚嫩却仍旧自内而外撒发出一种神秘而奇异的气场。他的脸朝着阳光的方向,点点金芒就在他长而密的睫毛上跳跃着,剔透的眸子因为轻笑而微微弯起,那眼瞳就将天地万物尽数收于眼底。
  他的眼睛只是静静看着某个地方,,就好似包容了万物般广袤深邃。
  很久之后,云梵才知道原来这种感觉是一位大能在他所理解的范围内解读着世界的规则。他当时显露出来的法则波动将他与自然相接轨,那一瞬间,也是他最迷人的时刻。
  作者有话要说:  主角会变强逆袭了云君溯的_(:з」∠)_现在还是云君溯更厉害一点【武力上】


第68章 七。修真位面。03
  夙息阁位于辽阔苍茫的西海中; 若无熟人的引导; 外人很难进去。准确的说,根本就很难有人找到它的确切位置。
  云梵下了标有夙息阁独特标识的飞行法器,还未抬头就感觉有一股劲风带着海水的咸腥气息扑面而来。他抬起头,眼底就映出了一片壮阔深远是蔚蓝色。引路的修士紧随着云君溯而来,先是对着两人行了个不紧不慢的礼,然后开口道:“两位道友这便随我入船罢。”
  说着手心翻转的时间几人眼前已出现了一艘精致华丽的船型法器; 如果不提其上隐隐散发出灵力的波动; 观其外形根本就是漂亮点的船只罢了。
  云梵没有开口去问为何要弃了飞行法器转而换乘船只——大抵不过是夙息阁隐世自保的某种方法罢了。
  而他这幅过于平静的样子又引得云君溯看了他一眼; 眉目间浮起几丝不动声色的疑惑。
  他的变化与上一世相比不可谓不大。云梵心知云君溯已然起疑,但他也懒得去解释什么。反正按照小火的说法,这种高级位面崩坏几个不重要的小配角是无可厚非的,不会导致时空不稳定。
  即使真的大到影响了空间; 在不算很过分的情况下,云梵领悟到的法则之力也可以修补一二。所以在这个世界,他一早就不曾打算过按照人设和剧情来走。
  船只行驶得很稳; 丝毫感觉不到颠簸。云梵站在甲板上静静看着外面海风大作掀起层层巨浪,而这比海浪小了许多的船穿行在狂风浮浪间; 迅疾而无声。船身所经之处海水无不分拂开来,任由他们横行无阻。
  惊涛卷起的浪花雪白而巨大,有些眼看就要亲吻上云梵的身体,却被船身蓦然亮起的柔光击散。
  他在前方观看这从未见过的奇景,而他身后的人却在默默不语地看着他,目光中甚至有着几许审视的意味。
  他何时……竟变得如此胆大?还是说; 是他从不曾了解过这个人吧。
  不多时,风浪渐渐小了些,海上却倏忽起了几缕薄雾,而后愈发浓郁起来,不多时便覆盖了整个海面。
  云梵看风景的视线被阻,沉默地进了船舱。
  估计又是某种障眼法之类的东西吧。
  远远地,隔着浓雾,依稀出现了一个山峰的轮廓。
  渐渐离得近了,那一点轮廓也就变得更加清晰,但待到云梵凝眸想要仔细看过去时,它却又忽然隐去了,任由他怎么找都再不见方才的那点影子。
  船掉了个头,继续行驶着。不一会儿,前方忽而又出现了云梵遍寻不得的那一抹山峰的颜色。
  云梵脑海中不受控制地蹦出一句诗——
  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
  接引的使者在他们身后开口解释:“仙君每次带弟子回来都会玩这样的小把戏。他总喜欢看那些人看着明明就在眼前却无法踏入一步的焦躁的表情,一般而言,仙君玩的时间与他对你们的兴趣正相反。”
  也就是说,他对他的弟子越感兴趣就会越少折腾一会吗?
  云梵默默扭脸看向云君溯,心想有男主在这里应该不会被玩太久吧。
  然后他们就在外面足足绕了三月有余,直绕到连引路的仙使都开始传音为他们求情,流夜才仿佛刚刚想到他们一样撤去法术让他们进去了。
  浓雾散去,夙息阁的全貌第一次赤。裸。裸地呈现在他们眼前。
  那是一座山,巍峨高耸的山,直挺挺的,似乎直入云天般的锋利凌然。万顷的碧波辽远的天幕与这座山的巍峨庄严辉映相交,有种奇异的能够让人敛容肃然起敬的拜服感。
  始觉天地之广袤与自身之渺小。
  仙使将他二人引入大殿时还在感叹:“你二位是被仙君锁在外面时日最久的了。从前他也只是玩闹一番顺便检测一下弟子的心性修为如何,这……怕是你们不知有谁无意间得罪了他吧。”
  云梵想到了云君溯毫不退让地与流夜对峙的画面,悟了。
  云君溯摸了摸鼻子,企图装无辜:“是吗,但我倒觉得可能是仙君心情正不好吧。”
  ……
  他们被流夜带入了一个封闭的地下室中,然后就被分开了。
  流夜却没有去云君溯待着的那个地下室,而是留了下来懒散地靠坐着不住打量云梵。那坐姿是很标准的暗黑反派的样子,与正襟危坐四个字中除了“坐”的其他三个字都不沾边,
  久到云梵不经意动了动已经僵住了的身体,他才如梦初醒般开了口,连声音也是慵懒困倦的:“本君会为你摸骨,然后选出一部最适合你修行的功法。你在接下来的时日里要做的就是勤修不辍,严格按照本君的方法来修习。你可明白?”
  他的语速很慢,充满了久居上位不自觉带上的高高在上和不容置喙的意味。
  云梵乖巧地回了个“是”字,然后就看到流夜的脸色缓和了点,仿佛有些欣慰:“不错。虽然根骨不算顶好,但只要肯听话也还是会有所建树的。”
  他说完,忽然扬了扬手——云梵就双脚离地被流夜召了过去,落在他的眼前。
  他伸出的手轻巧地转了个方向,准确接住了云梵飞来的身体,然后那手就抚在了云梵头顶上。
  流夜本是粗粗抚弄,手掌在他头上停留了一瞬就欲撤离,但下一刻却蓦然顿住了。
  他本来倦怠的容颜忽而染上几缕惊诧而疑惑的神色,然后坐直了身子,手指也由云梵的头顶向下一寸寸抚摸。每向下一分,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幻一次。
  云梵动了动唇,强忍住没有问出来他到底摸出了什么。
  良久,流夜放下手,又重新靠回了座位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眉心有着浅浅的褶皱,脸色看起来相当不好。
  云梵有些不知所措地戳戳小火:“我的身体……真的有那么废柴吗?”
  小火的视线尴尬地四处游移:“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流夜也说了嘛,还、还是不错的QWQ”
  云梵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流夜拧着眉头声音沉重地开了口:“你这个情况有点特殊——看来以前的方法行不通了。”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凝结着冰霜的卷轴,随手抛给了云梵:“不过也没什么麻烦的。你去想办法将这上面的冰化开,什么时候化开了,什么时候开始修习上面的功法,不会有事的。”
  “……是。”云梵莫名奇妙的接住那卷轴,甫一入手就有种刺骨的寒意袭卷了全身,他的手微微颤了颤,又把那个卷轴握得更紧了。
  而那一箱云君溯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待流夜的到来。他上一世已经经历过了一次,自然是知道流夜的习惯和规矩,自然也知道这入门前的摸骨。
  不过……云梵花费的时间也不免太多了些吧。
  他的身上,果然是有什么秘密的么?还是说……他们真的是旧识?
  若不是,那前世他尊敬有加的师父为何会在听到了云梵身陨时变成那副模样,以至于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能清楚地记得他面上的每一寸表情。
  那有着丧失理智、无情而疯狂的血眸,浑身缠绕着灭世气息的人,怎么会是他曾经爱戴如一的师尊?
  ————————————
  云梵得了流夜亲自为他挑选的功法后就开始翻来覆去的钻研能够打开它的办法,但努力了好几天却还是一无所获。
  那上面的冰火烧不化日烤不消,就连刀劈剑砍也无法震碎分毫,看来是不能强行破开了。
  一般来说,想要修习一本特殊的功法,就要本身得到功法的承认。那么该怎么做呢?
  云梵又针对这个想法尝试了许多办法,譬如滴血认主啊用灵力催生啊甚至连在它面前练剑的蠢事都做出来了,奈何那个卷轴却依旧雷打不动油盐不进。
  终于有一天,云梵怒了,一把抄起卷轴狠狠地摔到了地上。他犹不解恨,又拿脚狠狠地踩了几下,方才提步准备去找流夜告诉他自己不修那个什么破功法了。
  但他走的太急,一不小心踩到了躺在地上的卷轴,然后就被滑了一下,额头撞上了近在咫尺的桌角。
  那一下撞的极狠,云梵艰难地站了起来,然后就瞥到了一旁的镜子里自己额角上一片明显的青黑色。
  ……这么丢脸的事情,还是低调为好。
  云梵悻悻然回到桌边坐下,端起茶杯喝可一口茶平定了情绪,然后又弯腰把那个卷轴捡了回来。
  他似乎有些太急躁了。
  他的拇指无意识地在卷轴上摩擦,有一点金芒悄悄从卷轴上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手指,又受惊般缩了回去。
  过了不久,那光芒又亮了起来,这次分成了几缕细小的股轻轻把云梵的手指圈了起来,然后一头扎进了他的身体里。
  云梵的手指颤抖了一下,身体忽然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他的神识出现在一个满满是黑色的、他从未到过的陌生的地方。
  他靠着神识发出的一点月白色的微光摸索着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他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和他现在的身体看上去差不多岁数的小孩子。
  那孩子睁着一双大大的金色的眼眸,看到云梵看了过来就莫名瑟缩了一下,神情有些畏惧。
  云梵摸了摸脸颊,觉得可能是自己长的太像那种被骄纵惯了的孩子,所以他才会有些本能的畏惧,于是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询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那小孩小声答:“这里……是我的身体内部。”
  云梵愣了愣:“……什么?”
  小孩飞快地瞄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闭上眼睛下定决心般大声吼道:“你现在在我的身体里!我就是这几天你一直在折磨的那本书!”
  云梵忽然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第69章 七。修真位面。04
  但凡厉害的功法都会在一定程度上进化出一些灵智; 传说中的自由择主就是灵智进化到一定程度的表现。
  对于一卷功法来说; 灵智的高低就相当于底蕴的多少,代表着这部功法可修性的高低。
  而这个孩童明显就是这部功法的灵智。自成体型,有独立思考的能力,这个灵智显然不会低。
  但它却是个小孩子的模样,这也代表着灵智的源头——这部功法问世的时间必然不会太久。出世时间尚短,却已有了如此智慧; 这本身就是一种逆天。
  它会是部霸道的功法。
  得到了这样一部功法普通人早就兴奋得飘飘欲仙了; 甚至还可能会有些自大的人觉得流夜仙君绝对是很看好自己; 从而充满希望地展望未来或许已在幻想中看到自己足踏顶级法器搂着绝世美人对酒当歌的场景了,可云梵毕竟历经过那么多世界,他的阅历早已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他首先想到的,是流夜皱着眉头抛给他这卷功法时; 脸上些微的困惑和游移。
  他的身体绝对出了问题,而且可能是连修习这种霸道功法都无法克服的问题。至少,他在流夜脸庞上丝毫没有看到轻松之意。
  作为一个十岁的孩子; 他不应该有这样的眼力和阅历,所以他不可能亲自去询问流夜——更何况他很怀疑就算去问了流夜也不会告诉他。
  至于小火; 它看起来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他如果贸然去问得到的答案恐怕也是敷衍。小火这只系统从来都是这样,不拿出点让它哑口无言辩无可辩的证据来,它永远都不会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换句活说,只要拿到了那个“让它哑口无言辩无可辩的证据”,就可以从它口中逼出点什么了。
  要拿到这个证据,就要从眼前的小孩子身上下手。
  云梵不动声色地把整个关系在脑中过了一遍; 眼睛看向了那个小童——就看到他有些瑟缩地将身体几乎团成了一个球,却仍然很有志气地拿大眼睛回瞪着云梵,眼里闪动的光芒很是固执。
  云梵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偏过头很是嫌恶地哼了哼:“你还好意思说我折磨你?”
  云梵又拿眼角瞥了小童一眼,稚嫩却自带一抹独特艳丽的眼尾处有浓密纤长的眼睫垂下遮住了他半边剔透入水晶的眸子,也一并遮住了那眸中的颜色,无端给人一股轻慢而蔑视的感觉。他轻轻掀了掀唇角,眼中却是要笑不笑的漠然的神色:“我的身体你不可能不清楚。明知道这是师父为我寻的最稳妥的方法了,你却还要阻拦我修习这本功法——我若不折腾你,你又怎会趁我磕了额头神智暂昏的时候带我来这里?”
  这句话说得半真半假,有试探也有他看了流夜奇怪举动后的推测。若是这孩子也看不出他的身体有什么异样,那么大概是他推断错了。但如果他认同了他的推测……
  那就说明他身上的问题很大。
  大到不仅连一本功法中进化出的灵智都看得出来,而且那灵智并没有根治那问题的把握,甚至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他悠然地站在小童面前,脸上的表情仍然是似笑非笑的。他是以灵体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的,灵体自生的月白色微光使得他脸上几乎没有一丝阴影,只有半垂下眼帘时才会有一丝丝细长的睫毛投下的影子印在白皙的眼睑上。
  云梵就这样垂眸静静看着他,看着他欲开又闭的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眼神,不见一丝紧张与急切。
  那蜷在地上的小童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解,却很是诚实地如了云梵所愿地道:“不是我阻止你,只是你这样太胡闹了。主人也真是、真是——”他有些委屈,却又觉得这样在背后说人坏话是不好的,重复了几遍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有悻悻然闭了嘴吧气憋在肚子里不再言语。
  他这句话单看并没有暴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毕竟也可以理解为给弟子挑选了超过弟子承受能力的过于霸道的功法,虽然这个可能性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也并不能完全排除。
  但对于云梵来说,他暴露的已经够多了,至少他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那小孩子面上的表情就足以说明一切。
  他对于云梵话语中的“身体”“稳妥”的说法没有露出迷茫的神色,其实已经是等于间接默认了他的猜测。
  “……”云梵向着拼命想把自己缩到黑暗里的小火投去一个满含深意的眼神。
  那小孩气鼓鼓地独自抱膝沉默了好久,云梵也很有耐心地等了他很久,久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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